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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长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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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乞丐偷偷摸摸将怀中东西取出,是本线装崭新的书。

    嘟囔了一声又白干了,小乞丐随手撇下书,离开胡同。

    啪——

    崭新泛着墨香的西游记砸进湿软泥土,单薄纸张被你谁沁透……

    一只干瘦手掌忽然拿起它,轻抖了抖甩去其上泥土。

    “谁将书丢在了这里?”

    这是个干瘦中年人,山羊胡,一席青色长褂子。肩膀被房檐滴下的水打湿,颜色更深。

    他左右看了看,见无人就轻摇头暂时将书收起。一路前行,来到一片普通民居。

    “承福,今儿回来这么早?”刚回到院中,就听屋内传来妻子声音。

    徐承福叹了口气:“最近赏钱的客人越来越少。一天也挣不了几个铜子,还留在那干嘛。”

    他声音抑扬顿挫,有格外韵感。

    一名妇人从房中走出,面带柔色:“还是那般不景气吗?”

    徐承福点头:“你先忙吧,我回房想些办法。”

    回到卧房,随手将捡到那书丢到角落。坐桌前沉思。

    说书是个脑力活。若讲的故事不吸引人,说的再多也无用。可故事不是那般好找,也不是那般好想。

    徐承福伏在案前,研墨取纸抬笔,写满一张又一张。

    转眼已是黄昏。门外传来妻子唤声。

    “承福,该吃饭了。”

    “知道了。”徐承福应声,将笔落下。自言自语:“先这样吧,若再不行……”

    吃过晚饭,早早脱衣歇息。

    第二日一早,徐承福来到客栈。大厅客人两两三三,甚是冷清。

    武侯城客栈生意大都冷落几分,唯一变得热闹的便是明朗客栈。自从得知童声案首,关内侯李仙缘住在那里后,明朗客栈天天爆满,位子供不应求。

    与往常一样,徐承福上了台前,一敲惊堂木。

    几名谈论客人望来,徐承福轻咳一声:“上回说到……”

    ……

    “气得哇哇大叫。他说了什么?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

    啪——

    徐承福重重一拍惊堂木。

    “分解!”

    无人叫好,只有酒杯相碰,碗筷相撞之声。

    看着客栈中零星做着的十几人,再看身前盆中仅有的一枚铜板。徐承福苦笑一声,拿出那铜板在身上擦了擦,放入袖中。

    一天收入,从早讲到黄昏。

    ……

    “我回来了。”拖着沉重步子,徐承福转身关上院门。

    毛毛细雨飘落,各家烟筒寥寥升起青烟,一片朦胧之感。

    “夫君……”妻子从内屋走出。

    徐承福苦笑从袖中拿出那枚铜钱晃了晃:“今日一天就赚了一枚铜板。”

    妇人神色担忧,徐承福摆手,表示无事:“听说明朗客栈热闹,明日我去那里试试。”

    徐承福回到房中,深深吐出一口浊气。良久一声长叹。

    “难啊……”

    一道灵光忽从脑中掠过。徐承福微微坐直,疑惑环视周遭,随即目光微凝看向昨日捡回来的那本书。

    他捡这本书本是顺手而为,扔在角落便忘了。只是刚才不知怎地,又想起它来。

    徐承福伸手拿起书,书的封面已被黄泥糊住,看不真切。唯有下方一行小字标有作者名字。

    “李仙缘?”

    徐承福轻咦。

章八十一。说书计() 
封面与扉页连带后面几页被泥水糊住,干后黏在一起,强行只能扯坏,无奈下徐承福翻开后页

    这里正是孙悟空在斜月三星洞前拜师那段。

    徐承福扫了两眼,眼睛好似被粘住,再也移不开。只觉得这新奇有趣,孙悟空家喻户晓,可拜师这段闻所未闻。

    徐承福起初以为是欺世盗名之辈借着李仙缘名字招摇撞骗,如此一看,一般人绝无可能写出此书。

    “只是怎地从未听说过……”徐承福生疑。李仙缘在武侯县声名显赫,上到花甲老者下到黄口小儿,没有不知道的。每次诗出市面都会出现大批仿品,又被抢售一空。那两首异象诗真迹更是有人出几千两欲买。

    异象诗自然不值如此价钱,李仙缘值。以李仙缘年纪做出气象诗,日后成就不可限量。更不会做出卖真迹这种举动。到了那时一字千金,这两首诗彻底成了孤本。

    徐承福翻动书页,可惜书沾了水,书页受损。要不黏在一起,要不被泥巴糊住,看不清字迹。

    “妻子,咱家还有多钱。”徐承福高喊。

    不一会儿妇人进来,告诉他:“还余下半贯。”

    “怎地就剩这些了。”徐承福语气不善。这可是全部家当。

    妇人苦笑:“这家全指着你赚钱,可最近每天只能拿回几文钱,日常吃食都不够。前阵子父亲重病又花了一笔,哪还有余钱啊。”

    徐承福一怔,恍然想起已经吃了很久的咸菜清粥。

    他面色难看,环视一圈家徒四壁,叹了口气道:“你先将这钱给我,我买些东西。”

    妇人点头,反身取了挂在一串红绳上的铜钱给他。也不问他要来何用。

    “路上小心些。”妇人轻声嘱咐,眸中满是柔情。

    徐承福深凝妻子一眼,点头拿上钱,出门直奔城西华书阁而去。

    徐远远就看到华书阁门前立一摊子,摊前人头攒动,街道挤得水泄不通。细雨都无法阻止他们的热情。

    “这么热闹。”徐承福始料未及。

    同样始料未及的还有伙计和刘掌柜。谁能想到一百文一本的书这些文人墨客也抢着去买。与昨日冷冷清清反差明显。

    他们明显小觑了李仙缘的名气。单是冲着这个名字,哪怕卖一两也大有人买。

    一传十,十传百。来的人自然多了。

    不时有买到书的从人群挤出,欢天喜地如获至宝抱着快步离开。

    生怕抢不到,徐承福忙挤进人群。

    盏茶功夫,一队官差赶来,问明原因后非但没让华书阁撤掉摊子,反而维持起来。李仙缘是武侯县大名人,他们当然不会使绊子阻止。

    小半个时辰,满头大汗的徐承福终于拍到摊位前,就听伙计高喊:“一百文一本,绝无二价!”

    华书阁倒也实在,没因人多而涨价。

    可这仍不是徐承福买得起的。他瞪大眼睛喝道:“怎地如此贵!”

    伙计道:“书有两指厚三百余页,印就花了九十文。李公子虽没定价,可你总不能让他一分不赚吧!”

    周围纷纷响起附和。后面还有人劝徐承福没钱便别买。

    徐承福叹息一声,转身欲走。可每天说书,所挣寥寥无几的一幕在脑中浮现。

    他一咬牙,返身回到摊前,满是肉痛取出一串铜钱一文一文数去。

    “九八、九九、一百!给你!”徐承福将铜钱扣在案上推出,抓起一本西游记转身快步挤开人群离去。他不敢回头,生怕舍不得那钱。

    人群热情不减,摊子上高高摞起的书已少了大半。

    徐承福将书与铜钱揣入怀,双手紧捂。待之如宝玉。碰见有熟人打招呼也置之不理,埋头快步。直至回家将门闩挂上方才长舒口气。

    无论如何,书买回来了。

    徐承福跟妻子说了一句今天不吃饭了,躲进房中闷头看书。妻子知道他这偏执性子,苦笑着将方取出的米倒回米袋。

    不过一天不吃,没什么大碍。

    她来到内屋,拾起还没做完的木工活。

    她父亲是木工,因此耳融目染学了一些。一位邻居要她刻副菩萨像,事成之后答应给二十文,自然不会推脱。

    深夜,万物寂寥。

    床上妇人朦胧睁眼,见油灯下丈夫还在捧书夜读,不由道:“承福,还不睡吗。”

    “马上,马上。”徐承福愣愣回了一句,口中念念有词说着什么,细听去,是在念诵西游记中一段情节,却是白话文版。

    ……

    鸡鸣时分,天蒙蒙亮。妇人睁眼,见丈夫已经起来,坐桌前念叨,如中了魔般。

    妇人再看身旁整洁床铺,就知丈夫不是起得早,而是一夜未睡。

    妇人起床穿衣,先是将窗打开。窗外天空阴沉细雨如丝。她出了门准备早饭。而徐承福做于桌前,手捧西游记摇头晃脑,念叨些什么。

    厨房,妇人埋头准备早食,却听院中一阵脚步声,不由看去。就见丈夫也未打伞,微低着头快步走向大门。

    “不吃了早饭再去吗。”

    “不吃了。”徐承福头也不回,出门而去。

    妇人倚在门边,目光担忧。

    片刻后悠悠收回目光,将灶熄灭,来至满地碎木屑的角落。

    她坐在板凳上,拿起手掌大,有了几分雏形的人形木雕。

    说来那户人家也怪,拿了一副字画让她照着刻成菩萨。可那画中人明明是个十三四岁,气质淡然的少年。

    另一边,徐承福行走匆匆。

    细雨落在长袍上,浮起细细一层水珠。

    不多时来到客栈门前,掀帘进入。

    一片喧嚣与热浪铺面,客栈暖和,无外面阴凉。

    再一看大厅,座无虚席甚是热闹。

    和小二说了来意,小二告诉他李仙缘前日便走了,不过再次说书可以,说李仙缘的书更好了。

    徐承福上了台前,先是如十几年的习惯,清了清嗓子。

    有人认出他来,笑道:“说书的,今日是讲宫门计还是石头传啊?”

    一片符合声中,徐承福定了定心,摇头道:“都不是。今日我将讲个新段子。而这内容呢,是由双异象双气象,童生案首,当朝六品关内侯李仙缘所写,名为——”

    啪——

    惊堂木重重一拍,客栈霎时无声。

    “西——游——记!”

章八十二。功德力() 
众多目光望来,徐承福深知个中滋味。胃口吊得越高,观众便越是好奇。只“李仙缘”二字就足以引起他们兴趣。第一步算是成了。

    有一食客喊道:“李公子诗名远近闻名,可未传他还写过书。你莫不是在匡我们。”

    另一人道:“此事我倒知,城西华书阁就在卖李爵爷的书,好像就叫这西游记。”

    “西游记?唐僧师徒我听的耳根子都腻了,来回就那么几难,有甚好讲的。这真是李公子所写?还是李公子给唐僧等人写的诗啊。”

    靠台前一人笑喊:“别卖官司了。快些讲来。我们都没上过私塾,那些个诗词歌赋也不太懂。不过既然是李爵爷的,我们听听又何妨,对不对?”

    徐承福一捋山羊胡:“非也非也。李公子这书,既不是诗词也不是歌赋。且听我慢慢道来。”

    啪——

    “话说,天下分四大部洲。东胜神洲、西牛贺洲、南赡部洲、北俱芦洲。这东胜神州有一国名傲来国。傲来国有一花果山,山顶有一仙石,这仙石自开天辟地便存,受天真地秀,日精月华。内里孕育一仙胎……”

    台上说书先生抑扬顿挫,台下食客如痴如醉。甚至门外窗外都有不少人探头聆听,连小二都倚着柜台,怔怔听着。不过都在听说书,也无人喊他做事。

    李仙缘曾尽量高估西游记,毕竟前世经典,放到这里再弱也弱不到哪去。可他还是小觑了西游记一书在此间影响力。

    在到处都是书生遇女鬼,愿与君欢好。侠客行千里,仗剑行江湖一流的志怪志人中,一本神话体系无比醒目。

    不然也不会西游记一书方写完,异象显现,好似立地成佛一般。

    尤其西游记早有其闻,说书史记屡见不鲜,只是哪有这般详细,好似李仙缘亲身经历一般。

    转眼便说了一个时辰,徐承福端起案上茶轻酌一口润润喉咙,继续道:“……猴王便被那菩提起了孙悟空一名,意为悟空!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自从盘古破鸿蒙,开辟从兹清浊辨。覆载群生仰至仁,发明万物皆成善。欲知造化会元功,须看西游释厄传。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

    啪——

    惊堂木一排,台下众人一个激灵。

    “分解!”

    良久沉寂,忽然爆发如雷叫好。

    喧嚣震得客栈隆隆作响,就连外面也都清晰可闻。

    徐承福看了眼台下盆中一层铜钱,还有几块碎银,长舒口气。

    盆丰钵满。

    徐承福下了台,厅中起哄让徐承福再说一段。他连连摆手推脱,言若要听,明日早些来就是。

    客栈给他送了点小菜,徐承福又买了条新鲜鲤鱼,两手拎着一路哼着,心情极好回到家中。

    来到厨房,见妻子正忙碌,徐承福颇有几分得意将手里鲤鱼抵去:“拿去做了。”

    “你是不是去偷了?”妻子惊讶。这条鱼起码二十文前。

    “荒唐,你丈夫我一派正派,怎能做偷鸡摸狗之事。”徐承福哼了一声,将白日之事统统告诉妻子。

    妻子问:“是李公子的书帮了你?”

    徐承福点头,哗啦从怀里掏出大把铜钱,其中还有雪白碎银几块:“你将这些碎银放起,无论如何都不许取出。”

    “为何?”妻子不解。碎银数去有五六两之多,而铜钱看着多,不过才百文。千文是为一贯,一贯也只有一两白银罢了。

    徐承福捋胡须,再没有前日那般落魄唏嘘:“吃井不忘挖井人,今天能有如此全靠李公子,又怎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人。待李公子回来,我便将这些钱给李公子送去。他或许不稀罕这些,但也总归是我的心意。”

    见妻子不断数着那些铜钱,徐承福笑骂:“真没出息。”

    虽然一炷香前他也数了又数。

    妻子嗔道:“你呀,别得意太早。谁知明日后日会是如何,能否赚的如此多。”

    徐承福眼睛一瞪:“这书是李大人所写,哪还有差!”

    “好好,有空去买些东西拜访下他。”妻子见丈夫急了,柔声附和。“你去放起来吧,我去做饭。”

    徐承福点头。

    似是久违有了豪气,吃过晚饭,徐承福拉着妻子回房,妇人想到什么,面色微红跟着进去,不一会儿,烛光熄灭。

    窗外细雨雨丝。

    翌日一早,徐承福早早出了门。妇人姗姗出房门,将长发盘起,回想昨夜不由面泛红霞,暗唾一声。

    她忽然想起木刻一事,两块菩萨像已经雕完,还没来得及送去。于是整理一番衣衫,找来块净布盖在手掌高的塑像上,出门来到此接另外一家民居。

    开门的是名中年人,长袍打着几个补丁。他闻言忙接过道谢,取了二十文递去。

    换做之前妇人便收下了。只是如今丈夫已经赚钱,便拿邻里之间不用客气推脱,告辞回家。

    “儿子,是谁来了?”

    中年人目送妇人回家,身后院子忽然传来苍老喊声。

    “是徐大哥的内人,前日托她刻的李大人塑像送来了。”

    院中声音一下变得急切:“哦?快拿来让我看看。”

    中年人应了一声,关上门回到院中。

    院子不大,东南角有一老枣树,树下摆着一副桌椅。一名老妇人坐在椅子上,颤颤巍巍要起来。

    中年人忙扶起母亲,叫她别急。将净布盖着的两个木刻放在桌上。揭开净布。

    两块木雕一样,立于案上。一席长衫飘飘,样貌是个年纪是三四岁的少年郎,嘴唇轻抿眸子淡然,脑后一团佛光。瞧他眉目,竟与李仙缘有六七分相像。妇人着实手巧,

    中年人回房取了两个蒲团一鼎香炉,香炉放雕像前,立一燃香,扶着老母款款下跪。

    老妇人诚恳双手合十:“李大人,老身这条贱命是您所救。来世愿做牛做马……”

    “母债子偿。您救了我母亲,便是我青山的恩人。来世愿代替母亲做牛做马!”中年人字字有力,声荡院落,低头深深叩首。

章八十三。马永丰() 
与此同时。第一平台之上的李仙缘忽有所感,抬头望天。

    每九十九阶就有一平台,想来是怕有人摔倒,从山顶直滚到山脚。

    天空乌云密布,清凉之风吹过,衣袍抖动,山下树叶哗哗作响,荡起圈圈涟漪。

    一抹浅浅朱红印记在眉间浮现,不过几息便又隐去。李仙缘自然不知,却感到眉间泛起丝丝热意,伸手触摸,什么也没有。

    望了眼身前,台阶上零星几道身影。望了眼身后,有少年少女走上来。

    微托了托背后竹筒,李仙缘迈步继续。

    许是心理作用,许是体质的确在变差。爬到一半李仙缘便觉双腿发软,面颊惨白唇无血色。而这时无论身前身后的其他人都面色如常。衬托的他有如柔弱公子。

    脚下踏了个空,忙稳住身形才没让自己滚下。李仙缘驻足,打算暂且歇息片刻。

    方一停下,额头便沁出密麻汗珠,后背更是被汗水沁透无数次,被风吹干无数次。

    有后来人赶上,是个翩翩少年,好奇望来拱手道:“可需要帮助?”

    李仙缘摆手道谢,少年客套几番,超过李仙缘继续攀登。

    此处风景颇好,一眼望去青山连绵,远处飞鸿仙鹤。

    休息一刻,李仙缘起身,抿着嘴唇,拖动胀疼的双腿,一步一步继续向山顶爬去。

    若连这点意志都没有,谈何修仙。

    李仙缘即将爬上三十六段台阶,时辰已是正午,不过天色依旧阴沉。

    还剩最后十几阶,李仙缘驻足,擦掉额头浮现的冷汗,又将发丝归拢,方才迈步踏上最后台阶,出现北斗派山门前。

    山门高三丈,飞檐斗拱碧瓦朱甍,高挂牌匾上北斗派三字深深刻入石中。门后先是一块巨大青石平台,后方建筑连绵。

    两名北斗派弟子一左一右站立,具是青年,身着灰色道袍,袖口印北斗七星。

    李仙缘吐出口浊气。向前几步远离台阶,免得站立不稳滚下去。随即他从包袱中拿出高善终所写之信递给一名弟子。

    “劳烦将此信交给马永丰师兄。”李仙缘不识他,但叫师兄总没错。

    两名弟子对视一眼,接信那人点头:“这位师叔请稍等。”说罢转身跑入门内。

    师叔?李仙缘微怔。有几分明了。想来这位马永丰身份颇高,自己唤他师兄,被这些弟子当成马永丰同辈了。

    修士随性。尤其是那些修为高、成了神仙那票人。在门派、天庭待着无事,总会下凡入世找些事做,美名其曰修心,实则是在玩。

    最有名气的便是那吕洞宾了。玉帝好似也不管他,整日在凡间肆意妄为。故凡间故事也是他的流传最多。

    如变成蟒精吓唬纯阳派山下的村民,纯阳派弟子赶到发现是自己祖师爷在玩,个个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如和一名武林好汉结伴而行半月,到最后哪个武林人士也没发现异样。亦或是变成一女子跑到青楼卖唱。更甚者是变成女子和一负心汉成亲。将他骗的人财两空拂袖而走。

    大概是他起的坏头,不少大能神仙纷纷如此。如变成青牛跑去耕地,突然口吐人言把那家农户吓个够呛。亦或是为老不尊的老太婆神仙变成十四五岁的妙龄少女,跑到书院勾搭那些秀才。

    因此谁也不知朝夕相处朋友是谁,或许就是个神仙假扮的?李仙缘倒也想过小青有这嫌疑,不过随即抹去。小青天天吃草黄豆,哪个神仙这么拼。

    李仙缘就被这二名弟子当成了这种存在。他气质出尘,眉间一点残缺梅花墨印更是有如谪仙,说是普通人想来无人信。

    不多时那弟子跑回来,对李仙缘恭敬道:“师叔,马师伯唤您进去。”

    “……”李仙缘一言未发,点头跟在后面。

    平台上站有百名少年少女,准备测试是否具有灵根。此环将刷下近半的人数。毕竟除了那些拜师的,还有许多是碰碰运气看自己是否身具灵根。

    李仙缘被引领着从平台一侧穿过,复行一刻钟来至后山一处木楼前。

    “师叔,马师伯就在里面。”弟子驻足,伸手指到。

    李仙缘点头道谢,双腿微颤迈步踏上木梯,伸手叩门。

    “请进。”一道低沉嗓音从门内穿出。

    李仙缘推门,见一席道袍青年盘坐矮桌,手持白字落于棋盘。侧脸对李仙缘。

    他对面无人,不知在和谁博弈。只是就见他又抓起黑子,落于棋盘上。

    香炉青烟袅袅,弥漫房中有若仙气。

    “请坐。”落下黑子,马永丰转头一指矮桌对面蒲团。

    李仙缘转身关门,来到马永丰对面坐下。眉头微微一蹙,腿胀得要命。

    他抬头,看到马永丰模样一愣。原因无他,这居然是个中年人。

    那高善终也不过二十多岁,也不知是如何认识他的。中年人看上去身份不低。

    “高善终是我当年游历时遇到的,那时他是个少年,性子执拗。也正是如此之后才救了我一命。我欠他一人情,本以为不会再有机会还上了。”中年人看出李仙缘所想,几分感慨。

    “他现在如何?”

    李仙缘答:“武侯城外看守义庄。离此有五百里。”

    他心中微触动。他没想到高善终就这么轻易把人情送给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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