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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惆怅客-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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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忽然觉得一道劲风扑面而来,然后便看到漫空银光散乱,犹如万千丝雨怦然飘散。女子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急忙抽身后退,同时满身白衣如海潮般鼓荡开去,企图打散那些飞来的银光。
然而银光散如飞雪,纠结虬缦,霎时间竟罩住了女子全身的门户,就算她侥幸躲过了一部分银光,却还是一时疏忽,左臂被几缕银光洞穿。
那女子连连后退,往左臂看去,不禁脸色一边,出手如飞,封住了手臂上的几处穴道。这时,只见一抹影子瞬乎飘去,待那女子抬起眼睛,已然发觉一把精致的短剑抵在了她的咽喉之上。
容若也惊呆了,因为他一直从旁观看,发现出招的正是小老虎,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有如此高超精妙的武功。小老虎目光如冰,厉声道:“白寡妇,你这妖人,赶快把蚀骨痛心散的解药交出来,否则,我的千树万树梨花针也能把你折磨得死去活来。”
白寡妇恶狠狠地瞪着小老虎,道:“大言不惭,千树万树梨花针可是无量神剑沈剑轩的独门暗器,除了他,会使这门暗器的也就只有他的女儿沈宛了。听说那沈宛可是个漂亮得不得了的小美人,怎么会是你这个臭小孩?”
小老虎目光一凛,道:“你不信?”说罢手掌翻转,指成兰花,指间冰寒之光氤氲流转,白寡妇脸色一紧,斗大汗珠如雨落下,捂着左臂,发出一声惨叫,只觉得仿佛有无数尖锐细小的刺在左臂中横逸邪出。只听小老虎冷冷地道:“千树万树梨花针和我的内力有感应,我此刻只是用了三成功力,针便化作了枝芽,若我运起六成功力,枝芽可就要开出满树的梨花了,到那个时候,痛苦比现在多十倍都不只。怎样,你现在到底信不信?”
白寡妇低声喃喃:“这真的是千树万树梨花针!”然后仰头道:“好,解药我给你便是。”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扔给小老虎,小老虎打开瓶塞,嗅了嗅,面露喜色,然后出手点了白寡妇的穴道,走到容若身边,喜道:“纳兰公子,这真的是解药,你赶快服下。”
容若震惊已极,只是有些生硬地谢了两声,便吞下了解药。解药入腹,他感觉疼痛骤减。
满街的人都被吸引住了,见这几人身怀武功,厉害无比,都吓得不敢靠前,只是围在远处竞相观望。
白寡妇道:“臭小子,我已经给你解药了,你现在也赶快给我解毒。”
小老虎道:“千树万树梨花针本无解药,入体之后自会被血液溶解,只要我不施展内力催动,你便不会痛苦。不过,你以为我会让你这妖人走吗。白寡妇,你一直勾引男子采阳补阴,害了多少性命,今日你便束手伏诛吧。”说罢小老虎手中剑芒暴涨,堪堪向着白寡妇当头砸落。
白寡妇大骇,以为必死,却不料在剑光即将及身的那一刻,却又被另一股外力给逼了回去,与此同时,虚空里蓦地腾起一股黑烟,宛如九天玄雷向着小老虎电射过来。
小老虎微微一惊,随即转身后退,同时宝剑横封斜掠,交织如电,光华湛然,仿佛大朵绯红色的蔷薇临风绽放。而那些黑气则如同零落的花瓣,在半空中一寸寸化为虚无。
忽然,狂笑之声犹如雨前的闷雷凌空砸下,沉沉地击在了每个人的心头,随之黑影一闪,一个黑袍人犹如一只巨大的黑鸟俯降而下,那人斗篷上的黑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寒光森然的眼睛,峭楞楞如鬼一般。白寡妇见了那人,面露喜色,道:“大哥,你来得正好,这臭小子方才要杀妹妹,大哥可要为我做主啊。”
那黑袍人尚未答话,忽然街道上地面嗡嗡震动起来,仿佛地下一只沉睡的狂龙苏醒,蠢蠢欲动,然后土地倏然裂开一条缝隙,那些缝隙如同瓷器上的裂痕,一点点扩散开来。众人眼睛一亮,忽然见土地裂开了一个洞,一个人竟然从地底下钻了出来。这人长得面貌丑陋猥琐,尖嘴猴腮,一看就莫非善类。那人拄着一个拐杖,阴阳怪气地笑道:“三妹放心,就算大哥不给你讨公道,还有二哥我呢。”
容若见到这三个怪人,心中已有了盘算,这三人,便是恶名昭著的关东四魔中的三人,黑袍人是黑天劫神罗烧天,拄拐杖的黄衣人是阎罗土魔张坤元,而白衣女子则是白寡妇李茹。至于关东四魔中的第四人,却是个神秘至极的人物,江湖上却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因为知道他身份的人,都已经死了。关东四魔武功高强,心狠手辣,无恶不作,黑天劫神就好像地狱阎罗,喜怒无常,滥杀无辜;阎罗土魔醉心炼制毒药,用毒害人,而且专抓活人练药;白寡妇则专杀男子,采阳补阴。
容若此刻见到这三个作恶多端的人,只觉得气血上涌,恨不得和他们大拼一场,从此为民除去这三个祸害,然而虽服了解药,他此刻仍是虚弱得一丝真气也提不起来。
罗烧天阴恻恻地笑道:“纳兰公子,我们和鬼剑书生是同路人,目的便是为了公子身上那张图,公子还是乖乖交出来,也免得我们动手。”
容若目光凛冽,虽然重伤在身,却仍是昂首挺胸,傲然而立,“告诉你们也无妨,图已经被我们烧了,记在了脑子里,我死也不会告诉你们。”
张坤元像耗子一样抓耳挠腮了一会,立刻怒道:“臭小子竟胡说霸道,那图何等复杂,短短时间,你怎么可能记得住?”
李茹却似笑非笑地道:“二哥,这就是你见识浅薄了,传说这位纳兰公子可是当世第一才子,自幼过目不忘,区区一张图,记起来又会费什么劲呢?”
张坤元目光闪动,道:“既然如此,就先抓了他,再慢慢拷问也不迟。”说罢抡起拐杖,挥招便向着容若招呼过去。
容若忽觉身旁人影闪动,眨眼之间,小老虎已经提着宝剑奔将出去。容若心中顿时感动非常,虽然他并不知道小老虎的身份,也不知道他居然有如此高强的武功,然而此番陷入绝境,却是他处处护着自己。若然没有他,自己恐怕已经死了。
只见小老虎足尖点地,凌空跃起,手中宝剑幻出光影万千,映着丽日挥洒而下,直如彩色虹霓碎落成雨,纷扬陨落,萃月熔金,五光十色,霎时间让人如堕梦中,深深沉醉。
那一剑宛如来自天外,无迹可寻,剑意却无处不在,如同高山流水一般倾泻而下,所过之处,风消雪融,只是一剑,便将张坤元的拐杖给挡了回去。
小老虎尚自凌空,却不料白寡妇暗施偷袭,趁机挥出一掌,掌风吞吐,如一条长龙堪堪击向了小老虎。这一招来得突兀,小老虎轻轻皱眉,随即宝剑回环,护住周身门户,将大部分掌风卸了开去。
而余下的掌风却打在了他的身上,好在他运气护体,并无大碍。然而外衣却被掌风撕得粉碎,犹如片片黄蝶,扑簌簌地振翅飞落。
然而随着那袭黄衣的碎裂,他头顶的虎头帽也掉了下来,一头瀑布般悠长绵软的青丝犹如万千丝绦,幽幽在空中散开,宛如一朵墨色芙蓉临风绽放,楚楚动人。
这哪里还是刚才那个小老虎,分明就是一个姿容绝美的韶龄少女。原来一直张牙舞爪的小老虎,居然会是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孩。
那一刻,容若仰头凝望,和风流转之中,清晨的日光凝成青铜之镜,映亮了那个在空中舞蹈的女孩,她的体内,仿佛透出了万丈光芒,在她翻飞的雪衣之上盈盈流转出七彩光晕。她轻盈得犹如一只雪白的蝴蝶,乘着风翩翩坠落。
由于落地过于突兀,小老虎不自觉地向后连退数步,方要跌倒,却觉得一双沉稳有力的手臂扶住了自己。她抬头一看,便对上了容若清俊的脸。
那一刻,容若的眼中,也倒映出一个仙子一般美丽的女孩。白如凝脂的肌肤,星云流转的眼眸,微风吹过,纤长的睫毛犹如蝶翼般轻颤,红润的嘴唇娇小可爱,仿佛一颗带着新鲜露水的樱桃。
小老虎也有些出神地看着容若,近在咫尺的少年面庞坚毅,棱角分明,眉目飘逸,丰神俊朗,眼神清澈明亮,长而黑的睫毛轻轻抖动,阳光在他的脸上点染出柔和的光晕。
二人都微微吃了一惊,容若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当街扶着一个美丽的女孩,似乎有些不妥,于是急忙放开了她,道:“小老虎哦,不,你这般美丽,怎么还能管你叫小老虎呢。”容若一时怔忡,挠挠头笑道:“你你没事吧。”
小老虎点头轻笑:“公子,我没事。”
张坤元一见小老虎真正的样子,忽然跺脚气哼哼地道:“妈的,原来是你这个小娘皮,是你打伤老子的。”
小老虎道:“是又怎样,你抓活人练毒,本姑娘看不过去,自然要管,要怪只怪你自己本领低微,武功和毒功都奈何不了本姑娘。若不是见你们三魔聚首,要来寻我晦气,还有那个灵山派的女人对我穷追猛打,我又怎么要扮成这副样子来躲着你们呢?”
罗烧天神色冰冷,忽然振声道:“沈姑娘好本领,如此一来,我们三人倒要联手,好好向沈姑娘和纳兰公子讨教了。”
小老虎微一皱眉,道:“你知道我是谁?”
罗烧天冷笑道:“能使出千树万树梨花针和方才的锁春剑法,又懂得医术和毒功的,江湖上除了无量剑客沈剑轩的宝贝女儿沈宛,还有何人?”
沈宛笑吟吟地道:“不错,算你还有些见识。”
罗烧天目光更冷,语气也更冰,“无量剑客沈剑轩是天理盟的二当家,而姑娘又是他的宝贝女儿,你说,我该怎么杀你呢?”
沈宛听后,脸上没露出丝毫害怕的神情,反而笑得更灿烂,“切,我才没功夫管你怎么杀我呢?我还有事,今天就不奉陪各位了。以后有功夫,你们还可以来找我。”
她话音方落,忽地一挥手,一时间,从她的袖中散出了茫茫白烟,模糊了所有人的视线。三魔暗叫不好,急于上前,可是浓雾遮挡,根本不能视物。待罗烧天用掌风逼退了浓烟,哪里还看得到沈宛和容若的影子。
第10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1)()
虽然服了解药,容若还是觉得头昏脑沉,眼皮上好像系了千斤的重物,困倦欲合,意识也有些模糊。他努力敛定心神,运起内功,抵抗如潮困意。
当他神智稍稍清明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一条小船上了,而船上除了沈宛,再无别人。只见她俏立船头,双手支桨,身姿单薄纤弱,宛如红莲经雨,芙蓉依风,楚楚动人。见容若醒转,沈宛笑眯眯地道:“你醒啦。”
容若揉了揉太阳穴,举目四望,只见小船在河流之中徐徐前行,船边一浆涟漪徐徐扩散,清水涟波,远方水天相接,一碧清阔,两岸水草丰美,招风摇曳。
容若尚自懵懂,只觉得方才还迷迷糊糊,如今却又处在如此宁静的河道之中,好奇地道:“姑娘,我们脱险了吗?”
沈宛摇摇头道:“还没有,关东三魔似乎非要抓到你我不可,看来我们只有一起亡命天涯了。”她语气之中毫无担忧,却是半嗔半喜的,当真有趣。
容若忽然觉得心中有很多疑团,刚要开口询问,却又觉得头脑昏沉,沈宛笑着说:“纳兰公子,你虽服了解药,可是余毒未散,若长时间留在体内,长久下去是会损伤经脉的。我这就找个安全的地方,为你把毒逼出去。这毒还愿意麻痹神经,你若困了,就睡一觉吧,等醒来之后,便安全了。”
虽然这沈宛姑娘的身上着实有很多疑团,可是看着她的一颦一笑,容若却觉得非常安心,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便放心地合上了眼睛。沈宛放开船桨,走到他身边,静静地从包袱里拿出一件衣衫,披在容若的肩头,然后又去撑船去了。
小船缓缓地沿江而下,拐进一个汊港,不知划了多远,一片荷塘几乎把小船围住,沈宛微笑地摇着桨,在荷叶中左穿又插,绕了半天,穿出荷塘,拐进了一个宁静的湖湾,岸上整整齐齐的几间屋舍,其间炊烟袅袅。小船荡过一片荷塘,一丛丛莲叶亭亭如盖,在两人的衣袂鬓边投下一篇盈盈绿意,一两朵早开的芙蓉笑靥初绽,娇若佳人。
容若道:“沈姑娘,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沈宛道:“如今你受了伤,虽服了解药,但这几日还是不用妄动内力的好,关东三魔在后面穷追不舍,我们只有找个靠山才安全。好在前面就是我白三叔的住处,我们且到他那里去避一避,有白三叔护着,料想关东三魔也不敢造次。”
容若道:“沈姑娘,你我萍水相逢,今日你却舍命相救,此番恩德,容若铭记在心。”
沈宛淡淡一笑,道:“朋友之间,何必言谢?除非公子不拿我当朋友。”
容若看她佯装嗔怒的摸样,信以为真,急道:“谁说的,我早已把你当成了我的朋友。”又看她抿唇一笑,娇憨可爱,知道自己上了当,道:“你可真狡猾,看来做你的朋友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湖对岸是一座庄子,上岸之后,有赭衣小童笑脸相迎,见到沈宛,笑着招呼道:“原来是沈姑娘来了,快请。”遂将二人引入庄内。那小童叫做灵砚,虽然正值稚龄,却聪明乖巧,加之他长得可爱,在主人家里也颇讨人喜欢。沈宛以前也来过这里,对这小童的印象深刻,此刻见他灿烂的笑脸,宠溺地捏了他一把,道:“白三叔和白姐姐呢,怎么不见他们?”
那灵砚抬头瞅了瞅容若,神色迟疑,沈宛道:“这位公子是我的好朋友,也算是自己人,你有何话,但说无妨。”
灵砚抓耳挠腮,好半天才深深叹了一口气,答道:“沈姑娘有所不知,咱们天刀门大难临头了,据说是掌门当年的仇家寻仇寻到了掌门头上,并且在天津召开武林大会,要公开声讨掌门,说掌门多行不义,人人得而诛之。听说那对头还召集了少林、峨眉、武当三大门派来助拳,另外镜湖剑派、洞庭君山派、唐门、丐帮总之啊江湖上但凡名胜响亮的门派,全给他们叫来了。大小姐一听,担心掌门人,便一个人偷偷跑去了天津府。”
沈宛一听,脸色越来越寒,急忙问道:“白三叔一向行侠仗义,在江湖上素有好名,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污蔑他?”
灵砚道:“据说是云袖山庄的席老爷子,说是咱们掌门当年杀了他大哥。”
沈宛眉目紧锁,容若见她脸上肃穆的神情,也知道出了大事。不一会,灵砚便把二人领至一处精舍,此处四面环山,空谷翠竹,更有一方幽静的小湖,与那片大湖活水相连,湖上同样开满了红白相间的芙蕖莲华。
灵砚对二人笑道:“沈姑娘,公子,你们就先住在这里,有什么尽管吩咐小的。”
沈宛略一思索,随即眼神一亮,道:“灵砚,你去帮我收拾一下行装,我要去天津,找白姐姐和三叔。”
灵砚点头翎了吩咐,会意一笑,便转身离去。
沈宛没有再说什么,给容若检查了一下伤势,又给他抓了几位药,煎水服下,容若服过药后,便感觉伤口不那么疼了,只是看着沈宛一下午都闷闷不乐,若有所思,他的心也不由得绵绵怅然。
如此直到夕阳褪尽,星月初生,皓皓月影投在粼粼湖面之上,映得满湖莲花璀璨素净,静如尘璧。
容若安心打坐了一个下午,直到此刻方才苏醒,睡意全无,便披衣漫步而来,蓦地眼前一亮,看到水塘边沈宛抱膝而坐,她雪白的肌肤在月光下几欲透明,宛如月夜中一朵悄悄绽开的花。
容若走了过去,与她坐在一起,不知为何,每次同她在一起,心绪都无端安宁,一如这月下的湖面。
沈宛侧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你的伤只要暂时不动内力,便没什么大碍,我明日一早就要走了,不如我们分道扬镳吧。”
容若道:“你是要去天津吗,我和你一起去吧,我还没看过你们江湖人开武林大会呢。况且后面有关东三魔和鬼剑书生穷追猛打,我除了和你一起,暂时好像真没有别的去处了。而且我回京师,正好也要路过天津。”
沈宛的眼神变得柔和,温言笑道:“你人真好,谢谢你帮我的忙,只是江湖上打打杀杀的,着实不是你这种王孙公子该参与的。”
容若狡黠一笑:“是你说的,我们是朋友的,我自然要帮你。其实我也算是个江湖人,我的师父是静尘剑宗的杨镇枭,在江湖上有个很响亮的外号,叫剑神。”
沈宛微微讶异,低呼一声:“剑神,原来你是剑神的徒弟,难怪武功这么高。我有时觉得,你就像一个谜,明明是一个贵胄公子,却要涉足江湖,结果弄得自己一身伤。”
容若笑道:“我觉得你才是个谜呢,明明是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干吗要装成一个脏兮兮的小二。我很想知道关于你的事情,可以告诉我吗?”
他问得那般谦逊有礼,温良如玉,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可以拒绝他的回答。
沈宛自然也不例外,笑盈盈地道:“我爹是天理盟的二当家,无量神剑沈剑轩,他是武林正道的领袖,爹爹对我千依百顺,十分宠爱。可是在我十六岁生日那天,他却突然说让我嫁人,嫁给一个武林世家的少爷。我根本就没有见过那人,跟爹爹百般撒娇耍赖,可爹爹似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不依我,于是我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女孩子行走江湖,乔装一番,麻烦自然也就少了很多。所以你第一次见我时,我才是那个样子。可是你却不因为我是个脏兮兮的小二而不理我,反而待我格外亲厚和善,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人。”
容若赧然一笑,道:“你还真是个鬼精灵,不过我支持你。婚姻本来就该是两情相悦的,勉强根本得不到幸福。”
沈宛道:“自从那我逃婚之后,人人都说我是个离经叛道的小妖女,说沈大侠一世英名,怎么会有一个这么混账的女儿。”
容若佯装愤怒地道:“别听他们胡说,你是一个这么好的女孩子,是那些人不懂你的好。”
沈宛轻轻一笑,皓齿咬着樱唇,眼睛变成了两个弯弯的月牙,模样煞是可爱。容若看着她天真纯澈的笑容,觉得她的心就如这月光一般,通透无尘,心底陡然升腾起一抹奇异的温馨之感。
容若又道:“观海楼里,唐老三那些人等的就是你吧,你便是他们口中的小妖女?”
第11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2)()
沈宛点了点头,道:“那些妖魔鬼怪,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我有灵山派的宝贝,便起了抢夺之念,追了我一路。他们虽然都不是吃素的,本姑娘却也不好惹,不给他么点厉害瞧瞧,他们不知道本姑娘的厉害。”
容若哈哈笑道:“你可把他们给整治惨了呢。那位灵山派的白衣姑娘一路追你,便是为了灵山派的宝物吗?”
沈宛道:“是啊,可我根本不就没有她们的东西,到现在,我还不知道那所谓的宝物究竟是什么东西。她可比那些妖魔鬼怪难缠多了,武功高强,出手狠毒,我没有胜她的把握,于是把她和那些妖魔鬼怪约在一起,让她们狗咬狗,拼个两败俱伤。”
容若道:“那天客栈里忽然来了许多蜜蜂,想来也是你的杰作了?”
沈宛笑道:“你真聪明,一猜便中。还记得那天我故意把汤洒在了陶三娘那只老蜂子的身上吗,那汤里其实有我特制的香料,能把蜜蜂引来,到时候就算陶三娘她们对付不了那个女人,蜜蜂也能把她蜇个半死。”
容若见她眨着大眼睛,一脸调皮的样子,莞尔笑道:“你这鬼丫头,难怪她们都叫你小妖女呢,那么厉害难缠的角色都让你摆平了,你还真不简单。”
沈宛道:“我可只当你是在夸我哦。”说罢话锋一转,道:“那么你呢,你是王府的公子,怎么会惹上鬼剑书生和关东三魔那些邪派人物?”
容若原本轻快的脸上仿佛布了一层乌云,面沉如水,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他们追杀我,是为了血滴子的图纸。神兵山庄在江湖上向来以制造神异的兵器而闻名,血滴子是铁庄主多年来的呕心之作,可谓是当今江湖上最厉害的一件杀人兵器。”
沈宛好奇地道:“你是个温和善良的人,要这种杀人的兵器做什么?”
容若眼神一暗,微微叹息道:“实不相瞒,我是奉皇上之命前来取走这图纸的,我若不取,自然会有别人觊觎这杀人利器。”
沈宛急忙追问:“是谁?”
容若沉默片刻,随即沉沉地道:“鳌拜。他是四大辅政大臣之首,却野心勃勃,独揽大权,戕害忠良。皇上羽翼未丰,对他一直隐忍。前不久朝廷密探传来消息,皇上便命我前来取走血滴子的图纸,若图纸落入鳌拜手里,他就会更加肆无忌惮。鳌拜手握重兵,一直都对皇上虎视眈眈,若是他再得了这等杀人利器,更是猛虎添翼,到时候他一直紧绷的弓弦,就可真的要发箭了啊。”他的声音越来越沉,落入湖水中,都能激起波澜。
沈宛道:“原来是这样。鳌拜的确是个大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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