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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纵横·鬼谷子的局 卷九-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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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叹什么?”涪鸾把西施剑摆放在竹叶怀里,缓缓站起,复回张仪身边,静静问道。

    “为这位阿嫂而叹!”

    “我的阿嫂无须你叹!”涪鸾的声音依旧淡淡的。

    “在下张仪,敢问侠女尊姓大名?”

    “你的仇敌,巴王嫡女涪鸾!”涪鸾转到他前面,手拭利刃。

    “仇敌?”张仪故作惊愕,不解地扭头看她,“在下愚钝,敢问公主仇从何来?”

    “仇从何来,你自己清楚!”涪鸾声音阴冷,几乎是一字一顿。

    张仪盯住她的眼睛,良久,做出懵懂之状:“在下愚痴,还请公主详释!”

    涪鸾嘴角撇出冷笑,利刃指向张仪:“死到临头,还想抵赖!”

    “好吧,”张仪闭上眼睛,“在下不抵赖,在下只想求问公主,能否让在下死个明白?”

    “公主,再请一杯水喝!”张仪再次恳请。

    “我这问你,我的父王在哪儿?我的几位阿哥又在哪儿?”

    香女又退三步,再后是大殿的门槛。

    张仪方才已从她的眼睛里读出什么,早有主意了,因而坦然许多,不无夸张地“咦”出一声:“这些日来,他们一直和在下在一起呀!”

    “你……骗人!”涪鸾的刀刃再次『逼』近他的脖颈。

    “唉,”张仪长叹一声,“公主呀,你让在下怎么解释才肯信呢?二十日前,巴王及诸巴子与在下在江州相聚,之后就去阆中,前几日又与在下一路赶奔蜀地!”

    这是一个全新的信息,涪鸾眼睛大睁,愣怔有顷,显然不信,将刀子在他脖子上又紧一紧,低声喝道:“我不信!他们让你下了『迷』『药』,这辰光正被你押在江州大牢里呢!”

    “他们被在下押在大牢,公主可是亲见?”

    “这……”涪鸾语塞。

    “唉,”张仪又是一声长叹,“公主呀,难道你一定要相信谣传、屈死我张仪吗?你的父王这辰光就在蜀地,难道公主……”顿住话头,夸张地摇头。

    “你……”涪鸾大睁两眼,“此话当真?”

    看着方才还在鲜活舞动的优美躯体于瞬间倒地抽搐,一腔青春热血在眼皮底下汩汩流尽,张仪凄然闭目,长叹一声:“好一个烈女子也!”

    “在下身为大秦相国,堂堂七尺男儿,还能蒙骗你个弱女子不成?你的父王前几日与在下同车赴蜀,欲与蜀王商议巴、蜀边界划分,昨晚在下还与你的父王喝酒谈天来着。”

    “那……父王何在?”

    “嗨,也是凑巧,今晨我俩就要登车入宫时,忽闻一桩奇事,你父王定要去看,在下拗不过他,只好让国尉司马将军陪他去了。”

    “是何奇事?”

    听到涪鸾叫通国的那声阿哥,张仪已是恍然有悟,闭目有顷,对香女道:“夫人,听侠女的,出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说是附近人家养头母豚,前日产下一怪,长鼻子,小眼睛,五条腿尽皆胳膊粗细,仅两日,块头竟比母豚还大,有人说是大象呢!”

    涪鸾眼珠子连转几下:“有此奇事,你为何不去?”

    “这这这……”张仪苦笑一声,看向通国,“这些谣传大王信不?在下是应大王和巴王之邀出兵的。这般翻山越岭替人解围,做的全是赔本买卖,秦王初时死活不肯哪。后见大王苦苦相求,是在下于心不忍,这才说服我王,千里迢迢赶来救援解难,不想却又……”

    “嘿,在下鼻子眼儿全不信!母豚生象,这不是瞎扯吗?再说,象也只有四条腿呀,天底下哪有五条腿的象?蜀人擅长瞎编,在下上过几次当了!”

    想到父王生『性』好奇,涪鸾不由得信了,眼皮子眨巴几下:“梓犨阿哥呢?”

    张仪三个动作一气呵成,涪鸾猝不及防,被张仪撞个结实,跌出两步开外。

    “原说要来的,临走时让你父王留在阆中,说是让他准备移都江州呢。”

    “既是此说,你立马请出我父王!不见父王,我不会信你!”

    “夫人,”张仪吩咐仍在门外的香女,“这辰光巴王想必看过稀奇了,你速去城外,有请巴王,莫提在下和公主,只说蜀王有请!”

    香女应一声,正要走开,张仪又道:“关上殿门,免得有人打扰!还有,传令墨将军,在巴王驾到之前,任何人不得踏入宫门一步,违令者斩!”

    香女听出话音,大大咧咧地跨进殿门,将两扇门拉上,虚虚掩起,就不慌不忙地走下台阶,扬长而去。

    听到“嘚嘚嘚”的脚步声渐去渐远,张仪长舒一口气,看向涪鸾:“在下实不明白,公主何以认定巴王、巴子被在下害了呢?”

    “巴人全是这么讲的!”涪鸾应道,语气远没有前些时肯定,“他们还说,你们秦人把巴人勇士全部『射』杀了!”

    “这这这……”张仪苦笑一声,看向通国,“这些谣传大王信不?在下是应大王和巴王之邀出兵的。这般翻山越岭替人解围,做的全是赔本买卖,秦王初时死活不肯哪。后见大王苦苦相求,是在下于心不忍,这才说服我王,千里迢迢赶来救援解难,不想却又……”

    看着方才还在鲜活舞动的优美躯体于瞬间倒地抽搐,一腔青春热血在眼皮底下汩汩流尽,张仪凄然闭目,长叹一声:“好一个烈女子也!”

    “阿妹,”通国亦觉对不住人了,转向涪鸾,“想是谣传了,就阿哥所知,相国不是那样的人。”

    涪鸾低下头去。

    “公主,在下渴了,能赏口清水不?”张仪咂吧几下嘴唇,显然是真渴了。

    涪鸾将壶里的水倒出一盏,递他口边。

    “不会有毒吧?”张仪盯住涪鸾,故作狐疑道。

    涪鸾白他一眼,喝一口,复递给他。

    张仪似是再无顾忌,咕嘟几声一气喝下,开始大谈与通国、梓犨二人如何在咸阳相识,如何建立下兄弟般情谊,尤其是梓犨,为人如何爽直,如何讲义气,二人如何饮酒,酒后如何耍疯,如何谈天说地、彼此无疑,等等。

    “好吧,”张仪闭上眼睛,“在下不抵赖,在下只想求问公主,能否让在下死个明白?”

    涪鸾听得感动,渐渐觉得是自己误信误解了。

    香女又退三步,再后是大殿的门槛。

    “公主,”张仪似又想起一事,看向涪鸾,“听人说,公主与大王早有婚约,可有此事?”

    听到“婚约”二字,涪鸾面『色』羞红,低下头去。

    张仪转向通国:“大王,有这事没?”

    “嗯嗯,”通国嗡出两声,声音很小,几乎是嘟囔,“那时我俩还小哩。”

    “呵呵呵呵,”张仪迭声笑道,“在我们中原,这叫娃娃亲,所有姻亲中,娃娃亲最是难得,你俩这桩婚事,真正是天作之合呢。大王,你看这样如何,待巴王赶到,由在下出面张罗,为你俩做个见证,让这桩好事情有个圆满!”

    “在下身为大秦相国,堂堂七尺男儿,还能蒙骗你个弱女子不成?你的父王前几日与在下同车赴蜀,欲与蜀王商议巴、蜀边界划分,昨晚在下还与你的父王喝酒谈天来着。”

    见张仪大谈亲事,涪鸾羞涩难当,心中一直绷着的那根警弦砰然裂断。

    看着方才还在鲜活舞动的优美躯体于瞬间倒地抽搐,一腔青春热血在眼皮底下汩汩流尽,张仪凄然闭目,长叹一声:“好一个烈女子也!”

    “公主,再请一杯水喝!”张仪再次恳请。

    涪鸾对他笑了一下,将刀放在几案上,为张仪倒完水,侍奉他喝完,又为通国斟满一杯,推到他面前。

    “公主,在下这腿脚坐得麻了,能否站起来走动走动?”张仪伸下腿,做出苦涩状。

    涪鸾点头。

    张仪吃力地站起,伸展几下腿脚,一边走动,一边说话,活动几圈后回到案边,冷不丁发力,一脚扫飞毒刀,向后猛撞涪鸾,显然肯定门外有人,口中朗声叫出:“夫人速来!”

    听到涪鸾叫通国的那声阿哥,张仪已是恍然有悟,闭目有顷,对香女道:“夫人,听侠女的,出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张仪三个动作一气呵成,涪鸾猝不及防,被张仪撞个结实,跌出两步开外。

    几乎是在同时,不知何时已经踅回并悄悄守在门外的香女“嗵”地撞开殿门,飞身闪入,一个箭步蹿到竹叶身边,伸手捡起西施剑。

    正殿两侧各竖两根合抱粗细的殿柱。因是毒刀,张仪在踢刀时看准刀柄,横脚扫出,毒刀侧飞,柄重刃轻,柄头先行,撞击在左侧靠里的粗大楠木柱上,“当”的一声拐个方向,转头飞向两丈开外的涪鸾,刚巧扎在涪鸾的腿肚上。刀刃喂过剧毒,见血必死,但涪鸾早已看破生死,全然不顾,拔出毒刀,一个鲤鱼打挺站起,大叫一声:“『奸』贼看刀!”便“嗖”地掷向张仪。

    张仪撞飞涪鸾后,因惯『性』仰面摔倒,加之两手被她反绑,且一切发生在眨眼之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毒刀直飞过来,无力也不及躲闪。

    眼见情势危急,香女几乎是出于本能地顺手掷出西施剑。那剑刚好在张仪胸前撞到利刃。两刃撞击,毒刀受力,打个弯,拐向右侧庭柱,“哐啷”掉地,西施剑尖不偏不倚地『插』进庭柱,悠悠闪动。

    一击未中,涪鸾顺手拔下头上金簪,“噫唷”一声发出怪叫,腾身飞起,凌空扑向张仪。

    一击未中,涪鸾顺手拔下头上金簪,“噫唷”一声发出怪叫,腾身飞起,凌空扑向张仪。

    香女已先一步扑到张仪身上,一边护住张仪,一边伸手从柱上拔出西施剑,不及翻身,将剑反手望空击出。

    一切来得太快,涪鸾既无时间躲闪,也根本无意躲闪,径迎剑尖扑下。

    西施剑贯胸而过,涪鸾的金簪也同时刺入香女肩胛。

    都尉墨引领秦兵冲入,将扑压在香女身上的涪鸾翻到地上,拉开香女,解开张仪。

    看着方才还在鲜活舞动的优美躯体于瞬间倒地抽搐,一腔青春热血在眼皮底下汩汩流尽,张仪凄然闭目,长叹一声:“好一个烈女子也!”

第090章  用强势紫云上位 伤别离香女归隐(1)() 
经过涪鸾姑嫂这段惊心动魄的『插』曲,张仪也就无须“点到”了。

    “父……王……”庞涓仍旧一脸茫然。

    面对铮铮闪亮的秦卒枪戟,通国既无法辩解,也无可辩解,只有“扑通”跪地,磕头请罪。所幸饮下『迷』『药』的胖内宰适时醒转,见主子陷于危地,心一横,将这一切悉数揽下。张仪念其忠义,令秦卒递给他一条长缟,待他了断,就与涪鸾、竹叶一道厚葬了。

    至于通国,张仪指给他两条前路:一条是随巴王一道,北上赴秦,当面接受秦王册封;另一条是暂且留蜀,由张仪代奏。

    通国不敢多话,表示臣服,并称自己腿脚不便,愿以秦国属侯名分恳请相国代奏。

    张仪允准,当下草拟奏本,奏请秦王:将巴、蜀之地划为四十一县,择地势险要处筑垒成塞,派锐卒驻守;在江州立城,设巴郡,奏请都尉墨为郡守,北控出入通道,东拒楚人;将苴地更名葭萌县,隶属汉中郡,奏请魏章为汉中郡郡守;蜀王通国降为蜀侯,奏请张若为相。另奏秦法暂不行于巴、蜀,鼓励无地秦民举家入蜀,守蜀军卒推行耕战制,可就地结亲,娶巴女、蜀女为妻室。

    秦王一一准奏。

    不足一年,巴、蜀入治。

    翌年初,张仪奉诏回朝,留司马错及三万军兵驻守葭萌,自带阶下囚巴王、巴子等四十余巴蜀权贵踏上北归之路。

    巴王从押送的秦卒口中得知涪鸾之死,又想到以此锁链之身前往秦地,莫说是前路莫测,纵使一番折辱也是他不愿面对的,遂在夜间趁人不备,以藤条自缢于他亲自参与开通的蜀道上。巴子梓犨愧不欲生,与同缚一索的四个异母巴子纵身跃下绝崖,由巴人先祖廪君一手开创的巴国王室就此绝灭。

    “父……王……”庞涓仍旧一脸茫然。

    张仪凯旋,秦王郊迎三十里,设坛犒赏三军,封张仪为於城君,赐民千户。

    六国伐秦,庞涓以十足胜算却吃败仗,痛定思痛,下狠心整肃扩充三军。为此,庞涓做了三件大事:

    其一,增扩虎贲三师。如果说武卒是吴起首创,虎贲则是庞涓一手打造,并在函谷战中展现出非凡战力。函谷战后不久,庞涓举国征召特异能人和超强力士,张榜向列国悬赏招募,两年不到,就将三千虎贲扩至一万,设左中右三师,亲任主将,将中师,使青牛将左师,龙虎将右师。龙虎也即先将军龙贾之孙,此时已长大成人,勇冠三军,在庞涓的训导下成长为一员智勇双全的骁将了。

    其二,整编武卒三军。除虎贲三师外,庞涓又竭尽国力,从各城邑兵员及苍头中挑选三万健士锐卒,组成中坚武卒,分左中右三军,自任主将,将中军。三师与三军将领虽所将人数差异颇大,但军阶相同,待遇相同,可平行调动。这四万锐卒清一『色』为职业军士,隶属于魏王,由庞涓统辖,一年四季别无他事,全天候训练搏击和阵列。且不说一万虎贲,单是三万武卒,也是了得,皆为一等一的健士,个个可负重百斤,驱百里而战。

    其三,改造三军装备。无论是虎贲还是武卒,皆铁制甲胄,装备在各方面参照吴起定下的规制。四万锐卒另配战车两千乘,其中三师、三军各一千乘。

    至于将士待遇,更是没得说的,军卒皆按食量足额供应,战马除草料外,另补粟米。凡在册武卒,全家免赋役五年,战时,伤残者赐田五十亩,免十年赋役,殉国者赐田一百亩,免二十年赋役。立军功者,另按军功赏赐。大魏武卒待遇于一夜间提高,女子争嫁,男儿以加入武卒为自豪,孩童纷纷舞枪弄棒,尚武之风流行于魏地。

    与此同时,庞涓频繁地把魏王请入军营,让他阅兵,观摩军威,喜得惠王笑逐颜开,对庞涓所奏,尽皆准允。

    然而,这对君臣几乎是在穷兵黩武了,函谷战后远未恢复元气的魏国财力迅速枯竭。上卿朱威、司徒白虎忧心忡忡,接二连三地上奏告急。

    “父王勿忧,”庞涓一怔,指沙盘,压低声音,“这两年来,儿臣已使人密探赵国,邯郸一地,山川地势、要塞兵营,尽在儿臣心中,此战可保完胜!”

    魏王头大,召庞涓谋议。

    “是阿大昨晚讲给娘的,说到公主什么的,还说主公这场喜事儿满城都在议论,万一让府中人晓得了,怎么办呢?我没睡着,听得半白不白,早晨讲给阿哥,阿哥也不晓得,就向人打问,结果传到阿大耳朵里,逮住我俩一顿暴打。”

    庞涓邀他再至军帐,掀开大沙盘,指点魏国周边一些小黄旗道:“父王请看,凡是小黄旗,皆是列国粮仓,凡是小绿旗,皆是列国草场。这些是卫国的,这些是宋国的,这些是齐国的,这些是楚国的,这些是韩国的,这些是秦国的,”特别指向邯郸,“还有这里,一连三面黄旗,全是赵国的!父王喜欢何方旗子,儿臣这去拔下就是!”

    魏惠王长吸一口气,面孔僵住。

    “父王,”庞涓二目放光,直盯惠王,“得苍头者,可有衣食;得士子者,可有筹策;得技巧者,可悦耳目;得美女者,可充后宫;”说到这儿,拳头紧捏,“父王今得天下勇士,当可拥有这一切啊!”

    “主……主母……”小顺儿舌头打结了。

    魏惠王又吸一口气,良久,拳头亦捏起来:“贤婿所言甚是!”又看向列国小旗,“以贤婿之见,何旗可拔?”

    “就是这儿!”庞涓的手指缓缓移向赵都邯郸。

    魏惠王闭目有顷,睁开眼睛,再度看向这些小旗,良久,重重摇头。

    魏惠王长吸一口气,面孔僵住。

    “父王勿忧,”庞涓一怔,指沙盘,压低声音,“这两年来,儿臣已使人密探赵国,邯郸一地,山川地势、要塞兵营,尽在儿臣心中,此战可保完胜!”

    “唉,贤婿呀,”惠王轻叹一声,“不是胜与不胜之事,是寡人不想伐赵!”

    “为什么呢?”庞涓急了,恨道,“赵首倡纵亲,但当纵亲伐秦时,赵却密结秦人,独害我师,如此反复无义之邦,天当诛之,地当灭之!”

    “寡人仔细想过了,”惠王给出解释,“伐国当有正义。赵虽失义,但罪不至于当伐。六国伐秦,赵人毕竟出兵了,且三晋之兵尽在函谷前线,缩首不前的是齐、楚、燕三军。赵军撤退,是奉爱卿之命,至于赵人未受阻击,赵仓未遭损毁,或是秦人离间之计……”

    “父王,这是赵人强辩之辞!”

    “不要再提了!”惠王摆手止住他,“强辩也好,真实也罢,我们并无实证。无实证而伐,是谓唐突。纵亲伐秦虽未成功,但盟约未除,纵亲未散,寡人若伐约国,更是失义!”

    “这……”见惠王这般说话,庞涓不好再辩,迟疑有顷,“父王欲伐何处?”

    “就伐此处!”惠王指向河西,“河西七百里,江山如画,先祖浴血打下,却于一夜之间在寡人手里丢失。河西一日不收回,寡人一日不甘心哪!”说着长叹一声,“不瞒贤婿,前番六国伐秦,为父只有一念,收复河西,不想却又……”顿住话头。

    近两年来,庞涓的心思只在邯郸,显然未能转过弯来。

    “爱卿啊,”惠王抬头看向庞涓,神『色』凝重,“寡人老朽,不久于人世矣。荣华富贵,寡人也算享受了,不再贪恋了。此生再无他愿,只存河西一憾。纵亲国不可指望,为父只系一念于贤婿,若是贤婿真的能为寡人收复河西,寡人……死当瞑目矣!”

    “父……王……”庞涓仍旧一脸茫然。

    “唉,”惠王轻叹一声,“爱卿若无把握,也就算了。寡人老了,不想再开战了。”

    香女为张仪连命都豁出去了,真叫张仪又疼又爱。香女疼痛时,张仪恨不得将疼痛移到自己身上。为纪念发生在蜀宫里惊心动魄的场面,张仪特意把涪鸾浸过毒『药』的刀具摆在书案旁边,每每无聊时节,就让兵士寻些老鼠、山蛇等小动物玩毒刀游戏,亲眼看着它们如何在一刻滴漏之内因中剧毒而抽搐至死,而后闭目联想此刀距离自己胸脯仅咫尺之遥,若不是香女飞剑击飞,他张仪就……

    “父王,”庞涓自知曲直,晓得再无选择,拳头渐渐捏起,脸『色』也恢复刚毅,“儿臣明白,这就筹备伐秦,夺回河西!”

    香女的肩胛被涪鸾的金簪刺中,所幸金簪无毒,且又刚好扎在肩胛骨上,刺入不深,加之救治及时,过有半月,外伤就好了。

    问题是内伤。由于金簪尖伤及骨头,军旅之中又受湿寒,香女自此落下肩胛炎的『毛』病,天气稍一变化,肩胛就会又酸又痛,有时痛得钻心。

    香女为张仪连命都豁出去了,真叫张仪又疼又爱。香女疼痛时,张仪恨不得将疼痛移到自己身上。为纪念发生在蜀宫里惊心动魄的场面,张仪特意把涪鸾浸过毒『药』的刀具摆在书案旁边,每每无聊时节,就让兵士寻些老鼠、山蛇等小动物玩毒刀游戏,亲眼看着它们如何在一刻滴漏之内因中剧毒而抽搐至死,而后闭目联想此刀距离自己胸脯仅咫尺之遥,若不是香女飞剑击飞,他张仪就……

    每当游戏玩至此处,张仪就会情不自禁地打个冷战,对香女之爱也就更深一层,师姐玉蝉儿在他的心海里没有一丝空间了。至于引起香女疼痛的那根金簪,张仪更是随身携带,早晚想到香女,就拿出来瞄上几眼。

    张仪凯旋,秦王郊迎三十里,设坛犒赏三军,封张仪为於城君,赐民千户。

    对于这一切,香女看在眼里,甜在心里。

    “不要再提了!”惠王摆手止住他,“强辩也好,真实也罢,我们并无实证。无实证而伐,是谓唐突。纵亲伐秦虽未成功,但盟约未除,纵亲未散,寡人若伐约国,更是失义!”

    然而,这点儿甜在回到咸阳后迅速发酵,变成苦涩。

    到家后第三日,也是凑巧,香女想起小顺儿的两个孩子来,就到偏院寻他们玩耍,不料人没走到,远远就听到院里传来打骂声和哭泣声,显然是孩子们正在挨罚。

    “父王勿忧,”庞涓一怔,指沙盘,压低声音,“这两年来,儿臣已使人密探赵国,邯郸一地,山川地势、要塞兵营,尽在儿臣心中,此战可保完胜!”

    香女心疼孩子,加快脚步,不由分说冲进院门。

    果然,两个孩子当院趴在条案上,小顺儿手拿一根荆条,正在抽打。荆条上缠着软布,但落在光屁股上仍旧很疼,大的咬牙忍着,小的受不住,哇哇大哭。娘亲小翠儿站在一侧,没有为他们求情。

    “住手!”香女大叫一声,快步跑到跟前,见两个小屁股上布满红印子,尤其是大孩子的屁股,一道挨一道,看得出,小顺儿下手很重。

    小顺儿两口子显然未曾料到香女会来,惊呆了,你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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