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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潜伏-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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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民转身离开窗台,嘴角上扬,冲着身旁的手下冷笑道:“呵呵,独眼龙这只千年老王八这回死定了!他八成是养尊处优太多,脑子都坏掉了!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口闭口,一口一个中统地大喊大叫。就算咱们跟他毫无过节,仅凭这点,平时杀他也不在话下。”
手下随声附和道:“副帮主英明,看来你的激将法果然奏效。那小子不知不觉就中计了!”
“传令下去,咱们开始轮番休息,先填饱肚子,再狠狠收拾他。”张大民转头指着李肆,“店家,你负责生火做饭,刚才我已经交钱了。”
李肆钻出柜台,走到后院抱回一捆柴火,准备食材。他父亲李龟年继续拉动风箱。
屋外烈日炎炎,艳阳高照。独眼龙藏在黑漆漆的酒馆二楼房间里,透过一扇已经加固的窗户,密切监视对面西北驿站的那栋两层小楼。
别看土楼不高,可它刚好建在一处斜坡,地势比小镇上的其他建筑物都高出一大截。
张大民坐拥土楼,几乎占领蚂拐镇的制高点。土楼狭小的窗户好比瞭望台和射口,它使整栋楼看起来更像一座居高临下的碉堡。
它的存在给独眼龙造成极大的威胁,他不得不时刻保持一种高度紧张的态势,随时应付对方的突然袭击。
那几个摸出去搜查的手下,又悄悄摸回酒馆,垂头丧气地叫道:“报告站长,经过我们侦查,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怎么可能?刘占元这只狡猾的狐狸心眼特别多,肚子里到处都是花花肠子,他肯定躲在哪个地方,你们没找到罢了。”
独眼龙难以置信地破口大骂,他瞟了一眼对面的西北驿站,“他奶奶的,当初我早就应该把那栋楼给炸平了!”
“那我们还等什么,咱们一鼓作气,趁早端了它!”另一个手下随声附和,煽风点火。
“你想得那么容易!那厚实的土墙,机枪打在上去就像打进棉花里,等咱们铆足劲儿了攻打,说不定刘占元那小子从哪冒出来,里应外合,前后夹击,恐怕咱们到时候都吃不了兜着走。”独眼龙擦了擦湿漉漉的额头,“早知道,咱们应该准备一门高射炮来。”
刚才那个煽风点火的手下突然想到一个馊主意,“站长,国军驻地的营里倒是有几门大炮,要不咱们干脆杀进去抢过来?”
独眼龙立即扇了他一巴掌,“笨蛋!你这不是叫我跳进火坑自寻死路吗?连国军都敢惹,你不想活了,亏你想得出来。”
手下摸了摸发麻的脸颊,“那该怎么办?咱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再派人出去搜,搜查范围扩大到三公里!我就不信那小子有上天入地的本领。”独眼龙颐气指使。
第49章 心理战术()
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蚂拐镇上静悄悄。夕阳余晖斜射大地,在万道霞光普照之下,西北驿站的两层土楼一片金黄,显得分外耀眼。蚂拐街上,行人踪影难觅。土楼顶部,两只灰黑的小麻雀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西北驿站偌大的厅堂之内,张大民把手下的人马分成三拨,错开时间,轮班值守,各司其职。吃饱了撑着的一拨人上二楼的客房,怀抱枪杆,或坐或躺,安然入睡;一拨人则饥肠辘辘地站岗放哨,眼巴巴地望着另外一拨同样饿得头晕眼花的伙伴狼吞虎咽地吃东西。他们一边干等,一边狂咽口水。
副帮主张大民早已吃饱喝足,他倚靠在墙角的凳子上闭目养神。可楼顶那两只麻雀的欢叫,实在扰人清梦。
那没完没了的叫声搅得他心烦意乱,狂躁不安。他烦躁地大叫:“来人,快去把那只讨厌的鸟儿打下来!别让它打扰咱们休息!”
他身旁的几个心腹窃窃私语,左右为难。
“嗯,干嘛还不动身?”张大民低吼。
一个心腹附到他耳边,小声劝道:“副帮主,眼下帮主未到,弟兄们也正在吃饭和休息,开枪打鸟恐怕打草惊蛇。万一独眼龙杀进来,恐怕。。。。。。”
张大民猛拍大腿,“怕什么!老子开枪还要看他独眼龙的脸色吗?我爱开就开,他能怎样?”
众人不敢作声,两名心腹提枪摸上顶楼,伺机下手。那两只麻雀在楼顶的屋檐里跳来跳去,边走边叫。他们瞄准半天,几乎很难找到机会射击。
麻雀叫声并未消停,张大民十分厌恶地直起身子,不耐烦地命令道:“传我口令,马上轮岗。睡觉的起来警戒,警戒的现在吃饭,吃完的上去休息。”
一干人等,奉命行事。已经被迫跟厨房打下手,摇身变成店小二的赵建国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局势。
在他看来,化身西北马帮的军统势力略胜一筹,独眼龙可能只有挨打的份儿。双方相互抢夺蚂拐镇,谁输谁赢,已不言自明。
砰。。。。。。突然一声枪响。楼顶的一只麻雀仿佛断了线的风筝,从飞檐上摇摇晃晃地向下坠落。
另一只惊吓过度,连忙扑棱棱地飞走了。枪手吹了吹还在冒青烟的枪口,脸上露出胜利的喜悦,一旁的同伴纷纷向他竖起大拇指。
突如其来的枪声顿时吓得独眼龙从藤椅上一蹦而起,他惊慌失措地叫道:“来人,马上出去看看什么回事。”
手下摸出酒馆门口,探头张望,只见对面土楼的窗户除了日影婆娑,并无动静。门楼紧闭,从外面看,似乎早已人去楼空。他紧盯半分钟后,准备转身入内。
忽然,一个人影钻出土楼大门,沿着墙角行走。
“站长,你们快来看!”他立即招手,惊叫。
独眼龙和众人立马操起家伙,慌忙凑近一楼的窗前,向外观望。对面土楼的墙角之下,有一人影边走边看,似乎再找东西。不一会儿,他手上好像拿着什么东西,再次返回客栈大堂之内。
“虚惊一场,继续观察。”独眼龙长吁一口气。那厮回去之后,对面的土楼越发显得安静,静得让人感到可怕。
对方的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独眼龙的心里越来越没底。他抬头望了望阴云密布的天空,夕阳早已落山,一轮弯月升了上来,那暖暖的月牙好比母亲慈祥的眼睛。
话说那名走出土楼,到外面捡东西的家伙正是张大民的手下,而他捡到的东西就是刚才他们在楼顶打死的那只麻雀。
他扒光了麻雀的羽毛,掏空它肚子里的内脏,然后插上一根竹签,放到火上烧烤。几分钟后,香喷喷的肉味扑鼻而来。他撒上一点盐,送到正在小憩的副帮主跟前。
“副帮主,那只烦人的麻雀被我打死了!这都烤熟了,您赶紧趁热吃了吧?”
张大民睁开眼睛,看到香气四溢的鸟肉,顿时喜上眉梢,点点头赞道:“嗯!枪法不错!下次有机会再多打几只。”
他十分满意地抓在手里,撕咬品尝。
独眼龙那名负责外出搜查的手下,带着一队人马无功而返,悄悄摸回酒馆。他们一个个仿佛斗败的公鸡,有气无力。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站长,我们几乎找遍了方圆五里,可是都没见到刘占元的足迹。”
独眼龙看着眼前疲惫不堪的弟兄,心里有些内疚。他再次疑惑不解地望着街对面的西北驿站,不知如何是好。
“站长,事不宜迟!咱们尽快端了它,以免夜长梦多。”那名手下大口大口地呼吸,他终于沉不住气,不想再等下去。
独眼龙看了看面前这些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使劲地咬了咬牙,然后大手一挥,果断发出了进攻的命令。
窗外皎洁的月光犹如水银泻地,地上两个浅黄色的人影肩并肩地匍匐前行。那是独眼龙派出的两名手下,他们身披接近土黄的浅色斗篷,绕过西北驿站的正前方,企图从后方偷偷逼近那座易守难攻的两层土楼。
独眼龙躲在东北酒馆楼顶的掩体内,通过夜视望远镜,提心吊胆地注视着后方那两个蠕动的身影。就在他们距离土楼还有三丈远,意外却突然发生了。
砰砰。。。。。。巨大的枪响瞬间打破小镇夜晚的宁静,地上那两个黄色的人影垂死挣扎好几下,就再也不动了。
独眼龙那颗悬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下来,无边的愤怒写在他脸上。枪声在荒野的上空久久回荡,备战的中统人群里一阵骚动,每个人的心里泛起一丝恐慌。
张大民透过狭小的窗户,望着荒野上距离客栈后院仅有十米之遥的尸体,踱步回到正对东北酒馆的那扇窗旁边,扯开公鸭般的嗓门大喊:“独眼龙,你丫的吃饱了撑着吗?竟然叫自己的手下来送死。你不是要单挑么?你自己为什么不来?你这个懦夫,这个十足的胆小鬼!”
独眼龙恨得咬牙切齿,他眼里喷着怒火,拖过一把机枪,瞄准对面的土楼。
张大民俯瞰毫无动静的东北酒馆门口,十分鄙夷地冷笑一声,继续喊话,开展心理战术。
“独眼龙,你丫的在蚂拐镇的太平日子总算到头了!不过,那边的弟兄们!我奉劝你们一句,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见机不早,悔之晚矣。你们最好改邪归正,弃暗投明。不要再跟着那个独眼蟊贼做那些自毁前程,断绝后路的事情。到时候真打起来,你们只会自取灭亡。我们只要独眼贼的脑袋,绝不滥杀无辜。”
第50章 略施小计()
独眼龙终于忍无可忍,他一边高声辱骂,一边疯狂射击。
“张大民,你这老王八蛋不要欺人太甚!是你们先上门找茬,休怪我无情!”
哒哒哒。。。。。。
密集的枪声响起,独眼龙扫射的子弹犹如狂风暴雨般呼啸而来。
漫天飞舞的流弹穿透了门板,飞入了室内,击碎了窗棂,打掉了门楣。弹头所到之处,斑驳的墙体纷纷剥落,灰尘四起。
早已做好准备的张大民带领手下的弟兄捂住鼻子,躲在墙角,面无表情地看着子弹亲吻墙壁,沉着冷静地听着对方喊爹骂娘。
赵建国和罗树林等人也不是无聊的看客,他们不约而同地卧倒在地,独眼龙愤怒的子弹从头顶飞过,瞬间打烂了灶台附近的一个水缸,缸水哗哗地流了一地。李肆的父亲眼睁睁地望着满地的流水,翻起白眼,嘀嘀咕咕地咒骂着。
密集的枪声持续响了几分钟,总算消停下来,可对方的国骂并未停止。张大民气定神闲地直起身子,在两名狙击手的掩护之下,闲庭信步一般走进客栈的后院。
那三名被他赶出来的马夫仍然蹲在柴堆里,好像孵蛋的老母鸡两眼颓然地望着。他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动作十分麻利地从腰间拔出一把信号枪对天发射。
砰。。。。。。
一枚淡蓝色的信号弹腾空而起,蓝色的烟雾顿时弥漫空中。
张大民抬头望了望天空尚未消散的蓝色烟雾,冲着身旁警戒的护卫,正色说道:“这会儿帮主应该睡醒了吧?希望他能看到我们发出的信号。弟兄们,传令下去,准备战斗!”
独眼龙手持机枪一顿狂扫,不到三分钟时间就打完了一梭子弹。他骂骂咧咧地更换弹夹之时,对面后院冲天而起的信号弹不禁让他感到惊讶。即便如此,他心中那股莫名的怒火还在升腾。
“弟兄们,给我狠狠地打!”他大喊着,再次端起那把钟爱的汤普森冲锋枪,开始控制节奏,把握力度,打击目标。
双方的距离不到十五米,战火一触即发,现场硝烟弥漫,杀气腾腾,激烈的枪声回荡街头。这么近距离的交火,两方各有伤亡。
小镇西北那片小树林里,沉睡在地毯上的刘占元,悠悠醒来。他睁开眼睛,看了看朦胧的月色,仿佛一切还在梦中。远方猛烈的枪声此起彼伏,他后背仿佛装了弹簧似的一蹦而起。
忽闻一匹战马飞奔而至,急促的马蹄声惊得正在沉睡的土匪军统们直接坐起身子,他们睁开惺忪的睡眼,下意识地摸了摸身旁的武器。
战马奔到跟前,军统们纷纷站了起来,探子飞身下马,上前汇报军情,他气喘吁吁地叫道:“报告帮主,我们已接到张副帮主发出的信号啦!”
“哦,你们看到信号时是晚上几点?”刘占元摇摇手,示意对方,“别着急,你慢慢说!”
探子想了一下,“大概八点零三分。”
“时间不准,下次记得调整。你们是不是都睡着了?”刘占元因为两分钟的误差而感到有些沮丧。
探子低头不语,刘占元立即跳起来,冷不丁扇了他一巴掌,大声呵斥。
“耽误两分钟,我们会死多少人?下不为例,下次如在误报,小心你的脑袋!”
探子畏畏缩缩,肃立一旁沉默。刘占元转身解开绑在树上的缰绳,翻身上马。军统们也不敢怠慢,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跳上马背,整装待发。
刘占元扫视群雄,拔出配枪,枪口对空挥舞,高喊口号:“明天一早,咱们将统领蚂拐镇;明年今日,我们将占领整个西北。”
说完,他策马狂奔,一路向南,举枪过头,振臂一呼,高声呐喊。人喊马嘶,铁蹄扬尘而去。身后的马匪们一呼百应,那阵势好比千军万马攻城夺地,所向披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此起彼伏的怪叫不绝于耳,宛如横扫西北的匈奴。
蚂拐镇上,相互对立的东北酒馆和西北驿站,独眼龙和张大民分别带领手下的人马交战正酣。第一回合过后,两方难分胜负,持久战转为游击战。独眼龙趁着张大民换班的间隙,派出两名先锋。
朦胧的月色之下,他那两名先锋躲在一张盖棉被的长形方桌底下,一步一个脚印,缓慢地向前挪动桌子,试图靠近西北驿站那栋两层土楼的门口。
土楼内,张大民的枪手们有一阵没一阵射出的子弹,打到棉被上只发出几声轻微的闷响。那两人历尽艰辛,终于凑到土楼门前,开始挥起枪托猛砸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木门纹丝不动,因为门后顶着好几张桌子,桌上还堆放好几袋泥土。
恼羞成怒的独眼龙再次端起机枪猛打,飞速的子弹几乎撕开了厚实的墙壁,松动的墙土散落下来,溅了他们一身泥。
在一片嘈杂与喧闹中,他还不忘大声地嚷嚷:“冲啊!给我狠狠打死军统那些龟孙子!”
面对独眼龙的高声辱骂,张大民无动于衷,他笔直地站着,冷静地听着。西北客栈偌大的厅堂里,除了因地制宜,偶尔反击响起的枪声,所有人几乎都保持沉默。
里面的分外沉静与外面的格外喧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狂躁不安,似乎杀红了眼睛;一个以静制动,好像消极应对。
“独眼龙,这混蛋真是自寻死路。”张大民回过头,对身旁的手下说道,“你们给我记住,同时也给我作证。西北中统站长独眼龙大庭广众之下,因泄私愤,公然泄露机密,我等尽快杀之以儆效尤。”
嘭嘭嘭。。。。。。
外边砸门的声音越来越猛,土楼的大门已经岌岌可危,顶门的桌子也已经明显移位。对方只要再加把劲,就可以破门而入。
张大民看在眼里,一点都不慌张,他安定地坐下来,十分淡定地发出命令。
“熄灯!准备关门打狗。”
手下依次吹灭就近的灯火,原本昏暗的大堂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嘭。。。。。。嘭。。。。。。
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大门应声脱落,重重砸到顶门的桌子,堆满泥土的桌子承受不住,瞬间崩塌。门外,独眼龙手下的中统们大呼小叫地冲了进来。张大民听得真真切切,他握住枪托轻轻敲击桌面。
哒哒哒。。。。。。
密集而猛烈的枪声再次响起,率先进门而来的人马纷纷倒在弥漫的烟雾中,撕心裂肺地惨叫声动人心魄。
站外门外观望的独眼龙大吃一惊,继而明白对方使诈,冲进去的手下八成中了他们的埋伏。
他破口大骂:“张大民,你小子给我记着,你打死了多少条人命,我就割你多少刀,直到把你大卸八块。”
里面寂静无声,所有的灯光灭掉了,从外面看去黑乎乎一片。独眼龙咬紧牙关,手中的机枪再次喷吐火花,狂扫入内,仿佛他有用不完的子弹。
第51章 坐山观虎斗()
西北驿站门外,杀红了眼睛的独眼龙发疯似地射出每一颗子弹,可子弹的杀伤力除了破坏建筑物表面的墙体,以及门窗,屋檐等,并未击中任何一个有效的打击目标。
张大民及其手下躲在土楼的角落里,默默地看着对方所浪费的一切。黑暗中,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怀表,掀开表盖,凑到窗前射进来的月光下看时辰,表上显示时间为八点零八分。他收起怀表,抬头望了望窗外,心想这会儿帮主也该到了吧?
思忖间,忽闻前方传来一阵混乱的马蹄声,还有马儿的嘶鸣伴随人群的怪叫与呼喊,纷至杳来。
“弟兄们,稍安勿躁!外面想必是帮主来了。”张大民仿佛吃了定心丸,他大声喊。
门外时断时续的枪声与喧闹的叫喊声戛然而止,所有的气息仿佛瞬间凝固了,时间好像也在这一刻静止下来。
外面的独眼龙以及手下的中统们,也听到了小镇外传来的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呼叫。刚换上的一梭子弹也准备打光了,他停止了射击,然后眯起那只独眼,惊异地盯着淡淡的月光照射之下,大约五百米开外的街口。
只见西北马帮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气势汹汹,杀气腾腾地从镇外的荒郊野岭上席卷而来。
为首的刘占元枪举头顶,口中念念有词,大喊大叫,犹如一个疯疯癫癫的土匪策马狂奔。他身后的马匪也如出一辙,喝五吆六。
独眼龙及其手下的军统们脸色煞白,他们的脑海里情不自禁地回想起江湖传闻的这帮马贼令人感到害怕的种种恶行,以及那个叫做刘占元的大贼头心狠手辣,性情古怪的暴脾气。
“弟兄们,刘大老贼来了!大伙撒丫子冲啊!”
独眼龙为了提振士气,大喝一声,不过声音有些嘶哑与颤抖,就像一只刚学会打鸣却患上咽喉炎的公鸡。
话音刚落,他手下的人马由于紧张过度而阵脚自乱。他们手忙脚乱地掉转方向,端起枪口,凭着感觉拼命射击。凶猛的火力点直逼街口,企图将对方姗姗来迟的救兵赶尽杀绝,全盘消灭在外。
朦胧的夜色里,枪声震天,硝烟四起,战火弥漫整个街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街边临时搭建的木棚,被人点了一把大火,企图阻挡前进的马队。冲天的火光几乎照亮每个街角,熊熊燃烧的木头哔啵作响,现场浓烟滚滚。
盘踞西北驿站里的张大民明白反攻的时机到了,他从心腹手里拿过一把口径为五点五毫米的狙击枪,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临近的窗口,架上枪杆,调整射击位置,寻找打击的目标,果断开了一枪,发出全面进攻的有力信号。
子弹击中了一名正趴在独眼龙身旁向前火热射击的中统后脑勺,他挣扎了几下,然后趴在门口那张盖棉被的桌上死了。
独眼龙躲在街角的掩体里,望着土楼上伸出的那把还在冒烟的枪口,他愤怒掉转冲锋枪口,乱射一通。
对方迫于他猛烈的火力,赶紧收了那把枪。在西北马帮的里应外合,前后夹击之下,场上一度混乱。他们一方面要抵抗来自前面街口的刘占元及其手下的突击,另一方面又要预防来自后面的张大民和土匪们从土楼里偷袭。
他们节节后退,一直退到西北驿站附近的一个屋檐底下,尽量避开土楼侧面的火力点。独眼龙静下心来,收拾残余势力,重新调整战略战术,指挥手下沉着冷静地进攻和防御。
他扑倒在地,支起枪架,瞪大独眼,一边透过枪口上方的准星瞄准那些即将冲进街口的马匪,一边喊话给自己和手下壮胆,“弟兄们,不要紧张,不用害怕!今天老子统统都干掉那些王八!”
西北马帮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策马飞奔,距离街口还有一步之遥时,突然偏移马头,直奔独眼龙及手下的中统们所占据的屋子后面。屋外人喊马嘶,人声嘈杂,杀声振聋发聩。最先躲进屋里的独眼龙一惊一乍,忐忑不安。
他大声怒吼:“弟兄们,哪个先干掉刘占元,老子马上破格重用,提拔他做副站长。”
话刚说完,正在门外负隅顽抗的中统们被对方反攻的火力逼进房间里。他们使劲地往里闪躲,避之唯恐不及。独眼龙再次重申刚才那句话,可性命攸关,没人回应,也没人对副站长的位置感兴趣。
“独眼龙,你这个缩头乌龟,白天的能耐都跑哪去了?”
刘占元一马当先,高声大喊,他骑在快速移动的马上,双腿夹紧马背,左手连同缰绳攥住马鬃,右手举起一把毛瑟手枪,瞄准经过的那间屋子的窗口。跟在后面的马匪见状,也纷纷举枪,争相效仿。
大约过了两分钟,几个模糊的人影探头探脑地现身窗台,试图向外偷袭行进中的马队。
眼疾手快的刘占元扣动扳机狠狠打击之时,立即引发整个西北马帮的长枪短射。密集的火力几乎打倒了每一个暴露在窗口的目标。
躲在屋里的中统们只有招架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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