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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刀错-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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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军红了老脸,转身吩咐点火放信号。

第244章 鸟尽弓藏 1() 
少顷便有四艘船靠过来,船上皆站官军,如临大敌,参军吩咐人打出安全信号,两艘旗舰随后靠过来,一边是上官越,一边是越悯,上官越见上官安全返航,不由道:“我很是担心你,可惜越悯居然不叫我见你,不然说什么也要让你多带几个人来。咦,你怎么好像有点变样子了?”

    上官道:“不必担心,我有强援。”

    越悯奇道:“哦?可是妹夫?”

    上官恶狠狠道:“是个屁!她杀了霍先生便不知去向,留下个烂摊子给我收拾。我可差点把命送了。”

    上官越显然知道这种程度的胡话三妹张口就来,嗤笑道:“没事就好,人头呢?”

    “船舱里,自己去搬吧。”

    越悯还真的自己去了,回来的时候将船上四个人也一并带了过来,白头翁好生无辜,道:“这位越先生非要我上岸作证,说什么也不让我回家。”

    昝维有点不高兴,本来船上都是自己人,还可以随意调戏徒弟,现在近旁多了两个兄长,让她不得不收敛起来,缚手缚脚,好不难受。

    船行至中,唐三彩朱投依与白头翁三人被上官越手下其他同僚带走询问,只留下上官和昝维,与上官越和越悯共处一室。

    上官越这才问道:“妹夫真的如此负心薄幸,不来和你打坏人?”

    上官道:“自然是没来的,不知道死哪去了。”

    越大郎凑近她,瞧瞧她的脸,捏着下巴左右看了看,道:“啧啧,打架伤了脸了?上了药没有?”

    上官点点头说:“上过了。”

    上官越点点头,道:“为兄想你之前一直追着昝维跑东跑西,暗地里一直很心疼你,心想一个美娇娘苦追一个风流郎君数年未果,背后眼泪不知几许,今年你可算大彻大悟,再不倒贴,听为兄一言”

    上官一蹦三尺,暴跳如雷:“我跟昝维有一腿这事从头到尾难道不都是你们绘声绘色编出来的吗!”

    上官越并不理她,续道:“如今为兄见你再也不干倒贴倒追掉身价的事情,也不愁你嫁不出去了。只是心中觉得空落落的,心想你一个英姿飒爽的巾帼英雄,没有一个风流潇洒的大侠来配,好像也说不过去”

    “不用了!”

    越悯纵然天生比旁人少一二样表情,此时也不禁笑出声来。昝维假装矜持,以袖遮面,实则已笑得花枝乱颤。

    上官越续道:“你我从小认识,小时候你就比旁人争强好胜。

    从前,我们三个人小力气小,还不到现下一半高,就随着云老师学武功。

    那时拳脚最是好练,我与你二哥两人怕云老师要我们多做练习,耽误我们出去玩的时间,坚决不碰兵器,只有你一个小娃娃,非要练棍法。提着是你两个那么长的铜棍,每天足足要比我们多练两个时辰。我二人上山掏鸟蛋,烧熟吃完了回来,你还没下晚课。只因云老师说了那么一句‘女孩子家家练武功,练得差不多便是了,不必与男人争高低’,你不服气,事事都要比我们哥俩强”

    上官不知他提这些旧事干啥,抗议声停了下来。

    昝维从未听上官讲过年幼时的事情,听得有趣,忍不住问道:“后来呢?”

    上官越道:“你初出道的时候,河北与山西边境上有独行大盗陈魁作乱,此人狡猾无比,河北道与河东道两道齐出兵马,都让他跑了。你一个人不眠不休追了他半个月,最后他累得跪下磕头叫你爷爷让你放他睡个安稳觉”

    “大郎,你提这作甚?”

    “昝维虽然名声如日中天,论武功天下第一,论才智望尘莫及,可是这些年来,但凡有昝维的风吹草动,你必要去拿他一拿。这七年里,我们一共抓住昝维四次,虽然四次都让他跑了,可是抓捕一事,你需居首功。”

    “这这太抬举我了”

    上官越也不管上官被他说得有多不好意思,续道:“你便是这么一个人,从小就一根筋,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掉泪,要说你忽然无缘无故对昝维死了心,在金陵不抓他,在扬州也不抓他,三番两次放过他”

    他忽然转过头来盯着上官,就好像上官无数次盯别人一样,道:“我死也不信。”

    上官像被毒蛇盯住一样,竟有不敢动的感觉。

    上官越道:“听闻你和峨眉山纪子画混在一起,为兄作为兄长,心中嘀咕,这纪子画到底哪里好了?听闻你和她一道查出了不少事情,后来你二人在剑阁城双双失踪。为兄暗地里担心,把所有可能对你不利的人都过滤了一遍,除开霍先生查不到头绪,其他人都不免调查一番”

    他欺进上官,道:“要听吗?”

    上官摇头道:“不、不用麻烦”

    越悯站在昝维身后,忽道:“你还是听听,没什么特别的。”

    越悯道:“纪子画没什么污点,咸亨四年在峨眉山入户峨眉派,即便杀过几个人,也是官府通缉的要犯,与李子颖厉子呈二人一道领了不少官府赏金。”

    上官微微松了口气,这个小动作让上官越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昝维心里忐忑,上官越这番形容,分明是要兴师问罪,但现在湖上碧波茫茫,她即便是逃走,又能逃到何处?且此时若逃走,不是坐实了所有罪名吗?

    她坐如针毡,脸上还要摆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越悯站在她身后,不知又知道些什么。

    上官越转过头去,续道:“我与二郎心里犯嘀咕,我三妹出这么大的事情,江湖上掀起这么大的风雨,难道昝维就一点也没有行动?他号称侠盗,管了那么多闲事,为什么独独这件事不管?难道昝维就是李心翊是以他不能自己管自己的事吗?难道昝维就一点不担心你吗?我觉得他不是这么无情无义的人,但着实捉不到他半点踪迹。过年那几天,二郎告诉我你在户部查全国朱姓李姓大家,忽然提醒了我,我因此就去查了全国姓昝的人”

    上官和昝维齐齐吞了一口口水,上官忍不住想回头看昝维,昝维也忍不住想去看上官,不过两人双双忍住了。

    上官越续道:“我去凉州查了当地户籍,十多年前凉州府有一案卷,是说西海北三十里处有一村庄起大火焚毁,中有尸体数十,可惜线索所剩无几,因此成了一桩无头悬案,卷后附有里正手书,言此处有某某人死于此案,作为销户证明。中有一人姓昝名维,注为女,十四岁。”

    上官越鼓掌,瞧着昝维道:“这事也发生在咸亨四年,纪女侠,好巧。”

    昝维微微一笑,道:“好巧。”

    越悯站在她身后,道:“昝维,我等追捕了你十年,竟不知道你是个女儿家。失敬失敬,惭愧惭愧。”

    这房间虽大,却只在壁上开了几个舷窗,唯有一门,上官越挡在门口,道:“昝维身犯王法,按律当斩,现将此人逮捕,压入大牢再行审问。”

    昝维一时陷入沉默,船舱之中唯有外面传来一波一波的喧闹声。

第245章 鸟尽弓藏 2() 
外间喧嚣,不时夹杂着渔民的吆喝声,热闹非凡,似已接近了码头区。

    昝维忽然笑道:“就凭你们三个,还想抓我?不陪你们玩了!”

    上官越越发戒备,昝维要想出此门,需先将他放倒,他说什么也要从她手上走两招。越悯显然也是这般打算,见昝维一动,手就甩了出去,手中有一物事忽然张开,原来是一张渔网。渔网兜头罩下去,他一拉绊绳,渔网收紧。

    “啊哟不好!她跑了!”上官越怒吼,原来网中只有上官越,却没有昝维,昝维从上官越身前晃了一圈,不知怎地从那舷窗中滑不留手地钻了出去。

    越悯顾不得上官越,一脚把他拱到一边,开门冲了出去,不料上官比他冲得更快,夺过旁边小兵手中的长枪往昝维去处掷过去。

    昝维人送外号水上漂(自封的),出了船舱竟然已经飞奔上船头,飞了出去。

    上官越狼狈地追出来,吼道:“追!给我追!都给我划桨去!”

    一旁参军忙道:“不可不可!现下我们船速已然很快了!如今马上就要进港,该减速才是!”

    上官越道:“那哪里还来得及!给我放信号!”

    越悯听到上官越喊他,往后撤了两步,眼睛却还盯着标枪,忍不住喊道:“中啊!”

    上官心中苦笑:能中才怪。

    枪身沉重,纵然上官一掷之力了得,最终气力不济,无力落下。昝维往枪身上一点,借力飞起,又渡一段水路,落在近旁的渔船上,就这样上了岸,混入人群中没了踪影。

    上官越自己点了两颗烟花弹,怒道:“你们两个还不快追!还有上官!你若敢袒护她,家法伺候!”

    湖上烟花璀璨下落,几个人却都无心欣赏。

    上官心道你们都很喜欢用家法伺候我啊。

    须臾间她与越悯、上官越二人也都跳到了附近的船上,艄公们惊慌失措,上官越中气十足道:“官府查案,闲人莫管!”

    旁边打渔人家也都纷纷噤声,眼睁睁看着他们淌过一条又一条的船。

    上了岸,上官忽然道:“大郎,此事不义。昝维为了这次能连根将霍先生的组织打掉,连番受了三次重伤,每次都几乎要了她的命,即便是我,自问也无法做到。你便要这样兔死狗烹吗?”

    上官越须发皆张,道:“这么说来,你是要站在她那边,和我们作对吗?”

    上官道:“我不与你争辩,她有伤在身,我必须得跟着她,有缘再见!”

    越悯冲上官的背影道:“我劝你与我们一起,看痕迹,我比你行,不如骑我的马去。”

    上官心中动摇,停住脚步,越悯续道:“否则你一人追上去,就算是要与我二人反目了吗?”

    越大郎道:“我现在就可将你拿下。”

    上官扭头道:“哦?你要来抓我,是不打算追上去了吗?”

    越悯道:“三妹,一起去吧。我的马借你骑。”

    上官默然点头,越悯和上官越那一点钱都拿去买马了,越悯有一匹枣骝马,起名“小娘子”,极是神骏,乃是一匹千里马,他既然肯借出来,不愁追不上昝维。到时候骑了越悯的马就跑,量上官越那匹黄骠马也追不上来。

    她算盘打得很响,下一刻就傻了眼,对越悯说:“你们俩准备得很充分啊。”

    码头外围围着官军,三步一岗。大理寺九品小吏小结巴牵了四匹马过来,每一匹上都挂了鞍具携了弓箭弩箭腰刀。

    当先一头正是越悯的枣骝马,通体枣红,鬃毛打着卷,看到上官,喷了个响鼻算是打招呼,第二匹乃是黄骠马,额上有一撮白毛,好像开了个白色的天眼。另有一匹黑骃马,通体漆黑,唯有四蹄上有一撮白毛,倒比前两匹面色更加不善。最后一匹马站在最后,尾巴和背鬃雪白,身上赤黑,身形还没发全,却已能看出是一匹神骏。

    越悯给马搭了鞍具绑上干粮细软,跨上黑骃马,一指“小娘子”,道:“‘小娘子’就交给你了,大郎,我们走。”

    越大郎跨上黄骠马,手牵小马驹,一马当先,手持令牌,高叫道:“官府查案,闲人莫管!”

    守城官兵见一黑面大汉骑着骏马,心知不能惹,再一看有令牌在手,急忙将城门附近的人赶开,免有冲撞。

    三人四匹马冲出南城门,越悯带着二人骑马一路向南,上官不由得问道:“二郎,你怎知昝维往这边跑了?”

    “我们此次有备而来,自然是安排了眼线,你那便宜夫君唔便宜娘子,方才落地时呕了口血,向西南角去了,约莫是到码头南边的树林里躲起来了。我们没耽搁多长时间,兴许能追上她。啧啧啧,我们竟然让一个小娘子耍得团团转这许多年。”

    上官心中有气,不欲与他多言,却又担心昝维伤势,心中火烧火燎,暗暗决定若是真的追上了昝维,一定先放倒两位兄长,再把昝维放走。

    越悯驰入他说的那处树林,林中一片寂静,偶有杜鹃啼血,他左右看了一看,在一处空地停住下马,俯下身看了两眼,指着西南方道:“那边。”

    上官越道:“好!追!”

    越悯沉默寡言,鹰一般的眼睛不时打量左右。

    越大郎问道:“二郎,如何?”

    越悯道:“她沿着官道走的,真不知道为什么。三妹,你知道吗?”

    上官心中有气,道:“说不定正是要去找强援,将我们三人一网打尽。”

    越悯笑道:“不可能,有你在,她投鼠忌器,绝不会用别的恶毒法门。且你才不会看着我二人被打,定会出手帮忙。”

    上官哼了一声,冷笑道:“你二人联手算计我,做什么都把我蒙在鼓里,这笔账我们日后再算。尤其是二郎,你、你、你”

    越悯把她引到一旁,小声道:“我可提醒你了许多次,叫你不要和昝维多来往,你居然还带着她来见大郎”

    “倒是我的不是了?你若是为我好,为啥不直说?”

    “我到底还是公事为重”

    三人追至嘉兴城郊,越悯发现了昝维踪迹,指挥上官越一人先行,自己与上官一起,一来防她反水,二来免遭各个击破。

    上官越驱马绕官道往西走,越悯赶在后面,出了林子却仍只见到上官越一人,不禁问:“你没看到昝维吗?”

    上官越愕然道:“没有,方才只有一个糟糕,往那边跑了!”

    上官微微冷笑。

    天色已暗,越悯恨恨骂道:“她牵着我们的鼻子绕嘉庆一圈了,她不急着逃命吗?”

    上官越道:“我看她是要等到入夜潜逃吧,二郎觉得如何是好?

    他打了个哈欠,正准备伸懒腰,上官凉凉道:“似你这个样子,入夜就困,还想抓住她?”

    上官越不得已收回手来,道:“二郎莫要放松警惕,入夜之后老夫眼睛不堪用,一切全靠你了。”

    越悯笑骂道:“你这混账,要出来追人是你说的,要干活的怎么不是你?”

    上官越只当没听见,放慢了马速,道:“三妹,就算昝维怎么有情有义帮你查案,她始终是犯了王法,理当押入大牢听候发落。至于罪轻罪重,须得审过方知。你凭一己之私,放过要犯,可不是藐视王法吗?人人都以情干法,要法何用?你是朝廷命官,又在大理寺当差,难道不是最清楚此中轻重厉害的吗?”

    上官不吭声,心道虽然如此可我也不能让你们对昝维下手,谁知道这一下下去到底判成什么样?我当然知道她是个巨盗,犯下的事情早就够她杀好几次头了。

    越悯道:“你以后莫要跟那群人喝酒吃肉了,连这一点路你也要困。看我,多么健康。”

    上官越道:“你莫说我,似你这般出去哪里都有‘同期进士’请客饮酒做乐,怎好意思说我?”

    越悯扭头看向前方,跳下马研究了一会儿,道:“她往南走了。天黑了,莫骑马了,下来慢慢找吧。”

    上官抬头看了看南边,乌沉沉地看不见东西。昝维自昨日中午与上官从越悯一别后,连番与李心翊恶战,伤也未治,饭也未吃,舟车劳顿,现在又以人代马跑了这么久,不知现在是如何的形势。

    越悯在前面带路,上官和上官越牵着马跟在后面,忽然一丝异响钻进了她的耳朵:“乖徒儿来抓为师么?”

    上官猛地扭头,昝维却不在旁边,想是躲在暗处传音入密,却不知她在何方。

    “你在找我吗?”

    上官不由道:“快走啊。”

    上官越皱眉道:“你说什么?”

    上官一愣,道:“我说快走,再这样就赶不上了。”

    昝维的轻笑这时传到她耳朵里,震得她心中酥酥麻麻。

    她将手伸到怀中,摸到了当年从唐家堡顺出来的那半瓶金创药,随手丢在一旁,上官越夜里难以见物,没有察觉,越悯却听到异响,道:“什么东西掉了?三妹?”

    上官愣愣道:“没啊?”

    越悯道:“三妹。我看见你扔东西了。昝维在附近对不对?你看见她了对不对?”

    上官道:“没有!你都发现不了她,我如何知道她在哪”

    这时,三人头顶上传来一声极细微的咳嗽声,三人一齐抬头,越悯抬手两箭,头上黑影一动,躲开两箭,咳得却越发厉害。

    三人策马同追,四匹马十分了得,在树林里也如履平地,可见这两人平时没少折腾这几匹马。

    这一跑一追,就到了天光时分,其时地势渐高,一望无际的原野被远处耸起的山峰割裂,渐走山渐进,待到回过神来,周围已然全是高高低低的山峰,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此处已是杭州城西、嘉庆西北二百余里处,名天目山,乃是韦驮菩萨的道场。

第246章 天目隐侠踪 1() 
天光将出,霞光万丈,可是山中云雾缭绕,不见太阳,不辨方向。越悯与上官同见昝维衣袂一闪,掠过上山的窄道,消失在山间。越悯看着上官越,上官越道:“追!”

    初时有马可骑,三人还能对昝维造成些许威胁,到得后来,车马难行,三人下马徒步追击,渐渐被昝维甩远。

    上官越道:“二郎,这回不抓她,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累也要累死她!”

    越悯咬咬牙,把机弩腰刀匕首干粮统统捆在身上,看树看草看鸟,一寸一寸往前追赶。行至半山,昝维的速度不知怎地慢了下来,越二郎与越大郎几乎摸到了她的衣角,却仍叫她脚下发力,跑出了包围圈。

    昝维身法如风如电,三人发足狂奔,已不知跑到了何处。

    这里开始已是下坡,昝维在前飞奔,三人被远远地甩在身后。上官心道果然若是没有马,我们三人全然不是她的对手。

    忽然前方豁然开朗,草木尽无,只有几块怪石嶙峋,插在山间。山风扑面而来,鼻端尽是山间冷香,无端端升起一股豪气。石上四人却谁也无心欣赏。

    昝维自不用说,上官越心中忐忑又激动,多年老对头终有一朝归案,他生怕出什么岔子,只知机会就此一个,说什么也不能放走了。越悯虽是大郎一伙,但此番利用了上官,心里还很过意不去。

    上官暗道不好,居然是一条死路。

    昝维忽然停了下来,转过身道:“评事郎,此事你忒不仗义,这等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事情,不大合江湖规矩吧?”

    上官噤声。

    上官越虽然要抓昝维,却不希望昝维说上官的不是,他上前一步,略略挡住上官,道:“却是很合王法,你本是朝廷通缉犯,我们要拿你,真是再对没有,我上官越可保你性命无忧,不论最后判你何种刑罚,也无人敢动你一根汗毛,只要你肯束手就擒,随我们回长安听候审判。”

    昝维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倒丝毫不影响她那老神在在的表情。她笑道:“你是官我是贼,我不让你抓岂非天经地义?我帮你们乃是出于道义,你此番作为颇不合道义,我生你的气,不爱跟你回去。”

    上官越亦笑道:“法不容情,不由得你不爱。”

    他话音普落,背后机弩忽然拿出来连射。两人距离不远,上官越心中却没谱是否能打中。

    越悯晓得上官越心中所忧亦掏出机弩,射出来的却是一张网。

    上官一看上官越出手,想都不想,从他背后跑出来,拔剑就冲上去,剑花一挽,数十道剑芒爆出来,点在和网边,被她打落,网子也被她削成数段,吃了二人两招。

    上官越眉头深深皱起来,道:“三妹,你当真是反水了吗?”

    上官挡在昝维面前,把她护了个严严实实,对越大郎道:“大郎,她三番五次救过我性命,要我抓她,这种事我做不出。”

    上官越道:“三妹,你竟要为了她徇私枉法吗?你可莫忘了你的腰牌背面刻得什么字!”

    上官冷笑道:“大郎,你可莫说这些漂亮话,旧日不见你催我抓昝维,今日怎地紧赶慢赶?”

    上官越道:“放虎归山,徒留后患。你今日放了她,日后还想再抓她,难如登天!”

    上官道:“不义之事,我说什么也不会做的,你若要抓她,就连我一起抓了。出招吧,我瞧瞧你二人现下武功如何了!”

    上官越黑脸发紫,怒道:“好,我今天就家法处置你!二郎,专心攻她下盘。走!”

    他抽出长刀,已跨出一步。昝维忽道:“慢着。”

    两人怕她还玩花招,一齐盯着她。越悯慢慢靠过来,轻声道:“大郎,你防她挟持三妹,我去侧面。”

    上官越点点头,道:“昝大侠请说。”

    越悯慢慢绕到昝维左手边,防她对上官不利,上官何尝没想到这一点,不禁对昝维道:“你挟我做人质,让他们放了你。”

    昝维微微一笑,声音听得上官心中激荡。

    她在上官背后二尺之处,轻声说道:“与你一起这半年,简直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

    上官却从她话里听出些异样,不禁要转过头来,低呼一声:“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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