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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尊,有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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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如今这样的疼痛,哪有几个人能活生生忍下来?

    沈流静面色沉沉,一手捏开她紧咬的唇,霍晅几乎是神智破碎,下意识就咬住了他的手。沈流静沉闷的哼了一声,随她去了,另一只手与她合十,输入灵力为她梳理。

    霍晅缓过了一阵,嘴里都是血腥味,刚要吐出来,却被沈流静给按住。

    “吞了。对你好。”

    霍晅咕咚一声,身不由己的咽了。她连忙别开脸,勉力支撑,随着他灵力游走,四肢百骸都是骨碎剧痛。偏偏新生之机存于摧毁。

    熬过了生不如死,才是死去活来。

    霍晅一身汗水,额发贴在眉心。沈断施了个诀清理衣裳床榻。

    霍晅稍一能动,便翻过身趴在床上,拿衣袖把头遮住。

    半晌,她又想,反正丢的不是自己的人。破罐子破摔,对着沈流静道:“你徒弟真傻。“

    吃个果子,差点爆体而亡,傻不傻?

    沈流静一指定在她眉心:“我徒弟才不傻。“

    他说这话,声音低缓,含着极致用力后的沙哑。眼睛是极其专注的空茫,定在她脸上,似乎能看清她神魂。霍晅被他黑眸一震,差点没沉下去。

    乖乖,这沈流静对着自家徒弟,也是要说情话的?

    想想自己的徒弟,再想想沈断对这小奶娃——霍晅自己也要认,做她徒弟命真苦。

    霍晅啊霍晅,你是心口中了一剑,为什么把脑子都给扔了?凝婴果虽然对灵魂大有助益,可这是筑基期的一个小奶娃能吃的吗?

    活该你疼的死去活来!

    迷迷糊糊的,似乎听沈流静和她说了一句温泉什么的。她摇摇头,随便用衣袖抹了一把汗,喃喃道:

    “别吵,我困”

    沈流静倾身下来,听她说话,她只是不规律的喘息,眉心褶皱,仍旧不得安宁。

    许久,霍晅呜咽的、小猫儿一样哼了一声,又极快平息。

    “还疼真的疼”

    霍晅没有昏睡多久,醒来后便继续打坐。

    凝婴果灵气充沛,本就是好东西,虽然差点爆体而亡不过也有沈流静亲自开拓经脉,现在修行,那是事半功倍。

    霍晅大喜,正端坐修行,禁制一闪,沈流静拎着一个大竹筐进来了。

    他身形修长,手里提着一个硕大的竹筐,也丝毫不显累赘,随手往石桌上一放,便坐在了她对面。

    霍晅看这半筐金骨牙,喜滋滋的道:“多谢师尊,师尊对徒儿可真好。”

    她算是发觉了,沈流静表面看着冷淡淡的,其实对这徒儿还算不错。之前那般,许是他第一次养徒儿,没有经验?

    她也乐得说几句甜言蜜语,哄些灵果进肚子里。

    果然,她刚说完,沈流静眸色又淡了几分,伸出手,露出掌心一颗莹白丹药。

    霍晅又是一喜:“十灵丹?”

    这可是好东西,专注养魂。这丹药需要金骨牙母树上的木灵之气作引,因此也是空镜墟独有的。晏极山虽然找了替代的药草,炼出九灵丹,但效用就是不如十灵丹。

    沈流静看她拿在手里,淡淡道:“吃了吧。”

    霍晅微怔之后,笑道:“师尊,我才偷吃了您的灵果,等明日再吃这个吧。”

    沈流静抬了抬眼皮:“吃。”

    霍晅塞进嘴里,只觉一股极为舒适清净的灵气冲入识海之中,围住了那团忽明忽暗的光团,她忙运行打坐,吸收药效。

    沈流静突然道:“昨日,晏极山徇因山主过来了。”

    霍晅被打断,疑惑的“嗯”了一声。

    沈流静这是何意?既然服用丹药,自然要运气化丹?怎么还不走,还聊上了?

    沈流静继续道:“他来借麟血剑。一月之后,是晏极山问剑大典。剑尊尚未回山,为妨生变,提前来借剑开剑冢。还有,他问,有没有那人的消息?”

    那人?

    霍晅不知不觉随他问了一声:“谁?”

    沈流静抬眼,深沉眸光定定看着她:“他能找谁?以前那人用过一段时日的麟血剑,他也是急乱,想问问我,麟血剑有没有感应。他么,找的自然是羲渊剑尊——霍晅。”

第十章 惊魂() 
沈流静说话,向来如其人,语气沉淡,今日偏偏霍晅这两个字,他说的又轻又灵。

    霍晅暗暗一哂:倒许久没人叫这两个字,大多是剑尊、老祖之流。沈流静是脑子被驴踢了?这样唤她?

    正如此想,忽觉神魂一荡,刹那间失去了意识,又似乎并没有,混混茫茫的靠在他怀里。

    沈流静目光幽深,任由她靠着,甚或还往怀里靠了靠。

    而此时,霍晅识海之内,方才十灵丹汇聚而成的灵光,正将霍晅的魂魄紧紧包裹着。沈流静那一声“霍晅”,魂魄猛地一跳,像被惊动了一般,若说之前魂魄是被动吸收灵气,现在就是主动吸收。

    灵光飞快旋转,被魂魄全数吸收,短短半日,魂魄便重新整合,已经分外稳固。

    霍晅醒来后,静静的躺在石榻上,有些不可置信。方才她是被叫魂了?

    魂魄已经好了一大半,若不是服用了十灵丹,又恰好被沈流静误打误撞叫了一声

    可怎么会这么巧?

    更何况若魂魄离体,唯有至亲之人心血相通者,能惊魂。

    难道说沈流静修为已经如此高深莫测了么?

    能帮一个素未蒙面的人叫魂?

    她辛辛苦苦养了三日,还不如沈流静随随便便的叫一声。

    所以说,我辈大佬就是厉害!

    霍晅用了十灵丹,虽然还有些弃之不去的疼痛,但比起之前,真算得上是一身轻松,因此一整夜都安安心心的打坐修行。夏绯这女娃娃是单灵根,灵气吸收的飞快,果真是事半功倍。

    翌日一早,霍晅正打算一鼓作气,好生闭个短关,沈流静却又到了门外。

    霍晅只好乖乖放他进来。

    实则,沈流静根本也不知会她,自行进来了。

    沈流静站在她面前,霍晅虽懒洋洋的,但飞快起身,笑颜道:“师尊!”

    沈流静一拂衣袖,坐在石凳上,道:“伸手。”

    霍晅就在对面坐了,伸出手腕,衣袖往上拉了一截。她身上穿的还是沈青晏的衣服,大了不少,袖子拉上去,又滑落下来,如此两次,霍晅好不耐烦,烦躁的往上卷了好几卷,总算是卡在了纤细的手腕上。

    沈流静伸出两指,她此刻经脉已经修好,体内灵气充盈,这身体是没问题了。

    至于更要紧的

    他抬起眼皮,似有似无的看了她一眼。霍晅没留意,两只眼睛都放在半筐金骨牙上,大概又嘴馋了。

    是以,沈流静又多看了她两眼。

    她眼神很专注,看那果子,都看的叫人生出羡慕之情。

    她双眸轻盈,神采焕发,应该是好多了但魂魄伤成那样,要养起来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好的。

    脉诊的久了点,霍晅想快点抽身,一则闭关养魂,二则也吃“两颗”果子解解馋。

    她唤了一声:“师尊?”

    沈流静收回手指,惯性抽出一方白绢,擦了擦手指。擦到一半,他顿了一下,暗暗的打量她,果然看见霍晅嘴角抽了抽,一脸的“这人什么毛病”。

    沈流静收回目光,若无其事的接着擦手。

    沈流静道:“好多了。还要好生养着,缺什么灵丹灵果,让紫瑜去取。”顿了一下,他接着道,“要什么都有。”

    霍晅随意的应了一声,显然没当真。毕竟——头一天,还把她丢在芭蕉丛里了呢。哪能这么快就换了风格?

    霍晅见他没有立即要走,想起一件要事,眉眼先如新月一般弯了弯,接着柔嫩清净的小脸上都是发自肺腑的尊崇与敬意:

    “师尊,您救我回来的那天,后来那阵眼里掉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沈流静并不惊讶,似乎就等着她来问。

    他取出那块黑色晶片,捏在手中,对着夜明珠的光看了片刻,道:“这是玄石。据传,是被镇压在万浮山封魔大阵中烛龙的鳞片。”

    霍晅一眼就看出来了。

    烛龙玄石,内有魔气,借助阵法,的确能化灵气为魔气。

    可那种地方,灵气稀薄,连凡人都很少,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她不由凑近了细看,自然伸手去接。沈流静手腕一转,避开她的手指,往她眼前送了一送。

    她不过筑基修为,哪里能抵挡玄石的魔性?

    霍晅满心都放在玄石的纹路上,专注的看着,那纹路有些眼熟,但明显只有一半,是以魔性远远不如她以前见过的那枚。

    她又想,这烛龙真是死而不僵,浑身上下该有多少鳞片,若是这么散落各地,真是个天大的麻烦!

    沈流静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越凑越近,最后发丝就在自己眼下,还有不合身的衣物下流露出来的温软破绽

    这时,霍晅收回目光,猛然坐直了身子,原本应当娇嫩的不理世事的脸上,竟是暴躁和不耐。真成了反差。

    “师尊,这鳞片您以前见过吗?”

    沈流静道:“见过两次,但只收回了一片。”

    她这算是,明知故问?

    沈流静收了鳞片,放下一个储物袋。霍晅看那袋子上用红线绣了一条鱼,旁边有灵气坠成的一个“断”字,才想起来,他原先的俗名,是叫沈断?

    这名字的风格,霍晅实在不好评价,这几日看,沈流静这样淡漠清净的人,怎么有这么一个——狂妄、幼稚的名字?

    沈流静走后,霍晅看过才知,储物袋里满满十颗十灵丹,她当即用了一颗,坐下行气化丹,五感沉浸,外间之事都一无所知。

    等醒来时,石桌上又多了两件衣裙。霍晅没有时当然能将就,现在有了好的自然讲究,换了衣裳,嫌弃的将沈青晏的衣服扔进了篓子里。

    第二天沈青晏找来了,少年故作深沉的负手站在洞府门口,一见她出来,眼睛一亮。

    “夏师妹这衣裳穿的真好看!”

    霍晅笑眯眯的道:“那是自然。”

    沈青晏伸出手:“我的衣裳呢?”

    霍晅嫌弃道:“都破了洞了,你还要?”

    沈青晏郑重道:“快拿来。”

    霍晅转身,从竹篓里扒拉出来,想想这少年虽然对她没什么好感,但人也不坏,小模样长的也讨喜,就顺便摸了一个金骨牙,连衣服一起还他。

    沈青晏顾不上查看自己的衣服,捧着金骨牙道:“这这是峰主给你的?”

    霍晅点头:“是啊。”

    沈青晏生怕她反悔,两口吃了,舔着嘴唇道:“真好吃,我今年就分了两个!根本不够塞牙缝的。”

    霍晅随兴的问:“金骨牙就长在你们自家,淙元峰上。不是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霍晅小时候第一次吃到金骨牙,当晚就做了一个美梦,自己骑坐在金骨牙高高的树枝上,头顶是连云一般的树叶,还有像针叶一样的粉花,以及随手可摘下品食的金骨牙。

    这个梦,她没出息的做了十几年。后来大了,才不做了。

    沈青晏这身份,十分能够美梦成真。

    沈青晏苦着脸道:“说出来你都不信!我今年就得了两个。不提也罢。算起来,琅华峰主应该分得了百来个,我师尊也该有百来个,都不给我吃,难不成自己吃了?”

    霍晅心想:沈流静的百来个已经进了她肚子里,后来的半筐莫非是沈留情的?

    她有点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沈青晏问道:“你伤势如何?随我去灵霄峰走一趟?”

    霍晅目露疑惑。

    沈青晏贴心的解释:“你这次出门,不是接了师门的任务,要斩杀一只魔化的织梦鼬?后来受伤回来,也没有问你,任务如何了?”

    霍晅略一想,发现这女娃娃时,白玉剑上还残存着织梦鼬的气息,应当是被斩杀了。

    她便不推辞,和沈青晏一同到灵霄峰,销了任务,得了五十个灵石和一瓶中品补灵丹。

    霍晅魂伤好了大半,浑身清爽,又见了几个风风火火赶来接师门的小娃娃,心情真是不错,嘴角也沁着笑。

    霍晅心情一好,便有些抑制不住本性里的跳脱,问道:“师尊为何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沈断?”

    沈青晏讶然抬头:“怎么,你原先不知道吗?”

    霍晅还没回答,他就拍了拍脑袋,自说自话:“也是,你以前只顾修炼,好像有什么鬼在后面追着你一样,哪会管这些事?琅华峰主本身名讳,便是上流下静,你见到峰主洞府上的字没有?取义就是如此。”

    深水静流,千江一水。

    霍晅点点头:“那沈断是怎么回事?”

    沈青晏鬼鬼祟祟的左右一看,伸手把她一拽,拉拉扯扯的往后山走。

    “你跟我来,亲眼看到,你就知道。”

    他一脸说来话长、从头道来的德行,霍晅就后悔了,没事儿不去修行养魂,要来打听沈流静那点破事。

    沈青晏偷偷摸摸的拉着她,走到后山,只见瀑布九天直落,水帘飞溅,绿影之中,别有壮观。

    沈青晏掐了一个避水诀,带着她穿进瀑布之中,才看见,里面竟然有一处洞府。

    洞府上方有一块奇石突出,隔绝水幕,石板下面缀着几串珍珠一样的紫泪珠,在石洞外面形成了一片天然的帷幕。

    霍晅不知为何,心头微微一颤。

第十一章 洞房() 
沈青晏突然凑过来一张大脸,满脸的兴味。

    “琅华峰主以前,有过道侣!”

    霍晅心尖还在颤动,没回过神来,看他贱兮兮的凑过来,当下就在他额头拍了一下。

    沈青晏被拍到一边,也不着恼,单手掀开紫珠帘幕,献宝一样:

    “你自己看。”

    紫珠帘一推开,亮眼的红色侵袭入眼,像刮了一股红色的龙卷风。

    洞门口的两颗夜明珠是红色的,暖暖的红光照映。霍晅浑身打了个哆嗦,在这喜气洋洋的红光笼罩下,进了洞府,感觉浑身上下都沾满了世俗的喜庆。

    她心想:这洞府是什么人布置的?品味真的是欢天喜地。

    虽然不习惯这样热烈的正红,可只看一眼,就知道,布置这洞府的人,当初是多么的欢欣鼓舞、春风得意。

    嫣红的夜明珠,沉朱的石桌,赤红的床榻,连墙面和地板上都用了浅褚的水影石薄薄的铺缀了一层,当真是哪里都没放过。

    霍晅觉得,呆在这个红房子里久了,脑仁都要一跳一跳的,怎么还能睡得着觉、打得了坐、修得了行?

    霍晅忍着眼睛的不适,暗暗想:这里总不会是沈流静的洞房吧?

    刚如此想,沈青晏就神秘兮兮的凑过头来:“听说,这是琅华峰主亲手布置的。你看这红绸缎,好看吗?”

    霍晅远远一看,鲜红的刺眼,觉得眼角又是一痛,实在是种折磨。

    “好看吧。可是没有半点灵气。”

    沈青晏两手对拍:“没有灵气就对了!据说这是峰主特意从俗世找来的,就是贪图这颜色。琅华峰主那时不过筑基修为,一来一回整整赶了三日路,就为了这一匹红绸。”

    霍晅再次为沈流静的品味所折服。如今看他,实在正常的很,怎么小时候,眼光这样的——火辣多情?

    霍晅在心里斟酌了半晌,才想到这两个词来形容。

    沈青晏总结道:“总之,这里一桌一椅,连门口的紫泪珠都是琅华峰主亲手栽种的。可惜,并没有什么用武之地。”

    霍晅看他如今冷情冷心的模样,多半也是有过一段虐恋情深。

    她随口问:“那后来怎么又没成?”

    沈青晏遗憾不已:“这我就真不知道了。还是我师尊有一回喝茫了,唏嘘的说起几句,确信的是,琅华峰主是被那女修给骗了!不止骗色,还骗了财。可惜师尊说了几句就醉翻了,醒来以后,我也不敢问。”

    沈青晏看霍晅没什么稀奇表情,甚至有些淡淡的,复又抖擞的道:

    “正是因为这女修始乱终弃,琅华峰主一气之下,给自己改了名字叫沈断。意为断情绝爱。这种脑壳好像被驴子踢了一样的举动,我师尊拼了老命拦都没拦住,估计是故意做给那女修看的。这之后一连三十年都修为不得寸进,还是后来我师尊实在看不下去了,给他喂了一把丹药,踢进去闭关结丹了。”

    三十年不得寸进?

    霍晅想了想,自己这一路顺风顺水,修为从没有过停滞,却还比沈流静晚了二十年才入圣

    霍晅就有点脸黑了。

    沈青晏还在感叹:“你说,那女修到底是何人?现在还在世吗?有没有后悔?她要是在世,一定后悔吧,毕竟琅华峰主可真是长情,到现在还一直想着他。”

    霍晅忍不住想:说不定那女子只是不能忍受这满面红光的品味,这才愤而离去。

    可这空置的一室红,竟然有些惆怅。再想想当初布置这一室红的沈流静,说不定也是如沈青晏一样的温情少年,如今被一个女子给始乱终弃,就成了淡薄冷清的沈断。

    还真是唏嘘。

    霍晅嘴角翘起,实在忍不住不让自己幸灾乐祸。

    二人出了瀑布,霍晅眼角带着一丝无以言说的笑意。她身魂双损,狼狈至极的落到了沈流静手里,虽说对方并不知情,到底还是觉得丢人,颜面上大大折扣。可现在无意间得知了沈流静这狼狈往事似乎有点古怪的微妙平衡,大概这就是圣人常说的,脸皮就是用来丢的?

    这圣人是谁,不言而喻。

    况且,脸皮这东西,经常丢了再捡起来的(譬如霍晅),肯定没有从来没丢过脸皮的(譬如沈流静)珍贵!

    沈流静那娇滴滴的小脸皮,掼在地上肯定噼啪作响。

    她笑意微妙,沈青晏也是如此,二人刚刚分享了一个绝密,一瞬之间就好像亲密了许多。

    正走了几步,扶玑堂里并排走出两女一男,三人说说笑笑并肩而行,将廊檐堵住。

    霍晅也不在意,手掌一撑,跳过廊檐,预备直接走了。

    “夏不生!”紫衣女子目露厉光,袖中吐出三寸寒芒,直袭而来。

    霍晅认出这法器,威力不凡,一个筑基女修万万不能抵抗,于是瞬间开了防护阵,身形如灵蛇游走,堪堪避开来势汹汹的寒芒。寒芒如影随形,再次扑杀而至,沈青晏面色一冷,将霍晅拉在身后,祭出一道青光将此物拦了下来。寒芒与青光在空中一撞,几次对击之后,寒芒被压制住,被青光押着绕了三圈,就是不得脱身。

    沈青晏将此物请下来,原来是一把骨尺,细润如玉,严光森冷。

    这东西,霍晅再熟不过,不由嘴角微挑,暗暗嗤笑。

    不落天秦家的人,怎么就这么出息?

    沈青晏手持骨尺,还给紫衣女修,冷淡道:“秦师妹既入玄心宗修行,可知同门之间严禁私斗?”

    秦碧游略感懊恼,方才确实冲动,夺过骨尺,一跺脚娇嗔道:“什么私斗?大师兄一开口就护着她,看不出来我是和她闹着玩呢?真要私斗,也要挑个月黑风高荒僻所在,哪有当着大师兄的面私斗的?我不怕大师兄把我送回去呀?真要那样,姑姥姥非打死我不可。”

    她眼珠一转,落在霍晅身上,几步小跑过来,就要拉她的衣袖,被沈青晏沉着面容格开了。

    秦碧游轻咬下唇,荧光闪烁的双眼中已浮出一层浅浅水雾:“都是师妹,大师兄老是偏心师妹!难道不知道,我与师妹是同族姐妹?说说话你也不许?”

    霍晅心中微动,细细的瞧了秦碧游一眼,却见她眉心一点黑气,乃是死相缠身之兆。

    夏绯和不落天还有关系?霍晅皱了皱眉头,十分不喜,落在沈青晏眼中,只以为夏师妹不愿意和她纠缠,遂道:“既是同族,也不妨亲近。不过峰主有令,命你快些回山。”

    又看向霍晅,见她还“呆呆”站着,便使了个眼神:“还不走?”

    霍晅转身就走,丝毫都不拖泥带水。秦碧游微微怔了一下,想追上来,又被沈青晏拦住,站在原地直跺脚,大呼小叫:

    “夏不生,你站住!夏不生你给我站住!你,你不听我的话,我叫姑姥姥把你关进沉光潭里”

    霍晅径直垂袖而去。

    石不转的入口处,有一处琅嬛月石,形成圆月拱门。风笼着山云吹过,远远望去,像一团轻柔的白色棉絮挂在斑斓月环上,将它旖旎纠缠。

    寥寥情境,枉生牵绊。

    霍晅回来的时候,一轮圆月已经挂在天际。

    来去几回,没留意过山口这块玄黑扁石,今夜借着月华一瞥之下,蓦然发现,“石不转”这三个刻字后面,光华流动,似乎用灵力描了什么字。

    她勉强之下,也只能看清有灵纹浮动,究竟写的什么,却一个字也看不清,隐约有一个“不”字。霍晅和这石头犟上了,不信自己连这几个字都能看不出来,瞪大了眼睛去看,突然眼前多了一双冷白靴子。

    山上没有别人,霍晅觉得扫兴,又突然有点激动。任谁听了八卦以后,再见到八卦中的本尊,都会有点——哦,原来这个人还有这样一段过往的奇妙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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