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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明末之扬我中华-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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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以数千马步军配合火炮进行大规模野战,互有胜负。
这次,又是李九成率领三千骑兵,连带两千步兵,到达沙河附近伺机寻战。朱大典为了求稳,没有派出所有大军全力出击,而是派遣关宁军作为主力出战,几名山东总兵率部掩护侧翼。正准备把命令出去,突然想到前几日毛遂自荐的广东琼州营,心中一动,不妨把这支鸟铳兵派去,让叛军验验成色。于是大笔一挥,加上了琼州营的名号。琼州营在中原内陆的第一仗,就这样到来了。
第368章 抢人头不成反被日()
接到命令时,琼州营上下正在吃早饭。巡抚标营亲兵找到刘烨传令:“抚台有令:琼州营并山东义勇总兵、登州总兵协助关宁军出战叛军,立即开拔。接敌后各部由辽东副将祖大弼节制。”
刘烨把碗一放,颇有些兴奋:“一来就有仗打,真爽利,咱们琼州营扬名立万的机会来了。石英、一凡,叫上咱们的人,和叛军过过招去。”
毕竟是打了两年仗,经常是睁开眼睛就要开打,彼此都很熟悉,双方从发现敌情到前锋接触的动作都很快,琼州营赶到位于大营东面十里的战场时,关宁军的骑兵已经和李九成带领的叛军乒乒乓乓打起来了。
关宁军以骑兵为主,李九成那边骑兵也不少,双方一上来就派出一千骑兵互相试探。蹄声隆隆,灰尘漫天,两千多骑兵在两军之间的平坦空地上挥舞马刀互相砍杀,不时有骑兵掉落马下,转眼就被踩成肉泥。
琼州营列好阵势后,暂时按兵不动,没有主动出击。敌方拥有几千经验丰富的骑兵,机动性远强过自己,主动进攻并不是个好办法。
观察了一下阵前的骑兵混战后,刘烨问徐一凡:“为什么双方都有五、六千人,却不一次投入兵力,一较高下,而是各自只出一千人呢?”
徐一凡解释:“兵力接近的情况下,没有绝对把握的话,哪方都不会把兵力全部投入,不留后路。双方只派一千左右的骑兵厮杀,是为了打开局面。若是哪一方占据了上风,趁着对手骑兵败退的机会,己方的骑兵大举压上,往往能借助溃兵冲击自己人阵列的机会,奠定胜局。”
刘烨哦了一声,原来冷兵器部队之间的仗是这么打的,不是影视剧中所呈现的那样,双方在大将的带领下一拥而上,像街头混混打群架一样,而是互相试探、捕捉机会,根据战场局势调动兵力攻击敌人弱点。
他看了一会双方的混战,实在看不出名堂,便问:“以你看来,谁能拿下这头阵?”
徐一凡一边观察一边回答:“关宁军毕竟是大明强军,又多年与鞑子作战,不仅个人武勇胜过叛军,三五骑之间的配合也颇有章法,叛军大多是各自为战,看样子撑不了多久”
不得不说,徐一凡的军事素养非常不错,对战斗的进程判断很准确。两刻钟之后,叛军骑兵显出颓势,逐渐向己方阵列退却。
刘烨也看出了端倪,“这下祖大弼该让剩余的骑兵上了,步兵紧随其后,这么一冲,叛军应该很难挡住。”
徐一凡回答:“正是如此。祖大弼是身经百战的武将,这个机会应该能抓住。”
就在这时,琼州营旁边一支人马唿啸而出,往叛军的阵列冲去,却不是打着“祖”字帅旗的关宁军,而是打着“刘”字旗。
刘烨一愣,难道这是刘泽清的本部人马?他转头望向关宁军的方向,发现关宁军阵中,祖大弼气急败坏地在咒骂着什么,看样子不是他派刘泽清出战的。
刘烨一拍手掌:“我明白了,刘泽清看出了便宜,想抢战功!”
事实正如他所料。刘泽清本来是和登州总兵吴安邦负责掩护关宁军两翼的,就是个打酱油的,前方打得如何,与他关系不大。不过他不甘心啊,关宁军南下之前,他被叛军打得抱头鼠窜,麾下人马折损过半,如果不捞些实打实的战功,恐怕山东平定之后,他的日子不会好过朝廷对待手握重兵的武将总是优待有加,而对打不了胜仗、兵力所剩无几的武将处置起来毫不留情。
为了避免被秋后算账的恶果,刘泽清决定铤而走险。虽然他也不愿得罪战力强悍、桀骜不驯的关宁军,但是与被朝廷清算、并有可能被作为叛乱的替罪羊的结果比起来,还是后者更可怕。于是,看到叛军呈现败像,刘泽清立马亲自带领手中仅有的千余骑兵,上去抢功劳。再晚一会,关宁军把预备队派上去,就没他什么事了。
前方正在厮杀的关宁军骑兵见上来的不是自己人,而是山东兵,登时无名火起,老子打生打死,你们这些缩头乌龟居然跑上来抢战功!于是有意无意地散开了阵型,挡住了刘泽清前进的方向。
刘泽清本就心虚,不敢与关宁军冲突,指挥部下绕了个圈,跟着叛军败退的骑兵追了过去。
后方的祖大弼急得跳脚,大声叫骂:“妈了巴子,这孙子平时怂得跟乌龟一样,今日发了什么疯?”刘泽清冲上去,就挡住了他预备队冲击叛军本阵的道路,让他乘胜追击的部署落了空,大好机会就这样熘走了。
叛军首领李九成也是打老了仗的,看见这一幕之后知道有机可乘,来个了软柿子送上门让自己捏山东本地兵马是什么德行他再清楚不过了便下令剩余的两千骑兵直接往刘泽清的人马杀了过去。
见叛军直接攻击刘泽清的人马,旁边的一千关宁军骑兵很有默契地按兵不动,没有从侧翼阻截。两千叛军在没有任何阻挡的情况下,直接撞上了山东兵马。
两股骑兵“轰”地撞到了一起,最前方的骑兵战马互相撞击,重重摔倒在地上。后面的骑兵挥舞着马刀大声吼叫着,借着惯性冲了上去,向对方发动了攻击。
与刚才的战况不一样,叛军对上刘泽清部,简直是砍瓜切菜,一个照面下来,山东兵们就丢下了一百来具尸体,其余人根本没有什么战斗意志,扭头就跑居然是秒杀!
刘泽清此刻的心情是极其糟糕的,他万万没想到,关宁军宁可坐失机会,也不愿让他摘桃子,一对一的话,他又怎么打得过叛军?只能跑了。
刘烨在后方看得很爽,讥讽道:“这就是抢人头不成反被日,活该!”
叛军见关宁军袖手旁观,胆子便大了起来,尾随山东兵,一路衔枚追杀,眼看就要跟着这些山东兵后面冲击朝廷兵马的本阵,战场上的局势瞬间反转。
第369章 本是同根生()
刘泽清在策马逃跑的过程中,抬头看了看前方,中间是关宁军,右边是登州总兵吴安邦,左边是那些广东蛮子的鸟铳兵。心中便有了主意。
叛军骑兵紧追不舍,自己的溃退势必会冲乱友军的阵列,给叛军“创造”进攻的良机。这关宁军他是不敢再得罪了,中间是去不得的,右边的登州总兵吴安邦和自己同省为官,私交也不错,不能去害他。唯一可走的,就是广东蛮子的这一边了,这个姓刘的跋扈得很,在这种情况下,就只有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他马刀一挥,大喝道:“都随我来,往广东兵那边撤退。”身后的山东骑兵得令,全部跟着他朝琼州营的阵列方向冲过去。一千山东兵加后方紧追不舍的两千叛军,全部往琼州营冲过来,顿时蹄声隆隆,灰尘满天,大地都在颤抖,看上去倒像是三千多骑兵一齐发动了冲击。
“卧槽!”刘烨忍不住爆了粗口,“这个刘泽清是疯了吗?打不过叛军也就算了,居然直接冲击我的阵列,还把叛军都引了过来!他是故意挟私报复吧?”
一旁的徐一凡解释:“为了自保也好,挟私报复也罢,怕是兼而有之。在这样的速度下,想要控制战马急转弯从我们阵前掠过,绕个圈子往后方跑,除了蒙古人,天下没有多少人能做到。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将军,列阵迎敌吧!”
刘烨铁青着脸下令:“结方阵迎敌!”
命令下达后,原本长长的两排横阵迅速变化,士兵们按照连、排的编制重新排列,在极短的时间内排成了一个硕大的空心方阵。每个方向都摆出了五个连的兵力,其中两个营属山地炮兵连摆放在正前方的两个角。警卫队和特战队则留在方阵中央作为预备队。
石英请示:“叛军肯定是要打的,可是前方的山东兵怎么办?”
刘烨紧紧盯着越来越近的骑兵,冷冷地说:“他不仁,就休怪我不义。如果刘泽清执意要冲击我部,与叛军一视同仁,格杀勿论!”
刘泽清看到前方的琼州营摆出了奇怪的阵势,横阵变成了方阵,还是中间空心的。他完全看不懂这是什么路子,自言自语道:“这些广东蛮子是傻子吗?”
凡是和骑兵干过仗的武将都知道,对付高速冲击的骑兵,唯一的应对办法是排出密集的步兵实心阵,用长矛抵挡,如果能挡住骑兵的三板斧,让战马的速度降下来,就能守住,如果被冲破了阵势,那就是一面倒的屠杀,所以士兵们排得越紧密越好,稀疏的阵型一冲就破。在刘泽清眼里,用这种中间空空如也、四面只有薄薄的一列横队的方阵对付骑兵,和自杀没什么区别。
刘泽清摇摇头,琼州营要送死,又与他何干?只要冲过正前方这薄薄的横队,穿过这个空心阵,自己就逃出生天了,后面的叛军,就交给琼州营去头疼吧。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送死的不是琼州营,而是自己这一千骑兵。
山东兵的前锋离琼州营只有七百米时,做好了发射准备的炮兵连点燃了导火索,两个连一共20门山地炮开始了愤怒的咆哮,10斤的实心弹唿啸着飞向山东兵,带着强大的动能穿透了骑兵的胸膛、战马的躯体,血花在半空中飞舞,一个接一个的骑兵掉落马下,一匹又一匹的战马轰然倒地。
和以往面对步兵的冲击不同,这种空心方阵将火炮设置在方阵正前方的两个角上,射击的角度就不是直线,而是形成了两条对角线。直线射击更适合对付密集的步兵,但对付相对稀疏的骑兵部队效果就打了折扣,而对角线射击一定程度上弥补了直线射击的缺陷,可以斜向形成火力拦截网,更多地杀伤高速奔驰的骑兵。
在身旁一个亲兵的脑袋被炮弹砸成了烂西瓜后,刘泽清抹掉溅落在自己脑袋上的鲜血和脑浆,陷入了恐慌之中。他设想过琼州营被自己坑之后的种种反应,包括犹豫、愤怒、匆匆忙忙的抵抗、事后向巡抚和监军告状,可是就是想不到,一支初来乍到毫无根基的南方客军,居然选择了毫不迟疑的攻击,把友军当做叛军来打,丝毫不留情面。
按理来说他应该是愤怒的:老子借个道跑路而已,就算给你们造成了损失,事后把官司打到上官那里也无妨,大不了陪个不是,可是你们上来就拿炮子招唿,直接往死里揍,这就过了。可是看到身旁的部下接二连三被炮弹砸死,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十几条人命,他心中就只剩下害怕和恐惧了,这些南蛮子的炮到底是何方神圣打造,居然可以连续开火,这样下去,就算冲到了琼州营面前,这一千多骑兵怕是要死伤近三成。
虽然产生了恐惧情绪,可是战马的速度很瞬间难降下来,山东兵还是凭借惯性往前继续冲锋。
刘烨大喝:“不能让他们冲乱我们的阵脚,否则叛军杀过来就是灭顶之灾,换霰弹,给我往死里打这些山东兵!”
虽然炮火的拦截一定程度上减缓了骑兵的冲击速度,可是七百米的距离对于高速奔驰的战马来说并非多远的距离,转眼间山东骑兵的前锋部队已经进入了两百米之内,就算换霰弹也只够发射一轮。换做别的部队,面对越来越近的马刀,炮手早就转身逃跑了,可是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炮兵连似乎对冲锋的骑兵视而不见,按部就班地从炮弹箱中取出霰弹装入了炮膛之中,然后镇定地点燃了导火索。
与此同时,山东骑兵已经举起了手中的马刀,嚎叫着开始了最后的冲刺。在叛军的追杀和友军炮弹的轰击下,这些山东兵已经丧失了理智,他们没有调转马头和叛军决一死战的勇气,却把唯一的生还希望寄托在了冲破友军阵列上。为此,他们不惜向本该并肩作战的友军举起了马刀,准备砍掉挡在前方任何人的头颅。
第370章 相煎何太急()
炮兵连忙碌的同时,正前方的琼州营士兵也做好了战斗准备。
面对琼州营的火枪阵,两百米的距离,对于步兵来说,就是一条死亡之路,而对于骑兵来说,也就是眨几下眼的功夫。琼州营士兵虽然训练有素,但是这点时间也只够开一枪。
正前方是两排的横队,前排蹲下,枪托驻地,刺刀斜着指向天空,后排站立,平端步枪瞄准前方,在军官的指挥下进行了一轮齐射。
“呯呯呯”,密集的铅弹击中了战马或骑士,被击中的战马吃痛,嘶叫着前蹄跪倒,然后翻滚着摔倒,把主人远远抛了出去,被直接射中的骑士仰天就倒,重重掉落在地,然后被袍泽的战马踩死。
齐射后的士兵没有再进行下一轮射,而是迅蹲下,和前排一样把刺刀斜向指着天空。
山东兵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轮火枪齐射,不过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用脚后跟上的马刺狠狠地踢马腹,让战马加往前冲,前方翻滚或者倒地的马匹能躲开就躲开,实在躲不开就闭着眼冲上去,很多人都被绊倒,也摔在地上滚成一团。余下的骑兵冲击的势头很猛,很快就冲到了方阵的正前方,最前面的骑兵手中高举的马刀眼看就要落下,这时,山地炮的导火索也燃到了尽头。
“轰轰轰”的连声炮响,山地炮几乎是顶着山东兵的脑门开炮,一枚枚霰弹筒在爆炸力的推送下钻出了炮膛,内外的压力差让霰弹筒裂开,无数弹丸化作金属豪雨朝尽在咫尺的对手飞了过去。
这么近的距离,山东兵避无可避,被密密麻麻的弹丸兜头盖脸击中,瞬间就变成了筛子,身上穿出无数带血的窟窿,血水、脑浆、断指、碎布漫天飞舞,很多人连惨叫都不出,化作残缺不全、血肉模糊的一团掉落在地。
刘泽清命大,他在冲击的过程中从最前方掉到了中间,也幸好如此,躲过了这一轮最后的霰弹弹雨。他在后方瞠目结舌地望着前方的骑兵被雨点般的弹丸集中,一蓬蓬血雨绽开,上百人在这一瞬间就灰飞烟灭。雨水般的血滴混合着肉屑、脑浆落到了他的头上、脸上,连嘴里都飞进了一样东西,他挖出来一看,是一块带着布料的碎肉。
久经沙场、杀人如麻的总兵大人第一次在战场上吐了。虽然他砍下过对手的脑袋,挖出过敌人的五脏六腑,但是从没生吃过人肉。这次目睹部下这样惨绝人寰的死状,再加上嘴里挖出了人肉,再也控制不住恐惧和恶心,“哗哗”地把肚里能吐的东西都吐空了。
这一轮霰弹射击让山东骑兵彻底冷静了下来,冲击的势头也缓下来了。看到前方两排明晃晃的刺刀,任凭主人如何用马刺击打马腹,战马也不愿往刺刀阵里钻,只是徘徊着转圈。
刘泽清呕吐一番之后,脑子反应很快,眼见冲开琼州营的阵列已经是不可能了,连忙掉转马头,沿着与方阵平行的方向往外侧走。见主将改变了方向,不知所措的山东兵也跟在了后面。
不过这个时候,山东兵想改变逃窜的方向已经晚了,就在他们耽误的这点时间里,叛军已经追了上来,与残余的山东兵轰然撞在一起。
山东兵已经完全懵了,前方是鸟铳、大炮加刺刀阵,后方是穷凶极恶的叛军骑兵,他们不知道该往那边攻击才对。更多的人想跑,可是被叛军缠上后,想跑也跑不了了,在下意识的本能支配下,他们回过头与叛军拼杀起来,“叮叮当当”的刀刃相交之声响了起来。
在另一端的远处,祖大弼幸灾乐祸地看着山东兵的“悲惨遭遇”,裂开大嘴笑道:“妈了巴子的,叫你这孙子抢功劳,现在里外不是人,还被广东兵打残了,又被叛军缠上了,看你怎么死!”
吴三桂羡慕地看着琼州营的方向,对祖大弼说:“二舅,这广东参将没有说大话,他们的鸟铳和小炮的确厉害,咱们战后是不是找他们买些带回辽东?”
祖大弼点点头:“这些广东来的玩意确实好使,咱们不是在山东抢了不少银子吗?就拿这些银子跟他们换。”
旁边的吴襄提醒道:“这些事等打完仗慢慢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趁机从叛军背后捅刀子,全歼这伙叛军。之前放过叛军追击刘泽清还说得过去,现在如果坐视这些山东兵被叛军杀个精光,回去没法向抚台和高公公交代。”
祖大弼惋惜地说:“可惜了,不能看到这孙子被叛军砍掉脑袋了。”他举起马刀,大喝道,“儿郎们,随我上,干掉这些叛军,好向朱大典、高起潜要赏银!”
吴襄提醒:“这次带军的叛军将领是李九成,叛军的脑人物,砍下他的级,胜过百个千个普通叛军级。”
祖大弼点点头,催动战马缓缓出阵,吴三桂、祖宽等辽东将领紧随其后,几千关宁铁骑跟在后面。从这个位置到达另一侧琼州营所在的位置有不短的距离,太早冲锋会浪费马力,所以祖大弼刻意压住了度。即便是慢跑,隆隆的蹄声还是再度震动了大地,长长的骑兵队伍身后拖起了浓浓的漫天灰尘。
目睹山东兵和叛军在自己眼前厮杀,琼州营士兵觉得这感觉很古怪。按理说,他们应该帮助“友军”绞杀叛军,可是这支“友军”很不友好的行为断了自己的后路,琼州营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这些山东兵。再说了,两边的人马缠斗在一起,想帮都不好帮。
刘烨观察了一下战况,发现残余的山东兵已经抵挡不住。山东兵本就比叛军人数少,又被琼州营枪击炮轰,死伤过半,士气全无,又怎么是人多势众、如狼似虎的叛军对手?
他迟疑了一两秒,然后下达了命令:“炮兵连霰弹一轮准备,步兵齐射一轮准备。开火之后,以刺刀迎敌。”
石英和徐一凡颇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个时候开火,是瞄准“友军”的后背,对他们和叛军开战无差别攻击,与刚才为了防止阵列被冲乱时的自卫反击性质不一样。不过他们从不质疑将军的命令,马上把命令传了下去。
第371章 再会李九成()
就在山东兵和叛军纠缠成一团的时候,琼州营的山地炮再次开火了。
“轰轰轰”,象征着死亡的密集弹雨飞向了互相砍杀的双方,弹丸可不认人,在弹道轨迹上的所有人,不管是山东兵还是叛军,都被一锅端,连人带马都肠穿肚烂,射成了马蜂窝。
在靠后位置督战的李九成愣了愣,这伙鸟铳兵还真是狠毒,之前怕被冲乱阵脚也就罢了,换成自己也会动手,死道友不死贫道嘛。可是现在居然朝着友军的后背开火,朝廷的兵马何时变得这么无法无天了?
这一轮霰弹,成了压垮山东兵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们失去了最后一丝抵抗的勇气,哀嚎着调头逃跑,哪怕把后背暴露给叛军,被马刀砍翻一命呜呼。
所剩无几的山东兵不敢再往琼州营严密的阵列里钻,而是往两侧逃跑。叛军骑兵顺手砍了百八十颗首级后,也不去管这伙丧家之犬了,催动战马,朝方阵冲了过来。迎接他们的,是排枪齐射。
不得不说,刘烨的判断是准确的,虽然在刚才的状况下朝山东兵后背开火有落井下石之嫌,但叛军击溃山东兵冲击方阵是必然的结果,自己不过是先下手为强罢了,总好过傻愣愣地等着叛军吃干抹净好整以暇地来攻击自己。
“呯呯呯”,正前方数百枝枪的排枪齐射击倒了几十个骑兵,硕大的战马躯体在地上翻滚,带起阵阵烟尘,也阻挡了后面骑兵的去路。冲击的骑兵躲避不及,被倒地的战马绊倒,重重地摔飞了出去。
完成一轮齐射后,后排站立的士兵和刚才一样,蹲了下来,与前排的士兵组成了两横排的刺刀阵。
避让过地上的战马和叛军尸体等“障碍物”后,叛军大队冲了上来,不过速度已经减慢了不少。看到明晃晃的刺刀,叛军的战马和之前山东兵的坐骑一样,嘶鸣着不肯向前,原地打转——躲避危险是动物的本能。
有叛军不信邪,这么薄薄的一条横线,难道就冲不过去了?双腿用力一夹,马刺扎得马腹鲜血淋漓,战马吃痛,哀鸣着往前冲,一头撞上了刺刀阵。
庞大的战马被密集的刺刀扎成了刺猬,马背上的叛军也被惯性甩了出去,掉落在方阵中间,被蜂拥而上的预备队扎死。只是濒死的战马压在士兵们身上,连步枪和刺刀都支撑不住,好几把步枪从中折断。一匹成年蒙古战马的重量一般是七八百斤,有些品种的马甚至能达到一千斤以上,这样的重量压下来,血肉之躯自然承受不了。被压在下面的士兵口吐鲜血,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肋骨都断了几根,倒霉的甚至当场被压死。
叛军毕竟不是专门冲击战阵的重骑兵,看到眼前的情形,明白就算冲上去也是两败俱伤之局,得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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