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烈血-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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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也不完全对。”

　　　　蒋介石疑惑地问，对便是对，这是他从小教导蒋经国的道理。

　　　　“为什么呢？”

　　　　徐永昌这时又回到了严肃的状态，低声说。

　　　　“委座，为了收复昆仑关之胜利，我两只眼全睁着呢。”

　　　　蒋介石不气反笑，笑骂到：

　　　　“你这个小子……娘希匹……”

　　　　徐永昌咧着大嘴，露出一口大黄牙。

　　　　徐永昌走后，蒋介石仍旧坐立不安，为能否夺取昆仑关而担忧。

　　　　他来到卧室，摇曳的烛光申，他在耶酥蒙难木雕前跪下来祈祷，然后打开第十六章：

　　　　“耶酥对门徒说，若有人要跟从我，就当舍已，背起他的十字架来跟从我，因为凡要救自己生命的，必丧摔生命，凡为我丧摔生命的，必得着生命……”

　　　　邱清泉如果在场，必定会对蒋介石说。

　　　　委座，你听那个劳什子基督的，还不如多给我一点飞机支援。

　　　　我保证给你攻下昆仑关。

　　　　而现在邱清泉一反常态，异常的认真。

　　　　廖耀湘和张子文已经头痛了。

　　　　师部的参谋更是离的远远的。

　　　　因为刚才有一个参谋擅自动了一笔，被邱清泉直接一脚踢开。

第一百八十三章最后一天上（）　
第一百八十三章最后一天上

　　　　此刻，一九三九年十二月三十日十二点。

　　　　迁江前线指挥部里，白崇禧发现睡不着，只能坐在办公桌前胡思乱想。

　　　　如果明天拿不下昆仑关，重庆是不会给他好果子吃的，他将威风扫地，抬不起头来，所有罪过都由仙一人承担……

　　　　因为这场仗他是总指挥，是他抢了张发奎的指挥权。

　　　　他的副官，也就是去夏威家劝夏威的人劝他。

　　　　“主任，您睡一会吧，有什么事情我叫您。”

　　　　白崇禧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和。

　　　　“不啦，你去吧，有电话接过来就是”

　　　　副官知道自己这个行营主任的脾气，直接离开白崇禧的办公室后。

　　　　白崇禧从书柜下面搬出围棋，摆平棋盘，一个人带着忧虑研究起定式。

　　　　他一颗黑子摆在天元上，又用一颗白子摆在小目上，就再也不住下摆了，他反复在想一个最基本的问题。

　　　　为什么围棋非要先去占角？

　　　　围棋讲究金角银边草包肚，草包肚又有什么不好？

　　　　其实这个问题他很清楚，可是今晚他老是在研究这个愚蠢的问题。

　　　　他不由自主的联想到昆仑关。

　　　　如果拿不下昆仑关，金角、银边、草包肚都不属于他，只有稚盘认输，输给日本人，也输给蒋介石。

　　　　更重要的是，他对不起国人，对不起死去的将士。

　　　　天，就要发亮了。

　　　　一九三九年最后一天的清晨，在浓密的云层中，只筛下几缕微弱的阳光。

　　　　这些天的天气似乎特别眷顾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人。

　　　　没有太阳，就不会不会有强光影响射击。

　　　　昆仑关及其附近的山头现如今已经成为了一片焦上。

　　　　烧黑的树木，歪七歪八地道及山野，一个个弹坑把山梁连成破烂的荒丘。

　　　　这里已经不再有林鸟的乐声，不再任何动物，它们早已逃亡他乡，因为不走就得死……

　　　　杜聿明的第五军指挥部，从南天村推进到高岭的掩体中。

　　　　这里能用望远镜清楚地观察昆仑关前的形势。

　　　　杜聿明站在掩体的瞟望口前，不时用望远镜远望。

　　　　蒋介石担心的是整个大局，从昆仑关一直到国际。

　　　　白崇禧担心的是中局，从昆仑关到战役带来的影响。

　　　　杜律明担心的只有昆仑关附近的战局。

　　　　而邱清泉只担心昆仑关。

　　　　在其位，谋其政。

　　　　5　时50分时，杜聿明还是再次接通了新二十二师指挥所的电话。

　　　　“雨庵吗？情况怎么样？”

　　　　电话线那端，邱清泉满怀信心。

　　　　“军座放心吧，一切都准备完毕。”

　　　　听闻邱清泉的回答，杜律明放下了一点心，但还是语气变得凝重起来，带有无限的期望问：

　　　　“雨庵，委座和我们都盼望着你的佳音，今天是民国二十八年最后一天，希望你给今天能全国的抗日战场作一个良好的总结，希望你以新的战绩给新年的到来献一份厚礼，给抗日军民以希望。”

　　　　邱清泉没再说什么，他用一个标准军人的语气向杜聿明说了声。

　　　　“是一一”

　　　　中气十足，不像昨夜。

　　　　邱清泉放下电话，抬手看看，他手上的夜光表“啼嗬哒哒”地走着。

　　　　他的心也随着表针的走动在剧烈地跳动，他从卫兵手中接过钢盔戴上，将钢盔的带扣扣紧。

　　　　“调一辆战车过来，今天我要亲自上去督战，”

　　　　新来的侍卫立刻回绝。

　　　　“老弟，敢不敢跟我一起？”

　　　　邱清泉完全不理这个年轻的侍卫。

　　　　“老哥既然想去，那我陪着便是。”

　　　　陆文青脸色幽怨的看着邱清泉。

　　　　石头去看着老杆子之前交代过，如果张子文伤着一点，他陆文青就等着被活撕吧。

　　　　邱清泉才不会管陆文青的脸色。

　　　　哈哈大笑的拉着张子文出门而去。

　　　　当昆仑关战场上所有军官的表的时针对准六点时，大炮怒吼起来，瞬间地动山摇。

　　　　密集炮火的巨大爆炸声，震得山林失色。

　　　　接着轻重机枪“哒哒哒”声不绝千耳，加上冲天的火光，滚滚浓烟，伴随着炮声，好像一幅壮丽的迎新年爆竹烟火图景，一下使将士们无比亢奋和激动。

　　　　昆仑关，霎那间被硝烟、尘土、碎石、弹片层层衷了起来。

　　　　从望远镜中也难以看清它的其面目了。

　　　　“冲啊一一”

　　　　新二十二师六十五团的士兵们首先由界首北端高地及公路两侧向界首东南端的日军所占高地、碉堡开展冲击。

　　　　公路上，军直属的骑兵团的马队，卷着滚滚烟尘向前飞驰，一把把战刀在尘胁中挥舞。

　　　　马队就像一条奔腾的巨龙，风卷似的跃进日军阵中。

　　　　战马这时就犹如没有上装甲的坦克，有的倒地不起，有的突入日军防线。

　　　　雪亮的马刀砍向那些来不及再装子弹的日本士兵头上。

　　　　看，好大一颗头颅。

　　　　在骑兵的后面，是十几辆隆隆开进的战车。

　　　　陆文青现在趴在战车后面的装甲上，及其不舒服。

　　　　张子文就在这辆战车之中。

　　　　而二十二师师长邱清泉就坐在最前头的一辆战车中，他哪是来督战的，简直就是带头来冲锋。

　　　　上车前陆文青差点没忍住直接拔出刺刀给这个邱老虎来一刀。

　　　　战车里闷热的气息，迫使他解开了少将军服的领子，挽着高高的袖子。

　　　　“老弟，战车里的感觉怎么样？”

　　　　张子文哪里见过这个架势，汽车他都觉得焖。

　　　　现在在战车中只有胃中翻江倒海的感觉。

　　　　“哈哈，老弟不说我也知道，我第一次坐战车也是这样。”

　　　　刚才虎劲上来了，现在猴劲又上来了。

　　　　邱清泉打趣完张子文便通过瞻望孔一边观察，一边指挥战车向前开进、射击。

　　　　左边的碉堡竟然采用明暗结合，难怪两百师一直没打下来。

　　　　戴安澜一定没有注意到，这样的构造对步兵有些强大的杀伤力。

　　　　“快，打左边山腰上那个碉堡。”

　　　　随着他的喊声，战车的炮筒一转，接着战车震颤一下，山腰上便火光一闪，日军碉堡就直接变成了废墟。

　　　　“好，打得好！再瞄准上面那个，那个看不清楚的那个。”

　　　　邱清泉已经忘了他的师长身份，高兴得像北伐那会第一次被蒋介石嘉奖。

　　　　多少年了，那会国家内忧外患。

　　　　黄埔的兄弟们前仆后继，只为了能统一中国。

　　　　中国还未完全统一，该死的日本人便趁机而入。

　　　　邱清泉只能拿日本撒气。

第一百八十四章最后一天　中（）　
第一百八十四章最后一天中

　　　　一发炮弹直接打中暗堡。

　　　　邱清泉拍着炮手的肩说，很是高兴。

　　　　“好，好小子，等打完这场仗，老子升你做车长。”

　　　　邱清泉自己出战，二十二师从上至下谁敢不用命。

　　　　但六十五团向界首东南端进行了五次冲锋，都被日军强有力的火力压了下来。

　　　　日军的交叉火力网，简直打得风雨不透，没有一丝冲锋的空隙。

　　　　见此情景，邱清泉命令三辆战车一字儿排开，用火力压制日军的机枪，同时用无线电亲自与炮兵团指挥联系。

　　　　“集中炮火，先给我轰界首南端高地，把狗日的们给我炸飞！”

　　　　不一会儿，榴弹炮的炮弹在空中划过巨大的弧型，唯确地落在界首南端高地上，随着冲天的浓烟和巨响，日军顿时枝炸得嚎叫起来。

　　　　嘹亮的冲锋号重新响彻了日军阵地，六十五团又开始冲锋了。

　　　　在日军的轻重机枪，掷弹筒，炮火之中发起冲锋。

　　　　一声杀，响彻整个华夏大地。

　　　　八点三十整，界首南端各高地上相继飘起了第五军的军旗和青天白日旗。

　　　　太阳为之侧目，垂下一缕阳光。

　　　　没有动员，没有休息，六十五团直接向向昆仑关展开最后的攻击。

　　　　此时，六十四团的士兵们，也在攻克同兴阵地后向昆仑关方向前进。

　　　　补充团三营四营跟在身后，两个营的迫击炮连已经前出给六十四团的弟兄提供炮火支援。

　　　　满山遍野杀声四起，钢盔刺刀交相辉映，二十二师将士如同潮水般地涌向昆仑关。

　　　　野炮、山炮，向敌纵深实施遮断射击，炮弹落到昆仑关及公路附近地区。

　　　　怒吼，来着中国的怒吼。

　　　　“杀～”

　　　　战场上没有多余的言语，只要杀。

　　　　中弹也要将手中的刺刀送进日军的胸膛。

　　　　这是一名入伍仅仅四个月湖南湘潭后生的最后心愿。

　　　　这个位置已经死去了上百人，他们无悔，他也无悔。

　　　　此生为华夏而死，死得其所，足矣。

　　　　炮兵第七旅第十四团的所有大炮都昂起炮首，对准昆仑关猛烈轰击，以强有力的炮火压制住了日军炮火。

　　　　炮弹一颗颗送进炮膛，送走日本人的生命，挽留中国人生命。

　　　　六十四团三营通过迂回攻击，将昆仑关西南高地占领。

　　　　王氷一刀割断日军少尉的颈子。

　　　　他的三分队变成了三把尖刀，跟随六十四团对日军发起进攻。

　　　　当炮兵第七旅开始向九塘进行扰乱射击，三木绝望了。

　　　　在震天的枪炮声和喊杀声中，六十四团主力及六十五团主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占昆仑关北侧各个高地。

　　　　这些高地上的日军，被强大的炮火炸得溃不成军，抱头鼠窜。

　　　　张子文第一次看到了自己梦想活生生的摆在自己眼前。

　　　　第五军九十九师推进至昆仑关附近后，迅速占领阵地，构筑工事支持新二十二师的进攻。

　　　　两百师师五九八团推进至南同兴南端高地，占领阵地，井构筑工事策应新二十二师的进攻。

　　　　荣一师继续在441　高地严密警戒。

　　　　陆军第三十七集团军第六十六军第一五九师第三团策应新二十二师，由653、600　高地向昆仑关东端高地发起进攻，他们在清晨两点运动到日军阵地前约10　米处。

　　　　六点点发起攻击时，因距离太近，许多官兵几乎与日军面对而同时开枪同时倒下，接着双方展开白刃肉搏，双方伤亡都很惨重。

　　　　一五九师第二团、第一团由尧子岭向立别岭、大岭之日军攻击，攻得强硬，守的顽强，战斗异常激烈，双方呈胶着状态。一六零师一部与日军在渌龙岭一带相持，没有进展。

　　　　十一时，新二十二师六十四团第九连官兵首先冲入了昆仑关。

　　　　邱清泉就在他们身后的战车上。

　　　　所以二十二师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一路猛冲猛打，日军纷纷向九塘方向溃退。

　　　　张子文叫停战车。

　　　　昆仑关内到处是日军的尸体和哭叫求饶的伤兵。

　　　　这时的张子文多想说一句，原来你们也会求饶？

　　　　昆仑关内到处残留着骡马、马皮。

　　　　战壕内马肉、马骨狼藉。

　　　　面黄饥瘦的日军多少天粒米未沾牙，当中国士兵冲进昆仑关后，日军不少士兵在溃逃时由于饥饿和疲惫而摔倒在路上，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老弟，你补充团的弟兄真是英勇了，第一个冲进了昆仑关。”

　　　　张子文有些懵。

　　　　什么时候变成了补充团第一个冲进昆仑关了。

　　　　第一个冲进昆仑关的明明是第六十四团第九连，他在战车里看的清清楚楚。

　　　　“老哥，看错了吧，补充团的弟兄是第二个冲进昆仑关的。”

　　　　邱清泉跳下战车，拍着张子文的肩膀。

　　　　“真是个傻子。”

　　　　张子文只能苦笑，这个情不能领啊，不然还不得为他邱清泉卖死命。

　　　　兵败如山倒。日军第五师团第四十二联队彻底被摧垮了，他们在钦州湾登陆时的那种神气和精神彻底没有了。

　　　　在中国第五军士兵的刺刀枪口下，他们跪在地上，高高举起双手，浑身不住地颠抖……

　　　　邱清泉看够以后拿起步话机，眼眶微红。

　　　　“军座，军座……”

　　　　邱清泉又变得激动不已，嘶哑的喉咙再也无声音可发出了。

　　　　见此情景，张子文接过无线电对讲机。

　　　　“报告军座，我二十二师己占领昆仑关。”

　　　　杜律明哪里还会注意声音的变化。

　　　　兴奋地直接将帽子摔在地上，昂起脸大声说道。

　　　　“好：打得好。邱师长，我要在蒋委员长面前为你请功。我要给你们赏金以鼓励你们的功劳：

　　　　赏第六十四团大洋2000　块。

　　　　赏第六十五团大洋3000　块。

　　　　赏两百师第二补充团大洋400　块。

　　　　师直属队大洋1000块。

　　　　炮兵第九团大洋1000块。

　　　　战车团大洋1000块。……”

　　　　张子文听完苦笑，全军的奖赏之中，只有补充团的奖金不到一千大洋。

　　　　邱清泉这时收拾好了心情，再次拍着张子文的肩膀。

　　　　“老弟，老哥一定给你求个独立团的番号，你放心。”

　　　　因为战车这时步话机都是连通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军长对二十二师的奖赏。

　　　　全师欢呼起来这股高兴的风一直吹到了追击日军的第一线。

　　　　二十二师的弟兄觉得自己的脚步更加有力了，日军的人头也更加值钱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最后一天下（）　
第一百八十五章最后一天下

　　　　昆仑关收复了，这个消息通过各种通道向不同人传递。

　　　　一九三年的最后一天中午12　时整。

　　　　杜律明兴奋过后第一件是便是给蒋介石去电。

　　　　“傅博生，给委员长去电。

　　　　限一小时到。

　　　　委员长蒋钧鉴：密。

　　　　窃昆仑关为南宁东北门户，山地颇法，自十二月三日敌侵扰以来，即利用高地及隘径筑设坚固堡垒，以号称钢刀之第五师团第四十二联队全部及二十一联队二大队，炮七八门，战车防御炮二门担任守备。

　　　　本军先以新二十二师及第五军补充一、二团，由敌两翼直出五塘、六塘、八塘，截断敌之通讯交通，干十八日在五塘、六塘、八塘各处，牵制敌增拨部队四十一联队主力，使不能加入昆仑关方面。

　　　　令荣一师、两百师师由正面包围攻击。

　　　　经十余日之猛烈攻击，这次攻略坚固堡垒二十余个。

　　　　然敌犹困守昆仑关师由正面包围攻击。

　　　　经十余日之猛烈攻击，这次攻略坚固堡垒二十余个。

　　　　然敌犹困守昆仑关北方数据点，死守待扰。

　　　　九十九军亦到达七塘，阻敌增掇北进。

　　　　本军为求一举攻略昆仑关起见，乃将新二十二师及军补充团一、二四团调至增强正面。

　　　　于三十一日晨集中兵力，继续猛攻，迄本日十一时五十分，将昆仑关完全占领，进出四四一高地、六扒六城之线，敌退据九、八塘阵地。

　　　　本军拟稍事整顿，即继续向八塘、九塘之敌攻击。除伤亡损失及虏获情形另案详报外，谨电奉闻，高犬岭。

　　　　第五军军长杜聿明叩。世申。参二，印。”

　　　　电报由特殊渠道传向重庆。

　　　　白崇禧在清晨的时侯，躺在办公室沙发上睡着了。

　　　　棋盘上仍旧摆着两颗棋子，他实在太困了，一直睡到中午。

　　　　虽然睡了一觉，但是他的精神并没有得到放松。

　　　　白崇禧醒来后，副官告诉他，昆仑关方面还没有消息。他闷闷不乐地一人走进小餐厅吃午饭。

　　　　白崇禧已经做好最坏的装备，脑子中思考着日军穿插包围后，自己该怎么办。

　　　　是调集张发奎的兵力从东面进行反攻，还是收拢兵力。

　　　　突围后直接在宾阳一线构筑防线。

　　　　最少要保住来宾和桂林一线。

　　　　维持住中国最后的大后方。

　　　　饭吃的没一点味道，平时最好吃的焖猪蹄也没能吃完。

　　　　当饭快要吃完的时候，侍从参谋风风火火闯进餐厅。

　　　　“主任，电报，杜军长的电报。”

　　　　杜律明第一个电报给了蒋介石，第二个便给了统领这次战斗的桂林行营主任白崇禧。

　　　　白崇禧扔掉筷子，抢过电报，一口气看完，长长地喘了一口气。

　　　　“给老子拿酒来。”

　　　　白崇禧喝着酒把剩下的猪蹄啃得一干二净。

　　　　回到办公室，询问了有关战局的详情之后，坐在办公桌前，思索了一下，起草了一份致蒋介石与陆军总长何应钦的电文：

　　　　“密。据第五军报：我军此次反攻昆仑关，由获敌文件证明，击毙敌联队长三木吉之助其所属各佐尉等二十余员，共计该联队将佐四十四员。

　　　　敌日记自承认，干中国参战以来，所未遭遇之坚强战斗力，致此伤亡惨重……”

　　　　写到这里，白崇禧不由停顿了一下笔，由衷觉得第五军机械化部队确实厉害，将来对日胜利的希望即在于此。

　　　　他不由又想起战役之初要蒋调佳系部队来广西的请求，不禁一身冷汗。

　　　　他此刻才知道，桂系部队已经无力与中央嫡系相抗衡了，如果谓来，还不知战局会是如何，八桂子弟还不知要有多少人抛尸战场。

　　　　想到这里，他打电话询问第五军的伤亡情况。

　　　　不久，一份有关昆仑关战役中国陆军第五军伤亡情况的报告放到了白崇禧的办公桌上。这是一组触目惊心的数字。

　　　　第五军荣誉一师：军官阵亡42人，伤128人：准尉、士兵阵亡952人，伤2320人。

　　　　第五军两百师：军官阵亡29　人，伤68　人；准尉、士兵阵亡770　人，伤1142　人（南宁会战死伤人数除外）

　　　　第五军新编二十二师；军官阵亡42　、伤53　人：准尉、士兵阵亡1185　人。

　　　　全军阵亡军官：123　人，伤265　人；阵亡士兵5560　人；伤10847　人。

　　　　总计伤亡人数16795人，而全军参战大约四万人，死亡人数占三层以上。

　　　　白崇禧看完后，不寒而栗，如此训练此训练有素的一支机械化王牌军竟然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委实震撼人心。

　　　　白崇禧久久说不出话来，虽说第五军是蒋介石的嫡系，但那些血染疆场的中国士兵、平民子弟却在这场反侵略战斗中用鲜血和生命证实了他们对中华民族的忠诚。

　　　　从西伯利亚袭来的冷空气翻越南岭后，前锋到达沿海一带。

　　　　今天夜里，对日本侵略军来说，是“最寒冷的一夜”。

　　　　精神上感到的寒冷胜过肉体上的的寒冷。

　　　　无论是日军的军官还是士兵，只要参加过这场昆仑关大战的日本军人，都对奋不顾身、前仆后继、潮水般地发起无数次强攻的中国国民党陆军第五军将士留下了极其可怕的印象。

　　　　在日军撤退的日子里，从官长到士兵，不少人常常在恶梦中惊醒，中国土兵寒森森的大片刀正向他们的头上砍来……

　　　　也就在那场昆仑关大战后，很多日本人都明白了，这场对华战争，他们永远不可能胜利了。他们明白了，无论是国民党，还是共产党，他们的士兵在保卫祖国的战斗中，人人都是一条龙，中华民族的群体结合，就是一条巨龙！

　　　　日军华南司令部安藤利吉的办公桌上，同样有一份军情报告。

　　　　战役十二旅团长少将中村正雄、二十一联队长大佐三木吉之助及以下重要军官共41　人，士兵4000　余人战死，约2000　余人受伤……

　　　　安藤利吉中将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在中国作战，当你机关枪没子弹的时候，你就会被大刀砍死……”

　　　　陆文青在干着同样的事，那就是用大刀砍人。

　　　　砍的是在这一个月中投靠日军的叛军。

　　　　第五军来了命令，对于中国叛军直接招降。

　　　　但张子文直接报上了没有俘虏。

　　　　公开枪毙是打第五军的脸，只能偷偷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