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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圣者-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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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日没有穿戴盔甲,身上仅仅披着一件薄纱,被春天的风吹的轻晃,显得极为动人。更重要的是头发被束在后腰,露出两道跟剑一般的眉毛,别有一番英姿飒爽的味道。
许龙虎一时呆住,片刻后挠了挠头走上前,问道:“小佳。。。佳,你怎么穿的这么少?”
这明显属于没话找话的类型,以唐小佳的修为境界又怎么可能会畏惧寒风?只见她白了许龙虎一眼,没好气说道:“不要太过分啊,说过了不要叫我小佳,小佳佳更不行。你这样我日后还怎么当个大将军,怎么服众?”
“是是是。”许龙虎连忙应下,然后问道:“你怎么在这,等我吗?”
“嗯。”唐小佳点点头,说道:“是在等你,然后我们一起等你的朋友。”
这句话有些拗口,但要是说清楚了便能很好理解。
“我的朋友?”许龙虎迷茫问道。
“真傻,就是那位国师大人啊,张院长突破主宰这么大的事他能不来吗,况且我听说这次也是代表道明寺。”唐小佳说道。
许龙虎听到这话后显得十分高兴,脸上犹有自豪。
唐小佳摇摇头,做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叹了口气,正当她打算说话时,看见院门口出现了一座神辇。
这座辇用不知名的黑色金属铸成,表面镶满了各种名贵的宝石,显得奢华却又给人一种沉稳肃穆的感觉。就在这时,神辇上的珠帘被推开,两个人从内走了出来。
许龙虎一眼便认了出来并行的两人是贤一与唐君墨,身后还跟着一个打扮奇怪的人,明明看上去像一个快死了的老头,却偏偏身穿大红色的鲜艳衣袍,若是仔细看的话,还能看见他胸口有一个标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特意叮嘱过的缘故,场间没有跪拜的信徒也没有恭迎的队伍,竟然显得有些冷清。
几个月的时间过去,许龙虎没有习惯贤一身份的变化,小声嘲讽说道:“他后面跟着的那老头是谁?看上去真怪。”
话音落下,许龙虎突然感觉周围空气骤然变冷,身体上却开始在冒出冷汗,甚至连手脚都开始变得僵硬。
。。。
第二百三十七章 剃发()
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浮出在许龙虎额头上,然后汇聚的越来越多,顺着滑了下来。
这种感觉就像有千万根无形的银针,刺入了他的血肉中。
唐小佳第一时间清楚发生了何事,但她刚打算开口说话时,发现自己不仅口舌麻木,连四肢也同样无法动弹。
跟随在贤一身后的红衣大主教便是离老,此刻他脸色没有变化,双眸微垂,仿佛是一个睡不醒的老人一般。
贤一停下脚步,转身说道:“离老,他是我的朋友。”
离老睁开眼,他眼中满是浑浊,像是一潭沉寂了无数年的死水,紧接着躬身行礼。
“见您不跪,大罪。”离老说道。
贤一想了想,脑海中将大南律法和国教教规飞快的回忆了一遍,说道:“我允许他不跪。”
离老再无多言,重新低下了头。
再看那边的许龙虎浑身已经被汗水浸湿,在即将承受不住时,身体上所面对的压力陡然尽数消失,让他险些跌倒在地。
之前一直在不断的承受,此时放松时,身体上无数的痛感如同潮水一般涌来,将他淹没。
唐小佳搀扶住许龙虎的一只手臂,上前,面无表情说道:“南天院教习唐小佳,见过国师大人。”
贤一苦笑,说道:“你在外面等我把。”
还不待离老说话,贤一便朝着南天院内走去,对方也没有跟上来。想来也是,上一次若不是南宫天圣默许,连王雪峰也不可能轻易进入长安城,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位张逸的存在,又有谁能威胁到他的性命?
待四人走了一段路程,贤一才带着歉意说道:“真不好意思,连累到你们两人了。”
许龙虎自然不会介意,摆手表示无恙,又因为牵扯到了酸痛而倒吸一口凉气。
“还不老实点。”唐小佳见状训斥了一句,虽说如此,可还是立刻从怀中取出了几个瓷瓶,倒出好些丹药灌入了许龙虎嘴中。
许龙虎憨笑,说道:“没事,这种小伤我都习惯了,况且院里换的那些膏药药效不错,很快就能愈合。”
唐小佳白了一眼,说道:“就你厉害是不是?”
一旁的唐君墨沉默了太久早已经憋的难受,现在终于是再也忍不住,冷笑一声,嘲讽说道:“他厉不厉害你最知道。大丈夫对话,你一个弱女子插什么嘴?”
贤一觉得头疼,刚打算开口劝阻,却发现已经来不及。
张佳佳大怒,喝到:“你看不起女人?你妈不是女人?信不信我把你揍的连你妈都不认识?!”
唐君墨毫不示弱,右手搭在剑柄上,拇指向上拨动,便露出一截寒光。
“好一个母老虎,今日我倒要见识一番,究竟有多大能耐!”
。。。
吵架吵的激烈,但最终还是没有打起来,在贤一和许龙虎的努力劝说下,几人终于平安来到了庭院门前,一眼看见了在外等候的一群人。
张逸站在最前方,同时拜见,随后上前几步,说道:“恭迎国师大人,请。”
贤一在这之前与张逸有过见面,那时他虽然背后依旧有道明寺的几位大人物撑腰,却始终只是以弟子的身份,无法与对方相提并论。这还仅仅过了半年的时间,其中的变化就像那些长安城的居民见了他会无比狂热地跪在地上一般,都很不适应。
张逸说到底是在沙场和官场身处了无数年的老人,其中的经历阅历不是贤一能比,倒也没觉得不自在,反而想到了自己徒弟和对方的关系而有些欣喜。
“国师大人,唐公子,请。”
贤一回过神来,也迎手说道:“张将军先请。”
抬脚迈过门槛,朝着小院内望去,只看见一张长桌摆放在中央,应该是先前食用的饭菜被换下,连戏台也已经拆除。
众人先后入座,张逸起身倒酒,说道:“院里的学生放假了,知道您不喜欢热闹,所以只邀请了我一些朋友。”
贤一身体微微往前倾表示致谢,说道:“有劳将军。”
“没有没有,国师大人能亲至,已经是我的荣幸。”张逸说完后与众人介绍,说道:“这是南天院院长尹长歌,副院长唐天启。”
贤一微笑点头,张逸接着说道:“这位是常王,这位是殿阁大学士长孙文,这位是。。。”
一个个的官职和人名都从张逸嘴中说出,旋即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着贤一举杯敬酒。
不得不说,这些人的名头光是听着就足够吓人,能够猜到都是翻手能搅动长安风云的人物,站在各自领域极高的高度,但此刻都将身段放的无比低下。
因为他们都没有国师站的高。
不过这样一来,旁边唐君墨的身份便显得不够看,除非是唐家老太爷亲自来了还差不多。可不知是不是他脸皮比较厚的缘故,反倒也不觉得窘迫,神色如常。
自人类开辟智慧以来,便开始有了钱币这个概念的存在,与有钱能鬼推磨一个道理,身上放着的银票多了,走路说话总会变得有底气。
唐君墨的底气不仅仅因为是从小培养起来,还因为他现在身上就放着很多银子。
闲聊几句过后,只看见他也站了起来,从怀中取出一个匣子,双手呈给张逸。
“张将军,这是老太爷让我交给您的。另外他还让我转告,对不能亲自来参加这场宴会一事表示十分遗憾,有机会定会弥补,还望将军不要怪罪。”
张逸没有拒绝,道谢接下,四周的人看向他手中那个木匣,无不羡慕。
他们不知道这里面装有多少银票,但都知道,唐老太爷若是要与一位主宰境的强者建立好关系,出手绝对不会吝啬。
贤一心中暗自感慨,虽说以他现在的身份不愁银两花,但要是能存一大笔私房钱也是很不错的事情。
“劳烦唐公子替我谢过老太爷,来日我一定亲自去洛水上门探望。”张逸将木匣转交给许龙虎收好,开口说道。
贤一见状,也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递到了张逸手中。
锦盒还未打开,场间便隐约闻见清香,只感觉体内运转的元力都平稳了许多,犹如整个人都进入了一种无比空灵的状态。
“这是。。。”张逸看着手中的木盒,连同其他人也将视线集中,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贤一点头,说道:“半株圣药,能稳固将军的境界,实力更进一筹。”
张逸闻言后无比欣喜,将锦盒打开,看见有半截拇指粗细的玉藕躺在里面,甚至有七彩的浓雾飘了出来。
“谢国师大人。”
众人纷纷道喜,要知道圣药是何等的罕见,根本无法用世俗的金钱衡量,更何况是张逸现在最需要的稳固境界这一类型,用梦寐以求来形容也不为过。
已经有人隐约猜到这半株圣药是出自王河山手中,当今世上能将圣药用来送礼,这等大手笔也非他莫属。
“不必客气,您的实力越强,越是我大南子民的福分。”贤一说道。
。。。
今日的天气正好,明亮的太阳挂在天上却并不炙热,特别是山风吹在身上的时候无比舒适,就像十八岁姑娘水嫩的手在抚摸。
千尺躺在一张摇椅上,闭着眼睛显得极为享受,他脸上越加深的皱纹都仿佛要被阳光抚平。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他又老了许多,甚至头上新长出的发茬都开始脱落,变得稀疏,跟皮肤上密密麻麻的灰褐色斑点一样难看。
“师兄,帮我剃剃头发。”
千尺是道明寺的三长老,也是他们师兄弟三人中辈分最小。柯白梅离开了大陆,那他嘴中的师兄只能说的是另一人。
王河山就蹲在茅屋前的药园中,他手中拿着一把小手臂长的锄镐,挖了个浅坑后埋下了一根翠绿的根须,又仔细将翻开的土壤掩平。
有趣的是,若是用心比较会发现他在这过程中,竟然比千尺在祭天仪式时的神情还要更加认真,更加一丝不苟,犹如这对他来说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很严肃的人。
片刻后,直到千尺两眼犯困他才站了起来,重新审视一番后点了点头,再到水缸前清洗干净双手,走进去拿出来了一把陈旧的剃刀和一条毛巾。
“这把刀都用了好几十年,早就不锋利了,要不换一把?”千尺回过头,笑着说道。
王河山站到千尺背后,左手纠正他脑袋的姿势,说道:“用习惯了,舍不得换。”
随后又接着说道:“出家人要勤剃发,不然像个什么样子?更何况你还是国师,越是要注意。”
“我就说老了记性会变差,上个月我已经将位置传下去了,你忘了?”千尺眯着眼睛看着被打理的整条有序的药园,接着说道:“我也习惯,我也舍不得。”
王河山沉默而专注地推动剃刀,再用毛巾将掉落的发屑清理干净,没有说话。
他的手很慢,刀法比长安城里技术最好的师傅还要熟练,因为这个动作他已经重复做过了很多次,做过了很多年。
第二百三十八章 道的根本()
有暖阳有清风,还有一身实力站在大陆巅峰的王河山做剃发的活,这怎么看来都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但千尺不知想到了什么,只见他脸上的笑容缓缓敛没,甚至还微微皱起了眉头,使得额头上的沟壑更加深了一些。
“你觉得秦书恒这个人怎么样?”千尺突然开口说道。
王河山顿了顿,说道:“年龄不足四十,却随时都有可能进入主宰境,很不错。”
能得到他如此高的评价,自然是非同一般。可以想象得到,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假以时日,秦书恒也会成为大南一根重要的支柱。
但千尺摇了摇头,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
“你知道我不是问的这个。”
王河山的视线尽数集中在身前,说道:“书读的太多,不好。”
很不错和不好是完全相反的意思,从王河山嘴中说出,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妥。
因为在场的两人都知道这两个字代表的意思。
“我也觉得他不好,书读多了不仅会变蠢,还会变的跟朝堂里的那些老不死的一样迂腐。”千尺又点头,说道。
“不要动。”王河山的表情没有变化,说道:“武道不分正邪,与敌人讲究君子气概,都足以证明他已经变蠢了。”
“或者说不是蠢,是没有心,或者心冷?”千尺说道。
王河山说道:“那是冷血。”
千尺说道:“这么好的资质,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可惜他以为自己追求的是大道,国家之间的仇恨事小。”
王河山说道:“道的意义,最早源自于人类与自然,与凶猛的妖兽对抗,这就是为了保护领土和家人。一直到人族逐渐兴盛,那批修行先驱才开始追求更高层次的力量,寻求超脱轮回,挣断时间的捆锁。”
“最开始,便是起源,即是根本,不可舍本逐末。”
千尺偏过头来,问道:“战争要开始了,这种人随时可能会成为变数,要不要留他?”
“说了不要动,一直晃来晃去怎么剃?”王河山说道。
王河山又接着说道:“都说我平日为人太过严肃,但我也不是不懂得变通的人,自然清楚其中的要害关系。可说到底,留着秦书恒终究是有点用处,穷酸的书生虽说迂腐,却也心中傲气极盛,应该不至于做出叛国这种事情。更何况越是这种时期,大南上下越是不可分裂,若是取了他的性命,丞相会怎么想?”
秦书恒是当朝丞相门下最得意的弟子,这是连长安城最无赖的混混都知道的事情,千尺沉默,算是表示默认。
对话结束,就算王河山再慢,挥动剃刀的动作再认真,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便能将千尺头顶的发茬剃干净。
“好了。”王河山伸出两根手指将刀片上的碎屑抹掉,又用毛巾沾湿了水给千尺整理干净,才走进屋里将东西放好。
千尺从摇椅上坐起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也是极为满意,笑着说道:“我们三人自从相识以来,也只有师兄你能将任何事情都做到最好,难怪当初师傅在世时最喜爱的是你。”
“我只是耗费的时间更多一些罢了,你二师兄才是修行道上的决定天才,再说,做大师兄的都是辛苦劳累的命,师傅还不是最疼你们两个?”王河山的脸上罕见出现了笑意,平视望着竹编栅栏上新长出来的几朵野花,不知道在想何事。
千尺也同样看着那个方向,回忆起了往事,感慨说道:“以前道明寺还没有建这么大的时候,这山上就一座简陋的庙宇,里面修着个掉泥的菩萨,也难怪长安城这么多人,都没有几个来烧香的。”
王河山纠正说道:“那个时候还不叫长安,城里的人也不多。”
千尺笑了笑,说道:“对啊,是叫秦城还是天秦城?我还记得当时寺里面上下不超过二十个僧人,这道栅栏还是师傅亲手编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也不见毁坏,倒也是稀奇。”
王河山说道:“师傅不是常人。”
“往前看大陆三万年,除了师傅他老人家,还有谁能教的出三位主宰境的徒弟?”千尺颇为自豪,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说道:“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如喝一杯?”
今天天气确实很好,可王河山还是有些不悦,皱了皱眉。
“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些。”王河山停顿片刻,接着说道:“而且我也不会喝酒。”
“二师兄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要是我也去了,师兄你总不能守着窖里的酒一辈子,那岂不是太可惜的一些?”千尺接着说道:“要不你看着我喝,”
王河山没有说话,片刻后点了点头,往藏酒的方向走去。
。。。
举办的家宴终于结束,贤一谢绝了张逸等人相送,与唐君墨朝外走去。
两人走路的速度刻意加快,出了南天院后往回绕了数里的距离,钻进了一条巷子中,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只听见隐约有轻微的脚步声与腾空声响起,抬头便看见许龙虎跃了下来。
“动作倒是越来越熟练,唐小佳也被你忽悠过去了?”贤一打趣说道。
许龙虎有些窘迫,说道:“我。。。没有!和兄弟吃饭喝酒的事情,怎么能叫算得上忽悠?”
唐君墨也嘲讽说道:“就这点出息,你自己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可不要赖上我们二人。”
说完后他又想到了什么,立即上前搂住了许龙虎的肩膀,说道:“师兄是我最敬爱的人,而你又是他最好的朋友,所以我不得不奉劝你一句,肯定不会害你。当然了,如果你嫌话难听,那我就不说了。”
许龙虎有些茫然,还在回想前后态度的变化怎能如此之快,回过神后说道:“你说吧,我相信你不会害我。”
唐君墨右手重重拍了拍许龙虎的肩膀,眼神中一副遇到知己的感动样子,却又不直接点明,而是开口问道:“我唐家很有钱,你知道的把?”
许龙虎点头,说道:“我知道。”
唐君墨说道:“那我的感情阅历比较丰富,嗯,就是男女那种,这一点你也赞同吧?”
许龙虎想了想后说道:“我不太清楚,但我听说有钱的人家的少爷都喜欢去青楼妓院,应该没错。”
唐君墨没有想到对方说话竟然是如此直白,可也没有在意,接着说道:“什么叫应该没错,那当然是肯定没错。若是不信的话你问问贤一,他可去过我洛水城,我还请他去了最好的窑子。”
贤一无奈看了唐君墨一眼后转过了头,朝着小巷外走去,摆摆手表示不想牵扯到这种话题中,同时说道:“方才和当官的大人们喝的不自在,我们现在去哪?去浮生亭?假山的事情不会要我赔钱吧?”
唐君墨没做搭理,依旧紧紧搂着许龙虎,边走边说道:“这一点不需要有异议,你只要知道我经验非常丰富,不会害你就成了。”
许龙虎嗯了一声,唐君墨接着说道:“我这个人心软,所以冒着极大的风险提醒你,我已经通过这双看透了世事的睿智的眼睛发现,你今后的日子将会十分凄惨。”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两只眼睛,说道:“睿智,睿智你知道吗?”
许龙虎吃了一惊,说道:“十分凄惨?”
唐君墨肯定地点了点头,神情无比严肃不容质疑,令的许龙虎信了几分,连忙问道:“有多惨?为什么凄惨?有没有救?”
“那副画面我就不过多的描述了,害怕你承受不住。”唐君墨叹了一口气,紧接着话锋一转,说道:“可你放心,我既然说出来了,自然还有一丝挽救的可能,你若是配合的话,那便有十足的把握。”
虽然说那日祭天的仪式不是整个长安城的人都参加,其中也有很多人因为距离太远而认不清贤一的模样,但他们仍然还是挑选的一些隐蔽的巷子行走,避免会遇见不必要的麻烦。所幸的是贤一与许龙虎都对这种错综复杂的巷子比较熟悉,而没有导致于迷路这种尴尬的事情发生。
仅仅隔着几堵墙的距离,由于体质的缘故,耳中清晰响起街上小贩的叫喊声和人群之间的嘈杂声,形形**,百态不一。
这其中的人不乏仪表端庄,也有赤裸上身挥动着大刀,身上还流着酸臭汗水的屠夫。可又有谁能全部知道他们扮演的另一个角色,是不是癫疯的杀人凶手,还是虔诚狂热的信徒?
没有人知道,或者说很难相信。就像现在大喊一声年轻的国师大人正钻在阴暗潮湿的巷子里穿梭,不仅无人理睬,大概还会嘲讽两句出门不吉,遇见了个脑袋不正常的傻子。
贤一暗自摇了摇头,听着身后唐君墨说的一些女人不能太过纵容,惯坏了便一辈子没有出头之地一类的话,没有开口揭穿,却还看见许龙虎一副被成功哄骗的模样,愈发开始替他心疼日后的遭遇,然后默默祈祷起来。
第二百三十九章 再聚浮生亭()
街道上没有看见行人的踪影,左右两侧种满了银杏,因为气候还未完全变暖的缘故而抬头只能看见错综嶙峋的树枝,中间偶尔冒出两片嫩绿的新芽。
贤一停下片刻,再次确定了四周无人,才出了巷子,朝着浮生亭的大门走去。
年迈又寡言沉默的管事已经在门口等待,想来是唐君墨不知道用什么办法通知了对方,他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办事绝对能处理的漂亮,不然也不会得到唐老太爷的信任,坐在了长安这么重要的一个位置。
贤一看见了对方,脸上露出了几分歉意,想来上次毁坏了别人家的东西后自己就不见了踪影,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更是险些忘了这回事,纵使他脸皮厚也觉得说不过去。
管事的两只眼睛看起来浑浊,却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几人的到来,未曾开口,快步上前迎去,靠近后才躬身行礼说道:“见过国师大人,唐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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