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天下纵横·鬼谷子的局 卷九-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小顺儿两口子显然未曾料到香女会来,惊呆了,你望我,我望你,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回事?”香女把孩子们撩起的衣襟放下,瞪眼看向小顺儿,“怎么这样子打孩子哩?怎么不知个轻重哩?”

    “主……主母……”小顺儿舌头打结了。

    “娃子们,”香女见他说不出来,一手扶起一个,“你们这就说说,阿大凭什么打你们?要是打得不对,大娘来替你们出气!”

    “阿大他……”大孩子刚刚说出两个字,听到小顺儿重重咳嗽,赶忙憋住。

    香女白小顺儿一眼,一手一个,将两个孩子牵往院外。

    “主母,你……”小顺儿急了,在后面追,“你不能带他们出去呀!”

    “去去去!”香女回头斥道,“再追一步,看我打烂你的屁股!”

    “是阿大昨晚讲给娘的,说到公主什么的,还说主公这场喜事儿满城都在议论,万一让府中人晓得了,怎么办呢?我没睡着,听得半白不白,早晨讲给阿哥,阿哥也不晓得,就向人打问,结果传到阿大耳朵里,逮住我俩一顿暴打。”

    小顺儿住步。

    香女乐悠悠地牵着两个孩子走到百步开外,在一个阴凉处站下,见老大仍不吱声,改问小姑娘道:“囡囡,你哥不乖,你乖,来,告诉大娘,为个啥哩?”

    “大娘,”小姑娘迟疑一下,小声道,“是我俩错了,我俩不该把阿大对娘讲的话讲给外人听!”

    “去去去!”香女回头斥道,“再追一步,看我打烂你的屁股!”

    “是啥要紧话,能让你阿大生恁大的气?”

    “是阿大昨晚讲给娘的,说到公主什么的,还说主公这场喜事儿满城都在议论,万一让府中人晓得了,怎么办呢?我没睡着,听得半白不白,早晨讲给阿哥,阿哥也不晓得,就向人打问,结果传到阿大耳朵里,逮住我俩一顿暴打。”

    “公主?主公的喜事儿?”香女心里打个惊战,自语一句,凝眉有顷,变出个笑道,“乖囡囡,慢慢说,什么公主?什么喜事儿?”

第090章  用强势紫云上位 伤别离香女归隐(2)() 
“不晓得呀,他们讲得很轻,断断续续,我没听明白,这才问阿哥哩。”

    “呵呵呵,囡囡真乖!”香女表扬囡囡一句,拍拍老大的头说,“就这么点儿事情,看把你俩打的!这带妹妹玩去,大娘这就寻你阿大,为你俩讨个公道去!”

    不及她说完,老大就带妹妹溜了。

    香女回到院里,小顺儿两口子已在跪迎,神情惶然。

    “说吧,你的主公有啥喜事儿了?”香女看向小顺儿,开门见山。

    小顺儿晓得瞒不过了,便一五一十地将张仪与紫云公主的事略述一遍,道:“这桩亲事是老太后亲点,大王允准,咸阳城里王亲贵胄无不知晓,对咱张府无不恭敬,只是主公此番回来,既没有提及此事,也没有具体交代。因为涉及主人私事,看样子主母也不晓得,我就不好『乱』讲,昨晚与小翠儿商议何时禀告主母为妥,结果竟让孩子听去,嚷嚷得所有下人全都晓得了……”

    小顺儿尚未讲完,香女已是娇喘吁吁,一个字未出就扭头回走,沉重的脚步就如醉酒一般。

    见香女这般反应,小顺儿慌神了,吩咐小翠跟紧侍奉,自己则匆匆出门,禀报张仪。

    是日傍黑,张仪端着一碗热汤走进寝房,见香女已在木榻上侧躺下,头朝墙,一条被子叠成长条,隔在木榻正中。

    所有人都在恸哭,只有张仪傻在那儿,如同呆子一般。

    “夫人,”张仪将汤碗放在案上,挪开被子,侧伏在她身边,轻抚她受伤的肩膀,“今天的事情我都晓得了,是小顺儿讲给我听的。”

    香女没有动,手抚在脸上,在抹泪水。

    “呵呵呵,夫人,”张仪继续抚『摸』她,“你这是想歪了,想多了,事情不是这样的,你听好,为夫这就讲给你实情!”

    张仪将征蜀前发生的事情,包括公子华如何邀他喝酒,紫云公主如何易服斟酒,他如何喝高,如何在醉酒状态下邀紫云公主跳舞,公子华如何开他玩笑,甚至老太后如何召见他等,凡是与王宫和紫云有关的事情,由头至尾讲述一遍,并无一丝遗漏。

    听他讲得这般细微,语气这般诚恳,香女晓得不是『乱』编,坐起来,略一沉思,半笑不笑道:“夫君,你讲得好哩。就算香女我想歪了,想多了,可夫君可否回答我,公主凭啥守在公子华府上?公子华凭啥让她斟酒?她又凭啥在夫君醉酒后陪侍身边?”

    “这这这……”张仪有点急了,眼珠子连转几下,拍脑门道,“是了,公主是大王阿妹,任『性』惯了,在宫中没人能够约束她,她爱到哪儿就到哪儿,她爱做啥就做啥。再说,她与公子华是堂兄妹,打小一块儿长大,二人本就没大没小,亲密无间,公主到他府上是极随便的事。至于她易装斟酒,完全是出于恶作剧,如果是真的,公子华就不会与我开这玩笑了!”

    “你呀,”香女白他一眼,苦笑,摇头,“运筹帷幄在行,对付女人就差强人意了。我这告诉你,风在动,树能静得了吗?此事从一开始就是圈套,这种小伎俩香女早就玩剩下了!”

    “呵呵呵,”想到香女当年谋他时上演的那一场场好戏,张仪笑起来,“夫人哪,此番也许你真就看走眼了呢。”压低声音,“不瞒夫人,公主是有夫君的,你猜她的夫君是谁?就是大名鼎鼎的魏室二公子,上将军公子卬!”

    “公子卬?”香女先是一怔,继而恍过神来,“他不是战死在河西了吗?”

    “在我们身边?”香女吃一大怔,一脸犹疑,“我怎么没听到这个名字呢!”

    “哪里呢,”张仪又是一笑,“他非但活得好好的,且此番征蜀,他就跟在你我身边,立下大功了呢!”

    “在我们身边?”香女吃一大怔,一脸犹疑,“我怎么没听到这个名字呢!”

    公子疾端起茶,喝一口,放下,再次盯住香女:“嫂夫人,要不,在下明日再讲!”

    “易名了,就是魏章将军!听魏将军说,这名字还是陈轸那厮帮他改的。”

    香女长吸一口气,又将这口气缓缓嘘出,身子一软,倚靠在张仪怀里。

    张仪怀抱香女,正自享受幽香,一阵脚步声急,小顺儿在门外小声禀道:“宫中来人,说是召请主公这就觐见!”

    秦王晚上召请,且派来的是宫中当值内宰,必是遇到紧要事了。张仪动作麻利地穿好衣冠,别过香女,急驶入宫。

    张仪赶到王宫,时辰已交人定。

    宫中灯火通明,从表情上看,宫人们都很紧张。张仪不晓得发生了何事,见内宰路上并未透『露』半字,也就不便多问,只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匆匆直入后宫。因是黑夜,又因是后宫禁地,张仪本就不晓得南北,连拐几个弯后,彻底转向了。

    又走一时,二人在一处殿门外停下。

    所有人都在恸哭,只有张仪傻在那儿,如同呆子一般。

    灯火更多,往来的人也多起来,宫人们跪拜一地,表情虔诚,无一人出声,显然是在向天祈祷。张仪就着灯光看向殿前匾额,模糊辨出“沐慈宫”三字,不由得打个惊怔。

    沐慈宫不是别处,正是孝公生母、当今秦王嫡亲祖母老太后居所,他曾来过一次。

    观这情势,老太后怕是……

    想到老太后,张仪顿觉一股寒气袭向顶门。显然,如果是老太后发生不测,作为外臣受邀,张仪入宫只有一个理由—紫云公主。

    果然。

    内宰进去,旋即又匆匆出来,导引张仪入内。

    院里黑压压地跪满各宫嫔妃、公子、王孙,不下数百人,不用多想,凡是与秦室血亲有关的后辈、女眷全到场了。

    “正要问大人呢,”香女勉强笑道,“我家张仪几时回来?”

    张仪趋入寝宫,见老太后榻前齐刷刷地跪满男女,打头的是秦王,秦王左侧是太后,也即孝公媳『妇』,右侧是王后魏姬,挨后的是嬴虔等,紫云、公子华等跪在第三排,紫云与公子华之间留一空位,内宰引张仪趋至此处,张仪别无选择,只能跪下。

    老太后躺在榻上,已入弥留,出的气多,入的气少。一个花白头发的御医跪在榻前,一手搭脉,一手捻动银针。

    银针扎在人中『穴』上。张仪虽然不通医理,对人中『穴』却是晓得的,只在任、督二脉不通时才用,堪称救命『穴』位,不到危急关头是不用的。

    御医拔下银针,『揉』捏『穴』位,有血涌出。

    “在我们身边?”香女吃一大怔,一脸犹疑,“我怎么没听到这个名字呢!”

    老太后悠悠醒来。

    “夫人,”张仪将汤碗放在案上,挪开被子,侧伏在她身边,轻抚她受伤的肩膀,“今天的事情我都晓得了,是小顺儿讲给我听的。”

    御医长嘘一口气,又『揉』搓几下,朝秦王小声奏道:“启禀我王,老太后醒了,臣请告退。”

    秦王摆下手,御医退出。

    秦王跪前一步,『摸』到老太后的手,轻声:“祖后,驷儿请您安了!”

    “张……张……”老太后声音断续,目光搜索。

    秦王松开手,朝后看去。

    张仪心里又是一紧,正自紧张,臂肘被人顶了一下。

    是公子华。

    “老……老身……祝……祝福你……你俩……”老太后用尽最后力气,另一只手也伸过来,将张仪、紫云的手合到一起,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眼睛慢慢合上,手一松,溘然长逝。

    张仪闷在那儿。

    秦王看过来,声音低沉:“张爱卿,祖太后召请!”

    张仪再无退路,嗓眼里咕噜一声:“臣谢恩!”说毕跪前几步,在榻前叩拜,声音依旧咕噜,“臣张仪叩见祖太后,恭请祖太后万安!”

    老太后没有应他,口中又道:“紫……紫……”

    “这这这……”张仪有点急了,眼珠子连转几下,拍脑门道,“是了,公主是大王阿妹,任『性』惯了,在宫中没人能够约束她,她爱到哪儿就到哪儿,她爱做啥就做啥。再说,她与公子华是堂兄妹,打小一块儿长大,二人本就没大没小,亲密无间,公主到他府上是极随便的事。至于她易装斟酒,完全是出于恶作剧,如果是真的,公子华就不会与我开这玩笑了!”

    听到召唤,迫不及待的紫云跪前几步,一头扑在老太后身上,泣不成声:“祖后,紫云在呢,紫云请您万安了!”

    “好……好……”老太后一双老手伸过来,一边说,一边『摸』索。

    紫云明白,将手放在她手里。

    张仪傻了。

    “张……张……”老太后声音断续。

    张仪傻了。

    “张爱卿,祖太后叫你呢。”秦王提醒道。

    张仪依旧呆呆地愣在那儿。

    “唉,嫂夫人哪,”公子疾长叹一声,半是劝慰,半是解释,“整场事情,在下在场,也知情。据在下耳闻目睹,张兄绝不是攀龙附凤之人,张兄的心思完全系于嫂夫人一人。主要是老太后,后宫晚辈中,老太后最喜紫云,当年先君迫于无奈,将紫云公主嫁往魏室,老太后一直耿耿于怀,所幸公主又回来了,老太后总算心安。这几年来,老太后一直在为公主物『色』如意郎君,挑来挑去,竟就相中张兄了。老太后慧眼识才,不想却……却把火烧到了嫂夫人头上!”

    “张……张……”老太后的声音越来越低。

    紫云公主急了,白他一眼,用另一只手攫住张仪的手,一并放到老太后手里。

    “老……老身……祝……祝福你……你俩……”老太后用尽最后力气,另一只手也伸过来,将张仪、紫云的手合到一起,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眼睛慢慢合上,手一松,溘然长逝。

    “祖后—”紫云大放悲声。

    “祖后—”秦王扑上来,伏在老太后身上。

    “母后—”太后扑跪于地,埋头痛哭。

    然后是嬴虔、公子华等,然后是满殿堂、满院子及满后宫的各『色』人等,各发悲音。

    所有人都在恸哭,只有张仪傻在那儿,如同呆子一般。

    张仪一夜未回。

    又候一日,张仪依旧未回。

    香女不用打探,因为老太后仙逝,早已轰动全城,香女晓得张仪是治丧去了。国有大丧,张仪身为相国,责无旁贷。

    然而,香女心头莫名生起一种感觉。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到第三日头上,渐渐变成恐惧了。

    将这恐惧坐实的是公子疾。

    将近傍黑,香女站在府门外面的台阶上守望,一辆辎车停下,一身孝服的公子疾跳下,见到香女,拱手见礼。

    香女回过礼,引他入客堂坐下,亲手泡茶。

    “嫂夫人,”公子疾没有端茶,直将两眼盯住她,“你在门外,可为守望相国大人?”

    张仪傻了。

    “正要问大人呢,”香女勉强笑道,“我家张仪几时回来?”

    “一时三刻回不来了。”公子疾回个笑,表情略略尴尬,“不瞒嫂夫人,在下此来,是给嫂夫人带个话。”

    “什么话?”

    “是……嫂夫人可能不太想听的话。”

    香女心里咯噔一沉,嘴唇抿紧。

    公子疾端起茶,喝一口,放下,再次盯住香女:“嫂夫人,要不,在下明日再讲!”

    “是张仪托你的?”香女挤出一句,头没抬,声音极低。

    “是王上。”

    “老……老身……祝……祝福你……你俩……”老太后用尽最后力气,另一只手也伸过来,将张仪、紫云的手合到一起,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眼睛慢慢合上,手一松,溘然长逝。

    “既是王旨,就请大人宣旨吧。”香女显然猜出是什么了,心里一沉,冷冷应毕,改坐为跪,“民女候旨!”

    “嫂夫人,”公子疾苦笑一声,“不是王旨,是王上托在下向嫂夫人求情来的。祖太后薨天,临行之际特颁懿旨,指配紫云公主与相国大人婚事。祖太后遗旨,王上不敢有拂,已封紫云公主为……”说到这儿,长吸一口气,顿住了。

    “夫人,”张仪将汤碗放在案上,挪开被子,侧伏在她身边,轻抚她受伤的肩膀,“今天的事情我都晓得了,是小顺儿讲给我听的。”

    死一般的寂静。

    “嫂夫人,”公子疾轻叹一声,缓缓说道,“相国大人他……”

    “在我们身边?”香女吃一大怔,一脸犹疑,“我怎么没听到这个名字呢!”

    公子疾本欲讲出“也是无奈”,香女的声音已经出口,越发阴冷:“这还没有讲出大王已封公主为什么了呢。”

    “封为……於……於城君……夫人。”公子疾每说出一字都很吃力。於城君是张仪刚刚得到的封号。

    香女的嘴唇哆嗦一下,低下头去,将脸整个埋入袖管,公子疾可以觉出她的心在滴血。

    “唉,嫂夫人哪,”公子疾长叹一声,半是劝慰,半是解释,“整场事情,在下在场,也知情。据在下耳闻目睹,张兄绝不是攀龙附凤之人,张兄的心思完全系于嫂夫人一人。主要是老太后,后宫晚辈中,老太后最喜紫云,当年先君迫于无奈,将紫云公主嫁往魏室,老太后一直耿耿于怀,所幸公主又回来了,老太后总算心安。这几年来,老太后一直在为公主物『色』如意郎君,挑来挑去,竟就相中张兄了。老太后慧眼识才,不想却……却把火烧到了嫂夫人头上!”

    “正要问大人呢,”香女勉强笑道,“我家张仪几时回来?”

    公子疾顿住话头,斜眼看香女,见她似没听见,身子竟如僵硬,一动不动。

第090章  用强势紫云上位 伤别离香女归隐(3)() 
“嫂夫人哪,”公子疾转过语气,稍稍轻松些,“木已成舟,嫂夫人得往开处想。我晓得张兄,他心里只存二宝,一是嫂夫人,一是人生大业。张兄的人生大业是一统六合,而要实现人生大业,张兄首先得站稳脚跟,是不?张兄站稳脚跟之地,别无二选,当是秦国。秦国坐西而四塞,进可以攻,退可以守,这又取得巴、蜀,等于建下米仓。更重要的是王上,就在下所知,天下诸国中,我王堪称一代明君,列国之君几无匹敌,张兄得遇明君,明君得遇张兄,作为君臣,当是千年之遇,天作之合。虽然如此,嫂夫人也需假想,无论君有多明,臣有多贤,君臣之间,难免有个生涩之时,一旦生涩,单单是君臣名分,就显得单薄了。譬如说,商君与先君,关系不为不密,然而,一旦山陵崩,改地换天,四宇之大,竟无商君立锥之地。何以至此?因为商君是外来客,容于先君,却不容于王室,不容于秦人!”

    公子疾缓缓道来,句句实在,香女却置若罔闻,宛如一尊埋头石雕。

    “就眼下而言,”公子疾一狠心,干脆把话挑明,“这桩婚事于嫂夫人虽有些许不利,对张兄却是大利。一旦公主进门,张兄就是王亲,是方今王上的嫡亲妹夫,于君王,可放心使用,于张兄,可后顾无忧,将来万一有所变故,单是王亲一款,张兄就可免除商君之灾!还有紫云公主,她为大秦立下大功,先君赐她以终身豁免权,张兄若是……”

    “她……不是嫁给公子卬了吗?魏将军这还……”香女总算活转,抬起头,打断他,一双泪眼盯过来,后面的话不言自明。

    “唉,”见香女的心思窝在这里,公子疾苦笑一声,“嫂夫人有所不知,魏公子卬早已战死疆场,今日之魏章将军,与紫云公主并无瓜葛!”

    “可……他们是同一个人呀!”香女显然糊涂了。

    几缕阳光透过树叶,斜『射』在香女身上,光影交错,斑驳陆离。

    “是哩,”公子疾点头,“他们的确是同一人,但今日之魏章将军从名义上已经不再是昔日之魏公子卬。魏公子卬在河西战场已英勇殉国,魏王更将他的牌位列入宗祠,在河西建立陵园,只是其人绝地逢生,易名魏章,成为秦国将军。魏章将军在出征巴、蜀之前,以魏公子卬的名义亲手写就休书一封,将公主正式休了。他们的婚姻无论在事实上还是在名义上,皆已不存。”

    “难道张仪他……”想到张仪两日之前还在议论此事,拿魏章作挡,香女抿紧嘴唇,不忍再讲下去。

    公子疾显然猜出来了,直言点破:“事关王室隐私,外人谁也不晓,自也包括张兄在内。至于在下,也只是刚刚听闻。不瞒嫂夫人,王上托在下恳请嫂夫人谅解时,在下也如嫂夫人这般质疑,王上无奈,方才出具魏公子卬的休书,在下亲眼验过,确无半点虚假。魏章将军府中今有侍姬五人,皆是王上所赐。若是姻亲仍在,王上怎会不顾妹妹感受而将美姬侍妾赐予嫡亲妹夫呢?”

    香女豁然洞明,脸上血『色』全无。

    “嫂夫人……”公子疾还要劝慰,香女再不想听,缓缓站起,一步一步地挪出堂门,走向后院,从背后望去,就如一具行尸。

    公子疾跟着站起,目送一时,发出一声长叹,走向院门。

    长夜漫漫,月入云中。

    幽幽夜空,风动珠帘,发出咔咔嗒嗒的轻微碰撞声。

    香女独坐窗前,一宿未眠。一会儿想到自己无依无靠,只有一个张仪,却又这般被人抢去;一会儿想到婚后张仪未曾做过对不起自己之事,除一统大业外,张仪的心思也确实从未离开过自己;一会儿想到张仪这般疼爱自己,而自己迄今未曾生养,未曾为他添丁加口;一会儿想到这是秦地,新人又是秦国公主,尚未过门已是这般强势,今后又该如何相处;一会儿想到公子疾的由衷劝慰……种种念头,就如断掉的莲藕,稍稍一扯,便丝连万端,免不得愁由里生,悲从中来,泪水一汪一汪涌出。

    鸡鸣头遍,香女主意打定,成全夫君,为新人腾位。

    鸡鸣二遍,香女擦干泪水,收拾细软,做成一个包裹。

    鸡鸣三遍,香女卸去红装,换作一身素服,挎上包裹,挂起西施剑,悄悄开启后花园扉门,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祖太后归天,秦宫大丧,作为嫡亲孙婿,张仪与嬴驷等一应亲人、眷属披麻戴孝,并肩守灵,当哭即哭,当泪即泪,未曾得脱一日。

    守到第五日,晨起,内宰引公子疾入内,带张仪出宫,见小顺儿一脸焦急地守在门外。

    “小顺儿?”张仪心里一沉。

    “主母不见了!”小顺儿扑前一步,跪地泣道。

    “啊?”张仪脸『色』变了,“快讲,她哪儿去了?”

    “顺……顺儿不晓得呀,”小顺儿泣道,“昨儿就不见了,晌午时不见主母用餐,翠儿前去叫她,见无应声,进屋看时,人已不在了。翠儿寻顺儿,顺儿以为主母有啥事儿出去了,就没多心。候至天黑,仍不见主母回来,翠儿方才急了,再到主母房间细审,见一切好好的,首饰盒也在,只是随身衣物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