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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着爱情的翅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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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太眼熟的布置,让她即使身在病中也一眼看出自己身在何处。

虽然没住过院,她却曾在医院中陪一位病人好几天……

「医生说只要妳肯好好休息,又有人可以好好照顾妳,等妳明天体力好一点就可以出院。」

「那好,麻烦你去帮我请个看护,我明天就出院。」她有点不情愿的说。一出院就没办法像现在这样靠在他怀中。她留恋的更偎紧他一些,可以更清楚听见他有力的心跳。

现在她还是病人,理当有这个权利。

「我来应征,好不好?不支薪的。」他诱之以利。「妳一定饿了,我先喂妳吃点稀饭,是我亲手熬的,妳可以试试我的能力是不是够格当一个专业的看护。」他让她靠回枕上,转过身从保温壶中盛了一碗热腾腾的粥。

汤匙伸到她唇边,贺千羽贪婪的把那匙香软的粥咽了下去。

他的话、他的笑容、他的神情,让她胃口大开--再也没有比他更好的看护了。他的专业能力叫做幸福……

那碗粥当中真的有幸福的味道。那是只有他才懂的调味,是他的独家配方……

她把两碗粥吃得干干净净,展翼拿了面纸,轻轻擦净她唇边的残渍。「很好吃吧?」

她点头。就算他喂她吃的是砒霜或是鹤顶红,她也会心甘情愿把它吃光的。

「我喂饭的技术也很好吧,一点都没有洒出来。」

她又点头。

「那我当然是很够资格当妳的看护,不许说不。」他霸道的威胁。

贺千羽觉得他有些地方不一样,很大的不一样……

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这样她才有勇气拒绝他的好意。「你还要忙公司的事……」

「妳放心,公司有那群娘子军在。」他忽然想到李冠伶说的话。「蜀中猛将如云,足当大任。」那些小女孩讲话真是有趣。

他回想起那些仰慕的眼神,之前只觉得烦,现在却觉得她们真是天真可爱……

这世界多么美好!爱情让他的人生剎那间变得缤纷多彩。

忽然听见他掉了两句文言文,贺千羽有些反应不过来。心里想着他今天真怪……

「你也生病了吗?」她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似乎还算正常,肺炎不会传染的吧?

「我和妳得了一样的玻」一种名为爱情的热玻

「你真的被我传染了?」她伸手想把他推远一点,无奈力不从心。「那你快点去找个地方休息,免得愈来愈严重。要不然像这样交叉感染,我们两个不是永远都好不了吗?」

「我不要痊愈,我也不要妳痊愈。」他笑着说道。「我们要一直一直这样交叉感染下去。」他边说着,边贴近她的唇,在她唇上柔柔的游移,不让她有回答的机会。

贺千羽觉得全身热了起来,脑袋中昏昏沉沉的。

她的肺炎一定更严重了……

可是他一点也不像生病的样子。虽然他的唇也是热热的,被她双手环住的颈项也是热热的,心跳的频率十分不正常,也和她的一样……

他们得的一定不是肺炎,是心脏玻

这可要严重得多……她忍不住逸出一声申吟。双手把他拉得更近,交叉感染就交叉感染好了。

只要他们是同病相怜……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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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有点疏远、有点冷淡,十分矛盾的展翼哪里去了?

在他的坚持之下,贺千羽只好顺从的让他抱着走出医院门口,坐进车子。又一路抱出电梯,走进家门,直到她卧室。

他没有先让她在床上躺下,却先把她放到沙发上坐好。

那张大床依然放在一个奇怪而尴尬的位置,离他的卧室阳台最近的地方。

展翼轻松的动手把它挪回原位。贺千羽还想阻止:「喂,你干嘛动我的床,放在那里就好。」

当初她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它搬到贴近落地窗的位置。

展翼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没有停手的意思。

贺千羽急了。「你别动它,风水专家说那里是财位,最适合摆床了。」

风水专家这么说?展翼有点好笑她的借口。

不过也没错,那一夜又是风又是雨的,可不就害她得了重感冒了吗?当然是风水专家说的。

不理会她的抗议,他自顾自把床摆好,接着让她在床上安安稳稳的躺好,被子也盖得妥妥当当,才开口说道:「妳不用担心错过了我的铃声,我不会再作恶梦了,用不着那个铃铛,」

被他当面说破了心意,又拆穿谎言,贺千羽不由得羞红了面颊。又若有所思--他不再作恶梦了,他也有了成功的事业,他需要她的地方愈来愈少了……

她的计画只剩一样尚未完成,他的终身大事。

韩婉儿……为什么她结婚时不来问问她的意见呢?她一定上天下地也要帮她找到一个好丈夫,除了展翼之外……

她真痛恨这一部份的计画。

没有韩婉儿,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把展翼据为已有。

她还是一样可以把他据为已有啊!她现在已经明白那天他说的什么是和她一样的病了。

她永远也不会痊愈的。

他真的也是吗?

反正他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的,她乐观又自私的想着。

可是和他在一起,她会舍得他心中永远压着一个沉重的疑问,得不到解答吗?

她不会露出任何蛛丝马迹吗?她悲观又合理的自问。

「唉。」心中举棋不定,只能叹气。

「是不是很累了?」他体贴的问,一双明澈的眼温柔地凝视着她。这样的眼光是她无法招架的。她垂下头,顾左右而言它:「你去上班吧,我一个人没有关系的。」

「公事我也可以在家里处理啊!反正我们家有完整的计算机设备,不会耽误工作的。」他开玩笑的加了一句:「大老板。」

我们家?他忘了这边只是她的家吗?他自己的家在对面,山的另一边……

「哼!」她板起脸,故做严肃的教训。「你别趁机偷懒,告诉你今年的业绩要是达不到预定目标的话,我还是会炒你鱿鱼的。」

展翼可不怕她威胁。「妳现在就炒我鱿鱼好了,那我刚好可以当妳的全职看护。一天二十四小时守着妳,寸步不离的跟着。」

「我才不要一个大男人一天到晚像只跟屁虫似的跟着我。」他的笑意感染了她。这就是调查报告中的展翼吧!是她之前来不及认识的……

「病人没有反对的权利。」她只有任他宰割的份。

他不怀好意的在她全身上下巡游一遍。她颊上有未褪尽的浅红色泽,棉被底不是隐约可见的优美曲线……

侵略性的眼神看得她心中发毛,又喜又惧的瞪他一眼,却是色厉内荏。

她怎么可能拒绝得了他?

「病人肚子饿了,要吃饭。吃……」她竭思尽虑想要找出一样最麻烦的菜色。熊掌?鲍鱼?满汉全席?

有什么是可以让他忙上三天三夜别来理会她的?

「看护也饿了,饿得很久了。」他接着说下去,接得真是顺口。「要吃……」他想吃的只有一样,可不像她犹豫老半天。

露骨的言词让她的双颊烧得更红。「随便你煮什么吧!」她此刻只想将他立即打发出门。

「一定是妳喜欢的,我们两个人谁都不会失望。」他俯身轻吻着她的唇片刻,然后轻快的转身走出房间。

贺千羽望着他挺拔的背影。

他连走路的样子都变了。

之前从医院回来,他一路都抬头挺胸,直视前方,或是低头温柔的凝视着她。以前他总是头低低的,怕别人认出他,又怕看见别人眼中鄙夷的目光……

现在他又是流苏花开,从树下走过的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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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一样了,公司所有的人也都看出来了。

现在他们不再只是一对名义上的情侣。

贺千羽不再开她那部小车出门。既然两个人住在一起--生病时为了照顾她,展翼早就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又在同一个公司上班,似乎也没有理由不同车往返。

至少可以省下一笔汽油钱,展翼说得理直气壮。

敲门声响了起来,贺千羽兀自坐在椅子上发呆。

没等她响应,来人自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提了两个饭盒。

「吃饭了。」他对于贺千羽的喜好已经掌握得一清二楚。饭盒是他从一家餐馆买回来的,全是她喜欢的菜色。

贺千羽静静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无奈的叹口气。「你到底要怎样?」

展翼顺手放下饭盒,拉了张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我没怎样啊!」他有点无辜的回答。

这样没怎样?那还要怎样才算怎样?

「我只要你和从前一样就好。」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他伸手轻触她的面颊,柔软的触觉让他流连忘返。「我出狱了。」他一语双关。

「你只要处理好公事就够了。」她靠回椅背上,脱离他手指的势力范围,虽然拖延了好几秒钟。

「我耽误公事了吗?」他咄咄逼人的追问。他很肯定没有。

「我是成年人,头脑清楚,四肢健全,不需要你的照顾。」这是违心之论。那种被他宠爱的感觉是什么也代替不了的。

「我喜欢照顾妳。」这个权利是她给的,没道理收回去。

「可是我不喜欢。」不喜欢她一步一步继续沉沦。

口是心非的女人。「我们是男女朋友啊!妳不能剥夺我的权利。」

「谁说的?」她反射似的否认。

「妳亲口说的啊!真这么健忘?没关系,我帮妳复习……」他们可以由第一课重新上起……

「哪有……」是有的。她只好改口:「那是为了替你……」

「替我解围?」他接着说完:「所以妳不惜说谎?」

「那是因为公司损失不起你这员大将,在商言商,没别的意思。你自己也知道,你是公司的摇钱树。」她一副精明的市侩语气。

「妳呢?妳损失得起吗?」

他从来不是她的,哪里谈得上损失不损失?「你忘记我已经有了未婚夫?」

展翼抓过她的双手,在上头细细抚摸。纤长的手指细腻优美,从掌心到指尖没有任何碍眼的东西。

她的戒指早就从手上失踪了。「不见面也不联络的未婚夫?」他清楚至少最近这几天他们都没有联络。

贺千羽拉回手,有点后悔忘了把自己买的戒指戴上。

戒指戴了碍眼,不戴危险。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她总算还记得捡现成的句子来用。虽然连她都觉得这话莫名其妙。

「妳的前任未婚夫是半个洋人,我肯定他不会懂得这句话。」他其实也不懂。现在他一天二十四小时,分分秒秒都想看到她。都想着她的声音面容,怎能不在朝朝暮暮?

「你凭什么说他是前任?」他肯定的语气让她有点不满。

「就算本来不是,现在也是了。妳以为我会让妳脚踏两条船吗?」

「你怎知我不会回他那条船,非得上你这条船不可?」

「妳告诉我的呀!」虽然她没亲口说出。「我知道妳……」爱我。他本来想说出这三个字的。可是若不是百分之百肯定,爱是不该轻易出口的。他另选了一个用词。「喜欢我。」

蛊惑的眼神让她说不出谎话。如果仅仅是喜欢,还比较好解决。她不想附和他的结论,也无从否认,只好沉默。

「我也……喜欢妳。」这也不是他真正想用的字眼。不过还是按步就班开始吧,不用急。

「为什么?」她有哪一丁点是值得他喜欢的?

他恨她都来不及……

展翼讶异的扬起眉,贺千羽不像是那种极端缺乏自信的女人。

通常一个美丽的女人,会问的是「为什么不」,而不是「为什么」。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才对啊!」初识时正是他最狼狈的时候。回想当初的情景,他仍是十分疑惑。

只能说她对星座的沉迷造就他的好运。

贺千羽其实可以回答自己的问题。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只有她相信他的无辜,他会喜欢她,也是理所当然。

「继续说下去,就变成两个饿着肚子的傻瓜互相标榜了,吃饭吧!」她首先打开饭盒。

展翼也有同感。爱情并不是在实验室里做实验,不需要去抽丝剥茧,问它怎么来的。只需要接受它,享受它就够了。

他静静的凝视着她,好一会儿都没动眼前的饭盒。怎能不爱她?

贺千羽彷佛也察觉他的目光,抬起头回了他一个微笑。

不知怎的,他觉得她的笑意有些不安,眼神竟有些悲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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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月光从落地窗投射进来,模模糊糊映出他的五官。几缕黑发落在额前,两道剑眉横过平滑的前额,挺直的鼻梁下,那张不分时地爱偷袭的嘴,唇角微扬,彷佛正作着好梦。

是梦见她了吗?

他的恶梦已经远离,她的恶梦仍醒不过来。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里。她抬手轻抚着他浓密的黑发,嘴唇轻触他的唇。他的眼脸动了动,她赶忙移开,免得真吵醒了他。

来不及了。展翼睁开了眼睛,手臂一紧,将她拉回来。「怎么不睡?」他轻声问道。

「欣赏睡美男埃」她微笑答道,略微慵懒的低沉嗓音让她的双手不由自主放回他光滑的胸膛上轻抚着。

「只是欣赏吗?没有偷袭?」他揶揄的问。

贺千羽可不承认。「那是某人的习惯。我才不会有事没事就这样那样,动手动脚的……」

「没有吗?」他低笑出声。「那现在在我身上这样又那样的那双手,不知是属于谁的……」

贺千羽这才警觉到她的双手自有独立的意识,已经滑到他腰间,正打算继续向下……她立刻停下动作,可又舍不得收回来。「都是被你传染的坏习惯。」她喃喃抱怨。

「我不会抗议的,随妳的手爱到哪儿就到哪儿……」

他的低语愈来愈模糊,最后在她唇间完全静止……



第九章

那两个人走出餐厅大门时,一开始他并没有认出那个男人。

他的车子停在红灯前,目光有点无聊的打量着窗外。

那一男一女高挑修长的身影配合得恰到好处。定在路上,赏心悦目,到哪里都引人注意。

他们穿过面前的人行道。男人低头对女人微笑,似乎正跟她说些什么。

这时,他看到男人的正面,那一张曾经清清楚楚出现在报纸社会版上的脸孔。

他紧握方向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他!那个恶魔……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仍死盯着渐渐远去的背影……

一个魔鬼有什么权利笑得那么快乐?他为什么没有待在牢里继续发霉腐烂?却正大光明的走在大太阳底下?衣冠楚楚,手上挽着一个美丽的女人,坐进一部上百万的名车……只为了政府养不起他,就可以随随便便把他放出监牢吗?给他一颗子弹不是更便宜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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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有气无力的穿过浓密的枝叶,照在草地上。

顽固的盘据在崖边的几株老树,让崖顶看起来就是阴森森的。

并不一直都是这样的。

他记得和余心洁初识的那个秋天,也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树不见得年轻多少,草地上映照着缕缕金丝,虽不耀眼却十分温柔。

余心洁和同她一起来的那个朋友,找到一个绝佳的角度拍照。溪谷对面的一小片枫树林正换上一身彩色的新装,明亮的金黄,耀眼的红,交织成一片……余心洁心里只想着找到一个最好的位置,没留意脚下湿滑的草地,几乎跌下崖去……

是他及时拉了她一把。

日后,曾经救了她的同样一双手,又毫不留情的把她推了下去……

爱情,禁得起考验;人性,禁不起……

本来,他们现在应该已经结了婚……

他无法忍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的女朋友被……

他们订情的地方,也成了她的葬身之所……

又听到了那串手机的铃声。

是他为她设定,和他的手机一样的旋律。卡门的间奏曲日日夜夜在他耳边回荡……

她自杀当时,就是从这里打了他的手机,他听见她的鲜血在粗砺的石块上迸裂……

造成所有悲剧的那个男人,幸福快乐,自由自在的活着……

这世界根本就没有公平正义,除非亲手去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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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四七的舷窗外,一片灰蒙蒙。是云层也罢,是空气污染也好,在漫长的飞行之后,班机终于即将降落……

阔别两个星期,就快要见到她了。展翼端起玻璃杯喝了口水,唇边有一个抑制不住的微笑。

经过他身边的空服员,忍不住逗留了片刻,又多看了他几眼。心中猜想着,他是不是在对她笑。他待会儿会不会跟她要电话?她要怎样才不会显得太主动……

飞机缓缓的在跑道上停妥,他迅速取下随身行李,从容的走出机舱。

空服员只能失望的目送他离去。唉,刚才应该先准备好纸条,偷偷塞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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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千羽焦急地望着前面一长列接龙似的车阵。

一百公尺前的路肩停着醒目的警车和救护车,隐隐约约可以见到事故现场两部歪歪扭扭的轿车。

她没有心情去猜测车祸发生的原因。

第七次看了车上的电子钟,展翼的班机就要降落了,她还卡在这里……本来说好不用去接他的。只是……只是,她今天实在没有心情上班,只想着早一刻见到他,迫不及待的……如果她迟到,他会自己坐车回家,见面的时间反而延后了。

唉,真是欲速则不达……

东停西挪的停好车--她今天开了展翼的宝马,不如她自己的小车来得顺手。

让展翼坐她那部小车实在有点为难。再看了一眼手表,应该赶得上吧!还得通关拿行李什么的……

还是先打个电话吧!她有点遗憾,原本是要给他一个惊喜的。

怎么没有响应呢?他忘了开机吗?她加快脚步往入境大厅奔去……

毕竟还是到得太迟,贺千羽只好又回到车上,往家中出发。

两个钟头后,她回到公司。满心的疑惑变成焦虑,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那也该有人打电话到公司啊!展翼身上肯定是带了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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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展翼十分明白,这世界上有很多正义之士对他大有意见。可是真会有意见到不怕麻烦,大费周章的绑架他吗?在经过这么多年之后?

在心中第一千次暗骂自己太大意,对于驾驶座上那个自称是大哥学弟的男人没有任何戒心……

父亲和大哥在他坐牢那么多年不闻不问,又怎么会在这时关心起他的下落?

说不定他们根本就希望他还是死掉来得好,免得他继续败坏家风。他抑郁的想着。

可是他现在一点也不想死了。

现在他有了千羽,怎么甘心就这样死了?

若是那个男人手上没有一把看起来不知是真是假的手枪的话……就因为那个男人看起来斯斯文文,不过是中等身材,他才会同意上车……赤手空拳,那人应该不是对手。他可是训练有素的,以前交手的对象可都是些凶恶的流氓大哥……

或者刚刚在机场就该反击,说不定那把枪不是真的,现在似乎有点太迟了。 被贴上胶布的嘴,看不到他露出的苦笑。双手被一副冰冷的手铐反铐在背后,一时也不能如何,只好苦中作乐的背起孟子的名言--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筋骨……

让那个不长眼的老天收回祂打算委托他的重任吧!他是一点也不感到兴趣的车子以平稳得近乎缓慢的速度,开出市区,没有抢过任何一个黄灯或红灯,显然是不想因为任何事故被交通警察拦了下来而东窗事发。

上了山,开上产业道路,车子继续在愈走愈窄的山路前进。柏油马路变成了泥上和碎石路,两旁杂乱的树林没有人烟,此起彼落的蝉声让这一片野地更显得幽静……

前面的路已经小得车子无法继续前行。

斯文的年轻男人先下了车,一语不发,面无表情的打开后座,示意他下车。

他伸手撕下展翼脸上的胶布,到了这个地方,用不着担心他呼喊求救。

「你打算怎样?」展翼直截了当的开口问道,要死也得做个明白鬼。没有被蒙住眼睛,可见得他已不打算留下活口,就算只是为了赎金。

「你应该继续坐牢的。」他冷冷的开口。

听到这句话,展翼也没太意外。只是猜不到他的身分。是余心洁的兄弟吗?隐约记得她是独生女。还是她的未婚夫?也不太可能,出事没多久,他们就解除婚约了。没有道理这么多年后,还会想要替她讨回公道。

「你是余心洁的什么人?」

「你怎么还敢在我面前提到这个名字?」声音中有抑制不住的悲愤。

「有什么不敢?」他坦率反驳。「对不起她的有很多人,包括你在内,但是并不包括我,方某人。」他轻蔑的吐出最后一句。

「你自以为很聪明,是不是?立刻就猜出我是谁。」方致平冷笑道。「但是你今天再聪明都救不了你自己,杀人者死。」他严峻的下了结论。

「杀人者的确该死。那该死的人,一个是你,另一个并不是我。」展翼仍明确的回答,也不怕激怒他。

「本性狡猾,不知悔改,死有余辜。」

「法官说过的那八个字,轮不到你来重复。至于最后一句,也用不到你来替我写墓志铭。」

「你还敢妄想会有人替你立碑题词吗?」

千羽会替他立碑的,如果她找得到他的遗体的话。

清清楚楚的死去比不明不白的失踪强。他不想贺千羽日后天天牵 挂他的下落,到处奔波寻找。生怕得到一个坏消息,到最后只能用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来安慰自己。

她爱他,他知道。此时他十分后悔,为什么没在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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