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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王妃-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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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自责,唯有悔恨,唯有心伤一颗心更是象在油锅中煎炸一样,痛不可抑。
  “爹,”如玉垂泪:“玉儿不孝,不能在身边服侍,你千万要保重身体。”
  颜怀珉本想问问她跟花满城的关系,见她神色凄惶,终究只叹了口气,改口道:“爹有二娘照顾,还有丫头侍候,如今也算是享了福了。你不用担心爹,只要你平平安安,无病无灾,就是对爹娘最大的孝顺。”
  “嗯~”如玉心中刺痛,怕他忧心,不敢现在脸上,柔顺地应了。
  “我回去了,你赶紧回去睡觉,别出来了~”颜怀珉赶她进屋,顺手把大门阖上,裹紧了外裳,顶着风雪往回走。
  他回到枫树街,天已大亮,青儿和喜儿正在大堂打扫,见到他进门,俱是又惊又喜,叽叽喳喳说了一堆:“老爷,原来你一大早就出门了呀?我们两个以为大门一夜未栓,怀疑家中遭了贼手,偏老爷和夫人都没起身”
  颜怀珉一愣:“夫人还未起身么?”
  柳青娘性虽刻薄,人却并不懒惰,济世堂开张之后,更是每日天不亮就起床,亲手做了早餐,催着他去坐堂。
  象今日这般,天光大亮还赖在床上不起,却是头一回。
  “可不是?”青儿话多,胆子也较大,又知颜怀珉好说话,噘着嘴抱怨:“咱们也不敢去问,正发愁呢……”
  “我去看看。”颜怀珉打断她,匆匆穿过庭院回到内堂,房中一片寂静,仍无半点动静。
  他心中疑惑,推开起居室的门走了进去:“青娘,你是不是病了……”
  声音在看到一地的鲜血时,嘎然而止。
  他呆若木鸡,目光机械地转往雕花大床。
  柳青娘静静地躺在床上,床帐上洒满鲜血,更为惊怖的是,她满头青丝竟不知何故被剃个精光一颗面目狰狞的狗头,从房梁上吊下来,颈下系着一条白帛上以血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望而生畏,一时之间他也不敢拢过去细瞧。
  “青娘”他骇得魂飞魄散,咕咚一跤跌坐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他一心以为飞来横祸,柳青娘必死无疑,哪知这一声撕心裂肺的狂吼,床上的柳青娘竟幽幽醒转。
  她茫茫然地爬起来,望着地上的颜怀珉,讶然:“老爷,你干嘛坐在地上?”
  颜怀珉心胆俱裂,指着她问:“你,你是人是鬼?”
  柳青娘十分不悦,蹙起两道柳眉:“什么人啊鬼的,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你没死?”颜怀珉颤巍巍地爬起来,紧走几步,上下打量着她。
  “你这老东西”柳青娘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抓了个枕头扔过去就骂:“越老越糊涂,大清早就触人霉头怎么,日子过得富足了就盼着我死……”
  骂到这里才发觉不对劲:房中一片狼籍,地上,床上,甚至连手上都满是鲜血,再一细看,梁上竟然吊着一颗头颅,鲜血淋漓。
  她骇得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从床上滚下地,躲到颜怀珉的身后,一迭声地嚷:“鬼,鬼,有鬼啊”
  颜怀珉扶着她的肩:“没事了,没事了,别怕,别怕~”
  然,他自己早已抖得如风中的残烛。
  活了六十年,这种怪事还是第一次亲身经历。
  “老爷,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柳青娘拽着他的衣角,颤着嗓子问。
  颜怀珉壮起胆子,把狗头上吊着的布帛扯到手中一看,上面书着的竟是“妄言者死”四个大字。
  柳青娘不识字,催促:“老爷,上面写的什么,快念啊”
  颜怀珉慢慢地转过身来,问:“青娘,你是不是在外面闯祸了?”
  她性子素来泼辣,最喜在背后说人长短,言语又刻薄尖酸,不留半点余地。如今仗着有个王爷女婿,更是不可一世。也不知在哪里得罪了人,惹出祸端“没有啊~”柳青娘没好气地回:“我又不是三岁孩子,能闯什么祸?”
  “总之,”颜怀珉长叹一声,把字条放到桌上:“你以后千万谨言慎行,不可妄论人非。我看这次只是警告,下次小命可就难保了”
  “呸”柳青娘岂是个怕事之人?她把腰一叉,一口啖吐到地上,直着喉咙骂:“是哪个不要命的龟孙子,竟敢来惹老娘?老娘今天要让他尝尝厉害青儿,立刻给我雇顶软轿来,我这就要去靖边王府见王爷女婿去我要问问他……”
  她一边嚷嚷,一边整(www。fsktxt。com)理仪容,手习惯性往头上一摸,却摸了个空。
  她一怔,瞪大了眼睛望颜怀珉:“这可奇怪了,我的蓖子呢?”
  颜怀珉望着她,不语,眼中流露出怜悯之色。
  柳青娘快步走到妆台前,揽了铜镜一照。
  镜中一颗光溜溜的头颅,亮得比庵堂里的尼姑还刺目。
  颜怀珉阻之不及,只好跟上去,抢过铜镜抱在怀中:“不要看,别看”
  “啊~啊~啊~”柳青娘愣了好一会,双手捧着头,蹲在地上,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
  “夫人,出什么事了?”喜儿听到叫声,跑进来一瞧,吓得掉头就跑,一路飞奔到了大街上:“鬼,颜府闹鬼了”
  到底是相濡以沫度过了近二十年的夫妻,她虽言语可憎,但落到这般田地却是十足可怜。
  “青娘~”颜怀珉老泪纵横,膝行上去,将她抱在怀里,柔声安慰道:“头发过段时间还能长出来,你可千万急坏了身子,啊?”
  “我的天哪,这让我怎么见人哪?”柳青娘以手捶胸,号陶大哭,一口气没接得上来,仰面倒了下去,晕死在他怀里。
  “青娘,青娘,青娘~”
   
                  第179章 只是相似
  第179章只是相似
  刚开始很好,离开花满城的第一天,如玉感觉象天空中飞翔的鸟儿一样自由。
  她以为会改变,以为没有了他,她的生活就会变得前所未有的光明。
  因为,这一年来她所有的灾难与痛苦,都源自于花满城。
  她每多看他一眼,就多受一分折磨,那种刀割般的痛楚就增加一分。
  他就象是插在她心里的一根刺,那刺一天天的长大,一天天变得更尖锐。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声音都扎进她的心里,每时每刻每分,都在痛。
  痛得她没有办法呼吸,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逼得她逃得远远的。
  她以为,离开了,看不见了,就会解脱,就会遗忘,痛楚也会随之减弱,最终消失。
  可是,她错了。
  他的人离开了,留下的那些记忆却还在。
  他虽然从她的视线里消失了,却莫名其妙地总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每天清早,颜婶照例会煎一碗药放在桌上。方子还是那个方子,可是缺了蜜饯搭配,药变得格外的难以下咽,那种苦涩的味道会追随她一整天。
  最初几天,走出大门前,她总会不自觉地四下张望,害怕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一辆马车会强行将她载走。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终于确定——他,确确实实淡出了她的生活。在释然之余,又有一丝惆怅在心底悄然滋生。
  当夜幕降临,忙碌了一天回到清冷的家中,隔壁再也不会传来群狼肆无忌惮的笑闹,再没有人会冷不丁翻墙而入跳进她的院子……
  就连颜婶都忍不住念叨起来:“隔壁不知出了什么事,好象举家迁出京城了,很久都没听到动静了。”
  如玉没有吭声,也没有想象中的轻松惬意。
  看着摇曳的烛影下,那道纤瘦寂寞的身影,只觉格外的孤单。
  她告诉自己,这并不是因为他,只是暂时还没习惯这种一个人的生活而已。
  是的,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自己是坚强独立的,就算远离故土,就算倍受屈辱,就算没有亲人……她始终还是撑过来了蓦然回头,惊讶地发现——她之所以能撑过那段日子,竟然是因为有他在身旁。
  她忙着憎恶,忙着摆脱,忙着愤怒,忙着伤心,忙着悲伤,忙着痛苦,忙着应付那些他制造出来的一个又一个的意外……已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自伤自怜,甚至没有时间去想念家人。
  现在,她解脱了,同时,也更孤独了这半年多来,她已习惯了与他斗气;习惯了身边有嬉笑怒骂,活蹦乱跳的几头狼;更习惯了时不时的发生一些令她愤怒又措手不及的小状况……
  如今,一切如她所愿,日子过得风平浪静。却,索然无味了家,近在咫尺,只要她愿意随时可以回去。
  可,她却再也没有了那份迫不及待之感。
  那是因为中间夹着楚临风,再加上如兰的误会和二娘的不谅解。
  她对自己反复强调,似乎这样就心安了,踏实了。
  然后,她看到了那辆从太医院门口疾驰而过的马车。
  白的底,黑的图案,以灰色线条勾勒。
  简洁,霸气,冷漠。
  是他,大消失了大半个月之后,他又如同鬼魅一样出现了意识到这一点,她的心蓦地狂跳了起来,全身的血液瞬间都涌上了头顶,就这么呆呆地站在路中,任狂奔的马车向她冲了过来。
  “乔彦”一双有力的手,搂着她的腰,将她及时地拖离路面。
  马车与她擦身而过,卷起漫天的雪雾,没有半点迟疑地绝尘而去。
  “你不要命了,看着马车过来也不知闪避?”耳畔,有人声色俱厉地嘶吼。
  他的马车上绘的是狼,桀骜不驯,清高孤傲。而这一辆上绘的是花好月圆,虽花团锦簇,却终究流于世俗。
  她怔怔地看着他,眼神散乱,没有焦点,喃喃地,近乎叹息地道:“错了,只是相似,只是相似~”
  多么可怕,他已成为她生命中的魔障,并不需要出手,只是相似,已令她心跳失速,血液逆流“你说什么?”孙逐流微愕:“什么东西只是相似?”
  如玉听而不闻,两行清泪缓缓坠下,转身默默地进了太医院。
  “她怎么了?”孙逐流一脸茫然,转而问身边的林文冲。
  “谁知道?”林文冲幸灾乐祸地道:“最近一直这样,失魂落魄的。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哪天就惹出事端,她被赶出去事小,怕是要连累得太医院一众同僚都被人骂”
  “说什么呢?”孙逐流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将,将军~”林文冲骇得脸都变了色,忙不迭地救饶:“是你要问乔大人的近况,我说了,你又不高兴~”
  “滚”孙逐流恶狠狠地推开他。
  林文冲快步逃进太医院,直到确定他听不见,这才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骂:“神经病,疯子”
  一直冷眼旁观的钱铮友这时才慢慢踱了过来,轻拍他的肩,笑:“孙将军,今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呃,”孙逐流胡乱搪塞:“刚好路过。”
  钱铮友也不说破,笑了笑,抬起下巴朝里面一指:“将军跟乔贤侄是好友,有空多跟跟她聊聊。我看她好象有心事,从腊八过后,一直心神不宁。如果家里有什么事的话,索性跟院判告个假。这样下去可不行,万一哪天开错了药,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
  提到腊八,孙逐流神色一僵。
  到今天,他都不知道那一天自己究竟是怎样走回家的?
  在发生了那样惊心动魄的故事之后,在他的感情遭到致命的打击,初恋宣告破灭之后,他还能安然无恙,准确无误地回到远在城南的家,实在是个奇迹。
  事实上,从那天开始,他觉得自己一直是一抹活在梦里的游魂。每天浑浑噩噩,脑子不清不楚。
  所以,在左相跑来向他打听如玉的情况,似乎有意招她为乘龙快婿时,他脑子一热,脱口道:“田叔叔,我也没成亲,你为啥不选我呢?”
  田青梅对如玉一片痴情,他若是娶了田青梅,等于替她解决了一个麻烦,总算是为她做了一点事,尽了一点心意。另一方面,也,断了自己的痴念田墨轩错愕之余,喜出望外:“小女嫁贤侄,会不会高攀了?”
  他身为大将军,官居二品,又是皇帝的亲侄子,恭亲王世子,是真正的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金龟婿跟无依无靠,单凭医术在朝堂立足的乔彦岂可同日而语?
  田青梅嫁给他,无疑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份“田叔叔若不嫌弃,那我就禀告父王,择日下聘了。”他满不在乎地道。
  “老夫是求之不得,岂敢嫌弃?”
  看着田墨轩喜滋滋地离去的背影,孙逐流顿时满腹心酸。
  曾几何时,他也曾幻想过热烈浓郁的爱情,梦想着娶一个相知相惜的可人儿相伴一生。谁又料到,他竟然会用这样草率又儿戏地方式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定了?
  如玉啊如玉,你可真是害人不浅啊怅然若失之下,他不知不觉来到了太医院。
  他想告诉她,不管她有多少烦恼,最少她已不必再为田家的婚事担忧;他更想告诉她,不管她是什么身份,那份藏在他心底的对她的最纯最初的爱慕,始终如一,永远不变 
                  第180章 陈年旧案
  第180章陈年旧案
  钱铮友收拾了东西预备回家,临出门时看一眼如玉的座位,见她还在愣愣的发呆,不由摇了摇头,走过去,轻敲桌面:“天都快黑了,还不走?”
  “啊?”如玉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钱铮友随口问了一句。
  如面阖起卷宗,竖起来给他看封面:“没什么,宫中陈年医案罢了。”
  “嗯,多研究前人医案,参照手中的案例,两相对比,找出差距,这样才容易进步。”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接:“看到哪了?”
  如玉抱起卷宗递过去,钱铮友一个未接稳,失手跌在地上,医案散了一地,笑道:“哎哟,这可闯祸了。”
  “我来收拾~”如玉急忙蹲下去捡拾,无意间一瞥,竟看到一笔极为熟悉的字体,不禁一呆。
  颜怀珉的字她从小看到大,可说是烂熟于心,只一眼已认出这是他的亲笔。
  问题是,爹只是个乡野村医,他的字又怎会出现在太医院?
  钱铮友见她神色有异,诧异地问:“怎么,可是损坏了?”
  如玉站起来,就着光线仔细一瞧,见那医案底下的签名处写着“闵怀岩”三个字,顿时松了一口气。
  是了,人有相似,字当然也有相同。
  钱铮友倾身过来,从她手中抽走医案,看了一眼抬头,轻咦出声:“岳小姐的医案怎么放到宫女一块来了?”
  “钱大人与患者相熟?”如玉不觉讶然。
  想他在太医院数十年,接触的病人何止万千?况且她拿的是陈年医案,距今最少二十年以上,他却只在一瞥之间就辩出身份,显然彼此十分熟捻。
  “相熟倒是谈不上,”钱铮友觑她一眼:“不过有耳闻,而且乔大人对她应该也不陌生。”
  “我?”如玉越发惊奇了。
  二十年前,她还没出生呢。
  钱铮友笑道:“还记得上次到岳阁老家出诊么?这位岳小姐就是阁老的千金了。当年曾名满京师,可惜红颜薄命,命不长久。”
  他一边说,一边低头去瞧医案,竟没发现如玉已是面色大变。
  没想到,她无意之间竟然拿到了岳仪君当年怀着花满城的医案如此说来,岳清平嘴里那位走漏了风声,害得岳小姐被迫逃离齐国的太医,就是这位闵怀岩,闵大人了?
  只是,整件事委实诡异莫名,这位大人不仅笔迹与爹爹惊人相似,就连名字都好生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如玉越想越觉得怪异,将“闵怀岩”三个字在心中反复念了数遍,脑中灵光乍现,将“闵怀岩”,倒过来,不正是“颜怀珉”吗?
  一念及此,她似被闪电劈中,顿时呆若木鸡钱铮友原本只是心存感慨,随便瞧瞧,哪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竟失声嚷了出来:“岳小姐,她,她死前竟怀了身孕?”
  等等,这并不是安胎药方,竟是一副滑胎之药?
  他又惊又骇,心中一动,忽地想起一位故人——莫非当年他的突然离去,竟会与此事有关?
  这么一想,他急急去看医案下方的署名,看清之后,不禁连连惊叹:“果然不出所料怀岩兄啊怀岩兄,难怪你选择在风华正茂之年急流勇退,辞官归里原来竟是不得已而为之”
  当年皇上苦恋岳小姐,差点丢了皇位之事早闹得满城风雨。他虽未曾亲见,茶余饭后亦曾津津乐道,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好友闵怀岩竟卷进了这桩皇室秘闻之中,并且深受牵连颜怀珉为太医时,他尚是个切造,历三十年的奋斗终成国手,成就今日的声名地位。每每回首往事,最常忆及的便是这位亦师亦友的前辈同僚。每每唏嘘感叹——若非他当年选择退隐,今日太医院院正之位,非他莫属可惜啊可惜所以,当他在如玉的身上看到当年闵怀岩的影子,才会不由自主地接近她,喜欢她,不着痕迹地指点她。
  钱铮友发了一通感慨,未见如玉答上只言片语,只觉好没意思,把医案往卷宗里一夹:“罢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说也罢”
  如玉如梦初醒,忽地抽出这张医案,把卷宗往钱铮友手里一塞,掉头就跑:“钱大人,我有点事先行离开,这里麻烦你收拾一下。”
  “喂,你去哪里?那可是宫中医案,绝不允许外传”钱铮友伸手拉她,却拉了个空,想唤她又不敢太大声,把惊动了别人反而把事情闹大,迟疑得片刻,如玉已跑得不见人影。
  普通医案尚不许外传,更何况这份医案还牵涉一桩宫闱密梓,擅自外传,搞得不好是要掉脑袋的他追到门边,见四下无人,不禁跺足长叹:“这可如何是好?”
  怪他多嘴,不该把这事说出来。
  只是事发突然,他一时如何控制得住?何况乔彦平时斯文恬淡,品行端正,并不喜在背后议人是非,是个信得过之人,他才会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哪里知道乔彦会突然发疯?
  现在,只有盼他谨守分寸,严守太医院章程,绝不向外人泄露病人医案。
  否则岳小姐当年曾怀身孕一事一旦透露出去,不知又将掀起什么样的风浪来?
  明天又是大年三十,皇帝下命朝中放假五天,太医除在宫中轮值,并不需在太医院来听差。
  想要见到乔彦,只能等正月初五,这漫长的五天,真真度日如年,急煞人也 
                  第181 晴天霹雳
  第181晴天霹雳
  冬日的天光收得早,申时刚过,太阳已渐渐西斜,温暖的灿黄中融进了一丝带着红色的金光,明亮的色彩在屋檐上垂下来的冰晶上反复跳跃,折射,融出一片五彩绚烂的光环。
  楚临风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御街上不时传来孩童们的笑声和热热闹闹响个没有停歇的鞭炮声。
  车到路口,他忽地张开眼睛,低低地说了一句:“去济世堂。”
  前些日子,柳青娘感染了风寒,一直闭门不出,卧病在床。
  一来确实衙门里公务繁忙,二来实在不喜欢这个岳母,因此他一直未抽出时间前去探望。
  明天已是大年三年,再不去看看,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是~”贤武怔了一下,熟练地挥鞭,将马车拐向左边,直奔济世堂而去。未几,车到枫树街口,贤武带紧马缰,把车速缓下来:“王爷,到枫树街了。”
  楚临风撩起车帘往外瞧了一眼,淡声吩咐:“停车。”
  “王爷,”贤武讶然提醒:“还有半条街呢。”
  “不碍,我走着去。”楚临风说着话,已挑起帘子跳了下来。
  “吁~”贤武忙喝住了马,正要跟着下来,楚临风抬手制止他:“你在这里等就是,我一会就回。”
  “是~”贤武恭敬地应了一声,把车赶到路边靠边停下。
  楚临风安步当车,负着手往前而行。
  一名小厮执着一封书信匆匆奔进了济世堂,本以为是代替主人或是住客取药的,也没放在心上。
  没多久,颜怀珉竟亲自从店堂里跑了出来。
  “岳父大人~”楚临风见他神色焦灼,本想用马车送他一程,便张口唤了一声,哪知颜怀珉竟充耳不闻,跟着小二急匆匆的走了。
  他不想独自面对柳青娘,一时好奇,便跟在颜怀珉的身后跟了过去。
  只走了半条街,颜怀珉便在一间茶馆前停了下来,抬头往上观望。
  楚临风微微一笑,心道:还以为遇上紧急患者,原来竟是约了朋友喝茶。
  正要上前打招呼,从茶楼里奔出一个人,迎着颜怀珉走了过去。
  他心一紧,笑容凝在脸上:乔彦?他怎会出现在这里?
  不想在这种场合下与她见面,那句到了嘴边的“岳父大人”又咽了回去,楚临风迅速地侧过身子,低下头。
  但,眼角余光却下意识地捕捉着她的身影。
  她性子清冷,鲜少与人来往,认识一年时间,他从来也不曾见过她私下与什么人见面。
  他不禁有些好奇,她跑到这里来看谁?
  如玉的心里象是燃着一把火,猛烈地烧着,心口疼,脑子疼,四肢百骸没有一处不疼,偏偏想哭还哭不出来,眼睛凝在眼眶里,憋得整颗心象要炸开来一样。
  见到颜怀珉到来,她立刻迎了上去,颤颤地叫了一声:“爹~”
  “玉儿~”颜怀珉见她面容惨白,两眼发直,不觉又是吃惊又是心疼,急走两步:“你怎么了?”
  如玉紧紧地捏着那份陈年医案,捏得手指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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