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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里乾坤-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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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七猛地呆住了,翠雪喜欢守敬?

翠雪……那个尖酸的、刻薄的、一直为难着自己一家的翠雪……她竟然喜欢守敬……

这件事情,难道……竟是她一手策划的?

皱眉想了想,随即她又摇头否决。不可能,翠雪没有那么深的心机……与她相识了那么多年,翠雪有多大的能耐,她又怎会不知道,她根本就不可能将事情做的那么的慎密周到。

辛绣娘那个女人是绝对有问题的,她可是深宫内院出来的,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没有见识过,她只需稍稍的动一些手脚,就够别人家破人亡的了。

只是,她那样深的心机会肯这样出手帮翠雪?

这边初七低头想着,那边官闻景低低的咳嗽了一声,轻轻道:“翠蕊死后,我娘便将翠雪指给了守敬,我想,她也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守敬,所以想要补偿一二……”

“那守敬大哥接受了?”她问,声音冷静如冰,心中却像是有一团火在熊熊的烧。烧得旺盛、烧的疼痛,那种烧灼感,却无比奇怪的让她平静无比,仿佛这些事情全然与她无干。

官闻景点了点头,叹息道:“这事原是我娘做的主,又岂容他说一个不字。不过,他当时倒是坚拒过的,只是我娘并没理他。成婚后,他与翠雪的关系一直也不甚好,更时时争吵。我隐约听见人说,说他打算为翠蕊守满一年,再与翠雪圆房。”

“或者就是因为这个。前些日子,仿佛是翠雪一时激愤,不慎之下,走了口,将当日的事情说了出来,守敬也就知道了这事。他……他也狠,当夜居然就将翠雪硬生生的掐死了,然后放了一把火,将自个住的屋子烧了个精光。”

官闻景顿了一下,这才低声继续道:“你也知道,我娘一贯很器重他,不过出了翠蕊的事儿后,我娘想了数日,毕竟怕他冲动,因此将他自我爹的书房院子里挪了出去。”

初七默默的听着,是了,柳月清从来都是个聪明人,又怎会将一颗随时引爆的炸弹放在自己丈夫的身边。

她先拿翠雪来笼络守敬,安抚下头人的心,但是她的一番举动却并有得来守敬的全力支持,而守敬对翠雪的态度,让她愈发的不安,因此才会将他调到外院当差。

“他……他也不知从哪儿弄了许多的火油。木柴,火势一起,就烧得冲天,外头人怎么救也救不出。只听到他在屋子里头骂,又赌咒发誓,说他这辈子,下辈子,宁可做猪做狗,都再不愿意做别人的奴才了,更不想自己的后人也给人家做奴才,生死不能自主。明明恨透了别人,还得奴颜婢膝、逢迎谄笑……”

初七僵坐在椅子上,浑身微微颤抖,脸色白的几乎透明。

“辛绣娘呢?”好半晌,她才努力平定气息,慢慢问道。翠雪是不会有这么深心机的,她但凡有些脑子,也绝不会一怒之下,将这事儿给捅了出来,惹至杀身之祸了。

那么,这事必然另有主谋,而身为翠雪姑姑的辛绣娘自然嫌疑最大。

官闻景不忍看她的面色,别过头去,缓声道:“我娘因这件事气得病了好几日,一时也没心思去处理她,等她身体略好了些,这才想起使人去唤她。谁料她竟已失踪了好些日子……我娘恨的要死,便令人四下去找,又说但找到了,立时当场打死,也不用带回来了……”

初七默默坐着,心里却是一阵一阵的疼。这事儿,弄到今天这个地步,她几乎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这一连串的变故。她只是想,想找到辛绣娘,想问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杀了她也好,折磨她也罢,只要让自己找着了她!

“家下的人找了几日,也没找着。我娘气急了,正要派人去官府报案,追拿逃奴之时,却有人来报,说是西院的井水忽然臭了,怕是掉了什么猫儿狗儿进去。我娘正心烦,哪里有心情管这个,便随口说叫个人来掏一掏井也就是了……”

听到这里,初七已然明白过来。怔怔然接口道:“结果掏井的人一来,却从井里把辛绣娘的尸体给掏了出来?”

她这话说的很是冷静,是疑问,语气却是毋庸置疑的肯定。

“是!”官闻景素知她聪明,倒也并不意外她能猜到这一点,只点头表示事实确实如此。

初七微微的苦笑了一下,该死的不该死的都已经死绝了,绣娘之死,已经再无一个能够清楚的说出前因后果的人。

如果按照目前的状况来猜测的话,大体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绣娘是一个心明如镜之人,有很多事情,她不是看不明白,却从来也不肯说出来,也不愿去管。说白了,绣娘就是懦弱善良,只要事情不关到她的儿女身上,她都忍着,从来不肯说出来,更不愿意去管与自己无关之事,她害怕,害怕因此而惹来祸端,祸及子女。

初七想起当日绣娘死死拉住自己,不让自己冲进去救翠蕊的那一幕,心中忽然全明白了。

因为绣娘可能已经猜出了什么,甚而去提醒过翠雪什么,所以辛绣娘才会不惜犯险的除去她。

事实上,这件事情,原本是与绣娘无关的,事情出在翠蕊身上,翠雪喜欢守敬,想要嫁给他。可守敬却与翠蕊两情相悦,官夫人也有意要成全他们。翠雪眼看着不成,便悄悄的与辛绣娘商量,于是二人私下里计议了一通,便弄出了官老爷醉后**翠蕊之事。

众人想的都是,既然木已成舟,想来翠蕊便会认命,从此做个姨太太,享她的清福去。直到有一天,她碍着了官夫人的眼,再设个什么圈套,将她害了去。

但任谁也没想到翠蕊竟是那么个烈性子,出了这事后,她竟会因一时羞愤而自尽身死。

绣娘没想到,翠雪和辛绣娘也都是没有想到。

一步错、步步错,等到翠蕊死后,辛绣娘与翠雪也就不得不竭力的掩盖这一切。而可能知道此事真相的绣娘,自然便成了她们下一步急欲除去的人。

可是官家因为翠蕊之死,正弄得人心惶惶,她们若在这个时候顶风作案,绣娘一死,只怕官夫人便会立即有所警觉。

而事实上,那个时候柳月清应该已然察觉出了什么,只是她并没想得太多,只是以为家中有人一心想要攀高枝,做姨太太,谁料却便宜了翠蕊。正因如此,翠蕊死后,她发现事情的指向似乎是翠雪,于是便匆匆的将翠雪指了给守敬,一来打算安抚守敬的心,二来也想拔除翠雪这颗眼中钉肉中刺。

辛绣娘想来也费了不少功夫,这才想到了利用官闻景。官闻景是官夫人的亲生儿子,也是她的希望所在。她是断断不能容忍官闻锦身上有一丝一毫污点的。

所以只要利用了官闻景,那么绣娘死后,官夫人绝对会尽力的掩饰一切,甚至有可能为了保护官闻景的名声,而下手除去初七与阳阳,这么一来,所有的事情,也就再没有人敢提起。

谁也没有想到,忽然私奔的官盈朝会成为初七最后的一张护身符。一心想要尽快挽回盈朝名誉的官夫人不得不放了初七姐弟离去,并承诺永不伤害她们姐弟二人。

事后,在辛绣娘有意无意的挑唆下,城里所有的绸缎铺子自然都没那胆子用初七的作品和绣品。

而后来官闻景曾提醒过她要小心官家老爷,想必是接下来,那辛绣娘挑唆官家老爷指使王二收回房子,想要赶初七离开源城。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的是,在源城还有人根本不卖官家的面子,初七最终是离开了,却并不是被赶走的。

等初七离开晋京后,官闻景也未作停留,一路急急赶回源城。他按着当初事情发生的顺序一步步慢慢的查着,岂料在他还没有查出任何头绪之时,守敬却忽然自残而亡。而所有事情,也就全部爆发了出来。

同官闻景二人讨论着,初七终于理清了所有思绪。可有个念头却紧紧的萦绕在心头,辛绣娘之死是自己走投无路还是另有原因?

以辛绣娘的心性,是会这样做之人 ?'…3uww'可是所有的事情截止此刻,翠雪死了、辛绣娘死了、守敬大哥也死了,唯一得到好处的是谁?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最原点,初七只觉得浑身最后一口气都被抽光了一般,无力的颓然靠在椅背上。

窗外是来来往往的行人,有几个不知人世疾苦的小孩穿着开裆裤,挂着两管鼻涕,一人骑着一根木棒尖叫的嬉戏着,就仿佛多年前的他们一样……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五章 祭奠

第一百三十五章 祭奠

从酒楼回来,初七有些眩晕的坐在自己的房内。怔怔的想着这所有发生的事情,她真觉得这真是老天爷给她开的一个天大的玩笑。

可是无论怎样,绣娘是真的死了,而翠蕊也永不能再回来。过往的岁月,终究像是一场梦,一旦消散了,就再不能重新开始。

如痴如醉的呆坐了良久,她才恍然回神来。抬头看看外头,天色早已暗沉了下来。轻轻的叹了口气,她疲惫的站起身,正准备要去厨下烧些水,洗漱了好休息。

却忽然听外头有人轻轻叩门,她随口应道:“请进!”

话才出口,便是一怔,皱眉想了想,眼下这个时候已不早了,还有谁会来叩她的门?

门被推开了,只见走进来的是李婶,手中拎了一壶水,笑道:“初七,我替你送水来了。”

她一面说着。一面熟门熟路的将水搁在桌上,继续道:“这家里面子看着虽亮堂,其实却是冷锅冷灶,没柴没米的,这几日,你若要吃饭,就去我家吧!”

初七看着她感激的笑了笑,点头道:“多谢李婶了!”

看到了李婶,她才想起,这些日子修葺房屋,又请李婶代为打扫,官闻景该是花了些银子的,自己临去之前,倒真是该同他将帐结一结才好。虽然如今已弄明白了,绣娘之死,是有人在背后借刀杀人,但她也并不以为自己与官闻景还有丝毫的可能。

既如此,还是该将银钱上的事儿给算得清楚一些,莫要引起什么误会才好。而且她马上也要离开了,总不能日后还要官闻景来给钱吧?

谢了李婶,她匆匆洗漱罢了,这才上床休息。要说赶了这些日子的路,她还真是累得紧了,头才碰着枕头,人已沉沉睡去。

许是累极了的关系,这一夜,竟是连个梦也不曾做。

次日。她起了个大早,请李婶帮着,备了几个祭奠用的简单的菜肴。自己提了食盒,另雇了一辆马车,往乡下去。

绣娘亡故后,便与其夫合葬在乡下山上的墓地里。何况她既回来了,于情于理,总是该去看一看大成他们一家的。

大成一家还是老样子,老实憨厚的大成,有些刻薄的三娘,算不上如何聪明,却被三娘宠溺关照到近乎自高自大的德儿。

也不知三娘从何处得知初七如今颇有些能耐,一见她进了门,便露出一脸近乎谄媚的笑,巴巴的迎了她进去,又殷勤的倒了茶来。

毕竟是亲戚,而且她大成叔这人,也是颇为厚道的,初七也没有叫她难看的意思。客气的略坐了一会,这才同大成提起要去给绣娘上坟。

大成点了头,便要出去准备准备。初七忙起身制止了他。只说需要的东西自己都已带了。听她这样说,大成点了头,便叫了三娘与德儿一道上山。

三娘正奉迎着初七,自是满口的应下了。德儿却是一脸的不情不愿,但经不住她娘的再三要求,还是跟了上来。初七也并不过多理睬她们,若是愿意去,那自然是好;若不愿去,她亦不强迫。

她苦笑一声,快步随着大成一道上了山去。等几人到了绣娘的坟茔前,只见那坟茔清扫的很是干净,没有一丝杂草,一望可知大成是时常过来清理的。

众人一同磕了头,又站了一会,德儿毕竟不耐烦,便闹着要走。三娘心里暗自焦灼,连着几年德儿的秀才都不曾考上,大成又在旧事重提,想要将他送去学手艺。

经了这几年,她心里其实也有些活动,但自己在德儿身上费了那许多的心血,又怎肯就这么将德儿送去学徒。正因如此,她见了初七,这才喜出望外。

要说初七在外头的具体情况,她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前些日子,她曾到城里走了一遭,路上巧巧的遇见了李婶。李婶因着初七,对她甚是客气。言语之间,难免说到了官闻景。

三娘一听这话,顿时便动了心思。官闻景既然喜欢初七,以官家的身份,只要官闻景一句话,德儿这个秀才便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只是初七总不回来,她又没法儿去京里找她。她这心里头自然难免是猫爪挠心,只恨初七在时,没借着这层关系与官闻景好好套套近乎。

她心中正自焦灼,却不想今儿竟真正是心想事成了:初七居然一下子出现在源城,而且来为绣娘上坟。她这心里自然是又惊又喜,又恨德儿没出息,竟不知把握这个大好的机会。

他们二人在一旁兀自吵着,本来昨儿同官闻景说了那些话,初七心里就不快活。又被他们这样一吵,她不由有些厌烦的皱了下眉道:“成叔,我想独个一人同娘亲说说话,你们先下山去吧。过一会子我会回去吃饭的!”

她知大成心性憨厚,对绣娘的百般照顾她自然也是感动于心的。可眼下自己若不说这话,他必是不肯走的,因此才说要回去吃饭。

果不其然,大成听了这话,便点了点头:“也好。那你便陪着嫂子好好说一回话。我先回去整治一下,你难得回来一次,我这个做叔叔的也不能太寒酸了!”

初七笑着点了点头,那边大成又对着绣娘的坟茔行了一礼,这才唤了三娘与德儿下山。三人去得老远之后,初七还能隐约听到德儿在抱怨脚疼,而三娘闻听之后,竟毫不客气的呵斥了他:“你还想不想中秀才了,若是想,就不许乱说话,今儿全听娘的!”

然后是大成的叹息声:“算了算了。我早说他不是那块材料,你偏不信……”

听到这里,初七忍不住无声的笑了笑。默默在绣娘坟前跪了下来,她低声道:“娘亲,我回来了!”

适才大成一家在时,她没流一滴泪,也没表现出多少悲伤的神色来,此刻大成一家走了,她忽然便觉得一阵克制不住,眼泪一下子滚滚而下。

“我虽然没能为您报仇,可是恶人已经自食其果,您在九泉之下,也就可以瞑目了……”

“阳阳……他很好,他将来一定还会更好……”

“三娘虽然不好,德儿也让人厌烦,可我知道,您还是想着他们好的。您放心,我会将安排好他们,不会亏待了他们……”

跪在绣娘坟前,她絮絮的说着,将这些日子的许多事情一一的说了出来,然后伸手抚摸着镌有绣娘姓氏的墓碑,低声道:“至于我,我也会照顾好自己,绝不让您担忧……”

一阵山风吹过,树梢簌簌的响,仿佛是绣娘的回应一般。初七默默的又跪了好一会,这才立起身来,才一起身,便觉双腿一麻,险险没摔倒。

不想旁边猛然有人伸出手来,扶住了她。她想也没想的道了一句:“多谢!”

再抬头看时,不觉又是一怔。只见那人穿一袭白色长衫,衣上素净,全无一丝花纹刺绣,俊秀的面孔上挂了几分歉疚,黑沉沉的眸子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这人。不是官闻景又是谁!

她站得直了,抿了抿唇,半日才问道:“你怎么来了?”

官闻景沉默了一下,答道:“我去找你,你不在,我想你必是来绣姨坟上了。我……我一直都想来看看绣姨,只是心中又觉得没脸见她,所以……”

听他这样说,初七不由苦笑了一声,官闻景自小可以说是绣娘看着长大的,对绣娘自然也是感情特别深厚的。

哪里晓得临到末了,却是他亲手熬的一碗鸡汤将绣娘送上了黄泉路,自己固然伤心欲绝,于官闻景而言,这何尝不是一件让他饱经折磨之事?

只可恨,她自己以前一直在埋汰他,却从未设身处地的为官闻景想过,他,其实也不好过啊!想起离开源城前曾碰到过冬生同官闻景,那时候冬生就曾说过,闻景少爷,他过得就好了?

是啊,自己心里苦,官闻景心里又何尝快活?

这边她心底百转千回,那边官闻景已是在绣娘坟前跪下,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头,叫了一声:“绣姨……”

一言未了,声音早已哽咽了。

叹了一口气,她探身上前默默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这才慢慢开口道:“娘亲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我想,她是不会怪你的,你也莫要多想了!”

官闻景磕了头,起身望了初七一眼,低低道:“我也希望是如此!”

他其实很明白,绣娘若真在天有灵,该是不会怪他的,只是,越是这样,他心里才越发的痛恨自己。

低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绣娘的坟茔,初七深深吸了口气道:“我打算过几日就回晋京去!”

在她心中,早已原谅了官闻景了,但原谅并不代表着过去的一切都可以抹杀,当作全然没有发生过,至少她不能。

绣娘毕竟是死在那一碗鸡汤之下的,那一碗鸡汤也确实是官闻景亲手熬制的无疑。虽然他是中了借刀杀人之计,但他毕竟成了那把刀。

“去找姜煜桓?”官闻景半晌才问了一句。

“是吧!”她简单的回答,没有深谈的意思。

“盈朝,她有跟我提起你!”官闻景忽然说道。

初七轻轻嗯了一声,说起盈朝,她又是颇为感慨的叹了口气:“她过得还好么?”

“她如今正得宠,自然处处都好!”官闻景淡淡的道,面上倒是波澜不惊,叫人看不出情绪。

初七不语,半晌苦笑道:“我并不知道晋懋……”

“这话从此休要再提,”官闻景却是一下子猛的打断了她的话道:“晋世子,他只说他会尽力帮助我们,却从来也不曾提起过要娶盈朝的话,如今,盈朝也已落了籍,更入了宫,他也并未食言!”

初七怔了一下,细细的想了一遭,这才发现官闻景这话却是真的,晋懋果真从来不曾提起过要娶盈朝做平妻之事,只是自己等人一直都想得差了。

二人在山上面面相觑了一会,初七见天色已近午时,便开口道:“你若不嫌粗陋,便随我到我叔叔家中用个便饭吧!”

此去源城,也还有些距离,官闻景又是来吊唁绣娘的。于情于理,她请他吃一顿饭也是应该的。

官闻景怔了怔,忙笑了笑应道:“怎会粗陋,只怕多有打扰才是!”

初七闻言冲他笑了笑,却也懒得同他客套,便做了个手势,请他一道下山。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六章 寻思新的开始

第一百三十六章 寻思新的开始

二人下了山,便去了大成家。三娘骤然见了官闻景,当真是喜从天降,一路的迎了上前,一时喝叫德儿过来行礼,一时又赶着令大成快些杀鸡宰羊,当真是忙了个不可开交。

初七对她的嘴脸,一概神情淡淡的,视而不见。她心中明白三娘想求官闻景办事,但也只是装着糊涂,只是坐下,边吃饭边当看猴戏一般的看着不说话。

官闻景其实很有些受不了三娘的殷勤,但因初七坐在一边,他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得勉强笑着,客客气气的应付着,心中却是暗自后悔不该来此吃这一顿饭。

好容易用完了尚算丰盛的午饭,初七便起身准备回城里去。官闻景自然也是要回去的,故而两人便算是一块儿同路回去。

大成与三娘自然是忙送了出来,只是大成送的是初七,而三娘送的是官闻景而已。初七也并没说什么,任由着他们如何都成。

直至走到村口,她才转头对一旁的大成说道:“大成叔不必送了,我这次回来也待不了多少日子,很快便要回晋京去。”

顿了顿,她看了一边对着官闻景谄媚的三娘继续道:“至于德儿,我的意思,还是让他去学些手艺,他也不是念书的材料,再念也是耽误了!”

这个她原在心里就打算好了的,也不是她瞧不起德儿或是什么,但德儿的确不是读书的料子,不如学点手艺做生意来得实际,又何苦要处处求人 ?'…3uww'

哪晓得她这话一出口,三娘的脸顿时就青了。想要发作,但因官闻景在一边,又不敢嚷些什么。

倒是大成实实在在的点了下头,道:“我也是这么觉得,过些日子,我便送他去学些手艺!”

德儿原先还忍着,一听了这话,顿时暴跳起来:“我念了这么些年的书,如今怎么却叫我去学手艺,我不去!!”

他口中叫着,不觉又将气撒在了初七头上,恶狠狠的冲她叫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只比我大了几岁,又搭上了官家少爷,这就能管起我来了么?”

看他那副恼羞成怒的模样,居然有些想上前动手的意思。

初七冷冷瞅了他一眼,压根不理睬他,只向大成继续道:“德儿若是去好好的学一门手艺,日后我替他出本钱,帮他在城内开一爿店,自有他的好日子在后头。他若要继续读书,我自是管不了的,不过,从此后他也休想得我一点帮助,叔叔,初七言尽于此,就此别过了!”

言毕她也不理睬在身后暴跳如雷的德儿,快步的离去了。

在一旁的官闻景瞧了一眼面色各异的大成一家,不觉摇了摇头,快步的跟了上去。要说方才从大成家出来前,他曾见初七往大成手里塞了不少银子。

他倒也知初七不是不顾着他们,只有有些人,有时候实在是太过得寸进尺。就仿佛人家照顾、帮衬着你是理所应当一样!

见初七低头没说话,他便也没说什么,只埋首跟在她什么,一路静静的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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