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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养成计划-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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侮辱了道德,也侮辱了感情。
她宁愿像上辈子那样不嫁人,也不要做人家的偏房妾室!
菜心谋划什么她管不着,她自有奋斗的目标。
后宫女人的厮杀离她太远,研究证明长期生活在宫廷斗争中的人不是心死就是心累,闹了半辈子,结局也不过是非死即伤。
岑西锦是个彻头彻尾的悠闲人,没什么大志向,也只想在宫里混几年再攒点儿银子,等到了出宫的年纪便平平安安地出宫,做点儿小生意也好,置几亩薄田当小地主也好,横竖她有手有脚,饿不死的。
至于嫁人么……
她并非独身主义者,上辈子没结婚也是因为没遇着合适的人,这一世,她若是找到了合适的人,那就嫁了吧。若都不成,那她还是单着吧。
这样幻想起来,岑西锦倒是对未来充满了期待,二皇子什么的,到时就靠边儿站吧。
单纯的二皇子自然还不知道这些,反正他目前还沉迷于米老鼠与唐老鸭的故事里,可他绝不站米唐的cp,而偏爱米奇与他的官配米妮。
有时候听着她的故事,他也会偶尔感觉到,那个温柔安静有智慧的米妮,总是不自觉地和岑西锦重合在一起。
听着岑西锦讲述着那些千奇百怪的故事,日子一晃就过去了,见贤馆的人却十年如一日地平静地过着。
直到瑶光殿陈婕妤派翠花送来熏肉,岑西锦才挑着眉发觉,今年的除夕来得竟这样快。
年年除夕夜都有宫宴,年年除夕宫宴都是顾皇后命人精心准备的,然而今年却没有了。
正兴帝匆匆批了折子,又赏赐了未央宫许多人,去慈宁宫略坐了会儿,又去孙贵妃宫里用了饭,最后还是与陈婕妤一同守的岁。
这般言行,也昭示着来年陈氏的荣宠与孙氏的黯淡。
阖宫上下,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云淡风轻的,也有作壁上观的。
贤妃便是打心眼里羡慕的,陈婕妤那样的女子,贤妃听闻事迹也是不喜欢她的,后来见面说话了几回,她竟生出了视其为知己的念头来。
孙贵妃却是云淡风轻,陛下今年不陪在她身边守岁,可这又怎么样呢?凤凰于飞,和鸣铿锵,这在宫里简直就是奢望,她要的也只是权势地位而已,只要她还有儿子,那她就是领先一步的。她更相信,以陛下的心智,绝不会眼见着陈氏母族庞大形成另一个顾家的。
德妃倒是作壁上观,见谁都笑眯眯的,没有宠爱怕什么,她还有保底的绝招啊!
而大多数嫔妃,都恨陈婕妤恨得牙痒痒。
其中就包括孙贵妃的小妹孙婕妤,她算是最眼红不过的了。
她们同为婕妤,可待遇却是一个天一个地,陈婕妤荣宠不衰,可她却快不记起陛下的样子了。
没了出路,她也只得在同心殿里撺掇撺掇孙贵妃,盼着她这位贵妃姐姐能替她出口气。
孙婕妤来到同心殿,逗了逗五皇子与熙宁公主,之后便屏退了众人,对安坐主殿的孙贵妃愤愤不平地说道起来:“姐姐,您真是太过宽和了,那陈氏不过是个满身猪屎味儿的乡下丫头,凭什么夺了您的荣宠!您可是执掌六宫大权的贵妃娘娘啊,怎么能眼见着那么个贱人爬上来!四妃的位子还空着一个呢,指不定她哪天生下儿子就……”
孙贵妃神色悠然地呷了口茶,淡淡笑道:“放心,她生不出儿子来。”
殿外,一簇簇烟花在夜幕里升起,华光灿烂,绚丽夺目。可惜,很快便消失不见。
第八十三章 :鸡有问题()
二皇子神秘兮兮地扫了扫四周,压低了声音嘱咐道:“蜂儿姐姐果然是仔细人,做什么事儿都比姑姑强的。就说上一次姐姐亲手拨的分心木,都比姑姑拨的更完整,姑姑拿去送人都费了好些,姐姐要是得空儿,就再替我拨一些吧。”
“……”这就是要紧事?蜂儿颤抖着手,晃了晃手上光秃秃的指甲,欲哭无泪。
岑西锦吐了口气,心里顿时舒坦了,遂大跨一步走了进来,笑盈盈地说道:“拨分心木最费指甲了,殿下既然心疼蜂儿姑娘,为何不另寻旁人?”
为什么她拨的分心木细碎而蜂儿拨的却完整得多,原因无他,就因为岑西锦是个爱躲懒儿的,拿着核桃便往门缝儿里夹,蜂儿却是细致周密人,只一味地用指甲拨,可不坏了指甲吗!
二皇子瞟了她一眼,然后认真地执起蜂儿的手,眼中含泪感叹起来:“这虽不是什么大事,可入口之物,切不可大意了去,何况咱们还要送人?要是掺了点儿什么,咱们又不小心送给别人了,那日后还说得清吗?那些个粗使小宫女我是一概不放心的,就连双福六安她们,到底是外来的……我只放心姐姐。”
蜂儿皱皱眉,她怎么听着那么假模假样的呢!倒像是与岑西锦联手想要轰她走似的!
可她有什么法子呢,人家殿下都发话让她拨分心木去了,何况屋里还杵着尊佛爷似的大宫女,哪里还有她半点容身之处!
“那……奴婢告退,”,蜂儿低眉敛目,只是意味深长地盯着岑西锦,婉转笑道,“只是大宫女可要好好儿照顾殿下,别只顾着杀鸡宰牛的了,还以为是在小厨房呢?”
说完便迈着莲步娇笑着走了。
岑西锦倒被这话呛得满脸尴尬。
今儿是第二个人跟她说这话了,第一个便是菜心。
是啊,她总以为自己还在小厨房呢,没经历过正规宫廷斗争的人,到底目光短浅些。
所以现代人穿越到了古代,在心智手段上,大多是玩不过古人的,毕竟从小的受的教育便不一样。人家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就开始着眼于宅院里的斗争了,哪像她这样的现代人,打小便受了自由独立平等友爱的教育,从起跑线开始就落后于人!
所谓穿越者,也就是运气好罢了。
打发走了蜂儿,二皇子便冲她招手,轻声道:“姑姑,关门。”
稚嫩的脸蛋上罕见地褪去了骄色,而是换做一脸凝重。
人家小孩子都这样大大方方的了,岑西锦便也不好继续犟着赌气了,只回身“吱”一声关好门,然后静悄悄走到他面前,低首垂目的样子,啊喂,为什么搞得像是在和老师认错似的?!
二皇子倒一脸坦然,肃容说起了正事:“姑姑,陈婕妤的鸡,有问题。”
鸡有问题?
这个却是岑西锦没想到的,她一愣:“啊?那咱们不能吃了!”
“呃,不是这个……”,二皇子怪异地打量她,心想姑姑近来怎么变得越发笨了,嘴里却道,“野鸡崽子是当着父皇的面儿给的,这个自然没问题,我说的是,陈婕妤的那只,花衣。”
岑西锦嫌弃地拍了拍脑袋,忙道:“花衣怎么了?”
二皇子最后竟然主动提出想要抚摸花衣,她当时瞧着便有些不寻常了,只没想到她竟被小事儿蒙蔽了眼睛,转头便忘了那事儿。
“花衣腿上总绑着一段八答晕图案的蜀锦,”二皇子说了一半便抬头看向岑西锦,还招摇可恶地笑嘻嘻地拍起了巴掌,“姑姑,不能光我一个人动脑子啊,该你了。”
二皇子居然懂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这种感觉好讨厌啊。
岑西锦说起话来也闷闷不乐:“冬日不是贡锦之时,何况蜀锦难求?这八答晕图案的蜀锦是陛下特意从府库里寻出来赏赐陈婕妤的,统共就这么一匹,可谓是独一无二。可我听翠花说,陈婕妤嫌蜀锦不耐磨,并不爱穿它,只瞧它独一无二,便命人裁成段儿,全绑在了她放养的那群鸡鸭畜生腿上,说是怕在御花园放养的时候被尚膳监不明事理的小太监给捉去吃了!正因为这个缘故,花衣腿上绑着蜀锦,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我看是殿下近来心思重,多想了。”
人家有钱任性,恃宠生骄,这有什么奇怪的?
一个大大的白眼儿砸了过去。
“可蜀锦染有麝香味道,这个也是我多想么?”二皇子久在宫闱,自然不会不知道这麝香是个什么东西了。
麝香此物,闻着倒新鲜,也算是金贵难求了。可惜麝香这气味,却容易使女子宫寒。
陈婕妤对花衣的宠爱满宫里谁不知道,恨不得天天抱着花衣不撒手呢,跟花衣只怕比陛下还亲热,这般频繁地接触染有麝香之物,只怕她早已着了人家的道儿。
岑西锦一听见麝香俩字儿就老激动了!!
她立马儿抓住二皇子的胳膊,双眼通红,兴奋道:“你的意思是,宫里有人不欲陈婕妤生子?”
“……你那么高兴干嘛?”二皇子狐疑地看向她,他感觉岑西锦和陈婕妤关系还好吧?乐成这样,至于吗?
岑西锦确实是高兴,没看见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上去了吗?
以下是画外音:
哎呀妈呀,我可算刷到宫斗剧情了啊!!
她穿越来此也小半年了,现在整天不是在种地沤肥,就是在杀鸡捉虫,就算偶有吵闹拌嘴那也是鸡毛蒜皮似的的陈芝麻烂谷子事儿,这样平淡如水的日子,简直生生把宫斗过成了种田有木有啊?
可现在好了,麝香叫她遇上了!
见岑西锦脸色红晕眼神迷离,笑起来神经兮兮的,看上去很不正常的模样,二皇子便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到她额头上试了一把。
这一试才知道,哟呵,果然是发烧了。
难道今儿这么大脾气呢,还比以前笨多了。
估计是脑子给烧得有点儿糊涂了吧。
岑西锦拍开他的手,忙笑容满面地拽住他,乐呵道:“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跟你父皇禀告此事了?”
想想都好激动啊。
二皇子被这样子吓得赶紧往后一躲,然后跳起来叫道:“喂,你真烧坏脑子了?!”
还禀告父皇呢,她这是嫌命长了吧?
几个时辰后他才知道,原来岑西锦并不是嫌命长,也不是烧坏了脑子,而是——
癸水作怪。
第七十九章 :有事,找鸡()
今年陪二皇子守岁的是岑西锦。
其余的宫女太监都跑去别的宫里凑热闹去了,哪里还顾得上幽居见贤馆的二皇子殿下。
饶是二皇子心大,也觉察出了几分人情冷暖。他戳了戳掌心的泥,红艳艳的小嘴自然嘟起,低头道:“姑姑,他们是不是都不要我了?”
从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到无人理会的脏小孩,这落差可不是一般的大。
岑西锦笑眯眯地揽过他,认真地说道:“他们不要你,姑姑要你。”
“我往年守岁都是和母后在一起的,母后她会陪我放烟花,会给我压岁钱,舅舅们也会托人进宫送小玩意儿给我,有时候父皇也会同我们一起吃饭。”二皇子耸了耸鼻子,说这番话的时候鼻腔里很是酸涩。
“这些再也没有了。以后就姑姑陪着你,好不好?”岑西锦仔细地拉过他的手,用手绢轻轻擦拭着掌心的污泥。自南海神尼此事后,她再也不想编造一个象牙塔给他了。
有什么用呢,迟早都是要面对的。
而且他也是一名小男子汉了,他不应该生活在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美好假象中,而是应该直面自己惨淡的人生,哪怕,前路是血淋淋的。
二皇子怔了怔,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认真答道:“好,姑姑陪我,我也一样喜欢。”
“哟,你喜欢我呀?”想起菜心前些日子对她说的那起子话,岑西锦便觉得好笑起来,于是也存了些逗萌宝宝的心思。
岑西锦问者无心,没料到二皇子听者有意,白嫩温软的小脸蛋儿上立马浮起了一团粉粉的红晕,瞧着煞是可爱,衬着他已成型的凤眼,精致小巧的五官,啧啧,简直了,怎么看怎么好看。
果然基因好就是不一样啊。
二皇子腼腆地低下头,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嗯,喜欢的。”
他想,他是喜欢她的吧。
闻言,岑西锦的脸竟然也有些烧烧的,就好像喝了壶闷倒驴,心里得意而明朗,就俩字儿:敞亮。
于是她起身大笑起来:“走,咱们一起放烟花去!”
只听“哧”地一声,见贤馆上空的烟花接二连三地绽放。
有灯笼绣球样儿的,也有菊花状葫芦状的,最好看的就属漫天梨花的了。
这些烟花虽然比起慈宁宫关雎宫瑶光殿的品质要差一些,但同样能照耀人们的心田,照得人心里暖暖的。
除了有一次前往慈宁宫拜见太后,二皇子的初一初二几乎是浑浑噩噩地过去了。
正兴帝也特许他不必总出来行走。
这便有几分幽禁的意思了。
于是每天十二个时辰里,不是吃饭睡觉听故事,就是在岑西锦处喝下一碗碗心灵鸡汤了。
心灵鸡汤这玩意儿喝着虽美味,但过后就发现肚皮空空了。
就在初四一大清早,二皇子便开始死拽住岑西锦的衣袖,并可怜巴巴地说,他想喝新鲜的野鸡崽子汤了。
野鸡崽子汤……还得是新鲜的野鸡崽子汤。
这话惊得岑西锦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吗!这时候,她上哪儿给他弄新鲜的野鸡崽子去啊?
二皇子眼圈微红,眼眶里缠着晶莹的泪光:“姑姑,我好久都没喝过这汤了,记得上一次好像还是母后在的时候……”
岑西锦也不说话,只立马转身就往外走。
“姑姑你别不要我!!”二皇子扁扁嘴叫起来,委屈得眼泪哗哗儿的。
“给你找野鸡去!”岑西锦怒吼完拍着胸脯直喘气,感觉快压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气了。
见岑西锦气呼呼地打垮不往外走,二皇子妖孽的凤眼中仍含着楚楚泪光,嘴角却在别人都看不到的时候微微勾起。
小把戏,好像还真有用,姑姑其实不那么聪明,还有点儿笨笨的?
岑西锦要是转头瞧见肯定会捂着嘴惊叹不已,原来小肉丸差不多就在这个时候开启了腹黑之路,并且将在黑化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可怜她,还傻乎乎地一路念叨着“野鸡崽子”呢!
岑西锦思来想去,咬完唇又挠头,最后还是往瑶光殿的方向去了。
宫里不是没有新鲜的野鸡崽子,只是……尚膳监,她可没脸去,虽然她身为一等大宫女,身份尊崇,可偏自家主子却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人家公公给不给她面子还说不定呢!
想来想去,还是去找养鸡专业户陈婕妤比较靠谱。
问一句,饲养野鸡哪家强?瑶光殿上陈氏忙。
只是,这宫里一提到野鸡,谁不是第一个就想到了陛下的新宠陈婕妤呢!
这话倒不是歪曲了本意后的意思,而是陈婕妤本就在养鸡鸭牲畜上颇为专攻。
只是,岑西锦有点儿不确定,不确定陈婕妤是否会把养得跟她亲崽子似的野鸡崽子送给她。
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如果撞到了那位皇帝陛下可咋整啊……
正兴帝自临幸了陈婕妤之后,那几乎夜夜都是在瑶光殿留宿,就算是陈婕妤每个月身子不方便的时候他也会陪她用膳,还要等她睡着了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去往别的宫里。
在这种情况下,撞到正兴帝的可能性简直太大了好吗!
正是这样,岑西锦才觉得犹犹豫豫,心里不爽得很。
她可还清楚记得呢,就是那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踹了她一脚,弄得她之后接连好几天睡觉的时候都隐隐作痛。
要是再碰见那老男人……那她岂是不要内伤吐血了?
岑西锦的掐指一算果然没有算错,正兴帝这会子还真在瑶光殿,与抱着雉鸡的陈婕妤站在充满希望的猪圈前,谈笑风生,挥斥方遒,真真似一对璧人,岑西锦眯眼看过去那就跟村长和村长夫人似的。
看来,陛下似乎被陈村花拖下水了?
岑西锦回过神来,翠花正对她笑容盈盈地说道:“锦姑姑前来可是有事?”
有事儿,找鸡。
岑西锦压下腹诽,莞尔笑道:“别说,还真是有事相求呢。”
“有什么事情姑姑尽管说,别客气。”自家婕妤主子与岑大宫女交情不浅,这事儿翠花可是知道的,想当初那熏肉还是她亲自送去的。
于是岑西锦厚着脸皮开了金口。
“你说什么?!”翠花拍拍胸脯儿,声音都不自觉颤抖了起来。
这样尖利的声音,就是正兴帝也兴致勃勃地往这边瞧了一眼,哟,那身影他瞧着眼熟啊!
吓得岑西锦屏气凝神,汗毛倒竖,脚尖儿都绷紧了。
第八十四章 :老朋友来了()
过了那股兴奋劲儿,岑西锦自然也就消停了下来。
大脑也由此夺回了主导权。
麝香……
何为麝香?
百科那样专业的解释岑西锦也说不上来,总之,她就知道这玩意儿是后宫中鼎鼎大名的打胎小能手。
而他二人知晓了此事,于他们而言,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殿下是如何得知麝香气味的?”二皇子小小的年纪,对宫里的腌臜事儿也不沾染,他又是怎么知道那种特殊的气味儿不是鸡屎味而是麝香味呢?反正岑西锦是从来也没闻过。
“以前太傅那里用的墨都是顶级的麝墨,里头掺的便是麝香。母后在时,也曾千叮万嘱,说须得小心收藏麝墨。我虽小,却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二皇子渐说渐低了头,眼圈儿也微微泛红。
“是啊,那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岑西锦感叹地点点头,又道,“当今陛下宠妃的贴身之物竟染有麝香,也不知是谁动的手脚。”
或许是关雎宫同心殿的那位,或许是永春宫朝晖殿的那位,自然,未央宫那位也不是不可能。
二皇子稍一近身便能从花衣身上嗅出淡淡的麝香气味,而陛下日日都宿在瑶光殿,陈婕妤和她身边的人都是乡下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在奇珍异宝上更缺乏见识,可陛下会没见过世面缺乏见识吗?
若是一朝天子都没见识的话,那他也枉称是九五之尊了。
或许不是他下手,可他却一定是知道的,只不过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而他们俩竟当着陛下的面去瑶光殿要野鸡崽子,想想当真是细思恐极啊。
岑西锦越想越觉得可怕,最后还是求助一般看向二皇子,问道:“那咱们,还去说吗?”
“……不知道。”二皇子垂头。
他是真的不知道,此事说与不说,或者说与谁听,都将是一份投名状。
因为他无论决定加入哪一边走,都将得罪另一边的人,这般想来,他也只觉前路漫漫,却黯淡无光,怎么看也看不到头。
“姑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没主意了。”言毕,二皇子随手捧起方才蜂儿晾温的茶,也没细品味道,只顾着仰脖子一饮而尽了。
岑西锦细听他喉咙里吞咽茶水的咕噜咕噜声,心中也如同翻滚着百般复杂滋味,可真要她一一道来,却道不出其中任何一点滋味了。
“殿下,这个奴婢也是做不了主的,得看您,看你自己,想走哪条路,想过什么样的日子,是平淡一生还是……”如果是岑西锦个人的话,她是比较倾向于富贵闲散王爷这条路的。
富贵,悠闲,万般俗务不沾身,一辈子都安安乐乐开开心心的,这般温柔静好的细水流年,不比陷入各种党派争斗都强吗?
至于大志向嘛……岑西锦也有,但人这辈子,总不能靠大志向吃饭吧?
万事也得脚踏实地才好。
但她想得再好总归也只是她的想法而已,关键还得看二皇子自己。
“不,姑姑,我不愿意平淡一生!母后常告诉我,我是太子,是未来的天子,我生来就是应该做皇帝的!这天下原本就是我的囊中之物!就算我乐意屈居人下,但以我废太子的身份……旁人会容得下我吗?姑姑,我没有退路!我为何要退?!”二皇子目眦欲裂地站起身来,手里的茶杯也“砰”一声碎裂。
温和细腻的白瓷在二皇子的掌心碎裂成瓣儿,像一朵开在他手心的写意的白荷。
此刻岑西锦方知二皇子的志向有多大,瞧瞧人家那句“我生来就是应该做皇帝的”,简直就是野心勃勃啊有木有?
她实在比不上他。
他是鸿鹄,而她充其量就是一只小小的燕雀;人家若是陈胜,那她便是跟他一同种地的老实农夫,只知面朝黄土背朝天,背上的压力往肉里扣,当真是不到绝处半点也不知道反抗的。
她垂眸静默了一会儿,便轻叹着气逮住他的手心,再用绢子替他一一扫掉那些锋利的碎片,柔声叹道:“殿下,瞧你,怎么这样急躁?碎了杯子是小事,仔细割伤了手,可不许哭。”
当发现绢子上印着一块血迹,她才碎嘴子似的唠唠叨叨埋怨道:“喏,还逞什么英雄,这不流血了吧?”
二皇子一瞅见绢子上的血,登时眼泪就一颗一颗地滚了出来,小嘴一扁,眼睛也不敢睁,只是抽抽嗒嗒地小声哭泣:“呜呜呜,姑姑,我伤得重不重啊,我会不会死啊……呜呜呜!”
“咦,你手上压根儿没伤啊,哪儿来的血呢……”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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