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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刀错-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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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待了。百步毒丹的解药藿香子,没药子,春红子,陈香子。”
“被人发现你就跑,千万别等人来打你,知道了吗?”
“知道了。”
神清带着“外孙女唐琪”,拎了一壶酒,清晨去拜见自己的发小唐魏。两人在唐家堡后院门口被机弩指着好一通盘问,终于放了进去。
第126章 奸细 2()
清晨的后院十分忙碌,唐家堡古旧而巍峨,表面上安静得诡异。可一栋宅子里有人,就有吃穿用度,有吃穿用度,就有藏在巍峨和宁静后面的工人,处理着主人公子们吃喝拉撒见不得人的一切。
后院便是这一切的核心:天光未现时周围村里的邻居就拉着车赶着牛,送菜送米送酱油,在后院里盘点一番,走左手小门运到厨房仓库里堆起来。柴火炭薪铁矿,不到半月就进一次,走前头偏门上工坊总仓储存。厨余垃圾、马桶便溺、废纸废铁、死人死物,都从后院复道运到后院右手杂物院里分别处理,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有奇怪的东西从这里拉出去埋掉。
唐家后院在半山腰,整个唐家堡的西边。此处虽然偏僻,但就上官昨天与昝师父一同探听的成果,后院外的复道四通八达,哪里都能去。她此时正被领到一处大院子里,彼处乃是唐家堡各路仆婢住所。这处院子因依山而建,分了好几层,隔了好几落。她住的地方原始唐家宗家子弟未成家之时的住处。但唐家这几代人丁不旺,屋子就空下来了。这屋子分了三层,建得像个客栈,里面隔成小间,一间住上一两个人,屋子前有个小院,院前是一段断崖。屋里尚未住满,前面几间住着几个新来的婢女,几个来帮忙的老妇人,还有两个挺稚嫩的唐家女弟子,名字里没有数字,应是旁系子弟。
传闻唐氏子弟常常有些让旁人受不大了的收藏。倘若睡在一处,两人生了口角,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非死即伤。不得以下必须隔开。上官心道简直便宜了我,这制度太适合昝师父夜探闺房了。
她一个人在屋里,铺完床就倒了下来,不一会儿住在门口第一间的仆妇便来叫她去干活。问她知不知工坊在哪,要她去工坊领命,她心说我总不好告诉你“唐家堡上上下下的地形地貌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你有事只管说”,于是装作腼腆,一个劲摇头。
这仆妇也不着恼,领着她走进了复道,一路问她“识数吗?识字吗?会看帐吗?力气大不大?”
上官忙不迭点头,假装自己很勤快能干。
至此,上官化名唐琪,居然非常顺利地混入了壁垒森严的唐家堡,她在工坊当差,不说话,人人当她是个小哑巴。一天的杂活做下来,她已将工坊这边混得非常熟了。此地无论草药矿物炭薪,都堆在毒院和药院之间的大仓库里。用时分入各院,成品分别堆放。因唐家武器大多数要淬毒,因此工坊到毒院之间不但有通道联通,还有一个共用的屋子,正是淬毒之所。但上官新来不久,工坊工头反复告诫她,毒院这种危险地方千万莫入。
这工头她也眼熟,便是当日与昝师父同来时,带头聊天的人。
其实她从长安到峨眉这一路骑马产生的疲惫还没有消除,整个人懒懒散散。想着第一天无论如何不能被辞退否则如何对得起师父师叔师叔祖师伯祖殷殷期望,强忍着睡意撑到下午,想着吃完晚饭还要去当差,就不由得想把整个身体当做麻袋一样,摔在地上死也不动弹。
唐家堡所有的生产部门都在山的西面,由从后院伸出的四通八达的复道连接,这些复道两侧都是高墙,道路宽阔,一侧有排水壕沟,没有地方可以躲藏,也不知是不是有人在高处监视,上官听声辩位,也没发现哪里有人。
忽然耳边蚊蚋一般的声音响起,上官吓了一跳,仔细一听这声音熟悉且让人忍不住来一拳,乃是昝师父又跑来骚扰劳工:“乖徒儿,有没有想我啊?”
上官恨恨想:我想你啊我想你死啊。
“乖徒儿是不是想死我了?你好好干活,晚上我来找你玩哟。为师先去别处乱逛了。”
上官对她简直咬牙切齿。
这门传音入密其实她也会,只不过遇到昝师父,她的脑筋好像转得就比平常要慢一点,不,简直要慢三点,没等她反应过来还嘴,便再也听不到声音,昝维不知又上哪偷鸡摸狗去了。
虽然白昼见长,但彼时天业已十分黑了,昝师父大概又是去偷药,上官进工坊去报到,工坊里的前辈看见她居然晚班也来,都很热情地招呼她,“三娘子,吃得消么?”
上官气势汹汹地比了个二,意为“我是二娘子!”但没人理她,依旧管她叫三娘子。
那昝师父呢?昝师父去哪了?
昝师父行踪隐秘,绝不会透露一星半点,特别是徒弟。
上官晚上回到仆人小院,见有仆妇在院里扫地,几名挺可爱的小娘子拉着她问东问西,仆妇脾气很好,一一回答,有一个小娘子问道:“这山顶上有几个院子,晚上怎地不见亮灯?是不是”
另一个接过话茬问道:“是不是什么?”
“是不是,是不是传说养药人的地方?”
仆妇嗤之以鼻:“什么药人,瞎说!那些间院子乃是百年前唐家堡声威如日中天的时候,给掌门的客卿住的。”
“唐家堡不是不许外人入内吗?”
“并无此说,以前唐家堡有许多客卿,还有外姓弟子。而后未免外姓子弟成了气候,便渐渐不收外姓。此番固然免去许多麻烦,可也没些个生活气了。”
小娘子们各个露出可惜的神情。
唐家堡的威名确实是从百多年前流传至今,传说唐家弟子人人用得一手好暗器,暗器上淬着唐门特有的,每个人都神神秘秘,旁人碰一下便会死,传言唐家弟子脾气都不怎么样,一言不合就要对方生不如死。传言唐家堡地下有许多致命的机关,唐家有武林中无人能及的暗器机括和制造技术。但这一切似乎没能阻止唐家的坠落。蜀中地处西南,不与关中互通,人烟稀少,让唐家的名头在江湖上的故事越来越少,几成传说。
第127章 奸细 3()
唐家如今的当家已然易主,不是武林中名头不响的唐八,而是名不见经传、谁人都没听过的唐五七。
唐五七年及弱冠,一身飞扬跳脱的少年气,关在死气沉沉的掌门院里,有些格格不入,像是有什么要挣脱而出一般。他身上还沾着草叶,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手上做出扔飞镖的动作。他前方的墙壁上,有一个靶子,靶子的中心像是插着一根丧门钉,黑沉沉,乌油油。
这原是唐家弟子都会有的一个靶子,唐门武功远在武林末流,但一手接发暗器的手法,却是独领风骚。想要独领风骚,便要发奋刻苦努力。常言道,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若想有惊人艺业,必要忍受常人没有之苦。
他手边放着一盘子黑乎乎的东西,堆做一堆,难以辨认是什么。
如若近看,便发现是一碟细如牛毛的针,这少年掌门,便是在扔一根根细如牛毛的针。靶心上那根乌油油的丧门钉,原来竟不是丧门钉,而是这些细细的牛毛针,在靶心处一根一根密密地挤在一起。
他看起来百无聊赖,就这样躺在床上,维持着这个姿势,扔着那一碟牛毛针,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那靶子上另一处又打出一根“丧门钉”。
要当掌门果然有两把刷子,昝师父心里暗暗赞道。只可惜我先受人所托要找你的老对头唐三一,后你又伤我师父师兄,我就是留你性命,也不能让你好过。
二月上,晚风依旧透着刺骨寒气,昝师父衣衫单薄,头发上已经凝着一些湿气。
那少年玩够了的样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在屋里转了一圈,趿拉着鞋子走了出去。
昝维算准了时间,跳入屋中。把能翻的地方都翻了一遍。抽屉中着实有不少好东西。单说百年出一台的暴雨梨花针针筒,抽屉里就有一台。房中的摆设,也都是珍品。左首墙上的字乃是王右军兰亭集序,字间笔划多有不同,自成一番风骨,不知出于哪位名家之手。右首图画,却是顾恺之的斫琴图,细看之下,又是临摹图,此画几可以假乱真,以昝维的眼睛来看,也分毫不差。唯一一差,差在眼神之上。顾长康之画,画未动,意先行,画的眼睛,尤其传神,实乃画中精怪,常人不可企及。饶是这临者功力非凡,意境上的些微差别,或由天赋,或由年龄,临画者始终是不如原画。
昝维少时师从神仙谷,谷中传下琴棋书画术医农铁剑空十门手艺,后遭灭门之厄,昝维天纵英才,却因入门尚浅,只传下剑空两门。她能识得这幅画,全因她有一长辈,精通琴棋书画医农六门手艺,其中犹以画绝,这位长辈生前最爱顾长康,尤喜临斫琴图和女史箴图。昝维耳濡目染,也能知晓一二。
蓦地耳边细微风声响起,昝维未回头人先起,躲过了一波暗器,知晓是那少年回来了,轻呼一声:“好指力,改日会你!”
少年掌门唐五七当然不能让她走,否则如何做一派掌门?他一扬手,便与唐三四一样,挥出许多暗器来,昝维不及细辨,扬手如柳叶过风,不着痕迹,一把暗器却都被她收住了。她全不讲究手法发力,一扬手又还了回去。同时错步后退,向窗外跑去。唐五七轻功着实了得,闪过一片暗器之后,居然还能跟上来,右手拿住她肩膀,掌风扫掉了她的面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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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五七见了她正脸,整个人一愣,惊呼:“长英师姐”
昝维亦是一愣,喃喃道:“八师弟?你没死?”
方才那少年的轻功,正是神仙谷的功夫,方才昝维收暗器的手法,也正是传自神仙谷。
唐五七喜道:“你真的是长英师姐?”
昝维歪头道:“我若不是长英,你为何要喊我师姐?”
唐五七丢下一手暗器,抓着昝维道:“果然是长英师姐!你也没死?你去哪了?”
昝维道:“我的事说来话长,太离奇了,连我自己都不知是做梦还是现实。但我回了谷中,将大家都葬了,应是见了你的尸体,怎地你却没死?”
唐五七眼眶红红,道:“师叔将我藏在棺材里埋在了地下,等我爬出来的时候,已不知过了多久,火烧得很大,大家都死了,我怕得很,就一路跑,跑了半年多,路上晕倒了,让爹爹救了,爹爹说我是他的孩子,把我带回了唐家堡。”
“好,好歹是活下来了”
“那,师姐呢?”
昝维道:“我有一天忽然晕倒,醒来之后在五百多里外的地方,等我赶回去,神仙谷只剩焦黑一片,我一个人流落江湖,真应了师父那句话”
“‘等你走投无路的时候,好歹有一门手艺养活自己?’”
昝维本来神色黯然,此刻笑了出来,“不错,我到处偷东西,偷到了这里。”
“师姐”
“嗯?听说你们唐家堡不许外人进来,你要抓我?”
“师姐,现在我是唐门掌门,你来帮我可好?”
昝维瞪大了眼睛:“我帮你?我能帮你什么?”
唐五七道:“能帮我的多了!我现在信得过的人不多,我与你是从小的交情,自然能信得过。你可以帮我做许多重要的事情,从此不必流落江湖,有吃有住有穿,怎么样?”
昝维想了想,见昔日同门小师弟,此时已经长得超过自己,一头乱发不服管束,总是找地方翘出来。不但一手暗器已可算是出神入化,还做了一派掌门。她伸出手抹了抹他那些翘出来的头发,温言道:“十年了,你也长大了,过得很苦罢?”
唐五七委屈道,犹似年幼时两人在一起,“我爹爹并不得势,我又是半路找出来的孩子,更加不得宠,过得十分不好。不过我现在已经是唐门武功最高的人,又做了掌门,一定要干出一番大事来,师姐,你留下来帮我好不好?”
第128章 奸细 4()
昝维点头道:“你是我师弟,不管你姓甚名谁,投入了哪一派,永远都是我的师弟。”
唐五七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师姐!多谢师姐!我去找人给你安排住处!”
说着他跑了出去,大声喊道:“来人!来人!唐安!唐雁!”
有两人随着这呼声忽然出现,一见昝维一身夜行衣,两人同时将手伸入腰间暗器囊袋。
唐五七连忙将两人手按住,道:“我是我幼时好友,意外重逢,替她安排住处。”
“掌门,她在此时出现,只怕被人收买,对我大唐家堡不利。”
“不会的不会的,长英师姐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么?她很厉害的,就做我的客卿怎么样?”
左首那人不可置信:“掌门要收客卿?”
唐五七道:“自然要收客卿,我唐家堡没有客卿,怎好去外边找场子?”
右首那人却一拉他,随即向唐五七拱了拱手:“一切听掌门吩咐。我这就去准备,还请掌门注意安全,有甚动静,马上唤我二人入内帮忙。”
“不要紧,我打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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昝维暗地里嗤之以鼻,心中不悦道:你师姐我乃天下第一,谁不服便来战。
“师姐坐,师姐喝水,师姐饿不饿?”唐五七见了昝维,喜不自胜,忍不住抓耳挠腮,昝维心中有些不好意思,她料不到这少年掌门唐五七真的是昔日的八师弟,也料不到他居然这么单纯,毫无心机便邀自己入伙,这么单纯的人是怎么篡位当掌门的?害得(和徒弟学的一样)满嘴跑马骗人不眨眼谎话张口就来的大骗子昝维十分心虚,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欺骗小儿的罪恶感。
昝维道:“我不大敢喝。”
唐五七嗤笑出来,“我唐家堡还没有什么都下毒的习惯,师姐放心喝。”
天上云薄了下来,依稀能看到月上中天。上官干完活准备睡下,那老仆妇忽然出来唤道:“来两个手脚麻利的小娘子干活咧,工钱另加”,顿时有几个门开了,小娘子们应着,忙不迭冲出来。那幢院子里住的大多是今天看见村里贴的告示来的,尚未来得及安排固定的活计,因此才会有人晚上来喊人。这不禁让上官想起昨晚看到的巨大的人形机关和“白虎堂戊”,犹豫了一下,亏了这犹豫的一下间隙,让她有空想起了昝师父:昝师父来找我怎么办?她要是找不到我,会不会觉得我笨手笨脚被人发现所以被捉走了?会不会急急忙忙来救我?会不会因此耽误了大事?这可不好,还是在这等昝师父来吧。
她因此没有出去,假装自己睡着了。
被褥是神气师叔缝的,有一股干净的味道,她总觉得昝师父偷偷睡过,上面还有一股昝师父特有的坏味。
她躲在被子里,感觉被被子保护着十分安全,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昝维昝长英师姐穿着一身夜行衣,由掌门亲自领着,从掌门小院西边的侧门出来,顺着弯弯曲曲的山路,走到了一幢小院。几个婢女正在里面收拾着。这里许久没人住的感觉,空中弥漫着一股荒芜凋敝的味道。窗户被打开了,月亮照进来,弥漫的灰尘反着月光,呈现出一道银色的光柱,冷风夹着水汽,让好不容易聚起来的暖意又散失殆尽。
看着这群十多岁的小娘子进进出出忙忙碌碌,昝维不知不觉想起了上官,这家伙不会是被人开除了吧。
上官一夜无梦,连昝师父这个捣蛋大魔头都没入梦来,让这个夜平静得不太平。早早她又去工坊当差,工坊里那帮粗人见着她便争先恐后打招呼:“三娘子来好早。”
上官强调地比出二,但是依旧没人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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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坊每天的工作似乎都是冶铁、锻铸,上官心里揣着个疑问,做出来的都是什么东西?
但她长于打架抓人,构陷罪名,同僚攻讦,顶多还擅长写文书,要说什么零件加什么零件能拼出什么东西,还是先叫她想破头再说吧。
为免打草惊蛇,她并不急于问东问西,目下尚且还有一点时间,她想着还是与大家搞好关系再说。
冶铁的屋子很热很热,炉膛里燃着炭火,炉中烧着铁水,几个人倒下石灰和木炭,用不知什么棒子搅拌着,上官心中忽然升起疑问:那难道是铁棒吗?
剩下几个闲人十分无聊,三人一伙带着上官去隔壁画图间闲逛。
这画图间里倒与年前的大理寺很像。彼时大理寺卿薛公每天都很忙,早上要偷偷赶去巷口买两个他最爱吃的胡饼还不能叫人发现,上午则要准备一长串和御史吵架的段子,以抵御推事院和御史台对大理寺的攻击,中午要与上官越等几位少卿断狱汇总全国卷宗,如是几天之后,年尾放假前最后两天,与刑部和御史台这两个老冤家互相交换卷宗,盖章画押。最后一天时要在天后面前做陈述。
啊,想想都替薛公累啊。
不过大理寺其他人该喝酒喝酒,该赏花赏花,该打牌打牌。也有一部分人踢毽,如果大理寺有足够场地他们一定会打起马球。大理寺里不少武科出身,这一部分人很喜欢来找上官挨揍,据说过瘾。下午时分,大理寺少卿裴公会拿他养的鸟出来遛一圈,有一小司直嗜好种花,下午午时刚过,他就会出来把署衙内所有的花都浇一遍。
这里的景象那是一样一样的。北面房间正朝南有一巨大的台子,上面镇着两座石狮子,中有一秃头大白胡子老者不停画着,旁边有磨墨后生两名,左右各有一年轻人,也在画着图样。院中十分寂静,但除了这一组拿笔的,旁人三两成群——上官一眼扫过,有牌九,有象棋,有围棋,还有一种西域传来的连子棋。目下虽然大家十分安静,但是——都在娱乐。
那秃头白胡子老者抬起头来,看了他们一眼,那眼神哆如饿虎,看得上官暗自戒备。为首的青年——他叫唐路,是唐魏的侄孙——十分恭敬地低头,在嘴巴上画了个叉。秃头老者见他如此听话,点了点头。
第129章 奸细 5()
唐路过一局就指点一番,指点了两三番之后,上官发现他实在是个臭棋篓子。幸甚他好像意不在此,一行人穿过东南角的小门,来到一片小院子里。院中已有几个穿着唐门蓝绿衫子带着半边面具的年轻人,手执一个像弩的机关,对着对面的木人扳动了机括。
只听“咚”地几声闷响,弩箭深深刺入木人身上,唐路见状连忙挥手示意自己人不要打,自己走过去把那木人从地上拆了下来。
那个戴面具的年轻人见是唐路,拿下面具点点头,对他道:“能撕得很开,是好东西。”
唐路道:“那是当然。对了,我们最近的飞镖试了没有?”
年轻人道:“你们那飞镖又是什么好货了?”
唐路道:“那飞镖也可以用这个弩机来发射,像个小锯齿,能断铁剑。”
年轻人道:“我看到过,那不是我测的,那一批已经运走了,刚才唐萌师父没跟你们说哪里要改?”
唐路的脸色一下就变得不好了,“还、还要改?”、
年轻人斜瞥他一眼,道:“这已经够好了,若不是唐萌师父之前改良过弩机,你们连弩机也要重做。现在一个弩机可以发射好多暗器,嘿”他举起手上的弩机拍了拍,“再也不用带三四个弩机在身上了。”
上官偷瞧那弩机,大致像一个成人手臂弯起来的形状,带一个还能背在背上,带两个却又要放在哪里?带三个又怎么装?
另一个戴面具的年轻人看见他们摸鱼,也跑过来参与,他拉着唐路说:“你们那一批和上一旬的一起都拿走了,我留了几个,真是好东西,你能不能给我再做几个?我用这个跟你换,你给我来一千个。”
上官见他从身上拿出一个巴掌大小,外形凸凸凹凹的短杖。她猜了好几种用途,都觉得不像。不由道唐家堡真是个神秘莫测的地方,随便拿一个东西,在江湖上就是一个谜。
那人见上官从旁窥视,皱眉道:“这是哪来的小丫头?”
唐路道:“哎哎哎子酉兄,这是我叔公的朋友的外孙女,来我们那帮忙的。姓唐名琪,也是本家。”
“哦既然是本家,就应该知道在我唐家堡,该是多干活少嚼舌根吧?”
上官急忙点头,态度诚恳,整个人躲到唐路身后,扯着他的袖子。
唐路手上护着她,道:“子酉兄,一千个有些多,那是一炉呢,弄五六十个意思意思便是,多了我可不好交代。”
子酉痛惜之情溢于言表:“那也是,但我听子丑道掌门嫌这种飞镖质量太好,消耗不起,要改成小号淬毒的,这一型的恐怕就要绝版了。”
唐路道:“真要改呀?”
旁边那青年似乎正是子丑,他插口道:“确实要改,唐萌师父正在里面画着,恐怕等会图就送去给你们了。”
唐路一脸沉痛。
子酉道:“那这小丫头”
唐路护着上官,把她和子酉拉开一段距离,“我们工坊终于有个小娘子当差,怎么样羡慕嫉妒我们想找茬可不行。”然后他小声附在子酉耳边道:“我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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