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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通史-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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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和国用关系较大的,倒还要推海路的贸易。太祖开宝四年,于广州置市舶司。后来又于杭明州置司。元祐时,又置于泉州和密州的板桥。其法:海船载货来的,先十税其一。而香药和宝货两种货物,则必须卖给官,由官再发卖。其出海的商人,则雍熙中曾诏诣两浙市舶司,请给官券,违者没人其宝货。
此外又有合了许多零碎的收入,以成一笔进款的,便是经总制钱,月桩钱,板帐钱等。“经制钱”起于徽宗宣和末,陈遘经制七路财赋,收“印契”、“鬻糟”之类的钱,一共七种,以成功一种税入,因称为经制钱。“总制钱”则高宗在扬州时,四方贡赋不入,乃收两浙、江东西、荆、湖南北、福建、两广八路的税(如增加酒价和卖糟的钱,典卖田宅的税和牙税等),领以宪臣,收以通判。因绍兴五年,命参政孟庾提领措置,以总制司为名。就称这一笔钱为总制钱。“月桩钱”则绍兴二年,韩世忠驻扎建康。宰相吕颐浩、朱胜非,令江东漕臣,每月桩发大军钱十万缗而漕臣再摊派之于州县。所取的,也大概是这种不正当的收入。“板帐钱”,亦起于南渡以后。其不正当更甚。《宋史》说:“输米则增收耗剩,交钱帛则多收靡费。幸富人之犯法而重其罚。恣胥吏之受赇而课其人。索盗赃则不偿失主。检财产则不及卑幼。亡僧绝户,不俟核实而入官。逃产废田,不与消除而抑纳。他如此类,不可遍举。”大概这种苛税之兴,都是起于唐中叶以后。历五代而愈甚。宋朝虽说蠲除烦苛,毕竟没有蠲除得尽。而到后来,财政的困难,却和唐五代时相等,自然驾轻就熟,种种的苛税,同时并作了。所以我说:唐代的藩镇擅土,实在叫中国的税法,起一个大变迁。
金朝官卖的东西有:酒、曲、茶、醋、香、矾、丹、锡、铁、盐十种。而以盐为首。其法:亦由官卖之于商人,而给以“钞”、“引”,行盐各有界域。征商之制,亦有关税和商税。金朝的税法,大概是因仍于宋的。无甚特创的制度。
元朝的盐,以四百斤为一引,行盐亦各有郡邑。有由商卖的,亦有由官设盐铺的。大概是交通不便的地方,商人莫肯前往。又有验户口多少,输纳课钞的。这种法子,也起于五代时候。其初走官把盐按户勒销,到后来,则并不卖盐;而这一笔钱仍旧要出,就变做一种赋税。再到后来,则出了这一笔赋税,而官仍旧要禁榷盐。则谓之“食盐地方”。对于食盐地方。则官卖盐之处,谓之“行盐地方”。茶亦有引。长引一百二十斤,短引九十斤。后来除长引,专用短引。卖零茶的,则给以“茶由”。每由自三斤至三十斤,分为十等。于出茶地方,设立提举司七处。又于江州设立榷茶都转运司。酒曲和醋,亦都由官卖。
商税的制度,其详不可考见。据《元史》说:逮至天历之际,天下总入之数,视至元七年所定额,不啻十倍云:则其收数甚多。但是其中有一个钞价下落物价腾贵的关系,须要除去计算。对于海外的贸易,则元朝较宋朝,更为注意。市舶司共有七所,泉州,上海,澉浦,温州,广东,杭州,庆元。但亦时有罢复。世祖初定江南时,沿海地方,到外洋去贸易的,其货都十分取一,粗者十五分取一。出去的时候,和回来的时候,以及所到的地方,所买得的货物,都要由市舶司查验的。至元二十年,始定抽分之法。明年,卢世荣变法,官自具船给本,选人入番贸易。其所获之息,以十分为率。官取其七,所易之人得其三。而禁止人民到外国去卖买。世荣死后,这种法子,亦就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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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钞法()
宋、金、元、明四朝,还有一件事情,和民生大有关系的,便是钞法。
中国的币制,在古代,本是“金铜并用”的。而金为“秤量制”,铜为“铸造制”,已见第一篇第九章第二节。这种制度,到汉朝还没有改。但是魏晋以后,黄金便大少了。金之所以少,前人都说由于写经造像的消耗(别种奢侈的用途,黄金总还在的。只有写经造像,却一消耗,就不能回复)。但是魏晋以后,贫富渐均,参看第二篇上第六章,第二篇下第三章第五节。金以散而见其少,也是一个原因。
古代的币价,对于物价,是很贵的。据李悝所推算,当时平民一家,终岁之用,不过一千五百个钱(其实这个还不过用钱币推算价格,未必所用的东西,一一都要用钱去买),如何用得到黄金?所以古代货币,虽说金铜并用,以我们所推想,可以晓得黄金并不在多数人手里流转。参看《建设杂志》二卷六号通信栏。
然则当时的大宗贸易,是怎样的呢?难道一一辇着现钱去做卖买么?这也不然。大宗卖买,总有抵消推画……法子。所以《周礼》上头,就有“质剂”。《周礼》固然是伪书,也多用古书为据,不是凭空进出来的。就算他凭空造出来,也一定是按着汉代社会情形造的。那么,《周礼》上有质剂,就足以证明汉代社会,券据等类,业已通行很广。况且当时代钱用的东西多着呢。——其最普通的就是帛。
但是这种办法,一定有许多单位不同的东西(如金、银、布、帛等),在社会上同时并行,当作货币用。于计算上也很为不便。倘使有一种东西,能专代表钱币的价格,他本身不另有价格。而又有“轻剂”之便,一定是众人所欢迎的。职是故,纸币就自然发生出来。
还有一件,中国历代的币制,是紊乱时多,整理时少。从汉到宋,只有汉朝的五铢钱,唐朝的开元钱,是受人欢迎的。此外就都是迫于无法,只得拿来使用。这两种钱,在社会上通行的时代,实在很短。就是这两种钱通行的时候,也还有别种恶钱,夹杂在里头。历代钱法,因限于篇幅,未能历举。简单些,可把《汉书》、《隋书》、《唐书》的《食货志》,看一遍做参考。
所以我们可以推想从汉到宋,社会上用钱的人,实在困苦万状。到五代,就更倒行逆施,有一两国,竟用起铁钱来。这是同重商主义的经济学家一样的见解,想借此防止钱币流出于国外之故。宋朝不能厘革,于一定的区域中,仍旧听铁钱行使。其中四川,交通既不方便。初平的时候,除江南、四川外,又都不准行用铁钱。所有的铁钱,就都一拥而入(江南后来却不行了)。而四川,以交通最不便的地方,使用这种最笨重的货币,于是数百年来扰乱中国经济界的钞法,就以此为发源地了。
宋朝的行用纸币,起于真宗时候。先时蜀人患铁钱太重,自行发行一种纸币,谓之“交子”。每一交计钱一缗,三年而一换,谓之一界。就是每三年,将旧的尽行收回,另发新的一次。以富民十六户主之。后来富民穷了,渐渐的付不出钱来,以致时有争讼。转运使薛田,乃请于益州设立交子务,而禁其私造。于是民间自行发行的纸币,就变做官发的了。熙宁时,曾以此法推行于河东、陕西,旋即停罢。蔡京当国,才推广其行用的区域,又改其名为“钱引”。当时除闽、浙、湖、广外,全国通行。然滥造滥发,并没兑现的豫备。以致一缗只值钱十余文。纸币行用了不曾满一百年,已经撞下这么一场大祸来了。南渡以后,初时行用的,仍名交子。后来又有“会子”同“关子”,会子初仅行于两浙,后来亦但行于两淮、湖北、京西。关子则系末年所造。亦系分界行使。但(一)既不能兑现;(二)而每界又不能按时收回。往往两界或两界以上同时行使。其价格也就不能维持。有时实在下落得无可如何,便用金,银,度牒,官告,香药等去收回,谓之“称提”。但亦总不能回复额面的价格。最新的一界,已不能维持额面的价格。再前两界的,其价格就更要低落。然而宋朝的纸币,总还算是好的。金朝就更不堪设想了。
金朝的行钞,是海陵迁汴之后,户部尚书蔡松年所出的主意。印造一贯、二贯、三贯、五贯、及十贯五种,谓之“大钞”。一百、二百、三百、五百、七百五种,谓之“小钞”。与钱并行。以七年为“纳旧易新”之限。其初信用很好,商贾有拿着钱去买钞的。章宗大定二十九年,罢“七年厘革之限”。从此出多入少,价格就渐渐的跌落。最可笑的,恶货币驱逐良货币的法则,要彻底明白,原不容易。然而“铜钱和纸币,以同样的效力行使,人家一定要把钱藏起来”,这种事实,也是显而易见的。乃金章宗全不明白,反发“大定间钱至足,今民间钱少,而又不在官,何邪?”的疑问,于是立“人民藏钱”和“商旅赍现钱”的限制。其结果,藏的人还是藏,销为器物的还是销,运出境的还是运,市面上仍是钱荒。兵兴以后,财政困难,一味的藉造钞接济。钞价就一落千丈。承安二年溃河之役,至以“八十四车充军赏”。贞祐三年七月,改交钞之名为贞祐宝券,不多时,就“千钱之券,仅直数钱”。四年八月,高琪说的。兴定元年,又改造一种贞祐通宝。以一贯当宝券千贯,四贯等于银一两。五年,又造兴定宝泉,一贯等于宝券四百贯,两贯等于银一两。元光二年,又立法,每银一两,价格不得超过宝泉三百贯。其跌落之快,也就可惊了。于是又立法:凡物价在银三两以下的,不准用银。三两以上的,须三分之一用银,三分之二用钞。然而仍旧是有名无实,至哀宗正大间,民间遂全以银市易。用银的始末,见第四篇下第五章第七节。
元朝的钞法,又有一特别之点,便是他“不和铜钱相权,而和丝银相权”。因为这时候,社会上所存的钱,实在太少了。帛是社会上向来把他当货币用最广的。银则是新兴之物,最得大家信用的。这也是自然的趋势。中统元年,始造交钞,以丝为本。旋又造中统宝钞,分10、20、30、50、100、200、500、1000、2000九种。其价是:
中统宝钞1贯=交钞1两=银12两
又以纹绫织为中统银货,有一两,二两,三两,五两,十两五等,每一两的价,等于白银一两,没有发行。至元十二年,又造厘钞三种,是一文,二文,三文。因民不便用,十五年,就取消。
中统钞行之既久,物重钞轻。至元二十四年,改造至元钞。其价是:
至元钞1贯=中统钞5贯=银两=金120两
我们可以晓得当时的金银比价,恰是十倍。中统钞行了二十八年,价格跌为五分之一。武宗至大二年,又造至大银钞。其价是:
至大银钞1两=至元钞5贯=银1两=金110两
仁宗即位,因为倍数太多,轻重失宜,罢去银钞。而中统至元二钞,“终元世盖常行焉”。
元朝的钞,离开铜钱,而和实物相权,共有五十二年。顺帝至正十年,丞相脱脱,议改钞法。铸至正通宝钱,和历代铜钱并用,是为钞法的一变。这时候,是:
中统钞1贯=至元钞2贯=钱1000文
有了钱可以相权,钞价应当涨起。然而《元史》说:“行之未久,物价腾踊,价遂十倍。”大约因名为相权,其实徒有虚名之故。又值海内大乱。“每日印造,不可数计。舟车装运,舳舻连接。……所在郡县,皆物资相贸易。公私所积钞,人视之若弊楮。”元朝的钞法,就此无从收拾了。
历代的币制,虽不整理。究竟要添出铜钱,总不能像纸币那么快;货币价格的变动,就也不能像纸币时代那么快。宋、金、元、明四代的钞法,在正史的《食货志》上看来,也不过七八卷书;然而当时人民的财产,因此而受损失的,却不知凡几了。到了明朝,就成纸币的末运,而银两大行。这个留待下篇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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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学术风俗()
从魏晋到唐,为老学和佛学发达时代。第二篇下第三章第六节,已经说过了。到北宋时,而这种学问的反动力又起。
魏晋时代的哲学,可称为“东汉末年,琐碎的考据,和前此妖妄不经的迷信,合而为一”的一个反动。再进一步,就索性研究到佛学。这种学问,原是很有价值的。然而走到极端,就未免太偏于“出世”。到两宋时代,就要再一变而为“入世”了。这种思想,来源也颇远,唐朝时候,有一个韩愈,做了一篇《原道》,所说的,便是这种意思,但是韩愈这个人,学问太浅了,所以建设不出什么事业来。
无论什么事情,总有个哲学上的根据。对于一种学问的反动,也必已尽量吸收这种学问的长处。所以宋学的起源,还得借重于道家之学。——就是中国最古的哲学,而为神仙家所窃取的。参看第二篇下第三章第六节。
以通行数百年,支配人心,极有力量的宋学,而其起源,反借重于一张隐居华山的道士(陈抟)所传的《太极图》和《先天图》,岂非奇谈。这张图,前人所辨争,是“到底是儒家的?还是道家的?”的一个问题。我如今发明变相的道家(新神仙家)是本来一无所有的;他所有的都是窃取来的。这个问题,便没有辨争的必要了。
陈抟之学,一传而为种放、穆修,再传而为刘牧、李之才、周敦颐。刘牧撰《易数钩隐图》,敦颐撰《太极图说》。图书之学,就如日中天。李之才传其学于邵雍,撰《皇极经世书》。这一派学问中术数一派,就发达到极点。周敦颐之学,由二程而远传于朱晦庵,这一种学问中哲理一方面,也就推阐无余了。
还有两种思想,也是北宋时学术的渊源。(一)则五代时气节坏透了,所以这时候的学者,都要讲究砥砺气节,孙复等是这一派。(一)则这时候国势衰弱,社会也凋敝极了。要想挽回国势,救济社会,就得讲究经世之学。胡瑗、范仲淹等,是这一派。这两派的思想,再参以性理的精微,把修己治人,打成一橛,便是张载一派。
朱熹的学问,总算是宋学的集大成。他既很讲究心性的精微,而于致用之学,以及孔门的经,也极意考究。朱子所注的经极多。除《四书集注》外,于《易》有《本义》,于《诗》有《集传》,《书》则蔡沈的《传》,是承朱子意思作的。于《礼》则有《仪礼经传通解》,于《春秋》虽没有书,然他所编的《纲目》,实在自以为继《春秋》而作的。所以他的学问,可以代表(一)修己治人,一以贯之,和(二)承佛老之后的反动力,返而求之于儒的两种思想。前一种,是吸取魏晋到唐老学和佛学的精华,以建设一新儒学,革新儒家的面目。后一种,则系承佛老之学大盛之后,矫其过盛之弊,而还之于实用。这两种都是当时学术界上应有的思想。朱熹实在能够代表他,所以朱熹在宋学中,总可称为正统派。
但他所讲的格物致知:“盖人心之灵,莫不有知;而天下之物,莫不有理;惟其理有未穷,故其知有不尽也。是以大学始教,必使天下学者,即其已知之理而益穷之,以求至乎其极,而一旦豁然贯通焉,则众物之表里精粗无不到,而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矣。”实在是空空洞洞,无从下手的。而且要把天下的物,格得“表里精粗无不到”,而后“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这种致知,也可以说永远没有达到目的一天的。所以有陆九渊一派出来,说即物穷理是“支离”,要先启发人本心之明,和他对峙。
从宋学兴起之后,学术思想界,起了一个大革命。“尽祧汉唐诸儒,而自以为直接孔门的心传”,是宋学的一个特色。因此就发生“道统”之说,把周、程、张、朱,直接孟子。到《元史》,就于《儒林》之外,别立《道学传》,把宋学和前此的儒学都分开了。
讲究砥砺气节,自然是一种好处。然而其弊,不免矫激沽名;就不免要树党相争。再加宋儒的议论,彻底太甚。于是论人则失之“苛刻”,论事则失之“负气”。往往有一种“只论是非,不论利害的偏见”。就是军国大事,也要拿来作孤注之一掷。加以这时候,对外失败,更足以激起国民的愤慨。就有像胡安国《春秋传》一派的议论(主张尊王攘夷),颇养成国民“褊狭”和“虚骄”的观念。
这种学术思想,固然是党争的灵魂。而学派的分歧,就更能赋之以形。北宋的党争,是从王安石变法以后,才大盛起来的。王安石不但是个政治家,亦且是文学者。当他执政的时候,他所著的《三经新义》,曾经立于学官。王安石和程颐,政见本是反对的。到徽宗时候,程门的高弟杨时,首先明目张胆,攻击王安石的学术。从此以后,程、王两家的学说,就立于正反对立的地位。南渡以后,秦桧是主张王安石之学的,赵鼎是主张程颐之学的。秦桧死后,曾经下诏:说“学术惟求其是,不必偏主一家”。然而学术界的趋势,毕竟不是一纸诏书所能防止的。酝酿到后来,到底成了庆元以后“伪学”之禁。
朱熹之学,虽然讲究心性,然而他于经世之务,和孔门的经,都颇留意。所以朱熹的学问,是颇为切实的,就是他的门徒黄榦、王应麟等,学问亦极切实。应麟著《困学纪闻》,是清代“考证学”的一个远源。榦续成《仪礼经传通解》,是江永《礼经纲目》、秦蕙田《五礼通考》的先河。然而天下事,总不免于偏胜。像宋学这种专讲究心性的,到后来自然就流于空疏。周密《癸辛杂识》上说:
世又有一种浅陋之士,自视无堪以为进取之地;辄亦自附于道学之名,裒衣博带,危坐阔步,或抄节语录,以资高谈;或闭眉合眼,号为默识。而叩击其所学,则于古今无所闻知;考验其所行,则于义利无所分别。此圣门之大罪人,吾道之大不幸;而遂使小人得以借口为伪学之禁,而君子受玉石俱焚之祸者也。可见空疏无具的风气,到南宋时已很盛了。
宋学的行于北方,是元以后的事情,其中最初提倡的是赵复,后来极著名的是金履祥、许谦等。都是程朱一派,只有个吴澄,是颇近于陆九渊一派的。
还有一件事,当两宋时代,史学颇为发达。司马光的《资治通鉴》,郑樵的《通志》,马端临的《通考》(虽有杜佑的《通典》在前,实不及此书之精),都是贯串古今的名著,为前此所未有的,这也是讲求经世之学的结果。
文学上,则因讲求理学,尊重实用故,性质近于质实,而不主张华藻。所以散文较骈文为发达。欧阳、三苏、曾、王等,都是有名的作家,这也是魏晋到唐的文学的一种反动力。参看第二篇下第三章第六节。因崇尚质实的趋势,而白话文大为发达。在学术一方面,则应用之于语录上,以求不失真意。在文学一方面,则用之于小说和戏曲上,为文学界开一新生面。
北宋以后,印刷术的发达,是和中国学术的进步大有关系的。本书篇幅有限,不能备详。近人所著的《中国雕版源流考》,颇可参考。
中国通史第四篇近世史(上)第一章明朝的对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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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明朝的武功()
明太祖既定天下,不知怎样,忽然想行起封建政策来。分封诸子于要地,各设传相官属,体制甚隆。虽然不干预地方政事,而各设护卫兵——从三千人到一万九千人——在实际上,便也颇有些势力。而燕王棣、晋王棡,以守御北边故,并得节制诸将,权势尤重。
明初封建表除靖江王为太祖的从孙外,余皆太祖的儿子。
秦王樉西安楚王桢武昌宁王权大宁
鲁王檀兖州渖王模潞州代王桂大同
郢王栋安陆庆王宁夏周王橚开封
燕王棣北平潭王梓长沙韩王松开原
湘王柏荆州唐王桱南阳辽王植广宁
岷王楩岷州晋王棡太原齐王榑青州
谷卫橞宣州蜀王椿成都肃王模甘州
伊王洛阳赵王杞未之国安王楹平凉
静江王守谦桂林
太祖对于民治,颇为留心。参看本篇下第五章。而猜忌特甚。诸功臣宿将,都坐谋反或株连诛死。所以一传之后,朝臣中已经没有什么知兵的人。太祖太子标,早卒,立其子允炆为太孙。一三九八年,太祖崩,允炆立,是为惠帝。用齐泰黄子澄之谋,“以法绳诸侯”。燕王棣就举兵反。棣初举兵的时候,建文帝派耿炳文李景隆去讨他,都大败。棣遂陷德州,进攻济南。为都督盛庸参政铁铉所败,进复德州。棣兵势颇沮。刚刚这时候,有人告中官奉使侵暴,建文帝诏所在的有司捕治。于是中官差人到燕去,说京师可取。燕王就决意举兵南下。陷徐宿州,进陷泗州。东至扬州,都督佥事陈瑄以舟师叛附于棣,棣自瓜州渡江,攻京城,京城遂陷。一四○二年,陷京城,惠帝不知所终。惠帝出亡之说,大约是有的,可看《明通鉴》辨证。棣即位,是为成祖。改北平为顺天。一四二一年,迁都焉。而以应天为南京。
明朝当成祖时,国威最盛。曾北破蒙古、瓦剌,南并安南,又招致南洋诸国。从宣宗以后,就日即于陵替了。鬼力赤篡元大汗之统,自称鞑靼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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