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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从挽明开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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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救了鲍超() 
李翰章第一次不同意杀了康福他们,曾国藩却坚持己见,要严刑峻法。

    就在这时,曾国藩的仆人荆七便慌慌张张进来禀报:“大人,审案局的门外黑压压地跪着一大片老百姓,口口声声要见大人。”

    “是些什么人?”曾国藩警觉起来,心想:“难道是会党的人来捞人了不成?”

    “大半是老头老太婆,都跪在地上,看来不像是歹人。”荆七回答说。

    “恩师,我们出去看看吧。”李翰章说。

    曾国藩整了整衣冠,迈着稳健步伐,不慌不忙地走出审案局外,果然见外面跪着一百来个头发斑白的老翁老妪。

    “你们快快请起。”曾国藩说:“你们都上了年纪,这样我担待不起。”

    那些人见曾国藩和李翰章一出来,便喊着:“两位大人。我们的家人冤枉呀。”

    曾国藩和颜悦色地说:“诸位父老乡亲,冤不冤枉本官自会有公断。不知你们唤鄙人出来有何赐教?”

    一个须发皆白,身穿旧布长袍的老者,拄着拐杖站起,走到曾国藩面前,说:“曾大人,你是读圣贤书的人,老朽不才,是个秀才。各位公推老朽说几句话。”

    “老丈你有话尽管说。”曾国藩拱手说。

    “是这样的……”老者刚一开口,便咳嗽起来。

    曾国藩高喊:“荆七,拿条凳子来,让老伯坐下说话。”

    老者连称不敢,荆七还是迅速搬了凳子来。

    “大人,各位乡亲都说,曾大人这几个月来,严厉镇压匪乱,长沙风气大为好转,这是曾大人的功劳。”老者又咳起来,吐了一口痰说。

    “这话不必多说。曾某为官一任,当保乡亲们安宁无事。”曾国藩说:“你说重点吧。这大晚上的,你说完了带着大家早点回去休息。”

    “老朽来大南门内抢米之事,实乃奸商吴刚逼出来的。康福等为受害四邻打抱不平,开仓放粮,不应有罪。”老者说。

    “老丈,这个抢劫米行之风不可…”

    “奸商仓中堆积的谷米,完全是这几年盘剥市民所得,现将它还给老百姓,那是侠义之举。”老者说。

    “法不容情,老丈。”曾国藩说。

    “老汉今年八十了,也知道讲礼。《礼》曰:贼贤害民则伐之。望大人怜抢米者事出有因,宽恕释放康福等十三人,以孚众望。另外,昨日数百名得米者,亦惶惶不可终日。”老者说。

    老者的话说完,跪着的人一齐喊:“求大人开恩!”

    曾国藩冷冷地扫视着人群,有点尴尬。

    李翰章上前,说:“恩师,得民心者得天下。”

    曾国藩不语,李翰章上前,表态说:“诸位父老乡亲,你们的意思,曾大人也知道了。对于康福,我们不但不会杀,反而会让他加入团练的亲兵营,这等血性的汉子,正好可以为国所用。招纳贤良,我们团练才能真正安邦定国。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家休息吧。”

    “曾大人英明。”跪地的人一片欢呼,渐渐散去。

    “莜泉,你真是太冲动了。”回到屋里,曾国藩责备李翰章,还是担心不严刑峻法,老百姓没法管。

    李翰章说:“恩师,现在长毛坐大,我们应该招揽天下勇武可用之人,将来挥师江宁。严刑峻法,能保一方平安,但是不能得到天下人心。在这乱世,利用人们的恐惧来换取安定,这种安定必不长久,也不能令人真正心服。不如我们借此来争取天下好汉的人心。”

    曾国藩说:“莜泉的志向远大,我这次就算支持你了,就放了康福他们。”

    “多谢恩师支持。”李翰章说。

    “莜泉,这个事我就交给你办了。现在团练的教官缺乏,王錱、江忠源、李续宾、彭毓橘等人虽武艺超群,但任务都很繁重,不能以全副精力教练团丁。你帮我选拔一批人才,加以奖掖。”曾国藩说。

    “放心吧,恩师,这事我很擅长。”李翰章说:“我们放了康福,等于是千金买马骨,天下英雄好汉一定慕名而来。”李翰再说。

    果然,李翰章放了康福等人,慕名来投的人不少。

    那天,一个叫杨载福的渔民求见。

    “快请他进来!”李翰章喜出望外,他正要建议曾国藩成立水师,杨载福是一位水军将领。

    杨载福一进门来,便跪下磕头行大礼:“大人,今日我来长沙来卖鱼,在街上见到大人出的告示,方知你们在省里办团练。今天特地来拜谒大人。”

    “你有何特长?”李翰章问道。

    “在下是渔民出身,识水性,洞庭湖,鄱阳湖…我都出入多次,很熟悉。”杨载福说。

    “很好。”李翰章很是高兴,说:“将来我们要成立水师,想请足下到大团来训练勇丁,你肯吗?”

    杨载福说:“大人能用我,就是我的恩人,莫说叫我来大团当教官,就是叫我来当个伙夫,我都愿意。”

    李翰章甚喜,当即给曾国藩写信,建议成立水师,请他让杨载福来大团听命。曾国藩自然准许。

    次日,杨载福即到李翰章那里报到。李翰章陪杨载福吃过早饭,带杨载福到南门外操场,分到罗泽南一营当个哨官,并兼管水营教习。

    李翰章往回走的时候,途经盐道街口时,见几个差役锁拿一个粗糙汉子往前走。

    忽然,从后面跌跌撞撞地跑来一个美艳的妇人,哭喊着:“春霆,我该怎么办!”

    那位妇人的哭声极为悲哀,路人停下来观看。后面跑来两三个汉子,拉扯妇人。

    “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要强抢民女吗?”李翰章喝退了后边的汉子。

    “你是何人?敢多管闲事?”拉扯汉子的汉子道。

    “审案局李翰章。”

    “原来是李大人,大人,你误会了。”其中一人上前行礼道。

    被差役锁住的汉子听说来人是李翰章,连忙回头跪在地上,连忙喊:“你老就是大名鼎鼎的李翰章大人,我鲍超今日落难受辱,请你老救我一回。”

    李翰章定睛看鲍超,年约二十多岁,身材长大,比常人高出一个头,膀阔腰圆,面孔黧黑,两眼却大而有神,满脸络腮胡子。

    李翰章问道:“你犯了何事?为何要我救你?”

    “大人,你老不是征集操练团练的人吗?鲍超愿投效你的帐下。日后,我会辅助你老征东扫北,至死不渝。”

    “你就是鲍超?”李翰章说对差役说:“把他押到审案局去,我要亲自审问。”

    差役面有难色,说:“陶大人要小的们这就押去,若送到审案局,上面怪罪下来,小的们吃不了。”

    “不要紧,我这就打发人告诉陶大人,审问后即给他送去。”李翰章说。

    差役无奈,只好跟着到了审案局。

    李翰章坐在大堂太师椅上,鲍超跪在堂下。他屏退差役后,对鲍超说:“你因何事被锁拿,要从实告诉我。”

    鲍超磕了一个头,答道:“是。”

    “你是哪里人?认识字吗?”

    “小人乃四川奉节人,自小父母双亡,帮人拾粪放牛餬口。十五岁时,曾经人介绍到峨嵋山清虚观,为观里道人打柴担水,混一口斋饭吃。清安道长空闲时教我一些武艺,但我鲍超不识字。”鲍超回答。

    “你的武艺如何?为何下山?”

    “各种武艺,熟记在心,下功夫苦练过。二十岁那年,观里另一道人给我穿小鞋,我气不过,挥起拳头把那道人打得口吐鲜血,晕死过去。清安道长听闻后大怒,把我捆绑起来,打了五十水火棍。我岂咽得下这口气,第二天一早,便卷起包袱下山了。”

    “你倒是说的实话。后来呢?”李翰章笑道。

    “我下山,就到成都投了军。几年过去,东打西跑,辛苦不已,却没有捞到个一官半职,灰心了。恰好,长毛闹事,朝廷要调兵到广西前线。我看定是立功的机会来了,主动请缨,来到广西。一来便被向荣看中,选为亲兵。”鲍超说。

    “你还当过兵?太好了。不过,你投军就是为了捞个一官半职?”李翰章说:“那你怎么来湖南了?”

    “大人,你要我老实说,我投军是为了当官。我的时运不佳,永安一战,身负重伤。向荣给我几两银子,留我在当地一个老百姓家养伤。这家姓韦,有一闺女韦菊英,尽心伺候我。我们日久生情,偷偷在一起了。菊英父母也觉得我能吃能干,便为我们举办了婚礼。三个月后,我的伤好了,和菊英商量,要到湖南去找向提督,求个功名。菊英舍不得跟我分开,便和我一同来到湖南。”鲍超说。

    “这么说,那妇人就是你的媳妇菊英。为何你们分开?”

    “都怪我。到长沙后我方知向提督早已到江宁去了,盘缠眼看就要用光,伙铺老板天天催房租,我那天在酒店里喝了两斤白酒,一时糊涂,在酒店里大嚷,谁要老婆,一百两银子我把老婆卖给他。”

    有人卖老婆,众人都觉得好笑,便怂恿酒店马老板去买。马老板四十多岁,去年刚死了老婆,正要续弦,看鲍超不过二十几岁,便问:“汉子,真的舍得卖老婆?你老婆多大?莫不是个丑妻?”

    “真的。二十岁。她长得如花似玉。”鲍超说。

    “你确定不翻悔?”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我走投无路,只好卖老婆。”

    “大家来看看,做个见证。”马老板一吆喝,

    当场便有几个好事之徒,兴高采烈地跟着去看热闹。

    马老板拉出鲍超,说:“这汉子卖媳妇,就这样定了。现在给订金,明天交婆娘,诸位帮忙作个证,可不许反悔呀!”

    说完,马老板找人写来一张字据,鲍超印了手模。

    到了后半夜,鲍超酒醒了,但木已成舟,他只得告诉他老婆自己卖媳妇的事。

    菊英一听,顿时昏厥过去,老半天才醒过来,对鲍超的绝情灭义恨得要死。鲍超安慰妻子说:“与其我们都饿死在长沙,不如我换得银子到江宁去,找到向提督,一两年后立了军功当了官,一定回长沙再来赎你。”

    走投无路的夫妻俩个抱头痛哭一夜,难舍难分。

    第二天,马老板拿着剩余的银子来,还要命人把菊英带走。

    看着花轿,鲍超恼羞成怒,一股无名火起,接了银子,又将马老板痛打了一顿,拉着媳妇就跑了。

    马老板赔了银子,还无辜挨打,如何气得过,便到臬台衙门告了鲍超一状,又有手模契约,又有十多个人证,臬台陶恩培马上下令抓人,才出现了街头鲍超被抓的一幕。

    李翰章细细听了鲍超这段叙述,觉得鲍超空有一身本事,却命运不济。现在正要有真本领的人教习团丁,便提出先看看鲍超的本事究竟如何。

    “来人!”李翰章唤来差役,打开鲍超手上的锁链,赏他一顿酒饭,然后要鲍超表演几套拳术。

    鲍超甚喜,他把全身解数都使出来。当时来到射圃,脱了衣服,先表演了一套长拳,然后猛然间一声怒吼,只见他一拳砸在三层牛皮绷成的箭靶上,那靶子被打出一个窟窿。

    “你倒真有几分蛮力。”李翰章知道鲍超身手不凡,知道他就是猛将的料,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说:“你这一身本事,上阵杀敌,何愁没有用武之地!大丈夫求功名没有错。我先让你当个哨官,你愿意吗?”

    一来就当官,鲍超自然受宠若惊,赶快跪下磕头,激动地说:“多谢大人!李大人好比鲍超的再生父母。今生今世,鲍超跟定李大人,效犬马之劳。”

    李翰章扶起鲍超,说:“今后要将本事全部教给勇丁。从我这里先预支五十两银子的饷银,给二十两与酒店老板,当养伤之费,把他的钱还给人家,给人赔个不是,把买老婆的字据取回;另三十两把家安顿好。后天找我这里来上任。陶大人那里,我叫人去了结。”

    “多谢大人开恩,救鲍超一命,日后定当回报。”鲍超千恩万谢,回旅店去了,他的媳妇也回来了,两人团聚,一番恩爱。

第124章 整顿军纪() 
有了李翰章招来的康福、杨载福、鲍超等将领,曾国藩的团练日渐走上正轨。训练假以时日,李翰章带着他们去剿匪,第一个对付的就是浏阳县的征义堂。

    这征义堂,是个民间组织,由周国虞及其弟周国材、周国贤三兄弟建立,他们从小读书习武,广交四方友朋。

    后来,周国虞结识了天地会首领罗大纲,罗大纲带着周氏兄弟拜见了天地会大头领洪大全,周氏兄弟参加了天地会,并在浏阳县办起了征义堂,发展会众数千人,声势浩大,成为当地一霸。

    曾国藩最初派江忠源带领楚勇前去镇压,周国虞和征义堂的人得到消息,退到城外野人山。

    江忠源带领楚勇回长沙后,周国虞又下山杀掉了横行霸道、强娶人妻的浏阳县团练副总张义山,县令饶丰平吓得惶惶不安,遂火急上报省城。

    曾国藩便又派李瀚章带人围剿。李瀚章知道周国虞很谨慎,便通过旅店老板买通了征义堂一个小头目,带着鲍超、曾康福进入了人迹罕至的野人山。

    李瀚章让康福等人化装成三合会的头目,以携带十万两银子前来入伙,骗取了周国虞的信任。

    这时,鲍超奉命带着八百团勇埋伏进野人山,趁机大破这群土匪。

    最终,征义堂被打垮了,周国虞的弟弟周国材、周国贤被杀。这是省城大团成立以来干得最得意的一桩大事,李瀚章为鲍超、康福请赏,却不料长沙的反应甚为冷淡。因为李翰章和曾国藩的强势,也引起了地方官员的不满。

    刚从衡永郴桂道任上提拔起来的陶恩培,那天就到骆秉章那里告状:“骆中丞,这李翰章和曾国藩,简直无法无天,也未免太不把我们巡抚衙门放在眼里了!”

    “无法无天?你指的是什么事?”湖南巡抚骆秉章很诧异,问道。

    “巡抚大人,你看,这里有一个案子,一个兵痞子自愿卖老婆,与人讲好了,还盖了手模。第二天翻脸不认帐,还打得人家半死。状子告到我这里,我把兵痞锁拿到衙门来审问。半路之中,李翰章把他截走了,说是一个人才,他要留用。我看这样下去,湖南一省,只要他曾国藩说了算。”陶恩培越说越有气。

    “哦,这件事李翰章也专门给我说过,那兵痞是叫鲍超吧?”骆秉章问道:”李翰章说他是一位将才。“

    ”什么将才?上月到浏阳剿征义堂,又擅自杀了县团练老总,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杀了。”陶恩培又说。

    正说着,左宗棠进来,把刚起草的《湖南境内匪患次第肃清》的奏稿送给骆秉章过目。

    “巡抚大人,肃清湖南境内土匪,主要靠的是曾涤生的团练,尤其是这次剿平征义堂。上次江岷樵也只是把他们赶到山中,全赖曾涤生彻底扑灭。但奏稿对此只一笔带过,曾国藩的名字都未提及。是否不妥?”

    “怎么是彻底扑灭?周国虞没逮住,难保不死灰复燃。”陶恩培不买曾国藩的账,更看不起连个进士都没中的左宗棠。

    “你是什么东西,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左宗棠瞟了陶恩培一眼,权当没有听见他的话,继续对骆秉章说:“添不添,由巡抚大人决定,有功不赏,只怕将来难以服人心。”

    骆秉章连忙叫住:“季高,你看着添几句吧!”

    陶恩培说:“论年龄,论资历,论现在的官位,巡抚大人你哪样不在他曾国藩之上?团练就只能做团练的事,不能事事都插手。安徽的吕贤基、江苏的季芝昌,哪个不是在巡抚的管辖下办事?团练大臣几十个,没有哪个像他曾国藩这样猖狂的!”

    “你还瞎说!”左宗棠抬起一脚,就要踹陶恩培。

    “你这师爷,简直是反了天!”陶恩培说。

    骆秉章没有作声,他对曾国藩快刀斩乱麻、敢于任事的作风并不反感。他对官场那种推诿、敷衍、不负责任、办事拖拉的习气看得多了,深知国事就坏在这种风气上。但曾国藩确实也太不顾各衙门的面子了,开口闭口总说湖南官员暮气深重,气势咄咄逼人。

    “曾国藩办事,许多超过自己职权范围的事,也擅自处理。长此以往,弄得各衙门都不痛快。”骆秉章便让左宗棠转告曾国藩,好好练兵就行:“其他事,自有官府决断,不宜锋芒太露。”

    曾国藩练兵,也遇到了麻烦。太平军撤离长沙后,外省奉调来的兵勇已全部回防,长沙还有三千本省兵,合长沙协左营五百兵驻湘潭,一共三千五百人。

    骆秉章觉得绿营战斗力太差,便找来提督鲍起豹,说:“曾国藩的团丁和驻长沙的绿营兵,平时分开操练,五日一会操,由曾国藩亲自来检阅。”

    “这个没问题!”鲍起豹同意骆秉章的建议,战时打仗,平日操练,这是天经地义的,只是自己懒得吃那个苦,不想到操场去督促。现在巡抚骆秉章要曾国藩领这分苦差,何乐而不为呢?

    曾国藩最终也同意了骆秉章的建议,他也想严加训练绿营官军。

    在操练过程中,曾国藩发现绿营中几个尖子,一个是署抚标中营守备塔齐布,他带的营每次会操都按时到齐,而且他总是穿着短衣紧裤,脚穿草鞋,亲自为兵士作示范。

    “人才难得!”曾国藩见塔齐布是上三旗中的人,对他格外亲切,向朝廷保奏他为游击将军。

    曾国藩还看上了提标二营的千总诸殿元。他是武举出身,技艺精熟,训练士兵有方。

    但让曾国藩大跌眼镜的是:绿营兵平素懒散惯了,一个月难得有一两次操练。就这一两次,去的人也不多,用几个钱雇个人代替,本人则睡觉、上馆子、下妓院。

    李翰章说:“绿营原来的操练也有名无实,集个合,点个名,走走步伐,各自拿刀枪挥舞几下,就算完了。”

    曾国藩要求的操练总在四个时辰以上,事事讲认真过硬,一丝也不许马虎,天还没亮,就得集合上操场。那些绿营兵油子擦着惺忪的眼睛,胡乱穿上号褂,昏昏沉沉地跟着走。

    “一定要整顿军纪!”曾国藩还要训话,喋喋不休地讲军纪,讲作风,讲吃苦耐劳,讲尽忠报国等,讲得那些绿营兵烦腻极了,个个昏昏欲睡,一回到营里,满肚皮怨气。

    一个月后,除塔齐布的抚标中营外,其他营的士兵常常缺席。最近一段时期,上操场的绿营兵越来越少了,曾国藩对此很恼火。尤使他难堪的是,长沙协副将清德,凡会操一概不参加,派人请也请不动,只顾自己吃喝玩乐。

    不久,李翰章举报:“清德不但自己不会操,而且对不会操的长沙协士兵也暗中支持。”

    “大胆。”曾国藩十分恼怒。

    “听说太平军围攻长沙时,有一次清德竟摘去顶戴,躲到老百姓家里去了。”

    “既然有这事?”曾国藩查实以后,便决定拿清德开刀。

    六月初八日,是清德最宠爱的四姨太二十五岁寿辰。早在五天前,清德就大发请柬,准备为四姨太热闹一天。而这天,又恰恰是逢八的会操期。

    初七日上午,曾国藩以团练大臣的身分出了一个告示:“晓喻全体绿营和团丁,明早在南门外大操场会操,不管是谁,不管任何原因,一律不得请假。”

    第二天一早,曾国藩就穿戴利索,亲自骑马上南门外练兵场。

    点名时,曾国藩知道长沙协缺了不少人,本来应到五百人的长沙协左营,现在不到三百人了。

    “本官严令缺席,为何还有这么多人没到?”曾国藩顿时火起,下令全场停止操练,开始训话。

    长沙协带队的都司吓得结结巴巴地禀告:“回禀大人,有五十多号人在清德将军家办喜事,有七十多号人因病请假,另外有八十多号人半途溜走了。”

    “混蛋!统统军法处置!”曾国藩听后,对全场兵丁大声说:“吃不了苦,不来的不来,溜走的溜走,这还像个军队吗?眼前这点苦都不能吃,日后两军搏斗,生死存亡之际,岂不当逃兵吗?常言说,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再冷再热,都不能不练兵。”

    曾国藩讲完后,要李翰章带一营湘勇到城里各处去寻找长沙协的兵。

    这天晚上,李翰章经过一番调查,发现长沙协那天有五十八人为清德办酒席服务,有四十六人在营房里乘凉、赌牌,有三十三人在酒店里喝酒,有十二人在妓院里胡闹,还有五十一人在城里逛街,真正生病卧床的只有六人。

    曾国藩很气愤,交来人带回,请按军纪国法处置。曾国藩对李翰章说:“这些人庸劣武员,必须严加处置,以肃军纪而儆疲玩事。”

    李翰章说:“长毛来时,官兵之退怯迁延,望风而溃,胜不相让,败不相救,种种恶习,推其原故,在平日毫无训练,技艺生疏,心虚胆怯所致。”

    曾国藩说:“必须惩前毖后,今年以来,谆饬各营将弁认真操练,惟长沙协副将清德,性耽安逸,不遵训饬。操演之期,该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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