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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隋-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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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部集合,向我靠拢,追上去,杀光贼子!”
薛万彻一向心高气傲,这会儿被张摩当众责骂,自不免为之悻悻然,奈何自己有错在先,他虽是不满,却也没得奈何,只能是黑着脸喝令了一嗓子,匆匆整顿好残部,一路狂奔地跟在了张摩所部骑军的后头
“报,禀陛下,不好了,西门将军兵败身亡,孙将军正率残部向我处败退而来,贼军死追不放。”
通往句容的大道上,辅公佑的车驾在众多随行大员的簇拥下,正自缓缓地前行着,速度并不甚快,一者是因诸般臣工的随行家眷众多之故,二来么,也是在等着西门君仪所部的捷报,却不曾等来的却是一条不折不扣的噩耗。
“什么?怎么如此?”
辅公佑原本正斜躺在锦绣垫子上闭目养着神,这冷不丁一听报马如此说法,当即便被惊得猛然翻身而起,一把撩开车帘子,惶急不已地便喝问了起来。
“回陛下的话,我军本已对敌先锋形成合围之势,却不料敌军后续兵马突然杀至,我军措不及防,以致大败,现如今戝军距此已不足五里了。”
见得辅公佑惶急若此,前来禀事的报马自是不敢稍有迁延,紧着便将战事的经过简单地述说了一番。
“快,传朕旨意,全军止步,当道列阵,备战,备战!”
这一听华军离此已不足五里,辅公佑登时便急红了眼,先是想着丢下部众独自逃生,可转念再一想,若是真这么做了去,未见得真能逃脱不说,就算能,怕也难躲过华军的大肆搜捕,与其狼狈逃窜而不得生,倒不如背水一战,或许还能得个转机也说不定。
“呜,呜呜,呜呜”
随着辅公佑一声令下,中军处的号角声便即凄厉地暴响了起来,原本正自迤逦而行的大队人马就此停顿了下来,乱纷纷地在大道上列开了阵型。
辅公佑手下这支御林军大半是江淮军的老底子部队,军纪自是相当之不错,哪怕正值慌乱中,可布起阵来,倒也快速得很,这都还没等己方溃兵冲出方山周边的林地,一座尚算严密的大阵已然立起,最前排是四千弓箭手压住阵脚,随后又有六千盾刀手持盾将两千陌刀手掩护在后,另有两千骑兵六千步兵列在中军处,护卫着策马而立的辅公佑等人。
“快,跟上,绕过大阵!”
就在辅公佑所部方才刚列好阵型没多久,孙安已率两千余骑残军一路狂奔而来,这一见前方有己方大阵当道而立,慌乱的心立马便是一稳,紧着咋呼了一声,率部便跑了个切线,径直奔后阵去了。
“全军止步,就地列阵!”
孙安所部这么一转向,率部紧追不放的张摩立马便瞧见了对面森然列阵的江淮军将士,也自不敢就这么强行冲阵,在离江淮军大阵还有三百余步的距离上,便即一扬手,止住了手下将士。
“末将叩见陛下!”
张摩所部这么一停下来,孙安也就算是死里逃生了一回,这一赶到了己方后阵,赶忙便策马来到了中军处,一个滚鞍下了马背,满脸惶恐之色地便冲着辅公佑行了个大礼。
“朕的大军何在,嗯?”
辅公佑一回首,入眼便见跟随孙安逃回来的兵马居然就只剩下这么一点,眼珠子登时便泛了红,问话的语调里自不免便满是腾腾之杀气。
“陛下息怒,末将该死,末将无能”
大军?哪还有啥大军啊,八里地的大逃亡下来,以步军为主的江淮军又如何能躲得过华军铁骑的狂猛追杀,所有的步卒不是死了,便是逃进了林子中躲起来了,更有不少干脆就跪地当了华军的战俘,孙安能带着这残存的两千余骑逃出生天,都已是侥幸至极了的,这会儿叫他到哪去给辅公佑找大军去。
“混蛋,废物,滚到后头去,好生整顿兵马,朕给尔一个将功折罪之机会,再不用心作战,朕定斩不饶!”
尽管很是恼火孙安的无能,奈何眼下正值用人之际,辅公佑自是舍不得处置孙安,骂归骂,可到了底儿却是不曾下重手。
“谢陛下隆恩,末将自当效死以报!”
这一听辅公佑饶了自己的性命,孙安心中立马便涌起了一股感恩之情绪,可也不敢多言罗唣,感激涕零地谢了恩之后,便即策马赶回了本部,自去安抚手下残军不提。
“众儿郎们都听好了,我大宋已到了生死存亡之时,朕自不吝血染沙场,望诸君能陪朕好生厮杀一回,纵死,亦自无悔!”
辅公佑乃是百战老将,对战前动员之道自是分外之熟稔,但见其策马缓缓行出中军,单骑来到了阵前,一拧马首,冲着手下众军便抱拳行了个礼,运足了中气地呼喝了一通。
“死战,死战”
辅公佑对待百姓固然是横征暴敛,可对手下将士却是一向宽容有加,素来深得军心,这会儿其既是慷慨要死战到底,众江淮军将士们的同仇敌忾之心顿时便就此大起了。
“传令下去,全军下马休整!”
张摩所部赶到此处的也就只有近五千骑兵而已,至于薛万彻所部乃至张摩所部的步军么,目下还都落在后头,此际见得对面的江淮军阵型严整,士气也自不弱,张摩自是不敢轻易出击,这便起了将江淮军诱出来打的心思,只听其一声令下,近五千华军铁骑纷纷翻身下了马背,饮水的饮水,饲马的饲马,浑然一派休闲之懒散。
“传令下去,着各部保持戒备,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擅自出阵,违令者,杀无赦!”
辅公佑又是慷慨陈词,又是大肆许诺地折腾了一番,总算是将全军的士气都调动了起来,这就打算等着华军前来碰个头破血流了,却万万没想到张摩居然给他来上了这么一手,当即便令辅公佑又是恼火又是无奈,没旁的,不是他不想趁敌乱而发起攻击,问题是他的骑兵都列在后头,只消一动,华军必然会提前知晓,完全有着足够的调整之余裕,是战是走,主动权可是在华军的手中,而反观江淮军一方,若是没了阵型的掩护,这两万两千余兵马还真就未见得是华军的对手,不得已,辅公佑也只能是采取了最稳妥的坚守之策。
“张将军,您这是”
张摩所部下马休整没多久,薛万彻也自率两千余骑兵先行赶到了地头,一见张摩所部居然大模大样地在江淮军面前休整,不由地便大吃了一惊。
“没事,薛将军也只管下马好了,某料贼子断不敢杀来,待得我军养足了马力,再行破敌不迟。”
张摩原本就是个猛张飞似的人物,粗归粗,可偶尔也有细的时候,错非如此,他也不会得张君武如此之重用。
“唔也好,全军下马,就地休整!”
薛万彻对张摩这等明显太过轻狂的休整之命令虽是心有疑虑,奈何他先前方才刚犯了错,这会儿纵使有着不同之意见,也自没好意思说出口来,很明显地犹豫了一下之后,最终还是同意了张摩的建议。
“陛下,贼军如此无礼,实是猖獗太过,末将请命出击!”
“陛下,不能再等了,兵法有云曰:一鼓作气,再鼓而衰,此时不战,我军士气必挫矣!”
“不妥,陛下,微臣以为贼军此举乃诱敌之计,我军多步卒,利守不利攻,切不可盲动啊!”
华军这么一休整便是足足近半个时辰不曾挪窝,不仅是已疲的马力得以恢复,更有着数千步军陆续赶到,一见及此,大宋臣工们可就不免有些个沉不住气了,不少将领纷纷出言求战,而文臣们却大多持反对之意见,彼此相争不下,吵得辅公佑头晕眼花不已。
“够了,都给朕闭嘴!”
辅公佑其实也看出了情形之不妙,问题是他眼下根本不敢变阵,也不敢轻易将本就不多的骑军投入进攻,本就因此头痛不已呢,哪耐烦诸般臣工们的胡乱进言,一声断喝中,满满皆是掩饰不住的焦躁之情绪
第六百四十二章辅公佑的末日(五)()
辅公佑说起来也算是百战老将了,战阵经验其实并不缺,只不过他一向都是当副手,打硬仗的能力虽尚算不错,可要说到指挥能力么,无疑不是太合格的,再算上其多疑的性格,在临机决断上,明显有着致命的缺陷,这不,犹豫来犹豫去,竟又是一炷香的时间没个言语,这等情形一出,江淮军本就已渐渐低落的士气自不免又往下狠狠地掉落了一大截。
“传朕旨意,着孙安率本部骑兵出击,敌若退,不必强追,撤回即可,敌若迎战,则速归本阵,诱敌来攻!”
辅公佑皱着眉头左思右想了许久,依旧难以下定决心,正自焦躁间,视线无意识地扫过了身旁近卫们的脸庞,猛然间发现众将士们的神情明显不对劲,心不由地便是一惊,自不敢再犹豫了,挥手间便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了道旨意。
“跟我来,出击!”
孙安不愧是江淮军勇将,尽管先前方才刚败过一阵,可这一接到出击的将令,却并无甚畏难之言语,毫不含糊地便率部从后阵绕行而出,气势汹汹地向兀自在大大咧咧地休整着的华军冲杀了过去。
“全军上马!”
大道两旁原本都是良田,可自打辅公佑登基之后,强征大批青壮入伍,又大肆征调民壮修缮各处防御工事,以致于江南一地民生凋敝,大量的农田抛荒,土地板结,骑兵冲刺其上,扬起的尘埃自是小不到哪去,正因为此,孙安所部方才刚一冲起,始终在注意着江淮军动向的张摩第一时间便发现了不对,自是不敢大意了去,与翻身上马的同时,中气十足地便下了道将令。
“唰、唰”
华军精锐骑军的训练水平绝对属当今天下之冠,别看先前一派懒散状,可一听闻主将有令,七千余将士几乎同时发力,飞速地翻身上了马背,数息间便已列好了迎战之队形。
“薛将军,贼军这是要诱我军去攻敌坚阵呢,也罢,那就攻好了,还请薛将军率本部骑兵出击,先行击溃出击之敌,而后顺势跟着溃军攻敌后阵,张某自率主力寻机而动。”
张摩最擅长的便是骑战,只一看孙安所部出击的架势,立马便猜到了辅公佑的诱敌之计,不由地便是一乐,邪笑着便下了道针锋相对的命令。
“诺!”
尽管彼此是平级,奈何先前犯错在先,薛万彻此时自是不好意思跟张摩争夺主导权,加之他也想着要再多捞些功劳,也好折了前罪,自也就不会对张摩的指挥有甚异议,高声应诺之余,便已一把抄起搁在得胜钩上的长马槊,厉声呼喝着便率手下两千余骑冲出了本阵。
“突击,突击!”
孙安万万没想到华军反应的速度会是如此之快,这一见薛万彻率部高速冲来,头皮不由地便是一麻,奈何眼下箭已在弦上,双方距离已近,临时要想撤回,已是没啥可能,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是拼命地策马向前冲,打算先跟薛万彻所部厮杀上一场,待得挡住了华军的攻击之后,再行撤退诱敌之策。
“蟊贼,受死!”
先前一战中,薛万彻可是被孙安与西门君仪联手压制得憋屈无比,如今仇人相见,自是格外之眼红,这一冲出了本阵,薛万彻便即死盯着孙安不放,待得到了两马将将相交之际,只听薛万彻一声大吼,双臂一振,瞬间便幻化出了无数的枪花,赫然正是槊法三大名招之一的“百鸟朝凤枪”,显然是打算毕其功于一役了的。
“哇呀呀”
孙安原本还想着抢先出手呢,却不曾想他的刀都尚未递出,薛万彻的强招便已扑面而来了,当即便被惊得个寒毛倒竖不已,有心要逃么,奈何双方的距离已近,他已然来不及拨转马首了,无奈之下,也只能是怪叫连连地挥刀狂劈不止。
“铛、铛铛噗嗤,噗嗤!”
孙安这一通狂劈看似凌乱,其实不然,正是其拿手绝招“狂风十八斩”,以刀速取胜,说起来也颇有可观之处,论及招式之精妙,并不比“百鸟朝凤枪”差上多少,奈何孙安的力量比之薛万彻大有不如,尽管已是拼尽全力招架了,终究没法周全彻底,但听一阵密集若雨打芭蕉般的撞击声响过,孙安的左肩、右大腿处已是连中了两枪,尽管不是致命伤,可疼痛却是做不得假。
“啊”
剧痛袭来之下,孙安忍不住便惨嚎了起来,原本就不多的胆气顿时便化为了乌有,哪敢接着再战,趁着薛万彻收枪的空档,赶忙拼力一点马腹,滴溜溜地便往斜刺里逃了开去。
“可恶!”
没能一枪解决掉孙安,薛万彻心中的不甘可谓是浓得惊人,待得想要拨马去追,江淮军后续冲来的骑兵已然杀到了面前,一见及此,薛万彻也只能是将满腹的怒火全都发泄在了那些江淮军骑兵们的身上,一通子狂冲大杀下来,足有二十余骑江淮军将士被薛万彻挑飞上了半空,所过处绝无一合之敌。
华军铁骑天下无敌可不是句虚话,无论是当年的燕赵铁骑还是纵横草原大漠的突厥铁骑,在兵力相当的情况下,都不是华军的对手,至于素来孱弱的江淮军骑兵么,那就更是不堪一击了,双方这么一个对冲下来,华军仅仅只战损了二十余骑,而反观江淮军一方,则有着多达两百余骑被挑落马下,双方间的差距之大着实不可以道里计。
“撤,快撤!”
拼死拼活地从乱军中杀出之后,孙安原先的斗志早已彻底幻灭了去,根本不敢再去寻薛万彻对决,在战场远端一拧马首,高呼了一声,便即率残部疯狂地向本阵方向狂逃而去。
“跟我来,追!”
尽管轻松地打穿了江淮军的骑阵,然则薛万彻却并未逞强去冲戒备森严的江淮军步军方阵,而是一拧马首,率部斜刺里便向正自在战场外侧兜转的江淮军骑军冲杀了过去,可怜江淮军骑兵们本就处在紊乱之中,根本就来不及形成阵列,哪怕已是疯狂打马逃窜了,却依旧躲不过华军铁骑的半道截杀,除了孙安领着四百余骑因先逃一步,侥幸得生之外,后续骑兵再度遭华军铁骑之蹂躏,当场又战死了百余骑,余者彻底溃不成军,纵使如此,薛万彻也自依旧不肯善罢甘休,率部衔尾追杀不止。
“该死的废物,废物!赵宽恒,朕令尔即刻率本部骑军出击,挡住贼军,快去!”
辅公佑之所以派出孙安所部,那是要孙安去诱敌的,却万万没想到,敌军是诱来了,却不是辅公佑原先所想的那般,眼瞅着华军直奔己方的后阵而来,辅公佑当即便被气得个眼冒金星不已,然则气归气,他却是断然不能坐视华军就这么驱赶乱兵冲垮了自家后阵,无奈之下,也只能将手中最后的两千御林军骑兵都派了出去,以求能稳住战局。
“全军都有了,跟我来,杀啊!”
赵宽恒与孙安一般,都是辅公佑一系的将领,同样也是山东起兵时的元勋,后因杜伏威排挤辅公佑之故,曾被闲置过很长一段时间,直到辅公佑登基之后,方才得以复出,就任御林军大将军之职,其对辅公佑向来忠心耿耿,这会儿哪怕明知出战必有不利,也自无丝毫的怨言与畏惧,一声咆哮之下,率部便从中军处冲了出去。
“列锥形阵,突击,突击!”
虽说因着溃兵的阻隔,薛万彻其实并不曾瞅见赵宽恒所部的出击,可只一听马蹄声响不对,薛万彻立马便警醒了过来,但见其一摆手中的长马槊,厉声便断喝了一嗓子,旋即便听号角声乍然大作间,原本呈松散追击态势的华军将士们飞快地于行进间彼此靠拢,瞬息间便已列出了个严整的突击阵型。
“给我杀!”
赵宽恒原本还打算借助着己方溃兵的掩护,打华军一个措手不及,可却万万想不到华军的调整能力居然会是如此之强悍,待得率部从溃兵中冲将出来,入眼便见华军骑阵如山般压来,瞳孔不由地便是一缩,心当即便沉到了谷底,奈何他已无退路可走了,若是不能挡住华军的冲杀,后果便是己方的后阵必被华军彻底冲垮,真到那时,江淮军的败势也就无可挽回了,一念及此,赵宽恒不得不拼命了,但听其一声大吼,跃马横枪地便冲着薛万彻杀了过去,显然是打算来上个擒贼先擒王了的。
“找死!”
薛万彻本正寻思着该如何去击杀对面冲来的那股江淮军骑兵的主将呢,这一见赵宽恒居然自己跳了出来,忍不住便是一乐,不屑地撇嘴骂了一声之后,便即一夹马腹,人如龙马如虎一般地向赵宽恒杀了过去。
“啊哈!”
赵宽恒先前可是见过薛万彻如何在一个照面便击败了孙安的,自忖武艺虽比孙安要好些,却也高明不到哪去,自是不敢任由薛万彻先攻,这一冲到了两马将将相交之际,紧着便抢先攻出了一枪,快逾闪电般地直取薛万彻的胸膛
第六百四十三章辅公佑的末日(六)()
“吼!”
赵宽恒这一枪已然拼尽了全力,枪方出,枪啸声便已宛若鬼哭一般,所过处,空气中竟是荡漾出了水状之波纹,当真是势大力沉已极,令人望而生惧,然则落在薛万彻这等槊法大家眼中,却是露出了个致命的破绽——赵宽恒太过心急了些,出枪虽狠戾,可时机却明显过早,意图早已暴露无遗,似这等枪势,就算再猛,薛万彻也自不放在心上,但听其一声大吼之下,也自攻出了一枪。
“铛,呼”
薛万彻出枪虽是稍后,可枪速之快,明显比赵宽恒要更胜两分,只一撩,一招“拨草寻蛇”便已将赵宽恒已然放老的枪势破去,不仅如此,还耍了一个借力打力,借着反震的下沉之力,角度刁钻无比地刺向了赵宽恒的小腹。
“啊呀”
赵宽恒万万没想到薛万彻的枪招会是如此之精妙,对碰之下,枪势已被格挡得向斜上方飞扬了开去,待得惊觉不妙之际,已然来不及收枪招架了,大急之下,不得不拼命一横槊柄,试图用槊尾架开薛万彻这一记挑杀。
“着!”
饶是赵宽恒这一横枪已是竭尽了所能,却不料薛万彻那看似奇快无比的枪势赫然是个虚招,只听薛万彻一声大吼之下,双臂突然一个紧收,高速前冲的枪势陡然便是一顿,灵巧无比地让过了赵宽恒的拦击,再一送,锋利的槊尖已贴着赵宽恒的槊尾之下端穿过,毫不容情地便刺进了赵宽恒的小腹之中,又从其后背透了出去。
“啊”
剧痛袭来之下,赵宽恒忍不住便惨嚎了起来,松开了握着枪柄的手,猛然抓住了薛万彻的槊柄。
“呼啪嗒!”
薛万彻一枪得手之下,哪管赵宽恒嚎叫得有多凄惨,双臂用力一个下沉,便已将赵宽恒挑离了马背,再奋力一甩,便已将赵宽恒甩得横飞出了数丈之远,可怜赵宽恒方才刚着地,都还没来得及呼救,就被狂奔而来的双方骑兵生生踩成了一地的肉泥。
“突击,杀穿敌阵!”
挑飞了赵宽恒之后,薛万彻根本不曾再朝着此人看上一眼,急速收枪的同时,一声高呼,有若下山猛虎般闯进了汹涌而来的江淮军骑阵之中,手中一柄长马槊运转如飞,招式大开大阖,直杀得胆敢冲上前来的江淮军骑兵无不惨嚎着飞上了半空。
“该死,快,李明碌,尔之所部即刻转向西面,列阵,快列阵!”
南人擅舟、北人擅骑,可不是随便说的,而是不折不扣的事实,饶是江淮军骑兵们都已是拿出了背水一战的勇悍,可依旧挡不住华军铁骑的犀利突击,骑阵顷刻间便被撕成了碎片,一见及此,辅公佑登时便急红了眼,声嘶力竭地狂吼了一嗓子,试图抢在己方骑军彻底溃败前完成阵型之调整。
“全军听令:骑军随本将攻敌左翼后阵,步兵向前推进,一待敌乱,趁势掩杀!”
就在辅公佑急急忙忙地下令调整阵型的同时,见战机已现的张摩也在下着总攻之令,旋即便听号角声震天狂响中,近五千的华军铁骑就此开始了加速,不仅如此,列阵待敌的六千华军步卒也开始了缓步前压。
“盾刀手后退,陌刀队上前,弓箭手准备!”
这一见华军主力轰然发动,负责指挥前军的江淮军大将曲承宗自是片刻都不敢耽搁,紧着便连下了数道将令,试图先以弓箭手洗劫冲阵的华军铁骑,而后再以陌刀队之威给华军一个血的教训。
“跟我来,转向!”
曲承宗的部署不可谓不周全,若是华军铁骑真敢如此正面冲击江淮军大阵的话,不单不能破阵而入,反倒会遭致极大的伤亡,只可惜张摩根本就没打算按曲承宗的步调走,这不,华军铁骑方才刚冲到离江淮军大阵还有一百二十步之距时,只听张摩一声令下,五千铁骑突然在战场上画出了个圆弧,急速地从离江淮军大阵还有百步之距处掠过其正面,在其阵侧翼七十步左右,又是一个急转,有若灵蛇般直扑已然乱作了一团的江淮军后阵。
“突进去,杀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就在张摩所部于战场外侧完成转向的同时,薛万彻已然率部彻底击垮了江淮军的骑阵,暴露在他面前的便是尚在仓促调整中的江淮军步军方队,对此,薛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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