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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色之城-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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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进,小心脚底下。”我轻声嘱咐那一团移动着的黑影。
  
  他根本不停顿,瞬间闪出门外。
  
  “唉,我是故意这么说的。”听他的声音消失在远处,我喃喃说道,对自己的表现满意的同时心头荡起深深的愧意:对不起,春树,我不能跟你走,因为——他回来了。
  
  第二天在心神不宁中迎来了晚餐时间,只有我一个人出现在餐桌旁,没见着老狐狸,更没见着龙须川进和池春树,不知他们取消夜奔计划后现在都忙些什么?侮辱了百合子的雄性某某不知有没有浮出水面?老狐狸对我昨天提出的那三个要求不知会采取什么镇压手段?
  
  我反复想着这几个问题,食不知味。
  
  小优菊香更加沉默寡言,我连叫她几声也没反应,仿佛人在这里,心却不知飞到哪个国度去了。
  
  夏天快来了,我感觉到空气中分明的热意。可是,我的尔大哥在哪里?
  
  他——不会就此把我删除了吧。
  
  不要!我的心立即慌乱地急跳。不可以这么对我!
  
  摸着耳鬓残缺了一截的那缕发丝,我时而欢喜,时而忧伤。
  
  晚餐后不久,老狐狸急匆匆地回府了,听说已经在他弟弟家用过晚餐。
  
  没等我去拜见他,老人家先来到我的房间看望我。
  
  “现在的孩子太让人操心!”他一进门便如是说,从板结的脸孔上看出老人家很不高兴。“百合子跟春树分手了。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他瞪起的小眼睛里满是责备之色。“我只知道百合子住院却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我还以为您知道呢。”我立即做出一脸无辜状,“您才知道啊,真对不起。”
  
  老狐狸背着手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她下个月要跟父母一道回国了。是我没尽到监护的责任,是我的过错。她这么小……遇到这样的事情真是糟糕。”
  
  “找到那个人了?”我小心翼翼地问他。
  
  老狐狸点点头:“是一个混蛋小子;只有二十岁。他父母跟我们曾经是很好的邻居,他一直很喜欢百合子。我曾经提醒百合子不要参加什么圣战合唱团,可她还是被他拉去了,还跟他一起去喝酒……这对百合子来说也是一次深刻的教训。”
  
  “百合子现在情绪怎么样?”
  
  “她什么人都不愿意见。那个混蛋小子一直跪在她病房外请求她的原谅并请求她嫁给他。百合子的母亲认为那个混蛋小子并不坏,只是一时糊涂,只要百合子愿意,她希望这两个孩子能结婚,我想是因为百合子已经有早孕反应了。我本人表示反对,那个小混蛋怎么能跟春树比,但是我不是百合子的父母,无权做决定。”老狐狸说到这里露出遗憾的神情。
  
  我不敢认同他的话,他多半是遗憾没能替自己的外甥清理掉一个竞争对手吧。
  
  “回日本的事百合子愿意吗?”我想百合子心里一定是舍不得离开春树的。
  
  老狐狸不回答我,小眼睛突然露出不满之色。“你心里是不是早已乐开花了?”
  
  “怎么会?”我正色道,心想老狐狸这么问不等于在骂我幸灾乐祸吗。
  
  老狐狸微微叹息:“如果你真喜欢春树,我也不必费这么多精力鼓励川进追求你。你们俩明明是喜欢彼此的。难道我错了?我连拍摄婚纱照的地点都安排好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事,会有两场非常完美的婚礼。我的好友已经接任第11军,原本可以赶在既定作战计划前参加婚礼,可现在……那些反对我的混蛋又有话可说啦。难道我错了?”老狐狸如祥林嫂般絮絮叨叨。“川进很快就要离开汉口,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这里。百合子也要归国,可能再也不回来了。我突然感觉自己老了。难道我错了吗?” 
  
  见老狐狸如此受打击我本该十分享受,但我高兴不起来,因为此时枣宜会战正在进行中,最终将以日军占领宜昌而结束。张自忠将军将在这场会战中英勇牺牲。 已经成为历史的一切正在我周围一步步上演,而我只能等着它们发生、然后再度成为历史——无力改变什么。
  
  “您没错,”我不习惯看到这样的老狐狸,他好像真的老了许多,“但是中国有句古语:人算不如天算。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您老可要好好活着,我可不希望您老的这么快,好像赶集似的。”言下之意,您可不能撑不到日本战败投降的那一天。
  
  老狐狸愣怔片刻回过神来,再度露出不服输的顽固表情,“我没错。是你们不懂事,迟早有一天你们会感激我为你们做的一切并后悔自己的无知!”
  
  “您不觉得为了我一片树叶放弃一座森林是件得不偿失的事情吗?”我故意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怎么说我也是中国人,中日战争一日未结束,对立格局就一日无法消除,您的那位司令官朋友也许碍于情面不便推辞,心里却很为难。听说取消了婚礼,他老人家也许想欢呼呢,啊,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我的话让老狐狸的自尊心遭受沉重打击。“早就跟你说过大人的事情,尤其是男人的事情不要过问,对你没好处!”他瞪起眼睛斥责我。
  
  “可是既然当了您的女儿,就不能不操心啊,除非您不是男人,而且不再要求我当您的女儿。”我假惺惺地表示关切。
  
  说这话时,我没忘了察言观色,发现老狐狸的神色随着我的话语有了不同变化——时而满意时而愤怒,但最终归于平静。他认同了我这些话是尽孝道的表现吧。
  
  “我还想斗胆说一下我的看法。既然那个园部和一郎大叔要指挥打仗,一定得全神贯注指挥作战吧。万一没指挥好说不定还不如冈村大叔任职的时间长呢。下一任司令官谁知道是什么人,对您又会采取什么态度。所以我觉得稳妥的话还是疏远点对您有利,既不怕被一些庸庸碌碌的人嫉妒,也不怕被一些鼠目寸光的人揪做典型批判。中国有句古语:君子之交淡如水。越是关系好越要避嫌啊。”
  
  老狐狸的目光突然冷起来:“你怎么知道我的朋友叫园部和一郎? 你怎么知道前一任司令官是谁?”
  
  我暗自心惊:老狐狸是没说过,但是……很好搪塞。“川进说的嘛,您没有老糊涂吧。他跟我关系好,我对您享受这么高的待遇表示好奇,他就告诉我啦。”
  
  “我可不是靠朋友的关系享受高等待遇!”老狐狸突然大声说道,满脸耻辱感,连仁丹胡子都在微颤。
  
  “当然不是啦,您原本就很有才,就算没有那些朋友存在照样可以星光灿烂!”我十分肯定地对他说。
  
  “哼!”老狐狸怒气冲冲地看着我,没说话。
  
  “对不起,老狐狸,是我说错话了,我认罚!嗯……就罚我明天晚餐之前不许再见到您吧。嗯,再多加几天也没关系。”我客客气气地冲他鞠了一躬。
  
  老狐狸似被什么东西噎住了,拉长脖子,嘴一抿一抿的,感觉会有非常激情的话爆出口,但就是没能爆发出来。
  
  我用非常纯洁的目光看着他,没有一丝嘲讽之意。
  
  过了良久,老狐狸终于说话了。“你们这些孩子,太——太让人操心了!”忿然说完,拂袖而去。
  
  “这算什么?”我嘀咕道,“我可是个孝顺的孩子,一定孝顺死您。”
  
  第二天,我收到了一份礼物——日本国侨民证,从收到这份礼物之时,我的名字便被老狐狸热情地篡改为井上拾伊。
  




180

180、意外的自由 。。。 
 
 
  我不得不接受这份“厚礼”,因为它不仅让我得以享受大日本帝国国民的高贵待遇和特殊庇护,更破天荒地获得了自由。
  
  就像当初尔忠国答应给我自由一样,这次自由的获得同样突如其来,令我始料未及。
  
  “是川进说服了我。”老狐狸简明扼要地告诉我,“你可以像从前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作为我的女儿你像小鸟一样自由。”
  
  “诶,老狐狸……这……是真的吗?”我有些结巴。
  
  老狐狸露出哀伤的神情:“我是你的父亲,为什么要欺骗自己的女儿。”
  
  我眨了眨眼睛,暗暗拧了自己一下,确定不是梦。
  
  “我就知道老狐狸是天下最好的舅舅了。”我激动之余没忘记拍他的马屁。至于龙须川进是怎么说服这个老毒物、老顽固的早已无暇顾及。
  
  “你应该感谢川进,他是天下最优秀的男人。”老狐狸对我的话适时予以纠正。“我希望在他离开汉口之前你能多和他来往。”
  
  “嗯嗯。”我连连答应,脑海中已经在幻想与尔忠国相逢的画面了。
  
  “哭什么?”老狐狸蹙眉看我,“一点儿也沉不住气。”
  
  “谢谢你,老狐狸!”我大方地抱住老狐狸晃了晃,就像女儿跟父亲撒娇一样。演戏嘛,抱一抱这个老家伙我又不会损失什么,让他少点纠结吧。最近发生的事情足够他受的。
  
  “我要外出疗养一阵子,这段时间你想住哪里都可以。这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老狐狸轻拍我的后背——这种姿势他想拍我的肩膀很困难。
  
  好慈爱哦,我伏在他后肩上冷笑:别想收买我,你我之间还有二十条人命没结案呢。
  
  “过一会儿川进会来接你出去转转,你去准备一下吧。”老狐狸松开我。
  
  我没问缘由,立即去换装。自由从来都是我的纯氧,有了它我便生机勃勃。起来。
  
  龙须川进带我出去会见他的两位老乡,说今后有需要的地方可以找他们帮忙。他的这两个老乡也是技术种类的鬼子兵,并且跟他一样信奉基督教,不同的是那两个人还同时信奉佛教。
  
  出于对龙须川进的尊重,我只是礼貌地向他俩打招呼,没打算今后动用这样的人帮忙——既然是鬼子,躲还来不及呢。
  
  “他们不会中文。当春树抽不出空而你又需要某些特殊帮助时尽管找他们好了,但是必须用英文跟他们沟通。”龙须川进告诉我。“大家用第三国语言交流应该不成问题。
  
  我点点头,没有仔细研究他所说的“特殊帮助”涵盖哪些方面。“这样啊。”我朝两个鬼子微微鞠躬。他俩立即朝我鞠躬,反应敏捷并证明他俩的脊柱同样的灵活。
  
  通过龙须川进的介绍,我知道瘦一点的那个鬼子叫米仓健,魁梧一点的鬼子叫铃木道宽。但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他们真的一点中文都不会吗?”
  
  “尽管放心吧。如果他们在场时你正好想和春树说什么不适合旁听的悄悄话,我可以保证他们像聋子一样失聪。”
  
  “那我就放心了。”我举起右手向米仓健和铃木道宽摇了摇,打算再次打个招呼。“嗨,笨蛋们!”
  
  对面两个鬼子兵立即礼貌地朝我鞠躬,露出真诚的微笑。
  
  “嗨,大蠢驴们!”我又微笑着对他们说,一边礼貌地鞠躬。他俩立即又回礼,丝毫没有惊诧之色露出。
  
  我彻底放心。“你要去什么地方?”我问他。
  
  龙须川进忍住笑,正色回答我:“要等通知,往往出发前两天才能确定下来具体的城市。”
  
  “哦。我忘了感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真的十分感谢!”我毕恭毕敬朝他鞠躬。
  
  “谁叫你是我的王呢。”他沉静的眸看着我,眼底分明露出某种特殊的情感。他突然笑了笑。“你应该感谢春树,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你。”
  
  我的目光无法直视他的眸,他的话里明显带有谴责之意,而我一旦解读出那种含义便无法再淡定地迎接他的目光。“是的。”我轻声地说。
  
  “还有,”他似乎有些犹豫,“今后,我的舅舅就拜托给您了。”说罢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并保持这个姿势,似乎在等待我的允诺。
  
  “什、什么意思?”我感觉到他话里的不同寻常。
  
  “你很聪明,我的王。”他抬眸看我,身体并不抬起。
  
  我忽然之间大悟——他这么快便帮我争取到自由的目的是为了老狐狸!
  
  他担心的不是他舅舅有没有人照顾,而是担心他走后老狐狸的性命堪忧,因为他知道我憎恨他的舅舅,而且知道有个会飞檐走壁的厉害男人跟我关系非同一般,若想取他舅舅的性命易如反掌。
  
  “我的王?”他执着地看着我,等候我的回答。
  
  “川进哥哥,你多虑了。”我莞尔一笑。“大家都是亲戚,彼此照顾是应该的。”心下却想他真是小心眼儿,我跟老狐狸打赌的事情还没完呢,会便宜这个老毒物?
  
  龙须川进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那我就放心啦。”说着直起身子,又转向米仓健和铃木道宽用日文说话。那两个人不断点头,向我抱拳施礼。
  
  “这又是什么意思?”我问龙须川进。
  
  “拜见我的王啊,你也是他们的王了,对他们不必客气。这两个小子不仅欠了我很多钱还欠了我很多人情,所以甘愿当奴仆听你使唤。”他十分肯定地说道,抬腕看表,“春树就快到了,我的王一定很想到处走一走吧。今天的苦力就是他了。”
  
  我感觉自己尚未消失的笑容抖动了一下,他真会安排啊,春树……
  
  每次春树出现的时候都是静静的,仿佛他早就守候在那里,只是藏在了周围的某个景物内,或树,或花,或阳光……但他一旦出现,周围的景物一定是亮的,哪怕已经到了黄昏时分。
  
  “交给你了,春树!”龙须川进干脆地擂了他一拳,带两个老乡离去。
  
  他站在我面前,刚好遮住了西边的阳光,修长的身躯投下的阴影将我罩住,也替我遮住了尚且刺目的日光。“你留下,我也留下。”他开口道,露出迷人的笑靥,黑宝石一样晶亮的双瞳温柔地看着我。
  
  “咳,咳,那个……我想重新租个屋住下。原来那家已经卖掉了房屋,所以……咳。”
  
  “嗓子不'炫'舒'书'服'网'?”他拉起我的手,非常自然,就像我们从前约会时那样。
  
  我挣脱开他的手。“春树……”我感觉自己的脸颊发热。他怎么突然又热情起来,难道龙须川进对他胡编乱造了什么鼓舞他的话?啊,完全有可能,这个可恶的死鬼子,夜晚没能让我离开汉口曾问我如何对春树说,他一定对春树说了相反的话。“我没事,只是……我们是朋友吧?”
  
  他点头:“最好的朋友。”微笑着又拉起我的手往前走。
  
  “不是那种朋友,只是好朋友,你……明白吗?”我担心他误会了。
  
  一缕阳光将他长长的睫毛染成金色,他的侧脸也笼罩着一层淡金色的光晕。听到我的话,他停下,长睫轻颤着,倏地转过脸来。“为什么?”黑玉石般的眸燃烧着爱情的火焰。
  
  “我——不爱你。”我艰难地说出口,垂睫看着自己的脚尖。
  
  “为什么?”他略微颤抖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为什么把自己的人生变得这么艰难,这么痛苦?还是因为我的血统问题令你难堪?你不会这么陈腐吧?中国难道不是我的祖国?难道我是黑皮肤?难道我的身上没有中国人的血液?”他的声音渐渐变高,情绪激动起来。
  
  “不,不是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爱上了尔忠国,你知道的。”我的声音越来越轻。因为遗憾让我无法理直气壮地拒绝他。五年了,他像个勇敢而顽强的斗牛士,任身上伤痕累累也决不放弃那份执着,看似跌倒了却又在稍稍喘息过后再次投入战斗。
  
  他从未背叛过我,只有爱。五年了,一直爱着我,关怀着我,迁就着我,呵护着我。难道爱上我是他的罪过吗?他就没有爱我的权利吗?
  
  不,他没错,错在我,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错。
  
  很遗憾,我没能让他离开我,反而让他更加坚定地留在我身边。
  
  很失败,我没能让他移情别恋、献出真挚的爱给别的女孩,反而更加执着地守候我这份无望的爱情。
  
  爱情,哦,不要逼我,它只能属于一个人。
  
  “拾伊,你爱我,问你自己的心,它在说你爱我。为了这份爱,我可以为你献出一切。答应我,你会跟我在一起。我不在乎你曾经为谁心动过,一切可以重新再来。”
  
  我的心突然绞痛。“对不起,春树……”
  
  爱,只能给一个人,不够分给两个人的,一旦分了,心也就碎了,不完整了……
  
  拒绝他,我并不好受,尤其是他这样一个全心全意爱我、愿意为我付出一切的男人。
  
  无法面对他的情深似海,我慌乱地后退,指尖在手心里碾掐。
  
  “不要说‘对不起’这三个字,永远不要说。”池春树像是看穿了我,把我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好,我不说。”我鼓起勇气拉起春树微凉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直以来你就像我的亲人,感觉温暖的亲人。如果我有哥哥,他一定像你这样。我被人欺负了,他会站出来保护我;我伤心了,他会借给我肩膀慰藉我。他就是你,一个天底下最有爱心、最温柔也是最优秀的男人。任何时候,永远都只记得我的好,从不让我遭受半点委屈。无论我撒娇也罢,使性子也罢,好也罢,恶也罢,你始终宠着我,从不计较自己的得失。春树,在这个世间上有一个值得我用牺牲生命去交换的亲人,那就是你!”说着,我的泪水抑制不住地流出来。
  
  他微微涨红的脸带着炙热的气息靠近我,仿佛不明白我的话,双臂夹紧我便闭上眼睛向我送过来热血沸腾的唇……
  
  “不!你弄错了!”我转过脸去,让他的唇落在我的颈上,热度一直熨帖到心底。
  
  他长长的睫毛颤动着,扫拂着我的脸颊,身体亦在抖颤。
  
  “春树,你……没事吧。”他的反应让我担心。
  
  “他死了!他已经死了!你打算就这样过一辈子吗?”他陡然大声说道,骤然睁开的眸微微发红,依旧燃烧着爱情之火,却又仿佛刚从悲愤的泥沼中攀爬出来。
  
  我被他呐喊的声音惊愣住,打了一个寒颤的同时脚下有些踉跄。“如果……他没死呢。”我异常小心地说道。
  
  “我会杀了他!立刻杀了他!”他狠狠地看着我,眸里的火焰熊熊燃烧,恰似一头暴怒的雄狮。
  
  心中不由大凛。他会对付他吗?无论是否会成为事实,他会对付他吗?
  
  我不能冒险,我不能告诉他尔忠国已经回来的事实。他的愤怒会杀了尔忠国包括他自己。我不能让他冒风险,也不能让尔忠国陷入任何危险。如今,他不方便在汉口抛头露面,我便不能让他出现任何闪失。
  
  “春树,你可以冷静些吗?你让我害怕了。”我轻轻抱住他,听到自己的心正在惶惑地怦怦急跳。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更新迟了!
道歉,鞠躬,满地爬,打滚,求饶。。。。。
看着态度好的份上,亲们饶了俺吧。

国哥哥要冒泡了!!!!
可是,
如何冒泡是个问题。




181

181、啸枫大哥 。。。 
 
 
  他终于冷静下来,带我去见邹淼玲,说她得知我自由了,特地请假等候在家里。
  
  能活着再见到她,除了紧紧的拥抱,我不再像从前那样哭得昏天黑地的,她也比较镇定。我们似乎都比从前的自己淡定了许多。
  
  “你应该听我的话——相信春树。”她用心疼的目光看着我,好像很多很多话想说,但最后只是轻叹一声。“唉,看你的脸儿小的,只有巴掌大了。”
  
  惦记着余老板的事情,我向她打听灵堂设在哪里,因为我想去吊祭。
  
  虽然一天“爹”也没叫过,可我敬重余老板的为人,心里早已认下了这个爹。按时间推算今天是头七,应该还没出殡,还能来得及尽点孝道。
  
  然而邹淼玲叹息之后告诉我余老板三天前就出殡了,怕有人借机捣乱,灵堂的设置和送葬仪式都是悄悄进行的,没对外界发布。她又告诉我余老板出事后,帮内四分五裂,加上有日本人从中作梗,如今除却舞厅和一家典当行维持正常营业,其他业务都被黑龙会的人接管了去,明里说是帮助中国朋友维护治安稳定,实则侵占资产。余啸枫是书生气很浓的人,纵然身为律师也无法与蛮横无礼的日本人对抗,只得忍气吞声将父亲大半辈子打拼来的基业拱手相让。
  
  我立即有了去看望啸枫大哥的冲动,但刚出门,就发现老狐狸手下的那个面瘫司机等候在巷口。他对春树说了一通日语,春树随即向我转述司机的话,说天色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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