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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圣者-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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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都死了。
三百骑兵双眼血红,有一部分捡起地上的刀朝着那群黑衣人走过去,另一部分向贤一和唐君墨的方向围了过来。
这一过程中他们始终保持沉默,什么话都没有说,也什么话都不用说,因为唯有杀敌才能泄恨。
那名哑巴老人手里还拿着被嚼成碎絮的木棍,咿咿呀呀用手比划着什么,唐君墨抓住了他的手,用安慰三岁小孩一样的语气说道:“听话,晚上不能吃糖,会牙疼。”
哑巴老人觉得十分委屈,噘着嘴顿了下来,用木棍在地上随意比划着。
贤一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名受唐君墨庇护的黑衣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银色的盔甲被雨水冲刷,今夜没有月光,但依旧能清晰的感受到盔甲上面的寒意,以及那些士兵们身上所散发出的杀机。
一千骑兵未曾砍出一刀,便折损七百,这对他们来说是耻辱,哪怕那一百黑衣人此时的胸口都有一个恐怖的血洞,这依旧是耻辱。
唯有杀人。
他们很想杀人。
但是他们一动不动,唯有将四人护在中间。因为场间的战斗已经超过了他们能力的范围,根本无法插手。
随着唐二变得有一层楼那么高,他胸口那个深陷的下去的掌印已经消失,这几日所受的伤也缓缓愈合,每一块肌肉都重新拥有了巅峰时期的力量。
他此时就像一座小山。
他双脚微微弯曲,像是一个炮弹般跃向了空中,朝着秦无名压了下来。
在唐二跳起的一刻,他双脚所站立的地方承受了相同的力量,下陷三寸。若是时间再放慢数百倍,能发现在这一瞬间所有悬浮在空气中的雨滴都被震成了水雾,只是眨眼便被更多落下来的雨水所吞噬,凭肉眼很难察觉出来。
秦无名抬头,他的身影被笼罩在了一片阴影中。
这片阴影是唐二,唐二便是这座大山。
现在这座大山朝着他压了下来。
秦无名如何应对,来一场肉身之间最原始的碰撞?
不,凭直觉告诉他,如果这样做的话他全身血肉骨骼都会被撞的粉碎,或者更惨。
在服用过大法师研制出的药物后,他们天秦的修行者原本脆弱的身躯皆变得强横无比,不惧任何同境界的大南修行者。
他们不仅外表看似野兽,或者说就是一头野兽。野蛮而拥有兽性,像疯狗一般无惧地冲撞,撕咬。
难道这样说,当他们遇到肉体更加强大的敌人时,便失去了引以自傲的资格,失去了最大的凭仗?
错了。
他们最擅长的是法术,或者说对天地元气的操控,就连他们和炼体、通脉、一念、主宰境相对应的境界,也被他们称为见习法师、法师、魔导师和大魔导师。
百年前是如此,百年后依旧是如此。
天秦族的修行方式,是去直接操控天地间的元气,他们的攻击更加直接,威能更加强大,但是缺点便是肉身犹如穷酸的书生一样脆弱。服用药物所得到的强横的肉体只不过是大法师想出来的一种弥补缺陷的办法,而且这个办法成功了,取得了显而易见的成效。
而其他的修行者则是将元气吸收入体内,炼体境强化血肉,通脉境打通穴道以求能容纳更多的元气,一念境开开辟神海,让念力蜕变成神识。他们将自己的身体看成了一座小世界,修行便是让这座世界的疆域越来越辽阔。
这是两者本质上的不同。
秦无名失去了身体上的优势,并不代表他走到了绝路,反而他的眼神越来越亮,越来越炙热。
唐二的速度太快,身体周围形成了一道覆盖的气旋,将所有即将落在他身上的雨水都推开。
或者说,所有的雨水都避开了他。
因为此时,他身体表现出现一层火焰,竟然燃烧了起来。
秦无名抬头,双手举过了头顶,摊开了手掌,然后朝着两侧推开。
他的这个动作很没有美感,也感觉不到力量,仿佛是在冰凉的夜空中,铺开了一层暖和的毛毯。
。。。
他确实在头顶铺了一层东西,但不是毛毯,而是天地元气浓缩成极致,所形成的一层薄膜——就像覆盖在山竹内壁的那层膜一样薄。
浓郁的危机感传来,贤一见到这一幕,立刻在心中得出一个结论,哪怕他凝聚法相全力一击,也很难将这层膜破开。
那么能拦住唐二落下的身影吗?
或许不能。
于是第二张天地元气浓缩成的膜出现,朝着之前那张缓缓靠拢,然后重合。
第三张。。。
第四张。。。
事实上秦无名抬起双手到现在还只过去了一瞬,但这瞬息之间,已经有无数张膜重叠在一起,悬浮在了秦无名的头顶。
无数张摸重叠在一起,每一张都有上万根七彩的元气丝线构成,看上去似梦似幻。
还是很薄。
但给人一种感觉,别说是一座山,就算天塌下来了,也无法将它破开。
(我。。。大概是标题党。)
第二百八十九章 刀或者剑()
唐二由地面跃起,庞大的身躯逐渐在视线中变小,最后变成了一个芝麻大的黑点,才开始落了下来。
他跳的很高,所以有足够的距离,足够的时间来让他加速。
随着落下的速度越来越快,他精钢铸造一般的身躯渐渐发烫,发红,看上去就像被烧红了的铁块一般。直到某一刻,覆盖在他腿上的布料再也承受不住这种高温,率先燃烧起来。
贤一抬起头,眯起了眼睛,心生向往。
他看见唐二下半身完全燃烧了起来,看上去就像脚下踩着两团火焰从天而降,犹如神兵。
唐二前一刻还在离地面遥远的天空中,似乎要触碰到雷光闪烁的乌云,然而只是一瞬的时间过去,他便出现在秦无名头顶三丈外。
速度代表着力量。
如今唐二落下的速度主宰境之下无人能及,除非是贤一不顾身体负荷,在连续使用踏天步的情况下才有可能与之相比较。
不说如果真的这样做的话,贤一不出片刻必力竭而死。现在场间所有人的都只关心一个问题。
唐二的这一击,究竟会有多恐怖?
。。。
几乎是唐二出现的一瞬,场间便狂风大起,以两人的战场为中心,朝着四周席卷而去。
今夜下了一场暴雨,从雨始时分便一直没有停歇过,但如今唐二和秦无名方圆数十丈以内没有一滴雨水,仿佛有一个透明的球体将他们两人包裹住。
扎营的帐篷被狂风拔起,脆弱的细树被拦腰折断,或者摇摇欲坠,随时有要倒下的迹象。
在这一刻,唐家骑兵表现出了他们反映的迅速和军纪的严格,没有任何人惊慌,迅速将佩刀抽出在插进了泥土中,在狂风中纹丝不动。
这并不是说他们有多么强大,也不是想要告诉大家众志成城的道理。而是因为狂风只起了一瞬,很快便消失。
于是飞起的帐篷重新落在了地面上,快被连根拔起的树停止了摇晃,三百骑兵重新列好了阵型,依旧四人护卫在中央。
为何风起,却只有一瞬?
因为唐二落了下来,他的双脚触及了那层由无数薄膜重叠在一起而构成的盾牌上。
于是,再也没有半分的力量溢出,全部集中在了他的两只脚上,朝着秦无名,或者那面盾牌上踩去。
如果说“踩”字显得太随意,形容不出他的气势,那或许可以换成“轰”,唐二的双腿像是蕴藏着无穷力量的拳头,朝着盾牌轰了上去。
秦无名抬起头,脸上五官被无形的力量压制的扭曲,早已经看不到他最先轻蔑或者嘲讽的样子。
在离他手掌半寸前的地方,有一双被火烧的微微有些发焦的脚,至于原本套着的那双的布鞋,早已经不知道去了何处,或者已经被焚烧干净。
这双脚看似寻常,不知道在这普通中隐藏着多么可怕的力量。
那这便是极不寻常。
终于某一刻,漆黑的脚底与那面有天地元气凝成的盾牌相触——最先触碰到的是唐二的脚跟。
没有如想象中一样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没有突变发生,也没有人惊呼,一切是显得如此的沉默或者死寂。
贤一屏住了呼吸,他看见几乎是脚跟与那面方盾相触的同时,盾牌便凹下去了一块。
脚跟是圆的,有弧度,所以凹下去的是一个半圆。
看上去这场较量是唐二赢了,因为照着人们猜想,这面盾牌既然无法阻拦住,那么下一刻便会化成粉碎。
可猜想的事情没有发生。
唐二半只脚掌陷了下去,盾牌没有裂开。
紧接着,他整只脚掌踩在了上面。
秦无名的双手还是朝着天空上方张开,并且还是伸的那般直。唐二的脚轰在了上面,他手中的盾牌便多出来了两个凹陷的坑。
唐二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不是破开这面盾牌,而是要用脚踩秦无名的脑袋,就像踩夏天最熟的西瓜一样,将脑袋踩的爆开。
盾牌依旧没有裂开。
但唐二的脚掌离秦无名的头颅更近了三寸的距离。
这幅画面看上去,秦无心双手托着的不像是一面由天地元气构成的盾牌,更像是一张柔软,可伸可缩的渔网,或者是一个弹性极好的猪膀胱。
唐二此时的身躯有一层楼那么高,满身精钢铸造般的肌肉高高隆起,仿佛是一个小山般的巨人。与下方的秦无名比起来,体形大小很不协调。
这个时候,他的身体里面好像有无穷的力量。
拥有力量的感觉很好,但这个数量一旦超过界限,便会在体内横冲直撞,要寻找一个出口发泄出去,很明显,秦无名便成为了他发泄的对象。
两人这一个照面的交手,这就结束了?不是,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瞬息的时间,唐二的双脚再陷入盾牌三寸,离秦无名的脑袋只剩最后一寸半的距离。
有火焰从他脚掌重新燃起,身体每一块隆起的肌肉都为他提供力量,再陷一寸。
脑袋是人类最脆弱的地方,哪怕秦无名的头骨坚硬如铁,如果被唐二踩下去,他必定横死当场,不会有任何的意外。
然而之前说过,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这半寸的距离,仿佛是这面盾牌所能忍让退缩的极限,又像是分别站在大河两岸的人,无论是沿着上游还是下游走,始终不会重合在一起。
极有韧性的盾牌已经凹陷变形到了极点,秦无名的双臂依然伸的笔直,不肯弯曲,哪怕是半分。
然而那双脚还在继续传递着恐怖的力量。
那会产生怎样一个结果?
唐二面无表情,秦无名亦然,场间众人只听见密集的咔擦声音响起,往秦无名脚下望去,看见以他为中心,地面上出现一道蛛网般的裂纹,并且还在继续扩散。
草地上的积水以及血水终于有了去处,流向了那些裂缝中,两人碰撞的力量传入了秦无名脚下,他两只脚往泥土中不断下陷,没及腰处才停下。
以上一切的一切,花费了一千六百字用言语来记载,但事实上从唐二的脚跟触及盾牌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在以不可扭转、电光火石的速度下完成。
唐二从天上跳了下来,要踩在秦无名的头上,秦无名挥手间用天地元气构造一面盾牌用作抵抗,势均力敌。
一人攻,一人守,为何说势均力敌?
因为这是最纯粹的力量的碰撞,不是一方对另一方发动的攻击,而是由两人互相承受,并且作用在他们身上。
唐二没有动。
秦无名没有动。
脚掌与头颅之间,依旧隔着半寸的距离。
方圆十丈内重新有雨水落了下来。是暴雨,越下越大。
突然他们两人,不知道是谁咳嗽了一声,接着又有另一道咳嗽声响起,几乎是同时,两口夹着破碎内脏的鲜血从他们嘴里吐了出来。
无数块骨骼,不约而同的碎裂,噼里啪啦的声音像在炒一盘蚕豆。
唐二小山一样的身体朝着地面倒去,秦无名腰身以下的部位完全陷进了土里面自然不会倒下,但他也无力垂下了手,搭耸着肩膀,朝着唐二看去。
唐二披头散发,雨水很快将他胸前的血渍冲洗干净,他看了看依旧阴沉一片的夜空,也朝着秦无名看去。
“你输了。”秦无名缓缓说道。
“都受了同样的伤,如何说是我输了而不是你输了?”唐二冷笑一声,说道:“看来服用过那毒药后,你们天秦人不仅身体变得耐揍了不少,连脸皮也练的像铜墙铁壁那般。”
“我这么说,自然有道理。”秦无名说道。
唐二说道:“什么道理?”
“你虽然变得比世界上最大的母猪还大,样子看上去挺吓唬人。”秦无名看着地面那滩极淡、但是仍然能分别出来的血迹,说道:“但是你吐的血比我多,所以是我赢了。”
小山般的身躯正在逐渐恢复正常人的体形,唐二朝着秦无名的方向吐了口口水,嘲讽说道:“蠢货就是蠢货,居然连这种滑稽的理由都能想得出。”
秦无名摇头,说道:“畜生便是畜生,说我不要脸,其实自己本身才是最无耻的。流逝的血液越多损耗便越大,这是不争的事实。畜生理论不过便骂人,莫非不是自知理亏?”
唐二冷笑,接着大笑,最后笑的无比放纵,无比张狂。
他眼神中所有的情绪都消失一空,没有兴奋和狂热,也没有冷漠,什么都没有。因为对于死人不必抱有情绪。
“我承认你说的对,但那又如何?我们是为了分胜负?不是,从始至终,我们都是要分生死。”
唐二说道:“现在我们两人都没有了反抗的能力,你马上便要死了,或者是一把刀,或者是一柄剑,总之,今日你必死无疑。”
“就算论胜负,也应该是我胜。但这些有什么意义呢?我从不与死人争。”
一把刀,指的是三百骑兵的某把佩刀,或者是贤一的那把长刀。
一柄剑,或许是躲藏在角落里的那柄阴险的剑,也有可能是唐君墨的洛水剑。
但不管怎么样,就像唐二说的,秦无名今日必死无疑。
第二百九十章 谁没看透()
三百骑兵严守阵地,他们的盔甲在黑夜中泛着银光,便是一座人形的堡垒。
贤一身上的伤势严重,未能发挥出全力时期一半的力量,所以他也没有动。
那柄阴险的剑依旧躲藏在黑暗中的某个角落,像一条毒蛇,依旧蛰伏着,没有钻出来咬敌人一口。
于是唐君墨动了。
他手握洛水剑,全身的气息瞬息之间攀升至巅峰状态,出手便是唐家最强大的洛水剑法,朝着秦无名的胸口刺去。
他手中的剑在黑暗中消失,只剩一点寒光。
今夜的这场暴雨已经落了很久,地面上早已坑坑洼洼不知道聚了多少水滩,但哪里都没有留下他的脚印,因为他从迈出的第一步起,便是踏水无痕!
没有人惊呼,没有人感到意外,哪怕唐君墨身份尊贵是唐家少主,也不需要担心。
唐二沉默的望着这一切,突然有种兴致阑珊的感觉,似乎是因为他已经猜到了结局。他和秦无名受了同样重的伤,知道敌人失去了反抗了力量便如待宰的鸡鸭,别说是唐君墨,就算是刚学会握刀的少年,也能杀上一杀!
这种刚开始便知道结局的故事,确实没有多大的意思。
如果还隐藏着敌人呢?唐二嘴角露出一抹笑,有些嘲讽的味道。以他对天秦人的了解,这种刺杀国师的事便是天大的事,怎么会为了一个失去反抗力量的秦无名来暴露自己?哪怕秦无名恢复伤势后又是位一念境巅峰的强者,牺牲便牺牲就是。
贤一隐隐握紧了拳头,好像在担心什么。
从唐君墨踏出第一步起,便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身影,瞬息之间,或者说几乎是同一时间,等他再出现的时候已经站在了秦无名的身前,距离三尺。
他抬手,手中握着剑,剑尖距离秦无名的胸前,不过半寸。
他的手再往前伸了一些,剑尖便抵在了秦无名的皮肤上,稍微用力,便有一滴血珠溢了出来。
洛水剑乃百器榜排名前十的神兵,除了是唐家历任家主的象征外,自然是坚不可摧锋利无比,用削铁如泥来形容也不过分。
然而此时,秦无名的胸口处只多出了一道几乎能忽略不计的伤口。
唐君墨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对方的肉体如此强横,但他没有半分气馁的情绪。
因为有伤口,便会流血。
会流血,便能杀上一杀。
样式普通但用料极为讲究的僧袍下,唐君墨的手臂每一块肌肉都活了过来,不断地传递出力量至他的右手,将剑柄握的更紧了一些。
同时,他握紧刀的手再用力。
强大的防御与锋利的剑的较量会有一个怎样的结果?没有摩擦出金属碰撞的火花,反而有极为刺耳,像用一块尖锐的石头划在了光滑的白玉瓷砖上的声音响起。
秦无名低头看着剑尖缓缓没入了自己的胸口,他面无表情,依旧搭耸着肩膀,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
更多的鲜血流了出来,将秦无名身上那些浓黑茂密的毛发粘成了束,又很快被雨水冲刷分开。
血流的越多便代表越疼,唐君墨不是以虐杀为乐的杀人狂魔,自然没有兴趣从对方身上寻找到痛快感,只是对这一结果很不满意。
剑刺入的越深阻力便越大,他已经用出了右手全部的力量,剑尖却依旧离敌人的心脏有半寸的距离,不得再进丝毫。
秦无名腰身以下的部位全部陷入了泥土中,自然看上去极矮。唐君墨看了他一眼,紧接着右手从剑柄上后退半个手掌的距离。
为何要退?
退不代表退缩,他将另一只手抬起,也握了上去。
唐君墨双手握剑。
紧接着双臂弯曲,身体朝前倾去。
他将剑柄抵在了自己的胸前,两只脚一前一后,姿势看上去极其怪异。
他将双臂的力量,胸腹的力量,双脚的力量,以及身体朝下压的力量,全部加在了一起,为的便是将剑再刺进去一分。
今夜,他要杀人。
暴雨冲刷着大地,将森林中每一片树叶上积的灰尘,草地上每一株野草沾的泥泞都清洗干净。雨水从唐君墨的头顶上淋了下来,流进了眼睛里,让视线变得模糊了一些,但他两只眼睛却越来越明亮。
这种明亮清澈如山溪,又像铜镜放在阳光下反射出的光,刺眼而咄咄逼人。
从他成为少主的那一刻起,洛水剑便成为了他的佩剑,也成为了本命剑。唐君墨清晰的感受到了手中剑最锋利的剑尖,刺穿了秦无名最后那层肌肤,撕开了一片粘膜,在敌人的心脏上划了一个小口。
心脏上有血流出,那便是心头血。
无论是人或者是野兽妖兽,心脏与大脑都是最脆弱的地方。或者流出来的只是一滴,秦无名脸色瞬间煞白,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就在这个时候,贤一似有所感,目光从唐君墨身上挪开,朝着南面的方向看去。
百丈外,也有可能是数里外的山道上,出现了一道身影。
两者之间的距离如此模糊,是因为还不等贤一仔细看清,那道身影便出现在了场间。
这是真正的。。。形如鬼魅。
一只苍白仿佛涂了极厚一层面粉的手掌,覆在了唐君墨的胸前。
下一刻,洛水剑从秦无名身体中被抽出,唐君墨的身体像被扔出去的沙袋一般朝着后方飞去,重重摔在了草地上,嘴中吐出鲜血。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没有人能反应过来,也根本来不及阻止。只有这个时候,终于看清楚了来的是何人。
来人虽然他带着面具,浑身都被笼罩在宽大的衣袍中如同与夜色融为一体,贤一还是将他认了出来。
或者说,他认出来了那人脸上戴的那副面具。
从贤一下山以来,无论是去长安的沿途还是在醉生楼中与刘天宣发生争执,又或者是后来发生的种种,总有人想要取他的性命。
今夜来的这人,也因为王耳之死,与他结下了不解之仇。
他便是在金石城外欲杀人不成,最后被大法师抛弃,被大南军方全国通缉的王侯。也是在南方死了几十万人的那场瘟疫中的神秘人,最后差点围攻羽林军全军覆没的肖张!
短暂的骚动迅速安静了下来,有士兵离开列队将唐君墨带了回来,重新护在了队伍的最中央。
再宽松舒适的衣袍,在暴雨中极难保持它原有的样子。浸透了雨水紧贴在身上自然感觉难受,看上去也十分狼狈。
肖张看着那名士兵带着唐君墨躲回了队伍中,并不如何在意,也不觉得自己的形象狼狈,因为今夜他是捕食者。
银色面具将肖张脸上的表情遮盖,但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在笑,猖狂或者是轻蔑的笑。
“国师大人?呵呵,不知今夜你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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