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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刀错-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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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得有多大了。”
“哦你是想”
“我是想找个我俩都进去的借口。”
昝维奇道:“咦?你为什么一定要进去拖我后腿?”
“那是自然,你可知一千斤铁能造出刀剑几何?能造出暗器几何?你可知炼一斤铁要炭薪几何?炼这些铁打这些铁器又要工人几多?”
昝维狐疑地摇摇头。
“照啊,我不亲自去,难道能指望你?”翻身农奴如今终于能恶狠狠回嘲昝维,她心底的快乐谁人能懂。
昝维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上官是第一次到唐家堡,看到这壁垒森严,不禁道:“唐家真有钱”
她用肘顶顶昝维:“我知道你厉害,你说说我们怎么进去?”
巍巍唐家堡,足足占了一整个山头,山下怪石嶙峋,只有一条小路蜿蜒上山,说是小路,也够两辆马车并行,路上有一哨卡,看来走路上去是行不通的。
彼时多数民居外墙,都只是筑板夯土,就连长安城墙,也只有在城门处砌之以砖。
唐家堡的墙,石砌一丈半,每隔十丈又筑一高塔,塔内有两个持弩手,视线不住逡巡。
墙下山坡十分陡峭,简直是天然屏障,近墙处似乎并无高树可供掩护。上官全没了想法,喃喃道:“真要打洞进去吗?”
昝维道:“你当它固若金汤?老实说,唐家堡就是我峨眉山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哦?子画真人有何妙计?”
昝维笑而不语,良久才说:“蜀地多阴天,晚上没月光,眼睛不行。那时候进去别提多简单。”不料她又斜眼,“可惜有你拖后腿,就不知成不成。”说完这句她见上官脸色也有变,忙改口道:“当然,经过我四天的特训,勉强大概可以试试。”
她俩在山中闲晃,远远看见几个唐门弟子,她手痒得恨不得扑上去脱人家衣服。
昝维戳着她的鼻子,笑骂:“色中恶鬼。”
幸甚天黑得依旧较早,昝维边看天色边跃跃欲试,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她带着上官从后山一处峭壁下游墙而上,趁着左右哨塔上探子往外扭头的当口,如幽灵鬼魅一样跃墙而过。
上官知她在墙那边等自己,十有八九还带着一脸欠揍的表情,掐着时间等过一会儿自己跳不过去的时候,时刻准备跳回来大肆嘲笑一番。上官心道决不可让她得逞,便模仿起她的身法,也跃过墙头。
昝维果然隐在树丛里,得意洋洋的表情,随着上官的出现略有松动。
墙后是山坡,很陡。长着许多参天古木,这会儿连月光也透不进来,虽然不易视物。上官忍不住问:“何以将院墙围在这?”
昝维道:“往上爬就是掌门居所,自然不能让掌门上前线。我们去那里看看。”
上官一把拉住她,问道:“我们离掌门那么近,不好吧?”
昝维道:“绝无问题,跟我来。”
第123章 夜探唐家堡 2()
两人爬到唐家山最高处,山峰之下不过四丈,便是掌门的小院,院中有座三层的小楼,一层亮着灯。
山下唐家村一片漆黑,其中亮着星点灯,唐家堡中,有两块却是灯火通明。
昝维道:“右首那两块,一处是工坊,一处是青龙堂。青龙堂便是制毒之所,十分危险的,进去千万不要乱摸。”
“都来这了,我们不去看看那个唐五七?”
昝维抚掌道:“真不愧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们就去看看,看看这奶娃娃到底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上官跃跃欲试,实话说,后起之秀的风头这么强健,她心里当然十分羡慕嫉妒恨。
昝维带着她,顺着山脊,慢慢接近掌门的小楼,楼中透出香气,在柔光中氤氲起来。
窗中有一年轻男子,长得有些像唐三四,只是没生胡茬,看着十分稚嫩,房中并无他人,因此他毫无坐相地把脚敲在案几上,头枕着小胡床,眯着眼睛哼着小曲。
上官看罢不禁皱眉道:“这人比你还不靠谱。”
昝维居然没有还嘴,只是皱着眉头盯了那男子许久。上官还以为她正在心里评估两人的不靠谱度,暗地里笑得打跌,脸上么,自然还是一副严肃老实的样子。
上官见昝维不说话,自己也无趣得四处乱看,昝维一直不说话,她已快要将整个唐门的地貌记熟了。
她正打着呵欠,昝师父忽然回过头来,等她打完呵欠,涵养颇好地表示:“看够了吗?看够了我们去别处。”
上官眯眼瞪视,胸口盘旋着一句“你恶人先告状的习惯何时能改改!”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须臾间二人已来到上官点名字要看的工坊。周围警戒森严,不时有人巡查,大约唐五七刚刚造反,根基不稳,故而对内镇压颇严。
昝师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警戒中来去自如。
上官挂在屋檐下面,从窗缝里看将进去。房中有不少年轻后生,趴在木板上写写画画。从旁边的成品来看,似是机关图纸一类,想到这,她心念一动,问昝维:“唐门何以要这许多工匠来画图纸?”
昝维懒洋洋道:“听说唐门的人,为了找灵感,会把旧图纸都翻出来看一遍。”
“哦你是说他们正在发明新机关?”
“我可没说,兴许只是老图纸发霉,拿出来重画一遍呢?”
上官撇了撇嘴。
两人没说话,嘈杂的声音立刻淹没上来,钉锤锤击声、风箱呼呼声、工头呼喝声、柴木哗啵声在春日冷夜中汇成一股听得见的热浪,一波一波地袭来。
天上云层极厚,被自己的重量压得几乎贴了地。工坊和周围几个院子十分亮堂,印得头顶低矮的云层显出暗暗浓浓的橙黄来。上官挂在屋檐下,像一只夜晚觅食的蝙蝠。院中人声鼎沸,不时有人抱着一筐炭进屋,一个只有三面有墙的屋中堆着两堆黑乎乎的东西,上官正在研究是啥,屋中忽然爆发出一阵欢呼:“成了!”
蓦地火光大盛,吹来一阵热浪,铁水倾倒流泻,旁边的人穿着薄衫短褂,裹着汗巾,满脸朴实的喜色,看得上官这个探子也不禁欢欣鼓舞起来。铁水烧不尽,在模具中凝成一块又一块,模中置一铁胚,铁水冷凝之后便与铁胚铸为一体,也看不出是什么零件兵器。这批人似乎做完了这一批,三三两两走到院子里乘凉,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
川蜀方言发音奇特,上官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才渐渐明白语境。
但事情依旧听得稀里糊涂,耐着性子记住几个人名,到最后脑中一片混乱。
这几人原是在聊各家八卦,内容十分隐晦,涉及以下犯上、流言策反、爬灰、兄弟倪墙、叔嫂通奸、各本家身世浮沉、不受宠幺儿翻身上位。
话题转着转着,从惊悚归于生活,变成了哪个小娘子长得美,哪个师傅做菜好,山下哪家酒馆酒好吃。一人问道:“是不是要招人?天天加班吃不消呦。
另一人笑道:“白虎堂都派人去村里贴告示了。”
“那还不怕奸细进来?”第三人问道。
“怕什么奸细?”为首的人反问。
话题从惊悚归于生活,变成了哪个小娘子长得美,哪个师傅做菜好,山下哪家酒馆酒好吃。一人伸着懒腰,锤腿问道:“是不是要招人?天天加班吃不消呦。
另一人笑道:“白虎堂都派人去村里贴告示了。”
“那还不怕奸细进来?”第三人问道。
“怕什么奸细?”为首的人反问。
第四人插口道:“新门主不是怕死了有人来寻晦气吗?”
旁边的人忙捂住他的嘴:“你仔细着些,隔墙有耳啊。你知道墙那头是什么吗?”
一群人忽然缄口不言,气氛诡异。为首的人忽然打了那口没遮拦的人一巴掌。
其余各人也挨个打了他一巴掌,一群人败兴而归,只剩一人哭丧着脸蹲在原地。屋中钉锤又开始响动,皮带拉着磨刀石,磨刀石发出刺耳的声音,一时没有人讲话,大家各自干着手中的活,空气异常沉闷。
上官心中不解,怎地可以说唐门春宫秘史,不可说掌门一回坏话?墙那头又是什么?
昝维不知何时出现了,又像她肚中蛔虫一般地回答:“他们能说的,自然是目下失势的,不敢说的,当然是掌权的。”
“你什么时候来的?”
昝维柔声道:“我一直注视着你。”
上官心中听了甜丝丝地。
不料昝维一个大喘气,慢悠悠续道:“就怕你一不留神打草惊蛇,坏了大事。”
上官斜瞥她,眼神鄙夷,昝维揉揉她的头,表情欢快,道:“为师已大体看了一遍,找到了好几处地下入口,可就是找不到唐三家的人。”
上官道:“说不定早就被毁尸灭迹了”
昝维忽然一拉她:“走!”
她不明就里,与昝维溜了出来,扭头望了一眼,才发现有几个人背着机弩往她们方才藏身的地方慢慢摸过去。昝维一路不停步,带着她翻墙而出,跑下了山,暂时躲在。
上官心中略微有些慌乱,不确定地问道:“被发现了吗?应该没有吧?”
昝维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心里有点疙疙瘩瘩,才拉着你出来了,刚才你看见什么了?”
上官照实说了。昝维沉吟道:“应是没有暴露,否则不会派人来看,只会一梭子射过来,我俩变成了死透的刺猬。”
第124章 夜探唐家堡3()
蓦地,有渗人的歌声自黑沉沉地夜色中传来,打断了她俩暗地的交流,仔细分辨,乃是:“大王叫我去巡山呦”
同时传来的,还有不同寻常、异常沉重的脚步声。
两人本伏在路边的灌木中,此时对望一眼,拉上面罩又往里缩了缩,仔细听着不寻常的脚步路过的声音:那脚步十分沉重,还带着机关摩擦的咯吱响动。上官头伏得极低,看不见外面,在心里猜着也许是个没腿的人,踩着用机关做的义肢,夜晚从这里经过回唐家堡。
等那声音渐远了,两人才偷偷冒出头来,一见之下,面面相觑,相顾无言。唐家机关实在太过惊世骇俗,那怪物机关足有一人半高,通体乌亮乌亮,铁关节包着木手臂,长着两条鸟腿,本该是头的地方坐着一个人,那机关人腹中似乎装着一团机括,开动机关的人在里面颇惬意地蹬腿,每蹬动一步,机关就走一步。两人回望机关,见那坐人的篓子上写着“白虎堂”三个字,机关里坐的人穿着唐家的蓝衫子,背上写着一个戊字,那字写得极是意气风发,笔划里带着飞白,隐隐让人觉得银钩铁划,就要破底而出。
上官喃喃道:“这人唱的什么?”
昝维声音犹在梦中:“大王叫我去巡山,巡完南山巡北山”
“这到底是什么机关?那到底是什么人?唐门里到底有什么?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昝维咬牙道:“回去吧,讨论一下怎么办。”
气氛忽然变得凝重,士气也变得低落,须臾间两人奔回了院子,神清师伯不在,神气在屋里点着一豆油灯,这一豆灯将神气师叔在榻上一会儿坐一会儿站,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样子全印在窗户纸上。昝维看不过眼,叹了口气摇摇头,推门而入。她后面跟着上官,两人一身灰土草叶蜘蛛网,狼狈万分。神气见她们回来,便站起来迎接,待到看到两人一身狼狈相,不禁心疼起来,连忙道:“先歇歇,饿不饿?”
昝维一口气喝下半壶水,把壶递给上官,腮帮子鼓出两个大包,一动不动盯着上官,上官给她逗乐了,笑个不停。
气氛稍稍缓和,昝维道:“师伯回去了?”
神气摇头道:“他说遇上一个发小,喝酒去了,今天不回。”
昝维脸色严峻,道:“万一是给人骗去,灌醉之后”她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姿势,看向神气。师叔听罢神色凝重,半晌才颤抖着嘴唇开口。昝维忽然觉得自己太残忍了。
“我们说好了,他要是失踪十天以上我就回山上把他穿过的衣服埋了立个衣冠冢,立在他早先抢好的那个位置。”
昝维心中奇怪,试探道:“不是掌门位吧?”
神气的表情讶异非常:“咦?你怎么知道?这么丢脸的事你师父不应该会告诉你呀?”
昝维垮着脸,只觉得白担心了。
一直没说话的上官忽然说:“师父,你这次要装成丫鬟混进去吗?”
“唔”她话锋一转,“咦,师叔,师父的毒应以何药解?”
神气面有难色,答道:“是一种叫‘藿香子’还是‘没药子’还是‘春红子’”
“师叔”
神气不服道:“可是我记得味道!只要你把这三种药都偷出来,我一闻便知!对了还有陈香子。”
“师叔”昝维欲言又止。
“师叔祖”上官欲言又止。
“我保证!保证就这四个”神气师叔信誓旦旦,举手向天作发誓状。
昝维狐疑地问:“师叔,师父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神气道:“百步毒丹,百步穿杨的百步,狠毒的毒,丹药的丹。说是丹,其实是蜡丸封的粉,用时化在水中,有奇怪的甜味,定是放在待客的饮料之中,然后配艾叶为引,与苦艾的烟气混合引出毒性。这原是唐门常用伎俩,只可惜我们以为唐门只是寻常家事不和,岂知那小子一上来便下狠手,你说说,这哪是我辈所为?”
昝维道:“左右都要我进去打探清楚,师叔,你有办法帮我们混进去吗?”
神气道:“这只怕不易吧?唐家堡会让外人进?”
昝维道:“我听说唐门招工,正想混进去试试。”
神气道:“那得问你师伯,这里大大小小的人他都认识的样子。”
上官坚决不说话,决不当一个讨人嫌的乌鸦嘴,保持一个绝对严肃的神情。
昝维居然像刚刚才没讲不吉利的话一样,轻松接下神气的话头:“那此时待师伯回来再商议也不迟。那我们先睡觉去了,明日再做动作。”
三人各自回屋,上官自然是与昝维挤一间,睡到夜深人静,上官忽然推醒昝维,昝师父不悦地嘟囔道:“你把自己的尾巴玩坏了?”
“师父,快醒醒。”
“好了好了别晃了醒了醒了已经醒了。”
“你到底打什么主意?你不跟我一起混进去打探消息?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发现?”
“何也?”
上官叉腰道:“别装了,你一冒坏水,眼珠子就转得不老实,方才你同师叔祖讲话,眼睛骨碌碌地转,想必又在打算什么让人不放心的事。”
昝维躺在床上,抬头看着趴在自己身前的上官,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毛,柔声道:“别瞎想,我就在外面接应你,你有危险我马上去救。”
“可是”
昝维爬将起来,将她放倒在床上,盖好被子。上官十分乖巧,竟然没有挣扎。这看上去不可思议,但是昝师父方才一出手,连点她身上三处大穴,她腰腿无力,还无法开口说话,又急又怒,只能对着昝师父的侧脸咬牙切齿,咬着咬着,她睡死过去。
第125章 奸细 1()
大早上外面忽然十分吵,昝维跳将起来出去探听情况,上官在屋里,于醒与睡之间载沉载浮,混混沌沌。
昝维手里端着一个食盘,里面堆着饼子和粥碗,她拉过案几,把食盘放上去,盘腿坐下,拍着上官的屁股说:“懒猪起来吃饭。”
她心道还不是因为你点了我穴道,害我半边血气不畅,睡得一点也不解乏,嘴里当然是另外一套说辞:“外面怎么了?”
昝维幸灾乐祸,精神奕奕:“师伯回来了,被师叔扭着耳朵骂了半个时辰。”
“他二老感情真好。”
“那是。”昝维叼着胡饼在上官耳朵旁边嚼得吧唧有声,企图诱惑她起床。外面天蒙蒙亮,大公鸡们此起彼伏地打鸣,生怕落后一丁点。
“师父。”
“嗯?决定起床了?”
上官睁开眼睛,“师父,你把你的小算盘告诉我好不好?”
昝维的罪恶之爪伸向上官肋下,嘴里道:“快醒醒”
上官受到袭击,控制不住地发出求饶声、声,还有喘不过气的笑声,“我醒了我醒了我醒了!”
两人洗漱吃饭出门,神清师伯十分老实地坐在堂前,神气师叔兀自絮絮叨叨絮絮叨叨,变着花样没有重复地骂他。
师伯一看昝维出现,如蒙大赦,拉着她汇报情况,不过很快他的耳朵又落到师叔手上,上官闷笑不已,昝维神色如常,只不过语气中有一丝掩不住的幸灾乐祸:“师伯,你还是老老实实听师叔的训诫,我先带徒弟收拾一下。”
上官被她领回房中,带上“评事郎”的面具,又被细细地装扮一番,涂得黑了一些,乍一看是个十分不起眼的、略有点像男人的小丫头。
昝维将她一张俏脸握在手里,用粉扑扑了一遍,又用细毛笔细细描了一遍细处,这是个十分细致的工作,她也不着急,一笔一笔慢慢画,脸离上官极尽,两人彼此闻得见身上的味道,看得见眼中的自己,气息交融,眼神缠绕。
师父交代道:“徒儿啊,为师争取把你塞到唐门去当差,你要好好混在里面当奸细。我看你十分有天赋,不然也不会收你为徒,不要让为师失望啊。出来我便教你妙手空空的本事,这样你日后当不了官,也能有一门手艺为生。”
上官喏喏应着,内里百爪挠心,昝维油盐不进,明摆着要干坏事,自己却一点儿也猜不出她要怎么干,真是有违师叔的再三交代。
耳听门外声音弱了下去,昝维出去看看风头,神清师伯已经安全逃离罗嗦地狱,只不过犹自惊魂未定,他见到昝维出来,兴高采烈告诉她“不要再东游西逛了,我有个发小在唐家堡工作,我与他说几句好话,送几壶好酒,送你进去打短工。”
昝维挥手说:“我可不去,叫我唐琪妹妹去,我游手好闲惯了,万一叫主人家捉起来打死了怎么办?”
“你个扶不上墙的小兔崽子”神清指着她的鼻子,十分入戏。
昝维一溜烟逃走了,笑成一只小狐狸,师伯出手当真厉害,我昝大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古人诚不欺我也,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来什么顺什么。
“师伯师伯,你怎么会还有个发小?”
“那可不,我小时候在隔壁山辛家寨长大”
“你姓唐?叫唐杨?名录上可不是这么写的”
神清恶狠狠打断她:“听我说!”
他压低声音说:“唐杨不是我,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十六岁那年跟一个女人私奔到巴州,家里便跟他彻底断了联系。我则遇到了我师父你师祖,跟着练了几年功夫,小有所成,便下山云游,遇到了唐杨。他过得很不好,我便住下来接济了他几天。他老婆病了,我们到处筹钱给她看病。他家其实有钱,但他死也不跟家里低头要钱,不时嘱咐我,不许我透他任何消息给他爹妈,他从小就倔得很,我拗不过他,只能在镇里替人算卦赚钱。那时候拉纤给的钱很多,唐杨去帮人拉纤,结果掉进江里死了,他老婆听说之后,病得更重,不几天也去了。我葬了他们,然后出家当了道士。”
“那师叔?”
师伯叹了口气,“对不起你师叔啊。”
“师伯继续讲。”
“这个发小是唐杨的表亲,叫唐魏,但他住在唐家村。我和唐杨从小长到大,凭我对唐杨的了解,骗他绰绰有余,他说他们唐家堡缺人缺得紧,但找的短工却得知根知底,最好是亲戚邻居的孩子,方才信得过。一听说我家有两个孩子没事干,高兴得很,叫我带人去看看,我赶紧答应下来了。怎么样,不错吧?”
师伯满脸求夸奖的表情,昝维怎好不说个赞字?
受了夸奖,神清十分满意,“今天就跟我去看看?”
昝维连忙摆手:“你带唐小妹去,我坚决不去,不去。”
师伯骂道:“烂泥扶不上墙!”转身出了门。
上官在门外听到风声,赶紧跑出来,乖乖被领去交差。昝维暗暗咂舌,心道师伯此番好有效率。
师叔等了师伯一晚,又骂了一早,这会儿累得倒头便睡,屋里传来震天的呼噜。
偌大一个堂,这会儿就只剩下昝维一个人,她无所事事地在家转了一圈,伸了个懒腰,到屋子里躺下了。被窝里尚且暖着,她嗅了嗅,又嗅了嗅,忽然噗地笑出来:上官这小娃娃身上明明有一股怎么也盖不住的小娘子的暖香,怎么有人把她认作儿郎的?
她心里想着上官,嘴角噙着笑,咂摸咂摸嘴,闭上眼睛决定睡个回笼觉。
昝师父睡觉的时间里,上官听着神清耳提面命:“土话不会说,就装聋作哑。有人打你,你就装傻。实在不行,偷一瓶药就跑。你师叔师叔祖交待你偷什么了吗?”
“交待了。百步毒丹的解药藿香子,没药子,春红子,陈香子。”
“被人发现你就跑,千万别等人来打你,知道了吗?”
“知道了。”
神清带着“外孙女唐琪”,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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