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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刀错-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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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道:“只因我说那纸条上的密文写法乃是天枢影阁专用,你便记在了心上。”
昝维叹了口气道:“一点不错。因此我自那以后常常后悔,我为什么那么便宜一掌打死了唐五七。”
上官道:“哦,你就因为这个叹气叹了好几天?夭寿啊。”
昝维道:“如今线索断了,我可上哪去捞?”
上官却叹了口气道:“你真的全信我的话么?”
昝维转头道:“什么?难道你说了假话么?”
上官道:“我当时想着要救你,便什么都说了,其实有不少都是我的推测,完全拿不出证据来。好比说草码一物,各地集市都流行着在,未必没有堂口组织把它当做通信的暗码。让幼童混入别派,从中作乱一事,亦可以说是巧合。至于棺材,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多年,就算去当地找,也未必能留下蛛丝马迹,倘若他抵死不认,我也无法叫他认罪。”
昝维叹了口气,将她的手拉过来握住,复又攥在手心,抵在自己的下巴上,“可是他最终还是承认了,不管你猜错了多少,当年我神仙谷灭门他脱不了干系一事,总是不会错的。你当时摸着他的脉搏,摸出了些什么?”
上官沉默了一下,点点头,应道:“摸出些许真相。”
两人各自沉默良久,昝维忽然没脸没皮地凑过来道:“我对你这么好,你要怎么报答我?”
上官心道此番好像是我救了你吧?她刚要开口,昝维似乎已经察觉到她要说什么了,于是抢先道:“你已经以身相许过了,换一个。”
上官暗道以身相许从头到尾都是你说的吧!
昝维这会儿又像什么也没看见一样,追问道:“怎么报答我嘛?”
上官无法,只得道:“我们再去一趟唐门,找找线索。”
昝维笑道:“真孝顺!下午带你去普贤道场。”
上官欣然点头。远处山顶尚有积雪没化,寒风凛冽,将她的头发弄散铺在脸上,昝维笑着将散乱的头发整理好,别在耳后。忽然,昝维将她揽入怀中,向后直直跃下去。高空坠落的恐怖感觉让她不禁惊叫起来,还以为昝维要拉她殉情。岂知昝维笑呵呵地在她耳边说:“死不了。”
唔,昝师父身上当然是十分暖和的。
昝维蹬了一下崖壁来缓冲落地之力,落在树枝上又旋身飞出,如此反复,以极快的速度在山间穿梭,上官在她怀中,仿如无物。
上官何时玩过这么刺激的,怒道:“你发什么神经!”
昝维却道:“不知道,我心情好,忽然很高兴,发泄一下。”
“那你干嘛抱着我我一起!”
昝维奇道:“我若不抱着你一起,你哪里跟得上?你跟不上我,不就走丢了?我说什么也不能扔你一个人在山里对不对?”
“”
“好了好了不生气,再来两次就到了。”昝维忽又一个大跳,拉着一根树枝甩起来。
上官闭起眼睛,准备好迎接下一场坠落。
晚上,筋疲力尽的上官跟着神清气爽的昝维回到峨眉山上。大家从后山石洞里搬了出来,前山的院子里终于有了一股和乐美满的人间烟火气。
两人跑了一天,均觉得身上脏兮兮,因此仔细梳洗一番,完毕之后,一起坐在屋里晾头发。
外面忽然鸡飞狗跳,喧嚣起来,昝维笑道:“走,出去看看。”
她的头发已快干了,垂在肩膀上,带着皂荚香气从上官身边走过,她经过之后,见上官没有跟上来,扭头对她一笑,道:“看什么在发呆?快跟上。”
上官呆呼呼点点头,应了一声,跟了上去。
外面原来是子宣和子相在吵闹。子相看到昝维,喜道:“师姐,快抓住它!”
昝维奇道:“抓住谁?”
子宣道:“那只!那只!飞过去了!”
上官眯着眼睛,一只肥得眼看就飞不动的鸽子从两棵树之间飞过,摇摇欲坠。
昝维说:“就是那只?”人却飞了出去,待到她落下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只鸽子。
“就这只?”
两人愣愣地点头,子相道:“晚饭”
昝维笑道:“哦?”手中拿着这只鸽子作势要给子相,子相伸手要接,她却一转身,塞给了了上官。
她搭着师弟师妹的肩膀,就这样散着头发,把他们俩拉走了:“走,去看看师叔做了什么好吃的?”
子相回头看了看上官,道:“鸽子?鸽子?”
昝维把他的头掰回来:“别管鸽子了,那个又不能马上吃。”
上官摇摇头,从小阿肥脚上的竹筒里翻出一张纸条,上面的字体是越悯常用的几种字体之一,只有四个字。
“速来金陵。”
第171章 四时春3()
第二日,两人从峨眉山出发,驾着小马车从峨眉山又开往唐门。
上官坐在车夫的位置,回头问昝维:“你师父如何肯放你出来继续撒野?”
昝维说:“我跟他说我要去做事关武林福祉的大事。”
上官扭头问:“他信了?”
昝维直视前方:“不,没有。”
“然后呢?”
“我跟他说我带着你了。”
上官挑挑眉毛,点点头。
周围一派草长莺飞的喜庆气氛,但凡是棵树,都冒出点点新绿,连松树也不例外。风从南方刮过来,温暖且湿润。
唐门正门两人倒是从未来过,今天来一次十分新鲜。两个塔楼上面守着四个持弩弟子。下面是大门,上书唐家堡三字。
知客弟子非常认识昝维这张人见人怕的脸,一个将她们引进门作者,另一个飞快跑掉去报信了。
她二人走过大门口,见里面是个天井,经过天井,是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堂,上面挂着一块匾,写的却是“知客亭”。
上官暗笑道:想不到唐家堡也搞这种附庸风雅的鬼玩意。
不多时便有弟子出来通知“掌门诸事繁忙,白虎堂乙师兄即刻出来”。
白虎堂乙师兄转瞬便到,笑得春风得意,“二位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何事要吩咐?”
上官现在还对他很有意见,语气并不很客气,直问道:“那个小孩,厉敏敏,哪里去了?你知道吗?”
唐三四道:“去刑堂里看看吧。”
他将两人从知客亭侧门引出去,上了两级台阶,进了一个院子,外面看起来平淡无奇,以为只是放杂物的地方,只不过空气中透着霉味血味,倒叫人生出一丝不祥。
他与守门弟子打了个招呼,三个人进到里间,他才道:“这几日我唐家堡一直在搞清扫,印象中并没有小孩子关进来,但或许我看漏了也未可知。”
上官一眼望过去,见这些人衣衫蓝楼,面黄肌瘦,好不可怜,但大多都是成年男子,哪有厉敏敏的影子?
昝维道:“他既然会神仙谷的轻功,兵荒马乱的要逃走,实在太容易了”
上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听到外面有人急奔而来,于是住口不说,看着门口。
大门被人慌张推开,有个年轻弟子跑到唐三四面前道:“乙师兄,门口有人叫阵,说我唐家堡盗窃他们镇派之宝。”
唐三四一听,嘟囔道:“我唐家堡何时需要去盗窃别家镇派之宝了?他们是何门何派?”
那弟子道:“说是药王门的。”
昝维一听药王门三个字,挑了挑眉毛,心道十成十是那药王门呆呼呼的两兄弟。
唐三四道:“走,会会去。”
三人随着那弟子走回门口知客亭,方知来的是药王门褚掌门与师弟。三人盘腿坐下听着师弟讲述事情来龙去脉,上官越听越不对劲,斜眼盯着昝维,用手肘捅了捅她。
昝维拍开她,嘴唇微动,说道:“作甚?”
上官也嘴唇微动,含糊至极地道:“这就你说的那个?”
虽然是问句,但并没有问的语气,昝维咳嗽一声,假装思考,默默点头。
上官道:“我就知道。”
唐三四很是苦恼,从褚掌门的描述来看,唐门弟子在药王门附近出没,狙杀前来求医问药的江湖人士,现如今镇派之宝不见了,怎么看都是唐五七派人干的。
唐三四很客气地问昝维:“纪女侠,听说你当时潜伏在唐五七手下做客卿,你对这事可知晓一二吗?”
昝维很镇定地道:“你这么一说,我稍稍有所耳闻鸿儿你呢?”
上官适时转移了唐三四的视线:“我与他满世界找你的时候,不巧看到一张写有对子码的纸条,我当然解出来了,纸条里并没有直接提到这个东西。我本以为说的是唐门工坊里出产的各类箭头暗器弹丸,但此物出货很多,似乎不用刻意去说送往何处。”
药王门两兄弟与唐三四三口齐声道:“他那张字条上到底说了什么?”
上官眼珠一转,缓缓道:“写的是‘即刻送维’。”
这回昝维也与其余三人一起同问:“‘维’是什么?”
褚掌门道:“莫非是‘昝维’?”
上官忙道:“不然,昝维如若想要,何不自己出手?”
余人细思量,皆点头称是。唐三四问道:“欧阳似乎对此十分有研究,你可有什么看法?”
上官遂道:“昔者大禹九分天下,道是济河维沇州,荆河维豫州,海岱维青州,淮海维扬州。其中唯有扬州留下维扬之名,或与当地百越土语习惯有关,因此我猜‘维’乃‘维扬’之简称。
又及,送货一事,皆由白虎堂负责,或许白虎堂内有人知道内幕也未可知。唐兄乃白虎堂管事,不如找个人来问问吧。”
唐三四对她极是信服,听她这么说,点头称是,不一会儿便找来了白虎堂戊。
白虎堂戊名叫唐芸,昝维一见她便微微有些惊讶,因她在唐五七手下混得十分风生水起的样子,没想到她是个间谍。
她见了昝维,反倒笑起来,问候道:“长英娘子,你好啊。”
昝维咳了一下,道:“我真名叫纪子画,长英什么的,乃是化名。”
唐芸道:“原是峨眉女侠纪子画,幸会幸会,怪不得如此厉害。”
“承让承让,请说。”
唐芸不再寒暄,道:“其实卖武器弹丸是唐五七最赚钱的生意,这也是他策反工坊的原因。所以他防外人防得很严,我也仅能偷看几眼。我看到的是一张表,表中是送货的各个落脚点。都在江南,有浔阳、当涂、乌江亭等地,别处没有看见。”
上官一拍桌子,喜道:“照啊,浔阳当涂都在长江以南,皆为港口,唯有乌江亭,在长江之北,若是这条路线是沿江南下,沿途补给,那么他们为何要过江北呢?”
昝维道:“如果他们真的要去扬州,那就说得通了。”
上官道:“正是如此,横竖也没别的线索。江南最近不太平,去一去总能发现些什么。”
药王门两兄弟怔怔地看着她,忽然极恭敬地问:“这位这位女侠可否帮我药王门寻回这件宝物?”
上官却打起了官腔:“这个线索非常少,要找只怕殊为不易,我不敢打包票如此重要的宝物,两位难道不自己去寻么?”
褚掌门道:“自然是要的,我与你们同去。”
昝维心道才不想要与你同去,明明是我要跟我徒儿两人同行的。她见上官马上就要点头了,忙道:“掌门如若信得过我峨眉,信得过我纪子画,便将此事交给我,我定能将它带回来。”
“纪子画?峨眉三剑之一纪子画?无怪我觉得阁下十分眼熟,原来曾有一面之缘。”
昝维洋洋得意,道:“不错,掌门要找的东西,除开你二位之外,只有我见过,二位若不便离开蜀中,便交给我吧。”
师弟却道:“纪女侠如此热心,只怕有甚么有求于我药王门吧?”
昝维哈哈大笑,道:“不错,我师父日前中了毒,请两位替我去看看他老人家。”
“没有别的了?”
昝维道:“没有别的了,到时定当完璧归赵。”
褚掌门两兄弟自然是忙不迭地谢了。昝维与他们正要假客气一番,却有一名唐门弟子进来,看腰带是刑堂的,这弟子进来之后便单独与唐三四低声说话。
上官耳目聪明,听了个一清二楚。
那弟子道:“地牢里有两个人醒了,起来便破口大骂,叫我们的人一顿好打,问他们是何门何派,开始嘴硬不说,后来又说是峨眉的。最后发现他们身上有药王门的信物,我听到乙师兄刚刚正要出来见药王门来客,特地来通报一声,问这二人如何处理。”
唐三四看看这边,见这一伙人相谈甚欢,便低声道:“打听清楚叫什么名字了么?”
“是,叫张景宏,罗景黎。”
“你把这两人带出来吧。”
这弟子应了,退了下去。唐三四插嘴问药王门下可有两弟子名叫张景宏罗景黎,褚掌门与师弟听后皆有不解,问道所谓何事。唐三四才道日前唐五七抓了许多江湖客,其中有两人如此自称。
褚掌门道:“我门下是有这两个弟子,他们说出外探望朋友,许久未归,不知如何却到了唐门?”
唐三四道:“我已经去请两位高足了,问问便知。”
少顷,张景宏罗景黎便被带到堂上,褚掌门出口问两人何至于落到如此田地。
上官认出张景宏便是当日给她脖子上来一刀的人。只听他说:“我俩去拜访旧友,孰料他兄弟被唐门扣下,久不归家,他上门找人数次都未果,因此我俩便乔装打扮偷跑进来救他兄弟,结果被抓了。”
唐三四问:“你们怎地自称是峨眉派人士?”
罗景黎道:“我们当然不能自称是药王门弟子啊但一听说我们是峨眉弟子,掌刑的人便道‘人抓住了’,然后对我们百般毒打”
上官与昝维方才面面相觑,上官道:“厉敏敏果然已经将消息传回唐门,他们歪打正着却替了我二人,真是”
昝维点头道:“真是天助我也。”
上官没有说话,暗道我绝不是这个意思。
昝维道她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于是问道:“鸽子传了什么消息回来?”
上官道:“上官越叫我去金陵。”
昝维笑道:“此番我又要扮成你的抱狗丫鬟了。”
上官摆手道:“不不不,你是峨眉纪子画这件事已经暴露了,你忘了吗?”
昝维想了想,没有回答,浅笑道:“那我们即刻启程吧。”
两人相顾傻笑,笑得目中无人。
第172章 城破 1()
喀喇昆仑绵亘千里,伟岸犹如英雄勇士,南晴北阴,山脚百花盛开,山顶积雪百尺,危险重重,埋藏着无数秘密,和冒险家的尸骨。
喀喇昆仑有一万八千八百个山脚,有的遍布冰川风雪,有的全是陡峭断崖,有的却是四季如春,生机盎然。伊都坎便在这一万八千八百个山脚之中,受雪水滋养,水草丰美,四季如春,与世隔绝。
眼看夕阳便要落下,那曲先有点坐不住,弹走了许多音,朱投依停下来,问道:“那曲先,你怎么了?”
那曲先看着东南方道:“坡笃信怎么还不来叫我们吃饭?”
朱投依嗤笑道:“他不来叫,我们自己回去吃就是了,何必要等他来叫呢?”
那曲先撇撇嘴,道:“这便是‘暗约’。”
“‘暗约’是甚?”
那曲先道:“便是你不说我不说,但每天同一时间都做同一件事,好像约好一般。”
朱投依笑而不语,见吃草的那匹马忽然抬起头,耳朵动了动,朝着东南方,与那曲先一般的姿势。便道:“好了,他来了。”
那曲先扭回来,“你如何知道?”
朱投依并不说破,只道:“你等着吧。”她便继续盘腿养神起来。
果然不一会儿,那曲先从山脊上撑着“蘑菇”一般的滑翔伞滑下来,那曲先注意到他的脸色与寻常大不一样,便问道:“你怎么了?从昨天起就是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
坡笃信道,“我正在与心魔作斗争。”
那曲先道:“你说出来,我没准能帮你。”
坡笃信摇摇头,说:“走吧,银长老叫你们回去吃饭她怎么了?今天没与你一起练习?”
后半句他压低了声音,用的也不是汉话。
那曲先道:“她说最近心中不安,时时需要平复心绪,似乎有一套长老教的法门。”
坡笃信颇感兴趣,问道:“她怎么了?”
那曲先道:“她说她很想报仇,却不会武功,连法力也没了,十分痛苦。”
坡笃信点点头,大声道:“走吧,回去吃饭!不吃饭可不行!”
这话有点像是在安慰朱投依,也有点像是在劝慰自己。
朱投依睁开眼睛回了魂,起身上马,三人便同行往回疾驰。
晚间那曲先出来放水,竟然少有地看到从来没什么心事的坡笃信对月长叹。他悄悄摸到坡笃信背后,想吓他一跳,不想坡笃信先开口道:“我看见你了,那曲先。”
“你就不能当做被我吓到吗?”
坡笃信无奈地看着他。
那曲先问道:“你怎么了?从来没见你有过心事。”
坡笃信不置可否,道:“每个人都有心事,我当然会有。”
那曲先道:“不对,别人或许会在月下唱歌弹琴,你绝对不会,你这个大蠢牛只会睡觉。所以你到底遇到什么了?等等我猜猜,你不会是爱上小朱了吧?”
他眯着眼睛仔细观察坡笃信,坡笃信正要反驳,那曲先啧啧有声道:“榆木脑袋也有开窍的一天?我不信啊,你刚刚从外面回来,是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我说的对不对?”
坡笃信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那曲先笑道:“怎么样?我猜对了没?”
坡笃信道:“对,全对,你最聪明了。可是又怎么样?”
那曲先道:“你与小朱一样,不如直接去问问她怎么样。”
坡笃信模棱两可,那曲先也不急着回去睡觉,最后坡笃信投降道:“好吧好吧,来首曲子。”
那曲先欢天喜地回去拿他的坦普拉琴。
坦普拉亦即中原的琵琶,但颈长且细,腹凸且小,弹起来清脆悦耳亦可,铁马冰河亦可。那曲先手指纤细修长而白皙,月光下拨过琴弦,似有一层光晕。琴声柔和悦耳,那曲先缓缓开口道:“这是中原僧人做的曲子,名叫普庵咒,是小朱教我的,听说可驱散一切烦恼苦厄。其实自在非在,都在内心,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身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诚界。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坡笃信边听边打瞌睡,一盏茶的功夫,就睡死过去。
那曲先收了琴摇摇头,喃喃道:“明明还是老样子,一听人弹琴就睡觉。”
第二日有同学从帐中出来,见坡笃信与那曲先依偎而睡于树下,不禁怒道:“你们两不是住同一间吗?弹琴说爱至于跑到外面来吗?!”
坡笃信迷迷糊糊爬起来,将那曲先晃醒推进屋,摇摇晃晃出来准备早课去了。
下午那曲先照例是找不到影子,早上怒斥他们的同学这才发现下午连坡笃信也不见了,疑惑自问:“难道真的在谈情说爱?”
正午日光耀眼,很热,坡笃信在山坡上找到了朱投依。
“小朱,我也无法平静,你这个法门能教我么?”
朱投依睁眼抬头,问道:“你遇到了什么为难事?”
“我”
朱投依道:“你看起来满肚子话要说,都快憋坏了。”
坡笃信愕然地摸着自己的脸,只摸到满手胡茬,“有那么显眼吗?”
“有。”
坡笃信欲言又止。朱投依抬头不解地看着他。
坡笃信盘膝坐下,道:“我本是一个资质鲁钝的人。”
朱投依点点头。
坡笃信见对方这么爽快地点头,不免有些失望。“我总是早起加倍练习,方才能打败所有同辈同学,乃至长辈。所以我很相信自己的努力和毅力。”
朱投依又点点头,道:“能看出来。”
坡笃信叹了口气,道:“可我已经很久没进步了我自己能感觉出来。无论怎么努力,却什么都没有长进。”
“你开始着急了?”
“对,着急。”坡笃信用力拔出一根草,“从前着急也没用。”
“现在?你出去遇到了什么事吗?”
坡笃信抬抬眉毛,不置可否,细细思量了一下,才道:“我摸到一个东西不我看到一个东西,它能叫我立刻突破这个瓶颈我很想把它弄到手,但是这样太玩赖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新疤叠旧疤,交交叠叠便是努力二字。
朱投依依旧闭着眼睛,说:“这很简单,你若追求结果,便不要管坑蒙拐骗,拿了便是。”
“可我”
朱投依睁开眼睛,问道:“你到底要什么?”
第173章 城破 2()
坡笃信若有所思、浑浑噩噩地走开了,看起来完全沉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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