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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长相守-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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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在吵架后,昂着头语气冷漠地说:“就算太子殿下不喜欢我,我也是您的正室,也是未来和您一起登上大位的人!”的太子妃?

    那个倔强了一辈子,从来不肯在他面前低头,很少承认自己是附属地位的“臣妾”,总是把自己放在“妻子”“太子妃”“皇后”的位置上,坚持要与他并肩而立的人?

    这二十多年啊,美人阵里,佳丽三千,只有秦曼君一个人敢坦坦荡荡地宣示对自己的所有权,敢冒着被他厌恶的风险,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出”这个人是我的。”的“无聊”的意愿。

    过去,只当她是霸道无理,却从来不想一想,以她那样被别人救了尚且要数说一顿的严谨性格,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表现出蛮横善妒的一面?

    他生来尊贵,一向眼高于顶。看不惯别人阿谀奉承,却习惯了高人一等。幼年时遇到文茵不把他当回事只觉特别,成年后和秦曼君结了亲却死活受不了她盛气凌人,颐使气指。只觉她处处与己作对。数年冷落,一朝家业倾颓,冷宫栖身。萧卓常常想若是自己和秦曼君身份掉了个,只怕恨不得亲手杀了那薄情人才好。

    可哪怕是到了最后,她也没说恨,更没控诉过,还在给女儿起名的时候用了他说过的话。

    隔着光阴往回看,不禁要问自己,当年不知道不清楚的除了太后下了毒,是不是还有某个人的一片真心?

    想到这儿,萧卓只觉难受。把绮瑶更紧地搂在怀里,用调笑的语气掩饰伤心:“瑶儿凭什么说父皇是瑶儿和你母妃的?”

    绮瑶哼了一声:“这还不好说,父皇是瑶儿的父亲,自然就是瑶儿的——咦?好像还有弟弟,那就加上他吧。父皇是母妃的夫君——但……。”

    萧卓看着突然卡壳的绮瑶,坏心眼地逗弄她:“想起什么,怎么不说了?”

    绮瑶耷拉下小脑袋,沮丧道:“可父皇也是其他母妃的夫君啊……像柔母妃,贤母妃,他们也都是父皇的女人……父皇有那么多女人,有封号的没封号的都很多,母妃不是唯一的,就不能说父皇是母妃的了。”

    萧卓也是哑口无言,他倒是想哄他的心肝宝贝绮瑶开心,但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他这些女人的问题。

    没过一会儿,绮瑶自动从低落的情绪中缓过来了。她抬起头来双眼放光:“可是父皇在那么多人中最喜欢母妃了是吧?母妃对父皇来说是特别的是吧?那就可以说父皇是母妃的了对吧?”

    萧卓看着兴奋的绮瑶,好多话哽在喉头说不出口。

    他想说,不,瑶儿,你错了,就算你母妃对我来说很特别,我也不会承认我是她的。她是我的妃子,她只能是我的。

    他想说,就算是我肯这么说,你母妃也未必愿意。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爱着我的小宫女了,现在的她一是不敢这么说,二恐怕是……没心情说这种话了。

    他想说,不仅是你母妃,就是这宫里所有的人,也不会有人说这种话的。唯一敢说的人,已经不在了。

    他想了那么多,但看着充满期待的绮瑶还是选择了什么都不说,只是简单地笑笑,笑容里带着纵容:“是啊,可以这么说,可以说父皇是瑶儿,瑶儿的母妃和弟弟的。父皇和瑶儿一起去看你母妃和弟弟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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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纵难相守亦相惜() 
尽管几乎所有人都不乐意迎接它,冷澄赴任的日子还是到来了。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友上传

    穿着新官服的冷澄端端正正站在院子里,面对着一院子的“泫然欲泣”的女眷头大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手足无措,任倚华却突然贤惠了起来。贴在他身边一会帮他展展领子,一会替他伸伸袖子,不时还让他转过去,好让她看看衣服合不合身。

    冷澄明明在紧张烦乱,依依不舍的当口,被她这么一折腾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意味。眼看分离在即,他也懒得再掩饰些什么,干脆低头跟倚华调笑道:“转过去干嘛?衣服有什么好看?还不如多看两眼你夫君我。诶,你眼睛是怎么了?”

    任倚华瞪了他一眼,镶了黑边的眼睛水光粼粼:“你还好意思问我?是谁三更半夜不睡觉,非要跟我说话,结果越说越来劲,足足说了一晚上的?”

    冷澄有点心虚地咳嗽了一声:“昨晚上是我不对,那我不是要走了,担心你过得不好,想多嘱咐你几句吗?”

    任倚华嗤之以鼻,刻意把声音放细:“平常多歇着,别累着。京城里一到秋天就干的很,别忘了喝水润喉咙。出了事就找秦如琛,秦家在哪儿你知道吧?就是那个玄武街打头第一家,门红彤彤的那个……不是,冷子澈,你知不知道你昨天颠来倒去絮絮叨叨,比街上卖菜的刘婶还要碎嘴子。”

    冷澄尴尬地摸摸头。

    任倚华还在数落:“昨晚上说得头头是道,差点把我唬住,以为你这块木头总算细心了点,这样看来应该能照顾自己了吧。今早上一起来才发现,什么心细体贴全是纸上谈兵!你敢说你没把腰带拿错,没把衣服穿反,还忘了带荷包?就你这样的到西北,肯定三个月就把自己整的灰头土脸。”

    冷澄讪讪地摸摸脸,自嘲道:“本来也不是什么小白脸,灰头土脸就灰头土脸吧,再说西北那边风沙大,打扮好也没什么用不是?”

    任倚华报以无比轻蔑的一个字:“切!”

    他两人一个数落一个听,一个含羞带怨地嘲弄一个低声下气地赔小心。因着听不见,只是耳鬓厮磨,温柔笑骂这种种情态落在别人眼里,整个就能组出两个词来,一个是“恩爱”,一个是“不舍。”

    安人已经快要擦眼泪了,小卿远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他的爹娘,觉得今天似乎有什么不一样。冷澄昨天只跟他说要出去一阵子,让他这个小男子汉帮爹照顾娘。他当时还骄傲地挺起小胸膛,答应了呢。其实任倚华后来也找过他,只是支支吾吾地没说出什么来,只是威胁他明天不许哭,否则就不给糖吃。他当时也爽快地答应了,还在心底鄙视任倚华,不就是爹要出去几天嘛,我早就知道了。

    香菡也眼泪汪汪地看着,旁边朗云有点受不了,掐了她一把:“你怎么回事,是大人和夫人他们告别,你整这么伤感干嘛?”

    香菡抱着胳膊一脸委屈:“我难受还不行吗?朗云姐你很快就嫁人了,你哪儿懂我们这些没人管的人的心情?我没别人疼别人爱的,眼看着大人夫人恩恩爱爱蜜里调油也算是慰藉,结果天公不作美,他们明明没做错什么反而要分别了,还一去就是一年多,我当然难受了,呜呜……。”

    碧罗也一脸郁色,绯烟看情势不对,只好暂时岔开话题:“那个,大人,昨天接到的帖子你还记着吧,吏部有好几位大人今天要在驿站为您摆饯别宴呢。”

    她这句话一说,冷澄的表情就僵住了。

    任倚华拉着他领子的手紧了紧:”怎么,你忘了?”

    冷澄跟啄木鸟地点点头。

    任倚华长出一口气:“还好我记着。”

    冷澄双眸里闪出迷惑来。

    任倚华没精打采道:“要不然你以为我天还没亮就要起来干嘛?还不是给你赴宴腾出时辰来。东西早都收拾好了,那个红色包裹里装的东西是给你准备搭人情的礼物,是从我嫁妆里倒腾出来的。要是今天在宴席上有些好说话的,不如也送出去几件。反正这些人大多数还不清楚内情,卖个好总没错。好歹也做过几年官了,话该怎么说我就不教你了。”说着说着,她的手腕也松了,沿着冷澄的肩一路落下来,带着点“垂头丧气”的味道。

    我以为我能一直在你身边教你骂你数落你的,冷木头。

    我以为你会一直待在我身边听我教你骂你数落你,时不时再反抗一下的,冷木头。

    我以为吵吵闹闹,互相扶持就是永远,就这样,你离不开我,我离不开你。

    原来,这不是上天注定,原来,这一切,都只是我以为。

    冷澄看她露出心灰意冷的表情,一时间心中波涛震荡,挣扎了半天才说出话来:“那个什么饯别宴,我不去了。”

    任倚华惊讶道:“你疯了?那可是你离开前最后一次和京城官场拉关系的机会了,就算你去西北了,朝中有人好做官你明不明白啊?”

    冷澄低垂下眼睛:“眼看着就走了,就不能和你多待一会儿吗?”

    任倚华被他陡然低落的气势引发了一点点的愧疚,竟怔在了原地。冷澄趁胜追击,竟上前了一步张开双手,抱住了面前的人。

    不同于以往拥抱的和风细雨,无限温柔,这回的拥抱他使了力气,力气大得像是要把那人烙进他的骨髓里,融入他血肉之中,一辈子都逃不开,没有分离,没有难过。

    在所有人包括安人面前做这种动作,若是以前任倚华定然要推开他,可这次她却没有,她把头埋入他的怀里,贴在他的胸膛贪婪地倾听他的心跳。

    她是疯了吗?大概是吧。可是我这次,想陪他一起疯呢。

    耽误了他赴宴也好,害他赴任迟了也罢,只想把这个人多留一会儿。自己丢脸也好,失礼也罢,只要能留住片刻的温暖,说不定就真的能平平静静地过完这没有他的,前途未卜的一年多。

    有相离,无相弃。有相误,无相负。相对相偎相期,纵难相守,亦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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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颠颠倒倒一锅粥() 
送大人离开的那天不太顺利——绯烟说友上传

    确实……有点乱……——碧罗说。

    什么呀,根本就是乱七八糟好不好?——香菡的心声。

    话说那一日冷大人和任女史两情依依,难分难舍,正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当儿,一阵马蹄声踏碎了平静。

    林副将兴冲冲地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被即将与心上人久别重逢的喜悦冲昏了头脑的他,一嗓子就喊了出来:“朗云,我回来了!”

    正缱绻着的两个人被他一吓,一个紧张地推开,一个慌乱地退了几步,然后两道目光带着怨愤和羞愧射向了不速之客。

    林慕遥虽是不大明白众人为何都聚在院里,但一看冷澄和任倚华那姿势也知道自己做错事了。他就像块木头杵在那儿,向朗云发出求援的信号。

    朗云也恼他来的不是时候,索性一扭头不予理睬。

    被无视的林慕遥一脸无奈,勉强地向上挪了几步,和冷澄寒暄道:

    “冷大人这是要出门?林某祝冷大人一路顺风啊!”

    冷澄无言以对。

    任倚华:……。

    朗云暗咬牙,你个蠢货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说话!

    林慕遥见气氛冰冷,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扯:“啊哈,夫人也在呢,是特地来送冷大人的吧?两位可真是恩爱得羡煞旁人呢,哈哈……。”

    冷澄一阵咳嗽,咳得撕心裂肺。倚华拿眼剜朗云,还不去管管你男人。

    朗云叹了一口气,磨磨蹭蹭上前准备把茫然不知所措的林慕遥拉走。

    门口传来了一个众人一点也不“喜闻”的声音。

    “啧啧啧,这冷府今天还真是热闹呢。冷大人豪情壮志走天涯,怎么,冷夫人不肯随着去吗?”

    带着金冠束着玉带摇着折扇进门来,阴阳怪气说话的,除了淮阳王萧逸还有谁?

    倚华一见他就头痛,暗暗戳了戳冷澄“麻烦越来越多,你还是走吧。”

    冷澄只扫了一眼萧逸,草草行了一礼,就揽过倚华大声说:“这是我的家,我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萧逸的脸色变了又变,假模假式地叹了口气:“何必呢?冷大人,主动请缨去西北的是你,赖着不走的也是你,都打定主意不回头了,还在这做这小儿女情态干嘛?”

    被萧逸的无聊打败的任倚华:“王爷,你管的实在太多了……。”

    没半点自觉的萧逸继续不怀好意地挑拨:“不是,上次本王来,任女史还信誓旦旦地要跟冷大人去西北,做一对同命鸳鸯吗?还说什么“人到无求品自高”,怎么,到了真刀真枪的时候,想到那地方又穷又冷,就打退堂鼓了吧?”

    任倚华懒得理他,满口敷衍:“对对对,王爷您说得对,是我嫌贫爱富,还懒得动弹,行了吧?”

    冷澄却较真起来了,他目光炯炯地对上萧逸:“王爷想不想知道,为什么倚华不跟我去西北呢?”

    萧逸话中带刺:“你一个从三品被贬成五品,相当于被流放的地方官儿,别说一个过惯好日子的宫中女官,就是京城里大户人家的丫鬟也不愿意跟着你吧?”

    冷澄笑而不语,任倚华倒是怕他当真说出实情让自己难堪,要去捂他的嘴。结果还没出手,就感到一股酸水往上涌。使劲往下压,咽了好几口吐沫才勉强压住,可还是没掌好干呕了几声。

    香菡慌慌忙忙跑过去:“夫人你可轻着点,都是有身子的人了。”

    萧逸的脸色顿时就沉下去了。他见倚华不像要随行的样子,以为自己能扳回一城。结果倒好,人家不跟着夫君去边疆,是因为人家肚子里有了第二个孩子了。

    都不用再说什么了,他一个王爷到了今日,当真是输的彻彻底底,一败涂地。

    冷澄也走到倚华身边,轻声细语地安慰。倚华小声地抱怨,冷澄老老实实地听。所有的人都围着这两个人转,可这两个人中间,再插不进其他人。

    林慕遥站在旁边听了半天才听出来怎么回事,原来自己赶上人家被贬,要跟一大家子告别的时候来人家找人,这不是没事找不痛快吗?正要缩缩头先走了再说,又觉得在人家“落难”的时候跑路不够义气。他正犹豫的时候,萧逸总算意识到这院子里除了他之外还有另一个外人。

    他不客气地发问:“你是谁?”

    林慕遥听了半天只听到王爷两字,不知道是哪位王爷也不敢随便搭讪,只是行了个符合身份的礼:“下官林慕遥见过王爷。”

    萧逸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一遍,冷笑一声:“你来这干什么来的?难道这冷知州和军方的人也私通款曲了?难怪他巴巴地去西北。”

    林慕遥被他一句话噎得不行,他投身军旅早就习惯了厮杀冲锋,倒是把原先的口舌本事都忘得一干二净,只能干巴巴地反驳:“在下与冷大人并未私通款曲,在下是来寻人的。”

    萧逸眯起眼睛:“哦,寻人?你是来寻谁的?”

    这时候朗云走了过来,对林慕遥低低说:“现在乱成这个样子,我们都得先顾着女史和大人,你还待这干什么?”

    萧逸抚掌而笑:“哦,原来林大人是来找朗云这丫头的啊。”

    林慕遥听他叫的亲热不由得疑窦丛生:“王爷,您认识……。”

    朗云一口打断:“我这样卑微的人,怎么可能认识堂堂淮阳王呢?不过在宫中见过几次,有幸伺候过罢了。”

    话从字面上说虽是温和谦逊的很,可这语气里确是带着刺的。林慕遥听这话里不客不气得,顿时心放下了一半。

    萧逸眯着眼睛:“朗云,你家女史没人心也就罢了,连你也对我这样,是不是过分了点?好歹在宫中的时候,我没亏待过你吧。”

    朗云不予搭理,只催着林慕遥快走。林慕遥还舍不得走,只是一叠声地问有没有什么药帮忙的。

    门外两声马嘶,响彻云霄。骑马来的林慕遥和萧逸脸色都变了,齐齐掠出门去,只见拴在门前的两匹马正互相用蹄子攻击,互不相让呢。

    朗云恼道:“这是什么马,林慕遥,你还不管管它,非得等到它把这街坊四邻都吵了吗?”

    林慕遥摸摸头,讨好地说:“我马上管,马上管。”

    朗云愤愤地戳了他一指头。

    萧逸看看冷澄怀里越抱怨越起劲,拉着手不让走的任倚华,再看看被心上人训还开心的林慕遥,再看看自己尥蹶子的马,顿觉自己——很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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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酒痕虚语掩实情() 
冷澄本以为所谓饯行宴,无非就是吏部中几个与他交好的官员在长亭那摆桌酒,大家吃吃喝喝聊聊,再互相勉励几句就好。/ 没想到放眼望去,小半朝的官员都挤在那儿,熙熙攘攘气势非常。

    正在又惊又疑的时候,眼一扫还偏偏扫见了个不该在的人。冯之峻冯主事皮笑肉不笑地凑过来:“冷大人由侍郎到知州,这官儿虽是降了,可这人脉还是广得很呐。”

    冷澄反唇相讥:“不过是蒙大家厚爱罢了,总比某些人好不容易放下平时端得高高的架子,也照样没人搭理的好。”

    他说的就是前段时间发生的事,冯之峻眼见他倒了霉,自以为自己的好日子来了。为了庆祝特意好模好样地发了帖子给众人,结果吏部众官员在一起聚在一起,说“事之反常必有妖,谁知道他怀得是什么心思“,为了保险,都各自找了理由推脱了。可惜他好好准备的一场筵席,连个宾客都没有。

    冯之峻被他说到痛处,当下就变了脸,可还记着压低了声音:“冷知州,别人不知道你的虚实我还不知道?什么高风亮节,为国守边,不过是见皇上厌弃了你,早早找个荒凉地方养老去吧。败兵之将,丧家之犬,还敢在这里讥讽别人?哼,先看看你自己吧。”

    冷澄不咸不淡地反唇相讥:“信口雌黄的细作小人,好像没资格说这种话吧。”

    冯之峻脸上浮现一丝微笑,莫名有阴冷的味道,他走到冷澄身边,故作亲热地揽住他的肩,继续压低了声音:“你看这一群一群的人,都是冲着你来的。你说万一他们知道了你根本就不像他们想的那样,根本就不再是天子的宠臣而是他除之后快的弃子,他们会怎么样呢?”

    冷澄心里十分厌烦,面上却不带出来。他侧头看向冯之峻,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可惜,他们不知道。”

    冯之峻没料到他的回答如此简洁,当下就愣在了那里。

    冷澄继续添油加醋:“不仅不知道,只怕就是知道了也不一定会信吧。也是,告诉他们实情的都是冯大人这种不可信的人,他们怎么会为了一两个小人的话,冒那个险去得罪将有大用的天子宠臣呢?”

    冯之峻气得连磨牙的力气都没了。

    兵部一位侍郎走了过来,笑容可掬地套近乎:“镇州可是边疆重地,冷大人这一去必能建立功业。只是不知道……这鲜卑蠢蠢欲动,不知我大恒何时重振声威呢?

    冷澄还是笑,笑容虚假的如阳光下的绢花。他佯做出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神秘样子,竖起手指:“这个可不好说,一切还是得看上面那位的意思,您说是吧?就是我这调职……,也是为了更好地给他做事呢。”

    那人顿时如醍醐灌顶:“那当然,那当然。来,冷大人我敬您一杯,您到了镇州有飞黄腾达的时机,可千万别忘了我们这些老伙计啊。”

    冷澄从容地接过了酒杯,一口饮尽后对着众人晃起了杯子,边说边笑:“这是怎么话说的。冷某年少学浅,这些年多蒙诸位提携,才勉强立稳脚跟。日后到了西北为皇上办事,还要指望各位大人多多协助才是,说起来在座的都是我的恩人,来,让我先敬诸位三杯!”

    众人大多举杯相和,就算之前有疑他到了穷途末路的,看了他今日从容不迫的表现,也将信将疑地饮下了着三杯酒。

    冯之峻举杯的手都是发颤的,他每喝一杯都像是喝砒霜似的,带着心不甘情不愿又不得已而为之的表情。三杯过后,投向冷澄的眼光除了怨毒就是愤恨。

    冷澄从鼻子中哼了一声,正想再说几句话来激他,不想秦如琛从角落里冒出来把他拉走了。

    秦如琛一脸森严肃穆,像个冰雕杵在那里:“你还有完没完了?明知道上头那位对你是什么态度,还敢这么招摇?是怕死的不够快?”

    冷澄反唇相讥:“我现在可是主动请缨,高风亮节的冷知州,就算要死也不是现在吧?再说,你仔细看看,这些人难道是我主动下帖子请来给我饯行的?还不是他们自己放不下心,特意要来套近乎,以为从我嘴里能问出上面那位的意思?”

    秦如琛长叹一声,一反常态地苦口婆心道:“他们是他们,你是你。就算是他们往上凑,让上头那位知道只怕也更是疑你心术不正。要我说你本来也不是圆滑的人,何必要在走的时候还给这些人留下个这种印象?”

    冷澄随意地靠在树上:“记得你也说过,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反正死又死不了,我干嘛要夹着尾巴做人?”

    秦如琛扶额:“你现在又是敬酒又是许愿,难道这就是自在了?”

    冷澄微微抬头,看从树叶缝里泻下的阳光,莫名地觉得刺眼:“不自在又能怎么样,我若是今天气势稍弱了几分,只怕就坐实了”被贬“这两字。真到了真相大白的时候,今天这些和我坐在一起喝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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