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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征服者-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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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情我愿的事,也没碍着谁害着谁,谁有权利说三道四?”

    高小手深深的吸了口气,他就知道这个人和别人不一样——再抬起头时,眼底已晶晶闪亮。

    “你小心点,我听说最近魏忠贤正在和朝中大臣忙着和解呢。”

    这个消息倒是新鲜,朱平安愣了一下:“真的?”

    高小手:“当然是真的,我听说他私下已经见了不少人了。”

    朝堂上以叶向高为首的东林党一家独大,东林党一直都看魏忠贤不顺眼,双方水火不容已经摆在明面上,一直斗得难解难分。

    高小手接着说:“问题是,现在有些大臣已经被他说动了。”

    说动了?那就是准备联手了——联手就是合力准备斗别人了。

    别人是谁?自已?朱平安眯起了眼,这日子过得真是越来越刺激了。

    高小手不怀好意的笑:“怕了?”

    朱平安没理他,高小手没达到目的有些不舒服:“喂,你打算怎么办啊?”

    “我没空理他们,先让他们折腾着吧。”朱平安已经走远了,高小手怔怔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会儿,脚步声又传了过来,高小手惊奇:“哎,你怎么又回来了?”

    朱平安有些犹豫不决,想了片刻还是从怀中取出一个东西,“你帮我找宫中的老供奉看看,有没有人认识这个玩意的。”

    “记得,要悄悄的——”

    高小手一头雾水的接过,打量了几眼了,张嘴就叫:“哎呀,这人为什么不要脸呢。”

    朱平安没有理他,转身就走了。

    龙凤呈祥是大明宫中少有的珍品,是证明自已身份的东西。照理说这样的稀罕东西,外人不可能看到。可偏偏在土匪窝里找到这个雕象看到了,皇宫与土匪窝中间差了不知几万里——却因为这个东西联系在了一起。

    这中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和自已又有什么联系?

    朱平安闭上了眼,眼前不由自主的显出徐鸿儒那张古怪之极的脸:“无天圣母在天上看着呢——”

    果然如高小手所说,朝堂上不消停起来。

    皇帝要重整京师三大营旨刚刚宣布,立刻遭到了内阁六部所有朝臣的联合上书,理由种种不一,大抵上的意思是大明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穷兵黩武,只能让破船烂得更快。

    果然如同高小手所说,一贯对方说什么就无条件反对的朝堂惯例也变了——朝臣们的说法,魏忠贤一党破天荒的开始附和。

    一片反对声中,皇上似乎铁了心了一意孤行,不仅不加理会,继而下了一道敕令,放出了所有人眼中罪大恶极的熊廷弼。

    此举就象往滚烫的油锅中浇了一桶冰水,轰得一声,炸了个轰轰烈烈。

第64章 诛心() 
明朝官员的特色终于暴发了,圣人门下金贵的自尊心被狠狠的践踏了——

    于是奏疏象雪片一样飞向宫中,一多半是骂皇上,另一半参宁海王。骂前者昏庸无道,骂后者颠倒胡行。

    更有甚者,还有放言大明从此开启乱世之源。诸如此类,种种不一,到最后这种言论已经扩散到了民间。老百姓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他们认为搞什么三大营,肯定又要加税,大家的已经快勒断气的裤腰带,又要紧上一重了。

    再加上知道带来大批流民搞得民不聊生的熊蛮子不但没被杀,反而要被放出来的时候,民情激愤到了一个超前的高度。

    这些朱平安都知道,他和宋小宝、叶沧羽还有南宫英雄,正一路溜达着往刑部大狱而来。

    一路上听着三姑六婆加贩夫走卒翻着花样痛骂着自已。

    什么祸国殃民,什么涂面巨奸,花样翻新,不一而足。

    南宫英雄气得脸通红,几次要冲出去和人理论,都被朱平安眼神制止。

    宋小宝脸色同样难看:“必定是有人刻意煽动的。”

    和他们几个相比,朱平安没事人一样:“幸亏他们不认识我。”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声忽然尖声叫道:“你们就知道骂人,你们知道他是多好的一个人么?”

    几个人全呆掉了!

    本来低着头叶沧羽瞬间爆发:“苏婉儿,又是你!”

    一会儿,扑进人群中的叶沧羽,提着苏婉儿黑着脸回来了,二人头上极其可笑的顶着几片烂菜叶,也不知是那个大妈丢的。

    苏婉儿不住挣扎,愤愤不平:“放我下来,我要撕了那几个家伙的嘴!”

    宋小宝心痛的打开叶沧羽的手:“婉儿妹妹,别和那些人吵,你会吃亏的。”

    苏婉儿根本不听他的,眼看就要没完没了——

    朱平安淡淡开口:“行啦行啦,咱们还有正事呢。”

    苏婉儿怔往了:“他们这样骂你,你不生气?”

    朱平安反问:“我为什么要生气?”

    几个人都不说话了,心里一齐在说:装吧装吧,心里肯定在生气。

    朱平安看了他们一圈:“其实说白了都是憋得难受,黑暗太漫长,看不到光亮,谁都会烦,谁都会骂。”

    “解释永远是苍白的,与其将力气费到这里,不如闷头去做点事。”

    “其实这种骂多听听也不错,最起码会知道今后应该干点什么。”

    叶沧羽、宋小宝再加南宫英雄全都被他酸倒了牙,只有苏婉儿佩服的望着他,星星从眼底迸了一地。

    刑部大狱真不是好地方,阴沉黑暗,冷气森森。

    得知朱平安驾临,刑部侍郎冯铨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迎接。

    朱平安冲他笑了一笑:“劳烦,带我去下熊廷弼牢房。”

    冯铨笑得跟朵花似的:“不用这么麻烦,下官派人将他拘来就是。”

    朱平安不说话了,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似笑非笑,却让冯铨的心忽悠一下就空了——他别的不会,察颜观色是会的。

    头上冷汗瞬间就下来了,朝野传言这个少年王爷不好惹,自已一直没见识得着。

    都说闻名不如见面,这话一点错也没有!

    这位少年王爷,一开始只觉得他没什么架子,脾气温和也很会聊天,这会他突然发现,谁要是这么想,那他一定是瞎眼了。

    牢房一间间没一个空着的,里边每一个人或坐或卧,安静的好象死人。

    角落处的一间,借着墙角火灯昏暗的光线,一个人蜷缩在稻草上,一动不动。

    冯铨上前就是一脚,踢得牢门轰然作响。

    几个人都吃了一惊,但是牢里那个人却一动不动。

    冯铨的脸难看得要死:“熊蛮子,别装死!冯爷不发脾气,你当我跟你这抒情么。”

    所有人:“”

    冯铨还要再骂,被朱平安制止,“冯大人,你先下去歇歇吧。”

    “没事,”冯铨:“下官不累,下官——”

    他没罗嗦完,南宫英雄大吼一声:“滚!王爷说话你敢不听?”

    冯铨瞬间就滚得没影了。

    躺在草堆里的熊廷弼转过身来,挺狼狈的,身上囚衣上血迹斑斑,貌似受过刑。

    二人眼光碰在一处,朱平安冲他笑了一笑:“你好。”

    熊廷弼瞅了他一眼:“殿下好,我不好。”

    这下轮到朱平安吃惊了:“你知道我?”

    “青春少年,意气风发——”熊廷弼肆意打量了他几眼,目光中大有深意:“能够进来这里的人屈指可数的。”

    被熊廷弼认出来,朱平安没有什么太怎么意外,辽东三杰不是盖的,这点眼力完全是牛刀小试。

    南宫英雄觉得他挺有意思:“你怎么认出来的?”

    熊廷弼哈哈一笑:“这里前些天进来一伙人,说起王爷来绘声绘色,我想没印象也不能。”

    朱平安明白了,是徐鸿儒一家。估计是绘声绘色的咬牙切齿。

    “现在他们人呢?”

    说真的,朱平安还挺想再见他一面的,那个无生圣母的事一直压在他的心上。

    “别看了,已经转进诏狱了。”

    诏狱是关押重死形犯的地方,进去那里的,没有皇帝发话,谁也见不着。

    就连诏狱具体在那里,等闲人都不知道。

    “殿下来找我有什么事?”

    朱平安看了他一眼:“我来请你出山。”

    熊廷弼眼睛亮了一下,象是有火苗一闪而过,很快就灭了。

    朱平安:“怎么了,你不愿意?”

    “当然愿意。”熊廷弼梗着脖子:“那我的罪名呢?”

    朱平安:“罪名依旧,出去就算是戴罪立功。”

    熊廷弼眼睛红了,嗓门也大了:“我没罪!”

    “你把整个辽东都送人了。”朱平安冷笑:“谁说你没罪的?”

    熊廷弼大声道:“若不是王化贞一意孤行,提功冒进,辽东决不会这样一败涂地!”

    朱平安静静看着他,老半天没有说话。

    熊廷弼奇怪抬起头看着对面这个少年。

    在牢房的另一角,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正关注在这里。

    “你错了。”少年清越的声音在牢房中轻微回响:“熊廷弼,你的罪,我不是这么看的。”

    “天启元年,广宁大败起因固然是因为王化贞行兵冒进所致,可兵败之后王化贞向你提出全力增兵宁远,你为什么不听?”

    “当时军情紧急,但主力尚存,以你之能与王化贞合力防守,怒尔哈赤不见得有什么办法!可是你是怎么做的呢?”

    “宁远不守了,驱赶辽东几十万军撤回山海关!好手段啊好壮举啊,熊大人!”说到这里,朱平安缓缓的鼓起了掌。

    熊廷弼的脸红得象血,嘴巴徒劳张了几下,什么也没说出来。

    可是没有完,朱平安接着说:“熊廷弼,看来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做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啊。”

    “你做到了大明有史以来,无数敌人、无数汉奸、无数叛徒想做却做不到的事,自明朝开国以来,稳固统治两百多年的辽东大地,就这样拱手被你送给了怒尔哈赤,还没用对方费一兵一卒!”朱平安的声音一直很平静,可任何人轻易都能听出其中的无边怒火。

    “我没有拱手让给他,我坚壁清野!那些狗东西就是为了劫掠,我什么都不给他留下,他守不住,早晚要退!”

    “千里无鸡鸣,万里无人烟?”朱平安冷笑一声。

    熊廷弼一头大汗,他的心空得厉害。这个少年王爷说话比最锋利的刀剑还要厉害,两道眼神更象浸了断肠草的毒箭,随随便便的几句话下来,自已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你放弃了整个辽东,考虑过大明声威没有?”

    “你考虑过那些被你毁了家园,没了田地的几十万流民没有?”

    “金兵铁骑前来劫掠,他们也许会九死一生,但总还有一线生机。但被他们视为天地,视为保护神的你是怎么做的呢?”朱平安终于开始怒吼:“你把他们最后一线生机毁了。”

    熊廷弼恨不能捂起耳朵,嘶着嗓子道:“不要说啦,不要说啦。”

    “你不是没有罪么?”朱平安踏上一步,无名气势凌厉暴发:“你怕什么?心虚了?“

    南宫英雄同情望着熊廷弼,以前光从听书嘴里听说过什么叫唇枪舌剑,字字诛心,这下他是真的开眼了。

    这玩意,真能说死人啊——

    “几十万的流民,进了山海关,从此自死自灭。熊大人信不信我带你去京城转转?你看看满大街要饭受人白眼的那些流民,有多少是你的杰作么?”

    “你说金狗们不会占领辽东,可是我告诉你,除了当初你没看得上眼宁远,抚顺、铁岭、开原、辽阳、沈阳全现十都成了金狗的领土,如今正磨刀霍霍,准备进攻山海关。”

    熊廷弼已经崩溃了,整个人都在颤抖,刚才傲娇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说白了,你就是为了和王化贞治一口气,赔上整个辽东,赔上几十万军民,还赔上大明国运国威,你还敢说没有罪?”

    你敢说么,敢说么——

    熊廷弼茫然抬起了头,耳边就象惊雷接连炸响,他整个人全都蒙了。

第65章 论兵() 
熊廷弼站了起来,面南重重的跪倒,一个个响头磕得气势十足,比法场上砍头炮不遑多让。

    朱平安冷冷道:“求死是懦夫所为,再说就算你磕死在这,能洗得去身后骂名么?熊大人真是让我失望!”

    熊廷弼傻子一样抬起了头,额头一片青紫混着鲜血,说不出狼狈。

    “那我——该怎么办?”他迷茫的看着朱平安,此刻别说是耍横,连话都说不齐整了。

    “死不过是一刀,活着却还有机会。男子汉大丈夫,在那跌倒在那爬起来,在你手里失去的再抢回来,几十万军民因你成为流民,那就想办法重置。”

    站着说话不腰痛啊——若是刚才一秒前,熊廷弼想都不想会必定会嗤之以鼻大加嘲笑。

    可是现在熊廷弼就象傻了一样:“真的——会有那样一天?”

    “只要你想。”朱平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我会给你机会。”

    每一句都挺狂妄的,可要看从谁嘴里说出来。

    别人信不信他不知道,反正熊廷弼是信了。

    熊廷弼混沌一团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一个头磕得惊天动地。

    南宫英雄在后边都替他疼得慌。

    熊廷弼大声说:“熊廷弼狂妄自大,本来不该厚颜活着,但请延后再死,只求让我再回辽东,与金狗决一死战。”

    墙角处忽然响起一几声稀稀啦啦的掌声——

    “恭喜熊大人,终于遇到明主了。”

    朱平安眼神瞬间就递了过去,“他是谁?”

    在知道那个人名叫汪文言之后,朱平安简直无法形容自已的心情。

    只能说自已挺幸运的,这一个监狱里还能碰到这么个大人物!

    天启一朝初期时东林党很强大,以叶向高为首到杨涟、左光斗等等,随便摘溜出一个来,都光华闪耀,鼎鼎大名。

    士林中人给这个现象起了美名:众正盈朝。

    朱平安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

    狗屁的众正盈朝,明朝都要灭亡了,他们除了内斗还会干什么?

    都说明朝实亡于万历,可那一朝最起码文有张居正、申时行这样的人材,武有李成梁、戚继光这样的猛将。

    天启这一朝有什么?

    汪文言,有个很牛逼的称号,号称天下第一布衣。

    史书上说,此人以布衣之身,操控天下。

    视线再度落到监狱角落上那个人身上——

    那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朱平安二话没说,转身就走。

    在他走后,那个人发出一声叹息。

    南宫英雄有些奇怪:“不救他?”

    “人家能着呢。”朱平安回答的意味深长:“他用不着咱们救。”

    朱平安办了手续带着熊廷弼走出大狱的时候,迎面碰到一个人。

    宁海王来刑部大狱,明显让他吃了一惊,看到熊廷弼的时候,这一惊变成了大惊。

    “黄尊素见过殿下。”

    朱平安咝了一声,今天出门该看看黄历的,刚见了一个汪文言,又来了一个。黄尊素是出了名的东林七君子之一,据说深谋远虑、凡事三思而行,擅权谋,与汪文言并称为东林一时瑜亮。

    朱平安表现简单直接:“黄大人你好,黄大人再见。”说完一拱手就走,留下黄尊素在风中零乱。

    熊廷弼在大朝朝混了这么多年,他是知道这湾水是有多混的。

    “殿下,这黄尊素不比寻常,他是都察院的监察御史,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疯狗一样——”朱平安眼皮都不抬,“我知道,和这种人是不能随便说话的,他会机灵的抓住你任何一点点纰漏,然后就象狗皮膏药一样的糊上来。”

    熊廷弼愣了一下,忽然觉得朱平安说的挺对的。

    还真特么是这样。

    朱平安从袖中抽出一叠东西,交给熊廷弼:“熊大叔,这个给你。”

    熊廷弼愕然展开,居然是四万两银子的银票!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朱平安走得点尘不惊,连头都没有回,“欠的账都忘了,把这个还给汪文言吧,欠什么也不能欠账,搞不好,是要用命来还的。”

    这下轮到熊廷弼在风中零乱了——

    四万两银子是有典故的,他从辽东回来直接就蹲了大狱,朝廷上下对于他造下的丰功伟绩,从皇上到大臣意见出乎意料的一致,那就是杀!

    熊廷弼不甘心,他想到汪文言,让他替自已想想办法。

    汪文言和宫里太监关系不错,不知找了那条线,搭上了魏忠贤。这个时候魏大公公闷头发展势力,鉴于门下儿孙日渐众多,家口多需要银子来养,魏公公张口说了个数:四万两,保你不死。

    事办成了,汪文言很高兴,可是熊廷弼没钱。

    但魏大太监做人很有诚信,说做到就做到,童叟不欺,业界良心。所以熊廷弼没有死,一直关到朱平安出现。

    但魏大太监是光棍出身,光棍眼里不揉沙子的,很快他就发现自已被人玩了。

    然后汪文言就倒了血霉了,把他和熊廷弼安排到一块,用心可想而知。

    握着这叠钱,熊廷弼的心都抽了,望着朱平安的背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殿下——”

    朱平安没理他,扬长而去了。

    “给他钱干什么?”南宫英雄十分不解,也十分眼红:“你都从来没有给过我!”

    前一句可以无视,重点是后一句。

    “我要用他,就不能让他欠别人的人情。要欠,也只能欠我的。”朱平安摇头:“黄金白银再贵也有价,可是人情就没价了。”

    还了四万两,熊廷弼就不欠汪文言什么了。他可不想自已的辛苦建立起来的三大营中,和东林党扯上什么关系。

    因为他知道,大明朝廷很快就会由众正盈朝变成众兽盈朝了。

    他现在要抓住时间,找出一切对的人,做对的事。

    “明天朝后,军机处开个会。”

    第二天,军机处。

    几个人看着焕然一新的熊廷弼,如同做梦。

    经过这一番牢狱挫磨,熊廷弼身上牛气完全消去,若在平时,象叶宋这样娃娃,他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可是现在不同了,比他们还要年少的朱平安就是个活生生例子。

    他现在是真的理解了后生可畏这句话。

    “大家都认识一下,这位是熊廷弼大人。”

    大家都有些尴尬,幸亏文震孟不停和稀泥,这见面礼总算撑过去了。

    各自落座,朱平字环视几人:“咱们军机处不管朝堂上的事,眼下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成重建京城三大营。各位有什么想法可以说说看。”

    众人都不说话,眼睛都看向熊廷弼。

    熊廷弼也不迟疑,想了一想:“殿下,京师三大营荒废已久,想要再建,没有雄厚财力支持是不可能。”

    朱平安笑了:“银子的问题,熊大叔不用担心。”

    他确实不担心,天启帝已经准备了他的提议,军机处由军器司之处,再度成立了一个制造司。

    专门出品神仙榻与平安椅,以京城为中心,推广到全国。所得银子,优先归军机处使用。

    熊廷弼眨了下眼:“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当年成祖所建三大营,乃是从几十万大军中挑出精英中的精英!最多人数十七余万,其后日益减少,请问殿下,想恢复到多少人数呢?”

    朱平安反问他:“你觉得多少合适?”

    熊廷弼明显认真准备过:“关键是看殿下想怎么样。”

    他这话说的有些模楞两可,宋小宝第一个就歪了嘴。

    这时候朱平安说:“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说的不错。”

    他懂我,他真的懂我!

    熊廷弼心里发热,这世上没有什么人比了解自已更暖人心的了。士为知已者死,女为悦已者容,熊廷弼最后那一点疑虑灰飞烟散——从走出大狱的那一刻,他的身上就贴上了宁海王的标签。

    熊廷弼有自已想法,既然认定朱平安为主,那么他的命运与梦想就和他绑定在一块。

    对方荣自已荣,对方灭,他也落不了好。

    眼下朝中最大势力是东林党,与其做对的楚党已经被打击的奄奄一息,他都不用打听就知道东林党一直对这位少年殿下抱着极大的好感,叶首辅的儿子能够位列军机处,任何人想当然的认为朱平安这是在选边站立,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

    昨天朱平安对待汪文言和黄尊素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个事实,这位年轻的宁海王无意加入东林一党。

    而且朱平安和魏忠贤不和的消息,没人不知道。

    熊廷弼虽是从大狱刚出来,但对这位少年王爷的传说,随随便便就能听满一耳朵。

    两派之中出一奇葩,这能立得住脚么?久历宦海的熊廷弼真心有些发愁。

    看着朱平安的脸,心里这些念头,此来彼去,纠乱如麻。

    朱平安目光幽深的看了他一眼:“熊大叔,你的看法是什么?”

    熊廷弼不敢再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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