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特工决战密营-第6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士兵象看热闹一样,伸长了脖子,瞅着伏地受罪的王三,问道:“对了,王长官,我们连长问你一句话,我差点给忘了。他问你,要不要解药?”
王三痛苦得实在难当,也顾不得士兵奚落,伏在地上冲着他邦邦磕头,“兄弟不,爷爷,饶命啊,赶紧给解药,让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了”
“嘻嘻,不用求,王长官,我们连长说,你按照他说的办,咱们大家都是好朋友,不但给你解药,而且欢迎你以后常常过来玩儿。给,这是你的解药,吃下去吧。”
就这样,王三说了实话。
他的真名,叫做王三槐,奉了师政训处钱主任的命令,前来察看鲍元部队,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钱主任是个疑心很重的人,怀疑鲍元有“图谋不轨”的行为,因此叮嘱王三,要详细侦察,如果鲍元部队有哗变迹象,立刻报告师部。
士兵听完,对王三说:“就这么点事啊,王长官,我们连长说,我们一向是忠于师长,忠于皇军的,今天这里打仗,就是因为有人要谋反,我们给平定下来了,以后还将继续效忠皇军。你回去以后,照实报告就行了。”
“是,我一定。”王三槐彻底服软了。
“还有,王长官如果够朋友,欢迎下回再来,因为这个仙丹嘛,一回解药是不行的,还得第二回第三回,才能把毒性给解了。说不定还得解上它一百回。”
“啊?”
“没问题,只要王长官够朋友,欢迎以后常来,我们一定按照将解药奉上。现在,我送王长官回去,王长官,请。”
这么着,王三槐被士兵“欢送”出了胡坎村。
进了一回胡坎,差点丢了性命,王三槐心里异常懊恼。他垂头丧气地走在回师部的路上,唉声叹气。被人家给下了毒,就象是拴上了笼头的牛,乖乖地让人牵着走,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
前面的荒野里,起了一阵旋风,秋季原野开阔,起风在所常有。王三槐心里有阵发慌,眼见远处的旋风卷起阵阵黄沙,呼啸而至,立刻大惊失色,连连朝着旋风抱拳拱手,嘴里念叨着:“风神沙神,各路神仙,保佑我平安无事,福寿延年。我给大神赔礼请安”
第205章 江湖盗匪(1)()
原来,这王三槐是个自来迷信的人,他无论做什么事,都讲究看看“风水”,平地而起的旋风,在他的眼里,那里面一定是藏着“风神”,是神仙在驾着风巡游。见神就拜,那绝没错。
但这股旋风来得甚猛,顺着大路,越刮越近,挟带起满地的枯枝落叶,黄沙尘土,正朝着自己迎面扑来,王三槐心里害怕,心说神仙这是要做什么?他赶紧往旁边的小路上岔过去,嘴里继续念叨:“风神,我给您让路了,您请走,请走大道,小人我走小路就好了”
此时,天近黄昏,原野安静,再加上刚刚打过仗,路上更是行人绝迹,满眼望去尽是惨淡。王三槐心情郁闷,拐上小路,低着头跌跌撞撞,走了几里,发现岔得远了,小路曲曲折折,已经远离了十家镇的路。左近全是丘陵土岗,夜色将至,景色荒凉,他辨了辨方向,见旁边土岗旁有个窝棚,便决定坐下歇歇脚,抽袋烟。
窝棚是夏季时看瓜用的,此时瓜秧都尽枯了,窝棚早就废弃不用,几面芦席搭的四壁,处处残破,吓唬鸟雀用的烂布条,挂在窝棚角上随风飘摆。王三槐蔫蔫地坐到窝棚外,靠着木头柱子,闷着头发呆。忽然听到窝棚里传来说话声。
“轻点,轻点,你他娘的杀猪呢?”
“将就点吧,差点让人给宰了,拣条命偷着念佛算了,少在老子这里挑肥拣瘦。”
王三槐吓了一跳,窝棚里有人!他赶紧掐掉烟头,回身趴在窝棚残破的板壁上,透过破芦席间的缝隙,朝里张望。
窝棚里,果然有两个人,一个身黑色裤子,上身光着膀子,趴在地上,肩膀上似乎是受了伤,血红一片,另一个身穿灰褂子,手拿一只葫芦,正在给他冲洗伤口,那光着膀子的人呲呀咧嘴,嘴里骂骂咧咧,“哎哟,疼啊,慢点,你他娘这什么破药。”
“嘻嘻,老子这是千年美酒,名牌烧刀子,明朝酿造的,舍不得喝,给你洗伤用了,你知足吧,奶奶的。”
这俩人口里浑不溜丢地骂街,神态却是亲密,看得出是一对好朋友,王三槐心里纳闷,瞪大了眼睛往窝棚里仔细打量,此时天色将黑,窝棚里没有点灯,光线更暗,但窝棚一角竖放着一把刀,微微反光,却让王三槐看清了,不由吓了一跳。
这把刀二尺多长,长把单刃,刀锋耀眼,刃宽背厚,并不是普通百姓用的柴刀菜刀之类,显然是盗匪用的杀人武器。
坏了,土匪。
王三槐心里咚咚跳起来。他虽然是个老兵,但此时孤身一人,天色昏暗,野外遇匪,自是大大不妙。这时候,灰褂人在窝棚里点着一支蜡烛来,火光映红了两人的面孔。趴着的光膀黑衣人看不清面目,蹲着的灰褂人长得阔口咧腮,腮边长着个大黑痣,痣上一丛黑毛,烛光下,显得无比凶恶。
“天下比你再废物的人,保证一个都没有,”灰褂子给光膀子洗了伤口,一边包扎一边出言讥讽,“煮熟了的鸭子,就能让它飞掉,还差点把自己炸死,以后你别在江湖上混了,回家上吊算了。一个破丘八,都玩不转”
“破丘八,手里有枪,腰里有炸弹,你吹什么牛皮”黑衣人口里反驳着,呲牙咧嘴地爬起来,不服气地说:“让人家拿枪顶着后腰,有什么办法?说起这事儿来,倒霉就是了。换了你,早让人家枪毙了,好歹我算捡了一条命。”
“姓常的到底跑哪里去?”
“我怎么知道?他下了地道,我紧接着就跟了进去,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姓常的一点也没有发现,可是唉,命不好,谁知道后边贴上来一个保安团的贼兵,这个王八蛋,象个鬼一样,蹑手蹑脚,突然就拿着枪冒了出来,当时吓得我一魂出世,二魂升天你少装蒜,那个黑洞洞的地道里,正是野外的乱坟岗,突然腰后边冒出个枪口来,你不吓尿了才怪。那个贼兵,王八蛋,肯定也是贼娃子出身,下手又准又狠,把我胳膊差点拧折了”
“哼,后来呢?”
“哪里有什么后来,后来他押着我往前走,老子幸亏心眼机灵,手脚利索,想拔下他腰里的手榴弹,跟他拼一把,其实,我只想吓唬吓唬他,根本就没想让手榴弹爆炸呀,谁知道,这家伙就跟就跟你似的,死心眼儿不开窍儿,以为我玩真的,拼了命,跟我抢,结果唉,手榴弹就炸响了,把他自己炸死了,我也受了伤。”
“废物。”
“命大呀,地道炸塌了,我被活埋了,可谁想到还能活过来,却原来是姓常的救了我的命,说起来,唉,天地造化,天不灭我草上飞的命”
这人叫草上飞?
窝棚外面的王三槐,听得后背发凉,毫无疑问,这俩人不是飞檐走壁的大盗,便是杀人越货的响马。自己怎么鬼使神差,跟他们撞上了?三十六计,赶紧溜之大吉吧,他不敢再继续偷听下去,悄悄爬直身来,正要悄悄溜走,忽然背后传来一阵风声。
王三槐也是老兵了,非常警觉,背后这阵风声来得急促,心知不好,急忙一个就地翻滚,就听“仓啷”一声,一把凉嗖嗖的刀子,擦着自己的脑瓜皮,飞了过去。
这一下,王三槐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滚在旁边,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瘦削的人,脸上蒙了一块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手里拿着一柄细而窄的刀子,正冲自己恶狠狠的瞪眼睛。此时夜幕降临,一片昏暗,这个蒙面黑人突然出现,就象从天而降的鬼魅一般。
王三槐魂飞魄散,天啊,这是怎么回事?自己胡闯乱撞,走到哪里来了?这个野外的荒凉窝棚,难道是盗匪们的窝点么?
这一刀,差点削断了王三槐的脑袋。
王三槐心里暗暗叫苦,心说今天我撞着哪颗丧门星了?白天被人喂吃“仙丹”,入夜又撞见这么一伙江湖盗匪,这条小命,难道就应该丢在这里么?
蒙面人手里刀子一挥,又朝他刺了过来,刀锋闪起一道寒光,直奔面门。
第206章 江湖盗匪(2)()
王三槐想向对方解释一下,自己没有“恶意”,只是“偶尔路过”,但是对方并不容他张嘴说话,窄条刀闪着寒光,转眼即至,王三槐身子尚未站起,又是一个翻滚,躲避刀锋,这时候,窝棚里边的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只听里面说道:“不好,外面有人。”“快出去看看。”
灰衣人跑了出来,手里拎着那把长刀,正看见蒙面人持刀追杀王三槐,叫道:“夜猫子,怎么回事?”
“这人偷听,是探子。”
“我不是”王三槐想矢口否认,但蒙面人“夜猫子”一刀紧似一刀,朝自己胸前脑袋一通乱扎,王三槐左躲右闪,饶是如此,夹袄侧襟被窄条刀划过,登时削成两片,差一点便剖到肋骨。若是躲得稍慢,岂不是象杀猪一样给剖成两半?
王三槐正自手忙脚乱,却又雪上加霜,那个跑出窝棚来的灰衣人,抡起二三尺长的砍刀,“嗡”的一声,朝着王三槐头顶便劈了下来,砍刀是厚背大刀,劈下来异常沉重,挟带着吓人的风声,王三槐直吓得心胆俱裂,拼了命往旁边躲避,嘴里大叫起来:“救命啊——”
蒙面人一面挥刀,一面说:“二哥,你真是笨蛋,有探子也不知道。”灰衣人骂道:“奶奶的,都怪草上飞这个孬种,要不是给他治伤截住他,”王三槐左窜右跳,好几回差点便被刀劈中,口里叫道:“我不是探子,误会”
灰衣人手挥大砍刀,一刀紧似一刀,招式凌厉,看起来比蒙面人“夜猫子”武功好得多,杀得王三槐招架不住,连连遇险,仗着腿脚灵活,堪堪避过,但他心里明白,自己以一敌二,手中又无武器,时间稍长,必败无疑,到时候脑袋搬家,只是迟早的问题。
夜色降临了,野外愈发漆黑,王三槐再支撑了几招,实在难以应付,想要逃跑,可在两人夹攻之下,又苦无机会,心中一急,脚下踉跄了一下,身法一慢,长砍刀挟着风声搂头劈到,王三槐低头缩颈,大刀贴着头皮飞过,一阵凉意,又一阵痛楚,难道是给开瓢了么?王三槐只觉得三魂缥缈,六神出窍。
完了。
忽听“哎哟”一声叫,紧接着“当啷”一声,长砍刀掉落在地,灰衣人左手捂着右腕,跳在一旁。
又一声“哎哟”,蒙面人夜猫子,手持窄条刀,也闪在一旁,这回王三槐看清楚了,一道寒光一闪,夜色下看不清楚,光影直飞过夜猫子胸前,若不是他躲得快,只怕已经象灰衣人一样,已经受伤。
王三槐本来已经面临绝境,只待闭目等死了,忽然峰回路转,灰衣人陡然受伤,使他生机乍现,不禁万分激动,匆忙中后退两步,扭头望去,只见二十步以外,站着一匹马。
马上骑着一个人,黑乎乎地看不清面目,毫无疑义,刚才出手救了自己的,正是这个骑马人,王三槐大喜过望,不及多想,拔腿便跑过去,嘴里大喊:“救命啊。”
“站住,”夜猫子看见王三槐逃跑,飞奔着追过来。
“刷,”又一道寒光,象流星一样飞到,夜幕下,光华如电,直奔夜猫子的脑袋,夜猫子反应还算利索,侧步闪身,总算躲得及时,脑袋没被击中,但蒙在脸上的黑布,却被一下掀掉,露出本来面目,这一下,只差分毫。
夜猫子大惊失色,不敢再往前追了,他看得明白,飞过脸旁的是一柄飞刀,刚才堪堪将脸皮削掉,惊得他浑身一机灵。他这才知道灰衣“二哥”受伤,那自然也是被飞刀所伤了。
王三槐如遇大赦,飞奔几步,连滚带爬,跑到骑马人的跟前,气喘吁吁地叫道:“救命,大爷救命咦?姑奶奶救命。”
马上的人,也用一块黑布蒙着脸,但是身材窈窕,柳眉杏眼,长发盘头,分明是个女子。这倒让王三槐更加吃惊,但此时他命在顷刻,只要有人能救命,那便阿弥陀佛,管他是男是女。
那女人没有答话,只冷眼瞅着夜猫子和灰衣人。
灰衣人手腕中刀,愣了片刻,口里骂了两句,拣起砍刀,左手抡刀,提步追赶来,夜猫子见“二哥”如此勇猛,也鼓起勇气,跟在后面,挥刀疾冲,两人一前一后,直奔这匹马恶狠狠地持刀迫近。
骑马女子拨马便走,似是不愿接战,同时右手一扬。
这一扬手,大家都识得厉害,灰衣人和夜猫子同时惊呼一声,侧身闪避,以为飞刀将至,哪知道,这一扬手却是虚招,并没有飞刀甩出,灰衣人和夜猫子移步躲闪,闪了个空,就在这个当口,骑马女子左手猛挥,两柄飞刀,已经从腰侧飞出。
这一虚一实,结合得天衣无缝,恰巧赶在灰衣人和夜猫子躲避之后,身形凝滞的瞬间,一次发力刚过,二次发力不及,就如站好了等待飞刀一般,时机拿捏得分毫不差,只听“哇,”“啊,”两声惊叫,灰衣人和夜猫子同时中刀。
“好,”王三槐喝起彩来。
骑马女子催马便走,马蹄踏着小路,奔向远方。王三槐忽然明白过来,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他趁着灰衣人和夜猫子中刀受伤,无暇顾及自己,撒开两腿,朝前跑去。
马蹄声逐渐急促,渐行渐远。王三槐迈开两腿,拿出当兵练出的“越野”功夫,不一会便隐入了茫茫夜色,灰衣“二哥”和夜猫子,都甩在身后,不知所踪,那个救了自己的骑马女子,也找不见踪迹了。
跑了一阵,王三槐浑身冒汗,听听左近一片安静,他喘着气放慢脚步,稳了稳心跳,朝着四方作了几个揖,嘴里念叨:“四方神灵,佛祖玉帝,不肖徒王三槐得脱大难,感谢神灵庇佑,大慈大悲”
四周的夜色,愈加沉静,茫茫荒野里,只有夜风呼啸滚过的声音。远处的村镇,亮起点点灯光,王三槐一面象鸡啄碎米似的点头祷告,一面踉踉跄跄,走向师部所在的十家镇方向。
第207章 豺狼进宅(1)()
十家镇上。
师部政训处,钱主任一个人在办公室里背着手踱步。
钱主任是个文职出身的人,戴一副高度近视镜,瘦削的身材穿着军装,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他一向自翊为“儒将”,从来不象有些军人那样,粗鲁肮脏,满口脏话,而是文质彬彬,咬文嚼字。说话也没个高声大嗓。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其实这人阴险狠毒,心如蛇蝎,是个笑里藏刀的人。
办公室里还坐着一个人。这人穿着一身保安团的服装,尘土满面,汗透衬衫,一看就是赶了挺长的路程,拿下军帽来,坐在椅子上扇风。他满身灰尘的脏模样同整洁的钱主任正形成鲜明对照。
这人是丁义。
他装扮成保安团的士兵,来给师部“送信”,是和许群、鲍元等人共同商议好的计策,书信是把缴获的蒋未候那封信,改造过的。
那封信,就放在前面的办公桌上。钱主任刚刚看完。他不置可否,没有提书信上的内容,而是目光透过眼镜的镜片,瞅着丁义问道:“最近,蒋团长那里,形势怎么样啊?”
“报告长官,”丁义赶紧站起身来,立正答道:“形势非常好,连个偷鸡摸狗的都没有。蒋团长治军有方,老百姓都称他是狗撵鸭子——呱呱叫。”
“嗯?那还要武器弹药做什么?”
“报告长官,我们团,又发展了百十名弟兄,蒋团长励精图治,决心将木城建成部队巩固后方,发挥粮源供应基地之能。因此恳请上峰给予枪弹扶持。”
“你倒是挺会说话。”钱主任停下脚步,盯了丁义一眼。
“是,长官。”
正在这时候,外面有个小兵进来报告:“主任,王三槐回来了。”钱主任冲着丁义挥了挥手,“你先下去等一会。”
丁义行了个军礼,转身往外走,在门口恰恰碰上了王三槐,他偷眼打量了一下,王三槐瘦猴似的身子,更加佝偻了,不知道是不是尝试了“仙丹”的滋味儿以后,精神有些不济。
王三槐并不认识丁义,他进门以后,对钱主任行了个军礼,“报告主任,我昨天去胡坎村侦察”
“请坐,三槐,”钱主任脸上露出笑容,一副平易近人的表情,把王三槐让在椅子上坐下,并拍了拍他的肩膀,“慢慢讲,别急。”
“是,”王三槐受宠若惊,屁股坐在椅子边沿上,挺直了腰杆,“报告主任,胡坎村里,确实发生了战斗,被我看了个满眼,我化装成拾粪的老百姓,秘密潜入村里,那叫一个人不知,鬼不觉这都是您教导得好”
“谁和谁打仗?”
“是刘营长部下的连长李有富,带着队伍,突然反水,想把鲍营长的人吃掉,然后拉着队伍投奔南方的敌人,但是鲍营长他们,毕竟人多势众,再加上刘营长的手下,曲连长等人,见李有富心怀不轨,果断率部反击,因此李有富的阴谋很快就被粉碎,手下心腹人马,全被包围歼灭”
王三槐按照曲连长教给的话,原原本本地报告给钱主任。
钱主任背着手,一言不发,静静地听,一双眼睛在眼镜片后面闪闪烁烁。王三槐不禁担心起来,这些瞎话,会骗过诡计多端的钱主任吗?若是他识破了,那可怎么办?他的后背不禁又发起凉来。
“这个刘营长在作战的时候,被李有富冷枪打死,壮烈殉国”王三槐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瞅着钱主任,心里越来越没底。钱主任忽然扭过头来,盯着王三槐的眼睛问道:“这些情况,你是听谁说的?”
王三槐心里一忽悠,不禁变了脸色,“这个属下亲眼看的,这个李有富被骑兵排的手榴弹炸死了,连尸首都没剩下”
钱主任的目光,盯在王三槐的身上,就象一枚钉子。让王三槐觉得浑身肉疼,惊慌失措,坏了,这个表面文雅,内里阴冷的家伙,是不是起了疑心了?那王三槐心里打鼓,说不下去了。
“你说的,是真话吗?”
这句话让王三槐差点吓得从椅子上出溜下去,怎么办?“欺骗长官”那可是要获罪的,这一瞬间,他心里翻了个个儿,几乎要夺门而逃。可是,想起在胡坎村服下的“仙丹”,马上就又转过弯来了,目前,钱主任纵然是怀疑,他也没有抓住把柄,只要自己嘴硬,就有希望蒙混过去,而向钱主任“坦白”,那,仙丹可就要发作了,这孰轻孰重,不是明摆着吗?
“报告主任,属下说的句句是实话。”
这时候,门外的小兵又进来报告,“主任,杨副官求见。”
“请,”钱主任答应了一声,对着王三槐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副笑容,“三槐,你先下去休息吧,辛苦了。”
“不辛苦,谢谢主任。”王三槐暗自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打了个立正,转身走出门去。
话说这个来见钱主任的“杨副官”,便是丁义等人在路上遇到过的杨贵。
杨贵与钱主任,算是旧时相识,虽然这几年钱主任发达了,在军届飞黄腾达,一路升迁,但他秉承古代贤人“不弃贫贱”的美德原则,对职位卑微,只是个小小副官的杨贵,还是热情款待。这两天,杨贵前来拜访旧友,还提了不少珍贵礼物,这对老朋友友就更加“情义深厚”了。
杨贵走进门来的时候,丁义正在外屋的长条椅上等候。长官在里面会客,一般办事的小兵,自然是在外面等待的。但杨贵进屋,丁义瞅了一眼,立刻便认了出来,赶紧便扭过了脸去。
幸好,杨贵并没注意坐在外屋的这个满身尘土的小兵。
丁义心里奇怪,这头狼,怎么又窜到这里来了?
他不是要去木城“公干”吗?象个串皮杆子一样,跑到十家镇师部里,来做什么呢?看见这人突然出现,丁义不禁暗暗担心起来。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狼进宅,那比夜猫子要危险得多。
第208章 豺狼进宅(2)()
杨贵进了政训处的办公室,亲亲热热地跟钱主任打招呼。两人坐在办公桌旁的椅子上,互相敬烟聊天,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钱主任微笑着说道:“老杨,你说的想去十八坎的事,眼下,倒有个极好的机会。”
“是吗?那好极了。”
“是这样,刚刚得到的消息,驻十八坎的部队,发生了一些变故,有个连长哗变,经过战斗,部分军官殉职,因此嘛,就出现了好多空缺”说到这里,钱主任停下来,亲自起身给杨贵倒了一杯茶。
旧时官场,出现“空缺”乃是升官发财的最佳时机,派谁补缺,补什么缺,最有讲究。你想补缺,那么金子银子送上,便可以挑选最“肥”的差使。杨贵对此中之道,自是心知肚明。
“钱兄,咱们都是文人,手无缚鸡之力,做那些武将买卖,也干不了。你看,能不能这样,我就临时去那边当几天差,至于有无职务,倒也无所谓,过些日子,我还得返回南京复命。”
钱主任愣了一下,杨贵说的是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