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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尽天下终成伤-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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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帮人看来不似上京附近的身材,黑巾之下的鼻梁高挺,眼窝深邃,竟是有几分北方之人的样子。
手脚虽是干练,却也不敌田双河他们训练有素的暗卫。
那匪首果真被田双河一把制住,双手被反剪着翻身踩在背上,夏若见他一阵扑腾,虎背熊腰的样子倒让人有几分想笑。
田双河俯身扯下他覆住口鼻的黑巾,夏若注意到他唇齿一动,连忙跳下车拿起一根木棍便塞在他口里,那人眼中一片灰败,却又多了几分决绝之意。
夏若冷哼一声,“还有几分忠心,办不了事便索性一心服毒求死?”
她见那人被田双河踩在地上并不反抗,知他也是一番打斗下来精疲力竭,便走至他眼前道,“你的这帮人也都死了,你要死我也有法子,先说是谁人指派你来的,”她眯眼冷笑一声,扬声道,“不说也可以,你不是要死么,我这人别的本是没有,倒是熟读历代各种酷刑之法,你若不好生答话,我便带你回去让你饱尝煎熬之苦,到时候,怕是你想死也没力气了。”
那人眸中现出几分惊惧,却还是不吭声,夏若轻轻笑了笑,“听说,有道菜叫醉虾,直接将虾泡于酒中等其醉了再食,直接吃的时候,虾还能于口中跳上许久,若是将人泡在大酒缸里三天三夜,想必也是醉得不成人形,到时再趁着几分醉意割了你身上的肉下来,投掷在鼎中煮熟,必是极香,”她笑意盈盈地俯下身,直视早瑟瑟发抖的那人,“想吃么?”
那人突然死命挣扎起来,夏若不动声色对田双河道,“封住穴位,给我绑了牵到那匹马后,拖着他在这场地之上绕个三百来回,”她笑着拂了耳后的发,“多的是时间,且慢慢玩上一玩。”
那人终是奋力吐出嘴里木棍狂叫起来,“请大人饶命,小人不过是受人家一千金锭来办事的,您若不想留小的性命,只需一剑杀了小的作罢,费那样大的力气只是让大人累上一累罢了。”
夏若缓缓道,“我不欲杀你,你只要回我几句话,我放了你一条活路也无妨。”
那人忙不迭求道,“大人请问,小的必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夏若见他没几分胆色,本来未说多吓人的事情他便惊惧成这副德行,心下疑虑更重,只怕这些突然出现的人连普通杀手都算不上。
“你们一直都是收了主顾银钱来卖命?”
“小的本是市井混混,虽一直作恶,却也从未做过杀人之事啊”
他一副冤枉至极的脸孔几欲扭曲,夏若闭眼思索片刻,开口问道,“你是哪里人?”
“林州人氏,那些都是我在林州的弟兄,”他居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嚎啕大哭起来,“那出了重金之人好生奇怪,面相也不与我看清,只交待清楚后丢了那样大的一包金锭便走人,小的一辈子未遇见那么多的钱财,自然是”
“自然是鬼迷了心窍,”夏若心头疑云密布,“他可有留下身份?或是姓氏?”
话一出口便自觉不对,哪里有招人行暗杀之事还透露身份的,岂不是傻子?谁料那人却红口白牙一副斩钉截铁的样子脱口便出,“他说他姓冼名季!季节的季!”
“什么?!”夏若转身惊声问道,“你说的果真?!”
“小的不敢隐瞒,不敢隐瞒。”
夏若五脏六腑俱是激烈一颤,胆汁苦水都要吐出来,林显季竟是花了那样大的力气,不惜让林州之人伏击于此?只为了结果她性命?
可这也不对,林州虽是临近幽州,他为何不直接在幽州寻人,且寻来的人并无真本事,想必事倍功半达不到目的。
她血液突突地直往头上冲,勉力压住情绪又问道,“他还交待了些什么?”
“他交待过,若办不成事便自行了断,否则”
“否则怎样?”
“否则全家老小在他手上就都得死”
“那行,便遂了你的意,也免得殃及你家中老小。”夏若递与田双河一个眼色,转身之时听见田双河手起刀落之音,那人还来不及惨叫一声,鲜血便汩汩流了满地。
“放虎归山一向不是明知之举,就算只是一只毒蚁,也休要大意,”夏若上车回身道,“速速回京,前方镇子不做停留了。”
田双河垂首领命,一路人行程加快,夏若在飞驰着的马车内也静不下心思,对那匪人威胁之事也的确像林显季手法,可他如何知晓她一定会路经于此,还特意透了姓名来让那人知道?
她默然想了许久,突然冒出的一缕思绪不禁催得人打了个寒颤,若不是林显季,那有此能力为之的,就只能是
林嗣墨
她慌忙捏紧了袖口,怎的可能,林嗣墨怎的可能做这般事情。
他一向行事周密,也断不可能是他行如此用意明显之事,可除开他,又有何人能如此了解她的行踪,况那些人本就是特意摆明了毫无杀伤力来送死的,显然是做戏一番让她清楚之后便可永远消失掉的乌合之众。
她越想越慌,虽在之前便逐渐知晓林嗣墨工于心计,却不是使坏之人,更何况对自己向来宠溺不忍伤及,定不会如此。
她静静垂眼,密密实实的羽睫掩去了神色,马车依旧往前行着,夏若咬了牙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又自己点了苏合香做宁神之用,方才慢慢压住心中如潮奔涌的骇人思绪。
本就是行程不长,况良马行路也快,不出三炷香的时间便至上京城门。
田双河出示了令牌,一行人总算进了上京。
夏若换乘了更小的马车,一路纷扬的宫景皆是撇于眼后,快马加鞭驶进了皇宫。
第四章 突发恶疾 惊()
宫中有工匠在为新帝登基不久做新一轮的修葺,因时辰已晚,各人都是要收工归家的样子。
夏若低头穿过一条又一条的回廊,因想自己独自去见林嗣墨,便未让宫人引路,独身一人匆匆走着,也不知绕了多少圈,她方向感本就不好,待回过神来,竟不知身在何处了。
接近初夏的晚风飒飒凉爽,可吹至此时迷路的她身上,却是有些阴森。
她耐住性子往前走了几步,有处幽静的院落刹时便从一座假山后突兀现出来。
似有小童的呼喝声,也有一些少女在旁欢呼着叫喊,她匀了口气,应是到有人的地方了,去问个路应也无事。
夏若低头检视了一番自己的衣着,又往一旁的池塘水面上照了照面容,觉得应不会唐突,便提起裙裾往人生处走去。
与想象中一般,那并不是屋宇错落的宫殿,倒只是与京中富贵人家的内庭一般大小。
有个孩童正与两名宫装女子仰面笑着看天上的纸鸢,地方本就不大,况临近傍晚风势并不大,那纸鸢也是摇摇晃晃着要落下来,正巧掉落在夏若站定的脚边。
那群人本是笑着,见有生人来了,立时噤声不敢有多笑容,夏若忙温婉一笑道,“敢问一声”
她本想问御书房该往哪个方向走,可自己身边并无宫侍,想必身份也惹人怀疑,索性道,“这里是何处,好生幽静的院子。”
那八九岁的孩童嘟起嘴道,“正愁着幽静不好玩呢,你却还夸起来。”
方才那两名宫婢打扮的女子忙分了一人将那小童牵进屋里去,还低低道,“主子可别这样说,圣上赐了这院子”
那二人身影渐行渐远,余下的那名女子意态自然地盈盈作礼道,“这里的惜芳院,圣上前不久新赐的院子,敢问姑娘是”
夏若心下一动,既是这样大的孩子,想必是董淑妃的亲子,林嗣墨的胞弟了,正开口欲说话时,屋内有人掀帘步态袅娜地走出来,声音似鹂宛转动听,“见过夏大人。”
她隐去了自己的称谓,倒省了几分尴尬,因料到深宫之中与朝事两两相隔,夏若有些诧异道,“娘娘好眼力,竟怎的一眼认出在下来。”
“大人入朝那日赴宫宴,沉鱼之貌羞花之容,虽是遥遥一眼却再难忘却了,”她莞尔一笑,“不知夏大人来此可是有圣上的旨意传达?”
董淑妃应还不知以前的夏大人如今已是北狄公主身份,夏若思及此豁然一笑,“娘娘多虑,在下甚少入宫,刚才想着出御书房来四处走走,也未带上宫人,现下竟是不知怎生回去了。”
董淑妃掩唇一笑,“好说好说,橙儿,平日你最是机灵,便由你带夏大人往御书房方向去罢。”
夏若欣然作了礼,“这便多谢娘娘了。”
“大人可不是糊涂了,”董淑妃抿嘴笑道,“如今新帝即位,大人可要改口啦。”
夏若心中一突,忙道,“太妃说的是,可不是在下轻狂了,”她盈盈眉眼望向这院落,“太妃带着小王爷在这院子应也施展不开罢,皇上这几日政事繁忙了些,想必过几日便可将太妃娘娘与小王爷好生安置了。”
少妇作了礼,抬眸露齿一笑,“如此,便多谢大人美言了。”
夏若拜别了她,一路随着那叫橙儿的宫婢往御书房的方向去了,行了约一盏茶的功夫,橙儿俏生生站定了脚,笑着与夏若指了指,“大人请看,那可不就是御书房了。”
夏若顺着看去,又打量了四周并无旁人,于袖中拿了串玉钏子往她递去,“姑娘果真是聪明机灵,区区一点,倒是劳烦姑娘走这么长的路送我了。”
橙儿有些吃惊,忙笑着摆手道,“太妃曾有教诲,低微身份不敢受重礼,若是大人无别的吩咐,橙儿这就要回去啦。”
夏若若有所思一笑,“姑娘慢走。”
她笼袖目送着她走远,又立在原地沉思了半晌,方才提步往不远处的御书房走去。
甫一靠近,便听得里间有人嘭地砸翻了瓷盏怒喝道,“朕便是借你千百的胆子,只怕你也不敢将人弄丢!”
“属下知罪,已经派了所有人去找了。”
“往日见你做事也不曾这般不上心!偏偏到了这节骨眼上,人进了宫竟也不知派人跟着!若她有个闪失,你十个头也不够砍!”
夏若忙屏退了书房外的两名打着寒噤的小太监,轻轻叩门道,“微臣负荆请罪来啦,还望陛下恕罪,莫要气坏了身子。”
里间分明传来一声抽气声与放松下来的呼气声,接着便是门从内大力打开来,出现的人影大力将她抱进怀中,“你越大越是不长性子,不知道要人跟着么!”
夏若并不觉得他斥责人起来可怕,微微觉得眼眶发烫,“是我一时大意了,我只想着能快些来找你,也来不及等带路的宫侍。”
林嗣墨声音都有些抖,“我还以为”
“嗯?”
“我以为你去母后那处了”
“怎可能,”她觉得他这样子实在不像新登基时意气风发的模样,有些好笑道,“你平日里操劳太多,可不是胡思乱想了,我自然要先来见你的。”
他回首对还垂首跪着的田双河道,“你先下去,交待你的事都记住了?”
“属下不敢忘怀。”
林嗣墨“嗯”了声,田双河依旧是垂着头出去了。
“可用过晚膳了?”
“未曾,正等你呢,”林嗣墨将她从上到下细细地看了个遍,只觉不够,倒是夏若笑着推了他一把,“我可是饿了,你再看得久些,待会就天黑了。”
“天黑了的话”他挑唇一笑,“就改吃你。”
她从未听他说过如此轻狂的话,整张脸都几欲燃起来,他却一把将他揽在怀中,“阿若,我们便不用膳了可好?”
“说甚么浑话呢,”她轻轻挣开来,背对了他道,“半月未见,你怎的还变了副性子?”
他浑不在意一笑,“三日后为你举行册封之礼可好?要是觉得迟了些,明日都可以,一应的东西都已准备好,只等你回来我们便能行礼了。”
夏若心中暖暖,抬了眸冲他展颜一笑,“册封倒是不必,费人费事的。”
“既是给你的,你便不许嫌弃,”他重将她抱住,尖尖下巴轻轻抵在夏若的发上,“这是我对你的心意,你要好好收着才是。”
夏若低低笑了声,反手紧拥住了他。
正是日暮光景,却并无凉薄之意。
三日后,夏若却并未能如他之愿登上封后大典,突如其来的一场重病如当头重棒砸下来,闹得整座皇宫都鼎沸起来。
夏若入宫的那晚便突然呕血,饶是林嗣墨精通医术百门,也只知病况不得其解法。
宫内的一帮太医竟是束手无策,林嗣墨索性怒斥了他们一通,将若仙斋的白渊离请进了宫来。
“这病症古怪,阿若失血如此之多应是手足冰凉才对,可怎的全身滚烫发热不止?”
白渊离也是眉头紧锁,“事出突然,应是中毒之相。”
“当日她回宫之前便是由人一路护送着的,怎的还是出了岔子?!”林嗣墨震怒非常,几欲将那日宫人纷纷叫道殿前来问个通透,“田双河,那日未进宫前,皇后可有去过别处?!”
“未曾,”田双河小心翼翼答道,“不如让属下去查问宫人,或可问出那日娘娘到底在何处作过逗留。”
“快去!”
林嗣墨绕过屏风后头,走近床边觉察出夏若气息都弱起来,恨不得杀十几个宫人来泄恨。
却是白渊离在屏风外头道,“陛下样子似有些气血攻心,可勿要出个好歹,中了使毒之人的圈套了。”
林嗣墨心神一凛,忙收敛了几分杀意,放缓了声调,“白师父说得对,朕稍候查探的消息便是了。”
田双河的速度极快,也不知是从何处探听到夏若那日仿佛是往董太妃的住处去了,还逗留了好长一会时间。
林嗣墨眉峰紧聚片刻,踱步了许多来回,终是回身对田双河道,“那日吩咐你的先别做,去派人将前几日给她们的毒缓上几天,不,你亲自去,顺便将董太妃带到此处来。”
待田双河快步出去后,林嗣墨开了口,“本想着先下手将她制住,却未想到,这女人倒是个有城府之人。”
白渊离在旁蹙眉不说话,林嗣墨悠悠倒了两杯茶,给白渊离递了一盏,白渊离诚惶诚恐地俯身去接,林嗣墨却是轻笑着道,“白师父怎的比从前还拘谨了些?”
白渊离默然一笑,接了茶盏也不敢喝,林嗣墨松着叹气笑道,“若确定是她下的手,那阿若应也无大碍了。”
田双河果真不多时便将一位形容憔悴的宫装女子请进来,那女子衣饰一新,似是装扮过后的样子。
林嗣墨带了几分笑意道,“太妃娘娘素来可好?”
那女子虽是难掩病容,却还是娉婷一拜,“承皇恩浩荡,素来还好。”
“太妃只说了还好,那定是还不够好,”林嗣墨眯眼笑道,气势突地凌厉起来,“只是不知太妃是何情由,竟将主意打到了中宫之主的身上!”
第五章 相思尽化 浓()
“哦?中宫之主?”董太妃年纪尚不算老,笑起来的样子也的确风韵许多,“我倒不知一介朝臣,如今作何成了中宫之主了?”
“朝臣?如何来的朝臣一说?”林嗣墨扬声道,“朕迎娶的皇后,是北狄的公主,怎的太妃是日子过久了,愈发不知是头了罢?”
“陛下之意,倒还是我在浑说了?”董太妃掩袖一笑,“那便是北狄公主罢,可为何说起是我来加害于皇后,且不说我与她各自相安,单论如今还并未有人坐上了皇后之位呢。”
“既是进了宫,成不成礼也无妨。”
“先皇先前应是赐过一道旨意的罢”董太妃微微一笑,拖长的声调倏地将林嗣墨的心提至极高处,“那位,理应是如今和王的侧妃,话说回来,和王是陛下共享血缘的亲兄弟,怎的陛下登了位大赦天下,却不将和王从前的罪责也一并清了呢?”
林嗣墨脸色沉了几分,“太妃娘娘虽是幽居深宫,知晓得也还是不少,”他霍地挑唇轻笑道,“敢问一句,太妃娘娘您意欲何为?”
“方才说道和王,倒也不是为他,只是陛下使得好手段,我儿才九岁,陛下竟也忍心将唯一的小王爷移居至那般偏僻的院落,”董太妃眸中阴毒的光一闪,“世人只道陛下宽厚待人兄友弟恭,可却也不知,陛下的防人之心也太甚!”
“甚与不甚,都与皇后无关,”林嗣墨冷哼一声,“何故在她去了你院落后,当夜便呕血不止?”
“这,我倒是不知了,”董太妃轻轻一笑,“或许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待陛下做了些有益功德之事,这疑难之症便立时好了也说不定。”
林嗣墨笑得也是轻轻淡淡,静默着看了她半晌,扬声便朝殿外道,“差五十名宫人去惜芳院,将董太妃与小王爷的一应用具并贴身侍婢,均移到念凰殿的东边那间殿去,立刻去办。”
“念凰殿?”董太妃竟是咯咯笑起来,“我怕打扰了太后清静,还是请陛下另择地方来安置可好?”
林嗣墨沉沉地看了她一眼,也是笑开来,“那便移居至清欢殿,冬暖夏凉,最是适宜小王爷这般大的孩子,另拨二十名宫人过去,”他抬眉肆意,俱不像帝王威严之相,“太妃若是不满意,尽可向朕来说,朕体贴手足,太妃也应是知晓的。”
“多谢陛下皇恩福泽,”董太妃眉眼盈盈地一拜,“对了,最近不知是何因由,我与小王爷俱是身子不大爽利,连带着身边的宫人也是病怏怏的,还请陛下指派一位得闲的太医过去瞅瞅才是。”
“自然好说。”
“我倒是不太懂医理,只是还记得小时常听人说起那咯血之症,”她瞥见林嗣墨的笑意敛了三分,故意顿了片刻再笑意盈盈地开口道,“那症状各有不同,恰巧我家乡南方那边有个药方子,这边与陛下写下来。”
林嗣墨将纸笔亲自递与她,还不忘笑了笑,“劳烦太妃了。”
董太妃给的方子果真让夏若的病势有了几分回转,夜里退热的情况有些明显,第二日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林嗣墨差人送了白渊离出宫,传召田双河,“你去秘密查探董太妃进宫前的底细,直接带人往南蛮之地去寻一个这样的药方,将制药之人的底细也一并查来。”
他站于窗前,身姿挺拔如竹,脚边跪着一人俯首接过一张白纸,“属下遵旨。”
“将给她们的细毒暂且全都停了,这女人有些手段,先留着再死不迟,”林嗣墨望向窗外绢狂一笑,“林显季的下落可有了?”
“属下查过,的确是在幽州方向,只是不知”
“说。”
“不知是否与幽州司马有些牵扯。”
“此事隐秘行动,若是有牵扯,也先一并办妥当。”
“属下领命。”
“退下罢。”
林嗣墨捏了眉心,终是显出一副疲色,天色正好,进了盛春的景象越是迷人,他回身望去,似能从那绘着斑驳桃瓣的描金屏风上看出还在沉睡着的女子身影。
良久的静默之中,他缓缓叹道,“也不知现下,旧熙王府的碧漾园的桃花开得如何了,”他慢慢绕过屏风进了里间,声音温柔低沉得快要溢出水来,“阿若,你可得快些好起来,不然只怕会,错过了今年的春色。”
床上的人呼吸依旧,却还是无甚旁的动作,他凑近了去细看她的姣好面容,几欲痴迷进去,再难回神过来。
按照董太妃给的药方子将养着,夏若总算是在九日后醒转了过来。
身子却不似以前,绵软无力得连手都提不起来。
她细声问了林嗣墨一些话,后又记起此番病来得蹊跷,遂与他说道,“我这到底是为何?”
“以后与董太妃少走动些,这件事情,应是出在她身上不假。”
“董太妃?”夏若有些缓不过气来,脸色白惨惨地映在烛火之下,有些惊疑不定的样子,“我看她为人和气得很,那日我在宫中迷路,还是劳烦她差人将我送到御书房门口的呢。”
“果真是了,”林嗣墨将她手窝在掌心,“因她还抚着先帝的另一子,我一直颇为忌惮,将她与她的皇子一并迁进了那处离冷宫不远的惜芳院,她果真起了歹意。”
“可她怎会将心思动在我头上?”
“你莫非真以为她寡居深宫便不知朝政了?”林嗣墨冷冷一笑,嘲讽之意立现,“她连之前林显季欲迎娶你之事都打探得一清二楚,也不知是从何得来的得力手下。”
“所以她也是知道我现在早已不是大庆朝臣了?”夏若哑口半晌,“那日她称呼我为夏大人,言语之中分明亲切之意我都还记得,竟是如此”
“区区一个女子,也掀不起多大风浪,我已派人日夜看住她的寝殿,”林嗣墨抚了她垂下来的长发,“以后莫要打交道便是。”
夏若心口有些发寒,强笑了声,“嗯,只是耽误了你不少时间,你可有累着?”
“不会,”他轻笑道,“待你身子好得差不多,再补上册封礼也不迟。”
夏若叹道,“我可不惦记这个,只怕冗长的礼仪走下来,我自己人都累得呛,”她笑了笑,“还是不用了,只要与你一起,怎生都好。”
林嗣墨却突然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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