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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决战密营-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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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图上,那些字,便是许群说的两句诗么?若是诗,应该是十个字才对,陈榆仔细数了数,除去“普贤驾风图”五个字,剩下的,共是九个字。
怪了,两句诗,难道会是九个字么?
陈榆文墨甚差,搞不明白这里到底写的是什么。但有一点他很明白,这张图,自己必须带走。
“好画,画得好,真是栩栩如生,功夫深厚。”陈榆憋了半天,好容易憋出这么两句词来,他装作懂行的样子,背着手夸奖胡世荣,“胡兄,你果然是远近闻名的大才子,什么都懂,文武全才。”
“老弟谬赞了。”胡世荣又把画给卷了起来。
“胡兄,我到此地来,关于防务上的事情,想跟老兄多了解了解,以便向秘书长详细报告。”陈榆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
“是,我写一个书面详情。”
“那好极了。老兄不知,最近,省府对地方上的防务,督察得很严,因为国共两党的暗探特工,活动猖獗,民众顽劣,因此好多地方治安糜烂”
“没错,我深有体会。”
“因此,省府新成立了一个视察处,由龙秘书长负责,专门检查各地民团联防事宜,并且专门拨下一笔款子,用来改善各地防务装备,增强自卫团与民团联防实力,以对付暴民土匪”
胡世荣眼睛亮了。
陈榆瞧在眼里,继续不慌不忙地说道:“款子的预算,已经造好了,按照各地实际需求的不同,将分批下拨,胡兄,你们这里自卫团的情况,要尽量写详细些,兄弟代呈龙秘书长,看是否能够分配部分名额”
他这样说,胡世荣自然是心下雪亮。
省府拨款,自然是块香饽饽,但陈榆看完画后,当即提出,显然是替姓龙的明目张胆地索贿。
现下世风日下,这样的情形,倒也不奇怪,巧取豪夺,公然索贿,何尝不是当权之人的生财捷径?
胡世荣犹豫了片刻。
为了这笔尚无踪影的“拨款”,而送出这幅画,值得吗?
但是,若是舍不得画,龙秘书长,自己惹得起吗?
陈榆看出了他的犹豫,心道:“他一定是舍不得了。”
“胡兄,这张画,龙秘书长说,他想欣赏两天,年前原物奉还,怎么样?”
“李兄弟说的哪里话,既然龙秘书长喜欢,拿去就是,我就喜欢交朋友,古画再重,哪里有兄弟间的情谊深重?哈哈。”
陈榆心里一阵冷笑,这个老家伙,倒是挺会做人。不过,你这么大方,也就对了,若是不肯“借”,那我可就要硬抢了。
胡世荣卷起画来,带着陈榆,又回到前院的客厅里,“兄弟,咱们先去喝两杯,酒后,愚兄带你去看个热闹,我们开香堂,杀人剖膛。”
“哦?杀谁?”
第261章 杀头祭旗(2)()
“李兄弟,不是愚兄夸口,我们这里的自卫团,那可是顶呱呱的,拿到全省相比,也是一流。不瞒你说,全是当年的红枪会,转过来的,个个武功高强,弟兄们喝了血酒歃了盟,眼睛一瞪,横冲直撞,刀枪不入”
陈榆一边听着胡世荣吹牛,一边跟着他出了大门,往镇子外面走去。
“这么说吧,自从自卫团竖旗以来,那是攻无不取,战无不胜,每旬一操练,每月一会演,大家刀枪并举,杀得鬼哭狼嚎”
“胡兄,今天要杀人么?杀谁?”
“嘿嘿,一个反叛分子,武功高手,名叫‘赵阿罗’,这家伙可真厉害,拿了杆三尺长的尖刀,乘着月黑风高,想闯进府来行刺,被我给逮住了,今天正好砍了他的脑袋,祭咱们的大旗。”
苏世荣换了一身金黄色马褂,用红布包了头,显得不伦不类,就象是个江湖黑帮头目。
几个家丁手下,也都是红布包头,青色灯笼裤,除了腰里掖着匕首,手里还提着长木杆的红缨枪。
陈榆知道,他们这身打扮,是“红枪会”的衣着,这种古式会道门组织,用迷信把村里的农民组织起来,号称刀枪不入,钻天遁地,神通广大,就和古时候的“白莲教”、“黄巾军”差不多。
“胡兄,你们果然是英雄勇武。”
一行人大摇大摆,一直走出镇子。镇外临着大路,有一个大空场,是农村常见的打谷场,场边还堆着好些稻草垛,空地上谷壳随风乱飞。
空场上,已经坐着好多人,全都是红布包头,有的手里拿着大刀片,有的拿着红缨枪,看起来都是“红枪会”的人马。胡世荣得意地说:“看,那就是咱们的自卫团。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啊。”
还有不少人马,正从镇里往这边赶过来,都是红布包头,背着大枪、老套筒、单打一等各色洋枪土枪,不断涌向打谷场里,一片闹闹哄哄。
“胡兄,你的队伍真是雄壮。”
空场中,走进几个身强力壮的大汉,抬着一张大木桌,放在正中央,就象是卖肉的木案子。陈榆吃了一惊,难道他们要把犯人按在桌上,象杀猪一样,开膛剖心吗?
正在纳闷儿,那几个大汉,又“嘿哟嘿哟”地抬来一根一尺多粗的圆木桩,树在场子中央,往木桩上绑扎了一面鲜红色的大旗,野外风大,吹得大旗猎猎作响。
一块半米长的木头牌位,放在木桌上。
胡世荣扭着八字脚,故作姿态地迈着四方步,走到场子中央。
“弟兄们,”
胡世荣腆胸昂头,冲着四方拱了拱手,人群逐渐安静下来。
陈榆打量着四周这些歪歪斜斜的人群,他已经取了图,本来应该拔腿就走,但听说胡世荣要“杀人祭旗”,并且要杀的还是个“武功高手”,不由好奇心大起,他自幼对武痴迷,即将被杀的武功高手,是什么人?
他要看一看。
胡世荣站在场中,倒背着手,摇着烂柿饼似的脑袋,扯着嗓子嚷起来:“天地出红门,老祖定乾坤,义和平天下,天佑地祚人”
这几句“帮会切口”说完,周围包着头巾的会众们,都举起右臂,“嗷嗷嗷”一阵乱嚷。
百多号人同时“嗷嗷”一叫,声势浩大,倒把陈榆吓了一跳。
“弟兄们,咱们王胡岗的红枪会,自从义和团以来,保家安民,造福桑梓,现在改编为防共自卫团,更是如虎添翼,屡战屡胜,名扬天下”
又有两个大汉,抬着一个大木桶,走进会场里。
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那木桶里竟然装的满桶鲜血,泼泼洒洒,粘稠的血液洒到桶外,顺着桶身往下流,让人看了直欲作呕。
陈榆又吃一惊,问旁边的胡府家丁,“这是人血吗?”
“嘿嘿,狗血。”
狗血抬到木头桌子旁边,胡世荣瞪起小眼睛,扯差点嗓子喊道:“祭拜老祖——”
“咚、咚、咚——”场边上,响起一阵鼓声,全场乱哄哄的人群,一阵喧嚣,跟胡世荣一起,朝着木桌上那个木头牌位,屈膝跪倒,七高八低,乱乱纷纷。
“一叩首二叩首”
陈榆倒是有些尴尬,抱着胳膊,站在旁边看热闹。
磕完了头,行完了礼,有人抱着一个酒坛子,走进场里,胡世荣为首,几个年龄稍长,“高辈份”的人,每人舀起一碗酒,随着胡世荣一块儿,嘴里念念有词,将酒泼洒在地上。
陈榆看得都有些着急了,那个被杀的囚犯,在哪里?
会场上的仪式,还在热热闹闹地进行,胡世荣等人又连喝三碗酒,带着满场人众,一起高声念诵:“天地红枪,佑我荣昌,刀枪不入,保家保乡。”虽然声音高低不齐,杂乱无章,但好多张嘴一齐吼出来,还是显得气势雄壮。
接下来,又是一连串的仪式,大家一起念“十不赦“,吃朱砂,喝符水,没完没了。陈榆看着桌旁那一大桶狗血,心里暗想:“他们接下来还做什么?不会喝那桶狗血吧?”
“李兄弟,”胡世荣红光满面,得意洋洋地走过来,“下面让你看一出好戏。”
“好啊。”陈榆精神一振。
然而“好戏”并不是杀人,而是两个膀大腰圆的小伙子,跳入场子正中,一人持单刀,一人持红缨扎花,表演练武对打。
两人练的是“单刀破枪”的套路,一招一式,都是演练精熟了的,手眼身法,按照招式一路路演下去,身法快捷迅猛,倒是颇为好看,场里刀光闪闪,红缨飞舞,一片闪辗腾挪的身影。
“好,”四周人群纷纷喝彩。
陈榆却是看得索然无味。这种固定的套路,只适合于表演,用于对敌,几乎毫无用处,习武之人,练习套路可作功课,但若拘泥套路,显然是舍本逐末。
这两个小伙子,身法步法,倒是中规中矩,但刺枪挥刀之时,对于速度角度的拿捏,力量与距离的把握,在陈榆的眼里,自是漏洞百出,笨手笨脚。
“李兄弟,”胡世荣忽然说道:“请你亲自下场,给弟兄们露一手,如何?”
第262章 杀头祭旗(3)()
陈榆愣了一下。
胡世荣忽然邀请自己下场“露一手”,是一时兴起,盛情邀客,还是想“考较”自己呢?
“李老弟,你一表人才,年轻英武,一定身手不凡,跟弟兄们演两手,给咱们助助兴,如何?”
“不必了,我粗手笨脚,什么也不会。”
“何必过谦?李老弟,你是省府来的贵客,在场上露一手,老哥我脸上也有光彩。”
陈榆明白了,他是想借自己“省府人员”的名头,当众炫耀,给脸上贴金,以示胡某人“交游广阔,背后有根”。胡世荣凑近陈榆耳边,小声说:“不必担心,大家点到为止。”
这等于是告诉陈榆,别害怕,我们不会伤你。
这句话反倒让陈榆有些哭笑不得,他答应一声,“好,”迈步走进场内。
“好,”四周的人群看见有生人下场,都兴奋起来,鼓掌叫好。陈榆冲四方拱手行礼,对刚刚练完了“花刀破枪”的两个年轻人说道:“两位请了,咱们耍一套如何?请二位一起上。”
两个小伙子倒也痛快,一刀一枪,同时走入场里。
陈榆向一个包头巾的会众,借了一杆红缨扎枪,用手攥着扎枪木杆,摆了个“苍松迎客”之势,左手一摆,示意开始。
他攥枪的姿势,却是让所有人都莫明其妙,一般人手持红缨枪,不论是双手还是单手,必然手握枪尾,这才能发挥枪“长而强”的优势,然而陈榆攥住的,却是枪头后面二尺,手腕触着红缨末稍,这种握枪法,就如一个不会拿枪的幼童。
两个年轻人一阵迟疑,瞅着陈榆。
陈榆笑道:“我这叫‘搓枪法’,前面的枪头,作点穴橛使,后面的枪尾,作后手鞭用,一枪两用,对你们俩的刀枪并进,怎么样,请进攻。”
两人也不客气,刀枪并举,一左一右,冲了过来。
这种比武,叫做“以武会友”,双方都不会认真,只讲究招式好看,动作花哨,因此刀枪虽然明晃晃地攻过来,却是来势缓慢,毫无力道。
陈榆叫了一声:“来真的,”两脚一跃,跳在旁边,挥起手里的枪杆,“忽”地击向持刀青年的脑袋。
那青年吃了一惊,眼看枪杆挟着风声,来势迅猛,赶紧弯腰闪避,大刀一摆,直斫陈榆腰里。
“好,”陈榆赞了一声,旋身缩腹,避过刀锋,手里的枪头猛地一扬,当真作为点穴橛,直刺持枪青年的咽喉,去势迅捷,逼得他连退三步,差点跌倒。
两个青年一招之内,被陈榆逼了个手忙脚知,不敢大意,重新调整步伐,加快速度,再度蓄势扑上。
三个人在场里斗成一团。
这场临时起意的较量,并没事先演练过,武功套路里,也从来没有过这种“点穴橛后手鞭破刀枪法”,只凭着各人的武功身手,见招拆招,没有花式,没有表演成分,却比套路表演多了几分危险。
陈榆是个武痴,一见较量武技,便即手痒,他根本不想表演那些花架子,几招之内,迫得两个青年不敢再存表演心态,就象真的与敌厮杀一般,刀枪挥舞,劈刺砍杀,场里刀光枪影,来去纷纷,把四周的人人都给看愣了。
然而两个青年的武功,跟陈榆相比,毕竟相去甚远,他们平常所练,多是套路对打,连真刀真枪对敌,机会都少之又少,眼见陈榆衣袂飘飘,手持扎枪,忽东忽西,扎戳挫打,处处都是枪尖,处处都是鞭影,凝神应对,自顾不暇,更谈不上配合了。
陈榆右臂一扬,“点穴橛”直逼持刀者腰腹,同时左腿横踢,脚尖堪堪扫过持枪者的枪杆,左手尚有余暇,曲指成勾,闪电般一伸手,抓住一个青年的腰带。
这青年手里的枪杆,刚被陈榆踢开,拧腰转身,来不及调转枪尖,欲用枪尾去戳陈榆,这一招,还是刚刚向陈榆学来的。
“好,”陈榆赞了一声,左手一抖,将他的黑布腰带,猛地拽了下来。
布带系在腰里,并不如皮带那样扣实,一拽之下,登时松开,小伙子穿的灯笼裤,往下滑落下去。
“哗”场边一阵哄笑。
小伙子赶紧往后一跳,两手一撒,扔掉红缨枪,手忙脚乱,去提自己的裤子。
陈榆身形再转,避过另一个青年砍过来的“劈首刀”,腰腹用力,直撞向前,那青年一刀劈空,正要转身再攻,忽然陈榆就象一片树叶似的,随着他的身子,紧贴上来。
陈榆顽心大起,撞入青年怀里,手里“点穴橛”直往前送,那青年大惊失色,眼看躲避不开,岂不是要被枪头扎个正着?
陈榆的枪头刺向青年的腋下。
忽然持刀青年“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枪头伸致入他的腋窝,尺寸速度,准确到分毫,既没伤到他的皮肉,也没划破他的衣服,枪头上挑,迫使小伙子手臂高举,而枪头触及他的“痒肉”,忍不住笑出声来。
陈榆身子一窜,横移三尺,持枪站立,持刀的小伙子“哈哈哈”的笑声,尚未停下来。
全场一片哄堂大笑。
胡世荣圆睁着小眼睛,走上来冲着陈榆一挑大姆指,“哎呀呀,李兄弟,原来你身怀绝技呀,怪不得,好身手,好功夫。”
陈榆一扬臂,把扎枪还给家丁,冲着四周围圈拱了拱手,又冲着提裤子的青年笑道:“对不起。”
“没事佩服,你这是什么枪法?”
“我这不是枪法,”陈榆走上两步,笑道:“我临时把鞭法改造了一下,临阵对敌,不要去想什么枪法套路,而是牢记击打要诀,敌进我进,寻找缝隙,身法多用奇,少用正,你刚才最后这招,用枪为鞭,这一招变得很好,临敌生智,最为重要。”
“谢谢,多谢教诲。”
一阵热烈的掌声,在场边响起来。
胡世荣抬头看了看太阳,发现天色不早,高声说道:“弟兄们,下面开香堂,斩贼首。祭旗祭祖。来呀,把那个犯人赵阿罗,给我押上来。
第263章 杀头祭旗(4)()
一阵喧嚷,从会场外面,押进一个人来。
这人也是个年轻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头发散乱,上身穿的一件灰色衬衣,撕破了好几处,露出古铜色的健壮胸肌,嘴角往下流着血道子,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了一团麻布。
他大瞪着眼睛,满眼里都是怒火,摇着脑袋“呜呜”低声吼吼,就象一头被捆住的狮子。
场上,这些红布包头的会众们,都有些亢奋起来,当场杀人,这是最能激起愚顽者情绪的情景。有好多人都站立起来,嗷嗷乱叫。
押着赵阿罗的,是几个彪形大汉,每人手里提着一把鬼头大刀,显然,这些人就是“刽子手”,他们把赵阿罗推到场中,七手八脚,绑在那根事先埋设好的圆木柱上。
陈榆这才明白,圆柱原来是杀人用的。
赵阿罗眼里喷火,直瞪着胡世荣,那神情只是恨不得上去咬烂他的皮肉。
胡世荣却不去理他,走到场中高声说道:“刀枪是神授,老祖来保佑,咱们与会弟兄,喝了朱砂符,神气罩身,刀枪不入,斩妖除怪,祭我红枪。”
那几个彪形大汉,同时举起刀来,高声喝道:“斩妖除怪,血祭红枪。”
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走过来提着那桶狗血。“哗”地泼到被绑在木柱上的赵阿罗身上。这一下,粘稠的鲜血,淋满他的全身,从头上往下,满是血水,滴滴嗒嗒往下淌。
陈榆皱起眉头。看着胡世荣手下这些奇奇怪怪的会众,搞的这一大套繁琐仪式,有些象是戏台上演戏。场上诸人,一会高呼,一会跪拜,现在在又淋狗血,都象是半疯癫一般。
这时候,赵阿罗身旁一个高个汉子,高举起手里的鬼头大刀。怒目咬牙。
怎么办?
陈榆拿眼睛盯着这个即将被斩的犯人,心里一阵着急。
他不知道这个赵阿罗是什么人,但从他的眼神里,好象读到一阵委屈,一阵愤怒,他结实的胸膛,很象是个练武人,他是胡世荣的仇家吗?
胡世荣欺侮娟子,鱼肉乡里,是个无恶不作的坏蛋,既然是他的仇家,陈榆自然而然,便把赵阿罗视为了“好人”。
他把手伸向了腰里的九节鞭。
陈榆并不是个善于谋略的人,出来执行任务,向来由别人拿主意,但此时腊梅并不在身边,只有自己,眼前这个人,命在顷刻,是救还是不救?若是再耽误下去,赵阿罗的脑袋就要搬家了。
就在这时候,空场的外面,传来一阵“的的的”的马蹄声。
马蹄声来得急促,陈榆抬头望去,只见一匹枣红马,飞驰而来。
这匹马跑得飞快,枣红马翻蹄亮掌,趟起一溜烟尘,沿着道转眼即至,马上,坐着一个包着花头巾的女人。
这个女人伏在马鞍上,右手持枪,左手提着一把柳叶刀,就在空场上的众人扭头观望的时候,马上的女人举起了手里的枪。
“叭,”一声枪响,空场上登时大乱。
这一枪,并没打中人,马匹飞奔,子弹射歪了,但场上百十号人众,一下蜂拥而起,乱喊乱叫。那几个拿着鬼头刀的彪形大汉,也停下来。
“抓住她——”胡世荣高叫起来。
好几个家丁会众,都窜了起来,手持红缨扎枪,鬼头大刀,高声呼喊着,朝着骑马女子冲过去。
那女子手里柳叶刀一摆,劈向跑过来的两个拿扎枪的人,刀势凌厉,陈榆一眼便看出来,这女子身有武功。
马匹速度丝毫不减,女子一刀逼退两人,纵马奔驰,直向人群里闯过来。会场这时已经全乱了,人群象潮水一样,被马匹一冲,闪开中间一条道路。
“叭叭,”女子又开枪了,子弹打中一个手握鬼头马的大汉,那汉子“哇哇”大叫,手里大刀落在地上。其余众人,都惊叫着避往两旁。
马匹冲到会场正中了。
那女子伏下身来,举起手里的柳叶刀,去砍绑着赵阿罗的绑绳。“咔咔咔”一连几刀。
赵阿罗浑身是血,大瞪着两眼,嘴里呜呜直叫,只是说不出话来。他被绳子横七竖八绑了好几道,那女子落刀迅猛,砍断两股,但急切之间,哪里就能把所有绳子全都砍开?
女子跳下马来。
陈榆暗叫一声:“糟糕。”
她若是在马上,挥刀疾砍,旁人慑于威势,或许不敢上前,现在下马救人,立刻便身处重重包围,岂不是陷于围殴?这女人肯定是救人心切,什么也不顾了。
陈榆猜得没错,她刚一下马,旁边好几个会众家丁,立刻一拥而上。
几把鬼头刀,几条红缨枪,一起朝她围攻过来。
女子顾不得去救赵阿罗了,抬手一枪,“叭,”打倒了一个,手中柳叶刀一挥,斜劈过去,将两三人逼退。
但是四周的人众,已经全都围了上来,刀枪并举,口里嗷嗷乱叫,眼看,救人的女子,即将陷入乱刀乱枪围攻,纵然她有武功,显然有败无胜。
“闪开,”一声大喝。
一条身影,纵身扑入,象是一条大鸟,飞入会场中心。
这人是陈榆。
他身形一纵,推开两个面前的会众,一脚踢倒一个,从人缝里窜出来,直奔那个女子。那女人二目圆睁,脸上尽是愤怒之色,她举起手里的枪,指向陈榆。
陈榆身子滴溜一转,就象一个被甩着的陀螺,其快无比,一转一卷,便到了她的身前,那女人手上也快,此时已经扣动了扳机。
“叭,”子弹射向了空中。
原来这时陈榆右臂一伸,已经抓住她的手腕,微微一抬,枪口瞬间被抬高了两寸。
陈榆一招得手,下招即至,手腕一拧,手枪便到了自己的手里。
“唰,”女子另一只手里的柳叶刀,顺手一劈,刀光闪过,柳叶刀来势飞快,径直向陈榆头顶削来,陈榆此时已经站稳,缩颈收腹,刀头滑着头皮飞过。
那女子急得两眼冒火,一腔愤怒,紧咬牙关,抬腿便踢,陈榆此时,却无暇顾及她的踢腿,原来,有好几个胡世荣手下家丁,看陈榆冲出,将女子手腕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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