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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隋-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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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彻自是不会错过这等破敌之良机,一声大吼之下,跃马横枪便狂冲了起来。
“华夏儿郎,战无不胜,华夏儿郎,战无不胜!”
见得自家主将如此悍勇,紧随在薛万彻身后的两千余华军骑兵们全都为之士气大振,齐齐狂呼着战号,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放箭,快,盾刀队,挡住,挡住!”
赵宽恒所部骑军败得实在太快了些,以致于江淮军步兵方队根本来不及做好完全的准备,面对着狂飙而来的华军铁骑,奉命布防的江淮军大将李明碌登时便急得眼珠子都泛了红,只是这当口上,他已来不及作出进一步的调整了,只能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地狂吼着。
“嗖、嗖、嗖”
随着李明碌一声令下,还来不及布置好密集队形的一千余江淮军弓箭手们不得不仓促射出了箭矢,箭雨凌乱不堪,根本就无法达成有效的覆盖射击,尽管也射杀了二十余名华军骑兵,可对于多达两千余的薛万彻所部来说,根本无关痛痒。
“杀,杀,杀!”
江淮军这一轮箭雨攻势没能取得效果不说,反倒是激怒了薛万彻,但见其运枪如飞地将迎面射来的箭矢全都格挡了开去,与此同时,双脚猛然一夹马腹,人马合一地便猛蹿了出去,电光火石间便已冲到了江淮军盾刀阵前,咆哮着连出十数枪,借着马速,愣是以一己之力,将盾刀阵撕开了一道口子。
“轰”
盾刀阵要想防御住骑军的冲击,本来就是件极其艰难之势,更别说已被薛万彻撕裂的情况下,那就更是不堪一击了的,只听一声巨响中,狂飙而来的华军铁骑已然重重地撞在了残缺不全的盾阵上,顷刻间,人嘶马吼声便即暴响成了一片。
“跟我来,突击,突击!”
正所谓屋漏偏遭连夜雨,就在薛万彻所部杀进了江淮军后阵没多久,张摩也自率近五千铁骑从左翼赶到了,随着其一声咆哮,众华军将士们便有若虎入羊群般地冲进了乱成一团的江淮军后阵之中,瞬间便搅起了一阵血雨腥风。
“完了,完了啊”
这一见己方后阵左右两翼同时遭到华军铁骑之突袭,辅公佑便知江淮军的溃败已然成了定局,双眼立马便布满了血丝,痛苦地哀叹了起来。
“陛下快走,快走!”
辅公佑本都已是闭目等死了,却不曾想其身旁的几名亲卫忠心护主,不管不顾地簇拥着辅公佑便策马向南面狂逃了去。
“投降,我等不打了,快,放下武器,打起白旗。”
辅公佑这么一逃之下,整个后阵顿时便陷入了崩溃状态之中,这一见大势已去,江淮军前军大将曲承宗显然是不打算为注定完蛋的大宋国陪葬了,这都还没等后续发起冲锋的华军步军杀到面前,便已高声下达了投降之令。
“逆贼,哪里逃,留下头来!”
辅公佑一身的龙袍,哪怕在这等乱军之中,也未免太过显眼了些,率部冲杀而来的张摩自是第一眼便瞧了个分明,又岂肯错过了这等立攻之良机,但听其一声大吼,率部便在乱军中狂冲而进,高速向辅公佑追了过去。
“救驾,朕在此,快来救驾。”
这一听身后响动不对,辅公佑于策马狂逃之际,下意识地便回了下头,入眼便见张摩狂猛追来,当即便吓坏了,一边打马狂奔,一边惶急不已地狂嚷个不休。
“逆贼,受死!”
救驾?这会儿江淮军早已陷入了崩溃状态,除了簇拥着辅公佑的几名贴身亲卫之外,其余人等都已是自顾不暇了,谁还有心去救驾,当然了,也不是没有人来,这不,同样盯上了辅公佑的薛万彻突然从斜刺里冲了出来。
“保护陛下!”
“杀了他!”
“啊哈!”
辅公佑身旁的三名贴身亲卫倒是忠心无比,尽管明知薛万彻勇不可挡,却还是硬着头皮冲上了前去,试图为辅公佑的逃走争取些时间。
“蟊贼,都给我死!”
薛万彻心急着要活捉辅公佑,哪耐烦跟几名小卒子过招的,只听其一声大吼之下,双臂一振间,竟是不惜杀鸡用牛刀地耍出了“百鸟朝凤枪”。
“噗嗤、噗嗤、噗嗤”
忠心这玩意儿在战阵上根本派不上用场,可怜那三名亲卫不过只是普通士兵而已,哪能经得起薛万彻这等强招之杀戮,只听一阵闷响过后,三名亲卫全都被挑落了马下,而此时,辅公佑也不过才逃出了数丈之距而已。
“饶命,饶命,某降了,降了”
辅公佑于逃窜间回了下头,正好瞧见三名亲卫被薛万彻一招全灭,脸色瞬间便是煞白一片,再一看张摩所部骑兵已从另一侧包抄而来,自忖已难逃出生天,为活命计,赶忙高举起了双手,扯着嗓子便哀嚎了起来
第六百四十四章政体革新(一)()
“陛下,大喜,大喜啊,李大都督所部已克服丹阳,生擒逆贼辅公佑,江南之乱定矣!”
张君武一向习惯早起,哪怕登基已多年,这么个习惯也自不曾改变过,今日自然也不例外,天才刚蒙蒙亮,他便已赶到了御书房,埋首于公文间,挥笔速书不已,这一忙起来,便不知时间过了多久,直到王诚匆匆赶了来,张君武这才讶异地抬起了头来。
“哦?这么快?”
这一听李靖已然打下了丹阳城,张君武不由地便是一愣,没旁的,昨日抵京的战报才说李靖所部正准备对却月城发起攻击呢,这一转眼,居然连丹阳城都拿下了,这等神速也未免太过惊世骇俗了些。
“确是如此,现有舒州及丹阳飞鸽传信在此,请陛下过目。”
对于李靖的速胜,王诚原本也自将信将疑,然则在对照了舒州与丹阳的两份飞鸽传信之后,王诚倒是不疑有它了,这会儿见得张君武讶异若此,他自是不敢稍有迁延,赶忙紧着将两枚小铜管都递到了张君武的面前。
“哈哈好,李药师真不愧是朕的军神,干得漂亮,赵登高,去,传朕旨意,着诸宰辅并从三品以上大员皆到两仪殿中议事。”
张君武伸手将两枚小铜管都接了过去,熟稔已极地扭开了其上的暗扣,从内里取出了两小卷纸,摊将开来,细细地过了一番,龙颜登时为之大悦。
“臣等叩见陛下。”
赵登高应诺而去后不多久,诸般极品文武官员们都已赶到了两仪殿,这一见到高坐在龙床上的张君武,自是都不敢稍有怠慢,按着品阶高下,纷纷抢到了御前,齐齐见礼不迭。
“诸位爱卿都不必多礼了,朕请诸位前来,是有两桩事要说的,其一便是李药师已率部攻克丹阳,生擒逆贼辅公佑并诸多附逆,大军正一路向南,以荡平苏州等地之诸贼,江南大定已是指日可待了。”
张君武的心情正好,自是不打算在虚礼上浪费时间,也自无甚寒暄之言,紧着便将江南大胜一事道了出来。
“嗡”
众文武高官们显然也都没料到李靖居然胜得如此之快,登时全都为之瞠目结舌不已,好一阵的死寂之后,这才突然爆发了起来,又高声大赞者,也又紧着向张君武道贺者,也有对此消息表示存疑着,一时间满大殿里尽是噪杂之音。
“众位爱卿且都静一静,此番江南之乱为祸不小,诸恶自是须得严惩,朕意已决,着药师、懋功二部尽快平复各地乱贼,并将辅公佑、左游仙、冯惠亮、林雄武、赵启晟等三十八名首恶皆斩首弃市,抄没家产,所有家眷尽皆官卖为奴,其余附逆者,按律一体严处,另,被俘之军卒尽皆解甲归田,务农从商,悉听其便。”
张君武静静地端坐着不动,任由群臣们好生喧闹了一番之后,这才一压手,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达了对辅公佑等人的判决。
“陛下明鉴,微臣以为如此处置似乎过重,不合圣人宽恕为怀之根本,且江南尚乱,人心未定,若行此严罚,却恐再起波澜,还请陛下三思。”
张君武这等判罚一出,诸般臣工们都自不免吓了一跳,此无他,概因杀戮着实过重了些,一杀就是三十八人,只不过听得张君武的口吻如此之坚决,众臣工们一时间也不敢强自出头,唯有萧瑀却是无此顾虑,头一个便昂然出了列,朗声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小错可恕,谋逆者皆在不赦之列,若无重刑,何以警示后人,此事无须再议,传诏李靖、徐世勣照着执行便好。”
萧瑀所言自是不无道理,从安抚民心的角度来说,杀戮过重确实不是啥好事来着,然则张君武却是别有考虑,正因为此,他并未采纳萧瑀的意见,也没给其余朝臣们出言进谏的机会,挥手间便已将此事作了定论。
“陛下圣明!”
这一听张君武都已将话说到了这么个份上,连同萧瑀在内的诸般臣工们自是都不敢再在此事上进言,只能是齐齐躬身称颂不迭。
“众位爱卿,此番江南之乱虽是平定在即,然,其起因却是发人深省啊,在朕看来,根本原因虽有辅公佑野心勃勃之故,可我朝体制上的缺陷怕也是个不可忽视之因素,君不见各州刺史皆统军管民,朝廷难免有鞭长莫及之虞也,若不加以变革,久后必然还会有乱,朕心实难安,此便是朕今日召诸位爱卿前来所要议的第二桩事,诸公且就此畅所欲言好了,朕听着呢。”
重处辅公佑等叛逆,于张君武来说,不过只是小事罢了,政体改革方才是张君武真正关心的大事,对此,他心中其实早有通盘之考虑,但却并未急着说将出来,而是将这等难题丢给了诸般臣工们。
“”
自秦汉以来,历朝历代所行的都是郡县制,自隋时,废郡设州,看似革新,可本质上与郡县制却并无根本之区别,换而言之,在地方治理上,中央政权已然有千余年不曾变革过了,诸般臣工们对此根本就没半点准备,在这当口上,又哪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一时间满大殿里竟是就此死寂了下来。
“陛下明鉴,政体更易实是非同小可,臣等对此无所备,妄议之,恐大谬也,故,微臣以为不若暂且押后再议可好?”
群臣们这么一沉默下来,大殿里的气氛自不免便压抑了起来,然则张君武却是不急,始终默默地等着,到了末了,首辅大臣房玄龄显然是有些看不过眼了,这便从旁站了出来,朗声提议了一句道。
“玄龄所言甚是,然则朕却以为此事要议也须得有个蓝本,这样好了,朕倒是有个计较,唔,这么说罢,朕打算将天下划三十省而治,现有之州皆降为府,辖地姑且不变,每一省皆设巡抚司,掌印者为巡抚,管军管民,直接对朕负责,由政事堂监管,其下又分设布政司与安抚司,两司长官分别为布政使与安抚使,个中布政使管财政与民政,安抚使管治安与绥靖,另,每一省又设将军一人,管军不管民,此四司皆有直奏之权,彼此监督,当可确保不至有专擅之虞,每一府设知府一人,知州为其副,每一县设知县一人,通判一人为之副,各府又设守备一营,由府兵充任,再有,各省、府、县皆须得设常平仓与义仓,以为平抑粮价以及救灾救急之用,朕要说的暂且就这么多了,卿等可依此章程各上本章,各抒己见,言者无过。”
张君武何尝不知晓政体革新这等大课题不是须臾间便能有想法的,实际上,别说须臾了,若是不先划定了框架,就算给群臣们再多的时间,怕也拿不出个过得去的章程来,对此,张君武其实心知肚明得很,正因为此,他也没让诸般臣工们去自由发挥,而是将自己的谋划先行道将出来,划定了红线图。
“臣等遵旨。”
政体革新一事干系太大,所涉及到的方方面面也自极多,哪怕张君武都已给出了算是颇为详尽的规划了,诸般臣工们也自不敢盲目进言,齐齐应诺之余,鱼贯着便全都退出了大殿,自去绸缪对策不提
“启奏陛下,房相与杜相前来求见。”
罗马当然不是一天能建成的,更别说江南的乱局尚未真正平定,张君武自是不会急着上马政体改革一事,将规划图丢给了群臣之后,便即回了御书房,接着埋首在公文堆中,正自运笔如飞间,却见赵登高从屏风处匆匆而入,小心翼翼地凑到张君武的身旁,低声地禀报了一句道。
“嗯,宣罢。”
这一听房玄龄与杜如晦联袂而来,张君武立马便猜到了二人的来意,十有八九就是冲着政体革新一事来的,也自不以为意,随口便吭了一声。
“诺!”
张君武金口既开,赵登高自是不敢稍有耽搁,紧着应诺之余,匆匆便退出了御书房,不多会,便已陪着房、杜二人又从外转了回来。
“臣等叩见陛下。”
这一见张君武忙完了朝议之后,又在忙着批折子,在勤政一条上,当真无可挑剔处,二人的眼中自不免皆满是崇仰之色。
“免了罢,二位爱卿可是来与朕分说政体革新一事的么?”
张君武在折子上批上了最后几个字之后,方才搁下了手中的笔,虚抬了下手,笑呵呵地开了口。
“陛下圣明,微臣与克明就政体革新一事磋商了一回,一致以为陛下的章程应是革除各州拥兵自重之良方,只是真欲行了去,却恐各州反弹过巨,一旦引发大乱怕是不妥,不若徐徐图之为宜。”
见得张君武道破了自己二人的来意,房玄龄也就没去说甚绕弯子的话语,一开口便点出了政体革新最大的碍难之所在——各州刺史皆手握重兵,都是自在惯了的,如今朝廷骤然要收权,不止是那些投诚朝廷的刺史们会闹意见,便是原帝国外派的那些大员们怕也难心服口服,倘若群起抗辩的话,事情怕是真就不太好收场了的
第六百四十五章政体革新(二)()
“克明也是这般想法么?”
张君武并未急着对房玄龄之所言加以评述,而是淡然一笑,将问题丢给了默立在一旁的杜如晦。
“陛下明鉴,微臣确是如此想法,如今天下方才初定,正该是休养生息之时,倘若体制大变,却恐遭致不应有之乱,不若且缓上三两年,待得万众归心之后,再行计议革新事宜,似乎更佳。”
杜如晦尽管有些不太明白张君武此问的用意究竟何在,可还是老老实实地给出了答案。
“嗯,二位爱卿皆是老成持国之人,所思所虑皆不无道理,然则朕却别有计较,其一,长痛不如短痛,如今正值我大军横扫江南,数十万精锐甲士列阵江南江北,朝廷之威隆已盛极,谁敢抗命,便以抗旨不尊论处,朕倒要看看何人敢跳将出来;至于其二么,东西突厥始终是我帝国之大患,朕之卧榻旁,岂能容之鼾声如雷,之所以不讨之,非不愿,实不能尔,不单是因草原乱局尚自未烈,更因着我帝国尚有内忧未除,依朕算来,五年后便是出兵横扫草原之良机,是时,朝廷要对外用兵,实难腾出手来革新政体,一旦时间拖延下去,惯性之下,各地拥兵自重之格局怕是更难更易矣,朕又岂能留祸患于子孙哉,此二条,便是朕决意革新之初衷,二位爱卿皆国之栋梁也,当须得助朕一臂之力才是。”
朝廷宰辅虽有多位,可在治政上,张君武最为信任的便是房、杜二人,正因为此,为了统一认识,张君武自是不吝口舌,很是诚恳地将政体革新刻不容缓的理由详述了一番。
“陛下打算花多少时日完成此番革新事宜?”
这一听张君武如此说法,明显是主意已定了的,房、杜二人虽都心中存疑,却也不好再强劝,彼此对视了一眼之后,由着房玄龄先开了口。
“二位爱卿应知晓此事干系重大,拖得愈久,麻烦便会愈多,故而,朕打算在两年内完成调整,先从淮河以南开始着手,而后逐步北推,另,朕还打算两年后开始大规模推行科举,以为国选才,如此,不单可稳天下人之心,朝廷也可得合用之人手,二位爱卿以为如何哉?”
于政体革新一事上,张君武并非是心血来潮地乱折腾,而是早就已有了周全之谋算,不单考虑到了收军政大权,也绸缪了收买天下士子之心的办法,那便是大开科举取士之门,两者两结合之下,稳定天下局势原也算不得太难之事。
“科举?陛下莫非是打算恢复隋制么?”
房玄龄与杜如晦都是久居京师之人,对科举一事倒是并不陌生,只不过对此其实并不甚在意,此无他,概因前隋虽是开了科举之先河,然则科举时间并不固定,只是偶尔为之罢了,取士也少得可怜,对天下局势根本无甚影响力可言,这会儿听得张君武拿科举来说事,房、杜二人还真不是太看好,再度交换了个眼神之后,这才见杜如晦满是疑惑地发问了一句道。
“不然,隋制太过简陋,难堪大用,朕打算在各县设县学、府设府学,而各省则设学政,于朝廷则重新构建国子监,昭劝天下士子向学,能在县学科举合格者,便是童生,能过府试者即为秀才,而能于省试高中者,则称之为举人,但凡中举人者,便已有入仕补缺之资格,而于国子监高中者,则为进士,当科进士皆入殿试,由朕亲自主考,高中第一者为状元,次者为榜眼,其三为探花,此前三为一甲,前二十为二甲,余者皆为同进士,每科取士暂不设限,每三年为一科,逐步增加取士之名额,以鼓励天下士子进学,至于科举之科目么,朕早已拟了个大致章程,然,时机尚未成熟,暂不公布,且待政体革新开始后,再行朝议决之也罢。”
科举乃是篇大文章,不光是为国选才之用,更是皇权之体现,此乃帝王手段,自是不足为外人道哉,张君武自是不会详细说明此举对天家的好处之所在,论述的重心则是着落在了科举的分级取士制度上。
“陛下圣明,臣等别无异议。”
尽管张君武并未详细说明科举的真实内涵之所在,可以房、杜二人之才智,自是一眼便看穿了此举背后的奥秘,当然了,二人都是灵醒之辈,自是不会当着张君武的面将此事说破,也就只是心悦诚服地称颂了一声了事
果然不出房、杜二人之预料,朝廷对设省而治的章程尚未正式出台,朝野间的乱议便已大起了,江南还好些,毕竟平乱大军还在江南坐镇着,又有着辅公佑等一大批人头为警示,江南世家们对政体革新一事虽很是抵触,可一来无法上达天听,二来么,也是慑于平乱大军之镇压,也就只敢私下议议罢了,根本不足以影响朝局,然则早年归降朝廷的诸多刺史们却是反弹颇烈——卞州刺史王要汉、郑州刺史魏陆等纷纷上本,表示政体革新不利于绥靖地方,请求暂罢此议,个中又属周绍德这个周法明的儿子闹腾得最凶,其他刺史的反对也就只是隐晦暗示而已,此獠却是公然高唱反调,言辞激烈地上本反对政体革新不说,私下里更是没少骂张君武过河拆桥云云。
诸多归降刺史们这么一闹腾,孟武、万云飞等坐镇各地的都督们也都有着蠢蠢欲动之心思,虽不敢真的上本反对,可私下里却是没少向朝中好友们表达对此事的关切,如此一来,朝廷中对政体革新的争议顿时便大起了,不少原本就不太愿意变革所谓祖制的朝臣们纷纷上本请求张君武暂缓实施划省而治,到了末了,甚至宰辅中也有人表达了不同之意见,对此,张君武根本不为所动,于再度下诏明确表示政体革新一事刻不容缓之外,更给坐镇舒州的段德操去了份密旨,着其率军寻机进黄州,拿下周绍德。
接到了张君武的密旨之后,段德操可就不免为之头疼了,倒不是怕了周绍德,别看周家父子在黄州经验多年,握有水陆大举五万余,可说到战斗力么,其实根本算不得甚事,哪怕段德操所部只有两万步骑,可有着强大的第一舰队之配合,纵使是强攻,拿下黄州根本不成问题,麻烦的是若是就这么将黄州打成了渣,回头可就不好向张君武交待了,再说了,密旨里可是明确要求了尽快尽速,战事一旦迁延不决,那乐子可就真要大了去了,就算张君武不见责,也难保言官们不给他段德操来上几份弹章的。
“父亲,您这是”
段德操越想越觉得心烦,茶饭不思,天都已黑透了,他兀自还在书房里发着呆,那满脸的阴霾之色生生令前来延请其前去用膳的段戎吓了一大跳。
“嗯戎儿且先看看好了。”
听得响动,段德操总算是从愁眉苦思中醒过了神来,抬头一看,见来的是自家长子,段德操这才长出了口大气,指点着供在文案上的一份诏书以及一份密旨,语调涩然地吩咐了一声。
“父亲可是担心周绍德三兄弟扯旗造反么?”
段德操这般言语一出,段戎的好奇心登时便大起了,赶忙抢上了前去,伸手双手,恭恭敬敬地将诏书与密旨分别捧了起来,飞快地过了一遍之后,心下里显然已是有了些计较,但却并未急着道出,而是谨慎地发问了一句道。
“唔,周家自其祖算起,于黄州一带已是经营了四代人,根深蒂固啊,若是周家三兄弟就此反了,纵使能顺遂平灭,黄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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