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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谍传奇-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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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自远的第一句话就是,“左少,我接上头了。”
左少卿可着着实实地吓了一跳,“你没发现情况吗?你身后干净吗?”
“都没有问题。”杜自远在她面前坐下,“我仔细检查过了。这是你的功劳,你除掉了黄枫林,去掉了最大的危险。我也采取了一些措施,尽量把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到于志道身上。我提前去了澡堂,仔细观察过,没有异常。我出来,也仔细观察过,同样没有问题。三天后,我们还在澡堂里见面,他会给我带东西来。”
左少卿惊愕地着他,有点喃喃地说:“你千万小心,千万小心。”
左少卿心里却隐隐的仍然有一些不安。叶公瑾的注意力可能会转移到于志道身上,正是这一点让她有疑虑。叶公瑾这么好骗吗?不可能。
接着,她就想到了她妹妹的身上。妹妹和她再亲,也是她的对手。
她并没有想到,这一次,叶公瑾真的被骗了,因为于志道那里,真的出了意外。
杜自远从皮包里拿出几页纸,放在左少卿面前,“咱们还是说正事吧,订婚仪式上宾客的名单,得最后定一下。”
左少卿拿起名单着。这才是他们今晚见面的正事。
一百七十、 下饵()
左少卿十点多钟才回到家里。【】
妹妹右少卿已经在家里等着她了。她穿着睡衣睡裤,躺在沙发上着一本什么书,好像还是一本油印的小册子。
到姐姐进门,她立刻跳起来,“姐,你见到我哥了,商量好了吗?”
“什么我哥我哥的,真不害臊。”左少卿不想给她好脸色。她从皮包里取出几页纸扔给她,“吧,这就是要请的客人。”
右少卿高兴地翻着名单,不住地说:“好呀,好呀,人不多,该请的都请到了。姐,在什么地方办呢?”
“已经说好了,就在旋转门的小戏院里。”
左少卿换了家里穿的衣服,端着一杯水,在沙发上坐下来,随意地问:“你最近忙什么呢?我你现在也不在局里呆着了。”
右少卿睁着一双亮闪闪的大眼睛着姐姐,满脸都是很辜的表情,“没忙什么呀。我有什么可忙的。”
左少卿盯着她,“臭丫头,你要骗我还差点火候。”
右少卿嘻嘻地笑着说:“真的没忙什么,不骗你。”
左少卿更加疑惑,“你是不是找到什么线索了?”
右少卿笑得更加快乐了,“什么线索呀?”
“槐树的线索。”
“没有没有。真的不骗你。姐,我正在找你的线索呢。”说完咯咯地笑起来。
“臭丫头,别跟我耍贫,当心我抽你。”
“好的好的,我怕你还不行吗?等我有了线索,我第一个告诉你,行不行?”
“这还差不多。”左少卿心里有一个判断,妹妹这些日子确实在悄悄的找线索,但极有可能跑错了方向。这个判断让她的心情稍稍地松快一些。
她妹妹,“好了,说正事吧。仪式上要唱戏,你选好了吗?”
右少卿嘻嘻地笑着,立刻从沙发上拿起那本油印的小册子,“你,这个戏怎么样?一个青衣,一个花旦,正好适合咱们两个演。”
左少卿接过小册子一,竟然是京剧《红娘》。这个丫头片子还真会选。
说起来,《红娘》这个戏出于《西厢记》,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不过,很长一段时间里,京剧里并没有“西厢戏”。后来是“四大名旦”之一的荀慧生,因为喜欢《西厢记》里红娘这个角色,亲自动手,根据昆曲《西厢记》和《拷红》里的内容,整理编写出来的本子,定名为《红娘》。一九三六年十月,荀先生在北平哈尔飞剧院首演《红娘》,在当时造成了很大的轰动。
左少卿翻了翻小册子,问道:“你选了哪一折?”
右少卿飞快地翻着,指着一页说:“就是这一折,你好不好?”
左少卿定住眼睛只了一眼,不由勃然大怒,“臭丫头片子,你怎么选了这一折,你简直就是个流氓!”
右少卿可笑得前仰后合,“臭姐,臭姐,不许你瞎说。我就是觉得这一折好,就是好,我就要演这一折。”
左少卿忍不住也笑了,“你就是个厚脸皮,没见过你这么脸皮厚的。”
右少卿跳了起来,“姐,来呀,起来,咱们走一遍,走一遍。”
左少卿站起来说:“我反正就是四句唱,唱完了我就下去。你一个人耍去。我可警告你,这个已经够那个的了,你可不要再趁机发挥。”
右少卿越发笑得厉害,“姐呀,你也不台下坐的都是些什么人,他们就好这个。我保证不发挥还不行吗?来来,该你先上场。”
这一夜,姐妹俩打闹到半夜才上床睡觉。
第二天的上午,右少卿做贼似的溜进赵明贵的办公室。
“老赵,我姐好像有察觉了。”右少卿小声说。
“察觉什么了?怎么回事?”赵明贵有些惊讶。
“昨天晚上,她一直问我,是不是找到槐树了,是不是找到什么线索了?你说,她是什么意思?”
这个情况让赵明贵很惊讶。他太了解左少卿的精明了。她是真的有所察觉呢,还是另有目的?
他笑着说:“右少,你没有露底吧?”
右少卿眼睛里闪出一丝锐光,“老赵,我可是右少。我还在找她的底呢。”
赵明贵连连点头,“好,千万不能告诉你姐。但你姐是什么人我知道。要真瞒她可能瞒不住。我就想她是什么反应。”
右少卿小声说:“我也等着她的反应呢。那我走了。”她向赵明贵挥挥手,悄悄出了办公室。
右少卿心里对姐姐是真有一些疑惑。姐姐说过,美国人也在找槐树。她虽然没有说明这是什么意思。但细细地品一品,似乎姐姐也在找槐树,并且是为美国人找。这就有些奇怪了。她对这件事有点拿不准。
她很想把这件事告诉赵明贵。但姐姐和美国人的关系,这件事太敏感。有人私下传说,何俊杰所以会自杀,就是因为害怕他和美国人走得太近这件事被人揪住。右少卿心里也有些担心,如果把姐姐和美国人的事说出去,弄不好会送了姐姐的命,这也是她不愿意到的。她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弄清楚姐姐到底是什么人。
这几天,右少卿安排手下的人,开始对于志道进行全程跟踪。所谓全程跟踪,说白了,就是时时处处监视于志道。在他上下班的路上,在国防部里,在他家里,一直到他每天去什么地方,和什么人接触,都要监视。
赵明贵也向她开放了对于志道和郭重木的监听录音。右少卿派了两个人,和赵明贵的人一起监听。
几天之后,他们还真在这个于志道身上,发现了重大情况。
但是,论是右少卿,还是赵明贵,都忽略了一点,他们没有弄明白,这个于志道究竟是个什么人。
这个于志道,可不是个凡人。在联勤总司令部里,他位高权重,能够一手遮天。背地里,他又敢幕后操纵,暗和共党做军火生意,连叶公瑾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国防部小会议室里,他敢当面对叶公瑾说:“如果我发现有什么杂七杂八的人跟在我后面,我直接叫卫兵打死他!”种种情况,对他来说,都是一个“利”字。
这些还在其次。在处理王天财的事情上,他本来已经通过廖凤山委托左少卿除掉王天财,但又派出自己的枪手刺杀王天财,就有将此事栽到左少卿头上的企图。由此可见其阴狠毒辣,诡计多端,到了什么程度。
最近一段时间里,他已经察觉自己受到保密局的监视。他不动声色,却在暗打着自己的主意。
这天的下午,于志道去了郭重木的办公室。
“重木兄,”于志道在沙发上坐下来,直截了当地说:“东北已经完蛋了,不去想他了。华北战区的军力安排,不知你是怎么考虑的?”
郭重木平静地着他,把茶几上的茶杯过去,“志道兄请喝茶。你说的事,目前还在研究,还要多听听委员长的指示。”
“我不能跟你比呀。你们调动兵力,说走就走,现在都是机械化了,开上车就走了。我们不行,先得制定物资使用计划,再制定铁路运输计划,公路运输计划,真等运输的时候,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你们的作战计划不拿出来,我的运输怎么办?现抓可抓不起来。你多少也给我一点消息。”
于志道这一番话,让郭重木有些意外,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他只好说:“目前真的还在研究,还没有成形的东西。你再等一等吧。有消息了,我会通知你。”
于志道沉吟着,眼睛在郭重木脸上转着,又说:“那也好。不过,我们还是要早一点做准备。过几天呢,我们联勤也要开一个会,几个大区的供给部都过来,空军、海军也有人参加。总长那边我也说过了,他们也会派人参加。你有没有时间,也来参加一下吧,给我们斟酌一下。”
这件事,也是郭重木关心的一件事。他问:“你定了时间吗?”
“就是这三四天吧。定了以后,我通知你。”
“那也好,要是委员长那里没有什么事,我就去参加一下。”
“好,那我们就说定了。”
但是,于志道说完这个话,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吸着烟,默默地着郭重木,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
“志道兄,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发愁吗?”郭重木笑着问。
于志道目光沉重地盯着他,慢慢地说:“重木兄,目前的局势,你也见了,很不好。你,还有我,都应该往长远考虑考虑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郭重木笑着问:“你说的长远考虑,是什么意思?”
于志道上身前倾,注视着郭重木。他放低了声音,轻轻说:“有人给我介绍了一个关系,是那边的。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见他一面。重木兄有心一起见一见吗?”
郭重木有些惊讶,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他伸出一个手指,放在嘴唇上,又用一个手指指了一下耳朵。
于志道冷冷地一笑,“我知道,你不必担心。好吧,你也考虑一下,给我一个信儿就行了。咱们到时候再说,好不好?”说着就站了起来。
郭重木送他到门外,小声说:“你怎么在办公室里说这个,太不好了。”
于志道笑着说:“你不必担心。我知道办公室里有耳朵,我就等着他们找我呢。好,回见。定好了开会时间,我再通知你吧。”
郭重木着于志道远去,心里却很疑惑。他考虑一下,感觉这个事也最好跟杜自远说一下,是否真的有其事。对这个于志道,可要当心呀。
到了这天夜里,赵明贵和右少卿,带着于志道在郭重木办公室里的谈话录音,进了叶公瑾的办公室,并把这个录音放给他听。
叶公瑾反复听了两遍,抬头着赵明贵,“说说你的想法。”
赵明贵了右少卿一眼,说:“我感觉,有两点应该注意。第一,这个于志道很关心华北的军力部署。但是,按理说,华北的军力部署他迟早总是要知道的。从这个意义上说,他现在似乎是,有点急于想知道。”
叶公瑾点点头,“说的有道理,他有点等不及了。”
“第二,”赵明贵忍不住露出微笑,“他似乎想拉郭厅长下水。这不是很有意思吗?这两个人,都是咱们的注意对象呀。”
叶公瑾点点头,回头着右少卿,“于和郭,你都要注意,但现在的重点是于。”
右少卿点点头,“我明白,我会注意。”
这一夜,右少卿很晚才回家。叶公瑾和他们仔细商量了下一步的行动。
在下向各位官透个底,这个叶公瑾和那个于志道,互相给对方设下陷阱。于志道对郭重木说的话,其实是给叶公瑾下的饵。
一百七十一、 起疑()
第二天的下午,苏太太从山西太原乘火车到了南京。【】小女儿要订婚了,这是她最高兴的一件事,她论如何都要来一。
左少卿姐妹俩,还有杜自远,开了两辆车去车站接她。
苏太太带着两个女仆,还有大大小小十几个箱包,好一番折腾,才算下了车。
她把两个女儿抱了抱,又亲了亲,就把目光落在杜自远的脸上,上上下下的打量,脸上也绽出欢喜的笑容。
杜自远不卑不亢,向她一欠身,“苏夫人,欢迎您到南京来。”
苏太太就拉住他的手,“你就是那个,那个……”
右少卿抢着说:“妈,他就是杜自远,您叫他自远吧。我在电话里跟您说的,就是他。”又凑到母亲耳边,“妈,您怎么样呀?”
杜自远笑着说:“在下是杜自远,在银行里做事。这次是我高攀了您家,还请夫人原谅。”
苏太太嗬嗬地笑着,“好,好,你真会说话,我喜欢。”
杜自远和左少卿姐妹一通忙,终于把大小箱包都塞进车里。左少卿姐妹陪着母亲坐前面的车,杜自远则带着两个女仆坐后面的车。他们离了车站,径直往南京饭店开去。
左少卿陪着苏太太坐在后座里,挽着她的胳膊,握着她的手,心里就忍不住生出一阵说不清的哀伤来。有一个亲亲的母亲,一直就是她心里的期盼。每次坐在苏太太身边,感受着她的温暖和体贴,就有那种母亲的感觉,让她心里既柔软也酸痛。她心里期盼着,不要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打破了她们的这种母女关系。
左少卿心里哀伤的另外一点,却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苏太太来,是为了参加妹妹的订婚仪式。可是妹妹的未婚夫,却是自己恋了多年的心上人呀。她心的痛,难以言明。最最让她感到痛苦的,这个订婚仪式,竟是自己在万般奈,亲手动的。她就这样,把自己的心上人,送给了妹妹。她真的是悔之晚矣!
苏太太察觉了她的哀伤,回头用手抚摸着她的脸,轻声说:“卿儿,你怎么伤心了?想妈了吧?”
“是。”左少卿控制住自己的心情,点点头,“妈,我一直就想有点空了,和妹妹回去您,却一直没有回去,心里真的挺想妈的。”
“我这不是来了吗?晚上你们两个也不要回去了,咱们一起聊一聊。”
“好,妈,我陪您睡吧,跟您说说话。”
右少卿在前面开着车,从反光镜里见后面的情景,心里就吃起醋来了。她把车停在路边,下车走到姐姐这边,噘着嘴说:“姐,你开车,我陪着妈。”
左少卿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就下了车,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右少卿跳进车里,偎在母亲身边,摇着她的胳膊,“妈,您可不要偏心呀,光对我姐好,不对我好。”
苏太太就笑了起来,“你说的,都是我的女儿,我对你们两个一样好。”
右少卿继续耍着娇,“妈,您不要理我姐,我姐老欺负我,可恶极了。”
左少卿扭回头,“臭丫头,你当面就说我的坏话呀。”
“您呀,她还在骂我呢,是不是?”
“骂你也应该。我就不出你姐会欺负你,我就见你欺负你姐了。”
“就是就是,还是妈得准。”左少卿回头笑着说。
“妈,您偏心,怎么不向着我说呀。”
姐妹俩斗着嘴,陪着苏太太住进南京饭店。
杜自远帮着苏太太料理好箱包,又陪着说了一会儿话。到底是心里有事,就先向苏太太告辞,“对不起,苏夫人,我那个小银行里还有一些业务要处理。我处理完了,等晚上再过来。”
苏太太有点舍不得,拉着他的手,又说了几句话,才让他走了。
杜自远离开南京饭店,直接去了“清华池”。他先把“清华池”的内外都观察一下,确认没有问题,这才匆匆洗了一把澡。然后躺在铺位上一边报纸,一边等着。
十几分钟后,一个伙计领着郭重木走过来。伙计把他的衣服一件一件挂在房顶的钩子上,又替他围上浴巾。郭重木没有机会,只得进浴池里去洗澡。
郭重木一进浴池,担心被人猜疑,是一个步骤也不敢少,连泡带搓,整整过了半个小时才出来。
他回到铺位上坐着,一边用毛巾擦着汗,一边向周围一眼,最后着杜自远。
杜自远也微笑着他,说:“周围我都过了,没有问题。”
郭重木松了一口气,说:“东西我带来了,一会儿穿衣服的时候,我再拿给你。”
杜自远仍然着报纸,说:“不着急。一切都按照你的习惯来,不要让人怀疑。”
郭重木低头想了想,轻声说:“有一件事,我有点奇怪。有一个叫于志道的人,你知道吗?他是联勤总司令部的参谋长。”
“我知道这个人,怎么了?”杜自远继续着报纸。
“今天他对我说,有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关系,说是咱们这边的人,问我愿意不愿意和他一起见一见。是不是我们这边有人在争取他?”
杜自远听到这个话就有些惊讶。在他承担的工作,就有一项是策反。但他从未听说地下党组织要策反于志道。他轻声说:“郭先生,你说的这件事我要查一下。有没有这个事,下回再见到你时,我会告诉你。但你一定要谨慎。”
“这个我知道。我示意他办公室里有窃听器,他似乎并不在乎。”
“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过几天,联勤总司令部要开一个会,是有关军需运输问题的,请我参加。我想,也许我可以了解到一些新的情况,就答应他了。他说会议时间定下来了,就会告诉我。”
杜自远想了想,说:“我觉得你应该参加,也许会得到一些重要的情况。至于会议的时间和地点,如果可能的话,也告诉我。郭先生,你的作用太重要了,我必须知道你的一举一动,这样才能保护你的安全。”
“杜先生,那就谢谢你了。现在,我要穿衣服了。你注意拿走东西。”
“好,我会注意。”
郭重木招手叫来伙计,让他把自己的衣服都取下来。伙计的动作很麻利,用长竹竿把他的衣服都取下来,一件一件放在他的铺位上。
郭重木在穿衣服的过程,从皮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纸包,塞在浴巾的下面,并用眼睛向杜自远示意。杜自远悄悄地点点头。
郭重木穿好衣服便走了。杜自远也开始穿衣服。他在地上打开自己的皮包,从浴巾下拿出纸包,放进皮包里。
杜自远离开“清华池”,尽快赶回到敬业银行里。他锁上办公室的门,这才从皮包里取出那个纸包,打开来。
他一里面的东西,不由苦恼起来。纸包里有几份国防部的件,这些倒好说。这些件应该不会回收,否则,“槐树”不会带出来。比较要命的是其他东西。有几张薄薄的纸,是手工抄写的件。字很小,写得密密麻麻的。杜自远一便知道,是女人的笔迹。这些件的内容一定高度机密,件可能要回收的。他猜测,“槐树”同志可能是把这些件带回家,由他妻子抄写的。
这就有麻烦了。这些件在转送的过程,一旦丢失,特务们可以轻易地根据这个笔迹找到“槐树”的妻子。以前,高茂林和张雅兰都是使用照相机。胶卷便于携带,即使遗失了,也不容易查到“槐树”。面对眼前这一包件,杜自远真的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了。
也给“槐树”同志准备一架照相机吗?这显然是不合适的。“槐树”的手里,不应该有任何可疑的东西。照相机再小,也很难隐藏。
杜自远把这些件在手里压了两天,不敢轻易送出。他最后采取的办法既笨又慢,但却最安全。
他命令魏淑云停止一切活动,切断从前的一切关系,并给她重新安排了工作。她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重新抄写“槐树”带出来的件。他又重新安排了交通线,转送这些件。最后他命令李林,特别负责魏淑云的安全。
从这时起,“梅树”获得的情报,源源不断地送往华北局情报部。
这天的晚上,杜自远暂时藏好件,重新回到南京饭店。
他进了苏太太的房间时,里面就像在开万国博览会。所有的箱包都打开了,苏太太正从箱子里拿出各种礼物和土产,一一向右少卿交待。
杜自远终于找到了机会,和左少卿商量明天晚上订婚仪式的程序。
左少卿要比杜自远更加机警和谨慎。她一听到于志道企图拉“槐树”下水的事,立刻意识到有问题。虽然她还想不出可能是什么问题,但她已经警觉起来。
她低头着手里的订婚程序,咬着牙说:“不管这个于志道想干什么,都可能给槐树带来危险。明天我要查一查这件事。你注意和我保持联系。”
杜自远听到这个话,心里也不安起来。
这天的晚上,左少卿姐妹俩都没有走,在苏太太的房间里住了下来。
姐妹俩洗了脸,洗了脚,叽叽喳喳赛跑似的冲上苏太太的大床,一边一个,偎在苏太太的身边。
到了这个时候,她们也不消停,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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