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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寒-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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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帮孙子!”
“谁脱离队伍,被老子抓住了,谁今天就不许吃饭!”
瘦弱的驽马,嘴里涌鼓着白沫,一边甩着凸毛的脑袋,一边用纤细柔弱的马蹄,载着有根缓缓向着场地的边缘行去。
在场地边缘上,相互拥挤的民兵们,更为的慌乱起来。
原本齐整的口令中,也多了很多歇斯底里的吼音。
“前面的,跑快点!”
“啊,不要挤我啊!”
铺满枯梗的场地外,成片的农田上,到处都是撮撮的断梗和未涸的积水。
许多慌乱的民兵被同伴挤到了田里,为此沾上了一裤子的稀泥。
被挤下去的民兵,又拼命的向着场地上攀挤。
于是,原本已经溃乱的军阵变的更加拥挤,更加的混乱。
“你踩到我了!”
“上面的快让开,让我上去!”
结果,当驽马载着有根走到田坎边时,两千一百个民兵里,还有一半正在驽马前互相的推搡着。
“嘿嘿,嘿嘿嘿。”
“嘟~!嘟~!”
一条白色的口沫,从马嘴落向地面,在下落的轨迹上,形成了一条银亮的水线。
抬手搭在脖颈上,有根歪着脑袋,脸上露出了讥笑。
马前的民兵们停下了动作,俱都看向了坏笑着的有根。
“你们今天,统统不许吃饭!”
“啊!”
“不要啊!”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很多民兵都手脚并用的冲向了场地的中央,意图混水摸鱼,搅乱视听。
“嗯。”
有根翻身跃下马背,爬满伤痕且溢满金光的脸上,讥讽的笑容立刻就变的狰狞起来。
“胆子不小嘛。”
一道金芒闪入奔跑向场地的人群中,惨叫之声立刻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不远处,刘恒用手捂擦着布满汗水的额头,长出了一口气。
“这个家伙,我还真是小瞧他了。”
脸上的惊愕已经逝去,复归平静的脸庞上,唯剩浅薄的嘴角轻轻的翘起和满载兴奋的眼眸中,透射而出的如血红芒。
站在刘恒身旁的蚩酋,顿觉一股暖浪直喷面颊,转过头,双眼便迎上了刺目的红芒。
近段时间饱受刘恒操练的蚩酋,立刻全身如坠冰窖,低头避开刘恒的视线后,迅速向着身旁跃出几步。
场地上,田亩边,有根一脚挑飞一名壮汉手中的木棒,顺势将脚掌踏在壮汉的胸膛上。
魁梧健壮的身躯,被踢的倒向了地面,倒在了一堆枯黄的叶梗上。
“就你们这几招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和小爷斗!不知死活!”
扭动着有些僵疼的手臂关节,有根呲牙咧嘴,脸上带着一幅意犹未尽的感觉。
在他身后,三百多个民兵俱都翻躺在地上,大部分民兵的脸庞上都有淤青的痕迹。
倒地的民兵们因痛苦难憋所发出的阵阵呻呤声里,夹杂着求饶的呼声,刺激着所有尚还留在原地的民兵。
“大人,大人,我们认罚,我们认罚。”
一名距离有根最近的壮汉,脸上堆起献媚的笑容,弓起身子走到了有根的面前。
“嗯!”
闻言,意犹未尽的有根,微微昂首,看着身前弓下身子,却依旧高自己一个脑袋的壮汉,眼眸中闪过一丝厉色。
壮汉的脸上立刻汗如雨下,全身痉挛般的跪倒在地。
“大爷,大爷,哦不,爷爷,爷爷,我知错了,我知错了。”
看着身前磕头认错的大汉,有根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但随着大汉身后的所有民兵,全都下跪后,这丝困惑就被有根丢到了脑后。
这种感觉,真爽!
迎着众人的跪拜,昂起头,对着阳光,面露笑容的有根,心中涌出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倒在地上的,晚上给他们一口剩汤。”
手指向身后,意得志满的有根,面对着跪地求饶的众人,双眼眯起,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狡黠的神色。
“这汤,你们去端。”
闻言,跪在有根身前的壮汉,忙抢先应道:“是,爷爷。”
大汉身后的民兵们,也跟着附应。
有根点点头,背着手,再次道:“现在,你们在这里集结,等会跟上队伍。”
说完,有根转过身,指着身后倒地不停呻呤的民兵们,大声的叫嚷起来:“都立刻给爷爷站起来!敢不站起来的,找打吗!”
“呼啦。”
所有民兵,一个不落,全都站了起来。
“真懂事。”
微微点头,有根双眼中闪过一丝异彩。
“你们的脸,爷爷都记住了,在这里整好队,跟上大队伍,我会一直盯着你们的,谁敢鱼目混珠,看爷爷不敲碎他的骨头!”
第二十一章 讲兵论棋,知敌于先()
田中的庄稼已经收割完毕,临时搭建起的米仓中,堆满了新收的粟米。
面露欣喜的龚基,拿着树皮跑到村口。
在刘恒身前,兴高采烈的述说着比往年丰蕴许多的收成。
刘恒一脸肃穆的盯着身前的棋盘,看都不看身前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老农。
等龚基说完后,才一脸不耐的挥了挥手。
“那个,将军,将军。。”
转头看了看龚基离去时,稍显萧索的背影,坐在刘恒对面的有根,一脸揶揄的开口询问起来。
“嗯~。”
闭着嘴,从舌间传出了拖长的闷音,刘恒端坐在原地,头颅低垂,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身前的棋盘。
“要不,咱们,这算平局。”
又等了一会,刘恒还是没有落子,有根眉开眼笑,双眼也眯成了两条细缝。
“。。。”
沉默片刻,刘恒将手中的“军”放到了棋盘外。
接着,在一脸微笑的有根,眼神慵懒的注视下,刘恒将手伸向了棋盘。
拿起棋盘上,放在主位的“将”,刘恒皱着眉头,再次伸长了手臂。
“啪!”
落下棋子,刘恒抱起双臂,抬头直视着有根,脸上露出了无害的笑容。
“你输了。”
。。。
看着自己身前,落在“帅”棋上的“将”棋,绽放在有根脸上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
移动着呆滞的目光,有根将视线落在棋盘中央,那放在河界另一边,位于中线的“砲”棋上。
“你,你,你,你!”
从地上一跃而起,有根气急败坏的指着刘恒,道:“你在耍诈,这棋不能这样下!”
“那为什么有些可以打,有些又不能打呢?难道,这个比那个还小吗?”
眼中带着笑意,脸上却流露出困惑的神色,刘恒指着棋盘上,位于中线上的“砲”棋。
“这是规矩,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的。”
“可你说了,这是将棋啊!”
伸手抓起摆放在“帅”棋上的“将”棋,刘恒单手将棋子轻轻抛起,然后握住。
“为将者,战力岂是小卒能比,自当纵横战场,杀伐于乱阵中。”
“又怎会局限于,这四个方格内。”
指着棋盘上顶端中央的四个空格,刘恒眼眸中流露出了一丝不屑。
“胡说!”
闻言,有根神色激动,脸庞泛红的驳责道:“身为将军的人,肯定要以大局为重,若是轻身犯险,且不说战阵凶险,拳脚无眼,光是军队没有将军镇守帷幄,其军卒性命又当如何?”
“哼!”
嘴里冷哼一声,双眼中闪过锐利的神采,刘恒用力攥紧拳头。
红色的辉芒透过了五指的缝隙,奔散的热流环绕着拳头,清脆的“咯嚓”之声从拳间传出。
有根脸色一紧,泛红的脸颊上呈现出了一丝铁青。
“只要为将者可以杀掉敌军统帅,战争得到了胜利,卒兵的性命才更能够保全。”
摊开手,刘恒伸着脖子,朝着手心处吹了口气。
淡白的灰烬,随着冷风,飘向有根的脸颊。
脸上的神色恢复如常,有根皱着眉头,抬起头看着飘过脸颊旁的灰烬,被微风带起,一时竟有些恍惚。
头顶上,繁茂的枝丫间,两片嫩黄的树叶被风吹落。
嫩叶朝着下方飘落,一片落在棋盘旁的地上,一片落在涂满红泥的纸上。
刘恒伸手掸去泥封上的嫩叶,顺手抓起身旁的酒坛,撕开了红纸。
昂头灌了一口,刘恒将酒坛随意的放在了棋盘旁。
思索片刻,有根一颗颗的捡起了棋盘上的棋子,并将捡起的棋子放在了早已准备好的木盒中。
“单身赴险,不是为将之道。”
摇着头,有根看着身前的刘恒,双眼中闪露出坚定的神采。
“今日,你让我来村口,恐怕不是只为了下棋喝酒,那么简单吧?”
转头四顾,荒野茫茫。
十几日的暴晒下,饱受雨水侵润的泥土,已经干涸了。
浆结的烂泥中,大雨打落的残骸下,无数的生命顽强的生长着纤细的枝干,并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将荒野染上了新的绿装。
四野幽绿,虫鸣蛙叫声,即使在白天,也不绝于耳。
在周围一片绿幽的包围下,有根和刘恒就坐在一棵躯干弯曲,枝丫繁密如伞盖的树下。
两人俱盘膝坐在一蓬细软的枯梗上,两人之间摆着一个用炭笔绘满方格的棋盘。
此时,虽然心中已经做出了判断,但有根还是故作疑惑的问道:“
你,在等什么?”
“雨季虽然过了,但对荒原的很多方面造成了很坏的结果,比如昔日几条可见的路道,已经被雨水冲塌了大半。”
闻言,刘恒眼中露出了笑意,口气却很平淡。
“我派出去的探子,昨天才将周围的情况传回来。”
“哦?”
双眼中流露出异色,有根面露好奇的问道:“打探到了些什么?”
闻言,刘恒敛起脸上的笑容,将手伸入腰间的缠带。
摩挲了一会儿,拿出了一条叠成方块的绢布。
刘恒将绢布扯散,摆在了已经没有棋子的棋盘上。
有根面带疑惑的看着棋盘上的绢布,眉头逐渐的皱起。
呈椭圆形的残烂旗布上,沾满了大块的血印,血的颜色已经很深了,以至于旗面上的很大一部分粘结成了黑色的块状。
从深红与乌黑间,依稀能够辨认出一小截呈平面圆条状的图画。
仔细观察着绢布上的图案,有根沉思了一会,才一脸疑惑的看向刘恒。
“这,这是什么?”
“飞蛇旗。”
刘恒脸上肃穆,神色严峻,说话的声线开始有些走音。
“莫川郡所专用的旗帜。”
“这,这个莫川郡?”
看着依旧面露疑惑的有根,刘恒眼眸深处闪过了一抹异彩。
“他们的军师,五个月前,被你踢碎了下体,又被李西砍下了脑袋。”
“。。。。。。”
闻言,有根沉默了一会,才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个,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闻言,刘恒嘴一撇,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笑容,望着有根的双眼也眯成了两条细缝。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暗自咽了口吐沫的有根才不安的开口道:“难道,有人会来寻仇?”
第二十二章 乘人之危,料敌做谋()
“莫川郡肯定会再派人来。”
刘恒点着头,双眼虚眯,一脸微笑的看着脸色转白的有根。
“但是不是寻仇,我可就不知道了。”
伸出手,指着棋盘上的染血旗布,刘恒的眼眸中,复杂的神采一闪而过。
“这次,莫川郡损失惨巨,可以说是伤了元气。”
“而其在向草云郡中,遣来的百姓与奴民,在雨季中缺少粮米,全已逃散了。”
将手抽回,伸向了身后,刘恒敛起了脸上的笑容。
“就在这个方向,走上大概三百里,有一处刚刚搭建好的寨子,里面没人了,房屋建筑也多有塌毁。”
闻言,有根沉思了片刻,脸上的眉头渐渐蹙起。
“那些百姓和奴民,都去了哪里?”
闻言,刘恒笑了笑,然后他举起身旁的酒坛,张嘴仰头大灌了起来。
看着畅饮的刘恒,有根面带疑惑的昂起头,视线落在了繁枝上的嫩叶处。
明艳的阳光透过叶间的缝隙,将嫩黄的叶身染成金色,也将嫩叶下的枝条染上金边。
有根紧皱着的眉头,渐渐的舒展开。
“没有粮食,他们当然会去有粮的地方。”
低下头,有根与放下酒坛,一脸肃穆的刘恒对视了一会,两人便一起笑了起来。
莫川郡派遣来草云郡,扩建城垒的数千民夫,在雨季中逃离了仓促搭建的寨子。
而在这个寨子周围,包括胤水镇,一共有五个势力。
而其中有能力,且最可能大量接纳这些民众的势力,除去并没有接纳到难民的胤水镇,尚有两个。
五个月里,有根和刘恒在胤水镇中没有看到一个难民。
除了消息的闭塞,还意味着,在雨季中,逃离山寨的难民是有计划的向着某个势力前进,而不是自顾自的瞎跑。
“莫川郡,定边郡,安阳郡。”
从木盒中任意的捡出三枚棋子,刘恒将棋子按不同间隔并排的摆在棋盘中印有“河界”汉字的地方。
然后,刘恒指着有根,道:“你的位置,便是草云郡。”
说完,刘恒用食指抚过身旁酒坛的口沿,指尖蘸了点口沿残留的酒汁,在棋盘上比划了起来。
围着三枚棋子,蘸酒的食指画了三个圆。
圆形间彼此相邻,其中围绕莫川郡的圆最大,其次是安阳郡,最小的定边郡。
盯着身前的棋盘,伸长脖子,有根咬着牙,双眸虚眯了片刻。
“莫川郡的疆域最大,派遣至草云郡的人数也应该最多。”
“安阳郡与定边郡以地势来看并不相邻,那么逃散的难民,极有可能分成两部。”
闻言,刘恒脸色微凝,眼眸深处流露出了一抹惊诧。
“据我的推断,在雨季之前,三郡除了运来了粮草外,还都派了各自精兵勇将。”
“但这也就意味着,粮草的消耗,也肯定会非常惊人。”
“秋收刚过,为保证贡品的数目,三郡肯定不敢大肆收刮各自疆域里的乡镇,为了土地的安宁,它们又要在各自疆域中驻扎重兵,那么他们所携运的粮食,可能只够自己人嚼食。”
挺起腰背,刘恒脸色肃穆,双眸中有红芒一闪而过。
“为了修筑土堡,人力紧缺,两郡没道理拒绝收纳难民。”
“他们一旦在雨季中收纳了难民,此时,他们的粮食肯定紧缺。”
轻叹了口气,有根皱起了眉头。
“安阳郡和定边郡,距离这里有多远?”
“若是运送粮食,他们肯定会选最近的那一条路,那要运多久?”
闻言,刘恒瞪着眼睛,盯着有根观察了一会。
“宁川关隘以南,方圆两万里,都归白沙郡统辖。”
停顿了一下,刘恒的眼中闪过一丝愤色,面容也稍显狰狞。
“安阳郡和定边郡都与白沙郡相邻,安阳郡与定边郡也相邻,但要经过宁川关隘,将粮食运进草云郡,就必须经过白沙郡。”
“即使不计成本,以符画做法,耗时也要月余。”
闻言,有根脸上蹙起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符画做法?
还月余?
“有没有更快的办法?”
闻言,刘恒脸上露出疑色,问道:“还有什么办法?”
“用葫芦装啊。”
。。。。。。
一脸震惊的看着有根,观察着有根脸上的毫不作伪的诚挚。
过了好一会,刘恒才昂首望天,脸色憔悴的长叹一声。
“须弥乘物,洞虚化海,这等道法,这样的人物,纵然是称光两郡的地皮,也是用不起,请不起的。”
看着望天蹉叹的刘恒,听着刘恒后面的感叹。
有根无语片刻,眼眸深处闪过一丝讶异。
“天不下雨,已经两个月了。”
迅速的转移话题,有根面无表情,神色泰然。
“莫非两郡已将粮食运到了草云郡?”
“不会的。”
低下头,刘恒脸上的憔悴之色依旧没有淡去,神态也很倦怠。
“下雨的三个月里,路道大部分都被流水冲垮,不过依靠着绘有符文的避水珠,求粮的探子在雨季时就可以赶回两郡。”
“但要运输大量的粮粟,却必须有完整的路道。”
伸手拿开棋盘上象征着莫川郡的棋子,刘恒面露微笑的指着剩下的两枚棋子。
“此时,便是他们最缺粮的时候。”
“没错。”
闻言,有根点了点头。
“他们没粮,我们却有。”
迎着刘恒不解的目光,有根面露自信的咧嘴微笑,漏出两排中间析缝的牙齿。
“说不定,我们不用费一兵一卒,就可以捡到一片根据地。”
闻言,刘恒的脸色立刻就变的凝重起来,同时在他的眉宇间,闪露出浓浓的疑惑之色。
“哦,你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想法?”
“将军。”
有根一脸坏笑着,伸手捻起棋盘上象征定边郡的棋子,将之放到了另一个棋子上。
“两王相对,这盘棋可就结束了。”
看着身前依旧一脸迷惑的刘恒,有根嘿笑了几声。
“将我们的粮食一小部分拿出来,混上泥沙木屑,装在麻袋里,再配上收缴到的马车,就成了运粮的车队。”
再如此,如此。
再这般,这般。
有根口若悬河,吐沫四溅,设计出了一整套连环的圈套,一连串极损的阴谋,让作为听众的刘恒目瞪口呆,一脸的不可思议。
第二十三章 观敌所需,以静制动()
定边郡,安阳郡。
两郡的疆域皆达万里,两郡的能战之驻兵,皆有万余。
两郡和白沙郡结盟,起兵突入宁川关隘,并随之攻入了草云郡。
草云郡的疆域变成了羊皮上的油画,陈甫用木炭,在油画上划出了数十个道弯曲互连的墨线。
两郡分到的区域是固定的,并不是相邻的,中间还有莫川郡。
为了维持他们在这两个区域的统治,也是为了防范其它势力趁火打劫。
撤回了大军的两郡,不仅在草云郡留下了一部分精卒,随后还让兵马押来了大量奴民和粮秣。
漫漫大雨,三月不停。
两郡修筑土垒木寨的地方,都经过特殊的筛选,均在地势高趋且有水源之地。
再加上避水符珠,两郡的将兵奴民和瘦马健牛,都没有多大损失。
唯有粮粟,数月来消耗甚巨。
莫川郡,在罗渺未被有根劫杀之前,不论是规模和实力,都在两郡之上,其所留在草云郡的兵马数量,也在两郡之上。
刘恒斩杀王将军后,路道上的大军崩溃,也溃散了大量的军卒和奴民。
人员的补充,突然实力大损的莫川郡,让定边郡和安阳郡留在草云郡,负责督造驻地和维护土地的将官们,在惊喜之余却也因为随之的问题而备感头痛。
大雨一停,他们就不约而同的向周边的乡镇,提前征收了今年的粮税。
可是,只占乡镇总收成三十分之一的税粮,统算下来,也只够两郡人马嚼食数天。
至于,每年的贡给,两郡的将领,都没胆子去动。
再雨停后,两郡的将官就已经缩短每日每顿的供粮,并且将每日两餐缩减成了每日一餐。
他们都将希望,寄托给了各自郡县的援粮。
这样,又过了两个月。
定边郡派到草云郡,职位最高的将官,姓文,名短。
文短是定边郡郡主的侄子,他的父亲是郡主的弟弟,母亲却是个女奴。
他母亲的身份地位,跟他四个兄弟的母亲相比,是天和地的距离。
可是,他依然被定边郡的郡主负以重任。
因为他自己,远胜于其它诸子。
周边土垒的土墙,尽数被雨水冲毁了,搭建于土墙后的木寨间,士卒和奴民们不停的劳作着。
塌毁的屋间,结实的原木被一根根的拾起。
巷路间,随处可见的烂湿碎木,也被奴民收集起来,放到铺在高地的草席上,让太阳暴晒。
晒干后,再做为柴物,又被收到了伙房。
烂木数量有限,也不禁灶火焚烧,寨子里的完好木屋也正在被一间间的拆卸。
寨子的西方不远处,有一座山。
雨季前,山上绿树成林,草木茂盛。
雨季后,青山上泥石塌方,泥流过处,劲草林木皆毁。
那条泥路,被烈日暴晒了两个月,水早就干了。
山底处,枯黄的泥土上,堆积了无数岩石。
文短带着手下,站在山底。
依着文短的意思,要在这里用现成的石料搭建粗陋的石屋,供以奴民们居住。
他指挥着兵卒驱动食饱清草的健牛,不停拉拽出原本陷在泥中的巨石。
文短带着兵卒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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