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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长相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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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鬼魅世间踽踽行()
那女子被所有人目为不知廉耻的祸水,被老鸨匆匆忙忙地卖给了对她仰慕已久,云天高义,甘愿做“冤大头“的定远侯公子秦枫为妾。百度搜索,
方知微出京前拼着一口气赶到绫香楼,只见人去楼空。桌上留着一张纸,墨迹淋漓,好似经历了一番挣扎,伤心历历可见。
“君若清路尘,妾若浊水泥。沉浮各异势,会合何时谐?今日之事,是妾误君。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若有轮回,望永不相见,永不相负。”
“相负”两字洒落着几点泪痕,方知微怔怔地看着那湿润的一片纸,五脏六腑想要烧着了一般,一阵阵的痛,痛到想撕了这张纸,痛到再也站不住。
说什么攒钱赎身,说什么能奈我何,原来是他太天真。他枉为二甲进士,对这世道人心竟没有兰言一个风尘女子看的透彻。
暮色渐深,他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慢慢低头,看到衣袂在风中翻飞。
依稀间听到谁的琴声笑声,乘夜色而来,在身旁盘旋回荡,久久不去。
三天后,定远侯的独子秦枫纳妾,大摆筵席,新郎官得意洋洋,夸赞新娶的如夫人兰语出身良家,温柔美貌,擅长一手好琴。
知情人传说,这兰语根本不是什么好女子,实际上就是那个勾引了血气方刚的庶吉士的青楼花魁——兰言,秦公子被她一骗还骗出感情来了,可见就是个狐狸精。
同一个夜晚,,方知微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收拾简陋的行装,仓皇赴任,临走未回头看一眼生活了十几年的京都。
爱人被夺,前程尽毁,从此豪情壮志尽付消磨,春华落尽,满怀萧瑟。当年自命风流,闲云野鹤的方知微就这样蜕化成一只缩在壳里的蜗牛。
可如今呢?终究当缩头乌龟也是需要本事的,方知微自嘲地笑笑,自己真是没用的很,当缩头乌龟也忍不住。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自己如今是孑然一身,有朝一日要倒霉的话也没人可牵扯了,至少上次那样锥心刺骨的痛,不会再有了。
定远侯吗?养出那样儿子的父亲又能好到哪里去?最坏不过是死在他手上,倒也干净。
冷澄压根不给众人再围上来的机会,直接亮了一嗓子:“开道,回府!”
只听堂下一个清凌凌的声音半调皮地跳了出来:“大人,您的府在哪儿呢?回府?好大的款儿。”
众人投过眼光下,堂下一角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蓝衣女子,白石耳坠在耳下悬着,风一吹,耳坠子一晃,像小孩子阳光下打着秋千。
没人知道她在这里站了多久,话里虽然有几分怨气,可此时此刻她眼神里是说不出的胶着,她就静静地看着冷澄,像是要把这个人刻到心里去。
冷澄又惊又喜地迎上去:“女……夫人,你来了。”
倚华眼中瞬间波光流转,粼粼动人,却又抓不住:“怎么,我不能来不成?”说罢转身竟是要走。
冷澄急忙喊住她:“别走啊!”
众人听出他声音里的急切,都在心里合计着看来这冷大人宠爱夫人倒也不全是装出来的,过后莫闻要真得倒了,还得在钦差这儿走夫人路线。
倚华浅浅回顾,抿嘴一笑,双眸灿灿若星,笑容好若一场杏花春雨,说不出的婉娩风流。
她嗔道:“不是要回府吗?事都办完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各位大人今天也辛苦了,你还不放人家回去歇着?其余的人想是也累着了,你就将就些与我一起回去就罢了。”
闻弦歌而知雅意,听得冷夫人这话隐隐带着给他们解围的意思,众人忙眉开眼笑地应了,还装模作样地要恭送,把冷澄弄得无话可说。
冷澄低着头走在前面,倚华挪着小碎步跟在后面,直到走出众官员依依惜别的视野,气氛才正常了些。
冷澄清了清嗓子:“倚华?”
倚华诧异地看向他,眼里写满了疑问,好端端地叫我闺名做什么?“
冷澄被诧异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佯装毫不在意:“今天的事谢谢你了啊!要不是你的主意……。”
倚华忽地恼怒起来,白玉一样的脸上染上一层红霞:“谢谢,谢谢,你就会说谢谢,你就只能和我这么生疏?”
冷澄语塞:“我……那个……。”
倚华加快了步子,气呼呼地超过了冷澄,将他抛在身后。
这人真是块木头,那么样帮他,别说甜言蜜语,连句好听的都没有,谢谢,谢谢顶什么用?几两银子一斤?
枉她担了一夜的心,还巴巴地来看他断案,还不敢发出声音,就这么沉默地站了那么久!
任女史觉得自己有点孔雀开屏,自作多情的感觉。
日头在两人身后拉下了一条长长的影子,残阳如血,影子在夕照下像剪不断的红线,扯出了一生的羁绊。
他两人飘然而去,方知微可是惨上加惨,冷澄留不住,众人就换了目标进行恭维轰炸,话里话外都是方知微有眼光,识时务,在晋州可惜了,来日必定高升会京城,生生把方知微的一腔悲凉逼成了啼笑皆不敢,方信做人难。
说了一大堆言不由衷的话,才把这些除了见风使舵一无所知的官儿打发走,方知微看着天边沉落的夕阳,想起那首尖刻的散曲。
“铺眉苫眼早三公,裸袖揎拳享万钟,胡言乱语成时用。大纲来都是哄。说英雄谁是英雄?五眼鸡岐山鸣凤,两头蛇南阳卧龙,三脚猫渭水飞熊。”
堂堂大恒王朝,官员都是这幅模样,时无英雄,竖子也未必能成名吧。
他那边兴叹不已,他府上的客房里冷大人和夫人又一次杠上了。
“你现在就写奏疏上报这事?我不是跟你说了如今皇后刚怀上皇子,皇上就算看她的面子上,也不会做什么有利于你的决定的,还不如拖一拖,找个合适的时机,到时候一击即中。”倚华侃侃而谈,自信有十分把握。
冷澄揉一揉额头,声音里尽是忧郁:“女史,我等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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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惆怅故山归未得()
倚华肩背一抽,惊愕地抬头看着他。百度搜索,
明明是少年为官,明明刚刚将政敌斗下了位置,明明该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可是为什么他的语气里除了疲惫,就是苦涩?
冷澄无神的眼睛看着窗外的苍茫的暮光:“我等不起了啊,说什么莫闻没机会看我倒霉,可我自己也知道,要不是今天方大人站出来,我又不惜一切地往莫闻身上扣大罪名,把那些墙头草都吓住了,说不定今天在牢里的人就是我和张云了。看他恨得咬牙切齿,一口一口刁民蝼蚁的样子,要是不趁着他刚倒台把这件案子落实,让他翻了身,我倒不会怎么样,可是张云他……我实在不想再看见人死在我面前了。”
当年熟读圣人书,要的是礼义廉耻,做的是谦谦君子,念得是天道无亲,恒与善人,等到今日才知道,哪有那么多正大光明,哪来那么多温良恭俭让,要想维护一些东西,先要付出一些东西。如果他手下容情,或是优柔寡断,错过了让莫闻万劫不复的机会,那么将会有更多无辜的人为他的“正直”或者是“软弱”落到一个凄惨万倍的下场。
倚华一时被震住了一般,刚开始听他说等不起,一时间还有些窃喜,只以为他终于清醒,看清了这鬼魅世间,明白痛打落水狗的道理,这下两人以后说起话来还能舒服些。没想到说来说去居然是为了别人?
我倾尽心力帮你,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你一句谢谢就打发了,你如今不听我的意见,不是为了我,不是为了你自己,是为了无关紧要的别人?
倚华刚刚燃起的一丝同情与心疼的火焰一下子就熄灭了:“冷大人可真是爱民如子啊。既然您都迫不及待要去救民于水火之中了,就自己去写奏疏去吧,我见识浅薄,给您添乱了。”
冷澄就算再迟钝,也能感觉到有人不对劲了:“女史你又怎么了?”
倚华一张脸直似结了冰:“您关心我干什么呀,赶紧去看望您的子民去了。”
连续几次被人阴阳怪气地顶撞加嘲弄,再联想任倚华平日里嫌贫爱富,瞧不上这,瞧不上那的高傲,刚办完案的冷澄忍不住火气噌噌往上窜:“百姓是皇上的百姓,又不是我自己的。我身为官员拿朝廷的俸禄,理应对他们好,为他们考虑。倒是女史你这是什么态度?莫非你也和那个莫闻一样,把他们看成蝼蚁,认为他们就该一辈子被人践踏?他们的命就不值钱?”
倚华听得这话,并未如冷澄预料的那样暴跳如雷或是不听解释,却是一口承认了:“对,我就和那个莫知州一样,认为地位高的人命金贵的不得了,像那种升斗小民他们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冷澄一拳头锤在桌上,震的茶盏都跳起来了:“任倚华——。你好耍手段就算了,虽不是什么正道,不过好歹也有用。没想到你的心竟然也是这样——。”
倚华这次不屑做口舌之争,无意识一般地伸手抚了抚洒落的茶水,又皱着眉看了看湿漉漉的手,摇摇头,静静地走了出去。
她一个人站在庭院中央,任微弱的月光洒在如缎的发上。
万壑有声含晚籁,数峰无语立斜阳。这世上有谁能听听她的心里话呢?
冷子澈,我若真不把他们的死活当回事,我怎能从车夫大哥口里探听到张家的线索?我若真是那冷血样人,我怎会冒着被你看不起的风险,教你这些你听都没听过的龌龊手段,只为了助你成功?
冷子澈,你真是有良心……。
这一夜,任倚华仰着头看月亮直看到了二更天,才带着一身风声回去。
冷澄窝在屋里点灯写奏疏,字里行间是慷慨激昂,有理有据,可是他自己个人状态却不怎么样,偷偷把窗子开了一条缝,写了几个字就抬头看看那个窈窕的身影。
等那个身影朝门口走开的时候,他就像做贼似的把窗户紧紧关上了。
想来心思剔透的倚华这回反而糊涂了,她心里冷哼一声:“长能耐了,见我回来还特意弄出点声响来示威,他也算个男人!”
她这边心里不忿,她好姐妹文茵那边也并不好过。
皇后目光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盈嫔,你说这个孩子来的真是时候,对不对?”
文茵心里嫉妒快要滴出血来,偏还要强颜欢笑:“正是呢,娘娘这次怀的小皇子,可是嫡长子呢。”
皇后似乎很是满意她的说辞,绽出了一个完美无缺的笑容:“还不一定是皇子呢,盈嫔就会说话哄本宫开心。说起来盈嫔入宫也有几年了,若是将来有幸也怀上一个,我这皇儿倒也有人作伴。”
文茵赶紧往皇后前面凑了凑:“这是哪里的话,别说嫔妾现在没子嗣,就是有了,又怎能跟正经的嫡子相比?可不折杀了我。”
文茵嘴上说得好听,心里却在暗暗诅咒:“什么不一定?什么作伴?分明就是觉得自己千真万确怀上了皇子来我面前炫耀,顺便再警告我这段时间老实点,别老想着勾搭皇上捞好处。我好好便罢,要是不听她的,就别想有怀孕的机会。真是,最毒妇人心!”、
皇后外表温柔大方,内里也在腹诽不已:“要不是这狐狸精把皇上迷的神魂颠倒,看不见其他人了。我哪还要这么麻烦?我的孩子,不能一出世就面对着威胁。”
文茵嘴角弯起了一个可疑的弧度,真是可笑啊,明明是至高无上的皇后,可还是放不下心来呢。怪不得从古到今那么多宫怨诗。
紫殿繁华梦已沉,掖庭苔色晚阴阴。浮云变态随君意,朗月流辉鉴妾心。屈戍横门金锁冷,辘轳牵井玉瓶深。空将锦瑟传哀怨,寂寞谁听空外音……,寂寞谁听空外音啊。
不过这样像刺猬竖起刺来保护自己孩子的皇后是否想到,目前这个威胁到底是谁造成的呢?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当时皇上能重新宠爱自己,根本不是为了旧情或是自己的那一曲琴,只是为了在**里找一个朝堂里无人依靠,又不易背叛的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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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天下权变岂随心()
冷澄的奏疏递了上去,身为九五之尊的萧卓只是大略地扫了一眼,就明了了大意。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
一把把文本合上,不耐烦地哼了一声:“他还真是有胆量,这个时候还把这事做的大刀阔斧的,是糊涂了呢还是想作孤臣?”
处置一个莫闻,算不了什么。关键是莫闻做这件事可是打着为军方好的旗号做的,中间还掺着国丈定远侯的关系。皇后刚刚怀了孕,正是皇室和秦家再靠近一步,误会涣然冰释,装成君贤臣忠样子的时候。在这个时候,皇上要惩治一个地方官,这地方官儿干了什么呢?
在所有的地方官都着眼政绩,削尖了脑袋要往上爬的时候,有这么一个人,他想到了还在保家卫国的军人,他给边疆的将士筹钱,他在替国家分忧,他为了这些大头兵不惜挖了自己治下的土地?
军方那些头脑简单的家伙,肯定不会想到莫闻这么做对普通百姓有那么大的损害?更不一定会相信莫闻敢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做着受渔翁之利的勾当。
定远侯倒是不会被这种把戏骗到,不过欺世盗名也是依附的一种,何况莫闻与左家,左家和秦家,确实有分不清,辨不明的关系。自己如果重重处置了莫闻,就相当于在军队武人脸上扇了狠狠地一巴掌。
这么好的时候,不适合干这种煞风景,惹人怀疑的事。
可是冷澄执拗的脾气他也有所了解,他若是留中了这折子,不对莫闻做处置,说不定他会不停地言辞恳切地上折子,直到把事情真正闹大。
没办法了,只有轻拿轻放吧。百姓自然可贵,可是跟手握大权的军方权贵的面子比,他们的筹码在天平上,太轻了。
晋州大堂上,冷澄跪着听圣旨听的脸色青白,指甲都刻进了砖缝里,隐隐渗出血看小说最快更新
逼得张家老夫人吐血身亡,众富户背井离乡,整个晋州鸡犬不宁的莫闻只不过降了两级,打发到一个小地方做了知县。至于罪名,也只是不痛不痒的办事不利,扰民不浅,种种恶行竟一字不提。自己呢?只得了一个勤勉认真的赞扬,将功抵罪,不愿追究的交代,外加几句回京做正事的催促。唯一聊以安慰的也就是方知微被提了一级,成了晋州的新知州。虽然他还是对方知微没什么好印象,但他总比那些总是挂着一脸难看的笑,只会溜须拍马的人好那么一些。
可是为什么?难道身为天下至尊的皇上也要顾虑到权贵的力量,难道天子为民做主,只是一个笑话?
圣旨念完,冷澄跌跌撞撞地站起身,踉踉跄跄地走过去接了旨。刚从牢里出来的莫闻听完圣旨,狂喜不已,竟是纵声大笑,笑的别人心里慎得慌。
“哈哈,哈哈,冷子澈,今日感想如何?你是恨不得我死吧,可是本大人偏偏有吉星护佑,大难不死!”
众人有一点点懊悔,早知道这家伙这回居然死不了,当初就不做那么绝了。现在讨好的钦差没什么发展,要回京城做郎中去了。不过,众人眼睛骨碌碌一转,好歹还有位方知州呢。管未来的事做什么?顶头上司换了是正经!
冷澄紧握着手里的圣旨,恨不得把它捏碎,又听得这话,实在控制不住自己,阴测测地扔出两个字:“住嘴。”
莫闻倒是来了劲:“冷大人,冷郎中,你我现在还都是大恒的官员呐,虽然知县小,但起码也是一方父母不是,您不应该这么无礼啊?”说罢又是一阵狂笑,直是要笑得天崩地裂一般。
冷澄恨不得冲上去踢打他,碍着传旨的人还在,身为钦差代表的是皇家面子,不能失了仪态。只是紧咬着嘴唇,用痛来提醒自己要镇定。
又是几句敷衍,冷澄一个人走出了大堂,身后的明镜高悬的匾额在阳光下显得分外的孤独和寥落。
倚华正在屋里不安地踱步,晃得张叔眼花也不敢说什么。
冷澄刚进了院子,张叔可算见到了救星,就大呼:“大人回来了,大人回来了。”把一边走来走去,一边锁着眉头深思的倚华吓了一跳。
倚华转头,抛给他一个“不知所云”的笑容:“怎么样?这么快回来?圣旨可下来了?”
冷澄并不答言,面无表情地走过她身边,重重地坐在椅子上,伸手去够茶杯。明明都拿住了,不知道怎么了手一抖,茶杯摔到了地上,一声清响,四分五裂。
倚华只觉得心扑通扑通地跳:“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
只见冷澄睫毛深处一对眼珠亮晶晶的,唇边笑容似有若无,口气也是淡淡的:“任女史,你说对了。”
倚华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什么?就我说对了?冷澄你风寒还没好,烧坏脑子了吧?”
冷澄弯唇而笑,笑容惨痛,眼角似隐泪光:“莫闻,他果然只被贬了两级。皇上只怪他办事不利,扰民不浅,什么假传金矿,草菅人命,竟然是一字未提。”
倚华一缕恼怒爬上心头,厉声说:“说他做什么?圣旨上对你是怎么处置的?”
冷澄笑意却浓了些:“我么,他都没什么大事,我又能怎么样?我勤勉认真,皇上宽宏大量,允许将功抵罪,女史且收拾收拾,我们这就回京!“
倚华听得此言才松了一口气,本要宽慰他几句,但一仔细端详,冷澄面上在笑,心里却像在痛哭。虽是结为夫妻不长时间,但她知冷澄并不是喜欢掩饰的人,能让他做出这副样子来一定是伤心至极。
这个结果,对倚华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可对冷澄来说却是他新年崩塌的起点。他为了让莫闻得到应有的惩罚,付出了很多。时间,精力,以及最珍视的名誉和做人的准则。好不容易熬到今日,几乎胜券在握,却被皇上轻飘飘的几句话打回了原形。一直支撑着魂魄的那把火在这个夜里,被一把细细的冷风吹灭了。又有谁能真正的风轻云淡呢?
倚华犹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张了口:“冷澄,你……。”
冷澄面上兀自笑着,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如果是安慰,就别说了,如果是道喜,何喜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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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局罢谁为执手人()
倚华的表情僵住了,低头展了展领子,揪了揪衣襟,踏出门去就喊:“张叔,还不过来给大人收拾随身东西,咱们明儿就回京城了。百度搜索,”
张叔听到回京两字乐呵呵地就跑过来了,直到看到冷澄那张脸才后知后觉地醒悟到:“这给大人收拾随身东西的活儿,好像是夫人干的吧?那夫人为什么叫我来呢?她糊涂了?”
眨眼的功夫,倚华就出了府,微挑的柳叶眉泄露出内心的想法:冷子澈,你真是好担当,没下狠手收拾莫闻的人又不是我,你倒冲我横了起来,本女史欠你的不成?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我又不是你手下,哪有这种帮你做事还有受你气的道理?你不是随随便便就态度不好嘛,本女史还不伺候你了呢?“
她深蓝的衣裙在秋风里飒然飘响,声音随着阵风停停歇歇,短短长长,
扬起卷落,都在心上。
那个在冷澄面前总是如孔雀一般骄傲地女子没意识到,她这次明明被气的不轻,委屈地不行,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口出恶言地顶回去。
是为了什么呢?为了那人的绝望,为了那人的不甘心,还是只是为了那人眼角将流未流的一滴泪?
倚华正在心里谴责冷澄没事找事的时候,方知微雨后春笋一般地冒了出来。
只见他一身崭新五品官袍,眉目疏朗,气质如深夜庭院传来的清歌,只是他眉宇之间始终围绕着淡淡的忧郁,可见这支清歌绝不是什么欢快的调子。
“刚才听到夫人说话,冷大人这几日就要走?”
倚华点头。
“那就祝冷大人和夫人一路顺风。冷大人前程万里,夫人福寿绵延。”说罢礼貌一笑,转身离去。
他背影像受了伤的野兽,说不出的孤独与寥落。
倚华突然叫住他:“方大人——。”
方知微回头,阳光下他面容显得模糊。
倚华忽视掉他眼中的疏离:“官升一级,是何等快意之事。纵然曾落魄不堪,但今时不比往日,何必缩手缩脚,张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若能真正做些大事好事,那无行罪名也能变成风流佳话。”
方知微晴空下惊诧不已:“夫人怎么会知道方某这些事?还有夫人这话说的委实有些……。”
倚华眉目在光下镀了一层金,挥之不去的明媚灿烂:“有些什么?离经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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