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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民国-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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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听喽啰说,自己的大哥陈其美,正在海防厅署,与上海各界闻人代表,商议筹建上海军政府,推选都督,便寻了几辆黄包车,急忙奔海防厅署而去。
此刻的海防厅署里,已经吵作一团。
却说昨夜整夜激战,光复军敢死队锐不可当。潘月樵奋不顾身,纵火焚烧西栅栏;许奇松与几个队员,从制造总局炮兵营护墙沟内夺得一尊钢炮,调过头来,对准制造总局便开炮轰击;范更新更是冒着枪林弹雨,翻墙进入制造总局,砍开铁锁,打开大门,放入汉军,奠定上海光复之基石。通宵酣战,直至天明,光复会成员眼见制造总局中,汉军白旗高高飘扬,上海光复大功告成,便纷纷离去,各自寻地方休息去了。
那王文庆和李燮和,率军攻打制造总局,一夜殚精竭虑,等攻克总局,也是筋疲力尽,天明时也休息去了。哪知道,这时“休息”了一夜的陈其美,一被解救出来,便开始活蹦乱跳。陈其美硬拖着商团的几个首领,如那李显谟,来到海防厅署,竟要撇开舍死忘生功勋第一的光复会群英,筹建上海军政府。
人便再有几张面皮,也怎么能厚的过这个堂堂的中部同盟会庶务部长呢?
此时厅内只有两方人马,都有些忌惮光复会群英,上海商界的各位代表,见陈其美一意要抛开光复会,也就半推半就,不过,他们自然是推举商团的李显谟做伤害军政府的都督。理由嘛,自然是英勇作战,功高任重,威信素著。这也就罢了,更可恶的是,这商界的士绅们,更推举叶惠钧为副都督。
真真的太不识相。
于是,陈其美拍案而起,拿出一份名单,朗声念了一遍,念罢,随手便将名单递给了李显谟,自己重新坐回椅上,得意洋洋的看着厅中诸人呆傻的模样。
你道这众人为何呆傻,原来陈其美的这份名单,陈其美自任都督,他的拜把子兄弟黄郛做了参谋长,其他大大小小的职位人选中,不但没有光复会的半个人,连商团的李显谟都只做了一个小小的参谋。
见过脸皮厚的,哪里见过这么厚的?
商界的士绅和其他陆续赶来的代表,顿时全都喧闹起来,一个个叫嚷不止,有那没上名单的,或者虽然上了名单,但位置不称意的,早已经跳着脚开始大骂起来。一时间,这会场便翻作菜市场,各代表也化身为那街头的泼妇。
陈其美本以为自己在这上海滩,不说一言九鼎,也威名素著,若是他一念出这份名单,这些所谓的代表们,马上便会欢呼雀跃,拍掌相庆,哪里曾经想过,居然会是这样一种场面?陈其美顿时大怒,鼻子哼了一声,骂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句话一说完,黄郛便横身上前,一把掏出手枪,抬手冲天,搂动扳机,“啪”!一声清脆的鸣叫,把菜市场又变回了会场,也给众人泼妇般的举动,画上了一个休止符。
正当众人目瞪口呆之际,刘福标,这个陈其美的随身保镖,突然拿出一颗*,踩住凳子一用力,窜到一张会议桌上,右手举弹,左手拉弦,冲着下面的人环视一圈,瓮声瓮气的叫嚣道:“都督合是陈英士,哪个敢说半个不字,老子一拉弦,咱们一块见阎王去!”
“都督合是陈英士”,这哪里是粗鲁不堪的刘福标能说出来的话?明眼人一看便知,这分明就是陈其美早早便谋划好的,非要逼众人答应,让他做这沪军都督。
可在场的诸公,既然允称代表,哪一个不是各自圈里的人精?哪一个又不是厚黑场上的翘楚?若是这般容易便被陈其美唬住,让他如愿,众人的脸面,以后还往哪里搁?于是, 会场中登时便有人大喊一声:“逃命啊!”那各界代表,便装作狼狈,顷刻间如风卷残云,走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那边厢横枪在手一身武勇的黄郓,与那站在桌上,一脸就义模样的刘福标。
正当三人在那里发愣之时,蒋志清逆着人流,努力的挤了进来,看到两人这般模样,想起刚才的枪声,惊奇的问道:“不是推选都督吗?这……这究竟出了什么事?”
黄郓尴尬的干笑两声,收起短枪,那边陈其美一把拽下还在桌上傻站着的刘福标,坦然自若的说道:“三弟回来的好快!”
他几人如何叙旧,或是计议,暂且不提。单说到了下午,李燮和与王文庆等人一觉醒来,听的此事,都勃然大怒。
“无耻小人!”李燮和尤其愤懑,“这陈其美,平日里只会争风吃醋,半点事情也不做。倒是抢功要爵,手脚比谁都快!只不过是刚刚光复了上海这弹丸之地,南京松江苏州杭州,整个东南,都还在满清手中,便急不可耐,要抢着做都督!要早知道他今日是这般模样,昨夜里就不该救他,让那张士珩一枪毙了他,倒省了丢人现眼,让人小瞧了我们革命党人!也不会让我们光复会的兄弟们,昨夜里付出那么多牺牲!”
王萼也十分生气,一拍桌子,大声叫道:“我现在就去调兵,一定要给陈其美点颜色看看!让他明白一下,这上海滩,究竟是谁的拳头最硬!”
跟着也有数人,也开始大声叫骂起来,更有几个人摩拳擦掌,跟着王萼向外走去,这时,尹锐志突然猛力一拍桌子,大声喊道:“公子的话,你们都忘了吗!你们看看,现在已经到了什么时候了!当日公子在上海时,你们是怎么应承的?”
尹锐志年纪轻轻,但却是秋瑾之徒,她本人也是武艺高强,这些年东奔西跑,为光复会奋不顾身,在会中同志之间,一向很有威信。尤其这两年,陶成章不在东南,光复会之事,几乎便是她与王文庆一手打理,众人见她发怒,都不敢再抱怨什么,更何况,尹锐志更呼出了朱崇祯的名字!
当日朱崇祯,在上海停留,所见的,却不止是张元济一人。他在法租界锐峻学社中,与光复会众人,也曾密议一日。那时,众人便向朱崇祯承诺,若武昌光复,一月之内,必定底定东南诸省!
可这日子眼看便过了一月之期,不过才刚刚光复了上海而已。要知道,那时的上海,不过是一个两江总督治下,松江府内一个小小的上海县城罢了,远远没有后世的那种繁华,不过是刚刚有个起步罢了。况且,城中多半的土地,都被洋人的公共租界与法租界占去,真正满清统治的,实际上不过闸北和南市两片而已,即便是这两片,也被租界隔裂开来。这时,要建什么上海军政府,实在是让人觉得可笑的很。
这倒是有些像当年的洪杨之乱。刚举事,就敢建国,打下一个县城,就敢封王。这种不学无术之人,如何能够成事?若是那数百年前的朱元璋,也这般眼界狭窄鼠目寸光,恐怕早已没有了煌煌大明了!
尹锐志一语说罢,众人都有些赧然。王文庆眼神冷冽,扫了一眼屋中的众人,慢慢说道:“我们为什么加入光复会?不是为了争权夺利,也不是为了和这些鼠辈,争这些蜗角小利。我们堂堂中华儿女,不惜万死,砥砺求成,是为了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今日不过是光复了一个弹丸上海,有什么值得争的?有什么值得你们去跟同志去拼命流血?”
“我们光复会,是为了推翻专制、建立共和而生!今日虽然上海光复,但东南诸省的乡亲父老,都还在满清奴役下悲呼号哭!此时此刻,正是我们一鼓作气,底定东南,完成我光复会使命的时刻!我们光复会,哪里还有空闲,和这些无耻之徒,争这无用的鸡肋之食!”
一番话,说的众人既羞愧,又热血,王萼紧握双手,猛然在胸膛一拍,“哥哥说的极是,是我们一时糊涂了!现在该怎么做,哥哥你便下令吧!”
“好!”王文庆接道:“时不我待,我们兵分两路!柱中,你与锐志领一路,前去苏州;我去杭州,联络朱介人,务必在月底之前,光复东南,与云堂会师!”
李燮和听完,点点头,正要答应,一边尹锐志已抢先说道:“那苏州的程德全,昔日曾在东北与徐师有旧,他那里不需多少兵马,锐志一人前往,便可说服于他,光复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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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节 首鼠()
方孝孺高坐马上,双手拿着美利坚海军制式的双筒望远镜,架在眼前,透过树林间的缝隙,仔细观察着山坡下的河南巡防营。
武昌是长江襟喉,全国要冲,号称九省通衢。这二十几年来,又经张之洞苦心经营,大兴实业,汉阳兵工厂、汉冶萍钢铁公司等等俱是清朝绝无仅有的重工业。若是武昌真的落入了革命党人的手中,只怕,就不仅仅是洪杨之乱那么简单了。
所以,清朝当即调兵遣将,将袁世凯在小站所练的北洋新军悉数召集,编为三军,以一军守卫都城,另两军南下武昌,集结完毕之后,利用京汉铁路,不过四十多个小时,便能兵临武汉城下。
北洋新军集结,需要时日。清朝新建的陆军部,便令河南巡抚宝棻,就近急调张锡元领河南巡防营两营兵马为先锋,进逼武汉。
这就是为什么蔡济民、熊秉坤和方孝孺诸人,不等整军完毕,便急率一路兵马北上的原因。
他们要抢先挡住满清的兵锋,尽量不将战火烧到武汉,以免毁了这个中华的工业重镇,文化新城,让张之洞在武汉二十余年的心血,白白花费。
方孝孺仔细的观察着山坡下的河南巡防营。他知道自己这一路兵马的干系有多大。另两路虽然号称经略,其实沿路都有会党中人接应,充其量有惊,却是一定无险。可自己这里却大大不同,自己这一路兵马北上,面对的,将会是满清的精锐之旅。倘若稍有不慎,便是战败身死,满盘皆输之局。
徐少斌骑在马上,护在方孝孺身侧,警惕着留意这四周的动静。武昌举义之时,徐少斌正在方孝孺的那一路兵马之中,跟随着方孝孺经紫阳桥王府口沿路厮杀,直从总督督署后门杀到前门,兵锋所至,无坚不摧。
那一夜间,方孝孺指挥若定,刀马娴熟,又能身先士卒,爱兵如兄。让徐少斌这个军中勇武之士,发自内心的无比敬佩。
这一次方孝孺出来观察敌情,他便主动请缨,随护在旁。
他们北伐军,与河南巡防营遭遇,到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这三天来,双方都刻意低调,尽量谁也不打扰谁。
刚开始时,熊秉坤还以为张锡元有意投降,便派了使者,前去游说。那张锡元果然十分痛快的答应了。但只是将投降的时间,一拖再拖,直拖到了第四日,朱崇祯的严令到来:
“二十五日前,必下武胜关!失期,斩!”
方孝孺放下望远镜,仔细的想了一会儿,也不招呼,便默默的打马回营。
你道张锡元为何不顾陆军部严令,一再拖延,甚至还不惜用出假投降这种招数来?因为他也知道,自己的营中,有革命党;但是他偏偏不知道,这革命党究竟是谁,到底有多少。如果贸然开战,营中突然跑出个人,大喊一声:“清军败了!”那就是淝水之战了。要是突然有个人,调转枪口,给他一枪,那么,他自己就为大清尽了忠了。可官做到他这个位置的,又有谁,会想着尽忠?除非脑袋已经没了。
无奈之下,张锡元只好选择默默的等待,等待着北洋新军的到来。他清楚,如果说大清还有一支军队,是纯粹的没有革命党人的,那一定是北洋新军了。因为北洋新军,是袁世凯,不,应该说是那个人的私军。
这一日,张锡元像往常一样,仔细给对面的武昌汉军写了一封信,内容依旧和前两日的一样,说些粮草官爵之类条件,告诉汉军,自己不日即降。实际上他已经知晓,驻扎在天津的北洋新军第四镇,已经快到信阳大营了。这种手段,他已经用不着了。张锡元看着天色已经黄昏,便叫过自己的卫兵,将信送到对面的武昌汉军中去。
眼看着卫兵远远的消失在视线之外,张锡元苦笑着摇了摇头,正要转身回自己的帐篷,远处突然“嘎嘎”的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声。
“真他妈的晦气!”听到乌鸦的叫声,远处传来四五个兵丁的乱骂。
张锡元也“呸”的一声,一口浓痰飞出,落在地上,“叫什么叫!”
这一次不知怎的,卫兵回来的有些晚,还喝的醉醺醺的,说武昌汉军那里,知道协统不日便降,十分高兴,都开了酒坛在那里庆祝,许多人都喝的大醉。连卫兵都有许多喝的醉了。
张锡元听完心中一动,北洋新军不日便来,那领兵的荫昌,倘若知道自己这几日的所为,恐怕有些交代不过去。若是今夜趁着武昌汉军酒醉,偷一把营,建上一功,将来遇到荫昌,也好应付。
心中想完,张锡元便叫来两营的管带和自己的心腹队官,如此这般的安排了一番。说到得意处,几人就着烛光,嘿嘿的笑了起来。
说来也巧,这夜真的是个美好的夜晚,乌云遮月,秋风呼啸,真真的适合杀人放火。
前半夜无话,单说快到了子夜时分,河南巡防营中,一阵悉悉索索,不一会儿,便见一队人马,约有五六百人,人衔枚,马裹足,悄悄的出了营地,向远处的武昌汉军袭去。
这一幕,何其眼熟,简直活生生就是三国的翻版,真真的让人可叹可笑。真不知道,这千余年来,这中华大地上,究竟变化了什么!
这一路人马,由张锡元的心腹爱将赵何明引着,一个个枪弹拿的足足,都想着趁着战事,好好的捞上一笔。军中的规矩,打仗期间,可是不禁抢掠的,这一点,倒是古今中外,都一样一样一样滴。
这赵何明,一身武勇,这几日早就闷的发慌,恨不得立即便拿下对面武昌汉军,建立平叛第一功。他早就打听清楚,对面领兵的,不过是几个正目。几个正目,能有什么本事?
便就在他骑在马上,得意之时,忽然路边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很显然,不是乌鸦,但是什么,却一时想不到。
其实也不用想了。
因为这几声鸟鸣之后,大路两边,沙草翻飞,远处树影之中,枝条哗哗作响,紧跟着不远处,一丝火光突现,紧跟着便化作一溜火光,飞升上天,在空中炸裂开来,却是一朵美丽的流星!
流星虽然极其绚烂,不过转瞬即逝。但有些东西,消逝后,还会再来,比如枪口的火光,比如擦身而过的子弹。虽然人们很希望,它们消逝之后,就不要再来,但却常常事与愿违。
赵何明一见旗箭烟花爆起,心知不好,马上大叫一声“不好!”紧接便是一声“快跑!”他自己拨马便想向后跑去。
哪里来的及!
只见路边沙土草根之下,猛然翻出无数人影,忽然火光一闪,紧接着就有无数飞火,在夜空中一划而过,“砰”的一声,碎裂在巡防营众人之中,那火仿佛瘟疫一般,哪怕是溅上一星半点儿,都会迅速燃烧开来,不到一会儿,便有数十人被烧的满地乱滚,惨叫连连。
因着这火光,大路之上,亮的如同白昼一般,今夜河南巡防营中前来劫营的所有兵丁,都在这火光之中,被隐身在暗处的武昌汉军,看了个清清楚楚。于是汉军众人便如打靶一般,连连扣动扳机,不过几个呼吸之间,河南巡防营便死伤惨重,那领军的赵何明,早在第一轮枪声中,便被数枪击中,栽倒在地,不一会儿,就被乱奔的众人,踩的面目全非。
这样的仗,还如何能打?枪声中,巡防营的各位,便双手举枪,大声喊道:“大家都是汉人,汉人不打汉人!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这几声大喊之后,枪声果然便稀了,不一会儿,居然就停了。只听见黑暗中一个声音冷冷的说道:“想投降的,就把枪放到路边,去另一侧,抱头蹲下!”
听到能够活命,众人哪里还想许多,连忙将手中的枪远远丢开,连子弹匣也都解下,扔在了一旁。
却说张锡元自赵何明领人出发,就再也睡不着觉,本以为是兴奋过度,细觉来,却是有些心惊肉跳。于是,他便穿戴整齐,踱步到了营外,向南方仔细看去。过不多时,远处便火光升腾,不过奇怪的是,倒是没有什么震天的厮杀之声。
张锡元原以为是自己得计,却忽然看到远处一支旗箭烟花在空中炸裂开来,开出一朵好灿烂的流星!看到这流星,张锡元便一声惨叫,连忙回转营中,直奔着马厩而去。
这时候,还不跑,等什么!
还是那句话,哪里来的及。只听营门外一声大喊,便有无数个火把油松扔了进来,随着这火把油松一块进来的,却是数十个*。
巡防营中登时便由静转动,那剩余的人,在睡梦中惊醒,还没等清醒过来,就听见远处奔雷也似的马蹄声席卷而来,还有无数的人在大喊:
“缴枪不杀!”
不过喘几口气的功夫,便有几人,一把拽下门帘,端枪而进,冲着尚未穿好衣服的众兵丁叫道:
“缴枪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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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节 宿命()
鄂豫交界,武胜雄关,车不方轨,马不并骑。
黄钟霖站在城楼之上,手扶着城墙,远远的眺望着南方楚地。武昌造反的事情,他早已知晓。前两日张锡元领河南巡防营过关时,他也仔细叮嘱其要多加小心。但是张锡元却轻蔑的一笑,“黄管带还是要看好自己的兵才是,你手下,可都是武昌那里出来的,莫要误了黄管带的前程才是。”
张锡元这话,是有的放矢。这驻守武胜关的,乃是黎元洪任协统的第二十一混成协第四十二标第三营,因为本就是武昌新军,又是如今带头造反已做了鄂州都督的黎元洪的嫡系部队,自然会受到豫军的怀疑。
这怀疑本没有错,因为这第三营中,的确有文学社的代表,而且营中有近三分之一,都已加入文学社。只要有人登高一呼,只怕会群起而反!
好在黄钟霖还掌控这那三分之二,依旧弹压的住。
这一日,黄钟霖忽然心有所感,便登上城楼,往南方看去,他有些预感,今日会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那料想,等了多半日,那南边,依旧是青葱草木,白云载载,江山秀丽,苍茫寥廓。
“唉!”黄钟霖长叹一口气,便回身想阶梯口走去。偏偏是这时候,一个卫兵忽然喊道:“管带快看!”
黄钟霖闻声回望,只见天地之间,飞速奔来五六十骑,看那穿着,分明是几日前,刚刚过关南下的豫军!
离着武胜关还有数十丈,骑队中便有一人喊道:“黄钟霖,快开城门!快点开门!”
听那声音,却像是领军的张锡元!
待马队离得再近一些,城墙上众人仔细看去,果然,不是张锡元是谁?
这时的张锡元,已经没有了几日前过关时趾高气昂的样子,身上军服不整,袖子也裂成几条,脸上更是乌黑一片,那样子,明明白白就是败阵而回。
这时,天际之间,又出现了一条黑线,人数更多,更是杂乱,离着老远,哭天喊娘的声音便传到了关上,却是败退的豫军步卒。
张锡元马将将奔到关前,眼看着城门还没有看,不得已勒紧马缰,驻马关前,对城楼大声喊道:“黄钟霖呢?快他娘的开门!没看见是老子回来了吗?”
黄钟霖听到骂声,却放佛回过神来,紧声喊道:“快快!快去开城门,放张协统进来!”
旁边的卫兵大声应答,便冲着下面喊道:“管带有令,速开关门!”
此时正在门口当值的刘化欧,暗自“呸”了一声,老大不情愿的吆喝着手下去将门打开。
便在此时,奇变陡生。
滚滚雷音,自远方闪现,天际之间跃出数百骑马,风驰电掣一般,向武胜关飞卷而来!
马队中间,一面大旗迎风飞舞,斗大一个“汉”字在空中若隐若现!
“不要开门!传令!不要开门!”黄钟霖看到汉字军旗,吓的面无人色,急忙大声修改这刚才的命令。
但此时刘化欧已经明白过来,他一反方才懒洋洋的神态,忽然动如脱兔,三两步窜到门前,飞快的摘取门栓,将门打开,门刚开了一线,门前等着的几十骑已经纵马奔了过来。
张锡元一路上藏在马队中间,本是最为安全,哪知此刻到了武胜关下,众人齐齐抢路,谁也不肯让出半步,要知道此刻性命攸关,谁又肯慢上一步?谁又管你官大官小?
张锡元怒喝连连,却仍是被众人挤在身后。他只顾着怒,却没有看到,旁边已经有那伶俐的人,跳下马来,从马匹缝隙中向前挤去。
城门被越挤越开,张锡元却被越挤越向后,城楼上的黄钟霖,却是越看越心焦,因为武昌汉军的骑兵,已经冲过了前面的那群败兵,就像奔腾呼啸的洪水,冲过一片豆腐般的泥墙,那败兵立刻跪倒在地,双手高举,谁也不敢稍动。
可汉军马队中却无一人理会他们,依旧纵马向前飞奔!
黄钟霖大恐,连连下令,命下面的人早些关上城门,又令营中的炮兵和机枪手,马上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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