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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谍传奇-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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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俩洗了脸,洗了脚,叽叽喳喳赛跑似的冲上苏太太的大床,一边一个,偎在苏太太的身边。
到了这个时候,她们也不消停,还在互相斗嘴。甚至隔着苏太太动手动脚。
苏太太躺在间,一会儿拦着这个,一会儿拉着那个,一会儿搂着这个亲一亲,一会儿又抱着那个哄一哄。她护着两边的女儿,也不住地笑着。她也出来了,别姐妹俩斗嘴斗得这么凶,却是亲姐妹亲得不能再亲的那种斗法。跟她上一回见的,可大不一样了。上回两姐妹在一起,时时都绷着个脸,像要把对方吃了似的。
苏太太心里高兴,忍不住眼泪都流了下来。两姐妹一母亲流了泪,立刻都安静下来,一起哄母亲高兴。
苏太太一边搂着一个女儿,说:“妈有你们两个女儿,真是前世里修来的福。”
到了夜里,两个女儿都已沉入梦乡。苏太太还在默默地擦着眼泪,心里想着,要是她们的爹也在,就更好了。
一百七十二、 订婚()
第二天的夜里,杜自远和右少卿的订婚仪式,如期在旋转门的小戏院里举行。【】
小戏院这一天停业。戏院里的人一起动手,把小戏院里布置得花团锦簇、喜气盈门。旋转门的贾老板又从其他店里借来年青漂亮的女招待,在小戏院里帮忙。
小戏院的观众席里,原本有十张大方桌,此时都蒙上了红布,摆上鲜花水果、瓜子花生,还有精致的盖碗茶。后面和两边还有一些散座。好在请的客人并不多,坐下绰绰有余。
叶公瑾此时正在多事之秋,不敢大事张罗。所以,请来的客人主要是两部分,一部分是二处的军官,有家眷的都带上了家眷。另一部分是杜自远生意上的朋友,也是有家眷的带上家眷。此外还有一小部分是旋转门里各家店的老板。苏小姐的妹妹订婚,他们自然是要来捧场的。
间的主桌上,上首坐的是苏太太。杜自远的老父亲身体不好,也出不了远门。所以,在场的长辈只有苏太太一个人。
苏太太的左侧,坐着的叶公瑾和王振清。叶公瑾这次能逃脱厄运,王振清功不可没。他坚持要王振清坐在他的上首。王振清是左少卿的干哥哥,也算是娘家人了。
苏太太的右侧,坐着南京银行公会的会长古老先生,旁边是旋转门的贾老板。两个人都随了一份厚礼。
左少卿坐在下首。其实她也坐不住,总要不停地照场内的情况。
其他的客人都分坐两边和后边的方桌上,倒也泾渭分明。一边多是笔挺的军装,另一边则是各色的西装革履。掺杂在军装和西装里面的,则是花枝招展、五彩缤纷的女眷们。她们是最热闹的一群,互相招摇、比试、炫耀着自己的发型、服装和艳丽的妆容,还有手腕上的镯子和手指上戒指,叽叽喳喳地笑闹成一片。
这时,留声机里放出欢快的西洋音乐。仪式的司仪大声宣布:杜先生和苏小姐订婚仪式,现在开始。座席里的客人们这才安静下来。
第一项,是迎新人。杜自远在两个年青英俊的男傧相陪同下,被人请上了台。他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打着鲜红的领带,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真显出一副俊朗帅气的样子来。让台下的女眷们一片惊呼。
左少卿坐在台下,强装出笑脸,默默地着他。
右少卿出场,更是让人激动。她父亲早已殉职,在场的长辈只有母亲苏太太。所以,送女儿的职责,自然由苏太太来担当。苏太太本是大家闺秀,又知书识礼,虽然上了一点年纪,却别有一种贵妇风范,令人瞩目。及至见她身边的新人右少卿,在场的男人女人们都张大了嘴。
右少卿这一身装扮,是真下了一番功夫的。她身上穿了一件长及脚面的大红色缎面旗袍,上面绣着鲜艳的牡丹,镶着亮闪闪的彩片。脚上是一双全高的高跟鞋,更显出她婷婷玉立、婀娜迷人的身材。头上短发,剪得俏丽比。脸上更是柳眉黛目、朱唇粉腮,如同仙女一般。客人鼓掌惊呼,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
杜自远站在台上,着她步步走来,心里颇有些矛盾。若是左少卿如此向他走来,那是再好不过的了。但右少卿一片真情,也让他心感动。他真不知道,此事的将来,是个什么结局。
苏太太送女儿上了台,满脸都是喜悦。她拉着杜自远的手说:“自远,卿儿就交给你了,望你好好待她。”
杜自远一鞠躬,“苏夫人,谢谢您宽宏大量,我一定好好待她。”
第二项,是祭祖。这件事在操办时就很让人为难。两家都不是本地人,家里即使有祖宗牌位,也不会带到这里来。还是杜自远出了个主意,他请人画了一张黄帝像,挂在正。黄帝是“人始祖”,谁的祖宗也大不过这个始祖去。
杜自远和右少卿,在司仪的指挥下,向黄帝像三鞠躬。
第三项,是双方交换礼物。苏太太有远见,她装了十几个箱包的礼物,这时都派上了用场。只见十几个衣着鲜艳的女招待,双手捧着放了礼物的托盘,从两边游走过来,把托盘上的礼物先送到主桌前,请主桌的苏太太和贵客一一过目,然后上了台,在新人的后面站定。
第四项,是两个新人互相交换戒指。这个过程,说起来是最简单的。戒指是右少卿拉着杜自远在首饰店里千挑万选出来的。标签上说是足赤。右少卿并不在意是不是足赤,她要的是这个过程。
此时,她从女傧相手里接过戒指,一双眼睛情意绵绵地着杜自远,心里想的是:哥呀,我终于套上了你,希望你今后喜欢我。她握着杜自远的手,细细的、慢慢的,把这个戒指戴在他的手指上。此时她心里的美,都洋溢在脸上。
第五项,是新人给长辈和贵客敬烟献茶。这处过程也不繁琐,但却是在周围客人的起哄声完成的。
订婚仪式到现在,其实已经结束。只是司仪并没有宣布。客人也知道后面还有好戏,也都乐啕啕地期待着。
这时,请来的戏班子上了台,演的是吉祥戏《跳加官》。
女招待们也开始给各桌上送上酒菜。一些着急的客人们已经开始把盏对饮了。
司仪大声宣布:“新人姐妹,据说都是一等一的票友,一会儿还要给各位演一出折子戏,现在她们正在后台化妆,请各位宾客稍等。”
左少卿姐妹在后台化妆时,就出了一点状况。左少卿八岁登台演出,对化妆更衣这一套,是熟得不能再熟了。戏班里一位上了年纪的绑头师傅,手里拿着一条布带,走到她的身后。她立刻就明白了。她双手掐住左右两侧的头皮,向上一提。绑头师傅手里的布带瞬间就勒住她的额头,用力一勒,再缠两道,她的两个眼角就已经被吊了上去,立刻显出了精气神。
右少卿绑头时就遇到了麻烦。她虽然是自幼学戏,却极少上台,自然也没有学过绑头。绑了两次,都没有绑好。最后还是左少卿走过去,双手一下提起她两边的头皮,这才让绑头师傅绑好布带。右少卿嘟着嘴,两只眼睛在姐姐脸上打转。
化妆也一样。右少卿从未给自己化过妆,手里提着一支毛笔,却对不到眼角上。最后,还是姐姐把她拉过来,亲手给她描眉画眼线,在脸上涂上粉红的油彩,勾出红艳艳的嘴唇。一张脸,在镜子里顿时变了样。
右少卿两眼盯着姐姐,小声说:“姐,你好熟练呀。”
左少卿盯她一眼,也小声说:“我是自幼学戏。”
右少卿撇着嘴,意有所指,“恐怕,还上过台吧?”
左少卿把她一拉,“臭丫头,你给我坐端正了。学了戏,自然要登台。总不能学个二百五,就拿出来现眼吧。”
右少卿很不忿,手底下悄悄去拧姐姐的腿,“臭姐,德性死了。”
化完妆,更好衣,两姐妹已是眉目生辉、婷婷玉立的两个戏人。戏班的艺人站在旁边着,都啧舌赞叹。
一阵琴声咿咿,堂锣当当,小舞台上的灯光明亮起来。
台下的宾客都知道是女方的两姐妹登台票戏,都睁大了眼睛往台上。
上场门里款款走出左少卿扮的崔莺莺。只见她头上彩钿璀灿,身上青衣飘动,两条水袖如风柳,脚下莲步轻移。一张粉面,红白粉嫩,两只凤眼,俏丽生辉。台下的客们顿时叫起来,给了她一个碰头彩。
在她身后,右少卿扮的红娘,一身大红的短衣,手一条白帕,脚下点着碎步,在崔莺莺身后左右游走,也惹来台下一阵掌声。
崔莺莺走到台口,目光只着台下的杜自远,脸上现出淡淡的笑容。在所有的客人,她只希望他喜欢自己的容妆。
她翘起兰花指,随着琴音,声音宛转地唱起来,“红娘扶我缓步来,抹过西廊傍小斋。一片相思未了债,心嗟叹口难开。”
台下的人得痴呆,一起鼓掌叫好。
杜自远望着台上的左少卿,也只能在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
叶公瑾也着台上的左少卿。其实在许府巷,他下令解除对她的软禁时,就已经知道她会唱戏。但那时,她不过是随便一哼。眼前却是真真实实的唱戏,她的发音吐字,她的手眼身法步,都是有扎实功底的。叶公瑾此时真的有些迷惑,这两姐妹处处一样,唱戏练武,就不要说了,连特工训练都一样,真是奇了怪了。
崔莺莺回头道白:“红娘,咱们还是回去吧。”
这个红娘可就做张做势起来,“哎呀,小姐,你来都来了,怎么又扭扭捏捏起来?张先生可在里面等着你呢。”
崔莺莺羞涩难奈,“不好也,咱们还是回去吧。”
红娘慌忙拉住小姐,“你又来了,如此好的机会,以后可再难碰到,还不快去与张先生共度良宵。”说着便去她,终于把她入门内。
这下子,就这个俏丽红娘在台上飞舞了起来,一条手帕更是上下翻飞。她也定睛着台下的杜自远,显出了她千般的本事来。
她伸出尖尖食指,指着那扇门,“呀”地一声,叫起板来。
红娘的这段唱,曲牌是“反四平调佳期颂”,是当年荀先生专为这段唱词做的创新,尤其显得红娘活泼俏皮。所以,红娘张嘴唱出:“小姐小姐多丰采,君瑞君瑞你是大雅才。”台下的观众已一片叫起好来。
红娘受到鼓舞,更加俏皮风流,又妩媚唱道:“花心开,游蜂采,柳腰轻轻摆,玉露滴入那牡丹花蕊内。(白)咱家的这一个小姐呀,(唱)半半就惊喜又欢爱,(白)呀,行事起来,(唱)恰好似襄王神女去了阳台。”
这一段刚唱毕,台下的观众又是一阵掌声和叫好声,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会心的笑容,眼睛里都放出光来。
这个小红娘,游转一圈,又转向下场门,亮出嫩嫩的小嗓子,呼喊起来,“小姐,你和张先生好了没有,快快完了事吧。可不要逮着不撒手,把张先生给弄坏了,那可就没有下一回了呀!”
这时,台下的观众已经爆出一阵哄笑声和呼喊声,拚命地叫好,又是拍巴掌又是跺脚,张开了嘴,哈哈地大笑着。
这个右少卿乐不可支,还要继续发挥下去。却突然见,左少卿一手挽着水袖,一手提着一支鸡毛掸子,直冲到台上来。
“臭丫头,你还有完没完!”左少卿向她叫道。
右少卿一声尖叫,转身就往台口跑,向台下大叫:“妈呀,我姐要打我!”
台下的苏太太也笑了起来,“这个丫头,哪有这么唱戏的。”
此时的台下,已是一片的欢呼声和鼓掌声。王振清和叶公瑾也是哈哈大笑。
左少卿追到台口,见母亲的笑容,就扔了鸡毛掸子。她拉住了妹妹,也笑着向台下的观众曲膝行礼,福了又福。台下的掌声、喊声、跺脚声,已经响成了一片。
右少卿的订婚仪式,就在这掌声、喊声、跺脚声结束了。
一百七十三、 诡对诡()
右少卿的订婚仪式已经结束。【】所有人都得出来,这丫头脸色红嫩,目光水灵,一笑起来声音爽朗,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样子。
苏太太参加完订婚仪式,并不急于回山西,还要在南京盘桓几日。和两个女儿在一起吃饭睡觉,真的有说不尽的欢喜和快乐。
所以,右少卿每天精神抖擞地忙着她的工作,到了晚上,就约了姐姐一起去母亲的房间吃饭、说话和睡觉。
只是,这样的好日子只过了一天,就发现了情况。
这一天,右少卿手下的一个小组,发现于志道乘车离开了国防部,就远远地跟了上去。路上又派人下车,给右少卿打电话,说明现在的情况,并请求支援。
右少卿正是精神抖擞努力工作的时候,立刻带了几个弟兄,乘了一辆车,按照电话里指明的方向,一路追了下去。
于志道却乘着车,出了城。右少卿路上判断,于志道是去城南的军火库。
于志道走的方向,确实是去军火库。但他到了军火库却并没有进去,而是过了军火库大门,继续向前开。向前不远,于志道的车在一栋三层楼的前面停下来。他下车进了楼房。
右少卿隔的远远的停下车,立刻就发现这栋楼房有情况。楼房前面的空地上还停着几辆轿车。楼房的门口还有警卫把守。
右少卿问了一下身边的弟兄,这才知道,这栋楼房是城南军火库的招待所。平时一些运输部队的官兵来军火库运军火,如果一时提不了货,就会在这个招待所里住几天。从道理上讲,这个招待所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军事重地。但门前为什么会有轿车和警卫呢?右少卿疑惑的就是这一点。
她把两辆车上的弟兄都叫下来,躲进路边的一条小巷里。
她问:“以前注意过这个地方吗?”
几个弟兄都摇摇头,说:“目标从来没有到这里来过。”
右少卿想了一下,说:“这样,你们几个人,悄悄地接近过去,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你们仔细地观察,有什么情况。两个小时后,咱们在这里集。”
这些弟兄点头明白。他们一个一个分散开,从四面接近这个招待所,仔细观察。
但是,就是在这个招待所,他们有了重大发现。
当天下午,右少卿拿着几张刚刚冲洗出来的照片,进了赵明贵的办公室。
她把几张照片摊开在桌面上,说:“老赵,你一。”
赵明贵依次仔细地这些照片。头一张是城南军火库招待所的外景和门前停着的汽车。第二张和第三张是这些汽车的牌照特写。赵明贵了这些牌照,就向右少卿伸出了大拇指。第四张是门前的警卫。比较奇怪的是第五张,照片上照的是一个口,口里隐约站着一个人,正向远处张望。照片有点模糊,一时不出什么名堂来。
赵明贵抬头右少卿,他明白,右少卿一定有了什么发现。他又了一遍,仍然没有出名堂。
右少卿说:“老赵,关键是第五张,这个口里的人,你仔细。”
赵明贵拿起这张照片,走到前仔细。过了一会儿,他不由睁大了眼睛,“右少,这个人应该是侯连海,对不对,他是侯连海!”
右少卿用力向他点点头。
赵明贵一把抓起照片,“右少,快走,咱们去向处长汇报,处长怎么说。”
当这几张照片放到叶公瑾的面前,右少卿向他做了简单的介绍后,叶公瑾明白了以下几点:第一,这个普通的招待所目前处于严密的警戒之。右少卿悄悄向周围的居民打听,这种情况已经有两三天了。第二,今天在招待所里的人,除了于志道之外,还有第二十军军长,和南京卫戍司令部副总司令覃奇之。第三,侯连海目前正住在招待所里。据判断,他正在和几名军队高官会面。
叶公瑾抬起头,着赵明贵,“说说你的意见。”
赵明贵说:“我的法是两点,第一,这些人躲在这里干什么?第二,于志道和侯连海有这么密切的关系,他是否是槐树?”
叶公瑾眯着眼睛着赵明贵和右少卿,心里也在分析这件事。他心里其实只有一个问题,他应该拿这个侯连海怎么办?
很明显,他得罪毛局长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为了这个侯连海。毛局长是不想释放侯连海的。但是,毛局长也不敢拒绝释放侯连海的建议。得出来,外面对毛局长有很大的压力。这样,问题就比较微妙了。现在侯连海就在眼前,毛局长如果知道这个情况,他会对这个侯连海怎么样?
叶公瑾抬头着右少卿,笑着说:“右少,你很能干,很快就发现这么重要的情况。你要继续监视,任何一点变化都不要放过。怎么处理侯连海,我要考虑一下。”
叶公瑾真的要好好考虑一下,他要不要向毛局长汇报侯连海的情况。他最担心的是,如果这个汇报是多此一举,那就太讨厌了。
这个时候,在城南军火库的招待所里,于志道刚刚送走第二十军的军长,和卫戍司令部副总司令覃奇之。他们和侯连海谈了一上午,午在一起吃的饭,还喝了一点红葡萄酒。
说实话,于志道并不关心这些人在一起密谈了一些什么,他不在乎,他只是想利用这件事。不管你是共党,还是侯连海的国民党革命委员会,对他来说都一样,有没有利用价值。侯先生今天在这里,对他就有利用的价值。
他送走了两位高官,上楼进了侯连海的房间。侯连海抱着他的波斯猫,坐在沙发上。他刚刚喝了一点酒,脸色有一点发红。
于志道进门后,轻声说:“侯先生,您尽管放心大胆地住在这里。这里远离市区,没人会注意到您。”
侯连海说:“志道兄,给你添麻烦了。”
“您,说哪里的话。您是前辈,您得起我,肯住在我这么简陋的地方,我真的是惭愧死了。”
于志道走到前,向外了。在这扇户外面不远,停着一辆军用载重卡车,卡车上蒙着苫布。在这个招待所门前停一辆军用载重卡车,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于志道告别侯连海,出了房间,不慌不忙地走着。
他出了招待所,走到那辆卡车旁边,慢慢地转了一圈。卡车上的苫布蒙得很严实,手指粗的麻绳把苫布紧紧地捆在卡车上。没人知道,这辆卡车上装了一吨炸药。
他停了一下,见卡车里有一根电线穿出来,顺着车轮伸进地里,不注意,是不到这根电线的。他抬头向远处。他知道这根电线会从路边钻出地面,顺着电线杆升到顶端,然后越过公路,向对面的居民区里延伸,并最后进入一栋小楼楼下的房间里。
在那个房间里的桌子上,这根电线连接着一个压发开关。如果有人压动这个开关,卡车上的炸药就会发生剧烈爆炸,整个招待所都会被摧毁。
于志道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他拿起电话,给郭重木打了一个电话,“重木兄,我们联勤的会议时间已经定了,就是后天的上午。地点在城南军火库的招待所里。条件上差一点,不过,为了安全保密,也只能这样了。其他参加会的人,我都通知到了,他们都会准时出席。我希望,你也能来参加一下。”
郭重木在电话里说:“好的,我一定参加。到时,咱们见面再说吧。”
于志道笑着说:“好,会上见。”
这天的下午,叶公瑾悄悄去了保密局主任秘书老潘,潘其武的办公室。
“公瑾,有事吗?”潘其武请他在沙发上坐下来,并给他倒了一杯茶。
“其武兄,我是事不登三宝殿呀。有一件事,我想听一听你的意见。”
“请别客气,有事你尽管说。”
叶公瑾在心里斟酌着词句,试探着说:“其武兄,我猜想,我在处理侯连海的事情上,可能不妥。毛局长可能因为这件事,对我不太满意。你认为是这样吗?”
潘其武默默地盯着他。他已经想到了那盘录音。他心里明白,仅仅是侯连海的事,毛局长不会对他下手。问题是,这个叶公瑾聪明过了头,居然和美国人走得那么近,背着毛局长为美国人卖命,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但他脸上却带着笑容说:“公瑾,你究竟想说什么?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叶公瑾犹豫再三,终于说:“其武兄,我就跟你直说吧。我最近,发现了侯连海的踪迹。如果我真的找到他,我是抓,还是不抓?留,还是不留?你,我是否应该请示一下局长?”
潘其武脸上还是带着笑容,但他心里却明白,这个叶公瑾极其狡猾。他对这三句问话,还真的不太好回答。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有些事,我希望你做,但我又不能明确要求你去做。这里有一个责任问题。但他并不想担这个责任。
潘其武略略地考虑一下,笑着说:“你说的这个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最近呢,局长比较忙,一直在开会。他要有空,得过一段时间了。”
叶公瑾着他,点点头,起身说:“那么,等局长有空时,再说吧。那么,我就不打扰了,等哪天有空了,咱们聚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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