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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又把青梅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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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人恭敬接下来拐杖。
  白睢又拐去了隔壁苗府。
  里面竟也是人去楼空,不同的是,这里没有人打扫,蛛网横了四处,灰层积了三尺。两年了,苗家也经历了些变故,到底是散的散,死的死。
  自苗小柔去了之后,苗夫人便一病不起,卧床拖了数月便就也去了。家中没了苗小柔照料,大小事情都得靠苗老爷亲力亲为,因与官府的关系没能处理得当,被那帮吸血虫找了个由头砍头抄了家。
  双生子金凤银凤倒是早已被苗老爷送走,不知去了何处。他琢磨着定要将这两个丫头找回来,替她照顾好两个妹妹。只是这年头兵荒马乱,也不知她们可还能等到他。
  到底是他连累了整个苗家,每每想到便不能安寝。
  两年来撕心裂肺,叫人夜夜不安的事情,说出来也不过几句话。人死了,人散了,说得好轻松似的,要接受这个现实却好难。
  曾经鲜活又熟悉的人啊,被涵盖进几句话里草草说完平生,让人好生无奈。
  后来,永州城的百姓自发替苗老爷收了尸,林恒买了上等的棺材亲自将苗老爷的尸身送回老家族中安葬。
  再后来,林恒在苗小柔的墓前呆了半日后便背上行囊离开了永州,听说他考了功名已在大夏做了官。
  白睢久久伫立在昔日青梅的院子里,站成一块黑色的木桩子。墙角放着一排生锈的钉板,是用来防他半夜爬墙的,可惜打放在这里之后,他就没机会踩上去刺激一把。
  突然好想她。
  想得紧。
  这失去的亲人与熟人里,最让他牵肠挂肚,最狠心不来入梦的就是她。
  曾经他们在这个院子里约好要去广袤的天下走一走,可如今别说走了,那个坐在星空下品酒的女子早已去了地下。
  “去墓地。”
  “陛下……陛下,气风了,您披件披风再走。”
  “滚。”
  太监发现,他们那个疯疯癫癫玩起来饭都可以不吃的陛下,凶起来好可怕……
  苗氏的墓在乡下,也没有个守墓人,寒碜地坐落在农田里,墓地周围围着菜籽。若非当地官员已经来打理过,开了条路出来,不晓得会破烂到什么地步。
  “找块风水宝地,起棺重新安葬……墓碑也要改一改。”白睢亲自在坟头洒下上等好酒,酒香扑鼻,让他想起最后一次和她对饮的回忆。他还买了蜜糖果子,满满三盘摆在墓前,不怕她吃不够。
  今日他不曾笑过一丝,站在他身边便能感觉到他身上压抑的气息。
  太监赶紧记下:“敢问陛下,可有打算改成什么?”
  “暂且刻‘妻苗氏之墓’。将来朕陵寝建好,她要一同进去的……朕如今既已登基,皇后是要册封的,待回去择一徽号再正式立后。”
  御前太监惊讶得险些抬头直视龙颜:“可是陛下……丞相大人……”
  白睢脾气大得很:“滚!”
  他把身边儿所有人全部赶去远远的小树林站着,独自一人站在墓碑前说话。此时语气又换了另外一种,轻轻的,像是在耳语。
  “给你写了这么多信,大概是没有烧的缘故,你也不托梦回个话。今天全烧给你了,再不来入梦,咱俩绝交。”
  他蹲下,一张张烧着这两年来写下的书信。
  “算了,绝交我可不敢,你那算盘砸脑袋上老疼了。”
  “你就安心吧,你老爹我会追封的。你两个妹妹我一定找到,跟亲妹妹似的照顾好她们。要不你托个梦告诉我,那俩不省事儿的躲哪儿去了。”
  “……”
  他自说自话,一点点将书信全都烧了。说完了她的事,又说自己的事。
  “爷当了两年狗,你倒好,舒舒服服躺在底下。大彪,你说我这狗得当到什么时候?没有哪件事郭老贼不插手的,小爷琢磨着,这次回去他多半要塞个女人给我当皇后了。等生了儿子,我这条命就到头了……唉,其实我也收罗了些羽翼,可惜力量还太单薄,只怕禁不起郭老贼这一通折腾……要不,你再帮我个忙,给我争取点儿时间?”
  坟头青烟袅袅,一阵儿风吹来,吹的蜡烛颤了几下火苗,好似她在点头。
  “你的大仁大义我是定要大肆宣扬的,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咱俩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要追封你为皇后,想来老贼也反对不了。怎样,大彪?我知道你肯定不同意成亲的事,就当再帮我一回嘛,我给你跪了。”
  他说着就跪了下去,郑重其事地征得她的同意。
  当初那段对话——“不嫁,再问自杀”,“死了麻烦葬远点”——成了心里一根拔除出来的刺,她真自尽了,葬得也远。
  白睢真想抽自己一耳刮子。
  此时,恒阳城外半山腰的房子里,苗小柔狠狠打了个喷嚏,打得头上钗子都歪了。
  金凤:“不热不冷的,打什么喷嚏?”
  银凤:“肯定背后哪个王八蛋念叨。”
  作者有话要说:  苗小柔:“艹!老娘没死!!”
  白睢:“躺赢后位?艹!”
  ——
  莫方,仗是要打的,树皮还是要啃的,虽然已经建国了,我们三岁的江山必须是他亲手打下来的,才不是斗来斗去就随便搞到手的。PS,没想到吧,大彪晚了两年才踩上节奏。


第11章 
  苗小柔正一点点挑拣米里的沙石呢,突然一个喷嚏打得她差点糟蹋了一锅米。
  如今不比从前开米铺了啊,虽不算穷苦但米这个东西还是金贵的,是一点都浪费不起的。她扶了扶头上的桃木钗子,红唇微启叹了口气:“你们两个,择个菜要磨蹭多久。”
  金凤银凤一脸苦哈哈地把手摊给她看,可怜兮兮快要哭了:“姐……我们刚涂的蔻丹,弄得好脏啊。”
  得了吧,这家里能指望的还就她一个。
  “行行行,放那里我来择,你们去把地扫出来。”话音刚落,这俩丫头片子一前一后欢欢喜喜去找扫帚,十五六岁的人了,还一点都不懂事。
  两年过去,苗小柔十八岁成了大姑娘,变得更加稳重,平素里话是越来越少,连笑也不多了。细细想来,大约是没了某人在身边耍宝的缘故,这心情便一日沉过一日。
  想起当年那件事,眉间总是有化不开的浓愁。
  她没死,也没能像白睢那样逃出城,因为她水性很一般,过不了那条暗河。本想着死了一了百了,谁也不连累,可爹娘没舍得,两个妹妹也拉着她不肯撒手。
  最终冒了一回险。
  那时候娘亲病重,她白日里躲在房间里照料,始终没跨出院子一步,便是娘去世下葬她都没能去灵前磕头。她是个“死人”,晚上睡在狭窄的密室里,白天穿着佣人的衣服伺候在病床前,好长一段时间没开门见过太阳。
  老爹早料到官兵会来搜家,便着人将娘一早准备的上好棺材隔了个极小的夹层出来。官兵来搜,强行推开棺材看,只看到了她娘的遗体并许多随葬物。到底还有些良知,他们没有拆了棺材,也没太仔细检查。
  就这样,她在娘亲最后的庇佑下躲过了这劫,差点憋死在狭小的夹层里。
  那段时间她不能出面料理家事,她爹忙不过来难免照顾不到某些黑心官员。待两方战事打响之后,朝廷征收米粮,索性定了个罪名将他们家抄了,所得的银钱与粮食不是充了军用就是当官的自己贪了。
  她爹被冤枉砍了头,出事前提前将金凤银凤送到她这里来。彼时她才刚刚安顿好,也没能赶得上去见爹最后一面。
  现在姐妹三个相依为命,住的地方在恒阳郊外半山坡的一个院子,院子挂在李圆名下,也没找人伺候凡事都是自己动手,平日跑进跑出都是李圆在忙活。她们有些田地,靠收租换点银钱,得空了也做些女红去卖,日子也还算过得去,不必动存下的那些银子。
  如今天下二分,恒阳属大黎国土且还是国都,想来大夏朝那边也没精力管她是不是假死,近日来她也偶尔出门走走,琢磨着寻个生意做起来。
  待她选好了米,择好菜,李圆终于从外头回来了。一进门,两个丫头就丢下扫帚,叽叽喳喳围上去。
  “李大哥回来啦,辛苦了辛苦了。”
  李圆时常在外奔波,晒得更黑了,憨厚一笑露出白牙。他晓得这俩小姑娘盼的不是他,赶紧应道:“回来了,姑娘要的胭脂给你们买回来了,不比上次贵,我便多挑了一盒。”
  可把两个丫头高兴坏了,欢欢喜喜接过胭脂,一边儿高兴去了。
  “大姑娘。”李圆将包裹放下,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子,道,“我见大家都不容易,这次去收租便只收了一半。倒是您做的女红出手得快,想是恒阳成了国都,迁入的住户多了的缘故。这不,也得了不少银子呢。”
  “一半就一半吧,去喝口水吧,你这嗓子都哑了。”苗小柔接了银子,冲他笑笑,取了其中一块碎银塞给他,又道,“辛苦了,去给自己添件衣裳,瞧这破烂的。”
  李圆憨厚,听几句话就开开心心的,去喝了口水回来继续跟苗小柔报告消息:“对了,我听到不得了的消息——听说昨儿皇帝陛下去了永州祭拜故人,还命人写了告示,将您当初救他的事广告天下,卯足了劲儿为您正名。”
  苗小柔听得愣了愣,而后埋下头继续择菜,一声不吭的。
  白睢那小子有本事,不仅逃出去了,还投奔了广平王,谁能想得到他有一天会登基为帝,将大黎复国。原想着他能活着就好,谁知道活得精彩。
  她躲藏起来的那些日子,每日都盼望着能听到他的消息,可又唯恐不是好消息。后来听说他好端端地去了广平王那里,眼泪止不住地流,只觉得总算盼来一件好事,不枉她一番心血。
  李圆见她无话,又提道:“大姑娘,您说……您这不好好活着么,要不投靠他去……”
  停下择菜的手,苗小柔拉下了脸:“别想这些没用的,这事儿以后别再提了。”
  “可您豁出命救他,他如今富贵了,难道不该……大姑娘啊,别说我衣裳破烂,您不也穿的旧衣裳,还打着补丁。”
  她端起米和菜,准备做饭去了,只平静回道:“战乱之时添那么多好东西做什么,没准儿转眼打过来东西又带不走。如今停战了,我才说你也去添件新衣裳,我自己也是要添的。找他作甚,他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们去添乱不成。”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那黎国看着是复国了,可真正当皇帝的是白睢还是丞相郭放?她晓得,那自然是手握重兵的郭放。
  曾经忠于大黎的臣子再度进入了朝堂,对郭放诸多不满不也是没办法,更何况又传出了白睢这个皇帝贪图享乐的小道消息,可见他其实只是在郭放的树荫下保命罢了。
  她愁啊,愁得梦见好几次郭放手起刀落砍下白睢人头,自己坐上龙椅。
  可惜她除了焚香祷告,什么都做不了了。
  ——
  白睢祭拜完,在永州城呆了两日便就起驾回恒阳。
  回宫之时丞相瞧着不大高兴,大约觉着他没在外头多呆几天太不懂事。是啊,他不在最好,有丞相统领百官,要他这个皇帝做什么。
  偏偏他就是要回来,捧着把宝刀双手送到郭放手上,一脸谄媚的笑:“朕在永州得了把宝刀,想着相父定会喜欢,是连夜赶回来的啊。如何,这刀可还入得了相父的眼?”
  郭放在他面前坐下,并不理会皇帝可曾赐坐,抽出刀来瞅了几眼,略略点头:“尚可。”若说是为了给他送刀而赶回来,小皇帝倒也算懂事。
  “除了刀,没别的了?”
  “没了,带了些小玩意儿回来,入不得相父的眼。”
  小皇帝不学无术,郭放满意得很,嘴上却道:“陛下年纪不小了,当多把心思放在功课上。老臣听说,帝师给的任务,陛下时常偷懒潦草应付。”
  白睢把头低下,唯唯诺诺:“相父教训得是。”
  郭放喝了口茶,心情还算好,越看这小子越顺眼。他也不是不知道小皇帝在跟他装,永州城里去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这小子聪明着,在私塾年年第一。
  再聪明不也得认命。不,应该说,够聪明才懂得在他面前应该认命。这两年从不见白睢跟大黎旧臣有过来往,他要杀哪个忠心耿耿的黎臣,也未见这小子阻拦。
  可见已经驯服了。
  “陛下年龄也不小了,既然已登基也是时候成家立后。老臣已命人收罗了各家贵女的画像,过几日陛下挑一挑,看见喜欢的便收入后宫。至于皇后,老臣有几个合适的人选,届时陛下不妨仔细挑选。”
  白睢心里骂了句“老不死的”,面上却只露出些许为难:“相父,这……”
  “陛下不愿意?”
  “不不不,劳相父操心了,只是……”只是他已经在永州下令追封苗氏为皇后了啊,遂一五一十将打算全都告诉了郭放。
  郭放那老脸是越听越黑。
  “朕想着,她和她全家都是受我连累才死的,这个恩情朕不能忘。如今她孤身葬在乡下地里,也无人祭奠,更无子孙烧纸钱,岂不因我成了孤魂野鬼。相父啊……朕与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又是议过亲的,想给她个名份罢了。朕先将她追尊,反正朕还年轻,待过个两年再选皇后不迟。更何况刚刚定都恒阳,这后宫都还未修建完善,不如缓一缓。”
  郭放的计划竟这样被拦截了,气得胸口痛:“陛下竟如此擅作主张!难道不懂立后事关大族势力不成,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白睢把手一摊,一脸耿直:“可她不过是个死人……朕已昭告天下对她歌功颂德,想必百姓也是希望看到一个有担当的皇帝。”
  是啊,就是个死人而已,能影响什么。
  郭放竟一时驳他不得。
  白睢垂下眼皮,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小心翼翼又道:“朕知道,朕的一切都是相父给的。朕待相父如待生父,自古婚事全凭父母做主,朕也以为,朕的亲事是该交由相父做主的。事出突然,朕不及与相父相商,还请相父莫要怪罪。至于两年后该立谁人为皇后,全凭相父做主,还望相父莫生朕的气。”
  皇帝深深作揖,以大礼赔罪认错。听得两年后皇后人选由自己做主,郭放好歹是宽了心,也知不必为一个死人动气,干脆就放过白睢随他算了。
  “既然陛下这么想,老臣以为也可。追封之事要抓紧了,切勿拖延,明日上朝便可与群众商议此事。”
  “朕多谢相父!”
  次日上朝,将此事与众臣提起,丞相不反对,忠于皇帝的大黎臣子更不会反对。追封之事便这么定下了,只等礼部择个日子便可昭告天下,正式册立元后。
  可就在同一日,奉天帝捧着黎国散发给百姓的救驾故事哈哈大笑,嘲讽之意好不明显。
  “为救驾而牺牲,当流芳百世?可笑之极——来人啊。”
  “属下在。”
  “方才,你不是说在恒阳附近找到这个女人了么。去割下她的脑袋,送到皇宫门口,朕不光要让那小子痛苦流涕,还要告诉郭放,便是在他黎国国都,朕想要谁的脑袋落地谁的脑袋就得落地。最后,天下人也该知道知道,背叛我大夏是个什么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大彪踩上节奏指日可待!重逢进度已33%
  我回来了,快说,你们想我多一点还是想大彪多一点~


第12章 
  “陛下这几日太过优思,接连几日不曾上朝。丞相今日又杀了位老臣,魏王气得拂袖而去,这朝堂终有一日怕不是要姓郭。”
  “小声点!想死吗你……不过是公开的秘密,以后千万不许再提。”
  两个小太监打廊下路过,说出去的话正好被坐在窗边的白睢听到。他倒是无所谓得很,丢了个豆子在嘴里嚼,咬得咔嚓咔嚓响。
  他在这里煮茶喝,无聊得很,便摆了两只茶杯,对着空气说话。人说帝王乃是孤家寡人,他这便宜帝王也是寡得很,不找点儿事情排遣排遣,早晚得逼疯。
  茶用了三盏,便有丞相的人前来求见,送上来一把精美的雕花大弓。
  “陛下,丞相忙于公事脱不开身,可又心系陛下,听闻陛下优思故人,特地送来这把弓,让小的转告陛下,城外西南方向有片不错的林子可作猎场。陛下不妨前去散散心,若要去,还请务必多带些人马。”
  这老贼为了让他远离朝堂可什么招都使得出来,罢了,左右他也苦闷的很,便去出去吹吹风得了。
  至于人马,就不带了,只叫上陈虎陈豹两兄弟便轻装出发了。
  这两兄弟是他老爹留给他的人,是两年前通过无忧真人找来的,父辈曾是大黎的忠臣。这一路上他也没少与反夏复黎的旧人汇合,只是他在郭放眼皮子底下放出来的旧部中人,只有这两兄弟,是留作贴身亲卫的,郭老贼也没说什么。
  跑马半个时辰便到了郭放所说的猎场,因着刚刚定都,皇宫都还修得还不成样子,哪有精力搞个御用猎场出来。
  本打算大显身手一场,可在这临时猎场里却没遇到猛兽可猎,三人只猎了几只兔子,无趣得头上都要长青苔了。
  “陛下,这里不像有猛兽,来这一路连脚印都没找见一个。”陈虎悻悻道,将水囊递给白睢,叼着根儿草痞里痞气的。
  并没有达到散心的效果,白睢喝了口水,望望远方翻身下马:“是没猛兽,看看那是什么。”
  陈豹伸着脖子看了看,无奈笑道:“看来的确不存在什么猛兽,这半山腰上不还住着人家么。”他也下了马,索性蹲在地上开始处理那几只兔子。
  再不烤来吃了,这肚子得咕咕叫了。
  陈虎一听,哈哈哈笑起来,一边收罗树枝当柴烧,一边玩笑:“那看来,这片山林只有咱们两只猛兽咯,一虎一豹,哈哈哈哈。”
  陈豹啧啧反驳他:“你就这点儿出息,陛下还没说话呢,你充什么猛兽。”
  陈虎:“陛下是龙,龙是天上飞的!咱们是走兽,只能地上爬,嘿嘿,是吧陛下。”
  这两少年只比他小上一岁,成天嘻嘻哈哈的,最爱拌嘴。白睢坐在树上休息,丢了一句“别烤焦了”,便望着远方发呆。
  两兄弟继续你一句我一句,吵吵闹闹烤兔子。
  他坐在树上,望着对面那座山半山腰上的房子发起了呆。那房子青砖绿瓦不是穷苦人家的居所,想是富人家的别院,修在这山上图个清静的。
  不知怎的,许是晚上没有睡好,他有些失神。
  看得久了,他似乎看到一个女子,站在那房子的门口对着他招手……女子的样貌看得并不分明,只觉得那身段和苗小柔有几分相像。
  白睢晃晃脑袋,再看,却又没有了。
  他烦躁得换了个姿势坐,再不看那房子。可是稍一晃神,那女子招手的模样便又跑进他脑子里,赶都赶不走。
  ——苗大彪,适可而止了!别他娘晚上不入梦,大白天扰人心神的。
  心里烦得很,他干脆跳下树去找点事做,抢了兔子自己来烤。三只兔子一人一只,陈虎陈豹的很快就烤得香喷喷的,而他的……
  “呀!陛下,再不翻要焦了。”
  他心神不宁,眼见兔子烤焦了,干脆丢开不吃算了。
  陈氏两兄弟又齐声喊道:“吃我这个吧!”
  递过来的烤兔子被他无视了,他板着脸牵了马过来:“去前面人家讨口吃的。”
  陈氏兄弟:“?”等等啊,他们兔子还没吃完呢。
  ——
  金凤银凤一大早就被赶出来弄吃的,这年头不管米面还是蔬菜都贵得离谱,更别说肉了,嘴馋了只能到山里来抓些野味。
  大姐看到她俩游手好闲的就烦,也不叫李圆来弄,偏要她俩动手。昨儿她们废了半天劲挖了个陷阱,也不知今天有没有憨头憨脑的猎物掉进去。
  走在路上,两个人唧唧歪歪小麻雀似的吵来吵去。
  金凤:“早知道就不穿新鞋子了,脏死了。”
  银凤:“你难道没看到大姐的眼神,可嫌弃死你了。有好看的衣裳干活的时候别穿啊,没见大姐衣服都打着补丁么。”
  金凤:“就你话多,你还不是浓妆艳抹的,打扮出来给野猪看啊。”
  银凤:“那也比你糟蹋衣裳强。”
  金凤:“闭嘴!赶紧走,晚了回去又被大姐骂。”
  银凤:“我想娘了……”
  金凤:“我也想娘了……”
  银凤:“娘不会拿扫帚抽我们。”
  金凤:“但是娘也给我们赚不到首饰钱。”
  两人对视一眼,白嫩嫩的小脸儿堆着尴尬的笑,异口同声:“我们这么说是不是太不懂事了。”
  “……”
  嗯,不懂事,大姐一个人抗家,她们也就扫个地刷个碗,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两个丫头瘪瘪嘴,再没抱怨什么,手牵着手一起朝山里走去。
  咦?
  她们昨天花大力气挖的陷阱旁边怎么有马啊,不仅有马还有两个人,正把第三个人从陷阱里往外拖。
  他大奶奶的,没抓到吃的,倒是抓了个人?
  金凤“呀”了声。
  银凤也跟着“呀”了声。
  金凤小小愣了愣,噗嗤笑了:“那个掉陷阱里的倒霉蛋好像咱隔壁家的白少爷,哈哈哈哈……我突然想起来他被大姐整,掉咱家水塘里那次,那种气得想要把水塘填平的眼神……”
  银凤揉揉眼睛,斩钉截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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