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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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花儿，还优哉游哉地和朵儿天天玩耍，天真地以为一切都会过去，等着她的一定会是幸福的生活。

　　　　“咚咚咚！”敲门声。

　　　　“进来。”

　　　　徐海走近老马的办公室。

　　　　“是你？”老马很惊讶，一下从桌前站了起来，“你去哪里了？啊？”

　　　　“我只是出去避避风头而已。”

　　　　“什么叫避避风头！你！”老马一时不知该怎么样才能解心头之恨，他紧紧攥着手，狠狠指了指徐海。突然，他警觉了，赶紧跑到门口，探出脑袋左右环顾，确定没人后，马上关上了门，并且上了锁。他又跑到窗前，把窗帘放下，拉着徐海进了里屋。

　　　　老马的办公室分内外两间，外间是办公和接待两用的。里面是储藏文件的，只有一个门通向外间。老马就把徐海拉进里间。小声质问徐海。

　　　　“至于吗？”徐海觉得没必要这么躲躲藏藏。

　　　　“至于吗？你怎么问得出口？”老马很气愤，“说！你给我说说，这些日子你他妈都上哪儿了？”

　　　　“我没上哪儿，就是躲了躲。”

　　　　“既然还知道躲着，干嘛跑出来啊！你傻呀还是怎么着？”

　　　　“我不出来，就得一辈子背黑锅！”

　　　　“背黑锅也比出来送死强！”老马大声嚷嚷，“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人物吗？啊？”

　　　　“不就是杀人犯嘛，又不是我干的，等查出凶手，自然会还我清白。”

　　　　“杀人犯？哼哼！你还真那么天真的以为杀人犯？南京的杀人犯不差你一个，有那么重视的吗？”

　　　　“还不是因为我是军官。”

　　　　“哼！你以为杀个人，至于动用这么多人找你？警卫司令部重金悬赏你！全南京都在找你！”

　　　　“呵呵，太夸张了吧，我就这么走进了指挥部，也没见有人怎么我啊。”

　　　　“我真是服了你了！”老马给了徐海一拳，这一拳半重不重地打在了徐海胸前，“你知道你捅了多大篓子吗？”

　　　　“哎呀，你别老说教了！我怎么了，你倒是说清楚啊！又是放火烧我家，又是满城通缉，你倒是把话说明白啊！”

　　　　“行！你要明白话是吧？”老马气愤地点着头，“你知道死的那个歌姬是谁吗？”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不就是个歌女吗？”徐海不屑地说。

　　　　“哼，歌女倒好了，她是日本间谍，黑泽荣一！”

第53章　一个人的探索（下）（）　
徐海从孙艳芳那里离开后就来到老马这里，从老马口中得知自己被追捕，而死去的那个歌姬原来是日本间谍黑泽荣一。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不就是个歌女吗？”徐海不屑地说。

　　　　“哼，歌女倒好了，她是日本间谍，黑泽荣一！”老马用手指戳着徐海说。

　　　　“什么？”徐海睁大眼睛，“黑泽黑泽荣一？她？”

　　　　“谁跟你说的？”徐海不太相信。

　　　　“这是警卫司令部秘密调查的，他们在房间里找到了她和日军指挥中心联络的密码电报，破译电报后才得知她的真实身份。”

　　　　“原来她就是我们一直找的日本间谍黑泽荣一”徐海小声说，“这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你是真傻啊还是装的？啊？”

　　　　“我”

　　　　“他们在那个房间里找到了一个信封，可是里面的信已经不见了。”

　　　　徐海认真听着。

　　　　“上面到处找这封信，这里面肯定还有内容，只有你是最后见她的！不找你找谁？”

　　　　“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睡在她房间里，我怎么知道！”徐海有些气愤，“你们不把话说明白！”

　　　　“现在整个南京的密探都在找你，不仅重金悬赏你，那封丢失的信更是价值连城。”

　　　　“什么？只是因为一封信？你们当初抓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是防止节外生枝！让敌人放松警惕，这件事当成一起简单的谋杀案处理比处理两国之间的军事秘密容易的多！你连这个脑子都没有？”

　　　　“行了行了！一会儿说我傻，一会儿说没脑子！我到现在才知道自己就是因为一封信才落得这个下场，啊？老马？当初就应该跟我说明白的！”

　　　　“说明白？发生了那样的事，你和日本间谍有染，我们怎么相信你？”

　　　　“什么？有染？我早上起来”徐海很无奈，“也罢，我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我不解释，我就是不明不白的卷进去了，那女人的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也不知道什么秘密信件！”

　　　　老马很怀疑，“我相信你不要紧，可是他们呢？警卫司令部的那帮人可是铁了心地吃皇粮办事的，他们会相信你？”

　　　　“明白！我会查出真相，还我自己清白，到了现在，也只能靠我自己了。”

　　　　“住口！靠你自己？你顶个屁用！还不抓紧时间逃命，远远地离开南京城，还妄想查出真相！”

　　　　徐海原本想让老马帮他查案，现在老马和孙艳芳一个想法，都是消极躲避。徐海一时没了底，他也有些犹豫，可是他怎么能忍气吞声呢？

　　　　“老马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这要逃，就得逃一辈子，整天胆战心惊，不如留下把这事了了。”

　　　　老马气得话都说不出来，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喘着粗气，背着手，转身背对着徐海，然后马上又转过来，“迂腐！”停顿了几秒钟后，又大喊，“无知！”

　　　　徐海从老马那里感觉到一丝父亲的威严，觉得有些害怕了。沉默不语，似乎等着老马后面的训斥。这时，敲门声打破两人的沉寂。

　　　　“咚咚咚！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老马赶紧从里屋出来，刚进外间，马上回过头去跟徐海说：“在里面别出来！”说完就把门锁上了。

　　　　“咚咚咚！”敲门声继续。

　　　　“谁啊！”老马边走边说。

　　　　到了门口，老马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谁啊？”

　　　　“马师长，您反锁着门干什么啊？”来的是隔壁办公室的王参谋长。

　　　　“没事的，有些犯困，睡觉呢！”

　　　　“哦”王参谋长见老马半掩着门，眼睛不住地往里面瞅。

　　　　“不知王参谋”

　　　　“哦，我就是听见隔壁有动静，过来瞧瞧。原来你在睡觉啊！想不到你会偷懒啊！”王参谋打趣道。

　　　　“呵呵，昨夜没睡好。”老马故意打了个哈欠。

　　　　“行，你注意休息。”

　　　　“好好！”

　　　　老马刚要关门，王参谋又回过头，“打鼾小点声啊！”

　　　　“呵呵，是是！”老马把门关上，侧耳听着王参谋远去的脚步声，然后就回到里屋。

　　　　“栓子，香不香？”圆圆手里拿着一串鸟肉说。

　　　　“嗯！”

　　　　这爷俩出来了好久，根本不管队伍，打了几只鸟，就地生火烤了。

　　　　天色不早了，队伍要生火做饭了，可就是不见圆圆回来，而且，这一下午听见了几声枪响，连长也坐立不安，很着急。

　　　　“张来福！”连长大喊。

　　　　“到！”张来福从队伍中跑出来。

　　　　“李长圆怎么还不回来？”杨连长斥责张来福说。

　　　　“他”张来福支支吾吾。

　　　　“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

　　　　“连长，您放心，他天黑之前肯定会回来的！”张来福替圆圆托词。

　　　　“你去找找！刚才就叫你去找！你倒好！”

　　　　“呵呵，我这就去！”

　　　　“不行，再叫上几个，天黑之前务必把他找回来！这深山老林，谁知道晚上会有什么活物出来！”

　　　　“是是是！我马上就去！”张来福这次可不敢懈怠。

　　　　圆圆出去一下午了，把张来福气回来后就和栓子循着鸟坠落的方向进了山林深处，张来福带了几名战士来到他们分手的地方，可圆圆早就不见了踪影。张来福急坏了，“你奶奶的李长圆，你去哪儿了？”

　　　　“来福，李长圆去哪儿了？”一个战士问。

　　　　“我中午还见他在这里的呀！”

　　　　“中午？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太阳都快落山了！”这个战士又说。

　　　　“天黑之前必须把他找到！要不然，我们也回不去了！”

　　　　“这林子，我们又不熟悉，天黑了，非迷路了不可。”另一个战士说。

　　　　“我看这样，大海回去跟连长说说情况，来福和陈东去那边，我和小赵去那边找。”一个比较有决策力的战士指了指山林的两处地方说。

　　　　“嗯！”大海听从指挥，马上跑回营地。

　　　　“老刘！我们分开找，不是更容易走丢啊？”张来福很憋屈地冲刚才那个战士说。

　　　　“这样，我们谁找到了李长圆就开枪发信号怎么样？”

　　　　“你子弹多！装备都不够用！”小赵说。

　　　　“那怎么办？”来福很绝望。

　　　　“听我的，找人要紧，放一枪没什么。”老刘刚说完，就听见砰砰两声枪响。

　　　　几人一惊，“八成李长圆！”老刘说，然后指了指山林深处，“快！我们往那个方向找！”

　　　　“你去哪里？”老马叫住徐海。

　　　　徐海见刚才那参谋长走后就想着出来，离开老马这里。

　　　　“我会凭自己的力量澄清一切！”

　　　　“你回来！”

　　　　老马的叫喊声没叫住徐海，徐海气势汹汹地推开门，快步下了楼。老马追到办公室门口时，徐海下楼的脚步声就已经传来，老马不想节外生枝，也怕别人看见自己和徐海在一起。就没去追，在心里狠狠咒骂道，“小兔崽子！早晚把自己弄死！”

　　　　离开老马办公室，徐海就径直来到警卫司令部，直接来到上次审问他的警卫头头那里。

　　　　那警卫头头正在看报，看见徐海穿着军装，表情严肃的进屋来，着实吓了一跳。

　　　　“哟！这不是徐师长吗？”警察头头很是惊讶，“多日不见，你你怎么会到我这里啊？”

　　　　“我徐海做人正直，从不偷偷摸摸，今天我来就是跟你把话说明白，一切我自会给你个交待，还望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等一切水落石出”

　　　　“哟！好大的口气，你说我改夸奖你的有勇还是该嘲笑你的无谋？”

　　　　“嘲笑也好，赞扬也罢，我徐某做事光明磊落，从不做什么有愧于天地，有愧于党国的事，发生了这样的事，说实话，我也脱不了干系。”

　　　　警察头头对徐海有了一丝敬佩，他哭笑不得，觉得徐海这个人幼稚的有些可爱，“徐师长，不要站着说话，坐！”

　　　　徐海坐下，很认真的看着警察头头，“长官，上次是孙小姐帮我做假证，才让我免于牢狱之灾，但我听说事情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也听说”

　　　　警察头头打断徐海的话，“的确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想风声你多少听到了一些，可能是你运气不好。只是，我也没办法，我也是奉命行事。你应该知道，事态不是你我二人说了算的。”

　　　　“我徐某今天敢来，就是求您网开一面，给我留些后路，让我有机会靠自己的力量查处真相。”

　　　　“这个可是，可是你我的身份这个真的不好办。”

　　　　“不用您多说一些，我也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可是既然没有上面明确的命令，你们就没有权利抓我，更没有权利放火烧我房子！”

　　　　那警察头头一惊，“什么什么？”

　　　　徐海理直气壮地说：“你们没有权利抓我！”

　　　　“后半句？”警察头头皱着眉说。

　　　　“我说你们没有权利放火烧我房子！”徐海理直气壮的说。

　　　　“呵呵！徐师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何曾烧过你的房子？”警察头头耸着肩说。

　　　　“哼哼，还说我口辞不正，我看你们也是干黑心事的！”

　　　　“等等，徐师长，这话我可得声明，法律是有根据的，我们警卫司令部也是有了命令才敢去做，可是，像你说的荒唐的举动，我们何曾敢啊？”

　　　　徐海觉得那人在骗他，“哼！少来了！你们抄了我的家，还放火烧我房子，如今敢做不敢当！”

　　　　“等等！”警察头头站起来，“我不知道确有此事还是你胡编乱造，我一没派人抄你家，二没找人放火烧你房子！”

第54章　诡秘之城（）　
李四爷他们风尘仆仆地赶了二十多天的路总算来到了辽阳，可城里却是另一番景象。死一般的沉寂。

　　　　四爷的马车缓缓驶过城门，他们无心看着死寂的城市，可是还得在这里落脚，只好勉强入城。

　　　　“这里到底是怎么了？”四爷有些害怕地问。

　　　　“一定发生了什么！”大壮点着头道。

　　　　兰兰更是害怕，“咱咱还是走吧！”

　　　　“走？上哪儿走？”二子白了一眼兰兰，“我们有地儿去啊？”

　　　　“那也比在这里强！”兰兰不屑地说。

　　　　“唉！老哥！”四爷冲远处的一个老头说。可那老头一听动静，看见四爷他们一身国民党装束，赶紧跑开了。

　　　　“嘿！他娘的！”四爷咒骂。

　　　　马车又向城内驶去，四爷看见一个店铺开着门，一个青年在门口傻坐着，那店已经认不清曾经做什么的了。

　　　　四爷冲那人喊，“哎！兄弟！这里怎么了？”

　　　　那人一见四爷是生面孔，吓得跳起来就关了门。

　　　　四爷这回可是急了，他从车上跳下，一遍遍咒骂，“娘的，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我他妈非问出个所以然来！”四爷跑到门口，“开门！开开门！”四爷一边喊一边敲门，可就是没人开，四爷更是火帽三丈，咣当一脚踹开了门。大壮他们看见四爷冲进去了，也都跟着下车进屋了。

　　　　李四爷冲进去，大骂道，“你，爷好好跟你说你不搭理我，非得爷动手！”

　　　　那青年一直躲在门后，四爷把门踹开，连同他一起踹倒了。那青年仰面朝天，翻到在地。

　　　　四爷冲进屋来，把那人从地上揪起来，双手撮着他的领子，把他拽起来往墙上一撞，让他后背顶在墙上，大骂道，“你他眼瞎还是哑巴？没看见爷啊？爷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啊！”

　　　　那人吓得面色发黄，嘴角哆哆嗦嗦，但就是不说话。

　　　　“说！有什么情况赶紧说！”四爷松开右手，从怀里掏出枪，“不说我一枪崩了你！”

　　　　那人还是认识枪的，“苗爷说的！”他害怕得说，“他他不让我们跟外人说话。”

　　　　“苗爷？”四爷有些疑惑，“黑风寨二当家的？”

　　　　“是”青年被四爷揪住领子，说话不便。

　　　　四爷看看他，稍稍松开手，好让他不那么难过，“说明白点儿，这里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的跟丢了魂似的？”

　　　　“这个”那青年好像很被动。

　　　　四爷用右手大拇指扳动驳壳枪的击锤，子弹上了膛。

　　　　“爷！爷！”那青年急得求饶。

　　　　“子弹可不长眼睛。”四爷威胁到，“爷风尘仆仆地赶了这些天的路，手脚可累得不听使唤了，要是爷手指头哆嗦一下，你的小命也就不保了。”

　　　　“爷！爷！您听我说。”那人又求饶，“您先放我下来，我也好跟您说话啊！”

　　　　四爷停顿了一下，“谅你也不敢耍什么花样！”然后就松开了手。

　　　　“爷您看那边！”

　　　　四爷和大壮他们一起顺着那青年指的方向看去。可什么也没发现。

　　　　“什么也没有啊！”兰兰说。

　　　　“回来！”等四爷回过头去的时候，那青年已经逃跑了。

　　　　李四爷被那青年耍了，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他如一头发疯的雄狮，朝那人拼命追去。大壮和二子也跟着过去了。兰兰刚要跑，马上就回来了。

　　　　“唉！马呀！还有马车你们不要啦！”兰兰跳上车，驾着马车跟了过去。

　　　　四爷怎么说也是舞刀弄枪出身的，体力方面好得很，他很快就追上了那青年。四爷伸手去抓那人的衣服，把他拖住，同时照着他膝盖后面踹了一脚，那青年就地跪下了。四爷从后面掐住他的脖子，一下把他的脑袋摁在了地上。就在四爷抓住那青年的领子，想要把他脑袋拽起来的时候，啪的一声枪响。子弹就打在了四爷面前的地上，看样子不像是打偏了，更像是故意打在四爷面前示威的。四爷着实一惊，愣了一下。趁着这个空隙，那青年赶紧站起，继续往前跑。

　　　　四爷抬头一看，对面不知何时，凭空多了五个大汉。

　　　　领头的是个独眼龙，左眼上带着黑色的眼罩，他长长的头发，扎着比马尾稍低一点的辫子，一双丹凤眼，眉角两边翘，鹰钩鼻子往下弯，薄薄的嘴唇上两撇小胡子，尖尖的下巴还留着有点短山羊胡。他上身着褐色毛领皮风衣，显得他身材纤瘦，两只袖子打着黑色护腕。腰间围着宽大的皮腰带，上面除了挂着驳壳枪，还有六把小飞刀。下身黑色裤子配棕红色高筒皮靴。

　　　　那人身边跟着几个身强体壮的汉子，个头都要比独眼龙高，身材也明显比独眼龙强壮不少。他们统一深蓝色外套，每个人额头左边上都有印记，好像是什么的标志。

　　　　那青年已经跑到对面五个人那里，躲在了独眼龙身后。四爷死死盯着面前的独眼龙，缓缓从地上站起。

　　　　大壮和二子这时候也赶了来，四爷张开双臂，摆成“大”字型，拦住从背后跑来的大壮和二子。兰兰驾着马车也来了，一见前面气氛不对，他也跳下马车，来到了四爷身后。

　　　　对面的独眼龙开始说话了，“军爷，您不再沈阳好好呆着，跑到我黑风寨的地盘做甚？”

　　　　四爷反应过来，自己还穿着国民党的军装，于是顺水推舟，“抱歉兄台，我们几人从外地来，人生地不熟，误入此地。”

　　　　“哦？外地？外地是哪里啊？”独眼龙冷冷地说。

　　　　四爷也不甘示弱，口气也强硬地说，“我们几人奉命办事，实在不能多透露一些，只是，此地异常诡异，我等甚是困惑，只想了解些情况。”

　　　　“哦？原来是这样。”独眼龙看看青年，又说，“不知此人哪里得罪了军爷，让您如此恼怒啊？”

　　　　“呵呵，没什么”四爷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只听见砰地一声枪响，独眼龙一枪打爆了青年的脑袋，那青年面朝下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鲜血染红了还有些积雪的地面。

　　　　四爷和大壮吓了一跳，对这个独眼龙更是多了三分恐惧。

　　　　“军爷，我已经替您解决了，希望能平息您的怒火。”

　　　　“兄台严重了，我并未有取他性命的意思。”四爷故作镇定地说。

　　　　“呵呵，恳请军爷离开此地，要是破坏了规矩可不是你我二人抵命就能了却的！”

　　　　“哦？”四爷刚要问个明白，独眼龙就转身走了。

　　　　独眼龙背对着四爷，“后会有期！”

　　　　四爷他们看着独眼龙的背影，久久不肯离去。

　　　　“，他是什么来头？”大壮问。

　　　　“黑风寨？哼！又是黑风寨！”四爷冷冷地笑道，“爷非把你黑风寨闹个天翻地覆！”

　　　　“李长圆！”

　　　　“李长圆！”

　　　　杨连长听回来报告的大海说还没找到圆圆，十分心急，眼看天已经黑了，这样把圆圆放在山里一定很危险，没办法，发动全连的战士去找吧！

　　　　整个四连一百多号人举着火把满山林找圆圆，一边找一边喊。

　　　　张来福更是后悔没把圆圆拽回来，还跟他赌气自己回了队伍。

　　　　“李长圆！你在哪儿！我是张来福！我不跟你生气了！你快回来啊！”张来福委屈地大喊。

　　　　杨连长更是急火攻心，恨不能毙了圆圆。但他气归气，心里还是很担心圆圆和栓子的安危的。

　　　　“这么大山林，他们俩能去哪儿啊！”杨连长自言自语，“李长圆，你要是再躲躲藏藏，我杨树绝对不会放过你！”

　　　　遗憾的是，杨连长他们找了半晚上也没找到圆圆，甚至连个鸟都没见。

　　　　队伍的战士找到半夜时都累得不行了，杨连长想让战士们就地休息，又担心圆圆回来找不到人，本想只派几个战士回去蹲点等圆圆，可是又怕圆圆没找到，几个回去的战士又失踪，到那时可怎么办？没办法，全连一起回去吧。大半夜的，全连折腾了个来回，回到营地，一个个倒下就睡了。

　　　　天亮了，营地了到处都是东倒西歪的战士，他们相互依偎，打着鼾声。

　　　　杨连长背靠着树，身上披了件大衣，抱着枪还在熟睡。

　　　　远处传来了脚步声，还有孩子的欢笑声。

　　　　“栓子，等咱回去给兄弟们看看咱的收成，你猜他们会怎么着？”原来是圆圆和栓子。

　　　　圆圆歪戴着帽子，扛着枪，枪筒上挑着三只山鸡和两只野兔。栓子手里拖着一大捆野菜。两人有说有笑地朝队伍走来。

　　　　“他们啊，肯定乐疯了！”栓子笑着说。

　　　　“嗯嗯！我觉得也是！嘿嘿！”圆圆看着背后的辛劳成果，很是得意，“也算我李长圆也给队伍做了点贡献！”

　　　　圆圆和栓子回到营地，看着战士们还在酣睡，很是好奇，“这群爷们咋了？”

　　　　栓子傻傻地摇头，表示不知道。

　　　　圆圆来到张来福身边，“你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