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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珮-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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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每当夜半,山中便会响起《满江红》的歌声,随之即有一道匹练绕空飞舞。有人认出,此乃御剑神功发出的光华。

    消息传出,群雄蜂拥而至,大索天下。如此数十载,歌声突然销声匿迹,匹练亦不复出现,但御剑神功藏于太白山中的传说,依然在江湖上广为流传。

    满清入主中原之时,道观早已塌圮,陕西提督王辅臣,也许是为御剑神功所吸引,也许是看中了此地风景宜人,在此修建了一座避暑山庄。

    康熙十三年,王辅臣反,十四年元月兵败平凉府,山庄亦毁于战火,接着,又被前来寻找御剑神功的八方豪杰掘地三尺,翻了个底朝天。

    五年前,大批工匠突然来到山中,在此大兴土木,建成了这座庄园,不惟其规模扩大了数倍,庄前的山丘上,也建造了凉亭花园,种植了大量奇花异草。原有的林木,也经过精心修整,林中鹤鹿成群,见人不惊,有如世外桃源。

    通常,除了庄中之人,无人胆敢踏入十里之内。

    巳牌时分,天鸣与小神童匆匆赶到庄前的小山上,在一座凉亭中收住身形,入目山下景色,赞不绝口。

    看到“竹林小筑”四字,二人恍然大悟,心中一宽。

    萧玉被掳,二人在崇山林莽中追赶数日,强贼似乎故布疑阵,忽东忽西,所到之处,皆是荒芜人烟的古林绝壑,錯非有黑虎带路,就连小神童这位山中蛇鼠,也会黔驴技穷,晕头转向了。

    他们早就知道萧玉与此庄有些瓜葛,再者,紫衣姑娘卫降雪,除了因误会而与他交过手之外,并没有明显的敌意。萧玉落入她手中,短期内应该不会有危险。

    “若非黑虎带路,真的很难找到这里。”天鸣长吁一口气,道:“她劫持玉妹,必有所谋,你我不可鲁莽,走,先找地方填饱肚腹,再相机行事。”

    二人离去不足一刻,甄护法率众匆匆赶到了。

    “莫非已经入庄了?”大姐引颈四顾,不安地道。

    “不会。”甄护法指指地上的足迹,说:“足迹尚新,去向是正南。阎家堡的教训,他应该记忆犹新,不会如此鲁莽。”

    大姐道:“甄护法所见极是,据眼线密报,此庄神秘莫测,势力极大,庄内布满了机关奇阵,比龙潭虎穴可怕十倍,贸然闯进去凶多吉少,我们应该阻止他,另行设法。”

    “的确可虑。”甄护法焦虑地说:“这家伙桀骜不驯,倔得像头驴,不会听从任何人的劝告。”

    大姐神色怅然,咕哝道:“一个女人,能有一个男人为她舍生忘死,死也瞑目了。”

    甄护法眼中冷芒一闪,道:“妖道得知霸、电二剑进山的消息,近期内必定不敢轻举妄动,机不可失,要设法使他摆脱纠缠,尽快出山东行。”

    “少林寺谋定而后动,岂容他从容脱身?”大姐忧虑地道。

    “会有办法的。”甄护法自信地道:“我等不宜公然露面,离开这里,走!”

    午牌时分,二人一犬来到了庄门前。

    装门紧闭,寂无声息。

    “贫道天鸣,前来拜庄!”天鸣亮声高叫,群峰回应,经久不绝。

    无人理睬,天鸣重复一次,依然如故。

    “有活人出来一个!”他冒火地叫,声如焦雷。

    “鬼叫什么?”侧门洞开,二名黑衣刀手飞身抢出。

    “小辈,你终于来了。”电剑一号接踵而出,在台阶上止步,居高临下,怒视天鸣恨恨地道:“你今日休想生离此地!”

    天鸣“哈哈”笑,说道:“施主目光怨毒,目蕴杀机,似乎与贫道有甚血海深仇一般。数月前的争端,只是意气之争,似乎不该如此。施主,咱们有何怨仇?”

    “仇比海深,恨比天高,董某已等你十七载!”电剑一号咬牙切齿。

    “你姓董?”天鸣心头一跳,心念电转,猛然想起一个人来:“尊驾是金城大侠董飞雄之子董英杰?”

    “不错!杀父之仇,董某靡日不忘!”

    康熙十年,金城大侠董飞雄,受少林主持晦道和尚指使,纠集武当七子,少林十八罗汉等二百余名侠义道高手,将天鸣之父追魂雷霆雷鹏一行四十余人,围困在戈壁大漠之上。双方血战半日,雷鹏一行死伤过半,岌岌可危,天幸各路援兵适时赶到,方始转危为安。群雄则全军尽墨,董飞雄也被宿仇佟氏双煞击毙。

    董英杰曾随父前往甘州,并且见过雷鹏父子,而天鸣生得酷似乃父,因此,董英杰一见之下,立刻认出他了。

    天鸣也认出了董英杰,登时热血上涌,眼前闪过血淋淋的一幕:

    ……千里戈壁,说风怒吼,大雪纷飞,父亲率领数十名令下弟兄,与数百高手浴血奋战。当时,他年仅三岁,与两个出生仅有数月的小弟妹,躲在马车中全身发抖。马车周围杀声雷动,血肉横飞,众弟兄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姨母身中数剑,浑身是血,抛下一对尚在襁褓中小儿女,死在父亲怀中……

    “呼……”他吐出一口怨愤之气,脸色如铁,虎目中杀机怒涌,咬牙道:“先父真不该放虎归山,饶你一条狗命……”

    董英杰亦是咬牙切齿,道:“当年,董某便对令尊说过,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甚好!”天鸣软剑出鞘,不再以出家人自居:“你的生死薄上,有在下的名字,在下的生死薄上,也有你的大名,你我必须有一人饮血剑下!”

    董英杰亦拔出龙泉宝剑,立下门户,沉声道:“不错,你我只有一个人能存活于天地之间,接招!”

    一声冷叱,声到人动,剑发如电耀雷击,身剑合一,抢中宫悍野地进击,每一剑皆直攻要害。

    “铮铮铮……”两支剑狂野地接触,金铁震鸣疾如骤雨,剑气纵横火星飞溅,双方皆施出家传绝学,以无上内力运剑,以硬碰硬展开空前猛烈的生死决斗。

    不知何时,卫降雪出现在台阶之上。董英杰看到姑娘的倩影,斗志愈发旺盛,杀着源源而出,势如狂风骤雨。

    在对方的强大攻势之下,天鸣的剑势受到遏制,表面看去,董英杰似乎控制了七成攻势,但却始终无法突破对方的防卫网。

    董英杰久战无功,开始沉不住气了,攻势愈来愈凌厉,出招的劲道也在逐渐递增,剑气直达八尺,及体直撼心脉,令人难以忍受。

    他一鼓作气攻出五十余招,剑上的力道开始减退,攻势也出现后继无力的征兆。而天鸣的反击次数却开始递增,劲道愈来愈沉重,一而再地攻进对方的防卫网,直指胸腹要害。

    此消彼长,优劣已判。

    “喂!你为何不施出逍遥十二式?”卫降雪突然高叫。这丫头居然胳膊肘儿朝外拐,莫名其妙。

    “庄主!”董英杰全力攻出几剑,迫退天鸣,跃出圈外,抹着汗水不快地叫:“你这是何意?”

    “无意。”姑娘脸上浮出迷人的浅笑,若无其事地说:“生死决斗,你强,你宰了他;他强,他割下你的首级。二位是公平决斗,便该毫无保留地施出生平所学。你已经到了二鼓而衰的地步,而他尚有后手杀着不曾出手,是也不是?”

    “是……”董英杰入目主子迷人的笑靥,头脑一阵眩晕,登时神意飞越,意乱情迷唯唯诺诺。

第27章() 
董英杰之所以投靠卫降雪,除了欲借主子之力报仇雪恨之外,内心深处,还存了有朝一日一亲芳泽的念头。

    卫降雪洞若观火,自然知道此人投靠她为着何来。她俏脸一沉,喝道:“你要报仇,来日方长,我眼下有正事要办,还不退下!”

    “属下遵命!”董英杰一瞥天鸣,含恨而退。

    “你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姑娘深注天鸣,含笑说道。

    “我不会无缘无故地杀人,但不放过任何仇敌。”天鸣冷冷地说:“章云仙是你的人?”

    “他是关中神捕三爪神鹰,一个声名狼藉的恶棍,我会有这等下三滥手下?笑话!”姑娘矢口否认。

    天鸣方知章云仙的真实身份,质问道:“此贼现身诱敌,贵庄的刀手乘机掳走了我的同伴,你敢否认?”

    “我否认!”姑娘理直气壮地否认:“我没有劫持你的同伴。”

    天鸣心中冒火,怒声道:“你可以矢口否认,但我不会善罢干休,我会用一切手段与贵庄周旋,直到你交出我的同伴。我警告你,萧玉如若少了一根汗毛,竹林小筑将会鸡犬不留!”最后一句话声色俱厉,杀气腾腾。

    “我知道你很了不起,但我并不怕你。”姑娘毫不在意他的威胁:“当然,我不会愚蠢地树你这样的强敌,我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盛情心领,施主贵为一庄之主,高手如云,而贫道却是个江湖亡命,不敢高攀!”天鸣断然拒绝了:“贫道亡命江湖,难免染上江湖人的强霸习气,却不喜欢结交满身霸气的朋友,尤其是女强人。”

    笑笑板着脸接言道:“和你这种人交朋友,保证多灾多难小命活不长。骚狐精,废话少说,交出玉姐姐!”

    “什么骚狐精?”姑娘一愕,猛然醒悟,愤怒得像踩了尾巴的猫,跳将起来泼野地叫:“小贼种,莫以为是三仙之徒,便可在此撒野,再敢出言无状,本庄主照样宰你!”

    “就凭你?试试看!”小神童横棍挺胸气壮如牛:“识相的快快放人!”

    卫降雪凤目中迸出了火星,纤掌一抬,搭住了剑柄,一瞥天鸣,粉面上忽地浮出古怪的笑容:“牛鼻子,我真为你深感遗憾。”

    “什么?”天鸣愕然。

    卫降雪道:“似你这等人材,竟与这等下三滥的贱骨头为伍,真是美玉……咯咯咯……你不怕惹一身臭虱,或者冷不防被他洗劫一空……”

    “骚狐精,你下来!”小神童气得发昏,铜棍一顺,便要出手。

    “笑弟,不可鲁莽!”天鸣拦住同伴,责备道:“施主,请口上留德。”

    “辱人者,必自辱之,这是他自找的,你竟来指责我,太不公平了!”姑娘顿足嚷叫,不像发怒,倒像撒娇。

    “公平?”天鸣怒形于色:“施主指使手下,掳掠我的同伴在先,有何公平可言?”

    “休要血口喷人!”姑娘坚决否认:“本庄主根本不知道此事!”

    “你执意不放?”

    “岂有此理!”

    “笑弟,走!”天鸣转身走了。

    话不投机,诉诸武力是必然的结果。

    卫降雪注视他的背影,神色百变,时而柔和,时而乖戾凶狠,数度张口欲言,最终什么也没说。

    繁星满天,山影依稀,夜风习习,松涛如潮。

    夜幕降临,竹林小筑的警戒,加强了三倍。

    庄中广第连云,亭台花木,曲径回廊,颇尽精巧之能。

    山庄占地甚广,以中央的朱楼为中心,四周以三重房舍为外围,分八方建筑,房舍以大小两种形式建造,按八卦位置排列。乾位以三栋大型长屋建位,坤位则以六座小屋建位,房与房之间,有花木亭台,曲径环绕,每栋房皆以巨石为基,十分坚固。即便是白天,陌生人进入这种重楼叠阁之中,也会不辨东西,不知身在何处。夜间闯入,犹如踏进了迷宫,进去容易出来难,准栽。

    庄中灯火通明,但仍然有不少灯火难及之处。偌大的庄园,花木扶疏,房舍连云,要照亮每一个地方,谈何容易。

    二更将尽,一条黑影从东南角飞越红墙,落地化为青烟消失了。

    夜行人通常在三更活动,此乃江湖惯例,所以二名伏哨未能尽职尽责,大意地在假山后低声聊天,话题是白天太白神龙与电剑一号的一场拚斗。

    “……姓董的身为电剑一号,居然不是太白神龙的对手,庄主十分不快……咦!天刚黑,你小子便打瞌睡……”

    说话的老兄看到同伴身躯歪倒,伸手便拽,。忽觉身后有异,本能地回头,脑门挨了一击,眼前金光一闪,遽尔昏厥。

    “贵庄将抢来的姑娘藏在何处?”

    他很快便被弄醒了,耳边有清晰的问话声,想挣扎手脚不听使唤,脸贴在地上,后颈的重物硬得像石头,压得他的头无法转动。

    “不……不知道……”他嘎声叫。

    “混蛋,你再说一声不知道!”耳边的声音充满了凶兆。

    “庄……庄外之事,由快……快刀手负责,小……小的只在庄内警戒……”

    “快刀手在何处?”

    “你杀了我吧……”伏哨拒绝提供,想反抗,耳门挨了一击,再次昏厥。

    六名巡哨手执钢刀,踏着花径鱼贯而行,机警的目光不放过任何可能藏人之处,但却忽略了身后。

    走在末尾的一位仁兄,陡觉后脑一震,全身发软人往下栽,一只大手电也似伸出,勾住脖颈,将他拖入花丛。

    “贵庄的快刀手住在何处?”

    “不知道……”巡哨本能地想挣扎,四肢一动,铁膝便凶狠地顶住了后心,脑后的长辫被大手扯住,用力往后拽,喉咙前出现了一把小刀,轻轻地刮割着喉头的皮肉。

    “老兄,安静些,在下不希望割断你的喉咙,但你必须招供,否则,在下只好割了你再去找别人。”

    “不知……”

    森冷的刀锋轻轻一划,喉头皮开肉裂,锋刃触到喉管的脆骨“吱吱”作响,不深不浅,恰到好处。

    剧痛感与恐惧感同时袭到,巡哨全身一哆嗦,立刻崩溃了。

    “在……西南角……”

    天鸣从东南角侵入,前往西南角,必须穿庄而过。时辰尚早,全庄的人尚未就寝,各处都有人走动。中心地带布有重重警哨,戒备森严,机关重重寸寸生险。他不敢打草惊蛇,不得不退出庄外,绕到西南角。

    庄中共有六十余名快刀手,分别住在两排长屋之中,屋前花木扶疏,廊下摆放了不少盆景,花香袭人。

    入夜之前,庄主传令众刀手,太白神龙有可能会前来滋事,命其严加防范。因此,众刀手皆在各自的寝室内,每排屋前有六名警哨警戒。

    后排西首的寝室内,四位爷正在掷骰子赌钱,四双眼睛皆盯着骰子转,压低嗓门吆五喝六浑忘一切。

    不知何时,身边多了一个人,门外有警哨,居然不知有人在眼皮底下走进了同伴的寝室。

    “四位好兴致。”天鸣负手走近,面带微笑,不带烟火之气,向扭过头来的一位爷含笑点头:“继续赌,哪位输了,可以向贫道借贷,不加利息。”

    四位爷惊跳而起,他却从容落座,顺手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身旁的一位爷猛地反手一掌,劈向他的耳门,奇快绝伦,力道十足。

    天鸣更快,反手一抄,扣住那位爷的脉门一扭一带,左手的茶碗凶猛地砸在他的太阳穴。这位爷一声闷哼,四肢一松失去了知觉。

    “另一位爷张口欲叫,口甫张开,三粒骰子一闪即至,鱼贯而入堵住了喉咙。

    一声刀吟,第三位爷单刀出鞘,一刀挥出。

    天鸣向后一仰,左脚疾飞。

    “唰!”刀锋掠胸而过,差之毫厘,危极险极。

    “噗!”靴尖吻准了刀手的右肘,肘断刀飞,“夺”一声钉在屋顶。

    第四位是庄家,一声怪吼,刀出手击向天鸣,人随刀进,从赌桌上飞越,向外疾窜。

    天鸣伸脚一挑,庄家重心立失,栽出门外。

    门外的警哨立刻知觉,警锣急鸣,全庄大乱。

    天鸣虎扑而出,挥手一掌将庄家打昏,将他扛上肩头一闪即逝。

    卫降雪率四侍女飞掠而至,问明原委,大发雷霆,却不下令追赶。

    天鸣奔上凉亭,将庄家抛在地上。

    笑笑奔上前来,俯身看了看,说:“唔,这家伙我见过,不虚此行。没问出玉姐姐的下落?”

    “他会说的。”天鸣拍拍掌,坐在栏杆上:“施主,你该醒了,起来说话。”

    “你……你想怎样?”庄家翻身坐起,惊恐地问。

    “贵庄主掳走了我的女友,贫道要知道她的下落。”

    “不是我……”

    “贫道没说是你。你是快刀手,不会一无所知。你不说,我另找一个。”

    “我……在下……”

    “我不杀你……”

    “多谢……”

    “不用谢,我会废了你的手脚。”天鸣的语气充满了凶兆:“除非贵庄主立刻放人,向我道歉,否则,我会废了全庄的人,说不说?”

    “我……是关铭和石朴带人干的……”

    “人藏在何处?”

    “人带回来后,立即交给了庄主的侍女,除了庄主和几位贴身侍女,没有人知道人在何处……”

    天鸣暗暗顿足,看情景,除了在那几位侍女身上打主意,别无他途,而他最怕和女人打交道。

    “你该知道贵庄关押人犯的地方。”他无精打采地说。

    果然没有料错,这位爷的确不知道。竹林小筑等级森严,不得逾越一步。他只是一名普通打手,错走一步,脑袋难保。

    他挥挥掌,烦躁地说:“你可以走了,转告贵庄主,明日午时若不放人,休怪贫道大开杀戒!”

    卫降雪无意示弱屈服,翌日清晨,下令庄中高手倾巢出动,大索每一个可以藏人的角落,穷搜天鸣和小神童的下落,一无所获。

    傍晚收兵回营,查点人数,有一组六名刀手只回来一个,全身衣袍破碎,体无完肤。卫降雪一眼看出,这位仁兄是被狗咬伤的。

    据他讲,他这一组,在三十里外的山林中发现了目标,追赶途中,遭到黑虎的扑袭,身负重伤,不得不先行返回。回途中,遇到一群神秘男女,警告说,若不放出太白神龙的女友,竹林小筑将会重蹈阎家堡的覆辙。

    卫降雪听罢,毫不在意,一点也未将警告放在心上。

    她曾警告霸、电二剑,不得招惹太白神龙,而她自己却莫名其妙地一惹再惹,激怒了这位凶神,倘若这群神秘的男女,与妖道再度联手对付她,后果的确十分可怕。但她无意让步,不仅仅是由于颜面和自尊,还有一种连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古怪心理在作祟,促使她卯足了劲要和太白神龙一竞高低。

    她沉思良久好,说道:“紫微,传令电剑七号、八号,明日清晨,去槐树镇问问霸剑,是否查出了这群神秘男女的身份来历。”

    “小婢遵命!庄主,何不请他二人前来助阵……”

    “住口!我的事,我自己应付,不需要任何外援,速去!”

    槐树镇距竹林小筑仅有一日路程,快马当天便可往返。

    蹄声如雷,二名骑手打马如飞,向北狂驰。

    绕过一道山嘴,灰影入目,天鸣手执一根带叶的柳条,站在道中含笑相应。

    “二位行色匆匆,去哪里?”他轻拂柳条,神态自若地问。

    二剑手相互使个眼色,猛加一鞭,催动座骑发狂也似疾冲而上,来势汹汹。

    天鸣卓立不动,直到来骑接近到二丈之内,左手柳枝一晃,右手发出一把飞刀,舌绽焦雷沉喝:“接刀!”

    “希律律……”马儿悲嘶。第一匹马突然马失前蹄向前栽,栽倒在地连人带马向前翻滚,声势惊人。

    “啪!”响声震耳,柳条抽在第二名骑士的后颈,向侧一带。柳条缠着了脖颈,骑士想叫叫不出声来,抓住喉间的柳条栽下马来。

    天鸣赶上一步,一掌劈在他的右肩胛,将他扳转,含笑问道:“施主要去哪里……”

    第一名骑士虎跳而起,剑出鞘“白蛇吐信”疾刺他的后心。

    柳枝疾挥,“铮”然一声,剑被震开,枝梢反卷,抽在偷袭者的脖颈。偷袭者斜冲几步,捂住脖颈,望着天鸣面如死灰,不敢动了。

    “施主,贫道在问你。”天鸣依然和颜悦色。

    “我……在下要去槐树镇……”地上的骑士绝望地回答。

    “唔,那地方我去过,人口不足百户,小的可怜,去镇上有何贵干?”

    “去……去见霸剑和电剑……”骑士吞吞吐吐。

    “去请他二人前来助阵?”他自以为是地问。

    “你若不许在下去,在下可以不去。”骑士聪明地含糊其辞。

    “为什么不去?”天鸣喜悦地道:“一定要去,这一次,贫道要放手一搏,斗斗这两位绝世剑客。二位可以走了,告辞!”

第28章() 
霸、电二剑,三日前去了西安,二骑士未能见到二剑,留下话,连夜返回了。

    这日,竹林小筑按兵不动,天鸣也未采取任何行动,在凉亭中等侯二剑到来。

    午后,小神童捉了一头肥鹿,架在凉亭前烤炙。

    鹿肉渐熟,其色焦黄,香气四溢。

    卫降雪单人独剑,穿林而至,满面春风,毫无敌意。

    看到篝火上的鹿肉,地上的鹿皮,她一眼认出是自己的鹿,心痛地叫:“你……你们竟敢杀我的鹿!”

    小神童一边在烤肉上撒佐料,一边笑嘻嘻说:“大庄主,别大惊小怪,咱们今日烤你的鹿,明日很有可能会烤你的人呢。”

    “施主,有何见教?”天鸣笑容满面,迎出亭来。

    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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