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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大亨-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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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全泽这番话,全清微微点头,叹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般看来倒是轻易抽身不得了!”
全泽见全清心思动摇,赶忙劝说道:“师兄,这杭州庵堂(罗教分支的称呼)虽然及不上祖堂那般,但两浙教众十余万,每年光是收上来的香火钱就有两三万两,便是大富人家也及不上呀!”
全清听到全泽说的香火钱,露出鄙夷不屑的笑容,他已经在兰芳社这里开了眼界,自然不会在乎那点小钱,但当他听到两浙教众十余万,心中不由得一动。他为兰芳社做事日久,知道那东番土地肥沃,气候温暖,却无人耕种,只能眼看着大片大片的土地荒芜,却花费重金从安南进口稻米,所以人口问题始终是兰芳社发展的一个大瓶颈。而罗教的基本盘就是士兵、水手、船夫、纤夫等无产者。对于这些人来说,失业和贫穷是永恒的话题,更重要的是,他们并不像农民那样安土重迁,官府对于他们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控制力,如果将其作为移民的来源并不会造成太大的社会影响。
“这么说来也有几分道理,看来我是非要回去一趟了!”全清语锋一转:“不过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我需得好好准备一番再说,反正重阳节还有一两个月,不如师弟你就在我这里住上些时日,等我准备好了再一同回杭州去,如何?”
“对,对,是要好生准备准备!”全泽见全清改变了态度不由得大喜:“像方才那样的倭人护卫带他二三十个回去,保管把他们都吓的尿了裤子!”
“又不是争皇位,你说的也太夸张了!”全清笑了起来:“对了,你来时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狼狈?”
“别提了!”全泽叹了口气:“遇到官军拉夫子,被一索子捆了去,半道上跳河里才逃出来,盘缠什么的都没了,一路讨饭过来的,险些连命都丢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全清安慰道:“你这些日子便在我这里好好休养,等我准备好了一同回去!”
常州,唐宅。
“唐老先生!”戚继光将手中的长枪摆了两个架势:“您看看,这杨家枪中的‘枪根打’是不是这样的!”
“嗯!”唐顺之满意的点了点头:“后腿还要拉开一点,这样进退才方便,也更好发力,就像这样!”说到这里,他将长衫的下摆撩起扎在腰间,走到戚继光的身旁摆了个架势。
“原来是这样!”戚继光模仿了一下对方的架势,果然方便了许多,笑道:“果然方便了许多,唐老先生,在下年少时也从家父一个同僚那儿学过杨家枪,步法就有些不同,不过还是你这样的更好些,想必你这才是正宗!”
第两百五十六章窗外()
“不,应该他才是正宗!”
“啊,为何这么说?”
“过去我老师也是那样教的!”唐顺之笑道:“这种步法是我从倭人那里学来的!”
“倭人那里学来的?”戚继光一愣:“唐先生您不是开玩笑吧?”
“这有什么好开玩笑的!”唐顺之笑道:“你应该听说过吴伯仁吴公子吧?”
“便是胡大人的那个学生吗?最近听说去京师准备考进士了,怎么了?”
“他身边就有几个倭人护卫,其中就有一人剑术颇为了得,我就曾经与其切磋武艺。倭人剑术中颇多扑跃之技,其步法确有精妙之处,我这步法便是从他那儿学来的!”说到这里,唐顺之笑道:“老夫在古籍中曾经看到我国秦汉魏晋时有双手剑术,一夫持剑,当者披靡,如今却已经失传;而倭人这双手剑术却颇为精妙,若将其学来,穿诸后世,岂不是一桩美谈?元敬(戚继光的字),倭人蛮横凶残,自然是我大明之死敌,但其长处亦有,事上者忠,对敌则勇,其双手剑术更是快捷无论,挡者披靡,乃是短兵中难得之妙技。我辈习武之人若是因为敌我之分,便斥之一旁,那就落入下乘了。”
“先生教训的是!”戚继光点了点头:“下官也觉得倭人的双手剑术颇为了得,欲将其编入军中为我所用,只是才疏学浅,一时间还没有头绪。今日听先生这番教训,才豁然开朗。”
“无妨,这种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有什么难处,你说出来我们一同参详便是!”
“多谢先生!”戚继光闻言大喜,他将平日里几处难题一一说出,与唐顺之一同参详,两人正谈的入巷,突然唐家的管家进来,在唐顺之耳边低语了几句。唐顺之脸色微变,强笑道:“戚将军,老夫有点琐事须得先去处置一下,您在这里,稍候片刻!”
“不敢!”
唐顺之向戚继光拱了拱手,便急匆匆的出去了,戚继光看到对方脸上带有忧色,心中暗自奇怪。唐顺之离开后,戚继光在院子里练了一会儿枪术,唐顺之却还没有回来,心中不由得好奇道:“忙什么去了呢?”
戚继光又等了一会儿,始终没有人来,他便推了门,向外间寻去。唐家并不大,不过三重院落,不一会儿便找到了书房外,远远的便听到说话声。戚继光放轻脚步,走到窗旁,听到里面传出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具体情况都在信中,唐兄你看看就都知道了!”
随后窗内便传出纸张的摩擦声,显然是唐顺之正在看信,片刻之后便听到唐顺之剧烈颤抖的声音:“这,这信中写的都是真的?”
“张大人的笔迹你也是认得的,难道他还会写信来骗人不成?再说了,他如今身在万里之外,写信骗你我又有何用?难道朝廷还会给他加官进爵不成?”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不过这信中写的也未免太过骇人听闻了些吧?周可成遣兵攻陷倭人旧都,平定一国之地,斩首千余,大小贼首二十余皆毁堡寨,献甲仗,俯首听命。舟楫横行海上,如入无人之境。倭人之酋首与其联盟,割国家以半,为西国之探题。这,这若是真的,那朝廷靡饷百万,打了这么多年还解决不了倭乱,他一介商贾竟然就把倭国给平了,这也未免太过不可思议了吧?”
“唐兄,你若是还将周可成只当成一介商贾,就只能说你眼瞎了!”屋内那人冷笑道:“此人的才具你没有看到吗?就拿那个吴伯仁来说吧,你觉得如何?”
“文武兼备,胸怀宽广,乃是当今少见的人才!”
“那吴伯仁对其可是钦佩不已的,唐兄,周可成在我大明是收敛了的,他在海外可不是这幅做派。倭人之酋首今川义元求其以舟师相助,他便索倭人之旧都为其妻子之汤沐邑(是指诸侯朝见天子,天子赐以王畿以内的、供住宿和斋戒沐浴的封邑。后指国君、皇后、公主等受封者收取赋税的私邑。),若是我料的不错,一两年内,这东南之倭乱当不战自平!”
“什么?”
墙外的戚继光几乎叫出声来,如果说前面说的那些他还听得似懂非懂,但最后一句话他可是听得清楚明白。这一年多来,他在胡宗宪手下与倭寇大战小战十余次,倭人之凶悍狡诈他可是深有体会,好几次就连他自己都差点死在倭人刀下,所以他才这么热衷改革明军战术体制,以他个人的体会,光是整训新军,扭转局面就至少要一两年时间,至于剿灭倭寇,平定东南倭乱那更是遥遥无期。而听墙内的对话,竟然一两年内倭乱就可以不战自平。听到这里,戚继光对这个神秘的说话人的身份越发好奇,便小心的贴着墙靠到窗户边,透过窗缝向里看去。只见一个青衣小帽的人背对着自己,正与唐顺之说话,看背后露出的花白头发应该年纪与唐顺之相仿,看其身形举止颇为熟悉,自己应该见过。
“倭寇的来源无非九州之平户对马;西国之周防、长门等地,若是周可成成为西国之探题,这些地方自然是一鼓荡平。其源头被禁,倭寇自然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又有什么好担心的!”项高说到这里,已经是志满意得:“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张大人才忍辱负重,出逃海外为周可成效力。非其畏死,只是畏不得其死而已!”
“张大人这番苦心,着实难得!”唐顺之点了点头:“若是倭乱因此而平,我等哪怕一死,也要上奏朝廷,为张大人申明冤情,使其大白于天下。不然无以激励志士之心,忠臣之意呀!”
第两百五十七章去信()
“多谢唐兄!”项高闻言身体一颤,起身跪了下去:“我这里替张大人多谢唐兄了!”
“项兄请起!”唐顺之赶忙将项高扶起:“你这是何苦,我又不是为了你我的私谊,张大人可以为了大明忍辱偷生,远去他国;我唐顺之身为东南百姓,又怎么不能为了他上书朝廷呢?你这样未免把我看得小了!”
两人在书房内跪拜搀扶,戚继光在窗外听到唐顺之说“项兄”,便已经猜出了项高的身份,那位“张大人”自然也就明白了,他按奈下胸中的激动,蹑手蹑脚的离开院子,回到习武场。他想了想,唤来仆役道:“你替我转告你家老爷,就说我有点事情要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求教!”
戚继光出了唐府,上马离去,一路上他脑中思绪万分。出身将门的他很清楚在大明武将若想混的好,除了自己知兵善战,最要紧的是上头要有人。而他跟随胡宗宪这一年多来,越发觉得胡就是他命中注定的恩主,自家的前程就把握在胡宗宪手中。方才在窗外听到的那些事情如果告诉胡宗宪,无疑将是一件非常有用的信息。
行辕
“戚将军,你方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胡宗宪的脸上依旧平静,只有闪动的目光证明他的内心绝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下官确实在唐家书房窗外听到这些,说话人乃是项高与唐顺之,但真假还不敢确定!”
“嗯!”胡宗宪点了点头,沉吟了半响之后:“这件事情干系重大,你不得与第三人说!”
“是,下官明白!”
“你先退下吧!”
“是!”
看到戚继光的背影从门口消失,胡宗宪冷哼了一声。戚继光方才带来的消息可谓是喜忧参半,喜就是如果真的如项高说的那样倭寇在一两年来不战自平,身为实际上东南御倭统帅的他无疑将获得最大的功劳,凭借这一大功,多年来渴望的兵部尚书这个位置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而忧的是如果将来张经异域扬威的真相被捅出去,恐怕政敌就会把“因人成事”、“所赏非人”这些帽子扣到自己头上,对自己未来在朝堂上不能不说是一个隐忧。
胡宗宪沉吟了片刻,突然喝道:“来人,你去一趟金山卫把小徐相公请来。”
“是,老爷!”管家应了一声,正准备躬身离开,却被胡宗宪叫住了。
胡宗宪走到书案旁,取了笔墨草草写了几行封好后,对管家道:“你亲自去一趟金山卫,把这封信交给小徐相公本人就是了!”
“是,老爷,把这封信交给小徐相公本人!”
堺。
相比起几月前,周可成的脸庞削瘦了不少,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桌子对面的下间赖照,墨黑色的短须覆盖着他的下巴,看上去坚硬如铁,但比从他口中吐出的言语就温柔多了:“四十万银币,三天之内交付!然后接下来的四天时间里太阳下山后我的巡逻船将停止攻击贵方的运粮船!”
“四十万银币,只换来四天晚上时间?”下间赖照愤怒的盯着眼前这个男人:“周先生,我差点忘记了您那么会做生意!”
“嫌短?好吧,看在多年老朋友的份上,我可以再让一步!五天如何?”
“不是长短的问题,你知道石山附近的水道有多少浅滩和暗礁!夜里船很容易搁浅,如果只允许晚上的话,我们根本没法运多少粮食进去!”
“你们可以用小船,这样就不容易搁浅了!”
“小船能够运多少粮食?”下间赖照问道:“石山里面有五万军民,五万人你知道吗?为什么不能允许白天呢?”
“因为我与今川家的盟约还有效,他们也不是瞎子!”周可成笑道:“如果是允许你们白天运粮的话,那未免也太过明目张胆了!下间殿下,我应允你的条件只是为了金钱,而不是想要破坏与今川家的盟约,如果你想要借助这个机会破坏我和今川家的盟约,那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下间赖照看着周可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周可成方才那番话戳破了他心底的秘密,他此番秘密前来堺不光是希望周可成高抬贵手,从海路输入粮食,持久抗击今川家的围攻;更重要的是希望利用这个机会破坏今川家与兰芳社的盟约,从根本上扭转对石山本愿寺不利的战局。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只不过能拖延一两个月时间罢了,四十万银币可是一笔大钱呀!”下间赖照坚持道。
“战争中最重要的因素就是时间了,谁也没办法挽回时间,而粮食就是时间!”周可成笑道:“如果这一两个月武田与上杉的联军能够击败今川家,那贵方不是就有翻身的机会了?四十万银币,买一个可能翻身的机会,这个价钱不贵吧?”
下间赖照又坚持了很长时间,但最终还是低头认输。双方约定三天后付钱,然后接下来五天时间里夜间的巡逻船队将停止攻击本愿寺一方的运粮船。
“真是个难缠的家伙!”周可成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我都有点同情今川义元了,居然围攻由这家伙守卫的城!”
“是的,就好像一只乌龟,咬住了就死也不松口!”阿劳丁笑道:“不过还是熬不过你!”
“你是说我也是乌龟吗?”周可成笑了起来。
“不,你是鳄鱼!”阿劳丁答道,两人相视良久,突然笑了起来。
“你觉得东边哪一方会赢?”阿劳丁问道。
“今川家!”周可成笑道:“今川家只要不输就是赢,太原雪斋是个老狐狸,他肯定不会给武田家决胜负的机会的。”
“嗯,拖延战术?”
第两百五十八章围城1()
“不错!”周可成笑了笑:“何况今川义元已经打通了东海道,即便三河那边不利,他从近畿驰援也就是十几天的事情,武田和上杉是不可能打出一举席卷数国的胜利的,时间一长打的就是粮食和钱,比这个今川义元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阿劳丁点了点头,这时外间传来敲门声。周可成笑道:“进来!”
“师傅!”小七从外间进来,神色激动:“周防的信使来了!”
“什么!”周可成霍的一下跳了起来:“大内家出兵了?”
“嗯,六天前陶晴贤在周防国的今津、室木等地誓师,出动两万五千大军,战船五百余艘,出师攻打严岛。”
“六天前!”周可成走到地图旁,开始一边查看一边盘算起来:“从今津、室木到严岛只有大概四十里,风向好的话一天就能到,第二天登陆,两万五千人登陆整队至少要一天时间,也就说现在为止,大内军最多也就围攻宫尾城四天时间。”
“应该没有那么长时间!”阿劳丁笑道:“我见过那座城,虽然防备还比较简陋,但是地势却十分险要,而且外围有数层城橹,如果是我的话,肯定要首先填平壕沟,拆毁围墙,这都需要时间!”
“希望如此,希望如此!”周可成笑道:“王子殿下,先遣舰队就交给你了,记住我们要做黄雀!”
“明白,最后出手,一举两得!”
严岛。
“请转告元就殿下,大内军已经切断了城中的水源,情况万分紧迫!”中村二郎左卫门(毛利家部将,守卫宫尾城的主将)低声道,这个身材矮小敦实的武士右脸颊有一道伤疤,嘴唇干裂,脸色焦虑,看上去有些吓人。
“是,孩儿一定会转告元就殿下的!”信使的身形容貌与中村二郎左卫门十分相似,正是他的长子中村元秀:“父亲大人,只是您——”
“不要废话了,立刻出发,乘着陶家的水军还没有完全封锁!”中村二郎左卫门挥了挥手,将儿子推上小船。
天色已经破晓,海面上淡淡的亮光随着波浪闪耀,在船桨下破碎,待到小船驶过后又重新聚拢。两天前大内家的舰队抵达严岛,无数的船帆遮天蔽日,身披盔甲的武士站满了沙滩,从长滨有之浦到州屋之浦一线的海岸完全被敌军的船舶占据,山坡和山谷都成了大内家的兵营。为了腾出给陶晴贤布置本阵的空间,大内军甚至拆毁了塔之冈周围的民房,与宫尾城只隔着一道沙滨。虽然中村二郎左卫门早已知道这一切都是在元就殿下的计划之中,但他还是本能的被大内家强大的军势震慑住了,自己能够拖延到殿下伏袭发动的时候吗?
城内有五百名守兵,而城外有至少两万敌军,四十比一的巨大优势能够化解一切计策。更糟糕的是,在大内军登陆后的第一天,大内军的前锋三浦房清就切断了宫尾城的水源,这不啻于是判处了城内守兵缓期死刑,显然,大内军事先派出了间谍,对宫尾城的防御体系非常清楚。
“起雾了!”身后传来郎党的声音。中村二郎左卫门向海面上望去,果然一片薄薄的雾气渐渐升起,漂浮在海面上,这个季节在严岛周围的海域很常见。看着装载着信使的船渐渐消失在晨雾中,他突然觉得安心了不少。
“至少殿下会知道岛上发生了什么!”中村二郎左卫门长出了一口气:“我能做的只有与宫尾城共存亡,再多的事情就超出我的能力之外了!”
塔之冈,大内军本阵。
“通往城内的水源已经被金山众切断了!”不难从三浦房清的声音听到喜悦,这位在大内家以勇猛而闻名的武士向坐在马扎上陶晴贤禀告道:“宫尾城内已经断水了,现在正在加紧拆毁外围的墙橹!”
“很好!”陶晴贤向自己的爱将投以嘉许的笑容,曾被大内家上任家主大内义隆称为“西国无双的侍大将”的他不过三十五岁,正值一个武士的黄金年龄,英俊威武的面容,高大匀称的身材,明亮果断的眼神,望之让人心折。难怪他弑杀上任家主大内义隆之后,大内家的绝大部分家臣很快都承认了他拥立的新家督大内义长。
“殿下,末将有一事相求!”三浦房清大声道。
“说吧!”
“在与毛利家决战的时候也请允许让在下担当前锋,房清一定会将毛利元就的首级献给殿下!”
“好!”与毛利元就等以智谋闻名的大名所不同的是,陶晴贤是一个恪守旧武士道德,也以此为豪的人,相比起多谋的智慧,他更喜欢像三浦房清这样的勇猛武士:“若是你取下毛利元就的首级,那我就以你为安艺一国的守护。”
正在两人交谈的同时,就隔着一片沙滨,战斗正在紧张的进行:太鼓声声、号角的低吟、铁炮的射击、水花溅起、木头破碎、燃烧的木塔在噼啪作响,大筒喷射出铁砂和碎石,而在这一切之下,则是活人临死的哀嚎。
凭借巨大的人数优势和主将在目光所及之处的督战,大内军的攻势十分凶猛。在武士们的指挥下,足轻们冒着城橹上射下的箭矢和铅弹,举着竹把盾用的城脚下支起来,铁炮手们则隐藏在竹把盾后向城头上的守兵开火,最后则是金山众涌到墙角下,开始用鹤嘴锄和撬棍挖掘城橹的基石。尽管不断有人倒下,但空缺很快就被后面的生力军所填补。随着挖开的缺口越来越大,最外面的一个城橹就开始缓慢的向外倾斜,城橹上的弓手发出绝望的惨叫声,城橹倾斜的角度越大,倒下的速度就越快。很快,就在大内军的“万岁”声中,最外面的那个城橹轰然倒下,溅起满天的烟尘。
第两百五十九章围城2()
“殿下!三之丸的樯橹倒下了!”小船上,一个水手指着宫尾城方向喊道。
“闭嘴,用力划船!”中村元秀厉声喊道,他强迫自己扭过头,擦去眼角的泪水,夺过桨手的木桨,带头用力划桨:“不许回头看,用力划桨,快到草津城,把岛上的情况禀告大殿,城里的人才有希望!”
分隔开严岛与大陆的海峡只有不到两公里宽,待到太阳爬上天空,将晨雾驱散,中村元秀已经在草津城附近上了岸。不过当他抵达城中,才惊讶的发现城中十分空虚,守兵不会超过八百人,根本无力救援宫尾城。
“什么?大殿现在不在草津城?”
“不错!”守将同情的看着中村元秀:“大内军抵达严岛后,我已经派人前往银山城禀告大殿,现在大殿应该已经得到了消息,正在召集部众,快的话两天之内就会抵达这里的!”
“快的话两天之后?”中村元秀绝望的瞪大了眼睛:“熊谷殿下,在严岛的大内军势至少在两万以上,停泊的船只占据了从长滨有之浦到州屋之浦一线的海岸,宫尾城中的守兵只有五百人。而且一开战他们就切断了城中的水源,在我离开后三之丸的城橹也倒塌了,这样下去,家父是不可能坚持到大殿的援兵赶到的。”
“这个也没有办法!”守将清了清喉咙:“按照大殿原先的布置,宫尾城的守军就会引诱陶晴贤上岸的饵食。因为只有在狭窄的海峡和海岛之上,毛利家才有击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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