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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长相守-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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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他的声音,冷澄恍惚地笑了笑:“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只不过后来应酬多了,就这么稀里糊涂学会了。”

    倚华撒娇道:“什么叫稀里糊涂?要是没有我督促着,不知猴年马月你才能学得会这风雅之道。”

    冷澄又抿了一口茶,拂袖稳稳地放下了茶盏,话语宠溺:“好好好,你是我的教习师傅好吧,没了你我就是块木头。”

    喧闹的秦府里,何凝秋不失热忱地问候各家各院,就算遇到了挑衅也还笑得温柔。

    无论是对秦如琛前程的臆测打探,还是对他二人生活的虚伪关心,就连关于“纳妾生子”的话,她也能和和气气地回应,口气软糯,让人好似一拳打到棉花上,找不着力的感觉。

    好不容易说了许久,人总算散了,秦如琛也参加完了朝会大典回来。

    他匆匆忙忙回来,认真观察妻子的表情:“今儿个可还好?那些人没再招你?”

    何凝秋闲闲地打个哈欠:“那得看怎么着算招我,如果还是那些纳妾生子的话,那她们可又说了。”

    秦如琛怒道:“这都是些什么人?我们的事儿她们还真当打牙的了,年年念叨,真是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了!”

    何凝秋伸手接过他脱下的衣服:“别跟她们那些妇道人家生这些闲气了,我如今听着这些话都只当一乐。我先答应的好好的,等她们真给你找什么小妾通房的,就让你出头拒绝好了。反正我稳坐秦夫人的位子,她们再怎么蹦跶,也是动不了我的。”

    秦如琛刮刮她的鼻子:“小秋你几时这般大度了?记得从前,只要她们张口提一个“妾”字,你都要找我来说上半晌,若她们说得多了你说不定还得哭一场。”

    何凝秋低头,显出几分娇羞来:“那时年轻还不大懂事,如今想想也是幼稚。你在外边已经够不容易了,我又何苦在家里给你添堵?”

    秦如琛抖抖袖子:“这话听起来真不像你,你几时这般温良贤淑了?”

    何凝秋拿着衣服在他面前扑了扑:“我怎么就不温良贤淑了?怎么说我也是有孩子的人了,不为你考虑,还不为孩子考虑?成天跟你哭哭闹闹,没得招人厌烦。万一你哪天也不喜欢我了,我的宝贝女儿可怎么办?”

    秦如琛苦笑道:“我会这么过分吗?”

    何凝秋看他一眼,想逞强说会,可想了半天还是闷闷地说了声:“不会,你绝对不会的。”

    秦如琛摆出受宠若惊的姿态来:“小秋,你当真这么相信我?”

    何凝秋展颜一笑,眉目如画:“若不信你,我怎么肯容忍她们那么多年揪着纳妾的事儿唠唠叨叨。”

    还没等秦如琛反应过来,何凝秋已经绕到他背后,紧紧地抱住了他:“我信你,信你心里有我,信你无论她们说什么,都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儿。”

    秦如琛下了朝会有软玉温香相伴,而萧卓虽有这个运气,却无这个心情。

    柔妃为他生了二皇子,他自是十分喜悦。可是这孩子生下来,他却“失了宠”。任婉华一心扑在儿子上,都没什么空来理他。他每每去柔妃宫里,通常都是跟柔妃一起看孩子,逗孩子,到了晚上,柔妃抱着孩子跟他作别,不好意思地说臣妾如今要抚育小皇子,不好伺候您了。

    去贤妃那里呢,贤妃总是神情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老老实实在那听他说话,还老走神。上次他恼了,推翻了茶盏:“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那精神哪儿去了?”

    贤妃跪下告了罪,语气还是有点飘忽:“皇上恕罪,臣妾这些时日精神不畅,扰了皇上兴致,实在该死。”

    萧卓还是恼恨:“你告诉我,你以前那精神哪儿去了?成日里诵经念佛也就罢了,如今还稀里糊涂起来!”

    贤妃挺直了腰杆:“以前是以前,如今是如今,精神没了就是没了。有什么好说的?”

    萧卓嘲道:“你倒是硬气起来了啊?”

    贤妃扭过头去:“臣妾有什么好硬气的,臣妾无儿无女,又不合皇上心意,臣妾哪儿有这个资格硬气?”

    萧卓冷笑道:“说出实话来了吧,原来是吃醋了?”

    贤妃无所谓地迎上他写满讥诮的脸:“吃醋?臣妾早就没心思吃醋了。”

    萧卓捏起她的下巴:“为什么没心思了呢?你刚进宫的时候不是还雄心勃勃的么?”

    贤妃昂起头来,目光晶莹:“一无所有的人,根本不配有心思。”

    萧卓呵斥道:“你是太后的外甥女,朕的表妹,国公的嫡女,宫里的贤妃,你怎么好意思说你一无所有?”

    贤妃一气之下,索性不管不顾:“那这就要问陛下您了,是谁让我一无所有的?是谁?”

    萧卓一气而去,走到了清藻殿,却恰恰听到文茵在发怒:“你们怎么放东西的?柔妃前日回送我的东西,盒子上怎么就多了一块污渍?谁做错的趁早站出来,别让我查出来有你们好看!”她说的太急,竟然一口气撑不过,扶着扶手咳嗽起来,撕心裂肺。

    萧卓走进去,不耐烦道:“一个盒子生那么大气做什么?柔妃又不一定会为这个生气。”

    文茵连迎他都不迎:“她不知道自然不计较,若是知道了呢,宫里人多口杂,若是我今天不做出个态度来,他日传到她耳朵里说不定就是我嫉恨她,拿她的东西泄愤。那算什么事儿?”

    萧卓只觉心里一片冰凉:“你以前从不算计这些的。”

    文茵气得通红的脸转向他,话语冷冽:“人总是会变的。 

第二百九十六章弄璋弄瓦皆麻烦() 
过完了这个年,无论是京城还是西北,无论是皇宫,国公府还是知州官衙,都和以前一样,自然而然地陷入了平静。

    带点诡异的平静,彼此心照不宣,难以肝胆相照的平静。

    倚华仍然看不惯冷澄与胡副将小谢接触频繁,时不时就要借机套话,好抓住他们背后“诽谤”的把柄,不大不小地闹几场。冷澄见多了也有了经验,话在军营说完就得,绝不多提半个字。她若是缠着非要问出个子午寅卯呢,那就装睡装累装生气,总之决不让她占了先机。

    同时,冷澄也越来越觉得自己在家里没地位了。以前是倚华跟朗云一唱一和霸着后宅,他除了回家睡觉没说话的余地。如今朗云,碧罗,绯烟都不在,他却仍是处境凄凉。安人一心含饴弄孙,被倚华两句好听的话就哄高兴,不管事了。卿远只在他生气时才怕他,平时还是他娘一个眼神递过去才老实。

    亲娘亲儿子都这样,更何况别人。照暂时没仗打,闲得发慌的胡副将的形容就是:“冷大人啊,不是我说你,夫人是个好人,可是也忒好摆谱了。你家里的人几乎都是围着她转。张叔李叔在她面前,就跟小兵见了将军似的,什么都听着。再说你家那个侍女,你不是说她不是你夫人从娘家带来的吗?怎么比陪房还陪房。说话做事一口一个夫人,换到了你,就是“大人,夫人说什么什么”。“大人,夫人要什么什么”,合着要是没了夫人,你还指使不动她了?再说说你。你一个大男人晚上还要带孩子,被孩子蹬得睡不着觉,你还算什么一家之主?”

    冷澄叹口气:“她们女人拧成一股绳,我有什么办法?要和她提这些事,说不定又要被嘲成小心眼。你当我想带孩子,香菡晚上得陪着我娘,小丫头还要她抱着,卿远那小子不归我看归谁理?死小子,睡觉都不老实……。”

    胡副将蠢蠢欲动:“冷大人,要不我给你出个主意?”

    冷澄懒得抬眼:“什么主意?”

    胡副将咬咬牙:“你们不是还没找到帮忙的人吗?我看。让夫人再挑也挑不出什么花样的。就该来招狠的。我给你推荐个妇人带回去。告诉她人就这样爱用不用,要是这个都不用,以后就别想再找了。”

    冷澄眼神陡然一亮:“你找到符合她条件的人了?”

    胡副将叫苦不迭:“哪儿能呢?你当我是神仙啊。你先听我说。这妇人她大字不识,啥也不懂,就是粗人一个!”

    冷澄的脸沉下去:“那还让我带回去,你是想让我挨骂呢还是耍我玩呢?”

    胡副将解释道:“不是让你们就用她,只是让你夫人见识见识乡下娘们是什么样的,让她行行好,别再挑三拣四了。这妇人是我认识的人,家里不怎么困难,胜在一副热心。我找人的时候遇上她说了这事儿,她说她没见过京城来的娇客。还挺想来开开眼的。你想,你把她带回去,把你夫人惹毛了再出来做好人,到时候安慰一把再随便找个差不多点的人来,不就齐了。而且……。”

    冷澄听得若有所思:“而且什么?”

    胡副将压低声音,像是怕倚华从背后冒出来:“而且我保证,她绝对跟你站一边。到时候,你们就算闹起来了,她也算一份助力不是?”

    冷澄忍不住笑起来:“老兄,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对吧?”

    胡副将拍拍他肩膀:“我可都是为了你考虑。你看你这几天被你家那小少爷闹得,大白天的还打瞌睡。要是再没人帮忙,我怕你这知州都干不好喽。”

    冷澄有点犹豫:“你让我再想想……。”

    就在冷澄和胡副将沆瀣一气的时候,倚华也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她侧头问香菡:“你说,冷木头最近是不是不大对劲?”

    香菡小心翼翼:“大人,大人他没什么问题啊。”

    倚华用针鼻挑了一缕线,任它在空中晃晃悠悠:“他没问题才怪,成天一幅我欠他的晚娘脸,不就是叫他带着卿远么,我还带着没事就哭的小丫头呢,切。”

    香菡猜测:“可能是小少爷晚上睡觉太闹人,把大人吵到了。”

    倚华一眼横过去:“怎么可能?卿远白天睡觉的时候挺乖的。”

    香菡无奈笑笑:“夫人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

    倚华浅浅道:“什么事?”

    香菡咬了咬下唇,贝齿皎然:“那个小少爷晚上睡觉的时候,可能会踢人……。”

    倚华惊讶道:“什么?”

    香菡倍觉尴尬:“我当年带小少爷的时候,是睡在旁边的榻上。有次,晚上起来,看到小少爷的被子掉到地上,我就捡起来,不想他一脚就又把被子踢到地上了。我再捡起来,他又踢出一脚,就踢到我身上,劲儿还不小……。以后我再捡被子什么的,都得留神躲着他了。明明睡得迷迷糊糊,动作却是不慢。”

    倚华有点生气:“臭小子,这什么习惯。难怪冷澄这几天没睡好,把他给我拎过来,我得跟他好好说说他这毛病。”

    香菡只护着卿远:“夫人,何必呢。小孩子睡觉哪儿有老实的?你跟他说他也不一定能改,还让他不高兴。”

    倚华叹道:“你少替他说话,我看他就是被你们和安人惯坏了,真像乡下人说得,活脱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冷澄被自己儿子闹得睡不好觉,萧卓是被宝贝女儿烦的找不着北。

    绮瑶眼睛瞪得圆溜溜:“柔母妃不肯把弟弟给我抱!”

    萧卓揉揉太阳穴:“不可能,你柔母妃不是那样的人。说吧,除了抱之外,你还做什么了?”

    绮瑶嘟起嘴来:“没做什么,只是轻轻捏了捏弟弟的脸,又把弟弟抱回清藻殿给母妃看而已。”

    萧卓教训她:“捏什么捏?你弟弟刚出生,你就上手去捏,也不怕力度控制不好,把他弄哭了。还有,把弟弟抱回来你跟你柔母妃说了吗?你惹了一堆事搅得鸡犬不宁,还好意思跟我说你柔母妃的不是?”

    绮瑶委屈道:“干什么你们都要骂我?我只是喜欢弟弟,想让母妃看看而已。母妃说我鲁莽不听话,父皇说我找麻烦,柔母妃不高兴我和弟弟亲近,我不理你们了!”说罢就抹抹眼泪,就要跑出去。

    萧卓喝止:“回来,没事哭什么?”

    绮瑶跺脚:“我就哭,我就要哭!”

    萧卓怒道:“绮瑶你是公主,别那么任性!”

    绮瑶一点也不怕:“我是公主,想做什么做什么,除了父皇和母妃,没人能管我!”

    萧卓被她气得都快没脾气了:“行,我是你父皇我总能管你了吧,给我回来,老实呆着,不许乱跑!”

    绮瑶带着满脸泪痕,愤愤地走回来:“父皇欺负我,父皇是坏人!”

    萧卓看着她,只觉又好奇又好笑,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乖,瑶儿,别哭了。不就是想抱弟弟没抱得了吗,下回父皇带你去,跟柔母妃赔个礼,在她眼前,你想怎么抱怎么抱。”

    绮瑶抽抽噎噎:“才不要,绮瑶不抱弟弟了,反正弟弟又不是母妃生的,和绮瑶都不亲!”

    萧卓无奈道:“这是什么话?弟弟和宁儿一样是父皇的孩子,都是你的亲人,哪儿还有厚此薄彼的道理?”

    绮瑶哼了一声:“才不是呢,母妃是母妃,柔母妃是柔母妃。我叫柔母妃都是得加上封号的,怎么能当她们的孩子是一样的?”

    萧卓竟然无法反驳:“那你就当他们是一样的,一样的喜欢不行吗?”

    绮瑶侧头想想:“不可以。”

    萧卓被噎的没办法,不忿地想果然是秦曼君的种,一口咬定,油盐不进。对付他跟玩儿似的。

    心里是这么说,可是面对哭哭啼啼的爱女,萧卓还是忍不住要安慰疼惜一番:“乖,别计较这些事了,最近玩的好不好?字练得怎么样了?”

    绮瑶不由得挣扎起来:“我不喜欢练字!练来练去总归是那几笔,先生还挑来挑去的嘲笑我!”

    萧卓皱皱眉:“他敢嘲笑公主?”

    绮瑶眼泪汪汪:“他说我的字不够贵气,缺少皇家风采,要再多练好多天才够得上我的身份!”

    萧卓想了想觉得这话还算委婉,就轻轻放下了:“他那不是嘲笑你,是为你好。”

    绮瑶继续控诉:“我也不喜欢读书。什么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的,天是白的,地是灰的,哪儿来的什么玄黄?什么人之初,性本善,三字一句,傻乎乎的。还有那些之乎者也,读来读去有什么意思?”

    萧卓都快咆哮了:“圣贤书让你一说都成了什么,你上课的时候都听什么了,满脑子的邪魔外道,讲起歪理一套一套!”

    绮瑶哭道:“我这么跟先生说,先生也是这么说的……呜呜呜,父皇和先生一起欺负我,母妃听我的话也不向着我,我讨厌你们,讨厌你们… 

第二百九十七章内情外事且相容() 
思前想后一番,冷澄终于还是接受了胡副将的提议。

    正要跟他谈一谈卿远习惯问题的任倚华,对着他身后挎了个篮子,大步流星的村妇惊讶不已:“这位是?”

    冷澄有点尴尬,可还是装出一副当家作主的霸气样子:“这是我新找来的帮佣,王二嫂。以后她就在我们家干活了。”

    倚华一头雾水:“你新找来的帮佣?我还没选……。”她话说到一半,难得跟刚她聊了半晌的香菡聪明些,拉着袖子贴着耳朵:“夫人,当着别人面呢,大人说是新找的就是新找的吧,你又何必驳他。”

    倚华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是温温柔柔:“我还没想好这些事,夫君你就替你把人找好了。真是贴心呐。这位,王二嫂,麻烦先倒杯茶来。”

    那妇人立刻撸胳膊挽袖子:“倒什么?倒痰盂倒夜壶我都做过,杯茬儿是什么东西?”

    香菡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倚华带点嫌恶地摇摇头:“不是倒那些东西,是请你给我倒杯茶水来。”

    那妇人一挥手:“不早说,不就是一杯水嘛,拿壶来,我这就倒!”

    冷澄看她动作粗莽,忍不住心惊肉跳:“行了,倚华,叫人家来是帮忙干家里活的,端茶倒水这些事有香菡呢,你又何苦找她干这不适合的事儿?”

    那妇人依旧大大咧咧:“有甚不适合的?我只听过,还没见过茶这玩意儿长什么样儿呢。那个,夫人呐,你让我开开眼呗。”

    倚华掩口而笑:“二嫂倒真是个爽快人。香菡,去。把茶壶拿来。”

    香菡忍着笑,转身去拿了茶壶和杯子,引着王二嫂到了桌旁,偷偷吓她:“可小心着点,别把壶和杯子给摔了。”

    王二嫂不以为然:“咦,小丫头看不起人。我在家那么多年,别说盘子碗了,连筷子都没掉到过地下一次!”

    她伸手就提起壶梁,手腕一侧就把壶口对准了茶杯,茶水倾泻而下。明明该是潺潺流去的温柔。偏偏被她这么个力道弄到了万马奔腾的壮阔。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呢。茶杯已经满了,还迸出了几滴在桌上。

    王二嫂看着杯里的茶叶嘟囔了两句:“没看出这玩意儿好在哪儿,不就是把菜叶切碎了放水里嘛。糟蹋东西……。”

    倚华觉得有趣:“二嫂,这不是菜叶,是茶叶。”

    王二嫂一脸惋惜:“反正都是叶子,捞出来煮了吃多好,偏要泡水里,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香菡听不下去,去端那杯茶,不想被王二嫂一手挥开阻止:“诶呀,说是我倒我端去就成。”

    她顺手就去握住杯子往上提,不想因为倒得太满。浮在表面上的水往外涌,径直洒了出来,正巧洒在她手上。

    若是旁人,定然是惊叫呼烫,她却是全然不在意,握着杯子就到了倚华跟前:“来,妹子尝尝我倒的茶水。”

    倚华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妹子?您叫谁妹子?”

    王二嫂拍拍头:“忘了忘了,这当是在自己家呢。我该叫您什么,奶奶?太太?”

    倚华接了茶水却不喝:“若叫这些岂不是把我叫老了,就跟着香菡叫我夫人吧。”

    王二嫂重重地点了点头:“诶,好。”

    倚华晃了晃手中的茶杯:“夫君,跟我回下房,我有点事要跟您说。哦,二嫂,以后这家里就要麻烦你照应了。初来乍到,你就收拾下屋子吧。”

    她只浅浅地抿一口茶,就放了杯子袅娜而去。冷澄忐忑地跟着她回房。

    刚进了屋倚华就转身,恰恰和亦步亦趋的冷澄撞了个满怀。她嘲道:“怎么,如今还学会先斩后奏了?”

    冷澄左顾右盼:“什么先斩后奏,不是看你迟迟做不了决定,就索性帮帮你嘛。你说,再这么下去,你也不怕把香菡累死,把你折腾懵!”

    倚华削葱样的手指点着他的胸脯:“累不累,折腾不折腾,都是我们的事儿。谁让你越俎代庖,管起内宅的事儿了?”

    冷澄盯住她:“什么叫越俎代庖?哦,让我带孩子的时候,不说我是爷们,是该忙外面事儿的人。这我找了帮忙的人,我又成外人了。”

    倚华的手指爬到他的肩膀上敲起曲子来:“瞧瞧,瞧瞧,总算说实话了吧,你是不想看孩子,才匆匆忙忙找个人来解脱自己的吧。”

    冷澄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对,我就是不想看孩子,不想睡在外屋了。你说我天天在外面忙得脚不沾地,回家还得操心这操心那,你不让我管内宅的事儿,你自己先做好啊。再说,什么叫越俎代庖,外头的事儿你又哪件少管了,我说没说过你越俎代庖?”

    倚华本来听了前头的话,是想安抚他来着。结果听到后面就不高兴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越俎代庖?我做那么多不还是为了你,你要是真能左右逢源,我又何必巴巴地去谋划计算,在家当奶奶太太不好吗?”

    冷澄见她负气,自己也不好受,想起来以前的事还有如今的自作主张,自己也不是无可指摘:“行了,我们两个各有各的错。”

    倚华搭在冷澄肩上的手伶仃地落下:“对,我的错,就是替你做了太多事,太多——没意义的事。”

    她踉踉跄跄就要出去,被冷澄一把拽回来按在门上。他迫近她的脸,目光炯炯。

    倚华感觉有些危险:“你……你要做什么?”

    冷澄叹口气:“我告诉你任倚华,你为我做的事,我从来都不觉得是理所应当,更不觉得毫无意义。”

    “若没有你。我也许死在诏狱,也许辞官归乡,也许沉沦下僚,总归不会有今天。”

    “从前我总以为举世皆浊我独清。却不知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黑白分明。人世艰难,官场沉浮,若无你并肩,我情何以堪?”

    倚华觉得鼻子有点酸酸的,想要推开他却推不动:“别跟我说这些肉麻的话,我听不懂。”

    冷澄俯下身子,倚华看着他凑近,以为他要亲吻她,紧张地闭上眼,睫毛颤动着等待。

    没有那个吻。只有紧紧的拥抱。紧得要把她刻入骨髓的拥抱。

    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老夫老妻这些年。我们别再为这些小事吵架了,好吗?”

    倚华嘴上仍在逞强:“这是小事?你这是在挑衅我在内宅的权威?”

    带着温暖气息的轻笑拂过耳边:“权威?任大人好大的势力啊。好了,实话跟你说。这只是我临时找回来帮忙的,王二嫂家里不穷,来这是为了见识见识官宦人家的做派,她也干不了多久。你要不先忍着两天,让她干段时间,然后再好好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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