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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决战密营-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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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重新把那块大石头推回墙面,堵住洞口,对鲍元说:“下去,走地道。”
原来下边还有地道。
这片高坡大院,建在一片高高的土石山坡上,一般人只知道它是土财主的宅院,可又有谁知道,它房屋下面的这片高坡,却是隐藏着一个神秘的地道。
这个宅院,自从鲍元的部队驻扎在这儿以后,便是空的,主家搬到了木城城里,留一个老仆看守,因此把它当作了骑兵排的驻地,现在无意中发现这样的情形,鲍元也是诧异不已,他问道:“先生,你是这家主人么?”
“嗯。”那人和鲍元一起,顺着地洞往下走,走下一段斜的阶梯,来到一处平整地面,手电筒的光芒照耀下,看清地道约有五尺来宽,下面比上面要宽绰多了。那人对鲍元说:“我叫常国伟,这是家里的老宅咱们一直走,顺着地道走出去,能到达村北头的山坡树林,从那里出来,就安全了。”
“好,”
地道里面狭窄,比丁义在狐仙岭上看见过的地道要窄得多,并且多拐弯,洞壁上泥土石块混杂,挖得并不规整,显然施工方的人力、技术远不如狐仙岭的地道修建者,常国伟解释说:“这是早年间挖成防山贼用的,我也只是小时候进过两回,很多年没来了”
“轰——轰——”地面上的爆炸声,连成了片,大地一阵颤抖。
地道顶上,忽噜噜地往下掉土,鲍元有些担心,“老常,这地道不会塌了吧?”
话音未落,身后边“哗啦啦”一阵响,大块大块的土石,从上方掉落下来,地道的洞壁一阵摇晃,两人身处这黑暗狭窄的地道里,都忍不住胆战心惊,鲍元虽然是个过惯了军旅生涯的硬汉子,生死不惧,但身处幽暗的地底,却也难免心惊。若是稀里糊涂地被活埋在这里,那可太冤枉了。
“轰隆隆——”上面的爆炸,响成了一个点儿,似乎把无数的炸弹,同时都投到大院里来了,一阵剧烈的晃动,从地面传到地下,鲍元感觉地道里在晃动在挤压,简直站不住脚。
“不好,”鲍元叫道。
身后的土石,稀里哗啦地在倾倒。
鲍元和常国伟,手扶着地道的洞壁,一阵惶恐,手电筒昏黄的灯光下,只见碎石泥土,剧烈地下落,坍塌,令人胆寒的“轰隆”声,震得人头皮发麻。
终于,上面的爆炸声,停息下来了。
地道里的鲍元和常国伟,此时都已经成了灰头土脸的“土人”,两人互相对望一下,都有“劫后余生”的感觉,庆幸没有被活埋在地道里,但是,身后地道的通路,却已经被土石堵死了,再也上不去了。
“那就往前走吧。”鲍元说道。但是,前面是否也被炸塌了呢?若是两头都被堵死,又怎么办?但此时顾不了这么多,两人打着手电,一路沿着地道前行。
一路走,两人聊天,常国伟说,他以前在市府供职,日军攻占以后,离职逃命,本想去投靠一个旧日的同僚,但情况不顺,差点出了意外,就此仓皇而走,这回,想到老家看看,取些东西,然后前往木城,暂避一时,谁知道,胡坎村正在打仗。他弄不清打仗双方都是什么人,便从地道秘密进入厢房,恰恰遇到被绑着的鲍元,也算是机缘巧合。
“常先生,”鲍元说道:“木城眼下也是日军占领区,我看,你还是撤回重庆的好。”
“唉,我何尝不想,一路荆棘啊。”常国伟叹了口气。
“不用担心,我们的部队,马上就会脱离敌人,到时候打回南方阵线,你可以跟我们一起走。”
“那当然好,”常国伟有些高兴了,“鲍营长,如果你的队伍能成功反正,我愿意给你当个马前卒可是,上面的战斗,看样子打得很激烈,能赢得下来么?”
“没问题,”鲍元倒是满怀信心,“得道者昌,失道者亡,他们暗算了我,就以为能把全团弟兄给蒙骗过去了?绝对不会,大家给打散了,还会聚集起来,伐逆讨恶,荡平邪佞。呆会我从地道里出去,马上去组织弟兄们反击,一鼓而击退奸贼。”
曲曲折折走过一段,地道忽高忽低,显然是因地形而开掘,听着地面上枪弹声已经稀疏平息下来,战斗应该是结束了。
“糟糕,”常国伟叫了一声。
前面的路,没有了,一片新鲜的泥土,堆在地道里。鲍元也心里一沉,前面无路,说明出口被堵死了,这堆新鲜的泥土,毫无疑问是刚塌下来的,难道这里也被炸坍了吗?
两个人走到尽头,面对着堵住的地道,尽皆发愁。鲍元问:“这上面是哪里?村里还是村外?”
“村头的树林里。”
鲍元想了想,村外的树林,刚才似乎并没有打仗,主要战斗,都是发生在村内,但战斗开始的时候,自己已经被绑在厢房里,情况并不摸底,树林里若有战斗,也未可知。
两个人困在漆黑的地道里了。
第202章 密道疑云(3)()
“老常,没别的办法,挖吧,”鲍元挽了挽袖子。此刻,地道两头被堵,确实只剩下了一个办法,将炸塌的泥土挖通,才能逃得出去。
地道里没有工具,要挖只能靠两只手。但除此确也无别的办法。好在新土全是刚刚掉落,都很松软,用手一抓便能抓得起来,两个人象是土拨鼠一样,用手挖土创土,一会功夫指甲指肚便象火烧火燎一样疼痛。
常国伟累得呼呼喘气,鲍元发现他体质羸弱,干体力活根本就是外行,两只白晰纤细的手掌,没挖几下便象散了架子,于是劝道:“你歇会,老常,我来吧,你不是干活的料。”
“唉,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
鲍元知道,洞里空气有限,容不得迁延很长时间,若等氧气变得稀薄时,那便会让人呼吸困难,全身无力,再挖洞也更加困难,因此加紧挖掘,他是老兵出身,挖掘战壕是拿手本事,此时虽然没有铁锹,单凭两手,但将松软的泥土刨开,仍然是速度飞快。
“鲍营长,你真行。”
忽然鲍元“咦”了一声。
他的两手,触到了一个柔软的物体。土里埋着一物,再抠挖几下,摸着了粗布做的衣服。他大吃一惊:“有人。”
常国伟打着手电,仔细照着看去,果然土里露出半截上衣,鲍元紧急扒了几下,一个人身逐渐露出来,两个人都紧张起来,地道坍塌本属正常,但里面埋着人,可就不正常了。
“老常,你进来的时候,地道里有人吗不,你把地道口关好了吗?”
常国伟更加紧张,“绝对关好了,我记得清清楚楚,错不了。”
一个穿着黑衫的人,被鲍元扒了出来。
这人约三十多岁年轻,两眼紧闭,没有呼吸,脸上身上,数处擦伤的血痕,也许是被土块石块砸的吧。但右肩上一个伤口,却是深达寸许,又不象被土砸的了。鲍元将他拖到旁边,放平了身子,疑惑地看了两眼,摸摸胸口,尚且温热,说道:“也许能救活。”便跪在旁边给这人做人工呼吸。
鲍元是老资格军人,受过战场救护训练,做人工呼吸很熟练,按压胸脯一阵便有了效果,那人慢慢有了反应,常国伟高兴地说:“活了,活了,咦,这是什么?”
在鲍元给黑衣人做人工呼吸的时候,常国伟在旁边继续挖掘,他的手在泥土中忽然碰触到了一件硬物,使劲抠出来一看,却是支手枪,拂去枪上的泥土,看出来是支半新的二把盒子。
鲍元停下手,将手枪接过来,拉开弹匣,发现还有满满一匣的子弹,高兴地说:“好,老常,咱们有武器了。出去就能打仗这人身上带枪,不是老百姓,有可能是汉奸特务。”
这时候,黑衣人醒了过来。
鲍元将黑衣人扶起来,替他抠去口鼻中的泥土,拍打后背,黑衣人咳嗽了几声,开始呼吸了。
“你是谁?”鲍元问道。
那人无力地抬起头,瞅了瞅鲍元和常国伟。在这个黑暗的洞穴里,只有一只手电筒的光亮,看不真切,鲍元和常国伟两人都是灰头土脸,脸上汗水泥污,模样可怖,那人往后缩了缩,露出恐惧的表情。
鲍元把手枪往前一送,抵住黑衣人的胸脯,继续问:“你是谁?”
“我”那人眼里闪烁了两下,“曹一飞,好汉饶命。”
“说,怎么回事,你是怎么进到洞里来的。”
曹一飞喘了两口气,靠在土堆上,鼓了鼓精神,常国伟却是心软,看他刚被救醒,身体虚弱,安慰他道:“别急,你歇一会,慢慢说,所幸我们发现及时,好容易把你救活了。”
“我”曹一飞眼珠转了两转,“大大哥,我没进洞”
鲍元一瞪眼,“你没进洞,现在是在哪里?再胡说八道,我毙了你。”
“我”曹一飞眼珠又转两转,“我是跟着那个我是被那个老总抓进来的,对,他抓住了我,结果爆炸了,我冤枉呀,谁知道他腰里有手榴弹,还有枪”他越说越乱,两个人也没听明白。鲍元用手枪的枪筒一挑他的下巴,“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是卖切糕的。”
“你说的那个什么,老总?是谁?在哪儿?”鲍元瞪着眼睛逼问。曹一飞朝旁边的土堆呶了呶嘴,让常国伟和鲍元都吃了一惊,难道这土里还埋着有人?
鲍元放开曹一飞,用手继续挖掘泥土,没多大功夫,果然又从土里挖出一个人来。
这人穿了身土黄色制服,并不是和平军军装,而是城里保安团的服色,腰里扎着武装带,身上有数处伤痕,血肉模糊,脸上血糊一片,已经看不清面目,手电筒光的照耀下,异常恐怖。常国伟直看得心惊肉跳,“鲍营长,你再做做抢救吧,人工呼吸。他伤得这么重,哎呀,没有呼吸。”
“没用了,”鲍元摸摸这人的胸脯和脉博,他的身子已经凉了,显然已经死去多时,抢救已然不及。看来曹一飞说的“老总”便是这个人,缴获的手枪,也是这个“老总”的。常国伟越发疑惑,问道:“曹一飞,还有别人吗?土里到底还埋着多少人?”
“没没了。”曹一飞摇摇头,继续说道:“大大哥,谢谢你们救命之恩,我冤枉呀是这么回事,我刚刚卖切糕回来,想在树林里拉泡屎,可谁知道就被这个老总抓住了,冤枉呀咳咳,我招谁惹谁了?被抓入洞里,还拿手榴弹崩我,大哥,要不是你们救我,我怎么回去养活我的全家老小呀”
他嘴里说得乱七八糟,常国伟和鲍元仍然没听明白,但此时无暇再继续理他,挖通地道是眼前第一要务,两人轮流挖土,直累得呼呼直喘。
“老常,你歇一会。”鲍元看常国伟累得浑身发颤,挥汗如雨,便扶着他坐到旁边,“我来,你帮我搜一下这个士兵的身上。”
鲍元用手枪的枪柄当作挖土镢头,刨动泥土,手刨脚蹬,奋力挖了一阵,忽然前面泥土刷刷滚落,一丝亮光,透了过来。
第203章 作战会议(1)()
“挖通了,挖通了,”两个人都高兴地叫起来。
久在黑暗幽闭的地洞里,乍一看见光线时那种激动的心情,难以形容,从洞口透进来幽幽暗暗的光线,似明似暗,但比起洞里的漆黑一团,已经觉得满眼都是光明。常国伟高兴地说:“你看,鲍营长,外面一定是天黑了,这是月光。”
满心的喜悦,一下子将浑身的疲劳困顿给驱走了,地道挖通了,生机再现。鲍元坐在土堆上,喘了两口气,伸头向外望,夜色半明半暗,景色看不清楚,他使劲吸了两口新鲜空气,觉得无比畅快。
“等一等,”鲍元对正要朝外爬的常国伟说:“那个死尸身上,搜出什么来了?”
“哦,我差点忘了,你看,搜出这么多东西。”常国伟将一堆东西放在土堆上,用手电筒照着给鲍元看。有一堆纸张,一把匕首,几张钞票。鲍元都装到自己的衣袋里。
两个人一前一后,爬出洞来。曹一飞紧接着也爬出洞外。
这是一片树林,洞口正开在一片林中草坡侧后,因为入洞的秘密口子被炸塌了,因此形成了一个陷坑。鲍元四下打量,就着月光望去,旁边的胡坎村,已经安静下来,点点灯火,在村里闪烁,白天激烈的战斗,已经完全平息下来,找不着痕迹了。
曹一飞对着鲍元和常国伟深鞠一躬,嘴里说道:“谢谢两位大恩大德,救命之恩,永难相报。我告辞了。”
“喂,小心点。”常国伟心地善良,嘱咐曹一飞:“快回家养伤吧对了,别告诉别人这个地道。保密,听见了吗?”
“是,我一定。”曹一飞一边答应,一边连滚带爬,歪歪斜斜地离去了。很快,身影便隐没在无边的夜色里。
他走了,常国伟忽然想起一件事,纳闷儿起来,“不对呀,鲍营长,他不是卖切糕的吗?那他的切糕担子,或者,切糕车子在哪儿?做小买卖,总得有个家具吧。”鲍元也拍了拍脑袋,“是啊,这人挺可疑,咱们应该好好审问一下的,唉,大意了。”鲍元从军已久,却是指挥战斗为主,对这些鸡零狗碎的小事,向不在意,常国伟这一说,他也觉得是疏忽了。
此时后悔已经晚了。曹一飞早就不见了踪影。两个人只好匆匆埋好洞口,用杂草枯叶做了伪装,然后起身奔向胡坎村里。
“站住,口令。”尚未进村,忽然村口传出一声问话。
“我是鲍元。你是孙大个儿?”
“鲍营长?”村口的哨兵一阵迟疑,闪出哨位,就着月光仔细察看,但此时鲍元脸上满是土泥,蓬头垢面,简直看不出模样来,常国伟急中生智,用手电筒照亮,哨兵终于认了出来,“呀,真是鲍营长,营长,我们找了半天,老山东刚刚还在村边搜寻过,大家都急坏了,一直找不着快,快跟我来。”
跟着哨兵匆匆走进村里,此时已近半夜,村里村外一片寂静。但团部里仍然灯火通明,隐隐还可听到有人说话。大战过后,事务繁忙,军官们熬夜倒也正常,鲍元四下了望,村里秩序井然,哨岗遍布,应该是自己一方将仗打赢了,他心里坠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当鲍元进入团部会议室的时候,看见满屋子的人,正在开会,屋里一片烟气腾腾,热闹喧哗,曲连长、老山东、李排长等人都在,还有几个陌生人。大家看见鲍元,登时沸腾起来。
“鲍营长鲍营长”大家纷纷涌上前来,一阵激动,满屋子都响起喊叫声。鲍元向大家打招呼,他巡视一番,目光扫过全屋的军官们,忽然感慨地说:“怨我,这回怨我。弟兄们,全怪我的疏忽无能。”他发现,自己手下三个连长,全都没在,好多旧时心腹军官,不见人影。这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自明。
“营长,咱们主力还在,重整旗鼓。”老山东说。
“老鲍,”一个穿便装的人,走到前面。
鲍元定睛细看,不禁瞪大了眼睛,一把将这人抱住,“哎呀,许群,是你,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国防部吗?你来了太好了,我们正准备”
老山东说:“营长,要不是老许他们,咱们还打不赢这一仗呢。”他将丁义、阿四等人都做了介绍,并把许群献策,指挥兵马“围魏救赵”,击败刘鬼子的事情,简单讲述了一遍,兴奋地说:“营长,我们已经做了宣布,从此重归国军,老许代表重庆国防部,已经向军官们秘密发布命令了,大家正在商议细节。”
鲍元的心里,涌上了一股暖流。
长久以来,郁积在心底的疙瘩,终于解开了,率部反正,参加抗日,是早就盼望的事情,现在达成心愿的喜悦,和挫折伤感的悔恨,交织在一起,真是百味杂陈,他拉着丁义和阿四的手,“谢谢,谢谢你们,是鲍某无能,连累了弟兄们老许,以后应该怎么办,我鲍元唯你们马首是瞻。”
“鲍兄,立刻负起你的职责来,带领弟兄们奔赴抗日前线。”
“好,义不容辞,愿马革裹尸,以身报国。”
会议室里,又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大家重新坐在椅子上,继续刚才的会议。这回加了鲍元,更使指挥系统通畅,制定计划也更有了基础。许群说:“我们正在商议,由曲连长带一连精兵,秘密进发,开赴前线,配合国防部发起的作战行动,抄敌后路。其余部队,仍然驻扎在原地,当作隐蔽在木城敌人周围的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候命。”
“好,”鲍元点点头,“我真想自己去前线,挥刀在战场上同日本鬼子见个高低,一尽军人之责。”
“鲍营长,”曲连长说:“眼下这里刚刚平定,善后事务繁杂,需要你统领全局,咱们团没你这杆大旗,只怕会被师部拆解生变,你留下来才是上策。”
“好。你替我多杀几个日本鬼子。”
“营长,请你和大家静候我们的捷报。
第204章 作战会议(2)()
以前开作战会议,团部里总是气氛沉闷,大家松松散散,虚与委蛇。但现在完全不同,“重归国军系列”让军官们每人内心里都燃起一股火,会议也讨论得热热闹闹,鲍元的回归,恰逢其时,全团很快把作战计划完善下来。
“老曲,”鲍元说道:“你虽然只带一个连去,但却是代表着咱们全团,一定要杀出威风来,给日本鬼子点颜色看看。”
“请营长放心,”曲连长满面正色,既对着鲍元,也对着全体军官说道:“咱们屈居敌后,披着这张汉奸皮,今天总算扬眉吐气,又成了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身为中国军人,使命在身,不敢或忘,这回奉命远征,我们一定戮力同心,奋勇杀贼,打出咱们全团的威风。”
满屋的人,内心都充满激动。热闹的讨论一直持续到后半夜,大家仍然不愿散去。问起鲍元“地道脱险”的经历,在惊叹之余,无不觉得侥幸。老山东说:“营长,那个所谓‘卖切糕的’曹一飞,绝对是个骗子。你想啊,他被士兵抓进洞里,为什么?有理由吗?手榴弹是怎么炸响的?为什么士兵被炸死了,而他没死?你们被骗了。”
鲍元拍了拍脑袋,“对,当时又疏忽了,只顾着从洞里逃生,唉,我这个粗枝大叶的毛病,可真是害人不浅。”他忽然想起自己的衣袋里,从死去士兵身上搜出来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桌上,那几张纸,却是一封信。
打开信纸,凑近灯下观看,上面写着:
师座均鉴:未候奉命,整顿团务,近日颇有成效。城内吏治清明,防务日谨。唯团丁装备训练,尚显缺失,报请上峰增拨长枪及弹药若干。未候谨上。
鲍元对旁边坐着一同看信的许群解释道:“未候,就是城里保安团的团长,叫蒋未候,他这是向师部求拨枪弹呢。看起来,那个死去的保安团士兵,是奉命向师部送信去的。却不小心在地道口,被炸死了。嗯怪我了,没好好审审曹一飞,到底那里发生的爆炸,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里,鲍元把信放在桌子上,若有所思。
许群把信拿起来,仔细阅读了一遍,看着鲍元的模样,笑道:“你是不是想借着这封信,做做文章?”
“对,老许,这里的地势,有些特别,部队都驻在城外,木城,因为地势恶劣,无法防守,城内只有保安团留守,现在,咱们既然反正了,就应该把木城给控制起来,让它变成咱们的后方基地”鲍元说起这些战略战策方面的问题,既有大局观,又有条理性,充分表现出一员“大将”的特质。
一众军官们,兴致勃勃,越讨论越热烈,许群看了看表,冲大家笑道:“天都快亮了,赶紧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今天打了一天仗,大家虽然很累,但是情绪高昂,开起会来便忘了时间,此时许群一提醒,才觉得实在是困乏了,鲍元看着大家说:“休息,休息,大家刚结束战斗,有事明天再议。”
老山东伸了个懒腰,打个哈欠,“好,休息,对了营长,还有个师政训处派来的探子,叫王三槐不说了,明天再说吧,好困啊。”
这个老山东嘴里的“王三槐”,便是那个被抓住的瘦猴子“王三”。
王三怎么样了呢?
下午的时候,王三被关押在屋里,由卫兵看守,摸不透曲连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时候不大,一个士兵走进屋来,递给他一杯茶水,还有一枚药丸,“请,请喝茶。”
“这个药丸子是什么?”
“高级茶饼。也叫仙丹。”
“拿走,我不喝。”
“连长说了,不喝就把你枪毙。”
王三一听,又傻眼了,心说这算是什么命令?他满腹狐疑,在士兵的催促下,把仙丹和茶水都喝了下去。没过半支烟的功夫,“仙丹”便起了作用,王三只觉得浑身痛痒难当,难受至极,恨不得将全身皮肉尽皆扯脱,他痛苦的蜷缩在地上,象狗一样嚎叫。
熊大头那样的硬汉子,尚且熬不过仙丹,王三又怎么行?
那士兵象看热闹一样,伸长了脖子,瞅着伏地受罪的王三,问道:“对了,王长官,我们连长问你一句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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