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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征服者-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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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
南宫英雄一脸艳羡:“听你这口气,是吃过了?”
“不敢客气,吃过几次——”
几个人一齐咝了一声,真是好大的口气,吃过了就吃过了,还吃过几次?
那个人微微一笑,转头向朱平安:“很奇怪么,佛门重缘。”
朱平安心中一动,他好象想起这个人是谁了!
恰巧这个时候,小和尚叫道:“二百五十号——二百五十号——”
朱平安瞬间笑了,然后看着二百五施施然上前,抬笔待写忽然停住不动了。
小和尚有些奇怪:“汪先生,你怎么不写?”
中年人笑了笑,向朱平安这边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委月大和尚,这次我多写一行如何?”
老和尚一动不动:“无妨,左右都是缘法。”
中年人微笑莞尔:“大和尚圆通睿智。”说完提笔写下:此生不负为人愿,悲作航船智作帆。若人识得心中宝,千年险路一日还。
文震孟点了点头。
南宫英雄又开始发晕了:“啊啊啊,他写的都是什么啊?”
“也没有什么难懂,这四句虽然是诗但更近于佛偈,大意就是说人身难得,修佛更难得,一旦得闻法道,则能够拥有无上的智慧识,识破内心真正的本源清净,回归本来清净智慧,便是万年的险路也不在话下了。“
南宫英雄挠了下头,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
朱平安笑了笑,此人借法喻志,倒是高明的很。
老和尚点了点头,小和尚脆生生大叫:“行了,请吃斋去吧!”
那个汪先生含笑行了一礼,转头看了朱平安一眼,转身进去了。
等朱平安一行人来到了跟前,一直和木雕一样的老和尚居然动了,伸手合什:“施主贵不可言,所为何来?”
他是怎么认出来的他贵不可言的?
叶沧羽几个人面面相觑,感觉这个老和尚去天桥看相必火无疑,这眼也太毒了。
被这短短四字“所为何来”说中心事,朱平安一时间心思千回百转,竟接不上话。
第90章 摊牌()
文征孟踏上一步:“当然为了贵寺素斋而来。”
委月大师老树皮一样的脸动了一动,可以权当是那笑了:“如此,他可以留下,几位可以走了。”
“嗨,我这个暴脾气哎——”
什么都没有试就被out出局?太看不起人了!
几个人都很愤怒。
叶沧羽第一个不愿意了:“大和尚,我们连写都没写呢?”说完出手就去抢小和尚手上的笔和纸。
“佛门圣地,施主自重。”老和尚双手合什高喧佛号,盘中秃笔莫名飞起,好巧不巧正好弹中叶沧羽的手腕。
“哎,哎——”叶沧羽自手至肘,瞬间麻成一片,刚抢到手的一张草纸重如千钧,轻轻飘飘的落入盘中。
所有人全都瞪大了眼——这老和尚会算命已经很了不起了,居然还会这样的好身手!
“大师觉得我所为何来?”朱平安:“请大师指点。”
老僧虽皱纹满脸干枯瘦小,瞳孔有着婴儿般浅淡的纯净,缓缓转眸凝视,十万火急都能化在他宁静无波的面色里。
“来便来,去便去,何必执着。”委月大师:“黄纸秃笔,随君自便。”
朱平安想了一想:“我不会写什么佛经。”
“随便写点什么也行。”然后亲自把纸笔递了过来,还附送一脸笑容,给人的感觉就算随便在上边画个圈,估计也能过关了。
除了朱平安,其余几个人一齐没好气盯着他看。
朱平安提起笔,踌躇了一下,画圈肯定不成,那写点什么好呢?
“大师见笑,我读书少,见识低,吟诗做赋什么的是不成的,我老师就教会我背了半阕词——”说完提笔就写: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
说实话,字写得非常丑,什么问架美感全都没有,唯有一腔气势赫赫不凡,冲心入眼。
放下笔对上委月大师那对似能包罗万象的眼,朱平安心突然急跳了几下——觉得心事被对方一眼洞穿了。
“敢问,殿下贵师何人?”
朱平安没有迟疑:“当今辽东经略,孙承宗。”
“难怪。”委月大师微微吐了口气:“家国山河,道尽南唐李后主亡国心事。”
朱平安点点头:“大师学识同样渊博。”
魏月大师呵呵笑了一声:“这首破阵子还有下半阕。”
朱平安摇头:“在我这里只有这些。”
他说的太过斩钉截铁,委月大师还没来得及理清思绪,心里先“咯噔”了一下。
朱平安脸上平静无波,挂着温文尔雅的微笑:“大师面前我不说假话,若我早生十年,这上半首也不会有了。”
委月大师突然站了起来,合什一礼,说,“殿下宏图大愿,亿兆生灵同感其福,但劫难重重,即便殿下身负天命,但还是请稳扎稳打,若是过于急于求成,反而容易中了心魔。”
朱平安深深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大师的话,我记下了。”
委月大师肃然一礼:“如此,请小施主入内用斋。”
朱平安进去了,南宫英雄只配在外流口水,叶沧羽气得肚子疼,宋小宝若有所思,只有苏婉儿一脸欣喜,与有荣焉。
最后结果,他们几个都被留在门房吃茶,附送几盘素点心。
谁说和尚四大皆空的——论起会来事,不得罪人,西元寺的和尚算是做尽了。
西元寺寺内风景挺好,朱平安信步而游,逛到了一处凉亭下时赫然发现那个汪先生居高而坐,濯濯风姿,高人风范。
朱平安皱起了眉头,停下了脚步,他已经猜出这个人是谁了。
对于这个人,他无意招惹。
凝视着那个明显犹豫中的少年,汪文言眼底已是深不可测。在他的眼里,这些年见过的所有少年英才加起来,不及眼前这位一只手。诚然,他有得天独厚的条件,但是他做的那些事,可不是他的一个身份能够兜的起来的。
如果与这样的人为敌,实在太可怕了。
一阵风来,汪文言瞬间打了个哆嗦。
“风清日朗,殿下可有兴趣上来同游?”
你自个玩吧——朱平安已经做出了决定,冲他摆了摆手,转身扬长而去了。
汪文言叹了口气,明人不说暗话,对方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他拒绝自已了——
这意味着什么他很明白,联想到当今朝局波诡云谲,汪文言身上凭空生出一丝压不下去的燥热,各种不祥之感来势汹汹地扑过来。
委月大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等了这么久,为什么反倒钳手不行?”
汪文言叹了口气:“他已经认出我的身份了。”
委月大师明显吃了一惊:“怎么可能?”
“很有可能。”汪文言苦笑:“可能是那次刑部大狱时他去探视熊廷弼,我搭了一句话,没想到他居然把我认出来了。”
“事到如今,你打算怎么办?”
汪文言目光闪动:“说不得,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委月大师沉吟良久:“真的象你说的那样,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了么?“
汪文言:“大师身在方外,无弗不知。叶进卿老谋深算,但为人太过圆滑,赵南星、杨涟、左光斗等人刚硬自恃,长此以往,必生后患。”
“不用长此以往了——”委月大师低颂了一下佛号:“当今已经有所警觉,他提拔任用魏忠贤,就是用来对付他们的。”
汪文言不说话了:“帝王心术,在于平衡。自从睿王入朝以来,魏氏风头已大大减弱。”
委月大师笑了:“魏氏狂暴阴戾,但心性奸狡,眼前虽然示弱,不过是在伺机而动,千万莫要大意。”
朱平安若是在这里,必定会对这位佛门高人心生好奇,此人貌似对皇宫秘事了如指掌。
“大师指点的极是。”这位号称天下第一布衣的汪文言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睿王虽然年少,行事却没有丝毫骄横之气,这样的人在朝,于国于民都有大益。”
“道理既然明白,他们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汪文言知道委月大师指的是东林一党弹劾睿王的事,不由得苦笑道:“高官厚禄,权柄风光,当年斗志昂扬的人已经变得不少了。”
他说的隐晦,可两人都明白,针对朱平安的理由只用四个字就能说得明明白白——党同伐异。
委月大师长长叹了口气。
“你打算怎么办?”
汪文言站了起来:“我去试着和他谈一下,最好能够彼此相合,否则——”
否则怎么样,汪文言没明说,有那么一时半刻,他的心里泛起一片冰冷的疲惫。
但他这样的人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失败两个字,片刻的沮丧过后,眼神中透出的意思已是无遮无掩。
什么都明白的委月大师再次叹了口气。
吃了一顿的朱平安真是服了,什么味道天下无双啊,比宫里的大师父差得远了。
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慢慢吃,一种奇怪的预感告诉他,这饭不会吃着太简单。
果然,吃到一半,汪文言进来了。
朱平安如释重负地放下筷子,冲他一笑:“先生吃过了?”
汪文言看了他一眼,一语双道:“盛名之下末必都是名符其实,西元寺的斋饭吃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殿下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一个人说这里斋饭难吃的原因?”
朱平安眉头倏地一皱,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弯清影:“请先生指点。”
“因为只要能在此吃过斋饭的人,日后都会进入朝堂。假以时日,簪紫披朱也不是不可能!”
好大的口气!从开始到现在,朱平安第一次吃了一惊。
他就知道这个西元寺不简单,但万万没有想到,这里居然是东林党择选人材,收罗党羽的地方。
汪文言眼底迸出狂热的光茫:“殿下,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汪先生太客气了,”朱平安淡淡道:“东林把持朝政,权柄风光一时无两,我可没什么能帮忙的。”
“不敢求殿下帮忙,合作怎么样?”
这说话挺新奇的,朱平安忍不住笑了,“怎么合作法?”
汪文言心里沉甸甸的象压了座山:“当今纵容魏党枫行不法,长此以往国家危矣!殿下雄才大略,为国为民计,请殿下与我们联手,合力除去这祸国巨奸,还朝堂清氛,还天下安宁!”
这几句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汪文言都被自已感动到一塌糊涂。
朱平安静静看着他——此人号称天下第一布衣,官当的不大,操心操得可真不少。
对于他的远大理想,朱平安只想送他四个字:想得真美!
魏忠贤是谁提拔的?皇上。
皇上为什么要提拔他?目的很明确。
朱平安不相信这一朝的人精看不出来皇帝在想什么,更别说眼前这个东林第一智囊汪大先生了。
自已入朝来他到现在平安无事,不是因为自已有一个尴尬的皇子身份,而是因为他从来没有站在左边更没有站到右边。
“汪先生,”朱平安沉思了一会,抬起了头。
汪文言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嘴唇蓦然发涩:“殿下,请深思熟虑。”
不必了——朱平安嘴角扯出一个笑容。
“说了这么多,意思我明白了,就是想让我和你们联手,除掉魏忠贤对不对?”
汪文言身上冒了一层热汗,心却忽悠一下沉了底。
他知道睿王既然开了口,就决不止于此。
果然朱平安接着说了下去:“魏忠贤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且不说你们加上我有没有这个份量动不动了他,就先说除掉他,那么之后呢?”
朱平安的脸倏然变冷。
“以先生之智不会看不出来,如今的大明朝堂上,东林党一枝独秀,已经容不下任何人了么?”
第91章 风雨()
汪文言听出他话里杀机,不禁心头一跳。
“东林党人为国为民,没有私心,殿下耳聪目明,不会连众正盈朝这一说法都没有听过?”
这话不说还好,这番话倒把朱平安说得忍不住笑了。
对方人物清隽,笑得说不出来的好看,但汪文言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
“先生说到这个份上,我若是不说几句,末免太对不起人。”
眼看着对方不慌不忙地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汪文言的心蓦然发慌!
“现下东林党把持朝政,却不管这天下破裂,众生疾苦,先是与楚浙齐三党斗得你死我活,现在又要与魏党斗个不共戴天——”
眼看着汪文言霍然变色,朱平安伸手压了压,示意他听自已说完:“这样的众正盈朝有什么用?能让边患安宁蛮夷俯首么?能安置越来越多的流民么?能将那些不屑于跪拜权贵的大才之人收入朝堂么?”
对方的口气极是平静,但每一个字如剑如刀,劈得汪文言鲜血淋漓,痛不欲生,他已面如死灰了。
“正儿八经的事你们一样都做不到,说什么众正盈朝?“
“我看到的你们,除了内斗,还能干什么?”
汪文言浑身颤栗,羞愤欲死!
他很想举起几个例子狠狠的驳斥下这个嚣张之极的睿王,让他知道东林党执政绝对没有他说的那样不堪!
可是念头转几转,再转了几转——嘴张了几张之后,他绝望了。
竟然无一事可说!
他很想将流民、边祸什么的固然可以推到几朝留下来的弊政,治大国如烹小鲜,更何况是这样一烂掉了底的大明朝?一个人病入膏荒,想要瞬间康复是不可能的,汪文言想以此做为突破口——以他之材,瞬间就组织出了洋洋千言,只要他愿意,他可以从白天说到晚上!
当他准备这样做的时候,忽然看到睿王嘴角挂着的笑容——
没错,是不屑。
他看得清清楚楚的。
那些话硬生生卡在喉咙,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他安置了流民,他平了白莲教,他成立了三大营,他灭了金国威风——
同样的情况,人家凭什么做了那么多的事?
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再说一个字都是不要脸的胡搅蛮缠,汪大先生呆若木鸡。
朱平安站了起来:“当年顾叔时先生初建东林书院里曾留下一副名联,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对联写得很好,但想要做到事事关心,也得凭能力说话,你说对吧?”说完站起身来,迈步就往外走。
“殿下三思!”见朱平安不管不顾的离去,汪文言再也忍耐不住:“东林党再一无是处,也比魏忠贤好。不除去他,殿下独善其身也是不可能,早晚必受其祸!”
朱平安停下了脚步,似乎在沉思些什么。
汪文言绝望的心里再次升起了一丝丝希望,如果可能,他真的不想与这个人为敌。
魏忠贤的背后站着的人是皇帝,这一点他们早就看清了,但他们坚信皇权在天下仕林面前,最终注定是失败的。
对于这一点,他有无比的信心。
可是面对朱平安,这种强大的信心没有原因的土崩瓦解。
汪文言不敢想与这个人对上后,已方还能有什么胜算。
对方已经用毫无转寰的态度表示了对东林党的不屑一顾。
汪文言悲哀的想,就算不能联手,那也不能是敌人,最起码眼前不行。他不敢想象,在面对魏忠贤的同时,如果再多朱平安这样一个敌人,那画面太美——他不舍得看。
“只要你们不来惹我,我不会插手你们的事。”
这个态度是必须要表的,丢下这句话后,朱平安扬长而去。
汪文言汗湿透重衫,与刚才的意气风发相比,此刻的他连站都站不起来。身为东林第一智囊,想的看的自然与人不同,望着着朱平安的身影,那一瞬间,他很想追过去问一句:你们那还要人么?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天下开太平,是他终生的梦想。
他相信以自已的才能,跟着这位睿王,必定会做出一番事业。
但热血在冲到头之后,然后就冷了下来。
别人可以,他不行。
看到朱平安出来,南宫英雄等人围了上来。
苏婉儿叽叽叽喳喳连声问斋饭好不好吃,朱平安但笑不语。
好不好吃,只有吃过的人心里才清楚。
一行人里,朱平安深深的看了一眼叶沧羽。
如果没有猜错,往自已书房里丢贴子说西元寺如何如何的人必定是他无疑。
后者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神,似乎也证明了他没有猜错。
西元寺方丈精舍内,堪称失魂落魄的汪文言与委月大师相对而坐。
“依你这样看,想要联合这条路算是绝了。”
承认失败是需要勇气的,汪文言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一下:“是,他对东林执政没有一丝半点的好感。”
委月大师嗯了一声:“非敌非友,深浅难测,这样的人最可怕。”
汪文言无言以对:“请大师指点。”
“你不必灰心。”委月大师起身推开窗,“今天也不是没有成果,最起码知道了他的心思。你们可以全力放手与魏党斗上一斗,至于以后,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门外夕阳已坠,唯有天际残云似血,瑰丽壮阔,触目惊心。
汪文言似乎发现了什么,无神的缓缓放出光来:“大师神机妙算,莫非你有法子制得住他?”
委月大师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
大明江山仿佛被人下了诅咒,没有一时片刻的消停。
在大明版图的东南,澎湖太守李进正搂着他的第三房小妾胡天黑地的时候,风楼瞭望的几个老兵正在骂娘。
海上的天气如同没长大孩子的脸,说哭就哭,说笑就笑。
刚还月明风清,瞬间下起了大雨。
当值兵胡柱子呸了一声:“真他妈倒霉,轮到老子当值时就下雨。”
风楼其他几个兵起哄:“你小子真行,还敢管老天爷,胆太肥了。”
“老天爷怎么了,惹着我了——”他的话声忽然停了。
里头几个人嘻嘻哈哈:“惹着你要怎么样啊?”
“船,船!”下一秒胡柱子尖着声叫道:“红毛子的船队打来啦!”
红毛子船队来自荷兰,澎湖守军对他们并不陌生。
自从万历三十年以来,这些红毛子军队就时不时的过来骚扰,双方也都有交手,胜负都有,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了。
当李进披着头发,吸着鞋鬼一样的奔到风楼上的时候,眼珠子差点瞪爆了——
海面上一片尽是船帆,就象汹涌奔来的潮水,连绵不绝。
结局已经注定,荷兰海军有备而来,澎湖守军仓惶迎战。
天启二年十月,荷兰侵占了澎湖,船队出没浯屿诸地,骚扰金门、厦门,放火烧毁鼓浪屿。
镇守福建地方等处都督徐一鸣、游击将军赵颇、坐营陈天策,率三营浙兵把总朱梁、王宗兆、李知纲合攻剿夷。
心是好的,可是结局差强人意。斯役海水尽数染红,进击明军全数被歼。
消息传到京城的时候,已是秋末冬初,举朝震惊!
这些年大明日渐衰弱,边患四起,硝烟不断,但对于海外诸国来说,当年大明水师威名万里,如雷贯耳,无人敢犯。随着国力衰弱,已经有不少人的心眼活泛了起来。佛朗机人明租实占的濠境就是先例之一,但佛朗机人只是为了贸易所用,还没有敢将明廷国土纳入囊中的想法。
对于濠境,大明君臣虽然并不情愿,但想打又无力分身,只得默认,好歹人家每年还给两万两银子。但澎湖一战性质完全变了——这是****祼的入侵,是占领,是侵略。
自从西元寺一行之后,朱平安呆在宫里,就再没有出去过,每天写写画画,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
朝堂上的风一夜之间改了风向,众矢之的睿王忽然改成了正当红的魏忠贤。
后者当然不是好惹的,当即奋力反击,双方胶着一团,互有胜负。
同时双方对军机处的争夺已经达到白热化的境界,可无论他们怎么争,决策权都在天启皇帝的手中。
尽管双方用尽手段,天启皇帝一直没有表态,所以直到如今,军机处仍然没有花落谁家。
当福建巡抚南居益的军情奏疏送到了京城,摆在太和殿的龙书案上的时候,就象一枚炸弹,轰得一下在朝堂上炸开了!
天启铁青着脸,望着下面文武大臣脸红脖子粗的嚷成一团。
各种各样的声音都有,主战主和的都有。
天启怒不可遏,他坐上这个位子刚两年啊,前有怒尔哈赤攫取辽东,后有红毛鬼子强占澎湖,这是指着眼珠子欺负人啊!是可忍孰不能忍!
冷笑一声:“众卿热血,朕心甚慰,祖宗传下的国土一分一寸怎能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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