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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情缘漫黄沙-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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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院的值班,睨眼瞅着祥子二人,刚想说啥,祥子便知趣的冲他温和一笑,拽着淑珍就出了院。
太阳,已经完全藏匿在远处的大山里,只将几道七彩的余晖,努力的喷『射』到天空。竟惹得一绺薄云,也笑出了颜『色』。来到僻静处,祥子略有所失的说:“看来,这里没戏,不知小陈那里咋样哩。”
顿了一下,祥子心疼的瞅着淑珍,声音柔和的说:“要不,我们再辛苦一下,连夜赶到孚远看看。”
淑珍立刻痛快的应道:“辛苦啥哩,不就几十里的路程么。”说着,便朝不远处的马厩走去。
孚远的骆驼店,虽然不及奇台的大,但往往会住些远道的境外商队。也许是因为这里人少,水草又便宜。而且,出县城也不用排队检查。
祥子在骆驼店附近的旅店,找到了小陈和五子。据他两说,院里有个商队,一个全是大木箱,物种情况不明。另一个主要是地毯,和一些大大小小的木箱,两队都是由伊犁出境的。
祥子边沾着『奶』茶啃干馕,边若有所思的嘟囔道:“地毯出境就有些蹊跷,一般商人,都是从巴基斯坦和苏联把地毯运来,卖给内地的客商。很少听说,从伊犁口岸出地毯的。”
说着,精神一振,扔下手里的馕,一口气喝干碗里的『奶』茶说:“走!我们再去看看。”
不料,这一看,却差点儿搭上了淑珍的『性』命。
第二百八十五章 午夜追踪()
听了小陈的汇报,祥子觉得蹊跷,决定探个究竟。于是,四人便悄然的潜回了骆驼店。
过午的夜空,宁静而又深远。漫天的星星,正眨巴着疲乏的眼睛。半弯瘦月,已斜斜的挂在了苍穹的边缘。
头两天的一场大雪,给骆驼店的周围漫上了一层厚厚的棉毯。倒给一些做贼心虚的人们,提供了方便。点着脚尖走路,竟没一点儿声音。
祥子四人隔着围墙静静地观察了一阵,两拨货物,整齐的码放在院子的中央。一人高的柱子上,两盏马灯,发出昏黄而又顽强的光芒。墙角下,两个当值『摸』样的人,怀抱着,不知能否放响的破枪。守着闪烁红亮的煤炉,一副半『迷』半醒的样子。
祥子蹲在墙根,示意让小陈和五子在外望风,自己和淑珍进去探个究竟。祥子暗暗捏了捏淑珍的胳膊,刚要纵身跃入。却见南墙角黑影一闪,一个敏捷矫健的人影,已经飘落在院内。
祥子和淑珍屏息细看,只见那人,身形如猫般,爬行到货箱跟前。像是轻车熟路似的,认准一个不大的木箱。先是滚身,静静的观察了当值一眼。然后,动作娴熟的轻轻撬开木箱,从里面取出个小木匣。顺手将两块石头放入大木箱,封好口,又探身朝四下里瞅了一眼,这才连滚带爬的『摸』到了墙根。
见那人越过墙径直朝北掠去,未等祥子开口,淑珍便一闪身,暗暗的追了上去。祥子刚想拦挡,五子也拧身,追兔子般的撵了过去。
祥子冲跃跃欲试的小陈低声说:“你守着,我去看看。”说着,宽大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漫漫黑夜里。
那人怀里夹着木箱,绕过一幢民房,朝着不远处的小树林,狂奔而去。虽然那人的腿脚快,但淑珍还是拿出全力紧追不舍。掠过一道浅沟,那人像是发现了淑珍,微愣了一下,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口哨。紧接着,淑珍便听到了清脆的马蹄声。
也是艺高人胆大,淑珍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根本没放在心上,依然放开脚步,紧追不舍。翻上浅沟,淑珍才清楚的看到,一匹骏马正兴奋的迎着那人跑来。
淑珍紧赶两步,就在那人刚要伸手牵马时,一道寒光闪过,带着风声的飞镖,正打在妈的前胸。那马突然受惊,嘶叫一声,便朝不远处的土梁奔去。
那人见马跑了,淑珍又撵到了跟前。便丧气的丢了木箱,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
淑珍迎上,二话不说,使开拳脚便和那人打在了一起。几个回合下来,淑珍感到对方的拳脚功夫不赖,而且体力充沛,下盘稳健。
又过了两个来回,淑珍渐渐感到体力不支。正在此时,那人突然从腰间拔出匕首,旋风般的朝淑珍袭来。淑珍一时脚下有些慌『乱』,匆忙应对,竟连拔枪的机会都没有。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五子大喊一声道:“婶子退后!俺来收拾他。”
说着,灵巧的身影已和那人打斗在了一起。淑珍喘息着后退了两步,正好倚在了祥子的怀里。望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淑珍,祥子心疼的低声问道:“没伤着吧?”
淑珍深嘘了两口气,自嘲般的笑着摇了摇头说:“哎呀,不服老不行咧,才和人家斗咧几个来回,就气喘的不行。”
祥子疼爱的轻抚了一下淑珍的肩膀,自语般嘟囔道:“看来,那人的拳脚功夫还不赖哩。”
说着,近前两步,仔细观看二人的打斗。祥子以前没见过五子出手,仔细看来,拳路单调简单,但身手特别灵活敏锐。而且,出手麻利干净,是块练武的好料。
见那人渐渐显出了败相,祥子的心里一松,暗暗地牵住了淑珍的手。
只见五子乘那人节节后退的当儿,突然矮身一个扫堂腿。那人便像是被掀起的麦捆似的,飘落在地。未等那人反应过来,五子紧接着一个饿虎扑食,压了在那人身上。
那人刚要反抗,只见五子突然一个龟点头,便将头重重的磕在了那人的脑门上。乘那人懵愣之际,五子又迅速搬过那人的身子,上了手铐。
这一连串的动作,是一气呵成,看得祥子心里直痒痒。一种爱惜之情,便油然而生。
那人挣扎的站起身,一脸丧气的样子嚷道:“你们究竟是啥人么?咋就跟我过不去哩?”
祥子拽着淑珍来到跟前,仔细瞅了那人一眼。此时的月亮,早已被青蓝的苍穹,融化的无影无踪。漫天的星星,虽然在努力眨巴着苍白的眼睛,但大地却被笼罩在一片灰暗中。
五子机灵的划亮洋火,在那人脸上绕了绕。昏黄的光点,已将那人的面貌照得一清二楚。清瘦脸,浓眉大眼的不像是个坏人。溜直的身板,顶多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
祥子冲他温和一笑说:“我们是公安局的,那个箱子里是啥?”
那人听了,立刻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软在地上。垂头顿足的嚷嚷道:“老天爷呀!我咋这么倒霉呀。”
祥子蹲下身,给那人解开了手铐。声音平和的说:“那箱子子里装的是啥?”
那人略显意外的瞅了祥子一眼,长叹一声说:“好不容易弄咧些值钱货,却倒霉的偏偏遇上咧你们。”
那人顿了一下,像是一副痛苦的样子说:“那里面是两袋金沙子。”
祥子见箱子是锁的,便接着问道:“你咋知道里面是金沙?”
那人轻叹一声,一副丧气的样子说:“我跟他们大半天咧,这是我两年来,遇到最大的买卖。嗨!真是有命偷,没命花的竖眉鬼。”
祥子暗暗一笑说:“你清楚那伙驮毯子的人么?”
那人一副不屑的样子,撇嘴一笑说:“啥毯子,里面全是黄羊皮子。”
祥子会意的微微一笑说:“听说过苏联人被劫的事么?”
那人微微楞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说:“你是说奇台北戈壁的那伙苏联人?”
祥子略显兴奋的点点头,只见那人一副不屑的样子撇嘴哼道:“再别提咧,昨儿夜里,我正弄了头骆驼往回走。猛然看见一群维族,鬼鬼祟祟的朝苏联人的毡房靠近。我估『摸』着苏联人手里有金子,这伙人是冲金子去的。就暗暗地跟过去,想乘机也弄点黄货。”
说着,那人自嘲似的叹口气说:“谁知,那伙人尽弄出些铁疙瘩木架子。”
祥子心中一动,忙急切的问道:“那你知道,他们把东西弄到哪儿么。”
那人的神情像是轻松了一些,胡『乱』的抹把额头上的汗水,说:“我一直跟在身后,那伙人把东西弄到城北的芨芨槽子。那里,有户放羊的哈族。我见院里卧着十几峰骆驼,知道他们是要朝外运货。也没啥油水,就没再沾染。”
祥子听了,沉闷的深深叹口气说:“总算有了眉目。”
接着,祥子精神一振,抬手拍了那人一把说:“看你也不像个罪大恶极的人,咋样?跟着我干吧?也好将来有个好前程。”
那人倍感意外的愣愣瞅了祥子一会,哆嗦着肥厚的嘴唇,嗫嚅道:“你。。。你不抓我?不判我咧?”
祥子睨眼瞅着那人说:“那要看你这次的表现咧,来快带我们去芨芨湖的冬窝子。”
那人痛快的应着,眼睛却瞄着地上的木箱。祥子会心一笑说:“这箱子要物归原主,不能坏了这条道上的名声。”
说着,一边招呼小陈和五子去县局换马,一边示意淑珍和那人去还箱子。
昏黄的马灯下,两个当值,依然半眯半醒的杵在火炉旁。祥子捡块石头扔过去,两人被惊得猛然蹦了起来。
见二人懵愣着眼睛朝四下里张望,祥子嗤笑一下,扬声喊道:“干啥吃的?东西丢咧都不知道?”
两人听说,立刻猫腰举枪的冲祥子他们『摸』来。祥子见状,没好气的说:“我们是公安局的,夜深就不惊动你们掌柜子咧,明儿把这箱子还给失主。记住!日后小心当差。”
祥子三人来到一处遮风的地方,见那人,神情有些拘束的立在一边。祥子便冲他微微一笑说:“看你岁数不大,身手又好,咋就干上这勾当哩?”
不料,祥子这一问,却引出了另外一段故事。
第二百八十六章 线索朝深处延伸()
祥子仰头瞅了眼青蓝深邃的天空,启明星,正半明半暗的眨着眼睛,大地渐渐呈现出黎明前的黑暗。便睨眼瞅了瞅那人,声音淡淡的说:“为追你小子折腾了大半夜,快说说吧,咋个来路。”
那人紧了紧棉袄,抹了把嘴上的霜茬子说:“我姓贾叫贾虎,老家甘肃武威人。三年前,解放军打下了兰州,马步芳一看眼急咧,就到处抓兵抢粮。
实在没处躲,我大就把我塞在菜窖里。二天早上,保长就领着两个当兵的,来到我家要人, 我大硬说我出远门咧。不想,那个当官模样的,贼眼一翻。烦躁的嚷嚷着,要拉我大去喂马,让我妈去刷锅洗碗。
当兵的二话不说,就推推搡搡的要把我大和娘弄走。我实在忍不住,就从菜窖里窜了出来。我大见了,仰天长叹一声嚷道:你个傻子,出来干啥么!说着,抓起一块石头,就朝当兵的头上砸去。一边朝当官的跟前冲,一边冲我喊:来快跑哇!就在这时,突然枪响咧。我大身子踉跄一下,还是鼓劲抱住了当官的腰。
当官的急了,还要拿枪打,我娘就扑了过去。结果,子弹穿过了我娘的头。我才往前冲两步,见我大扭头瞪着血红的眼睛,使出最后一口气喊道:走哇!
见我犹豫,保长暗暗冲我摆手,示意让我快跑。我心酸的抹了把泪,就朝不远的树林子狂奔。”
说到这里,贾虎神情有些黯然的垂下头,像是强忍着一股翻腾而上的痛苦似的,咬咬牙,轻摇了一下头。接着说:“抬埋了我大和娘,我就没走远。踏『摸』了十几天,终于找个茬口,弄死了那个当官的。老家待不住,就逃到新疆躲难。
在迪化的二道桥子,遇上个镖局要人,我就成咧镖客。这碗饭还没吃上半年,镖局就让土匪给祸害咧。我游手好闲的晃『荡』些日子,就琢磨着干起无本买卖。
起先也就是弄些苏联人的靴子,巴基斯坦人的雕花铜壶啥的换点钱,日子也混得凄惶。这次是我遇到最肥的一桩买卖,心想弄成就洗手不干咧,到奇台的犁铧尖子盘个店,安心做买卖。哪成想,能遇到你们哩。”
贾虎说着,脸上『露』出心有不甘的样子。祥子冲他嘿嘿一笑说:“傻小子,遇到我们是你的福分,只要你好好干,我保你有个好前程。”
此时,淑珍哈了哈冰冷的手,略带抱怨的说:“还说哩,看头先那架势,你是横了心要弄死我呀。我要是有个一差二错的,你娃娃的麻搭可就大咧。”
贾虎嘻嘻一笑说:“谁让婶子的拳脚功夫那么好哩,要不是我占着年轻力壮,拿哪是您的对手哩。”
贾虎说着,似有不服的样子叹口气,接着道:“那个兄弟的拳脚真是太快咧,不然,就他那三拳两脚的,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再说哩,我那时也让婶子给打乏咧。”
淑珍嘿嘿一笑说:“不过,我不是吹哩,要前个几年,我早把你娃娃撂倒咧。不服老不行咧,还没咋着气就跟不上。要不是你手快紧『逼』着,我早就拔枪哩。”
贾虎嘻嘻一笑说:“幸亏婶子没拔枪,不然,我还不知身上哪里开个洞哩。”
祥子听了,冲他轻蔑一笑说:“若换她年轻时的习『性』,你那么『逼』她,非弄坏你件东西不可。”
淑珍听了,伸手捣了祥子一拳,故作微嗔的说:“看你说的,我有那么狠毒么?你见我把谁的东西给弄坏咧?”
祥子故作害怕的朝后列着身子,嘴里嬉笑道:“要不是我躲的快,也不不知弄坏我几样东西哩。”
淑珍正要伸手打祥子,却见小陈和五子牵马走了过来。祥子跺跺脚,精神抖擞的说:“要辛苦大伙咧,我们必须连夜赶到芨芨槽子。”
灰暗静谧的小路,几匹嘴里喷『射』着白雾的快马,将半实的积雪,肆意的践踏出一片,清脆而又杂『乱』的响声。
让太阳『逼』着泛白的天空,将空旷而又寂静的芨芨槽子,朦胧成一片烟雾般的灰白。刚刚依稀出毡房的影子,就见两只肥硕的大狗,狂吠着迎了过来。
祥子策马立在一处土梁上,冬窝子的轮廓,已被渐渐增白的天际,照得无处可藏。篱笆院的东侧,一群羊正在反刍着永远也吃不完的东西,大半个院子空落落的。院门旁的两峰骆驼,正东张西望的打着响鼻。
贾虎见状,刚想焦急的说啥,却被祥子摆手拦了回去。只见毡房动处,一位哈族长者,蹒跚着僵硬的步子,朝狗吠的方向张望。
祥子两眼失神的瞅着眼前的情景,一天一夜的奔袭追踪,莫非就落得个人去院空?那个神秘的驼队究竟去了哪里?东西南三个方向,最有可能的是哪一方?
案子,就像眼前无际的芨芨草一样,飘忽不定。
见哈族迟疑的朝前走来,祥子忙迎上几步,下马向老者打招呼。好在有小陈,语言上没有障碍。
老者见来人会说哈族话,忙热情的招呼祥子一行进毡房。一股暖流,夹带着哈族人家特有的气味,便扑面而来。
淑珍抢先凑到火炉近处,还伸手把祥子拽到了身边。毡房里的人口很简单,除老者外,还有个年轻的媳『妇』。
祥子在小陈的翻译下说:“老人家,屋里就你们两人么?”
老者迟疑了一下,面『色』略显忧虑的说:“还有一个儿子,昨晚跟人出去了。”
祥子不慌不忙的喝了口『奶』茶,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是跟一伙维族人走的吧?”
老者像是被猛地惊了一下,树皮般粗糙的脸上,几道弯曲的沟槽,痉挛般的跳动着。睨眼瞅着小陈小声问道:“那个说话的人,是干啥的。”
小陈得到了祥子的暗示,便神情平和的说:“我们是省公安厅的,他是我们的头头。问你话就照实说。”
老者略显不安的瞅了祥子一眼,淡蓝『色』的眼珠,透出深邃智慧的光亮,像闪电般的从祥子的脸上划过。
见老者稍稍平静,祥子接着问道:“那伙维族人是你的朋友么?”
老者面显难『色』的微微摇了摇头,深深的叹口气,吞吞吐吐的说:“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们。。。。”
见老者面有难『色』,祥子轻叹一声,正『色』道:“老伯不用害怕,那伙维族是坏人,我们正在抓他们。把你知道的,给我们详细说一说。”
老者狐疑的瞅了祥子一眼,一副痛苦而又为难的样子,摇了摇头,轻叹口气。最后,将一双略显干涩疲乏的眼睛,落在了小陈身上。小陈会意,冲他温和一笑说:“放心吧!这是我们大队长。有啥难处,他会帮你解决的。”
老者痛苦的双手抹了把,滚落泪珠的脸。显出极度难忍的样子说:“他们把我的儿子弄去拉骆驼,说要是把他们的事情说出去,就杀了我儿子。”
说着,老者抽泣的垂下了头。年轻女人,边抹着眼泪给客人填茶,边小声说道:“他们有枪。”
祥子见老者的情绪平稳了些,朝老者跟前凑了凑,拉着老者一只粗糙的手,面显温和的说:“请您放心,我们一定设法救回您的儿子。只是我们现在想知道,那伙人的具体情况。”
老者举起沧桑的脸,愣愣的瞅了祥子一会,轻叹口气说:“昨天后半夜,突然来了十几个维族人,说是路过天太冷,要喝碗热『奶』茶。
沟子才坐稳当,里面一个大个子,从怀里掏出一把钱说,要买我家的一只羊吃。吃饱了羊肉,天也就擦抹亮了。我出门一看,院里不但多出五头骆驼四匹马,还有不少木箱子。那伙人朝木箱里面塞干草,我路过瞄了一眼,木箱里还有个铁盒子。”
说到这里,老者疑『惑』的瞅了祥子一眼,接着道:“他们说的话,我大部分能听懂。说是啥贵重的设备,不能给弄坏了。”
见老者缓了口气,祥子追问道:“知道他们,要把东西弄到哪儿去么?”
老者慢慢喝了口『奶』茶,沉思般的说:“好像是说,要从伊犁出关。”
祥子赶忙追问道:“知道走那条路么?”
老者面显忧虑的摇了摇头说:“不清楚,他们对我儿子也不说。只说到了伊犁,就放我儿子回来,还要给一大把钱。”
祥子沉『吟』片刻,精神一振说:“大家抓紧吃点东西,眼看天就亮了,就在这里眯一会,天亮就行动。”
说着,掏出几张票子,悄然压在了食布下。
眼下是冬季,从奇台到伊犁口岸,一般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朝西,延天山以北,经赛里木湖进入口岸。另一条路是穿越天山冰大板,由吐鲁番经焉暨延天山以南绕道进入伊犁。
祥子琢磨良久,决定自己带人朝西追。打发小陈赶去孚远,配合守候南路的警员,坚守防范,严格检查过往商队。
撩开毡房门,一缕白亮的光芒刺面而来。皑皑白雪,装点着静谧的芨芨湖,远处的山峦,羞怯的舞出漫长的曲线,抬眼望去,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祥子扳鞍上马,一路朝西追去。他今天的目标是,三台镇的骆驼店。
第二百八十七章 途中收爱徒()
连日的奔袭,已让祥子他们感到精疲力尽。好不容易来到了三台镇的骆驼店,祥子安排大家吃饭休息,自己却拖着酸困的身子,来到了店掌柜的房间。
店掌柜是个四十开外的山西人,祥子见面就亮明了身份。见掌柜子神情略显紧张,祥子冲他微微一笑说:“你不用太紧张,我只是向你打听个事。”
说着,面显平静的喝了口掌柜子沏来的茶,声音温和的说:“从昨天到现在,这里有没有来过几个维族人的驼队?”
掌柜子听说,小眼一闪忙道:“昨日后半夜来了五峰骆驼四匹马,全是维族人。他们不吃不喝,给骆驼饮了水加了盐。买了些馕灌满水袋,就日急慌忙的走了。这会,怕是过了甘河子。”
祥子略显急切的问道:“你能确信他们是朝西去的么?”
掌柜子自得的笑了笑说:“他们的话我懂,说是要赶到阜康落脚。”
祥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继而,像是猛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垛子上都驮些啥?”
掌柜子不假思索地说:“全是大木箱,不知里面装的是啥。连垛子都没卸。”
祥子回到客房,见大伙都倒头呼呼大睡,便轻手轻脚的来到淑珍跟前,给她身上搭了件棉袄,也悄然的卧在了她的身旁。
一觉醒来,大伙显得精神了许多。祥子瞅了瞅,睡眼惺忪的淑珍说:“那伙人是朝西去的,离我们也就半天的路程。驼队走得慢,我们也不用急的追赶。好好休息一下,今晚后半夜出发。”
淑珍软软的打了个哈欠,打起精神说:“那伙人身上有家火,得瞅个机会再下手。”
祥子微微一笑说:“我们只是暗暗跟着,不急的收网。你忘了我们在西路还有人马?”
淑珍温婉一笑说:“我倒是把这茬给忘咧。”
祥子见五子愣愣的瞅着自己,便微微一笑说:“几次行动,我都没见过你的身手。昨晚我见你的拳脚挺利索的。”
五子腼腆一笑说:“也就是小时候跟我二大学了个三拳两脚的。占着我自小撵兔子练出来的腿脚快,出手麻利,才侥幸胜咧贾大哥。”
说着,朝贾虎投去歉意而又真诚的目光。
祥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口问道:“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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