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事-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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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我们看着他们，要是他们耍花样，宰了他们不就得了？”

　　　　那个土匪想了想，看着江虎，“你们几个，身上带家伙了吗？”见江虎不动弹，那个土匪生气地跳下马，“过来！一个个地来！”

　　　　江虎不情愿地过去，那个土匪搜他的身，把他手枪夺了过来。然后冲其他人说，“你们几个，要是想去天鹰堡，都他妈把枪给我交出来！”

　　　　众人对视，江虎回头冲大家示意，于是大伙纷纷把枪拿出来，交到那两个土匪手中。

　　　　“好吧，跟我们走吧！我们知道近路。累了就歇歇，饿了我们有干粮，前面有个哨卡，那是我们天鹰堡的，到哪里给你们马匹。走吧！”

　　　　说着，那个土匪就上了马，和那个土匪一道领着众人往天鹰堡走去。

　　　　王义炜和四爷在大火中四处寻找朵儿的身影，眼看大火越来越大，整个草原都要被烧着了。

　　　　“朵儿！”四爷大喊，“朵儿！”

　　　　王义炜开始还喊不出口，可后来急了，也跟着喊，“朵儿！”

　　　　四爷回忆起刚才的事来，朵儿是在马上的，一会儿的功夫，一定跑不远，刚才自己跑的地方时东边，既然没看见朵儿，那么朵儿一定是朝西走了。想到这里，四爷马上往西走去，王义炜跟着四爷，也领着大家去了西边。

　　　　还好朵儿没跑多远，四爷刚走不远就看见昏倒的朵儿，大火产生的浓烟熏得朵儿没法呼吸，于是倒在了草堆里。

　　　　四爷跑到朵儿身边，可是浓烟也让四爷头脑晕眩。正在这时，王义炜来了，他用湿布捂着嘴。

　　　　四爷一看王义炜，“你快来帮我”四爷说不出话来了。

　　　　王义炜二话不说，抱起朵儿就往外跑，大火包围了众人，王义炜边跑边喊，“退回去！人找到了！”

　　　　四爷眼看就不行了，他努力跟着王义炜，可是慢慢地，视线越来越模糊，慢慢地栽倒了下去

　　　　“报告！”一个士兵跑来想冯超报告。

　　　　这里是冯超的营地，他们来到离天水较近的一个驻扎地停下了脚步。扎营整顿。

　　　　“进来。”冯超坐在桌前看着地图。

　　　　“副团，他们已经逃走了！”

　　　　“什么？逃走了？去哪儿了？”冯超问。

　　　　“我们刚走不久他们就走了，等我们到了这里，再派士兵去查看，他们已经走远了。”

　　　　“那帮该死的土匪！”冯超咬牙切齿地说，“其他人呢？就是老百姓呢？还有存活吗？”

　　　　“不是很多，他们也逃走了，这个城已经成了空城了。”士兵说。

　　　　“八路呢？他们还在？”

　　　　“是的，他们进城了，剩下的老百姓好像跟他们挺好的，跟他们的人一起吃住。”

　　　　“八路就他就会来这一套！”冯超大声说，“拉拢人心的小人！”

　　　　那个士兵看着冯超如此恼怒，有些害怕，他看着冯超，战战兢兢地说，“副团您不要紧吧？”

　　　　冯超渐渐平静，长舒一口气，“不要紧的，你回去吧！告诉兄弟们好好养伤，我们一定要血洗前仇！”

　　　　“是！”说完，那个小兵就出去了。

　　　　冯超一个人在桌前沉默着

　　　　轰鸣的汽车声吵醒了四爷。等到四爷醒来时已经被王义炜绑在了马上，而朵儿则在马上安然无恙，但她的双手被绑着，王义炜在朵儿的身旁的马上。四爷跟先前朵儿一样趴在马上，他双手双脚都被绑上了。四爷勉强抬头，看见周围全是兄弟，王义炜和朵儿在前，后面跟着兄弟们，最后面是那辆吉普车，车上有两个兄弟驾驶着。

　　　　四爷努力抬头看着朵儿。

　　　　这时候，王义炜回头来，“不要乱动啊，要不然会掉下去的！”

　　　　“你们要去哪儿？”四爷痛苦地说。

　　　　“老实跟我们走就行了，留你狗命还不知道好歹，小心我把你丢下喂狗！”王义炜冷冷地说。

　　　　四爷再回头看看，远处依然可以看见浓烟滚滚，可是却不见了火苗，看来已经走了很远了。也不知道那里怎么样了，会不会整个大地都烧着了？

　　　　四爷又看看朵儿，他关切地问，“朵儿！你还好吧？朵儿？”

　　　　朵儿回过头，看着四爷，“没事，我没事。”

　　　　朵儿的声音很虚弱，四爷更加担心了，“朵儿，放下，我一定救你回去的！不要害怕！”

　　　　“哈哈哈！”王义炜笑了，“小姐，你看看这个男的，说话根本不着边儿，救你回去？他自己能不能活着还是一回事，竟然说要救你！哈哈哈！”

第166章　前奏（）　
1946年3月12日，苏联共军开始从沈阳被撤回国，国民党次日进占沈阳。以沈阳中心，国民党四十九师一团团长秦少阳率团兼并周围城市，同时召回远在天水的冯超。冯超接到秦少阳的电话，心急如焚，眼下放着天水的共产党不管对冯超来说无疑是又一打击，可是军令如山倒，冯超只好离开天水，向秦少阳团队靠拢。

　　　　3月23日，中共中央在给东北民主联军领导人的电报中指出：要不惜重大伤亡为代价组织国民党军队于四平以南，以利于今后的谈判。遵照中共中央的指示，东北民主联军在苏军撤出长春后，与四月下旬自伪军、土匪手中解放长春、齐齐哈尔和哈尔滨三市。黑风寨的众多分舵在这场浩劫中纷纷缴枪投降，部分分舵因为坚持抵抗被全部歼灭。参与土匪北撤，向土匪们的最后一片“净土”半天峰汇拢。

　　　　5月19日，鉴于国民党对东北日益增兵，东北民主联军主动撤离四平，于松花江北岸休整。一部分分别转向西满和东满建立根据地。随后国民党军于23日占领长春，28日占领吉林，逐步控制松花江以南地区。犹豫国民党军战线延长，兵力分散，很难组织大规模的有效进攻，伤亡严重，不得不在六月六日与中共达成休战15天的的协议。

　　　　国共休战为土匪们创造了逃亡的好机会，众多土匪如山海之势汇集在东北最大的，也是最后一个土匪聚集地，半天峰。而此时的于龙飞刚刚到达了半天峰山下，为自己谋权篡位的野心争分夺秒。

　　　　半天峰的宏伟不是一般山寨能比拟的，它的高度也绝非普通山岗可以超越的。陡峭的山路，悬空的架桥，激流的瀑布，所有的一切让半天峰成了名副其实的半天上的高峰。

　　　　于龙飞带人穿过山下的城镇，来到山下唯一的上山之路前。抬头仰望，半天峰遮挡了正午的太阳，放眼山腰，整座山的一侧全是峭壁，山体内土层的纹理清晰可见，一条又一条的岩石层像古老的图腾，让人望而生畏。再看看山下的入口，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隧道入口，里面漆黑一片。

　　　　于龙飞回头看看陆云龙，“龙爷，我们到了，进去吧？”

　　　　陆云龙回头跟二子示意放开自己的胳膊，二子松手，不再搀扶龙爷。陆云龙拄着拐杖来到隧道入口，往里看了看，“是这里，没错，进去吧！”

　　　　龙爷一声令下，众人惊呼，走了这么久的路终于可以歇一歇了，可是于龙飞却没有感到一丝放松，反而是更加惊慌，看看自己这群残兵败将，如何能应付得了半天峰的众多土匪，形势危急之中，如何能顺水推舟，从中得利？于龙飞考虑的不是如何大吃大喝，如何睡个好觉，而是如何让这些亡命之徒成为自己的手下败将。

　　　　李长圆和张来福看着眼前的巍峨高山，惊讶地张着嘴，一动不动，“乖乖！这么高的山，啥时候能爬上去啊？”

　　　　“兴许没上去就累死了。”张来福随声附和道。

　　　　“娘的，俊儿要是能见到这个高的山，指不定乐成什么样呢！”

　　　　“妈呀这是土匪窝儿啊真他娘的厉害”张来福小声咕哝道。

　　　　陆云龙看着发呆的于龙飞，走到他身后，“于龙飞，胆寒了吧？掂量掂量你那两块虎头符能顶什么用，在这里你可不能再冒充太爷了吧？少太奶可在这里候着呢，你骗得了别人，你能连少太奶一起骗着吗？”

　　　　于龙飞咽了口唾沫，惊慌地看着陆云龙，“龙爷，我的命在你手里，你不会不管吧？”

　　　　“这可不好说，我凭什么要管你？”

　　　　“龙爷，数您最疼我，您可不能胳膊肘向外拐啊！”于龙飞渴求地看着陆云龙。

　　　　“我耳朵不好使了，听不太清楚”陆云龙说着就走开了。

　　　　几位长老从队伍中出现，慢慢地汇集到隧道门口，赵霄鹏老泪纵横，虽然看不见了，可是他能感受到这久违的半天峰特有的气息，“当年黑风寨动乱，要不是金凤妹，我们几个老骨头还能活到现在？”

　　　　“二哥金凤妹还活着，咱们会重聚的”陆云龙过来。

　　　　“五弟啊，呵呵，这人就是不经老啊，多少年了，我瞎了”

　　　　“二哥”

　　　　“对了，你还能听见我说话？华神医不是说你耳朵被震坏了吗？”

　　　　“没事的，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陆云龙哀伤地说。

　　　　“唉要是我的眼睛能一会儿好一会儿不好就好了至少让我看看半天峰什么样儿了”

　　　　“二哥还是老样子，没变”陆云龙说。

　　　　周围的几个长老扶着赵霄鹏来到隧道门口，赵霄鹏双手摸着隧道两旁的石头，眼睛里的泪缓缓流了出来，他勉强笑道，“呵呵呵。”

　　　　于龙飞觉得自己被冷落了，好像没人听他的一样，明明自己是老大，可是大家都围着赵霄鹏。

　　　　“都走吧！”于龙飞大喝一声，“跟我上去！”

　　　　众人听见于龙飞的声音，不情愿地跟着走了。

　　　　“龙爷，我们也走吧！”二子过来搀扶着陆云龙。

　　　　陆云龙看看二子，笑着说，“走吧”

　　　　于鹏飞过去继续扶着赵霄鹏，其他人也来到几位长老身边，恭敬地陪同几位老人走。圆圆和张来福则在最后面跟着，找机会和何霞搭话，可是何霞周围总是有那么几个土匪，两人一直都找不到机会。

　　　　这个氛围中，好像大家都挺尊重几位长老，唯独于龙飞，他更是觉得被大家排除在外了。到了山顶怎么办？还有人听自己的号令吗？看着兄弟们，好像没有几个跟自己亲近的兄弟了。于龙飞自己一个人走在前面，呆呆想着马上要经历的一切

　　　　“王义炜，你说你至于这样给他们卖命吧？啊？你这资质，自己当老大都没事，凭什么给他们当苦力啊？是吧？”四爷趴在马上，吃力地抬头看着王义炜。

　　　　“我说你就不能闭嘴？啊？你累不累？我看你都累得慌。老实跟我们走，费什么话？”一个土匪冲四爷不耐烦地喊道。

　　　　“嘿！你他妈找死啊？你老大还没敢对我咋样！你他妈说什么说？”四爷急了，骂道。

　　　　“什么？说爷找死？我看找死的是你吧？”说着，那个土匪就抡起鞭子，重重地打在四爷的上。

　　　　“哎呀！”四爷趴在马上，刚好把露出来，被那个土匪重重地打上了。

　　　　“看谁是爷！啊？”那个土匪又是一鞭子。

　　　　这时候，王义炜发话了，“行了！真打坏怎么办？”王义炜说。

　　　　“就是！看见没？”四爷说。

　　　　王义炜又说，“打坏了不能走路，你背着他啊？”

　　　　“是是是！”那个土匪假装道歉。

　　　　王义炜看看四爷，又看看朵儿，朵儿一直看着旁边，刻意避开王义炜的目光。

　　　　“饿了吧？”王义炜关切地问朵儿。

　　　　“我饿了！”四爷大声喊道。

　　　　“没问你！”另一个土匪说道。

　　　　朵儿没把脸转过来，“不饿，你让他吃点儿吧！”

　　　　王义炜看看四爷，还真的听了朵儿的话，“给他松绑！”

　　　　“大哥！”

　　　　“松绑！”王义炜又说了一遍。

　　　　一个土匪不情愿地下来了，他把四爷从马上弄下来，给他松了绑。四爷活动活动手腕，不屑地看着周围的人，“，敢这样对你爷爷！”

　　　　“上马，不想走路上马！”王义炜说。

　　　　四爷没有犹豫，跳上了马。

　　　　王义炜回头跟一个土匪说，“看看他包袱里有什么吃的，给他！”

　　　　“知道了。”一个土匪从马鞍上拿下四爷的包袱，打开来看。

　　　　四爷很紧张，“我自己来找！你不知道在哪儿！”

　　　　“滚，我看看你都带着什么好东西。哟！这个小箱子做工挺精细啊，挺值钱吧？”

　　　　四爷更加着急了，“大哥！你给我行不行？”

　　　　听见四爷如此紧张，王义炜回过头，对那个土匪说，“把他包袱给我！”

　　　　“给！大哥！”手下包好包袱，扔给了王义炜。

　　　　王义炜打开一看，一袋干粮，三件衣服，一个酒壶，一个小盒子，还有一张手画的地图，外加一个钱袋儿。引起王义炜兴趣的不是这袋钱，而是那个小箱子。他警惕地打开小箱子，里面竟然是两只精致的左轮手枪。

　　　　王义炜着实一惊，“我的天啊，这玩意儿你都有？”

　　　　四爷显然很沮丧，长叹一口气。

　　　　“幸亏没给你，要是让你拿到这玩意儿，我们几个还能活？”王义炜把左轮手枪拿在手里玩弄，好像很新奇。

　　　　四爷冷冷地看着王义炜，“别动，告儿你，那东西比我命还重要，你他妈要是敢打它们主意，我他妈就跟你拼了！”

　　　　“哎哟喂！还拼命？我现在就想那你开刀，试试这枪好不好使！”王义炜说着，就把枪上了膛。

　　　　“你！”

　　　　“呵呵！”王义炜对准四爷的脑袋。

　　　　四爷冷汗突然冒出。

　　　　“砰！”王义炜用嘴吧模仿枪的声音。

　　　　四爷吓得一哆嗦。

　　　　这时候，朵儿不经意间笑了。

　　　　王义炜看看朵儿笑了，也跟着笑了起来，而其他人看老大笑了，同样跟着笑。四爷看看周围，冷冷地笑出了声

第167章　夭折的山茶花（）　
“你们这群卑鄙的小人！”王溪被王真用枪指着脑袋，但还是不屑地说。

　　　　码头的仓库在月光下显得异常的诡秘，整个仓库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

　　　　“王溪，我留你的小命，你不要不识抬举！要是我心情不好！我完全可以让你尸沉大海！”

　　　　“有种你就来啊！告诉你，让我屈服！妄想！”王溪大喊道。

　　　　孙艳芳急了，刚要抬枪，王真抢先一步，上前去，狠狠给了王溪一耳光。

　　　　王溪被打得猛然侧身，头发都扬起来了。王真怒视着王溪，而王溪则马上抬起头来，看着王真，她凌乱的头发盖着眼睛，可是依然遮挡不住仇恨的眼神，“真真姐，我真是看错你了！”

　　　　“看错我了？是我看错你了吧？”

　　　　“真真姐！凶手就是她！你不要被她骗了！”王溪大喊。

　　　　“可是杀了小凯却是你！”王真显然也很激动。

　　　　“够了”孙艳芳冷笑着过来，“小姑娘，告诉阿姨，你都知道什么？”孙艳芳说着，用手托起王溪的下巴。

　　　　王溪突然躲开，啐了一口孙艳芳的手。

　　　　孙艳芳看看自己的手，立即又给了王溪一记耳光，“小丫头，你爸爸没叫你怎么对待长辈吗？”

　　　　王溪一点也不屈服，反倒更加强硬，“告诉你，孙艳芳，你的罪恶行径，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而且知道这件事的不止我一个，不要以为你可以逃脱！”

　　　　孙艳芳看着王溪，抑制不住怒火，“小丫头，我看你是自寻死路！”说着，孙艳芳举枪扣动了扳机

　　　　三个小时后，已经快深夜十一点了，天空中突然下起了蒙蒙细雨，海上波涛变得平静了许多，如同湖面一样安静，静静地接受着细雨的来袭。码头一片寂静，除了细雨轻轻拍打残破的木船的声音外，听不到一点其他的声音。

　　　　这时候，一个人的脚步声渐渐清晰起来，浑实有力的脚掌踩在石板路上，在这雨夜中异常刺耳。脚步声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突然，脚步声停下了。停顿了几秒钟后，那脚步声马上又变得凌乱起来。

　　　　雨越下越大，渐渐地，海边的浪高了起来，变得异常的汹涌。混杂在浪涛声中的脚步声戛然而止，只见码头仓库里传来一个人影，那人影扑通一声跪在了倒在地上的王溪身边。

　　　　“王溪！王溪！”这个人抱起王溪来。

　　　　王溪的胸口中弹，嘴角鲜血直流，虽然还有一口气，可是虚弱得睁眼都困难了。

　　　　“是我啊！王溪！我是徐海！”

　　　　接着微弱的煤油灯，王溪看清了徐海的脸，他满脸焦急地看着自己。

　　　　王溪努力抬手，徐海马上伸过手去，紧紧握着王溪的手，“王溪！发生什么事了？王溪！”

　　　　“快走快走”王溪虚弱地说着，“离开南京”说完这些，王溪的脑袋往一侧歪斜，眼睛还半闭着。

　　　　“王溪！”徐海悲痛的声音变得嘶哑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一切的希望都破灭了，没有人再愿意帮自己澄清一切了，所有这些疑问终将被人遗忘，而徐海这个名字也将成为历史。

　　　　“不！”徐海小声说着。

　　　　徐海握着王溪的手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他拿过来一看，是一个用血写成的纸条，漆黑的仓库根本就看不清纸条上写的什么。

　　　　就在徐海摆弄纸条时，外面突然传来了警笛的声音，可以明显地听到有好多汽车驶来，汽车的灯光从远处照射进来。灯光一晃而过，徐海望着仓库外面，汽车已经停下了。

　　　　徐海看看周围是一切，死去的王溪，自己又在这里。他慌忙地站起来往外面跑。可是这时候，外面已经传了人声。徐海看看周围。这个仓库是半开放式的，一半在岸上，另一边在海里，中间有条两三米宽的壕沟是通向大海的。在他们进来之前，徐海没有犹豫，一头扎进了壕沟里。

　　　　冰冷的海水刺痛着徐海的骨头，可是这种寒冷跟丧命比起来孰轻孰重不言而喻。徐海潜进水底，慢慢向大海里游去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警卫司令部的，再不缴枪投降，我们就强行进攻了！”一个士兵喊着。

　　　　可是半天都没有动静。士兵们犹豫了半天，接着汽车的灯光，他们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去。一个士兵走过一堆箱子，突然踩到了什么，他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个女人的尸体。

　　　　王局长从司令部回来后就一直在家里伏案写作，忙着办公。二姨太从外面走进王局长的书房，端了杯茶过来。

　　　　“谢谢夫人！”王局长笑着接过茶水，品了一口，“丫头呢？”

　　　　二姨太很镇定地说，“不知道啊，我回来时她不在家。”

　　　　“这个死丫头，说她两句就跟我生这么些天的气，真是的！都在国外惯坏了！”

　　　　“女孩子，结婚了就懂事了。”二姨太说。

　　　　“我说让她早点回来吧，你偏不让，这可倒好，回来就掺和我的案子，搞得我在外人面前很难熬啊！”

　　　　“又不是我让她这样的，你跟我说什么！”二姨太不乐意了。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王局长看二姨太表情有些不对劲，于是就不在跟她抱怨。

　　　　电话在两人谈话的时候响个不停，女佣过去接了电话，之后就慌张地跑来跟王局长汇报。女佣猛然推开门，大声喊道，“老爷，老爷，电话！”

　　　　“慌什么！”二姨太瞪着女佣说。

　　　　“太太”女佣地下了头。

　　　　王局长站起来，走到女佣面前，“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慌张？”

　　　　“老爷，电话。您快去接电话吧！”

　　　　王局长皱着眉，走开。来到客厅电话旁，王局长拿起电话，昂起头来听电话，底气十足地说，“喂！我是王志辉！”

　　　　电话那头咕哝了不到十秒钟，王局长的表情就僵滞，他的眼睛盯着墙壁一动不动，嘴巴微张。双手打颤。电话从手中滑落，王局长整个人都瘫了，仰面到了下去。

　　　　“老爷！”女佣见老爷倒下了，慌忙跑到王局长身边。

　　　　“怎么了怎么？”二姨太从书房里出来，看见王局长倒地，于是慌张地说，“快快快！快扶老爷上楼！”

　　　　王局长还有知觉，他努力抬起手来，“不用了备车去码头”

　　　　漆黑的夜给了徐海逃命最好的掩饰，他游到离码头仓库有二三百米的地方才敢上岸。中途出来透气都让徐海胆战心惊，来到岸边，徐海浮出脑袋，警惕地看着周围，冰冷的海水让徐海整个人都僵硬了。周围没人，徐海放心地游到岸边，伸出冻僵的双手扒在石檐上。虽然指头冻僵，可是徐海还是爬了上去。上岸后的徐海仰面躺在了地上，大口喘息着。整个人如同落汤鸡一样狼狈。

　　　　他用手揩去脸上的冷水，让眼睛得意睁开。雨还在下，冰冷的雨对徐海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因为浑身冰冷的徐海已经失去对这点寒冷的感知了。

　　　　他的手臂压在眼睛上，只让嘴巴露出来，徐海的渐渐发出沙哑的声音，嘴巴咧开，轻声哭号

　　　　一辆黑色的老爷车快速向码头驶来，一声急刹车让在场的所有人的神经都紧张起来。司机快速下了车，跑到后面打开车后门。王局长慢慢地伸出一条腿。

　　　　二姨太从另一侧出来，立即过来搀扶身体发软的王局长。

　　　　“王局长。”一个士官过来，“您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