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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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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手上拿着什么?给姐姐看一眼……”茗潞伸手就去夺姜隽雅捏在手里的两张“宝贝”。
她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后退两步,眼里带着惊恐。这让茗潞更加怀疑,若真是抓住了她的把柄,虽然对自己没任何好处,至少心里能乐上几天。
茗潞看上去身材要高大一些,她见第一次没抢成功就打算动用蛮力,扑上去一下子就扣住姜隽雅两手,扬手就想给她一巴掌。姜隽雅也不是吃素的,用头重重地顶到了茗潞的胸口……
茗潞感觉一阵呼吸不顺,好家伙,力气还挺大,让你茗大小姐好好教训你这野丫头!想也没想使出浑身的劲推了她一把……
不知道是脚下打滑,还是那一下推得实在用力,姜隽雅身子忽然失去平衡,向池塘里倒去。
当她的身子坠进池塘的那一刹那,池塘表面那块镜子似的薄冰“哗啦”一声裂开,只是一瞬间,她的整个身子沉进水里。
冰寒刺骨的感觉瞬间就传遍全身,她的双手双脚竟一点儿都使不上力气,勉强浮在水面上,她仰着头尽量让自己能呼吸……
岸上的茗潞看到这番情景也吓得不轻,赶紧环顾四周,好像没人看见刚刚那一幕,又瞧了一眼水里,她就算不被淹死也会被冻死的……没再多想,茗潞脚底抹油,逃离了现场。
姜隽雅觉得身子越变越沉,本来会游泳的她此时挥不动那双已经失去知觉的双臂,两脚更是像绑了石块一般拖着她往塘底坠去,求生的yu望激励着她,她知道自己并不想死,至少不愿死在这里……
心脏处传来阵阵抽搐,打颤的嘴唇连“救命”两个字都发不出来,这池塘仿佛是无底的寒潭,周围弥漫着溺水或冻死的危险信号。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开了那两张画纸,吸饱了水的画纸墨黑一片,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暖意,那是她心爱的人啊……双臂开始有意识地划动着,却离岸边越来越远,彻骨的寒冷麻痹全身之前,她最后的动作是一把抓住了漂在水面的画纸,仿佛是握紧了救命的稻草……但这根本救不了她。
最后看了一眼天空,已经不再熟悉,她不知道是因为睫毛上凝起的冰花模糊了双眼,贪婪地想要继续思考,可脑波没有预兆地就戛然而止……闭上疲惫的双眼,池底的黑暗将她从头到脚地吞没了。
一个影子在不远处看到那熟悉的翠绿色袄子和披散的乌发在池面打了个回旋就消失不见……莫伯言先是一愣,不用过多辨认,那翠绿色的袄子太眼熟了!他没有犹豫地直冲向这边,顾不上脱去鞋袜披风就重重砸进水里,玉屑似的碎冰四溅,在那忽闪着银光的浮冰下,他终于拽住了姜隽雅已如冰锥的手臂……一个猛力将她的身子贴在胸前,奋力游了一段,冰水刺得浑身麻痛难忍,莫伯言搂紧怀中人,即刻运功踩水,借力飞身出水,稳稳落在岸上。
迫不及待就去探她鼻息,气若游丝……姜隽雅的身体僵硬,面色苍白中泛着青紫,发丝里结了许多晶莹透亮的冰珠,目光在她身上扫了几个来回,却见她手里攥着已经被水泡得快要化掉的纸张,难道是为了这个才掉进了水里?
不容他多想,即使有内力护心,胸膛内似有明火,暴露在外的肌肤却明显感觉到了寒冷,忍不住四肢微颤,得赶紧回寝宫更衣。
已经几天几夜没睡过一个好觉的莫伯言刚回宫就碰到她差点溺水而亡,假如在皇宫里跟莫仲思再多言几句,假如路上没有快马加鞭,回来时她会不会已经……
他不敢往下想,加快了脚步。
栖月殿里不分昼夜地燃着火笼,刚一进门就感觉到身上那种刺痛感稍稍缓解。卧室里更有地暖和壁暖,莫伯言身上的小碎冰被周围暖和的空气融成水滴,他站着的地方很快形成一小块水洼。
“林娘,打热水来!!”怀里像是抱着一块玄冰,那种没有温度的感觉让他心寒。
心一阵阵地紧缩着,他皱眉,这感觉很久违,不同的是那时怀里抱着的是满身鲜血的瑾瑜,而现在……
不,她不会有事,这丫头生命力的顽强他是见识过多次的。
寝宫里都是服侍了他多年的老奴仆了,谁的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很快冷水、热水、暖笼、毛巾、烈酒挨个被送进卧室,林娘拧干了温热的毛巾,想要解开姜隽雅的衣服先给她擦擦身子。
“我来,你们都退下吧……”莫伯言坐在床沿,将她轻轻地在怀里换了个姿势,人坐在他腿上,身子靠着他肩膀,这样他可以腾出双手来。
“殿下,还是让奴婢们来吧……”林娘看着还是觉得挺别扭,哪有下人闲着,让主子亲自动手的道理,看姜隽雅的衣着打扮不过只是个宫女而已,怎能让广陵王屈尊去伺候。
“不用……”莫伯言执着地开始解她的外套,动作的纯熟令他自己都惊讶,但他丝毫没觉得有任何不妥。
林娘在一旁静静地站着,跟随广陵王多年的她已经在那双许久没流露出情感的双眼里看到了一丝异样的色彩,有关切,有愠怒,有紧张,有焦急……什么时候,在自己不知不觉间,广陵王变了?林娘的脸上泛着点点欣慰。
该说的还是得说,林娘不忍看到他带着那么复杂的神情,况且,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吧……
“殿下,您不必多虑,只需给这位姑娘脱下湿衣裳,用温热水和烈酒擦洗几次,等体温恢复便无大碍了……”
莫伯言知道林娘担心的是他,微微颔首后继续专心料理姜隽雅。此时的她额上面上的冰花都化成水珠,感觉像是大汗淋漓,可脸颊的温度却令他的心一分分冷下去。
千娇面 莫回顾
……》 在卧室烛光映照下,被脱去外衣赤身露///体的她,真仿若是一块千年的天然水晶,皮肤白得几近透明。
扫过她冰凉肌肤的眼睛灼热如火却没带半点情yu,已经用烈酒擦过几遍,但那表面的寒凉只在擦的时候才有了些许温度,再擦下一个地方,刚才擦过的肌肤又恢复到冰点。
莫伯言两条剑眉拧成一条,额际贴上她鬓角,闭上眼能感觉到她太阳穴下微弱的跳动。他将姜隽雅横放在床上,似雪堆成的身子轻轻陷进纯白的床褥……好一会儿,双眼直盯着她胸膛的一起一伏,仿佛是害怕下一个瞬间那个身体就会消融不见。眼光移到胸前如珍珠粉末堆积起的雪白隆起……赶紧用锦被将那搅扰他心绪的小身体裹紧,到底还是无法克制自己立刻就燃遍全身的明火。即使是毫无血色的面庞,泛着苍白的双唇,此刻仍蛊惑着他。
自己何时变成这样了?为什么会克制不主,甚至连心无杂念地去凝视她的双唇都做不到,这不过只是一个自己还看得过去的小宫女,也并不是因为寂寞啊……就算是,身为广陵王还怕会没有美人相陪?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那倔强的表情就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了。从前还总拿她和瑾瑜相比,后来却发现她跟瑾瑜简直无任何相似之处。
渐渐连潜意识里都填满了她的一颦一笑……几日没回宫,不知不觉总会在闲暇时想起她,想起平日跟她相处中的点点滴滴。冬日严寒,甚至吩咐下人一定要给墨香斋源源不断地提供木炭,对她说的理由是自己可能随时回宫,可真正目的他心理清楚,是惟恐她受了冻啊!
思绪渐远,胸腔里盘旋着些许微妙的感觉,这感觉并不像从前那样让他烦躁,此刻反而心神安宁,刚刚无法控制的yu火也随即烟消云散。
抓起床头紫檀木柜上的烈酒猛灌了一口,却不是自饮,而是贴上了她苍白的唇将苦辣的烈酒嘴对嘴喂给她……
直到口里的酒已经干涸,喉管处传来一阵焦灼气息,他像一只蜜蜂觅到了初开的鲜花,久久不愿撤开身子,这令他回忆起第一次在凉亭强吻她时,那唇齿间的醇香甘美。
莫伯言俯着身子凑近她上半身,单臂支撑着自己确保不压到她胸口,另一只手带着犹豫和试探抚到她的脸庞,那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缓缓地流进他的血脉。
维持着这样暧昧的姿势,时间仿佛过了一百年那么久,烛光在床头映出了摇曳的双影,她微弱的吐息挠着他脸上痒痒的……
此时,姜隽雅忽然皱着眉咳嗽起来,正闭上眼享受的他心里一惊,蓦地直起身子屏气凝神地看着她。
可能是烈酒燎进了她霜寒的五脏六腑,姜隽雅的额头沁出朦朦的一层细汗,鼻头下意识地微微耸动,呼吸渐深,嘴唇紧抿了两下……那样子,像极了熟睡中的婴孩。
谢天谢地,她应该没事了。
莫伯言抬眼看看窗外的天色,竟然已经折腾到了天黑,冬日的夜是肃静的,厚重的云团挡住了星月,今晚应该又有一场大雪。
心神一松,困乏感马上就扑面而来。
要不要把姜隽雅弄到她自己的房里去睡呢……一边这样想着却没付出任何要把她弄走的行动,反而开始解自己外衣的扣子。
这时他才发现,湿透的衣服竟一直忘了换下来,在身上已经被体温焐得半干了。
站起身拿了换洗衣物,向寝宫后的清心池走去,临转过屏风之前又不由自主地回望了一眼床榻的方向。
莫伯言一手擦着半干的头发,一边看到床上那人已经翻身转向里侧,睡得很安稳,只能听到均匀平和的呼吸声。
沐浴归来的他身着金黄色睡袍,袖子摞起到大臂处,露在外面健硕的臂膀还隐隐腾着热气,纯丝质的白色内衣没有系紧,坚实的胸肌若隐若现,虽然并没有任何se情的暗示,却如此引人遐思。
卧室的床很大,长宽足够躺下五个人,那个娇瘦的身子只占了一小块地方。莫伯言站在那儿犹豫着,头发上的水滴像是计时器,“吧嗒吧嗒”落在地板上,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他长叹一口气,带着极为复杂的情绪躺到她身边。
背对着她紧闭双眼,却无论如何没法入眠,明明已经那么疲乏,但神思清醒,甚至还有一阵阵的心跳加速。翻过身盯着她后脑又看了一会,不知为何竟捏紧了拳头。
这个身体,真的对自己有那么大的诱惑力么?简直是混蛋……恨不得一个猛劲把她推到床下去,可心里这样想着,手臂不由自主地环过她肩头,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
姜隽雅是光着身子的,若是贴上去,他自己都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即使是隔着一层棉被,仍然止不住身体的燥热难当。严寒的冬日,刚沐浴完居然还满身大汗,最头疼的是身体居然随着越来越快的心跳起了些许的反应,能感觉到某处正传过来明显的脉动。
赶紧起身,连外衣都没披,赤着双脚就踏出房门。二楼的观景阳台上,莫伯言任着寒风吹熄他的心火,尽管身子凉透了,不一会儿他就冻得有些发抖,可心绪依然澎湃异常。自己究竟怎么了,为何对她会有那样的想法?瑾瑜死后,虽然也曾因为身体的寂寞找过女人,却从没有哪个会让他这般不能自制。
当千篇一律的女人们实在勾不起他的欲////望了,他就整日整夜和宫里的御前侍卫或是兵部的那些官员们喝酒比武,醉了累了就睡在一起。时间久了,广陵王喜欢男人胜过女人的传言就像是空气里的粉尘,被吹到京城的各个角落。
传言归传言,自己到底是个成熟的正常男性,身为景轩国的大皇子,位极人臣的广陵王,想要一个宫女有何不妥?别说广陵宫里的女人,就是整个京城想屈于他身/////下的都数不胜数,想到这里他有些自嘲地笑笑,既然都是他的,那姜隽雅也不例外。
下楼时心里无比畅快,这丫头虽然年纪小了些不像成熟的女人那般妖娆,但就是这点点羞涩和未经开发的纯真才是最好。他会让她依着自个儿的性子慢慢成长起来的,刚刚的苦恼就像屋外的寒气,瞬间就能被房里的热度融解地烟消云散。
站到门口时竟发现床上的人正裹紧了被子蜷在床头的最里侧,她的脸上已经恢复血色,刚刚喝了点酒,双颊赤红,却满脸都是泪水,眸子里警惕的厉光忽闪忽闪,嘴扁成一条薄线,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山猫。
莫伯言看到她这个样子,心中的天平马上就倾斜了,现在不是吃掉她的时候,而是应该好生安慰才对。
“你怎样了?还冷不冷?”他没敢接近姜隽雅,可能是害怕山猫的尖牙和利爪。
“你好卑鄙……你不是人,禽……禽兽……”她呜呜地哭着,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言语惹得人心里惴惴不安。
莫伯言没理她自言自语,走近了两步迫不及待地问她:“你怎么会掉到水里的?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是谁……告诉我!”
姜隽雅忽然停住了抽泣,用手背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高声叫着:“我自愿跳下去的!谁叫你多管闲事!卑鄙小人!趁人之危!”
这,这简直不可理喻,救了她却被当做小人,难道要他眼睁睁看着一个鲜活的人溺水而亡才是君子之道?
“胡说!究竟是为何?!”莫伯言说着就冲过去,爬到床上想要拽她下来。
姜隽雅拗着反劲,嘴手并用,又咬又打,可终究力气没他大,被他拖到床沿边。争斗过程中几次差点被他扯掉身上裹紧的被子,她又哭起来,一直大骂着“小人”、“混蛋”……
心里挺烦,哭着哭着还就没完了!莫伯言站到一边,声音严肃地说道:“我没对你有任何非分之举,衣服都是宫女帮你换的,你不信,我也不多辩解!”
她抬起双眼眨巴眨巴看着莫伯言气呼呼转过去的脸庞,他神情坦然,真像是问心无愧的样子。那既然他都说没有,那就是没有,不知为何,她信了。
腮上还挂着泪,她小声地说:“那,衣服还我,我没事了……”
莫伯言倒没打算放她走,而是踱到案桌边,将一团湿淋淋不知什么东西丢在地上,厉声问道:“这是什么?为何救你起来的时候你手里攥着这个?!”
那一堆皱巴巴、烂兮兮像是破棉絮一样的东西……姜隽雅忽然脑中一震,裹着被子凑过去,跪坐在地上腾出一只手去捞,可太碎了,全毁了……
心痛难忍又落下眼泪,细细的呜咽声憋着喉咙又酸又紧。
莫伯言听到她对着那团不知名的东西喊了一声“老公”。
这是?
这是前些日子替她画的她的心上人,完成后竟是他自己的那两幅人像……难道就为了去捡这个才落水,连命都不要?!
“是为了拿本王的画像才落水的吗?”莫伯言抿起嘴唇,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心疼。
“不是你,这是我老公……”姜隽雅根本没心思去理他。
事已至此为什么她还要嘴硬!一股没来由的怒气冲撞着大脑,莫伯言一下子把姜隽雅从地上拎起来,“你老公已经不在了!”
猛然一拉只将她身子拉起来,原本裹着的锦被还堆在地上,明玉一般的细嫩肌肤再次暴露在空气中,她白皙的双颊立刻就笼上一层薄红。
一只手被拽住,另一只手不知是该遮胸口还是该遮下面,姜隽雅苦着一张脸像是马上就要掉眼泪了。
莫伯言双目圆瞪,看着她此时鲜活无比的身子竟比刚刚昏迷躺倒时更惹人眼红,不多想上前扣住她双臂,单手就扛在肩上,没几步走近床边,将人重重地摔上去。姜隽雅雪白的身子在柔软的床垫上陷出一个诱人的轮廓,莫伯言顾不上解开睡袍就俯身压住那娇瘦的身躯……
姜隽雅先是被摔得头晕眼花,好容易回过神来又一个重物压上来,胸口顿时透不过气,双手双腿想要反抗被他轻易制住。
莫伯言紧按住她一双手扣在头顶,一条腿压上她两膝,姜隽雅感觉连小小的扭动都仿佛牵拉着四肢经脉,疼痛难忍。
难道,他真的要……
“放开我,你放开我!放开……”心中的恐惧和羞辱感像是一根根尖刺戳着全身都麻麻颤颤,她无法强忍着不哭。
莫伯言轻轻地抚上她颈项,只觉满手细腻,嘴唇啄过她线条流畅的精致锁骨,居然有些颤抖。几乎要跳出心口的那是什么?喉咙里酸溜溜涌进嘴里的又是什么?
他从未感受过的饥渴,不得不承认……这个丫头已经让自己陷进了情////欲的泥沼,不可自拔。
“你是不是喜欢本王?你的心上人,其实就是本王,对不对?”声声呢喃带着暧昧的桃色暗示摩挲在她耳边。
“胡说!你自作多情!放开我!不要这样子……”此时她心迷意乱,好在还有一张利嘴,如果他敢进一步做什么,就咬下他的舌头!
莫伯言并不着急,而是微抬起上半身,尽量用他觉得最温柔的语气跟她对话:“本王定不会放开你,从今晚开始,你是我的……”
肩上脖上已落下他点点粉痕,仿佛雪地上洒满了桃花花瓣。
原来对她,已不是一朝一夕的念想……
“你放开我,否则我咬舌自尽!”其实她并不知道咬掉舌头会不会真的死掉,但此时她害怕被他强迫更甚于害怕死亡。
莫伯言被她的话震得一惊,为何会这样?难道与他贴身相缠是一件那么令她痛苦的事情?不能容忍到又要去求死?一段时间以来每日都能在她脸上看到淡淡的微笑,他以为姜隽雅绝不会再有自寻短见的念头了。
他半抬起身子,凝视着那一双被泪水模糊的眼睛,她眸子深处的漆黑已变得暗淡,“你不敢……”他的目光变得阴冷,“如果你敢,本王就杀掉你的全家,包括……你那位朋友!”
此话一出,身子下的啜泣声戛然而止,最后的一两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滴进纯色的床单里,悄无声息。
为什么,为什么要放不下那些原本跟自己无关紧要的人,她恨莫伯言的卑鄙无情,更恨自己的懦弱。
姜隽雅深叹一口气,转而换上一脸的漠然,双目空洞像是两颗灰色石子,湿润的睫毛随即覆盖上去,眼不见为净,或许心中的痛楚和恐惧会淡一点吧。
看着她那任人鱼肉,心神俱丧的样子,心底忽地油然而生一股爱怜。明明想好好疼爱她,明明喜欢她的笑脸,为何还要强迫她?让她伤心欲绝?
他觉得自己真的像她说的那样,简直……简直是个禽兽!
念头一闪,刚才汹涌缠身的火气竟一分分消退下去,莫伯言力道渐松,她的双手双腿总算解放出来,手腕上还留有几处微红的掐痕。
“别哭了,睡吧……”只轻轻吻了她的额头,莫伯言几乎是一边在心里痛骂自己,一边依依不舍地撑起身子。
感觉到床上的重压带着一丝犹豫缓慢移走,姜隽雅微微抬了抬睫毛……即刻睁大双眼环顾四周,只看到烛光依然跳着独舞,床单上留有些许余暖,但那个人已经不在房里。
莫伯言就这样放过了自己?
太好了,还好他没有做什么。
喜欢他,怎么可能?好容易脑子一点点清醒起来,却感觉内心的深处好像有不可名状的小小失落感,如果他真的不停下来,如果真的今晚就……又会怎样?真的就要去死吗?
明明知道今世他是她宿命的爱人,可是,为何会那么排斥被他亲吻,被他抚摸,被他……
姜隽雅反复对自己说:“绝对不喜欢他,肯定不喜欢他,永远不会喜欢他!莫伯言是只自作多情的大色///狼……”
既然留她在这儿睡觉,那就睡觉。姜隽雅觉得自己有时候还真的很没心没肺,她爬下床把被子拖过来盖上。
床真大,真软,好'炫'舒'书'服'网',好暖和……要是有睡衣穿就更好了,光着身子还是有点别扭……
疲倦慢慢麻痹了她的神经,不一会儿她就进入梦乡。
迷糊中好像有个温暖的东西贴过来,她没有抗拒,那久违的触觉令她倍感安心。
一只有力的臂膀理所当然地环住她的腰身,她调整了一下睡姿,脊背靠上那个坚实的胸膛……
梦里她仿佛回到了现代,她的老公很晚才下班回家,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就钻进被窝,然后她会在半睡半醒的状态转过身来,他会很配合地将她纳进怀里……
一切是那么顺理成章,像是多年形成的习惯,姜隽雅翻动身子,将自己缩进了那个温暖的怀抱里,甜甜地砸了下嘴,堕入深眠。
本想在书房里将就一夜,可脑子里的杂念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总不能放任自己失眠整晚,莫伯言到底还是回到自己的床上。搂着她,觉得紧贴着胸口的她的脊背传来阵阵安全感,仿佛是亘古不变的两座雕塑。
谁知道姜隽雅竟主动投怀送抱,好容易压下去的心火再次从每个毛孔里蹿遍全身,她一定是喜欢自己的,是因为害羞所以不愿意承认吧……其实真的会对她很温柔很温柔的,要不要把她弄醒呢?或者在她熟睡时就把她给……
于是左右为难的莫伯言仍然是没有得到一夜的安眠,强迫自己摒弃那些花花绿绿的念头,努力去想点别的。
其实,自己也应该有个妃子了……即使她身份卑微,若是能安稳地陪他度完一生,倒也无憾。
曾记否 断桥执手
……》
窗外的微光像是带着温度一般照在姜隽雅的脸上,她眯着眼睛一副舍不得起床的模样,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已五年,昨夜睡得是最甜最美的。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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