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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浮世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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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叙摆摆手表示无碍,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执灯转身,清弄随后跟上。
木门被关上,没发出一丝声响,那窗纸里映出的点点灯光也随之消失不见。
不远处,酒醉晚归的男子看见这一幕,脚底犹如灌铅,身体抖得像个筛子,片刻,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阿叙直接带她去了禁地。
清弄见状,淡淡道:“阿叙姑娘知道我是为了什么而来?”
“南辞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喝茶听书消遣时间的,另一种,则是像姑娘一样,带着不甘、遗憾、解脱——”说到这里,阿叙挑了挑眉毛,打量她,“阿叙倒是好奇得很,姑娘是经历了什么,身上煞气才会这般浓重。”
眼角瞥见小楼一角,话锋偏转:“路已带到,阿叙先退下了,这灯姑娘拿着,路上小心。”递上油灯,然后颔首离开。巨大的
脚下还是那条碎石路,推门而入,重重轻纱已经换成了几座屏风,香炉依在。
“姑娘可知现在该是睡觉的时候?”语气懒懒,但又透着不快。
屋内灯火敞亮,清弄吹熄手中的油灯,弯腰放在脚尖前面,就着弯腰的姿势赔礼道:“深夜造访,还请大人原谅清弄的失礼。”
大开的门砰的一声关上,她放在脚前的油灯又忽然燃烧起来。
里面的人漫不经心道:“客套话就省了。阿叙告诉我你不久前就来南辞找过她,那又为何再没出现过?还有,这两样东西——”一支箭突然从里面射出来,正好射在离她头顶三寸的门框上,箭头缠着一张字条。
“这箭是戌时射进南辞后院的,字条的内容与你有关,可你双手虽然粗糙多茧,却没有半点练过弓箭的痕迹。”说着,语气登时变冷,“说!你到底是何人?这射箭之人又是何人?”
蓦地,她笑了一声,完全不在乎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大人不必紧张,清弄只是一个弱女子而已,那箭本不是清弄的意思,只是有人说那样方便一些而已——得罪之处,还且见谅。”
无人回答。
她也只是站着作笑,等候里面人的反应。
忽然,一根红线穿过屏风花纹上的小孔,像长了眼睛似得,直接缠在她的手上。
她也不躲闪,任由红线轻微抖动,不多时,里面传来一声惊呼——
“你居然不是人!”
她清浅一笑:“小女子宋清弄,经人点拨来到贵地,是想拜托大人使用天书之力,替清弄改个结局。”
14。点绛唇(1)()
【1】
我叫宋清弄,家里本是做的走镖生意,一日父亲替人走镖,半路遇上了山匪,惨遭杀害,母亲知道消息后,便连夜卖了宅子卷了钱财,抛下六岁的我自己逃走了。
然后我就成了弃儿。
为了生存,我变成了一个乞丐,每日为了肚子的问题而和其他乞丐大打出手,刚开始他们的拳头都还很硬,直到我为了半个馒头打死冯二的时候,他们看我的眼神就从厌恶鄙视变成了恐惧害怕。
也是,任谁看见一个不足八岁的孩子用砖头打死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后,不仅没有尖叫逃跑,反而大方蹲在尸体旁边用沾满鲜血的手抱着半个馒头使劲啃,就算是在再胆大的人也会害怕吧。
后来我的日子好过了不少,因为没有谁敢跟我抢东西。
这一过,便是八年。
其间我也当过扒手,不过十次去偷九次都有被抓,遇上好心点的人,说说我两句给点碎银子就算了事了,若是运气不好碰上嗜钱如命的铁公鸡,我也只能自认倒霉,在乞丐窝里趴个十天半个月。
遇见唐风的时候,我刚好被柴老板从店里给踹飞出来。那时的他刚从一辆华贵的马车上走下来,两只脚还没站稳,就被我撞倒在地。
柴老板是长安城最大酒楼的老板,时不时给我们这些乞丐扔点发馊的馒头包子,对于这点我还比较喜欢他,所以曾经去浣花楼给他报信说他老婆查岗来了,因此他才顺利躲过一劫。
对于我那次的机智表现他很是赞赏,所以有时候还专门给我留一个鸡腿或者猪蹄膀。
总得来说,我们是利益的好伙伴。
但如果不是我没抵挡住钱的诱huo,收了她老婆给的五十文钱,我也不会把他有小老婆的事告诉那个母老虎,他也不会因此被母老虎揍得半个月没敢出门,而我现在也不应该被他踹出酒楼大门,而是应该和门脚那几个乞丐一起啃着香香的馊馒头。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走到这一步,也是我咎由自取。
唐风的胸膛并没有多硬,至少砸在他身上时我连吆都没吆喝一声。
我正打算自己爬起来,一个穿着家丁服饰的大个男人突然从旁大喝一声:“大胆!哪来的臭乞丐!竟敢砸伤我们大人!”话音刚落,我就被他揪住衣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之前幸运没怎么摔着,这一次却摔得够呛。
我爬起,眼角瞄了一眼家丁口中的大人,五官清秀,皮肤白净,文文弱弱的,看起来是个好哄骗的主子。
头发挡住了我大半张脸,垂眸暗自偷笑,然后用手捂着胳膊,极其逼真地痛声大叫。
果不其然,听了我这声大叫,刚被家丁扶起来的他便急步走到我面前停下,弯腰关切的问我:“你没事吧?”他的声音同他长相一样,令人感觉既温柔又舒心。
我含着泪委屈地看着他:“公子,我好痛……”
他对我友好的伸出手,笑道:“那跟我回去可好?我照顾你。”
我眼睛陡然变亮,不敢置信地问他:“公子说的可是真的?”
对于我的转变,他的神情到没有多大变化,含笑将我扶起来,柔声道:“只要你愿意随我回去,这自然是真的。”
我想都没想就连忙点头。
他笑出声来,亲手把我扶上马车,留下一拨人震撼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
15。点绛唇(2)()
【2】
钻进车厢内,我没有立刻坐下来,因为刚才那一摔,我本来就不怎么干净的衣服此时更是灰尘泥土沾满身,只怕这一坐,那凳子上铺着的白色垫子就会被我毁了。
唐风随后跟了上来,见我站在一边,疑惑道:“怎么不坐?”
我摆摆手,不好意思地笑道:“身上太脏。”
他抿嘴一笑,拉住我的手,牵到座位上坐下,说:“在我这里没有那多的顾忌,既然我已经决定要带你回家,那你就是家里的一份子了,你要把这些东西都当作是你的。”
我抽回满是灰尘的手,摇头失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收留我,不过还是谢谢你。”
他愣了愣,尔后嘴角噙笑:“无需客气,今日也算你我有缘。”
我耸耸肩,坐到座位那头,遥遥看他,说:“今日有缘,却不知道未来是否也是。我是乞丐窝里长大的,说话做事自是不像那些大家闺秀,就怕你哪日嫌弃我,就不要我了。”
他摇头轻笑:“这你倒是多想了,我唐风从来不做那种事。”眸子蓦地一亮,像是想起什么,“忘记介绍了,我叫唐风,是念欢居的老板。”
念欢居我是知道的,在城中心,是一家胭脂铺,长安城里大约九成的女性买胭脂水粉都会选择那里,据说是又便宜又好用。
他含笑看我,嗓音柔和:“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用手指着自己,见他点头,实话说道,“清弄。”
“真是个好名字。”
话虽这么说,我却清楚看见他的眸子黯淡下来。
没有细想,见他神情有些落寞,我便开玩笑道:“唐风,你把我带回你家里,是准备让我当丫鬟,小妾还是什么?”车外传来轻蔑一笑。
知道是刚才那个摔我的家丁,我隔着帘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顿了顿,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转而问起我的年纪:“你多大了?”
我扳指算了算:“应该是十六。”
他点点头,然后垂了眼帘。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半晌,他抬头看我,目光深深:“不是丫鬟也不是小妾,让你做正房如何?”
我立刻被这话惊在原地,动弹不得。
此时车外也传来异响。
过了好久,我才慢慢找回思想,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干笑看他:“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不必当真。”
他按住我发抖的手:“我是认真的。”
我笑得都快哭了:“可是我怎么都不敢相信啊。”
他干脆站在我面前,俯视看着我的眼睛,道:“十日后我们就成婚,这样你信吗?”
或许是他的表情太过严肃,又或许是我受够了乞丐的生活,不管怎样,我最后还是和他回去了。
“对了。”在下车前他突然叫住我,“清弄这名字太寡淡,以后你就叫虞欢吧。”
16。点绛唇(3)()
【3】
回到唐宅,唐风安排了一个丫鬟给我,说是服侍我去偏房洗澡换装。
我泡在浴桶里,水面飘着的花瓣让我一阵恍惚一阵清醒,谁曾想到,我居然会有今日?眼前是一片氤氲袅袅,心里没由来的开始紧张,却不知道紧张的原因。
清洗完毕后,丫鬟为我换上早就准备好的靛蓝华服,应我的要求,并没有加太多的繁琐贵重的珠钗在我头上,只装饰了一两朵珠花,然后就是妆粉描眉,上唇脂贴花钿,直到丫鬟把铜镜拿到我面前,我愣了许久才终于认清镜子里的那个人就是现在的我。
随丫鬟去了前厅,只见好多人都站在院子里,看服饰应该都是宅子里的下人们。
“公子,姑娘来了。”丫鬟低首,轻声道。
唐风转头看我,院子里的所有人也跟着转头看我。
然后是连续的倒吸声。
我耳力一直不错,尽管那些丫鬟使劲压低声音对话,还是被我听得一清二楚。
“你看见没,这长的也太像了吧……”
“从来没见过有人竟然会长得这般相像……”
“是呀……”
蹙了眉,我疑惑地转头看向唐风,却见他微张嘴,目光灼灼地看我。
“虞欢,过来。”
愣了好久,我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虞欢”是在叫我。
我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慢吞吞走过去:“什么事?”
音未息,我已经被他拉入怀里。他很高,我的耳朵刚好贴在他心脏的位置,听着里面闷重的一次次跳动声,不知为什么我竟然红了脸。
他把我搂得很紧,就像是要互溶骨血一般,控在腰间的大手有些颤抖。
起先他的下巴还抵着我的头顶,后来慢慢移到我的耳旁,灼热的气息悉数喷在耳朵上,我忍不住颤了颤。
“我就知道……”没头没尾的话让我咦了一声。
耳旁的呼吸一滞,只听他声音沙哑道:“我真庆辛,居然发现了你。”
我顺口接道:“这就是缘分。”
然后是他的耳畔呢喃:“是呀……缘分……”
十日后,唐风兑现了当初的承诺,娶我为妻。
宴请的宾客虽然不多,但都是长安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不知道为何,唐风并没有按照传统的婚礼方式让我在新房里等着,反而让我露脸和他一起给每位客人敬酒,每走一圈,他都会重复一句:“这是我妻子,虞欢。”
我虽然面带微笑,尽量做一个让外人看起来我很贤良淑德的样子,可听到他一次次向人用“虞欢”这个名字来介绍我的身份时,心脏越来越沉重,似有一个大铅块压在上面,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对一个称呼这么在乎。
唐宅门外,是一大群手拿破碗,蓬头垢面的乞丐,那里一大半的人我都认识,不是和我抢过饭,就是与我打过架,反正没一个好的。
站在一个人少的位置,我冷冷地与他们对视,良久,我拉过一个丫鬟附耳说了几句,不一会儿,大门就被人关上。
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一声极其轻蔑的笑从我嘴角溢出来。
17。点绛唇(4)()
【4】
上弦月,皎皎月光洒满庭院,窗户半开,微风中带着些许酒味。
我坐在喜床边上,面前重新被盖上喜帕,一呼一吸间,除了自己身上的脂粉味,还有两旁红烛燃烧的味道。
我的脸很烫,不知道是被厚重的礼服焐热的,还是想到待会儿要做的事而感到紧张害羞。
眼前闪过十天前我初见唐风时的情景,那个时候我还是个脏兮兮的乞丐,但当我遇上了他,仅仅十天时间,我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解决了温饱,就连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东西,我现在都拥有着。
真真是应了那一句“麻雀变凤凰”。
想到这里,我不禁溢笑出声。
唐风在这时推门进来,有冷风灌进来,空气里的酒味顿时浓郁不少。
“在笑什么?”他的脚步很轻,声音也轻。
我抿了抿唇,柔声回答:“我在笑,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这么久都还没回来。”
他轻轻一笑,坐到我的身旁:“谁我都可以不要,就是不能不要你。”
喜帕下,我的嘴角随之勾起,娇嗔道:“油嘴滑舌。”
他并没有给我什么提示,就在我说完那句话后,喜帕已被他掀至头顶。
酒精让他白净的脸上染了一层绯色,眸子极亮,怕是最亮的星子也比不上他的眼睛。他捧住我的脸,直直望入我的眼睛:“虞欢,今天的你是我见过最美的你。”
我羞涩地垂了眸子,不敢再与他对视。
他的身子向我倾过来,我反射性的往后倒,眼看就要撞倒床柱,腰及时被他搂住。
心里陡然一紧,我急急抓住胸前的衣襟。
他将我扶稳,见我这样,眸中含笑地看我:“别怕,今晚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挑起我耳边的一缕青丝,更加专注的看我,“等你能够适应的那一天,我们再洞房也不迟。”
听他这么说,我顿时如赦大令。松了拽住衣襟的手,往后挪了挪,摘掉头上华美但异常沉重的凤冠,噌噌褪掉鞋子,麻利的爬上·床,缩在床的最里面对他招手:“快睡吧,今天忙了一天该累了。”
他点点头,脱掉外面的喜服,仅着亵。衣的睡到我旁边,我惊得立刻闭上眼。
腰间被一双大手环上,耳边尽是他的气息:“好好睡吧。”
**无事。
随后的日子,我都过的很幸福,唐风待我极好,大事小事都让我做主,后来有多嘴的丫鬟把这事儿说了出去,整个长安城的人都知道唐风是个极疼自己娘子的人。
我很欢喜这份嫉妒,也很享受这份嫉妒,因为那是唐风爱我的表现。
如果姜虞欢没有突然出现,我相信我会和唐风相爱到死去,就算那时他爱我,也不过是因为我偏巧长得像姜虞欢,他心中的挚爱而已。
18。点绛唇(5)()
【5】
姜虞欢出现的那日,我正好去了念欢居。唐风进了新货,本来说好是他去的,结果不知从哪飞来一只信鸽,他看了内容之后就兴冲冲地跑出去了,留下我一人在书房。
看着唐风离去的地方,我心不在焉地翻了翻桌上的诗经,想着货还等着签收,迟疑良久,我出了书房,随手拉住一个扫地的家丁,告诉他如果唐风回来后问我去了哪里,就说我去店里收货了,见那家丁连声说好,我这才安心出门。
一个时辰后,我回到唐宅,管家正在修剪树枝,我望了望前厅,没见着唐风的影子,走过去询问管家:“管家,公子还没有回来吗?”
听着我的声音,管家手中的大剪刀陡然掉落在地,我惊诧地看着他颤栗的身子,不禁问道:“你怎么?”
管家回过身来不敢置信地看着我,身体打哆嗦,声音也跟着打哆嗦:“夫……夫人,你不是出去了吗?怎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笑笑:“只是收收货,又花不了多长时间。”然后再次问他,“唐风回来了吗?”
管家僵硬地点头,我又问他在哪里,他指了个方位,说:“在后院。”
道了声谢,我脚步轻快地向那儿走去。
我手上拿着一个木盒子,那里面装着两枚我精心挑选了半个时辰的白玉双鹤玉佩,我让老板在两块玉佩的背面分别刻上“风”字和“清”字,代表着我和唐风的名字。本质里,我还是喜欢自己的名字。
还没到后院,我就已经听见了唐风的声音,他的语气很是激动:“……我怎么会忘记你!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是任何人都不能代替的!”
脸上的笑容变僵,我停住脚步,呆愣在原地。
有女声略带哭腔,幽怨道:“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心里只有我一个,那你那个妻子是怎么回事?”最后一句语调颇高,“唐风,你就是这样爱我的吗?”
有灰尘正好落在我的眼睛里,我没管,任凭眼泪扑簌簌地流下来。
唐风的声音很低:“欢儿,我没有背叛你。念欢居念欢居,我心心念念的都是你,就连虞欢——就是我迎娶的那个女子,我也是因为她长得太过像你,所以才会娶她,你看我给她改的名字都是你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好一会儿,才续道:“欢儿,我们青梅竹马,互通心意,我知晓那时的我给不了你荣华富贵,所以你才会抛弃我,瞒着我进宫选秀……”
她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话:“那你现在是在怪我了?”
唐风急了:“不是,欢儿我不是那个意——”
“夫人,你怎么在这里?”背后忽然传来一声高呼,我识得那个声音,是之前那个扫地家丁。
那头,激烈的对话已经戛然而止。
19。点绛唇(6)()
【6】
我抬袖,不着痕迹德拭掉泪水,转身看向他。
那家丁好像不知道唐风就在后院,见我容色淡然,嘻嘻笑道:“夫人不是和公子在一起么?怎么现在就夫人一人了?”低头瞧见我手上的木盒,了然一笑,“夫人可是又出门给公子买定情信物去了?小的就说呢,刚会儿还见着夫人和公子一道回来,怎么现在没和公子在一起,手上反到多了个木盒子了。”然后又对我咧嘴一笑:“夫人,你真是有心。”
后院有茶杯摔碎在地,我还未表态,那家丁又兀自道:“怎么会有茶杯摔碎的声音?莫不是公子在后院喝茶?”说着探身就准备去看,我拦住了他。
我想问他前世是不是查案的,问题怎么会那么多,耳边就已经有了脚步靠近的声音。
我微微侧身,没过多久,唐风便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穿着莲青烟萝纱衣的貌美女子。
瞧见我,她并没有没太过惊讶,嘴角微勾,冷冷道:“还真是与我长得一模一样。”
旁边,扫地家丁已经彻底惊住了,目瞪口呆地在我和女子脸上反复回看,不敢置信道:“两个……两个夫人?”
听了这话,唐风本就苍白的脸更无血色,狠狠瞪了家丁一眼,家丁的身体抖了抖,立刻转身跑开。
女子莲花移步向我走近,腰上的禁步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荡,却未发出声响,七色长穗宫绦悬挂腰间,身上佩戴的所有饰品,皆不是常人能够得到的。
想起之前他们的对话,我顿时了然,她果然是宫中出来的人。
走近后,也不知她身上是什么味儿,我没忍住,响亮地打了个喷嚏,顺手就用袖子抹了抹鼻子,抬眼时却看见她一脸鄙夷地看我:“还真是骨子里的卑贱呢,当了几年的唐夫人,该懂得的规矩你难道还没学会么?真是可惜了我的一张脸。”
听闻,我故意将袖子往她面前甩了甩,她立刻像避瘟神一样地退后三步,美目喷火地看我,嗓音陡然拔尖:“你在干什么?”
我摸了摸鼻尖,笑道:“抖抖卑贱而已。”
她的贝齿咬得直响,我靠近她一些,露出一个自认为最美也最有自信的笑容看她,故作温柔道:“我不知道姑娘是何人,不过你既是知道我是唐家的夫人,却还不顾礼节对我大呼小叫,真是可惜了这一身派头。”
我话刚说完,唐风就从一旁将她挡在身后,像母鸡护小鸡似的,以前含笑的眸子也已经变成了愤怒。他冷冷地盯着我,凉声道:“虞欢你够了,不准欺负欢儿。”
“我欺负她?”我像是听见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唐风你有没有长眼睛,是谁先欺负谁你难道没看出来吗?”这下换我凉声质问他,“你口口声声叫我‘虞欢’,难道你就不觉得讽刺吗?你把别人的名字加在我身上,你难道不觉得别扭吗?”
20。点绛唇(7)()
【7】
他的面上陡然显出一抹红,怒不可遏道:“够了!这是你对自己丈夫该用的语气吗吗?”
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轻轻“哦”了一声,透过蒙蒙水雾看他,说:“你也知道你是我丈夫吗?那你现在因为别的女人而对你的结发妻子大声大吼,这就是你做丈夫的态度吗?”
“你够了!”
利落地一巴掌甩在我的脸上,喉间顿时漫上一股腥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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