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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暮色之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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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跟周海莎坐在角落里,偶尔与路过的人交谈,大部分时间都保持着安静。
两个人之间也很少有交流。
从刚才我就奇怪的很,因为这两个人……跟本就不像是夫妻该有的模样。
不习惯在台上待那么久,我清清嗓子,笑道:“今天是高兴的日子,给大家唱首曲子,可好?”
掌声与叫好声此起彼落,我把话筒从支架上摘下来,往前走了两步,唱了一首朴树的《那些花儿》。
这是我一下子就想起来的歌。
是我跟华震在孤儿院时最爱唱的歌。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
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难辨真假。
如今这里荒草丛生已没有了鲜花。
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
他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歌已经唱完了。
唱的时候,与华震儿时的画面一遍遍在我的脑袋里回荡。
我记起我们在孤儿院的学校上课时。
是一个夏天的傍晚。
我十二岁。
已经放学了,我还坐在最后排自己的位置上,双眉皱成毛毛虫,来来回回地扭。
落日余辉的光芒从窗户玻璃照进来,把所有的影子都拉得很长。
我看着窗户,思索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我该怎么回宿舍里去。
虽然已经上过生理辅导课,但真的来时,仍旧羞得不敢见人。
喔,忘记跟你们说,那一天,是我初潮的日子。
裤子都湿了,红红的一片,就这样走出学校,羞也羞死了。
当时我就想,是不是要等干了之后再走呢?
这时,斑级的门被推开了。
猛地抬头,华震的脑袋出现在门缝里,看到我时,嘴巴咧得大大的,蹦蹦跳跳地走进来,笑着大声说,“可算找到你啦!”
我也尴尬地笑了,擦擦额头的汗水,想说点什么,可是张开嘴,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只能摆摆手,接着笑。
华震的笑声在空旷的教室里回荡个不停。他走过来,抓住我的胳膊,“跟我走吧,我带你去玩。”
摇头。
“怎么啦?”
“不想去。”
“可是……我就只有你一个朋友啊。”
“我……对不起。”
“我们不是朋友吗?”
我慌忙摇头,“当然是啊!可是我站不起来。”
“脚受伤了?”
“不,是别处。”我感觉得到我的脸一定很红,特别特别红。
华震不由分说就把我拦腰抱起,我惊呼一声,两只手抱住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华震走了两步,突然惊讶地“咦”了一声,“有血?”
旋即,他明白似的点点头,把我放在地上,脱下他的外套,笑着替我围在腰间,“这样,就不怕了,还有我在你身边。”
还有我在你身边……
音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天硕酒楼的大厅里又热闹起来,闹哄哄的。但我好像听不到,只有华震当年的话在我耳朵里回荡。
有你,就不再害怕了呢。
我站在演讲台,看着角落里的华震,眼眶里盈满了眼泪。
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侧过脸来,看我一眼,礼貌地点头微笑,便又重新将头别了回去。
我不想让那么多人看到我流泪的模样,低头退下演讲台。
独自一人走回刚才站的位置,坐在那里看着眼前的空气。
回忆。
脑袋里都是回忆。
我死的时候,华震会为我留下眼泪吗?他是不是像所有关心我的人一样,在我的坟前抬起脸,看着天空,就能看到我的笑脸。
有不认识的两个人别说话别过来,停在离我很近的地方交谈。
本来不太在意,但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里出现了华震的名字,我立刻就把耳朵竖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坐在那里的人?”
“不晓得啊,是谁?”
“华震啊!你难道不认得?”
“噢!是他!虽然不认识,但他在河西的名字可是很响亮呢!尤其是最近几个月,这小子如日中天呐!”
“唉,如果我有那么一个老丈人,我可不一定会比他差。”
听着他们谈论华震的事迹,语气有羡慕也有嫉妒。
我忽然想起顾北辰曾很疑惑地对我说过,他不知道为什么周家最近很有进攻性,而且计划十分严秘,不像往日的作风。
算算时间,周家改变的这段日子,正是华震进入周氏社团的日子。
呵~华震把周家改变了不少呢!
我心里想着。
记起在华震还很小时,对我说的他的一个梦。
他要把暮城变得更好。
我问他,什么才是更好?
他便说,没有人再把孩子随便扔到路边,再也没有孤儿。这很好了,“这,就是我梦里的全部了。”
然后,他告诉我,他还有一个梦。而当我寻问这个梦的时候,他只是神秘地笑了笑,然后吻上我的额头。
十八岁,华震离开孤儿院。
他是整个孤儿院里最优秀的孩子,高考的成绩甚至拿到了市里的第一名,本来可以保送到大学里读书,但谁都没有料到,他把这个机会让给了别人。
为此,孤儿院的院长还着实惋惜了很久。
最后只说出一句人各有志。
那时,我真想跑出孤儿院,当面问一问华震,为什么要这样做?
但我找不到他。
没有任何联络方式。
后来有一天,我听外面来的人说起他的事情。他们说,华震变成一个小混混,已经无可救药了。
从那里起,我更加努力地读书。
因为我要变得更强,才能够拯救华震。
再见华震,已经是离开孤儿院的事情。
是他找到了我。
并不像传言中那么落魄,那时,他已经混得很好。
结束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我站起来,准备出去透透气。
“我认得你。”熟悉的声音。我浑身一颤,回过头去,华震端一盆糕点,笑嘻嘻地出现在我身后。
我倒抽一口凉气,几欲晕倒。
“你认得我?”
“秋瑶,是吗?”
“嗯。”
“恭喜,顾氏社团的副头领。”
“多谢。”
似乎不想与我有太多的交谈,华震转过身子,继续挑选食物。我看到他那盘糕点里奶油很多,想起他血糖含量高的病症,便下意识地提醒道:
“不能吃太多糖喔,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你的血糖很高呢。”
华震挑选食物的手臂僵住了。
好半晌,他才重新将目光落到我的身上,目光里有疑惑,还有隐忍不发的惊喜。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没有人知道的啊!”
我捂住嘴巴,呆呆地看着华震,心叫一声糟糕——会被发现的!
第三十二章
华震探究的眼神看过来,我的脑袋“嗡”地一声,一道道白光闪过,把我闪得头晕眼花。心里只是一遍遍地想: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不想回答吗?还是说,有什么难言之隐。”华震笑道,嘴角笑出一圈漂亮的皱纹。
我忽然感觉华震已经不再年轻。
三个月之前,他的皱纹还没有出现。
是因为正式进入周家的权力中心而心力憔悴的缘故吧?我如是想。一时间忘记了刚才的窘迫。
“只是……呃,只是玩笑而已啦!”我没头没脑的傻笑不止。
华震把眼睛眯了起来。
每当他思考的时候,便总爱眯起眼睛。
低头,挑了一块不带糖的牛肉干,撕成条状,微微皱眉放到嘴里,轻嚼。
“不像呢。”
“哪里不像?”
“刚才你的眼神,一点也不像是玩笑。”他突然把脸抬起来,眼睛也睁开了,虽然还是有迷惑,但更多的是质问,旋即一笑,便如同冰消雪融,道,“不要骗我哟,我可是很会看穿别人的谎言的。”
刚才华震抬头的时候,不知为何,四周的压力一下子重起来,压得我无法呼吸。
我用手捂住胸口,不敢去看那张熟识而又英俊的脸。
没见到华震之前,每日里总是想念。见到之后,想念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从前所没有的紧张。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与眼前这个我熟悉,却不熟悉我的人交流。
我只想逃避。
“在想什么?”华震的手在我眼前晃晃,把我从自己漫无边际的思索中唤回。
我无力地微笑,摇头道,“不,胡思乱想而已。”
“要吃些东西吗?”像哄小孩一样,把碟子端到我面前。
还是摇头,“不需要了。你也要注意啊,可一定不许贪甜。”
“嗯,你是第二个这个叮嘱我的人呢。”华震摆出一个不再追问的架势,接着说,“这些甜食是给我夫人拿的。她爱吃这些。”
“夫人?”一时间,我有些莫不着头脑,但很快就转过弯儿来——他,已经结婚了呢。
瞬间,心口像被针扎过的那般疼。
这种疼痛许久都没有出现在我的世界。
自从我坠至海底。
“啊,想起来了,是你带来的人吧?”我笑着,笑得连自己都能觉出勉强。
华震微微错愕,接着朝我身后看一眼,笑道,“正说她呢,已经来了。”
转身。我看到周海莎离开座位,落落大方地朝我们走过来。像是认识多年的朋友,她远远地对我招手。
但……她却没有看华震哪怕一眼。
是怎么了?我一直在奇怪这件事情。感情不合?不会啊,华震虽然不太爱讲话,但总是能跟身边的人合得来。
我不想直接面对周海莎,于是转回身子,装作挑选食物的样子。
“新认识的朋友,也是顾家的副头领,年少有为的姑娘。”华震在我身后向周海莎介绍。
周海莎并没有应和华震,而是走到我身旁。
躲不过了。我闭上眼睛和嘴巴,又纷纷睁开,正要跟她客套两句,忽然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惊呼——
“啊!”
“叭。”我手里的碟子落到地上。
周海莎张大嘴巴,像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花容失色。
右手食指指定了我,面露恐惧。
“有……有什么不对吗?”我有些紧张。
又是一声惊叫,周海莎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两只眼睁得大极了。
我混身打冷战,往身后看了一眼——什么人也没有。
“我可以帮到你吗?”我定定神之后道。
华震把眉头皱紧了,不解地看着周海莎,嘟囔了一句什么,但我没有听清。
他不说话倒好,一说话,周海莎的反应更大,一把推开华震,大声叫道:“你滚!你滚!”
华震被推到一边,无奈地耸耸肩膀,又对我露出一个毫无办法的笑容。
周海莎目光里的恐惧越来越深,最后难以置信的摇摇头,声音小到我必须很用力才能够听清——
“太像了……真是太像了!”
她就这样一遍遍重复这句话,直到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华震再也忍不住,向我说声道歉,领着周海莎,匆匆离开宴席。只留下呆头呆脑的我,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继续摸不着头脑。
这个周海莎,还真是古怪。
宴会继续着喧嚣。交杯换盏好不热闹。
阿大阿三他们早就喝多了,胡乱找人拼酒。
林楠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四处都找不见人影。
我婉拒了所有来我这里敬酒的人,忽然发觉华震走后,我已经很难融入这里的气氛,便站起来,走到天硕酒楼的后院。
后院很大,四处都是草坪。
像是大户人家的后花园。
我踏在这里的小路上,走到中央,便不再向前走。
抬起头。
天空里星星遍布,找不到月亮。
深呼吸一下,空气清新的很。本来发涨的脑袋立刻清醒不少。
他……真的结婚了啊!
每次想到这件事情,无论多好的心情都会立刻低落下去。我无奈地苦笑一声,准备长出一口气时,听到另外的叹气声。
顾北辰?我心想。叹气的声音一定是顾北辰。
“是你吗?”我试探地问道。很快,被树木遮挡的地方走出一个人来。
正是顾北辰。
他的两只手插在口袋里,慵懒地站在树下,靠着树干,笑起来便像是用了所有力气,道,“好巧,你也出来了。”
“啊,里面太吵。”意外的会面,却多少有些不自然,“打扰到你吗?”
“不……”顾北辰笑着说,“正想找个人聊聊天。”
我笑逐颜开,走过去,像兄弟一样搂住他的肩膀,给自己找乐子,“这么个大帅哥,便宜别人不如便宜我,今晚我陪你!”
顾北辰哈哈一笑,带我走到草坪一处长木椅上,肩并肩坐下来。
开始只是沉默。
我知道顾北辰的心情很不好,却一点儿也不想说让他开心的事。
因为在我不开心的时候,总有一套混蛋理论:那就是谁都不要开心。
“在想周海莎?”我直击痛处。
“嗯。”顾北辰倒是毫无保留。
“你好狠的心,在你最亲密的□……啊不,是战友面前为了前欢旧爱伤春悲秋!”我嘟起嘴巴,装出生气的样子。
“你少来。”顾北辰椅到椅背上,两只手高高举起,然后从后面抱住脑袋,仰起脸,眼睛里面映着星星的光。
璀璨如烟火。
像是漫画里走出的美少年。
“发生了什么缠绵悱恻的故事呢?让你如此眷恋,如此不舍。”
“发生了太多缠绵悱恻的故事,但我不会不舍,只是眷恋。”
“你从没有跟我说过你跟周海莎之间的故事。”我笑着说,把头歪到顾北辰的肩膀上。心里却想,如果现在旁边的人是华震该有多好。
“想听吗?”
“当然。”
“我可以不告诉你吗?”
“当然。”
“那我就不说了。”
“去死吧!”
顾北辰朗声大笑,笑得胸口都开始起伏了。但这笑声里,有多少是快乐,又有多少是苦中作乐呢?我不知道。
虽然是说不对我讲,但顾北辰还是继继续续地说出来。
就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身边坐着另一个失落的人,讲过去的事情。
我一言不发地倾听。
他的故事如同所有浪漫的爱情,有过轰轰烈烈。
也如同所有浪漫的爱情,不长久。
也许,轰轰烈烈永远都不可能长久,细水长流,小火慢炖,才能携手到老。
“因为什么而分开呢?”
“不知道,所以心里一直很不服呢。”
“是她喜欢上了别人?”
“应该是吧,那段时间里,默契越来越少,就这样越来越疏远了。都是心高气傲的人,哪会真的去问对方原因?”
顾北辰叹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玻璃瓶。上面写着字,但夜太黑,我看不清楚。
从他手里拿过来,我看到是永远两个字。
一瓶叫作永远的香水。
然后顾北辰告诉我,这瓶香水是他想在相识纪念日那天送给周海莎的。但他们的爱情,没有持续这么久。
“知道我想怎么送给他吗?”顾北辰把香水拿回去,笑盈盈地看着我,目光温柔似水,语气也忽然充满了宠爱。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顾北辰的眼里,我已经成为了周海莎。但我很喜欢这片刻的温暖,于是摇头说不晓得。
“来,站起来。”顾北辰拉起我。我们一起站在草坪上。
“知不知道香水怎样喷?”他笑着说,不等我答话,就牵起我的手,把玻璃瓶打开,喷到我的手臂上,“先是这里。”他认认真真地说,又一丝不苟地擦在手背上,“然后是这里。”
“最后……”他向后退了两步,右手紧紧握着玻璃瓶。
就在这样的夜色里站着,仿佛从未入世的精灵。
他把香水喷洒在半空里,张开双臂,等待什么一样,轻声对我说,“最后,要整个身体,从这里穿过。”
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到是华震张开双臂站在那里。
站在一个星星布满天空的夜里等我到来。
我早已热泪盈眶,不顾一切地穿过这些弥漫在空气里的香味,扑到顾北辰的怀里。
我想对他说,我好爱你。
“就是这样……”顾北辰低下头,下巴在我的头顶摩挲,“就是想这样,把这瓶香水送给她啊。”
眼泪止住了。
原来……他还是他,他心里永远给那个女人留下最重要的位置。
而他并不是华震。
那个在夏天抱起我,穿过孤儿院的华震。
我从顾北辰的怀抱里出来,擦擦眼角的泪痕,后退两步,转身离去。
走了两步,我回过头,看着仍旧站在那里原地不动的顾北辰,留下一个微笑。
我轻声对他说,“少爷,你刚才真好看。”
“你也是。”顾北辰怔了一下,直视我的双眼,说得真诚无比。
之后的日子里,我像往常一样,打理远东商贸的事情。
至于顾氏社团的副头领,在我看来不过是个虚名而已。因为只要顾北辰在暮城,那就根本没有我说话的地方。
一想到这一层我就气馁,于是更加用心打理远东商贸的事情。
自那晚在天硕酒楼之后,顾北辰就好像故意避开我一样,久久没有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我乐得清静,也不去想他。
但最后不知道是他憋不住了,还是其他原因,昨晚顾北辰打来电话,说有事情拜托我。
“什么事?”我在电话里懒懒地问。
自从华震再次出现,我就搬出顾北辰住的小区,住在星火酒吧里。
顾北辰在那话那头干笑两声,说没什么事,“啊……是有的。是想让你帮帮忙,想个点子呢。我的华星娱乐要推出一个打头牌的歌星,却没有什么好的包装包法。”
我胡乱嗯了两声就挂断电话。
今天想起来的时候,就暗笑不已。
这个顾北辰不会是移情别恋了吧?把对周海莎的感情移到我身上来。
要不干吗大半夜的,只为了个小事就吵醒我?
也太不可思议了。
此刻,我正坐在海边的大排档里。我对面坐着的,说出来你们一定会很惊讶。
他是陈天烨。
这个中老青年,拿着一只螃蟹腿,吃得满头大汗。
因为工作用功的缘故,很快我就把远东商贸的事情缕清,业绩比周海莎在的时候不知道提高了多少。于是陈天烨每天都说要请我吃饭。
在他强烈要求下,就出现了现在的画面。
当然,本心里我还是非常排斥他的。
我总觉得这个人身上有猫腻,心里不知道藏了多少坏点子。
毕竟,他讨好我讨好得也太离奇了些,第一天上班就送我花。就算是追女孩子,送花这个法子也太俗了些。
我们之间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
我早就吃饱了,出于礼貌,只能等着东家说他也饱了才能拍拍屁股走人。
从我坐的地方可以看到整个海滩。潮汐的声音片片地传来,像是音乐一样响在耳朵里。
已经是傍晚时分,海边的景色这时候最美。
一轮红日在地平线上只剩下半个头,把天边的云彩染得通红。
天空里飞着海鸥,或者还有什么其他的鸟儿,伴着潮汐的声音鸣叫。
陈天烨一边吃一边拿眼角扫我,看得我特不自在。我轻轻咳嗽一声,笑道,“陈大老板,您能专心吃饭吗?小心吃到鼻子里面。”
陈天烨一下子把好不容易吃到嘴里的肉吐出来,不好意思地笑笑。
“不过……您请我出来吃饭,不是真的只是吃饭吧?好半天呢,连句话也不说。”
“吃饭的时候说话,可就真的会吃到鼻子里面咯!”
“啊啊,是这样。”我压压手,示意他快点吃,心里又觉得气闷,不能就这样饶过他,得给他下一剂猛药,于是奇锋突出地道,“陈老板啊,你这么殷勤地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想法?阴谋还是阳谋?”
……
又吐出来了。
我白他一眼,把脸看向别处,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我看到远远开过来一辆R8的红色汽车,停在海滩上。
接着,从车里走下来一个人。
黑色的长风被海风吹起来,一飘一荡。
这个身影我看起来有点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他弯下腰,又从车里抱下来一个孩子。
正对我的时候,我把眼睛瞪得老大,终于想起他是谁来——
是北朗!
周家的头人北朗!
这个王八蛋,又跑来河东干吗?
我有心想叫几个兄弟过来把他揍一顿,看到他怀抱里的孩子时又打消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把他打死不要紧,伤到孩子可不好。
我推推陈天烨的胳膊,笑着把北朗指给他看,“啧啧,是你的老伙伴呢!”
……
再一次……
陈天烨再一次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吐得满碟子都是。
我讶异地看着陈天烨的反应,又把目光转向北朗。
他抱着孩子走近了。
那个小孩招呼着手臂,大声叫着爸爸,爸爸。
一边叫,一边把手伸到了陈天烨的方向。
我看到陈天烨的脸,立时铁青一片。
我的脑袋里敲响警钟,大概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却怎么抓也抓不住。
北朗并没有走得更近,只绕了一圈,又绕回车里。然后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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