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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尽天下终成伤-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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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若你方才未察觉有何不对么?”他站近了些,似又觉得不安心,缓缓极尽温柔地握住了她的手,“你未察觉,倒还好些,或许是我多虑了也是不一定的事。”

    阿若回握住他的,笑得如三月垂柳浮丝摆絮,“莫要担心我,我有分寸的,那杜家小姐若是着和王打听我,不正是随了我们的意么?往后你于朝中,必要仰仗各方武将门阀之势,”她特意将话曲解开来,“况那杜家千金若真是看中了你,两家姻亲岂不是再好不过?”

    李见放撇头避开她灼灼笑意,耳边一阵阵的凉风无端地带来几分燥热,“你”

    “我知你意,你需将心放宽些,你是要上战场的小将军,怎能轻易地为这种小事分神?”

    “可你是我心牵挂之人,若你的事为小,那天下间,又有何事能为大?”

    习习微风拂动心神,离得极近的二人的如瀑黑发纠缠又分开,她只觉心间缩紧得厉害,不知觉地倒退了一步,将二人的距离拉开来,“我我委实不值得你”

    “别说了,”他低低一笑,垂着头教人看不清脸孔,“我不过是一门心思地对着你,你要也罢,不要也罢,都与我无关了。”

    他抬手牵起她皓腕,罔顾她难以形容的复杂愕然表情,又是粲然一笑,“走,回家去吧。”

    将你送至你心仪之人面前,即便我永远得不到你的一眼回顾,也无悔了。

    “哥哥,青梅生津,虽非属性寒之物,可你身子太弱,若是要贪杯饮了这酒,可是不行的。”

    夏若笼袖慢慢地自院子里走出,想看一看碧漾湖里的红莲盛放了几许,却未曾想,甫一靠近,便听到了那二人的轻快笑语。

    本能地想要去将林嗣言看上一看,却又突顿脚步,心尖儿上重重地一扯,辛辣酸涩的百般滋味似宣泄瀑布逆流溯回飞快而上,眼眶里雾雾??,酸胀得生疼。

    “诶,是阿若来了,我正和哥哥说笑呢,你快过来,与我们一起喝杯冰镇青梅茶,这些许闷热的天儿,品饮这能消食利脾的茶水真是再好不过了。”

    林嗣墨自微风里转身,正巧见着怔怔站于远处的人,精致尖巧的下巴微微扬起,樱唇血色甚少,眉梢处尽是萧索。

    “不、不必了,”夏若瞥见林嗣言一门心思地盯着面前茶盏,连一丝注意也未分给自己,不禁微错开身,切身地将自己当了不被待见的旁人,嘴角的苦笑也愈发明显,“我不过是刚巧路过,便顺道来看看,见着你们在一起相谈甚欢,我、我就不打扰了”

第二章 断意难舍 尽() 
话音还未落尽,佳人早已转身,离开数步的身形孑然独行,螓首深埋而露出的细白脖颈似玉藕,越发衬得身影盈盈一握清瘦不堪。

    湖心上漾漾荷叶吹开,隐隐幽暗的莲蕊香拂至林嗣墨的鼻端,他甚至感觉阿若下一刻就会随着荷香消弭无处寻,眼见着她的身影即将要消失于一片垂柳荫下,他竟是脑中一热,急急地迈出步子就欲去拉住她,岂料却是被身后的林嗣言轻轻拉住了衣袖。

    “阿若,你先等上一等,嗣墨有话须与你相商,待他说完,你再走不迟。”

    已走远的人身形顿在原处,默然许久,林嗣墨才听得她仿似于天穹尽头的缥缈声音淡淡传来,“殿下有何事便请讲,无需与我客套。”

    林嗣墨喉头涩涩一阵干苦,方才饮下的青梅酸沥滋味此时竟似上泛至心头,他不知觉地朝身边面无表情的兄长看去,得到些许鼓励期许的注视与目光,方才松开被攥得起了皱的衣袖,长舒了一口气,“阿若这几日怎么总不见人影”

    林嗣言替他拭去鼻尖的细微汗珠,又扬眉浅笑,“去将阿若带至此处好好说说话,我此时有些乏了,便先回去歇息,你需记着,若是此番话再不说,将来的事你我都难把握了。”

    林嗣墨心里如紧密锣鼓喧天,一阵乱过一阵的鼓点急急地敲击着自己的心脉,几欲让人发狂,“哥哥你,你留下来与我一齐说罢”

    说话间阿若已轻迈着步子走近了亭中,纱幔拂至她姣好的容颜上,她也罔顾着不去遮挡一下,只是一味地垂着眉,也不坐,也不看他们二人,“见放还在他府上等着我,殿下有话便说罢。”

    极轻极低的柔和垂顺声音没有先前的埋怨与刻毒,却像永不见天日的幽谷藤树边上的凛冽寒气刺到了骨子里。

    “阿若先坐下,”林嗣言微微蹙眉,“找见放叙话无非是为了朝堂之事,况那些有嗣墨打点,应是不急的。”

    她本是影影绰绰地立于一叠纱幔后,听了此言竟霍地抬首,眼神凌厉又深刻,将说话之人直直逼视地透不过气来,“我的事犯不上劳二位殿下费心,等我在圣上面前立了功劳,府邸宅地自是不会少,到那时,我也无需于王府里再住了。”

    这话让两个人的脸色均是陡地一变,林嗣墨沉住声气,“你这是说的甚么话”

    “我说的是何话,二位应是再清楚不过,既是要撇清关系,何不撇得再干净些,拖泥带水这些宵小勾当,恕我是做不来的!”

    “你莫要生气,我哪有言过要与你撇清关系的,前几日是事我正要与你说”

    “还有何好说?我的笑话已是被看够,一时间倒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博三殿下一笑了,”她偏头看向那人,眸里有不加掩饰的自嘲自讽,“既是说四殿下与我有事要叙,三殿下你,为何不回避一下呢?”

    她盯着他瞧了许久,再不复往日的柔情款款,墨瞳深处的森森寒意像利刃几近要刺进他全身。

    风来风往,庭院依旧,只是人已改。

    “既如此,”他回头朝林嗣墨挥挥手示意,“我便回房歇息去了。”

    刚走出亭心,他又倏地回头正色,“阿若本是王府之人,在言谈上也可免了‘殿下’的敬称。”

    夏若却是皮笑肉不笑地异常温顺,“前几日我是受教得紧,当时殿下的每一字每一句我现下都可原原本本地跟您复述出来呢。”

    他本欲缓缓前行的身形陡地顿下,嗓音里有掩饰不住的疲弱,“哦?说来听听。”

    “殿下是果真忘了么,您当日可是义正言辞,真真快要将愚钝的我羞煞得不知聪颖为何物了。”

    “您说,一旦入了朝中,行事须步步慎时时慎,言行自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故而在这称谓上,自然也打不得半寸马虎眼儿,殿下您看,是也不是?”

    一席话字字诛心,他僵直的背影竟微微发起抖来,好半天才见着一口匀气自他肺腑舒出,“说的极是,那我便可放心了。于朝堂之事有何看不懂看不透的,尽可与嗣墨相商,以后掌持王府之人总会是他。”

    他徐徐寥若单行,周身苍凉气息如雾袭来裹住夏若周身,本是打定主意撇头不看他不与他再多言,可却管不住自己的眸瞳一遍遍自他寂寥身影逡巡而去,终是忍不住心中凄苦暗含了悲腔,“你不要走。”

    她殷殷凄切无助的绝望自脚底心里旋冲而来,泪意直涌进眼底,“这样说来,你是要走么?”

    他远在浓密树影下的细弱身躯隐在了光缝罅隙中,笑得若有似无,如同清风里最好的时光,“你怎的总是胡思乱想,”他又轻笑了一声,似是觉得她又回到了初进王府时的天真烂漫,“我不会走的,你与嗣墨都在此处,我能走去何处呢?”

    夏若凝视着他形单影只地消失在眼光尽头的回廊转角处,心里一阵阵的不安被自己强压下去,侧眸回头,说着要有事相商的林嗣墨却是低垂着眉一语不发。

    她于心中微叹了气,明明在众人之前是一副睥睨天下的王者之相,有着无人能及的风发意气,即使凭私心说来,林嗣言都未见得能及得上他。

    可,为何每每在自己跟前时,他会罔顾全部来维护这样一个对他的帝业可有可无的人,是因了他哥哥的缘故么?

    想着要对哥哥好,所以便索性对着哥哥身边的人都体贴起来,可照这样说起来,见放也算得上是受得起这份照顾的人了,为何又没见他对见放有着过多的示好呢?

    莫名地忆起自甫一见到他时的笑意盈然,那是他初入上京啊,自己与他尚属陌路,他怎的就在一面之缘后对着自己这般好了。

    思及那日与李见放在茶楼遇见林显季他们的情形,再联系着杜家小姐对自己异样的态度神色,她脸色倏地变了变,“嗣墨哥”

第三章 封赏之典 恩() 
她脸色倏地变了变,“嗣墨哥”

    他因着她刻意亲近的称谓蓦地抬起头来,金眸流转生光,嘴角噙着的笑意瞬地延展,“何事?”

    “你可识得朝内的杜左将军?”

    “朝中之人,我是不大识得的,”他轻蹙了眉,“我虽在前日里被封了位爵,可这短短数日里还未来得及结交权势官僚。”

    “诶,这杜左将军倒是在我之前的几次进宫与母后请安之时听过些许,”他停顿了几秒,又突地开口,“母后当时似是让我以后多与武将世家多多走动,我也并未太在意,后来倒是听到母后提起他是舅父征战沙场时的得力干将,在征伐南疆后立下功勋战绩斐然,父皇便赐了他左将军官品,”他垂眉微笑,将一盏未饮的青梅茶递进夏若手中,“不过眼下北狄南犯,他遂请旨去了北疆抗敌,一过便是好几年。”

    他的舅父,无需多想,自是大庆朝的上将军。

    “报国之心忠勇可嘉,这位将军倒真称得上是铁血义胆。”

    夏若心里无端忐忑起来,盏中微黄的茶水映着亭外的曦光透着琉璃般色泽,蛊惑得她竟是一刻不停地一气饮干了。

    林嗣墨轻笑出声,温言道,“阿若莫要喝得太急,左右没有人敢与你争的。”

    淡然的满盈笑意霎时羞得少女俏颜生霞,“是、是这茶太可口了些,我一不留意便未停顿”

    “无事,不过是喝茶,只是要注意别呛着了。”

    “嗯,”她讷讷点头,心里依旧惶惶,重又拾起刚才的话题,“那嗣墨哥知晓杜左将军的子嗣么?”

    “子嗣”他攒眉凝神忆了片刻,“是了,母后当日也顺带着与我提过,杜左将军有女名蘅,貌美非常胆识过人,自小便会耍枪弄棒,说来倒与母后出阁前有几分相似。”

    “杜蘅?”她不由失笑,“将军武夫家的孩子竟有个如此诗情画意的好名字,真真应了她的妍美了。”

    “她名字似是长公主取的,说是要报答杜将军在舅父身边的一世并肩戎马之情,倒是阿若你,说得好像与她打过照面似的。”

    “诶?”夏若匆匆抬首,正见得他一张俊颜雅致地笑得肆意,又慌忙垂下眼去,“没呢,我哪里能见到人家的闺阁女子,难不成都似我么,只知日日地往外跑?”

    “她哪里能算得上闺阁中的女儿,听说是个性子大方的姑娘家,光是结识的人物也都不少。”

    她听见他这般夸赞那位他尚未谋面的杜家小姐,一颗心沉沉地轻松不起来,“哦?”她苦笑了声,“果真有这样好?”

    “我也是没见过,只是从旁人嘴里听得,想来也不能全信,”他掀开茶碗上的盖子,却又见着一层浮沫,眉头扯了扯又放下,笑意也淡了几分,“况,她是将门之女,只怕由不得她结识太多权贵公子。”

    “你方才也说,她是与皇后未出阁时的性子作为有几分相似的,”夏若心里的忧惧无端扩大,“她她是不是帝后选中的”

    林嗣墨竖起食指做了噤声的动作,见她惶惶然只觉心疼,好言宽慰道,“怎么会?她父亲不过是与李上将军关系极好,长公主爱屋及乌也比较看重她些。”

    她强自点点头,忽地惊诧地挑眉,“长公主?嗣墨哥你平时竟是这般称呼她的?”

    大庆长公主,是当今圣上的独胞妹,嫁于上将军府中,而林嗣墨的母亲恰是上将军的胞妹,于他,既可称之一声舅母,或是叫她一声姑母也是再好不过的。

    可林嗣墨在提起她时,隐隐的一丝淡漠被刻意掩去,金眸幽深得有如潭水,“从小便不与她亲近,现下突然叫她也是不习惯的。况,听母后说,她自嫁入李府后便似舍了皇家,见放与见微被她奉为珍宝,她自是不会再在意其他了。”

    “见微?仔细想来,我倒是从未见过她呢,只知她一直被长公主送至一处别馆勤加学习,回家次数也只不过是每月一次”

    “她与长公主的样貌一模无二致,就连飞扬跋扈的性子也是极其相像的。”

    “飞扬跋扈么?习得书艺的女子应不会这样才是。”

    “许是长公主太过宠溺,本来就是生得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自是比见放得了更多的恩宠,自小便以皇室公主的礼仪言行来教导着,各方面都与她母亲简直是如出一辙。”

    夏若端着青梅茶的手正欲往嘴边送,听了这话却突然没了喝的兴致。

    她灵台倏忽一阵清明,与她母亲如出一辙么?那岂不是又是个极为刁钻且蛮不讲理的人?

    眼波微动,风华自眉梢,她敛了三分笑意,“以后应该是有机会与她见上一见的,只是不知道须等上多久。”

    庆余十二年夏,大庆朝帝上颁旨,择良日吉时封赏新晋官吏。

    六月初六辰时,有雕笼金鞍马车三辆当先止于永德殿东门,候皇恩典封诰。

    立于高台神坛之上的人面容肃穆,玄色锦帛帝服纹有朱色祥云瑞兽,身后有礼官低头奉上朱漆托盘,垂目低语,“辰时正到,恭请圣上主持封诰大典!”

    已不再年轻的帝容俯视台下众人,沉声高喝,“天佑我朝,大庆永昌!”

    百官有序跪拜,自一品于下依次手按额心颔首拜倒,黑压压似厚云倾停,“天佑我朝,大庆永昌!”

    抬首再拜,“圣上隆恩,大庆永盛!”

    三拜叩首,“新官晋朝,大庆永寿!”

    “恭请圣上开典!”

    浩荡话音绕梁不歇,萦绕心中震慑难挡,金鞍马旁有侍从伏跪,“恭请大人入朝!”

    左中右依次有华衣之人自车内躬身出来,面容皆是精致沉肃,敛眉屏气,目不斜视径直俯拜。

    “儿臣林嗣墨叩请圣上!”

    “臣女夏若叩请圣上!”

    “臣李见放叩请圣上!”

    三人同时高声恭祝,百官一齐唱喏,“天佑大庆!天佑我朝!圣上必与天同寿与地同昌!”

    “众爱卿平身。”

    淡淡却威严刚硬的帝语传遍永德东门,众臣手持玉笏敛襟立起,那如天人的三人却须登临高台之上,候帝上亲授官服亲交官牌。

第四章 宫宴合欢 庆() 
大典井然有序地进行,数千人在场,竟也是一片鸦雀无声沉寂无响,圣上接过礼官递过托盘上的物事,一件件递交跪坐于檀香炉前的三人。

    熏香冉冉又染染,蒸腾起三人的脸颊俱是流转生光,眉眼盈盈处自有风华绝代堪顾倾天下。

    辰时三刻,礼毕。

    百官躬身唱喏,齐贺大庆喜得良才,恭祝大庆富盛昌隆。

    夏若自清晨便为了早些候在永德殿东门不至于失了分寸,巴巴儿地连早膳也未用就拉着林嗣墨并着李见放坐着马车过来了,此时日已至正头,一阵阵地晃得人眼花不已,腹内空空荡荡地几欲叫出声来。

    却是不能妄动,须知新人官吏在这肃然场面上,连寒毛都不许多移一下,林嗣墨微微以金眸看过来,唬得夏若赶紧眨眼示意他摆好玉笏目不斜视。

    直至午时,帝上颁旨完毕大典。

    随后,帝后于清影殿设华宴群请百官入席,以示对新晋入朝的三位大人之嘉许。

    大殿前门被两名身材稍高的内侍缓缓且吃力地合上,各处蟠龙柱顶端的硕大夜明珠此时烁烁光辉映遍了大殿,有高官显贵早已是见怪不怪,也有从未被宴请之吏还在止不住纷纷咋舌。

    有数名窈窕宫娥翩翩举灯捧亮而来,行走处步步生莲,身段姣好摄魄,姿容冶丽端庄,一时间,本是半束曦光也透不进的殿内竟是被人力所为似处于朗朗白昼之下,众人脸色变换交替俱是清晰明显。

    夏若神色泰然,以不甚在意的模样徐徐扫视过文武百官,只除了最高阶的帝后二人未敢直视,若说起其余一干人等被夏若别有深意的目光盯视得面红耳赤也是毫不为言过的。

    清影殿本是前朝王侯聚乐淫靡之地,自开国皇帝即位时,因经费国库吃紧,便索性撤去殿内浮华奢物,用作了平时皇室宴请之所。

    殿首有高台,即为帝后二人之座。

    次一阶,为皇子皇女。阶旁另设席位拉竖屏风赐后宫品阶高者妃嫔入座。

    再次一阶,为一二三品高官坐席,可带家眷命妇入席,官阶越高,则其所携之人便越多。

    最下方的铺金宽广平地则是供其余品阶不高的一众京官飨宴所用。

    大皇子早先已身殒,其母当时位阶并不高,连嫔的品阶也无,故而皇帝为宽许其心,特地授意皇后封之为端妃。是个冷淡性子,只知一味地沉默垂首,听得人道,当时就连自个的孩子意外堕马身亡,她也并未作出许多的眼泪事来,只是之后便请旨于寝宫中另设了小佛堂,道是为了赎自身余罪,为其余皇子祈福求安。

    二皇子林显季之母为玉贵妃,生得妖冶非常,一双斜长入鬓的远山眉,一对勾魂夺魄的丹凤眼,几欲是要将众生风华都引到自个身上来,当初被皇帝一眼相中被封玉贵妃,也是因了她如玉容貌及如玉的嗓音,此刻虽坐于缂丝屏风之后,却仍能辨别出与常人不同的妖娆风姿。

    三皇子林嗣言因体弱未来,四皇子林嗣墨垂首饮酒辨不出面上神色,其母贵为皇后,却瞧不出寻常人家里的母子亲和。

    五皇子林重恩年纪尚幼,生得粉团一般,甚是惹人喜爱,此刻正倚在其生母董淑妃怀里轻糯软语,瞧着喜人得紧。

    夏若心里有了几分打算,却依旧不动声色地饮下手边一瓯清酒,却听得耳边有内侍悄悄凑近低语道:“四殿下吩咐过小人,说是要夏小大人您少饮些酒水,多进些菜肴才是。”

    “哦?”夏若并未料到他竟是如此细心地在自己身边安排了人伺候,不由挑眉一笑,丽色乍现倒惹得附近众人纷纷杂杂望来。

    她慌忙垂首故作不胜酒力,借此避开众人目光,瞥眼见正瞧见林嗣墨面带担忧地霍地起身,却被林显季故作兄友弟恭地拉住敬酒,却不察竟是李见放径直站起越过众多筵席拥挤侍从奔了过来,扶起自己时依旧是不变的关切神色,“阿若?你可还好?”

    夏若有些怔然,全然未料到他竟会罔顾他父母姐姐的拦扯,竟是直直地走至了自己跟前。

    夏若方才俯首太急,本是被猛然涌上的酒意熏染得面颊微红,姣好春晓之色竟惹得无论年纪大小品阶高低的朝官俱是瞻视而来。

    她正想劝慰着不用,却是林显季悠悠地斜着瞥来一眼,“夏小大人如今依旧是熙王府之人,李小大人着甚么急?”

    一句话已是引来帝后妃嫔的纷纷看来,皇帝未言,皇后倒是淡淡地开了腔,“若是不适,可以先行离席,自去偏殿休息了。”

    “是、是”夏若慌忙喏喏开口,赶紧着起身,李见放又巴巴儿跟了出去,“哎,慢着些,莫要摔着了!”

    夏若垂头敛襟急走了出去,撇开林嗣墨想跟出来却不得的专注目光,一味地寻着僻静地方以躲开那些尴尬难言的调笑或若有似无的盯视,涌上的几分醉意被外庭的凉风吹散了些许,她摇摇了头,却又是被李见放急急地一把扶住,“阿若!”

    她惊愕抬头,如瀑青丝也顺势倾泻下来,微风拂面将缕缕如缎帛般的发丝阵阵挠到李见放脸上,又隐隐地在心中生出更多的渴望,期待着她能隔着再近一些,“阿若,你、你有事没有?”

    她盈盈醉人的眼波衬着微醺发烫的脸颊几欲让他吻了上去,却依旧努力克制着深吸了口气,压抑地退后一步开外,“可是觉得乏了?要不,我送你回府吧,待会只要私下里和圣上说说便好。”

    “不用”夏若迎着风揉了揉眼,嗤地一声笑开来,“方才我出来不过是消消酒气,你怎的跟得这样急?”

    话一出口又有些暗恼,旁人都能看得出他的心思不一般,自己却还有意无意地提了这个岔子,却未曾想,他只是低低一笑,“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也没有,才忙不迭儿地跑出来给你解闷了嘛。”

第五章 见微蛮横 争() 
夏若正欲回话,却是听得身后有女子的不满声音响起,“哼,我还以为出了不得了的大事呢。”

    “姐姐?你怎的出来了?”

    “父亲觉得孤男寡女地立于皇宴门庭处委实有些不妥当,便让你进去,差了我出来陪这位夏大人。”

    夏若听出这话里别有深意,一时间又添了几分难堪,正要转身见礼,却被见放拉住凑近了低低在耳边念道,“姐姐说话总是这般阴阳怪气,莫要多想便是。”

    她强笑着点头,“嗯,我知道。”

    夏若还顾着为李见放挽点情面,却不曾想那李见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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