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剑暖花凉-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里,安享此生。

    如果,路上不耽搁呢?

    如果自己不那么贪玩。

    如果路上不挑起争端。

    如果不与朱高煦纠缠,是不是便可以早些赶回?

    然后看到凶手,看到造成满村狼籍的恶人,然后尽己所能,去阻拦?

    不知过了多久,仇天终于从昏昏迷迷中清醒过来,睁眼一看,前方竟有一衣衫褴褛的少年,跪在地上,手中握着一把青锋长剑,正是柳吟风的吟风剑。

    仇天一眼认出,当下如同疯了一般狂奔,冲到他身边紧紧攥住他肩头衣领,两手关节发白,随着气喘胸口不停起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那少年正是虞夕,她在地窖里哭到昏迷,待有了力气才爬出来。

    她满脸灰烬,全身褴褛,看不清面容。再加上,将近三年,虞夕虽仍旧瘦弱,却不像先前那样瘦骨嶙峋,仇天自然没有认出她来。

    如今虞夕面色惨白,眼神呆滞,握着那把吟风剑,跪着一动不动,宛若死人一般。仇天终于大怒道:“小贼,你说,是不是你杀了全村的人?”

    虞夕一心沉浸在悲伤里,心底的哀凉凄苦封闭了五官六识,完全没有听到仇天话语。

    仇天一时心急如焚,大生怒恨,一掌打在她脖颈,顿时将她击昏过去。

    仇天这才迷悟过来,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茫然无措,全身无力的跌倒在地,眼神痴痴地看着余温尚存的废墟,不知何去何从。

    “你给我起来!满身尘泥,成何体统?”

    身后一声严厉的呵斥响起,仇天扭头一看,却是刚刚赶回来的周不颠。仇天愣了下,猛地站起身来,泪眼婆娑的唤道:

    “周爷爷。村里发生了什么?”

    周不颠也是暗生悲戚,不忍触目,将虞夕搀扶起来,朝她身上几处大穴各按了一下,叹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是何人所为,只有问她了。自从那日你离开村子,她便认了你柳叔叔做爹。”

    仇天听他此言,顿时面露羞愧,看着满面尘垢的虞夕,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多时,虞夕幽幽醒来,看着两人,神情淡然,口气冰凉的说道:“周爷爷,村口庙堂里有些衣服,我去换来。”说罢看了看仇天,眼神中亦无悲喜,却是认得。

    她在山林里呆了十年,识人极少。

    识得仇天,不足为奇。

    虞夕洗净面容,却换了一身男子装束。周不颠似有深意的看了看她,悠悠一叹,眼神回归了淡漠。尽管依旧有些泣不成声,仇天与周不颠却在她讲述里明白了原委,均是愤恨。

    周不颠又向仇天讲述了轩辕战夫妇的概况,仇天听的怔怔出神,或许,今日已麻木了吧,面色里看不出悲喜。

    三人从各片废墟里挖出了一撮烟灰,合葬起来,由仇天和虞夕立了一座坟。

    石碑上尽是血字,写道:“家父柳吟风等人之墓,仇天虞兮共立。”

    周不颠看着两人将手指划破,一字一字的刻出来,用鲜血写上,又看着墓碑上的字,鼻子一酸,将头偏向别处,只是脸上老泪纵横,早已无法掩饰。

    仇天与虞夕更难抑悲情,失声痛哭,凄惨哀绝。

    鸟兽不忍,纷纷离散。

    过了半晌,周不颠将他两人扶起,严声劝诫道:“事已发生,悲戚无用,你们且说说日后的打算吧。”

    仇天自幼便日日追问柳吟风其父母之事,却不得而知,今日从周不颠那里好不容易得知,竟成这种结果。他再也无法压抑心底哀凉,仰天痛号,声如虎啸,却多了份悲壮。

    一声长啸过去,他看着盯着自己出神的虞夕,面目清秀,两眼无神,心底更生出一股压不下的怒气来,当即冲周不颠说道:“我这就杀上京都,斩了那狗贼。”

    周不颠看了看他,不予理会,眼神转向了虞夕,虞夕冷面如霜,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我只愿在此地守候七日,七日之后,苦练武学,伺机报仇。”

    仇天闻言羞愧,也是暗恨先前的鲁莽之言,低头不语。

    周不颠面露赞色,心想:这女娃娃,在玄牝大山里东躲xizàng了十年,果真是心思缜密,却也好生可怜。

    想毕凝望着仇天说道:“你可知晓,若论武学修为,十八年前杨鸣空便不在你之下。如今他既可轻易作恶,功力自然是不退反进,你如何斩他?五年之内,你们大可在江湖历练,但不准轻举妄动,免得辜负了先人寄托。”

    说罢伫立不动,心头苦笑,自言自语道:“手无锋芒便是福么?从今日起,怕要时时奔波了。”

    虞夕将头偏向了仇天,眼神里没有一丝情感,冰冷的深入骨髓。

    那一望无际的深邃背后,该是多么凄苦的过去,坚强的外表下,该是怎样伤痛的心。

    与她相比,小天的不谙世事,福兮祸兮?饱经沧桑之后,他,会不会终将像她一样,染尽风霜。

    虞夕咬着嘴唇,冲仇天说道:“爹曾说过,日后你若回来了,便要我认你为少主。少主吩咐下来的,无论何事,悉听尊便。”

    仇天紧紧盯着她黝黑深邃的眸子,从中捕捉到了丝丝无奈,他生生压住胸口积郁的酸楚,冲虞夕一笑,说道:“既然你是柳叔叔的儿子,我们以兄弟相称便好,你只管唤我小天,我叫你小兮就是了。”

    周不颠看着他嘴角笑意,暗暗欣慰,祭出一道疾行符,不多时消失在了两人视野。

    虞夕应付的“嗯”了一声,却并未放在心上。

    忽然,虞夕又扭过身去,极目眺望着远处,眼中流露出迫切的期盼,如此深情,令仇天大为好奇,也是凝眸远视。

    不多时,渐渐出现了一道花白的影子,随着大风起兮,影子越来越清晰,竟是那只与她如影随形的白虎。白虎一个虎扑,与虞夕扭打在一块儿。

    虞夕眼中的哀伤似乎淡了些,喃喃道:“喵喵,所幸还有你。”

    仇天看她脸上虽少了些淡漠,却仍旧没有笑容,冷颜如故,心头也是惋惜。

    他不再去看一人一兽的亲昵,回到坟前,微微有些呆滞,又捡起一片枯叶,搓在手中轻轻捻落,痴痴念叨着。

    一培黄土,葬着最亲近的人。

    一叶落,天下秋。 

第二十七章 高山景行() 
自周不颠远去,仇天披麻戴孝了几日,却也消颓了几日。

    纵然,知晓颓废无用,少年仍受不了这份压抑,内心凄凉,无从尽诉。他与虞夕约定,七日之后,在杏花村相见。随后便长奔而去,漫无目的,四处游走。

    失魂落魄,委实可怜。

    而闵诚瑾被莫羽捉送回清风观,一路上,两人横鼻子冷眼,闵诚瑾无论如何都不肯给莫羽好脸色看。直教莫羽连声叹气,恨也不是,骂也不是。

    横穿山脉,终于,峭壁巍巍,直窜云霄。

    华山,清风观!

    走到华山脚下,闵诚瑾却更是闷闷不乐,气哼哼道:“师兄,你明知师父容不得我,更教不了我!为何还要抓我回来?”

    莫羽淡然一笑,如松下清风,道:“师父于你,终究在剑道上胜了太多,师弟,要虚心求教啊。”

    闵诚谨突然挑起了剑眉,剑指莫羽,冷冷哼道:“师兄,师门中人,唯有你对我不嫌弃。论剑法,除了师父,我也只服你一人。不如,我和师兄比试一下,如果师兄的剑道能解开我的困惑,我便服输。。。听师父的。”

    莫羽哈哈一笑,伸手拂去了他火红色的剑,嗔道:“师兄可解不开你的困惑!你的道太过宏远,太过飘摇,师兄触摸不到,也不愿触摸。你天资在我之上,若坚持下去,或许能走出这条大道吧。”

    闵诚瑾直直盯着莫羽的眼睛,凝视许久,发现了从未消失的那一丝温暖,十余年不曾消失的宠溺。

    长兄如父。

    闵诚谨终于放下了臭脾气,哈哈一笑,叹道:“好!师兄你既能说出这种话,对天道的领悟,哼哼,便已在师父之上了。师兄剑法通神,遥遥居在同辈第一人的位子,灼灼其华,更是诚瑾自幼憧憬的君子行径。”

    莫羽摇头轻笑,爽朗道:“师弟谬赞了。天道无极,人各有悟。你走在偏僻小路里路荒拾遗,师父却在阳关大道里乘风破浪。师父是把传统的武学发扬光大,而你,则是开天辟地的造化。他人指责你好高骛远,师兄却觉得你足够胜任。至于我,则是在夹缝里,颠簸前行。稍有偏差,不离大道。”

    “好!师兄这句兼容并包的话,又怎的不是得了造化?”

    闵诚瑾击掌而笑,大声喝彩道:“师父日日念叨着天道无极,授予我们道生万象,道途千万。他自己,却执迷着前方是死路的迷途大道,不是愚钝,又是什么!”语气微微有些犯上,被莫羽眼神喝止,只得闭口。

    莫羽拔出剑来,未出剑鞘,只是凭空挥舞,眼前顿时生出混沌气团。他又将剑拔出,剑身右手轻挽,剑鞘则放在右手回旋,两只手,两个太极,慢慢向中间交汇,直到纹理尽数凝为一个,随后被他一震,气息立即消散。

    一人挥剑,两处太极。

    yin阳之变,唯心唯我。

    莫羽看着一脸羡慕,几yu流口水的闵诚瑾,摇头笑道:“诚瑾,你又偏激了。先前你说天道无极,你说道生万象,为何又骂师父愚钝?难道师父与你道不同,便不是道么?”

    “一草一木,只要用心观察,都不是迷途。若是执着不懈,万事,万物,都不是死路。究天地之变,悟生灵之心,成一家之用。这,便是玲珑万象心。”

    闵诚瑾还痴痴的迷在方才的太极里,这些话,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许久,他幽幽一叹,道:“师兄,你只日日说我天资聪颖,原来你才是天纵奇才。你能如此宽容大度,能兼顾师父的道,我的道,你自己的道,甚至刍狗众生的道。。。怪不得,怪不得你参透了陈抟老祖说的玲珑万象心。玲珑万象,左右兼容,两个太极,有趣,哈哈!师兄,你倒更是勾起了我比剑的yu望。”

    少年如剑,眉间挂剑。

    闵诚谨急不可耐,挑了挑剑眉,笑道:“师兄,比斗一下如何?”

    莫羽哈哈一笑,指着身前身后,华山的怪石花草,道:“参透玲珑万象心并非难事,心存包容,容纳天地,便好。唔。。。好吧,你执意要打,师兄便陪你打一场。”

    闵诚瑾顿时来了兴致,狡黠一笑,嘿嘿道:“好!还请师兄不要手下留情,只要不打死,还能把我救活便是。”说罢,一声凤鸣,火红色的剑应声出鞘。

    莫羽却摆了个手,笑道:“师弟啊,还是改不掉这油嘴滑舌!若要比试,怎能在此地?”

    “九石岩?”

    “走!”

    闵诚瑾眼中精光连闪,匆忙应允,两人脚下生风,隐隐比斗起脚力来,冲上了华山清风观。

    “他娘的,这一辈人,竟都像孙猴子一般灵气十足,真怀疑怎生出来的!莫非。。。明朝人,都比我们这元朝的,天资聪颖么?”

    青山之后,一句嘟囔,缓缓飘了出来。

    如此混话儿,竟是出自向来严谨的天剑之口,令人惊奇。

    人间佛微微皱了眉头,撇嘴哼道:“牛鼻子净说混话儿!朝代变迁,天下易主,又与黎民灵智何关?”

    地母也是一脸疑惑,望着天剑,不知何事令他羡妒至此。

    天剑悠悠一叹,说道:“你俩只看到这两个清风弟子才智超群,却不知其内秀,尤其是年龄稍大些的那个。玲珑万象心啊,你们可知,包括贫道在内,先师陈抟曾收了九个徒弟?”

    顿了顿,继续叹道:“但这九人,直到终老,却无一人参透万象心。”

    “阿弥陀佛,我当是何事!为何你这迂腐老道也会口吐脏话,原来是你悟不出的功法,被一个年轻人参透了!啧啧,嫉妒心重,不得随喜功德。”人间佛双手合十,疯言疯语,却是一脸的正经儿。

    天剑大为恼火,翘胡子瞪眼,骂道:“老秃驴,你是不知玲珑万象心的利害!若贫道两手齐用,各耍一套yin阳幻灭剑,互补互助,你那伏虎拳怎的敲打?”

    地母与人间佛仔细思忖,估摸了其中利害,心底暗暗发凉,面面相觑。

    却听天剑一声长叹,又道:“那年龄稍小些的,竟孑身一人慢慢摸索,找到了先师陈抟参悟的天道。虽只是摸到些门路,但日后,不可限量啊!这两人,哪个都不在小天与慕涵之下,实在是人世英杰!”

    地母听到这儿,登时脸拉了下来,寒声道:“你是说,老朽教出的徒儿,不及这两人?梯云纵,八步赶蝉,你哪次逃掉了须弥步的追赶?我那两个乖徒儿,打不过,还不会跑么?”

    天剑脸上挂了些窘态,讪讪干笑,道:“今日,既然来了此地,不如你我三人去看个究竟。瞧瞧年轻人的造诣深浅,也适逢其会,打点一下先师基业。”

    说罢,一路狂奔,生怕迟了片刻。赶到九石岩,两人恰拔剑出手,衣袂飘飘,临风而立。

    天,云海无涯。

    地,流水飞花。

    人,风姿飒沓。

    只见,闵诚瑾率先挪动脚步,脚步虚划了一下,手中剑意滔滔奔涌,从胸口处溢出,将自身笼罩在一片混沌里,周围黑白流动,怀yin抱阳,隐隐一道金光流转其中。

    宛如清湖的游鱼,畅快淋漓,浑然天成,全无阻碍。

    金光带动黑白两色游走,又将两色凝为一体,奇妙万分。不单单是莫羽,躲在巨石后面的三才亦是惊诧赞许。

    莫羽看他露出这绝技,疏眉一笑,大喝一声,伴着一声响彻山巅的清澈龙吟,手中剑,被生生从鞘里震了出来。因莫羽一向大气,为人低调可亲,不愿显露风头,故而只带了一柄剑,生怕被人知晓底细,惹来无数麻烦。

    此时,他将剑鞘当做了另一柄剑,两手各自挥舞,一手正八卦,一手反八卦,正向逆向两个yin阳鱼各自运转,有条不紊,竟由一人舞出,如此分心而专注的武学。。。

    奇异怪异,何堪道哉?

    至此,地母与人间佛才算见识了玲珑万象心,啧啧出声,惊得说不出话来。天剑则盯着莫羽的宝剑,呆立半晌,错愕道:“你们二人且看那把剑,竟是七星龙渊么?”

    地母仔细打量着剑身,皱眉道:“看这剑鞘上的纹理,分明是一条参天游龙。又有方才那声龙吟,清洌非常,应当是龙泉剑不假了!”

    天剑微微一笑,轻叹道:“若真是龙泉,倒是可惜了点。”

    此言一出,人间佛一脸不屑的瞥了瞥他,冷哼一声,喝道:“你这老儿,还说不是嫉妒!小辈得了神剑,竟这般羡妒!”

    天剑却无心争执,道:“贫道不是可惜剑,贫道是可惜人。”

    地母扑哧一笑,掩口叹道:“你先前说此人是天纵奇才,又是内秀于心的大器。难不成,这等神剑都配不上他么?十大神剑,乃当世顶级的剑器,其他如青鸾赤凤,皆逊了一筹。莫非,天地间还有更好的剑?”

    天剑扭过头来,眼神有些迷离,边回忆,边与她解释。

    “当年先师偶得此剑,大为喜欢,后来无需再倚仗兵器之利,便将这把剑遗留在了清风观。后来几经辗转,落在了这年轻人手上。贫道是可惜,若此人得了干将莫邪,一手一把,岂不是画龙点睛,如虎添翼了?”

    说罢捋了捋胡须,又将眼神抛入战局,轻叹道:“神剑并非有德者居之,而是有缘者居之,岂是这么容易便得到的?能落得龙泉剑青睐,也是他的荣幸了。”

    “他日还需让小天去雪山寻回家传神剑,轩辕夏禹。这剑中圣哲,若在雪山冻上千年,岂不暴殄天物了?”

    忽然,莫羽朝三才这方向微微侧了侧身,似乎发觉了什么,

    三才纳闷,难不成,这小子是神仙投胎?

    噢。。。原来是他来了。

    莫羽身形一滞,两处太极却不减先前,剑如流星,冲向了闵诚瑾。

    闵诚瑾四周黑影白虹浑然一体,手中剑舞金光,如同清溪泻雪一般,凌厉的剑气交错着迎向莫羽,莫羽剑鞘迎向前方,反太极将他招数尽都接下,同时右手龙泉剑传来如鸣佩环的清脆吟唱,化被动为主动,迅捷的反击过去。

    闵诚瑾金光流转,牵连着黑白两色,竟也似两手两剑一般,丝毫不下于玲珑万象心。

    风声萧萧,天地间仿佛只剩眼前疾奔而来的剑气。

    只听闵诚谨大喝一声,剑随心动,气随心转,黑白两色各自为政,从两方夹向莫羽,以柔化刚,生生阻挡住了那惊诧天地的凌厉剑势。

    莫羽显然已酣畅淋漓,为他所动,又是全力一道剑气,逆转方向飞来,却是以剑鞘挥出。

    闵诚瑾终究是不纯熟,来不及收回剑身,空有金光护体,剑意滔滔,却无法灵活运转。一剑及身,顿时向后倒飞了出去。

    莫羽生恐他有甚大碍,当下收剑入鞘,大步冲了过去。

    闵诚瑾却不要他拉扶,自己拍打衣服,一跃而起,口中哈哈,说不出的畅快,笑道:“师兄,你终究还是手下留情了!不过我更坚信了我的道,相信终有一天,我们两人百川到海,汇聚在剑道巅峰。”

    “不错,坚持到底,纵是万仞高山,师兄也支持你攀爬!”

    莫羽畅快一笑,揽着师弟的肩膀,爽朗道:“你佛道同源之言,虽看似离经叛道,竟与玲珑万象心颇有相似,只是你尚未掌握纯熟,而我五年前便悟出万象心了,此次胜你,全胜在经验,五年之后,想必你便超过我了吧,呵呵。。。既然师父看到了你如今精进的剑法,想必,已不再怪责你了。”

    “五年前?”

    闵诚瑾心头大惊,唇角轻启,却说不出话来。

    一声长叹,叹他天资之奇,叹他毅力之坚。忽然,闵诚谨琢磨着师兄的话,仿佛又想起了什么,猛一抬头,冲莫羽问道:“先前你说师父?”

    莫羽一笑,将玄机尽数隐藏,高深莫测。

    长袖轻扬,遥遥指向了三才躲避之处。

    闵诚瑾正疑惑的找不着头脑,一阵清风拂面,青石之后,端虚道长走了出来。

    只是,端虚脸色怪异,眼神中看不出悲喜。 

第二十八章 论道清风() 
莫羽匆忙作揖,恭迎师父。

    瞥见闵诚瑾一脸桀骜之色,微微皱眉,扯他衣襟,眼神里充满了斥责。

    闵诚瑾拗不过他,轻哼一声,低下头,却不愿言语。

    端虚暂不理他,盯着莫羽,心潮澎湃几许惆怅,长叹一声道:“祖师在上,也应当欣慰了。玲珑万象心,果真是奇术,为师都躲不过你一双慧眼。”

    叹罢,似是心满意足,得意的哼道:“五年啊,哼!你竟瞒我五年。清风观出了你们两人,真不知是幸事,还是孽缘。”

    负手而立,似笑非笑望着两人。

    莫羽一听愕然,面色微红,不敢妄言。

    闵诚瑾冷冷的扫了眼端虚,狂笑道:“师兄自然是幸事,我便是孽缘了。数日前,师父骂我大逆不道,有辱师门,为何又这般拖泥带水,在旁人眼里落了个婆婆妈妈的名声!如今师兄为您长足了脸面,可否放徒儿浪迹山水,一心悟道?”

    端虚气得咬牙切齿,心急气燥,喝道:“道亦有道!你参悟的道,是无稽之谈,荒谬之道!剑法犀利又如何?佛道自古便异路殊途,佛教起于天竺,大道传自鸿钧,纵有相似,又岂会同源?你若似羽儿一般踏实悟剑,想必也该悟出万象心了吧?顽劣!顽劣!”

    少年眉间,似有一道利剑直入云端。

    闵诚瑾轻轻扬了下散落下来的发髻,眸似星辰,眺望云层,轻声道:“你若如师兄一般虚怀若谷,想必,也早该参透长生之道了吧?你若如师兄一般明智,想必,我也早该参透佛道同源了吧?你如此排斥旁门左道,孤高自傲,也像是修道之人?”

    离经叛道,怒斥师父,当真是狂傲之极。

    端虚气得不轻,指着少年披散凌乱的长发,气愤吼道:“我若不是修道之人,你一身剑法又是谁教的?田间青禾尚能成熟,你大逆不道的性子竟一点未改!你,你一心想被逐出师门么?”

    “是!”

    闵诚瑾目光有些呆滞,却傲然狂笑。

    为世不容!

    多少凄凉意,英雄无叹息。

    端虚提掌便要废了他功力,却被横插过来的龙泉剑挡住。转身一看,莫羽正揽着袍裾,长跪而下!

    君子如玉。

    君子心中从没有谦卑之分。

    莫羽行侠仗义,却从来不悲天悯人。对于师弟,他甘愿代其而僵。

    端虚老道心头一软,沧桑长叹,将头垂向了一旁。

    闵诚瑾似乎有些感触,扶起师兄,看了看端虚,又凝视着天朗气清的悠悠苍天,轻声道:“我并非有意离经叛道,只是不愿再走进剑道的死胡同。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久则穷。这是师父教我的。

    生无所息便是生生不息,大道偏离我便要将它扶正,这是我的道,与他人无关。师兄博而能迁,粹而能容杂,所以成就了他的万象之道。我自信佛道并行不悖,自信可以借此成就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