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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殇-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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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芷灵抿着唇,微抬着下巴,应声道:“多谢皇上恩准,只是芷灵不明白,为何非要芷灵去往瑜国呢?芷灵已经身怀六甲,皇上为什么要让芷灵做和亲的公主?”
殇离抚掌拍了两声,似褒又似贬地道:“直接,朕欣赏你的勇气。”
冷芷灵不语,即使她明白这与瑜国有关,但是这其中的目的她还是想弄清楚一点,否则她和殇煜寒怎么死地都不知道呢!
“不喜欢这种被人摆弄的人生是不是?”殇离淡淡地勾唇一笑,“这点你该喝煜寒学一学,他已经习惯这种人生了。”言外之意,殇煜寒已经习惯了这种被摆布的人生了!
真是岂有此理,这皇帝真无耻!冷芷灵不说话了,只是坚持地与殇离对视着,不卑不亢。
“其实,朕可以把事情背后的缘由全部都告诉你们,只要怕你们承受不起。”殇离笑得闲适优雅,黑色的眸中却掠过一道暗芒,“事实上,是瑜勐晖坚持娶你。”
“芷灵是皇上赐婚的,若是再嫁给瑜勐晖,岂不是说明皇上您言而无信了吗?”冷芷灵十分不解,究竟是什么可以让殇离毁掉信誉而送上冷芷灵呢!
“因为,你,可以换回她的苏醒。”
“她?”冷芷灵微微蹙眉,却下意识地看向了殇煜寒,她隐约明白殇离口中的她指的是谁?然而从殇离口中说出,似乎透出了一种奇异的温柔。
“她,是皇上心爱的女人吗?”
“果然是个聪慧的女子。”殇离慢条斯理地说着,目光幽幽地看向殇煜寒,“煜寒,这一点其实你很清楚,朕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那个生你的女人。”
殇煜寒依然面无表情,但是收紧的五指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身形有些僵硬,冷芷灵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许久,才听他缓缓地道:“这和亲与她苏醒有什么关系?”
“是啊,瑜勐晖又不会看病。”冷芷灵蹙眉,这一点还真是想不通呢。
殇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也不怪他们无知,然后,那幽深的目光有种深得不可揣摩的深邃诡秘,紧声道:“因为,有人喜欢看见你背井离乡的痛楚,看见你们如此……”
变态!冷芷灵真想一掌拍死那个人。
“那个人,是瑜勐晖么?”若真是瑜勐晖,冷芷灵真恨不得掐死他了。
“不!”回答的,不是殇离,而是殇煜寒。
他幽邃的目光看向对面的殇离,冷冷的声音道:“是谷月。”似乎,只有这个人的医术才有可能让青岚苏醒,只有这个人……
“不错,是谷月,他与朕做了一个交易。”殇离眸子闪过一抹赞许,然后看向了一脸讶异的冷芷灵,继续道:“这个交易与煜寒有着切身的关系。”
殇煜寒脸色深沉,黑眸显得有些阴鸷。
冷芷灵却心下一惊,这所谓切身的关系是什么关系?让他受到伤害吗?
“谷月向朕提出要求,让冷芷灵与瑜国和亲,让煜寒享受失去亲人的痛楚,他便会让青岚苏醒过来。”殇离黑眸中浮起一丝邪魅狡黠的光芒。
“谷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要求?”冷芷灵震惊极了,谷月救了殇晟,殇晟还让十四来保护殇煜寒,谷月又为何要让殇煜寒这样痛楚呢……这一切,主要的原因在nǎ里呢!
殇离深邃的目光透出一丝清清冷冷的冰凉,慵懒地一笑:“煜寒,既然寻得到笼烟玉鱼,你如何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笼烟玉鱼代表着什么?
笼烟玉鱼是瑜国皇室的至宝,同样的,那对笼烟玉鱼便代表着皇室,所以殇煜寒的父亲极有可能是瑜国皇室之人,而让他痛苦的根源,便与那个人有关!
“相信,你会寻到答案的。”殇离一副看戏的姿态,优雅得像个陌生人。
冷芷灵惊怔地无语,怔怔地看向了殇煜寒。
殇离把他们两个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缓缓站起身,走到冷芷灵面前,压低身子,挟着一股子无形的凌厉气势,问道:“冷芷灵,朕想问你一个问题。”
冷芷灵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愣愣地道:“是。”
“倘若,你真心爱一个人,是否会希望他过得好,希望他过得幸福呢?”
冷芷灵抬眸,目光有些迷茫,她是希望他好,希望他幸福,可是如今自己却成了他痛苦的根源,她如何能理直气壮道回答‘是’呢,所以她沉默了。
殇离挺直了背脊,扬声笑着,却意味深长地道:“幸福并不是眼前的境地决定的,幸福是用心衡量的,幸福是两个相爱的人必须可以信任和依赖着……”
“彼此信任和依赖着……“冷芷灵低声念着,殇离话中的意思,难道是让他们彼此信任依赖吗?这短暂的痛苦终究会过去的,对吗?
殇离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转而向殇煜寒问道:“煜寒,朕也问你一个问题?你相信面前的这个女人可以令你幸福吗?”
此话一出,冷芷灵悠得抬起头来,殷切地望着殇煜寒。
殇煜寒双手攥得很紧,似乎因为过于用力而发出咔咔的手指关节碰撞声,他的眸光阴沉得骇人,直盯着殇离,没有丝毫犹豫地道:“她会的。”
“哈哈……”殇离笑得怡然自得,似乎得到了一个满yi的答案。
殇离迈着沉稳地步子离开了,他甚至忘记了带着冷芷灵去东宫,他是真的忘记了,还是他原本便不想这么做呢,这一点没人知道。
然而,白日一番话,却不多多少少地在触动了两个人的心,泛起了层层波澜。
123因果缘由()
123因果缘由
殇煜寒面无表情地翻着手中的书卷,那认真的样子似乎对白日之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只有那微微敛下的眸子里,隐隐闪动着灼灼的微光。
冷芷灵瞅了他好一会儿,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烛火在房间里沉静地跳跃着,昏黄色的淡淡的暖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为殇煜寒本是冷硬的线条镀上一层柔美的金色,温宁和谐。
冷芷灵翻弄着手中的针线,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她抬头看看殇煜寒,他似乎还没有放下书卷的意思,这简单的屋子里,除了跳跃的烛光和炉火,倒瞬间显得有些空旷冷清了。
收了针线,走到床边,忿忿地坐下,却不小心触动小腹。
冷芷灵呆了一呆,猛地回过伸来,神色一动,手小心翼翼地抚上了小腹,那高高隆着的腹部让她神色变得柔软了许多,内心也越发地平静了起来。
是啊,她与殇煜寒之间,至少还有这个孩子!
殇煜寒似乎察觉了;抬眸望去,只见冷芷灵双手捧着圆滚滚的肚子,漆黑柔亮的长发也散落了下来,静静地披散在肩膀和胸前。
他走近时,她在自言自语着,温柔的目光,温暖的神情,殇煜寒靠在她身边,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抚着她柔软的长发,忍不住轻声笑一下,“芷灵,皇上的话并不能说明什么,但是他却让我懂了一点。”
“什么?”冷芷灵闷闷地问。
“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时每刻的时间。”
这话是殇煜寒说的吗?这话是他说的,可是却一点也不像是他这样的人说出来的,他是那般倔强,那般冷漠。冷芷灵突然有些感动。
“是啊,珍惜现在,我们无法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那就好好地珍惜自己现在。”她抬眸,对视着殇煜寒黑曜石般的眸,浅浅地笑了。
殇煜寒将她抱着躺好,相拥而眠。
明天会发生什么?
明天谁也无法预料,这一刻他们在一起,他们如此幸福,这就够了。
冷芷灵幸福地沉沉睡去了,而殇煜寒却睁着一双眸子,一时之间无法入睡,殇离的话带给他许多震撼,他点透了许多自己曾暗中揣测却无法证实的事。
殇离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呢?
夜阑人静,万籁俱寂,暮秋的夜晚凉如冰水,偶尔刮过一阵冷风,树叶沙沙作响,扑簌簌地落了一地一地的,掩埋了一切暗地里的黑暗心思。
一辆马车穿梭在黑夜之中,驾车的是个年轻轻的公子,面容却透着几分冷意。
马车打造得很精致,里面有暖炉,即使这黑漆漆的夜晚,却是透出了几分暖意。他们一路向北行驶,离殇城越来越远,似乎是向着那个如今冰天雪地的地方,这暮秋时节去长白山的话,大概除了看雪还是看雪吧。
马车里,一张绝丽的容颜透着几分苍白,身边躺着是一个更加苍白的男子。
瑜煌悦几乎祈求着才离开了瑜勐晖,时迁芷写了一张勉强维持十四呼吸的方子,准备了足够的药材,这一路便听天由命了。
流光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他们一起,只是直觉让他如此。
回到长白山,也许那里还有什么事情没有打开,也许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或许是被他遗漏的事实,反正莫名地,他便想回去,便带着他们一道了。
漫漫长夜,大地陷入一片沉睡,除了风吹的沙沙声,除了轱辘声,夜显得格外安宁静谧。
殇辰宇看着气势恢宏无不繁华至极的耀离殿,心中有丝凄凉。
他,身为殇国太子,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以掌握一切,却唯独不能掌握人心,那飘忽不定若随风浮萍的人心……
最是那高高在上之人,最怕的就是孤独。
而独独最不缺的,就是那不得那个自己最在意之人的心,那种得不到的孤独。
像十四,像殇辰宇,还有殇离……
殇辰宇进入殿门,殇离正锦衣玉袍地负手立在窗前。
耀离殿内,不似外观上的金碧辉煌,却是古朴了些,宽大的雕花案几,散发着幽幽的檀香味,素雅精致,将整个大殿的雅致发挥到了极致。
内室是雕花红木大床,被层层纱帘着,卷轴齐齐而落。
一如那颗被困的心。他是皇帝,是掌握万人生杀大权的人,他的心中怕更是孤独吧,那抹萧瑟的背影,如此孤零零的,竟瞬间刺痛了他的心。
“儿臣见过父皇。”他恭敬地行礼。“不知父皇找儿臣何事?”
“恩!”殇离如是轻应着,“辰宇,父皇许久没和你下过棋了,陪父皇下几局如何?”
殇辰宇虽然诧异,却点了点头,“儿臣遵旨。”
殇离与殇辰宇对坐着,棋盘上已有棋子,似乎是下了一半的棋局,并未打乱,“这是咱们父子俩未曾下完的棋,还记得吗,该你所执的黑子落子了。”
殇辰宇眸光悠悠的,闪动着一丝悸动,“是。”
下了半晌,殇离看着殇辰宇小心翼翼下棋的样子,展颜一笑。轻声道:“辰宇,你有没有觉得棋盘便像是我们国家,黑白棋子便是其中的两方人马,当他们打来斗去,为了最后的胜利,总是将一方的棋子吃得一颗不剩,将整盘棋子打得清冷无比……”
殇辰宇微笑着,回道:“父皇说得是,黑白棋子各造声势,最后可能落得两败俱伤!”
“好一个两败俱伤。”殇离淡淡地感慨着,眸光幽深而渺远。
“父皇,儿臣知道你想说四弟的事,儿臣觉得,这种安排对他而言未必不好。”殇辰宇顿了顿,继续道:“四弟留在朝中,受伤害的机会反而更加多。”
殇离没想到殇辰宇说出这样透彻的话,微微诧异,眸光更是一片赞许。
“父皇,这些年来四弟所经历的这一切事情,儿臣心中都很清楚,虽然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却也见证了四弟的成长,他有今日也是他的造化了。”
“一切因果循环,若他所经历的是因,今日便是果;若他所经历的是果,那么来日便能许寻到因,这一切终将过去,终会守得云开……”
殇离悠悠地说着,不似以往那种沉稳内敛的姿态,而是如此地平和,如此的……
124你能陪我坐马车吗()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朝阳跃出了山间,揭去轻笼人间的淡淡晨雾,一缕缕霞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洒在熟睡的人脸上。
冷芷灵微微睁眼,阳光打在脸上,伸手挡了挡,几乎睁不开眼。身旁空荡荡地,殇煜寒早已不知去向,她呆了一呆,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
冷芷灵蹬了鞋下床,推开门,不禁一怔。
经过一夜,院落的高大树木上已空无一叶了,枯黄衰败的叶子飘飘落落地撒了满地,厚厚的一层,徒添一股悲凉衰败的气息。
冷芷灵静静地看着院落,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姐……”玉儿的声音令冷芷灵一震,微微抬头望去,见玉儿正端着水盆,腕部还搭着毛巾,显然是要伺候她梳洗了,想是在殇国的最后一次了吧。
静默片刻,冷芷灵踌躇着问道:“玉儿,王爷去哪儿了?”
玉儿目光微暗,抬眼扫了下房间,目光停在了那一身红色裙衫上,“小姐,王爷他们都准备好了,都在宫门外等着小姐呢。”
宫门外。
是呢,今日是她去瑜国和亲的日子。
冷芷灵淡淡地哦了一声,并未多说什么,抬脚进了卧房。
玉儿侍候着她沐浴梳洗更衣装扮,一直到将冷芷灵华打扮得丽丽的;微微出神,这样的小姐,美得令人为之炫目,却也难过得令人痛彻心扉!
为什么偏偏是小姐呢,为什么是这样的命运和处境呢……
冷芷灵静静地伫立在空荡的房间里,她看着桌案上的笔墨纸砚,目光闪了闪,微微出神。玉儿安静地看着她坐下,执笔想要写着什么,却许久没有动笔……
宫门外,华丽丽的许多人,许多无法把握的命运。
冷芷灵坐在一辆非常华丽的马车里,两侧有八名青衣束装的骑马侍卫保护,还有陪同她一起去瑜国的玉儿,可怜的玉儿。
殇煜寒不再是一袭黑色劲装,而是银光闪闪的银甲军装,亮银色的盔甲让人炫目得几乎睁不开眼,盔甲覆在他高大挺拔的体格上,越发显得冷冽锋利,张狂霸道。
冷芷灵微微失神,这样的殇煜寒,才是令人为之炫目的殇王爷。
殇辰宇则一袭金色的锦袍负手站立他们的车前,高大的身躯挺拔颀长,灿烂的朝阳洒落在他身上,使他的周身染上一层微薄的光芒。
冷芷灵无言地看着他,到了此时,才算真切而深刻地感受到离别的伤感。
殇辰宇侧目瞅了殇煜寒半晌,看着他黑得深不见底的眸子,心中盘亘着一丝莫名不舍的情绪,他的四弟要离开了吗?就这样离开了吗?
他终于忍不住道:“四弟,不管她还能不能回到你身边,请照顾好她。”
殇煜寒心下一震,冷漠清冷地道:“太子殿下,还请收敛起你的关心,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回到你身边!”他说得那么轻,仿佛一阵风,却重重地砸在殇辰宇的心中。
殇辰宇并不在意,反而有些触动,因为他察觉了殇煜寒的心,还那么坚定!
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随后又淡下语气,神色凝重地提醒道:“煜寒,不要怪父皇,他比任何人都爱你,不仅仅是你母妃,不要否认他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所有的付出。”
殇煜寒骤然沉下了目光,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心中突然袭上了白茫茫的雪,有些冷,有些震撼的情绪,不知道是因为殇辰宇的话,还是那看不见的所谓的付出!
殇辰宇并没有等他的任何回应,而是将一个锦囊递给了他。“四弟,照顾好她,也照顾好自己,我等你们一起回来。”
“是”殇煜寒跪下,身为一个臣子,恭谨地道:“臣遵旨。”
冷芷灵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也不在意他们说了什么,反而殇煜寒眉宇间的凝重,让她心中有了一丝不安,她不希望殇辰宇又威胁了他,不希望殇煜寒受到伤害……
殇煜寒回眸,却一步步走上前来,目光与冷芷灵紧紧地胶着在一起。
两人静默地对望片刻,冷芷灵忽然感到眼眶一阵阵地发酸,为了掩饰不舍的情绪,她突兀地开口道:“殇煜寒,你能跟我一起坐马车吗?”
殇煜寒轻轻地抿着唇角,道:“公主,煜寒会一路护送,一直到达瑜国。”
冷芷灵垂了眉眼,掩下那一抹失落,低声道:“那我们走吧。”
殇煜寒点头,欲转身离去。“等等。”冷芷灵突然唤住了他,示意了下玉儿,玉儿转身从包裹中取出一些东西低给了殇煜寒,“我希望,它能一路陪着你。”
“什么?”殇煜寒有些疑惑。
冷芷灵淡笑不语,面容带着浅浅的笑,在阳光下显得分外的清雅秀丽,这一次,还是她来保护他吧,用一颗真心,用一份真爱!
她难得为他做这样煽情的事,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值得的。
殇辰宇立在宫门前,眼神闪着说不清的东西,“四弟……你们一路保重了……”
殇煜寒回眸,没有言语,只无声地看着殇辰宇半晌,随即飞身上马,轻勒马缰,墨影低吼一声,不耐地迈出前蹄,队伍也缓缓地出行了。
风声猎猎,冷芷灵安静地坐在马车里,望着策马而行的殇煜寒,说不出的高大挺拔气势威仪,心下一动,有什么东西敲击着最柔弱的心房,清晰,缓慢,有力。
殇国,困住了他太多,离开是否便自由了呢?
遥远的身后,殇辰宇温润的脸变得冷漠,冷冽锋利的身影映在他的瞳孔深处,眼神忽然闪烁了一下,全身一怔,仿若是明白了一些什么……
四弟……
殇煜寒……
这个被母后凌虐欺压了数十年的男人,他一直知道他的努力,一直知道他的能力,甚至他那颗伤痕累累的心,面无表情,冷冽的双眸锋芒毕露;是那么地高不可攀。
他从来不曾显露自己真正的实力,因为他不屑!
殇辰宇看着他们越来越远,他终于明白,冷芷灵为什么会爱上这样的男人了,因为他足够强大,不是那双黑得深不见底的眼睛,而是他的力量,强大得仿若天神的力量。
在命运的战场上,这样的男人,足以她信任。
殇辰宇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了许久,久到已经见不到队伍的踪影了,久到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久到自己的心也感到了一丝疲倦……
然而,他只是那样站着,目光幽沉深邃,微微出神。
125你要留的位置在我身边()
宫门前,俊美的男人微微翘起嘴角,有股深不可则的味道。
他温润的脸上没有悲伤,没有失望,没有痛楚,却透出了一丝寂寞的声响,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寂寞……这么多年,唯一陪伴自己的人也离开了呢。
殇辰宇觉得痛,内心抽搐着,一下又一下打死隐隐地作痛。
一直以来,他都把内心的寂寞掩饰得太好,镌刻在深不见底的心海里,谁也无法触碰。用谦卑温润的笑伪装着,寂寞却如腐朽的老树逐渐腐烂在心底,在眼睛……
一切感情流露着的地方,都被他微笑的掩饰着。
殇辰宇轻轻闭上眼,喉咙深处涌上了一股熟悉的酸涩,他与殇煜寒之间,这一场没有鲜血的斗争,伤害的,又岂止是他自己。
然而,也因为殇煜寒,他才觉得自己生在宫廷之中,还有几分趣味的!
萧索的秋风忽然变得猛烈了,它一边吼着,一边卷起了沙石落叶,啪啪啪啪地拍向城墙和宫门之上,还有殇辰宇的身上和心里。
尘土沙石飞进眼里,他不禁眯了起来,随即转身离开了。
几缕尘土飞扬,然后又无声落地,一切又恢复平静。
出了城门,马车不紧不慢地在官道上走着,冷芷灵靠着软垫,闭目养神。这辆马车十分宽敞,车厢以竹帘隔为内厢和外厢,木板上铺着厚厚的棉毯以减少行驶时的颠簸震动。
玉儿在外厢探头进来,“小姐,咱们已经出了殇城了。”
冷芷灵缓缓地睁开眼睛,浅淡地笑了笑,回道:“玉儿,进来坐吧,陪我说说话,我一个人好无聊啊。”玉儿轻啊了一声,才笑着钻进内厢里。
“小姐,这是冷谦让我交给你的。”玉儿说着,将一把漂亮的匕首递给了冷芷灵。
“给我的?”冷芷灵接过,不免有些讶异。
但见那匕首寒光如洗,虽有鞘在外,仍有丝丝逼人的慑力,仿佛时刻嗜血一般。柄与鞘上,皆是古老的纹饰,摸着冰凉粗糙,虽古拙却不失灵动。
冷芷灵将它整个儿取出,轻拉出鞘,只觉得白光一闪,眼前一花。她轻啊一声,只觉得那东西竟宛如活物,灵活滑腻,简直就要脱手而出。
“小姐……”玉儿一惊,立马上前,然那匕首被冷芷灵紧紧握在了手中。
冷芷灵过得片刻,再定睛瞧时,那匕首却沉寂如死,静静地躺在她的手中。只余寒光点点,湛亮的剑锋上映出她美若朝花的容颜。
她虽对宝剑匕首一类一窍不通,却也看得出这匕首是难得的宝物。“玉儿,这匕首真是冷谦给我的?”
“小姐,好像是大夫人让大少爷交给冷谦的,说小姐以后或许用得上,冷谦便送来给小姐了,让小姐一定要收好了,必要时也可以用来防身的。”
冷芷灵心中欢喜,果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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