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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决战密营-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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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着老远就看出来了。
秋日的天空,天高云淡,落叶萧萧,田野里收割了庄稼,显出辽阔苍远,一望无际。路上遇到收秋的老百姓,看见这三个耀武扬威的“汉奸”,都老远就躲开。
行到傍晚,前面一个大镇,大路上有个哨卡,路中央设了个木头拒马,几个散散漫漫的伪军士兵,持着枪站在路旁,马车走到近前,一个歪戴帽子的士兵瞪着眼睛喊道:“站住,检查。”
第184章 与狼为伍(2)()
丁义洋洋不睬地扬了扬脖子,从上衣口袋里用手指夹出自己的“特务证件”,在士兵的眼前晃了晃。
那士兵也是个混蛋秧子,把证件拿过去翻来覆去看了两遍,一脸酸气地说:“下车,搜身,车上有什么夹带违禁品没有,赶紧交出来。”
丁义勃然大怒,一把抢过自己的证件,两只眼睛一翻,“什么?搜身?你奶奶的,违禁品,有啊,老子的枪违不违禁?”他伸手将身上的盒子枪掏出来,哗啦一声顶上子弹,指向伪军的脑袋。
伪军士兵愣了一下,也把背在肩上的步枪摘了下来,但丁义手快,手腕一抬,黑洞洞的枪口已经顶在了伪军士兵的脑门儿上。
“慢来慢来,”“住手住手,”旁边的几个士兵,赶紧过来劝解,“自己人嘛,别动手,”“都息怒,这是干吗?”几个人一起把那个歪戴帽子的混蛋兵给拉到一边,一个虾米腰对丁义陪笑道:“老兄,别发火,我们也是例行公事嘛。”
“公事,难道我不是公事?我就讨厌这种装逼的孙子。”丁义将盒子枪插进枪套,嘴里依旧不依不饶,“出来混,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要是不服,拉出来咱俩单独练练。”
阿四笑咪咪地盘腿坐在车辕上,并不上前参与。只是若无其事地看着丁义跟这些大兵们逗趣演戏。许群却是头一回见识特工们在敌后面对面跟敌人耍威风,心里钦佩不已,想自己刚化装潜入敌占区时,神情紧张草木皆兵,却还是不经意间泄了密,被敌人抓捕。
天壤之别啊。
旁边有个穿军装的中年人,凑了上来,笑嘻嘻地对丁义说道:“兄弟,我搭个车,可以吗?”
丁义愣了一下,这人的穿着打扮就是个普通士兵,刚才也没注意,自己还以为是这群守哨卡的伪军里的一个呢,现在看他的装束模样,没带长枪,屁股后面背着个牛皮挎包,年纪少说也有三十多岁了。
“请问,您是”
“兄弟姓杨,名贵,是往木城办事的,刚才走到这里,扭歪了脚,正坐在旁边跟弟兄们聊天休息。嘻嘻,正好你们的马车过来了,兄弟,脚扭了,疼得厉害,这个请帮个忙。”
这人满面嘻笑,神态谦恭,让人没办法拒绝,看看他的脚脖子,果然是肿起一片,丁义只好捏着鼻子答应,“好吧,杨兄,请上车。”
“多谢,多谢。”
杨贵谦和健谈,坐在马车,和丁义诸人聊得甚是火热,他称自己是“守备二师政训处”的副官,南下木城是奉命例行公务。丁义问道:“什么公务这么急,扭了脚也不能歇息?”
“嘻嘻,也没什么,就是有几份公文需要洽商,上支下派嘛,也没有办法,上头一句话,当兵的跑断腿呀。”
丁义几乎能肯定他在胡说八道。这人满面嘻笑,平易近人,却越发引起了丁义的警惕,他在江湖上闯荡多年,经验丰富,知道越是不起眼的人或事,越是不能马虎。
马车行过一段,天色将晚。路旁有个大车店,挑出大红色灯笼幌子。丁义将马车赶入店内,准备住宿。这几个人除了“军官”便是“特务”,店小二不敢怠慢,赶紧准备了最好的房间,伺前伺后,杨贵扭着一瘸一拐的腿,和丁义勾肩搭背,谈笑风生,并且定要代出房费饭费,亲热得就象老朋友一般。
吃罢晚饭进入客房里,阿四对丁义说:“这个杨朋友,可不一定是好人。他那眼珠子转两转,跟你一样,满是弯弯绕。”
“哎,你这叫什么话,他弯弯绕,跟我有什么关系?”
晚上,大车店里安静下来,只有后院的马棚里,偶尔传出马匹的响鼻声。睡到半夜,阿四忽然一骨碌爬起来,对身边的丁义和许群说:“有情况。”
“啊?”许群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望着爬起身来的阿四和丁义,他也是军人出身,论警觉也算上乘,但对阿四和丁义这种超越常人的特工素质,仍是十分惊讶。三个人都摸着黑起身凑到窗户跟前,透过窗缝朝外望去。
天上大半个月亮,洒下皎皎月光,照得客店里亮亮堂堂,对面的客房,正是杨贵的房间。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正伏在窗外。这人一身黑衣黑裤,脸上依稀蒙着块黑布,若是在月黑风高的夜晚,本来极不易发现,但这天月色大亮,却是看得纤毫可辨。
只见那黑衣人缩肩拱背,缩在窗下,手里拿着一个烟袋杆似的东西,贴在客房的窗户上。
窗户是普通的方格窗棂,用粗毛头纸糊裱,许群看不清那个“烟袋杆”是什么东西,他悄悄问丁义,丁义说道:“吹管,吹迷魂香的。”
“哦。”
许群瞪大了眼睛,只见那人一动不动,象个蜘蛛似地贴在窗下,想必是把“迷魂香”一口口地通过吹管,扎透窗纸吹入了屋里,那么,里面的杨贵,是不是已经被熏得昏迷了呢?
又过了一阵,窗下的黑衣人影,把吹管收起来,站起身来,高抬腿轻撂步,蹑手蹑脚,移到房门前,用一个看不清的刀片类东西,轻轻挑拨门栓。阿四用鼻子哼了一声,“就这两下子,比咱们阿混差远了。”
“吱——”一声轻微的木门转动声,屋门,被黑衣人推开了。随即,那黑衣人闪身而入。
“怎么办?”阿四问丁义。
“不管他,坐山观虎斗。”
“乒乒乓乓,”忽然那屋里边,传来一阵打斗声,寂静的黑夜里,听起来异常清晰,可以分辨出是桌椅翻倒、拳打脚踢,夹杂着呼喝怒骂,打得很是激烈。许群惊异地说:“不对啊,不是吹迷魂香吗?杨贵没给迷倒吗?”
“哼,你太小看姓杨的了,这种江湖小技,只能糊弄糊弄嫩雏儿。老杨是老辣椒,不是生瓜蛋子。”
“怦”的一声,门被推开了,两个人影,叽哩骨碌的搏斗着,从屋里翻滚出来。杨贵穿了件白汗衫,与那黑衣人正形成鲜明对照,一黑一白,斗成一团。黑衣人的右臂,被杨贵紧紧抓住,扭打之中,那只被抓住腕子的手里,攥着一只细长的刀子,刀刃晃过,月光下闪出一丝微光。
第185章 与狼为伍(3)()
显然,杨贵是想夺下刀子,那刀子比丁义等特工们用的匕首,窄小纤细,用作撬门启窗之类的小偷行径,倒是挺合宜,黑衣人身法也甚灵活,一翻一扭,几乎把杨贵给掀翻在地。
这边屋里,三个人凑在窗缝处看热闹,看着外面院子里的激烈打斗,津津有味。忽然阿四轻声说:“要糟。”
“谁要糟?”
“小偷要糟。”
杨贵脚已扭伤,走路一瘸一拐,本来处于劣势,但打斗起来,却很快占了上风,黑衣人没有掀倒杨贵,反倒是杨贵抓肩顶胯,又狠又稳,脚伤丝毫不碍,赤手空拳,三扭两扭,那把尖细的刀子,落在地上,黑衣人左支右拙,堪堪抵挡不住,想要逃跑,却被杨贵抓住右臂,挣脱不开。
“好身手,”阿四点头夸赞。
月光下,杨贵扭过脸来,让许群吓了一跳,只见他拧眉瞪眼,一副恶狠狠的表情,与白天时笑逐颜开的模样判若两人,尤其是那双眼睛,放着凶狠的毒光,夜晚望上去,就象是一只恶狼。
杨贵搏斗的时候,抓喉、踢裆、插眼,拧腕,尽是致命狠毒的招式,让人看得胆战心惊,黑衣人并非庸手,却眼看抵敌不住,迭遇险情。丁义对阿四说:“救人。”
阿四推开屋门,和丁义一起冲了出去。
此时,杨贵已经扼住了黑衣小偷的咽喉,他圆睁两眼,咬牙切齿,两只胳膊一起用力,直掐得黑衣人直翻白眼,两手两脚乱刨乱蹬,嗓子里咕噜噜直叫,这时候,丁义大喊一声赶到了。
“小偷,呀,有小偷,哪里跑,冲啊——”丁义嘴里乱喊着,手脚乱舞着甩着大脚片子奔过去,“哇呀呀”一阵大叫,往前一扑,将杨贵和黑衣人同时扑倒在地。这一下看似笨拙,实则巧妙无比,三个人象叠罗汉一样,同时跌倒,却一下子解了黑衣人的围。
阿四上前一把抓住黑衣人,提着脖领子,揪了起来,甩开手掌,“叭”地打了个耳光,“贼小偷,我让你猖狂。”
丁义兀自在地上和杨贵滚作一团,手忙脚乱,口里狂呼乱叫,胳膊腿都和杨贵绞在了一起,好不容易择了半天,才算择开站起身来,用手揉屁股,似乎是摔痛了,“好家伙,贼娃子厉害,杨兄,怎么回事,你怎么遇上小偷了?”
“嘻嘻,”杨贵爬起身来,脸上又恢复了一副和善模样,拍拍身上沾的尘土,“谢谢老弟,地面上真是不太平啊,遍地都有贼,幸亏你们出手帮忙,谢谢,谢谢老弟。”
“烂贼坯,打不死的贼骨头,”丁义指着被阿四揪住的黑衣人骂道:“这种人就是天生的贱种,一定不能姑息,见一个杀一个,绝对不能客气。老四,给我提溜出去,把他给宰了。”
“是,”阿四揪着黑衣小偷,拔腿就往外走。
杨贵的眼里露了一丝不满和愠怒,但一闪而逝,这时候店里的其他人也被惊动了,跑到院里来看热闹,店小二慌里慌张里奔出来,“怎么了,怎么了?哪里有小偷?”丁义作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架势,叉着腰训斥店小二,“怎么搞的,你这个店是黑店吗?怎么专门养小偷”
阿四提着黑衣小偷,象拽死狗一样拖到大车店的外面,那小偷嘴里苦苦哀求:“长官,饶命,长官”阿四没理他,一直将这人揪到路边一处矮树丛后面,那小偷以为阿四真要杀他,急了眼,拼命挣脱,阿四从腰里摸出匕首来,朝他眼前一晃,“听话就不杀你。”
“是”
“老实讲,你是谁,来做什么?”
“唔小人叫夜猫子,来实在没办法,想弄俩钱花。”
这小子眼珠子闪闪烁烁,阿四判断他并没有说实话,举起匕首来就往他脑袋上戳,刀刃闪着一道寒光,直上直下地劈下来,把夜猫子吓得“啊呀”一声大叫,身子一缩跌在树从里。
“说。”
“是长官,是铁山图,那张图,不不”
阿四不耐烦了,手腕一翻,把匕首的刀尖顶上夜猫子的后背上,刀尖的锋刃穿透了衣服,直刺到肌肤,阿四压低声音,凶巴巴地说:“你听好了,夜猫子,再敢躲躲闪闪不说实话,掏心挖肝喂野狗,我没和你开玩笑。”
“是是,我说,我说,我就是奔着铁山图去的,其实那张图,在不在姓杨的身上,我倒是也说不准”
“铁山图是怎么回事?”
“就是藏宝图,铁山,就是木城城北那座山,当年日本皇军打过来的时候,城里的魏市长那时候不是大家都兵荒马乱的撤退嘛,魏市长,将市里来不及运走的银钱,派心腹运到城外的铁山里,在秘密地方埋藏了起来,执行这项任务的,是市府里的常秘书长。”
“很好,”阿四将匕首拿开,拍拍他的肩膀,“继续说。”
“是,铁山只是一个小山,但方圆也有几十里,到底东西埋在了哪里,只有魏市长、常秘书长,以及几个心腹士兵知道。后来,有一个士兵,在逃跑的过程中,被一拨江湖人物抓住,消息才透漏了出来,据那个士兵交待,铁山地形虽然不复杂,但各处地形都很相仿,他被领着转了几圈,基本上就转晕了,埋完东西,常秘书长怕将来找不到,就在手绢上画了张图。”
“这就是你说的铁山图?”阿四问。
“嗯。”
阿四又问:“铁山图,就在杨贵身上么?他是谁?就是那个逃跑的士兵么?”
“不不不,事情是这样的,据说,常秘书长一行人,在执行完任务以后,就给冲散了,皇军进攻猛烈,大家都只顾四散奔逃,常秘书长孤身一人,化装潜逃,几经辗转,跑到一个旧时候的朋友家里隐身,准备暂避一时,再择路南下,逃往重庆,您知道,当时皇军大兵象潮水似的涌过来,那叫一个吓人呀”
“说重点。”
“是是,常秘书长在朋友家里住下来,本想喘一口气,可是万万没想到,他的这个朋友,却是个口蜜腹剑的伪君子,是个披着羊皮的狼,表面上甜哥哥蜜姐姐”
夜猫子说到这里,阿四心里隐隐一动,他已经猜到了这个“伪君子”是谁。
第186章 兵营惊变(1)()
果然夜猫子继续说道:“常秘书长交友不慎,差点被自己的这个朋友给害死了,这个世道凶险难测,人心不古是是,我说重点。这个常秘书长总算命大,逃得了一条性命,他那个朋友哦,对了,就是这个杨贵。”
“杨贵把铁山图弄到手了?”
“嗯这我可说不清楚了,反正在黑道上怎么传说的都有。常秘书长再次潜逃,杨贵投靠日本人,当了和平军队伍上的副官,但是这件事并没有就此停歇,江湖上的这些黑道朋友们,一直在暗中追查,您想想,那么多的钱财,谁不眼红”
“哼,这些江湖上的朋友,也包括你,是吧?”
“我算不了什么,主要是草上飞,二太岁他们,其实,大家也都是各怀心眼儿,这回杨贵到这里来”
忽然阿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说我真大意,竟然差点把主要问题给忘了。他用手一掐夜猫子的脖子,疼得夜猫子哎哟一声惨叫,阿四厉声说道:“铁山图呢,你从杨贵的手上拿到了没有?”
“饶饶命,那杨贵比狐狸还滑头,我进屋翻东西的时候,谁知道他没晕过去,要不是我出手快,踢掉了他的匕首,他奶奶的就让他给扎死了,可是可是这家伙下手又黑又准,我跟他对掐两趟,这个您也看见了,要不是你们冲出来,我就让他掐死了,这个狗娘养的”
阿四听得稀里糊涂,始终也没弄明白,那张“铁山图”是否在杨贵的身上,再追问两句,夜猫子却也说不清楚。阿四将夜猫子身上的口袋裤裆都搜了个遍,搜出一大堆链子锯、尖锤头、长钥匙、鬼手钳之类的小工具,这都是偷盗行窃的贼具,阿混和丁义也有。
不但没有“铁山图”,连个手绢也没有。
问来问去,看看油水榨得差不多了,阿四将匕首一收,踢了夜猫子一脚,“滚吧。”
夜猫子大喜过望,爬起身来,冲着阿四鞠了个九十度的大躬,“谢谢长官,将来我要是得知了铁山图的准确消息,一定跋山涉水,向您报告,您大慈大悲,必有后福”阿四又踢了他一脚,“滚你娘的蛋。”
四到大车店里,阿四发现店内已经安静下来,大家已经回屋休息了。院内空空如也,只剩下了满地月光。
进入自己的房间,阿四向丁义和许群讲述审问夜猫子的事,许群说:“这事儿,大概是真的,当时日军攻势之猛,确实如摧枯拉朽一般,有责任心的地方官员,将财政钱粮暂时秘密储存,也是有的。”
“也不一定,”阿四摇摇头道:“当年我在长沙,参加三湘血战,那叫打了一个昏天黑地,遍地焦土,连民房官署,全都付之一炬,真是哀鸿遍野,死伤无算,哪里还有心思藏什么钱粮?要有心转移埋藏,早就藏好了,还等着日军攻到眼皮子底下,再行疏散?”
三人瞎猜一阵,难得要领。阿四一拍大腿,“干脆把杨贵抓起来,勒着脖子逼问一下,不就行了?”
丁义抽着烟,缓缓摇头,“不行,不行,杨贵不比夜猫子,他不会轻易招供的,我琢磨着,就算他得到了铁山图,也不会就这么随便随身携带,这人是个深藏不露,极有心机的人”
“对,也是个狠毒阴险,咬人不露齿的狼。”
“就是嘛,这样的人,你还想审出个什么子午卯酉来?再说了,咱们有重要任务,也不值得为这样的江湖传说,别生枝节,我以前,也曾经接触过各种财宝传说,财宝秘闻,大多是以讹传讹,江湖流言。”丁义将烟头扔在地上,伸了个懒腰,打个哈欠,“睡吧睡吧,明天还有任务。”
次日一早,起雾了,白茫茫的雾气,象流动的飘带一样,飘过来涌过去,将乡村田野,全都笼罩在迷迷蒙蒙里。
大家收拾上路。杨贵仍然笑嘻嘻地搭乘丁义等人的马车,几个人谈笑聊天,谁也没提昨天晚上发生的“盗窃案”,就象根本没有“夜猫子偷图”这码子事一样。
许群坐在车辕上,看丁义亲亲热热地跟杨贵称兄道弟,聊得一片火热,心下甚觉好笑,他是军人,对这种各怀鬼胎,互相欺诈的“鬼道”,感觉挺不自然,不由又对这个“鬼难拿”生出一丝钦佩。
马车一路穿过浓雾,逶迤前行,中午时分到了木城附近,在一个岔路口,杨贵向大家拱手道别,“各位,我要到了,感谢老兄老弟相助,杨某告辞,日后若有机缘,咱们再会。”
丁义等人也客客气气地跟他道别,杨贵满面笑容,踏上岔道,一瘸一拐地远去了,隐入白色的雾气里。
“可惜,”阿四瞅着他的背景,摇着头说:“要依着我,杀了算了。留着这头狼,以后还得害人。”
“非也非也,”丁义也摇头,“你说得不对,咱们闯江湖混世,讲究仁义为先,佛家说扫地不伤蝼蚁命,那是没错的,与人为善,怯病延年。你看我这么多年,从来不杀人,以慈悲为怀,行善救人”
“你快拉倒吧。”
木城是个小城,小得就象个群山环抱着的大村子,从地形上看就是个不规则的盆地,在战略上是个易攻难守的“死地”,因此,驻军并没有驻扎在城里,而是驻在城外山脚下的“十八坎”。
所谓十八坎,是附近山里山外的几个以“坎”为名的小村庄,包括“王坎、刘坎”等好几个。地势回环复杂,山路曲折,倒是屯兵驻守的有利场所。鲍元所在的部队,就在这一溜“坎”里。
马车停了下来。
前面是个叫做“胡坎”的小村子,浓雾消散了一些,但天地间仍然白茫茫一片,村庄树林,都象仙境中的亭台楼阁一般,若隐若现,举目望去,村边路上,田野里,都不见一个人影。许群跳下马车,观察一阵,疑惑地说:“老丁,老汤,我怎么点不对劲儿呀,这么安静,大中午的,这村子里让人有一种心里不安的感觉。”
“很对,”丁义把马鞭子一扔,从腰里抽出手枪来,顶上子弹,吞在袄袖里,“老许,你的鼻子比什么还灵,这里味道确实有异,越是平静的湖面,越是藏着水鬼你们俩在这儿等着,待我上前去察看察看。”
第187章 兵营惊变(2)()
前面的村庄,笼罩在一片白色的雾气里。
潮湿的空气,将蓑黄的野草,凋零的道旁树,尽皆打湿。不明不暗的景象,越发让人觉得可疑而惶惑。
阿四站在车辕上,向前张望。观察了一会地形,忽然开口夸奖起来,“老许你看,十八坎的驻军,精通地形地物之学,他们选择的这片营地,前面开阔,后面狭窄,进可以攻,退可以守,四周群山环抱,水旱两便,部队的指挥官是明白人。”
“嗯。”
丁义钻进前面的雾气里了。
忽然,“叭”的一声枪响,传了过来。阿四低呼一声:“不好,”蹭地从车辕上跳下来,飞奔向前,许群跟在他的身后,朝前跑去,这一声突如其来的枪声,打破了宁静。
是丁义遇到危险了吗?
阿四腿上生风,一溜烟向前窜去,一边跑,一边拔出腰里的手枪,就见前面的小村庄里,升腾起一片灰黑色的烟气,和沼沼白雾混在一起,象蒸笼揭锅一样四散开来,从烟雾里跑出一个人,跑得飞快,边跑边回头打枪。
“叭,叭叭,”
这人正是丁义。阿四三步两步窜上前去,找到路边一棵大树,当作掩护,举枪朝着那片烟雾里射击,给丁义做掩护,“叭叭叭,”枪声越响越激烈。
“老许,准备马车。”阿四一边举枪射击,一边回头喊道。
丁义猫腰拐着之字,躲避着身后飞来的子弹。几个身穿军装的伪军士兵,从烟雾里现出身形,狂叫着追赶过来,阿四看清了目标,“叭叭”两枪,撂倒了一个。其余的人为之一吓,卧倒在地。
趁着这一眨眼的功夫,丁义三窜两跳,跑了过来,和阿四两个人交替掩护,很快撤回到马车跟前。这时候,许群已经将马车掉转车头,举着鞭子高喊:“快,快走。”
“啾啾,”子弹从头顶上飞过。
阿四和丁义撒开两腿,轮流回身开枪阻击,两人的手枪连发,配合得象是一支机枪打出的点射,连续不断。许群赶着马车,向前飞奔,身后的追腚枪响了一阵,便逐渐稀疏下来,那些伪军士兵,落在身后的浓雾里,越来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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