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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暮色之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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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朗并没有走得更近,只绕了一圈,又绕回车里。然后缓缓把车开走。
  而陈天烨就更怪了,半天吃不完的东西也不吃了,结了账就说有事先走,匆匆忙忙的离开。
  看着陈天烨的背影,我心里的疑团更重。
  那个孩子……
  陈天烨……
  是威胁吗?我思索着,这大概就是陈天烨不老实的原因。
  忽然,我的眼前一亮——那个孩子肯定有文章!说不定就是对付陈天烨最好的切入点。
  我也立刻离开这里,直奔顾北辰的华星娱乐。

  第三十三章

  当我赶到华星娱乐的时候,前台告诉我,顾北辰与他将要包装上市的歌手去采景,预计要到很晚才回来,我便扫兴而归。
  只是没想到,顾北辰这么快就把歌手找到了,看那位前台小姐说起他的样子,应该还是个大帅哥。
  OMGD……原谅我吧,我又开始春心荡漾了。
  我走在街上,一时想不起自己该去哪儿。
  太阳落山了。
  暮城的交通开始拥堵。
  到处都是汽车按喇叭的声音,吵得我那叫一个心烦。
  我心想怎么着我在暮城也算是个人物了,怎么到现在还是天天步行?
  不想回星火酒吧,也不愿去顾北辰家里。我站在一栋商厦前掏出手机,准备给阿三打电话交他出来打电动。
  忽然身子一痛,一个男人擦肩而过,把我的手机撞到地上。
  那小子还没走远,我心头火起,一个箭步就向前冲动。
  好小子!我心中暗骂,姐姐我混社会也有年头了,就这点招数还敢过来拔我的毛?!
  眼看离这小偷近了,我伸手就要把他抓住,哪想得到不知道哪儿来的几个人正好把我俩岔开。
  我跺跺脚,接着追。
  但举目望去,撞我的小伙子已经七弯八拐,眼看就要拐到另一条街上,再找就难找了。
  我着急的很,心想姐姐我现在可是顾氏社团的二当家,怎么能栽在一个不入流的角色身上?
  眼睁睁看着小偷的身影,我就在心里干着急。
  没办法,现在我也就剩下过过嘴瘾的份儿。
  那个小偷忽然在街角不动了。
  我一怔,还没纳过闷来,就看到小偷前面挡着一个人。
  淡黄的头发,反射落日余辉的光晕。比小偷高出半个头,能看到宽阔的额头,还有如若远山的眉间。
  我猛地捂住嘴巴,心跳又开始加速了。
  是华震。
  他是华震!
  举步。却像是陷进沼泽里,我必须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抬起脚来。
  就这样一步一步地朝着华震的方向走,心里被一种莫明其妙的感动填满了。
  这些感动很熟悉。
  仿佛昨日我们还在是并肩坐在一起的伙伴……
  但当华震抬起头,对着我露出微笑的时候,我才明白,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他并没有与小偷交流,只不过是擦肩而过,手里就多出了我的钱包。
  站在远处摇了摇,又向后微微仰着头笑,像是个孩子,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昂首挺胸地走过来。
  “你的?”
  “嗯。”
  “说说里面有什么东西。”他笑着说,然后作出郑重其事的样子,把钱包打开来检查,喃喃地道,“八百元的现金,三张银行卡,还有……还有……”
  第一个“还有”的时候,华震的语气不过是惯性的疑问,但说到第二个“还有”时,已经变成了惊讶与匪夷所思。
  抬头,又低头,就这样反反复复地看着。
  “怎、怎么?”被他看得心虚,我话都说不清了,一时间忘记自己在钱包里装过什么东西,让华震这么大反应。
  他拿出一张照片,搁置在手心里,淡淡地看了许久。
  我也将目光落到那张照片上。
  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老照片。
  照片上是两个孩子站在湖边,脸贴着脸挨在一起,女孩笑得灿若桃花,男孩则稍微有些羞涩,但仍旧努力牵出最灿烂的笑脸。
  我这才想起来,那天,我醒来之后不久曾回过自己原来的家里,拿出我与华震当年的照片。
  因为是最重要的东西,所以放到钱包里随身携带。
  华震的表情时喜时忧,又带着淡淡的惆怅。
  他的手指在照片上摩挲着,像看着自己一样至为宝贵的东西。一直在呼吸,却没有气息喘出来。
  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然后,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再睁开,看着那张照片。
  “你怎么会有我们的照片?”他的声音不悲不喜,弥漫着悲伤的张力。
  我沉默一会儿,把两只手都揣到口袋里,眼神看向别处,笑着说,“啊,是原来的朋友呢。但认识的时间不长,大概只有两个月吧。”
  “两个月的时间么?可为会么她会把这些照片给了你?”
  “因为是最好的朋友啊。有些友谊,只需要短暂的铺垫就可以很好的在一起。就像有些人,明明在一起许多年,可是合不来一样。”视线落到华震的脸上。
  这句话是故意讲给他听的。
  是啊,就像我们朝夕相处那么多年,可仍旧躲不过分离一样。
  华震脸上的肌肉在松动,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右手抬在腰间,食指与中指微微用力,捏了捏照片,但最后还是放下了手。
  他耸着肩膀,笑道,“能不能把你们相识的过程告诉我一下呢?照片给你,啊,还有你的钱包。”
  “不必。”我的口气生硬,接过钱包,“我们的感情,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
  一个转身,我渐行渐远。
  “秋瑶!”
  “嗯?”停住脚步,头也没回。我看着街头人来人往的人群,用力压抑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我们……能交个朋友吗?虽然我们看起来像是势不两立,但我还是很想交到你这个朋友。梦昂已经死了。我……我想多认识一些认识她的人。或许,从这些人身上,还可以、可以找到梦昂曾经的气息。”
  我快要窒息了,大步向前。
  “有缘再见。”我如是说,可是已经走得很远,我不能确定,他是否能够听到。

  第三十四章

  风。
  很冷的风。
  我抱起肩膀,路过一个又一个陌生的脸。
  不知道多少次,想要回头看一看。
  看看那个单薄的身影是否仍旧站在那里。
  任由这份落日,在街头牵扯出长长的影子。
  许多年前,我们还是孩子。
  我们的影子都很短,却交合在一起。
  现在我们都已经长大。
  我们没有各奔天涯。
  只是我们的身影,不知从何时开始,渐行渐远。
  直到分离。
  悲伤在脑海里无边无际的蔓延。
  眼睛里看到的都是迷茫。
  华震啊华震,如果我鼓起自己最大的勇气,告诉你:
  站在你面前的,是曾经那么用力深爱你的人。
  你是否会站在那里,给我一个最温暖的拥抱。
  然后告诉我。
  告诉我,你就知道,你就知道一定是我。
  或者,你只是一笑而过。
  汽车的鸣笛声在暮城的街上此起彼伏。
  愕然抬头的时候,才看到我正站在斑马线的中央。
  一辆车停在我的侧面。
  开车的人一脸焦急和不耐。
  我对他笑一笑,快步走过。
  有时候,忽然从梦里醒来,我都会问自己:
  是不是真的已经死去。
  我还会做梦。
  我也会醒来。
  是否,我仍然在活着?
  活在一个冗长却又真实无比的梦里?
  招招手,拦到一辆的车。
  我告诉司机,我要去许州山。
  透过后视镜,司机看我的眼神很怪。
  然后,他摇头说还有事,不能去。
  “二百块。”
  “天已经黑了。”
  “三百。”
  “不好意思女士,我是真的有事要忙。”
  “五百。”
  “那个地方是坟岗!”
  他瞪大了眼睛,几乎是用吼得说出这句话。
  我点头笑了笑,告诉他我知道。
  我要去看一个人。
  听为她举办葬礼的人说,许州山半山腰林立的墓碑里,有这个女孩的位置。
  她的名字,叫马梦昂。
  价钱加到五百五十元,司机带我到达许州山。
  抬起头,又低下头。
  天空已经完全暗下去。
  山头的树木在凋零边缘徘徊。
  从山脚看去,那些树干突兀地伸在半空,在暮色的静谧里稍稍有些阴森。
  一溜青石板台阶延展到脚下。
  我拾步而上,自嘲地笑。
  我一直不敢来这里。
  从心底里都没有办法接受,何况是看到残忍到骨髓里的真相?
  但我要来。
  我要来告诉自己,曾经的马梦昂已经死了。
  而现在,我是秋瑶。
  我要告别他带给我的那些撕心裂肺。
  虽然,从再见他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我还爱他。
  静极了。
  夜里这里总是影踪全无。
  偶尔有动物在树林里穿行,扰了杂草。
  这一路,我一直在忐忑。
  每踩一步,都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虚无。
  我的脚步很轻。
  像是怕吵到什么。
  或许是这里的气氛,也或许是那些永眠的人。
  我在墓碑中间寻找着。
  大至的方位就在这里。
  低着头,眼睛从一个一个黑白笑脸上略过。
  然后,我听到从不远处传来的呢喃。
  后背一阵冰凉,冷汗就这样渗下来。
  我惊慌地抬头,看到前面有一个身影,跪在一处坟前。
  我轻轻朝他走去。
  近了近了。
  只是背影就已经足够让我在夜里把他认出来。
  哈,还真是巧。
  又是他。
  半年来,思念是有,却总是见不到人影。
  哪里能想到,今天却见了两次。
  华震并没有发现我已经走到他身后。
  他半跪在那里,低着头,看着眼前的草地。
  呼吸很轻。
  缓缓的,像是细水流淌在心里。
  而我却看着这座墓碑的主人呆立。
  黑暗的缘故,只能看到她在照片里笑。
  照片下,用红漆写着三个字。
  马梦昂。
  “梦昂。”他突然开口了——
  “还在睡吗?你都睡了好久。
  你是不是想要醒来?
  是不是醒过来,再看我一眼。
  哪怕,哪怕这是最后一眼。
  也请你将我的脸,印在你最后的画面里。
  那样,我就永远是你的唯一了。”
  “梦昂。”他在轻微的啜泣。
  “你知道我看到谁了吗?
  呵~你会问我是谁。不过我也不知道。
  她只是告诉我,是你的朋友。
  最好的,只认识了两个月的朋友。
  我看到你的照片。
  你知不知道,当我看到我们仍在一起时的笑脸——
  那一瞬间,我以为你仍在我身边。
  你不曾离开。”
  “梦昂……梦昂……”
  淡淡的,越来越轻。
  他用手捂住自己的脸。
  很小声,很小声的在哭。
  “不哭。”手搭到他的肩膀。
  华震颤抖的身躯就这样忽然停顿了。
  没有回头,“是你。”
  “已经死去的人,能够知道她仍活在自己最亲爱的人心里,也是一件开心的事。”从什么时候起,我的声音也在颤抖不已?
  从什么时候起,看着这个悲伤的男人,心一寸一寸的疼?
  “她还好吗?”
  “一定会好的。”
  “她在哪里?”
  “来,跟我一起抬头。”
  抬起脸,望着天空。
  他也把头抬了起来。
  已经有了星星,散散落落,分布在夜里。
  “看到她了吗?你看,你一定看到了。她在对你笑。”
  我忽然低下头,看着华震那张被泪水洒满的脸,笑得灿若桃花。
  一个人离开。
  只把他留在了那里。
  走得很匆忙,像是逃跑。
  相处得太久,以前的事情便会想得越多。
  或许,我只是不忍。
  不忍看到那张破碎的,英俊的脸。
  听,又有风吹过来。
  吹拂在夜里。
  拂过树叶,拂过杂草。
  拂过我的脸。
  也拂过我眼角,来不及擦干的眼泪。
  快走的山脚的时候,青石板台阶上一个老婆婆,弯腰站在那里扫地。
  当我走近时,她忽然像是发觉了什么。
  猛地顿住自己的动作,然后快速地转过身子。
  我看不到她的眼睛。
  那里,都是阴影。
  如同无边无际的黑洞。
  我们这么对视着。
  路过的时候,我看到了那双眼睛。
  混浊的,没有焦距的眼睛。
  直到擦肩而过走出很远,依旧如同芒刺在背。

  第三十五章

  直到路拐了弯,我提着的心才放下来。
  再回头时,已经没了老婆婆的身影。
  抬头看看,月至中天。
  呼吸的时候,已经可以看得到白气了。
  我搓搓手,看了一圈四周的风景,忽然发现一个问题:
  我该怎么回去?
  仔细想想,这实在是个恐怖的问题。
  我需要为你们描绘一下:
  在一片荒无人烟的坟地里,一个手无寸铁——不但无寸铁,还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儿,孤零零地站在黑暗里。
  打不到车。
  找不到人家。
  不是有句话叫坐吃等死吗?我比那个还惨。
  我光剩等死了。
  万般无奈之下,我给顾北辰打了个电话。
  我说亲爱的,你亲爱的我被抛弃被遗弃被唾弃了。
  顾北辰的声音听起来很无聊。
  他说是吗?
  “当然!”
  “你在哪里。”
  “许州山。”
  “我派人去接你,我抽不出时间来。这里的事情太多太乱。”
  顾北辰说话时还伴着背景音,仔细一听,竟然是警车的鸣笛声。
  我问他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顾北辰小声告诉我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
  他新选出来,准备好好培养的歌手,被杀了。
  一小时后,我被阿三接到事发地。
  在暮城的西郊。
  那里有大片大片的桃树。
  但是早就已经枯萎。
  弯曲的枝干横七树八地延伸到半空里。
  看上去凄艳而美丽。
  我踩着一地落叶,走到最热闹的那群人中间。
  外围围了三辆警车,以及顾氏社团的人。
  人群之中,被警界线隔开一圈空地。
  空地的泥土上,用石灰粉末划出一个“大”字的人形。
  尸体已经被抬走了。
  导演正在跟警察说明着什么。
  顾北辰站在一辆警车旁边,两只手□口袋里,单腿向后踢上车身,懒洋洋地倚在车上。
  他正在抬头看着天空。张开嘴巴,打一个大大的哈欠。
  “怎么回事?”我走到他身边问道,学着他的动作靠在警车上。
  “呶,很清楚嘛。”顾北辰朝人群处呶呶嘴巴。
  “我是问自杀还是他杀。”我白了顾北辰一眼,一点儿好气都欠奉。
  “必然是他杀。”两只手从口袋里伸出来,交叉在脑后,哈哈一笑。
  我刚要用惊呼来表示我的惊讶与愤慨,顾北辰就果断地捂住我的嘴巴,另一只手比在我们脸之间小小的缝隙里,嘘了一声。
  “唔……唔……!”
  “小点儿声,不怕别人听到啊你。”
  “唔……唔!!!”
  “你说什么?大点儿声。这个可以大点声!”
  “唔唔唔!”
  “哦哦,不好意思。我忘记把手放开了……哎?喘什么气?哎哎哎,你怎么倒了?!医生,医生!”
  我猛地一下把身子站直了,抓住顾北辰的手掌就是一口。
  顾北辰没叫出来。
  因为他刚想叫就用自己唯一能活动的手把嘴给捂上了。
  然后我刚开嘴巴,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留在他左手上的一圈牙印。
  又笑吟吟地看着顾北辰那双细细长长的眼睛。
  好吧,我承认我笑得很邪恶。
  有时候,暴力的确是一样必不可少的交际手段。
  最启码,现在顾北辰肯好好蹲下来跟我说话了。
  我问他为什么怀疑是他杀。
  顾北辰用手掌托住腮帮子,无奈地叹口气,“是周家呢。”
  “干吗这么肯定啊你!”我哼一声。
  因为知道华震是周家的女婿,我对周家的好感开始大增。
  “好好的一个人啊,拍着拍着照片就突然倒在地上死掉了。”他耸耸肩膀,侧过脸来看着我,嘴角的纹路蔓延开来,“法医告诉我啊,他是中毒身亡。我就在想,华星娱乐是我近几年开展的项目,最近几个月才渐渐有了起色。是谁最怕我们社团壮大呢?
  暮城就只有一个周家了吧?
  如果不是他们,我可再也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来咯!”
  脑袋重重地嗑到警车的门上,又故意弹了两下。
  顾北辰脸上的笑容很温暖。
  一如这黑夜里安静的一点烛火。
  可是,他的笑容在一点一点变得悲伤。
  终于,这些笑容消失了。
  垂下脑袋,看着两脚之间的空地。
  “这么年轻,就死了啊……”
  空灵的声音在空气里回荡,上升,消失在半空里。
  然后他纂紧了拳头。
  牙缝里的声音挤出两个字:
  “华震!”
  我哆嗦一下。
  顾北辰在怀疑华震?
  不,一定不是他。
  我知道华震的。
  从来都是个厌战份子。
  而且,拒绝死亡。
  但看着顾北辰开始颤抖的身躯,我并没有对他讲这些。
  呵~现在这两个人,变成死对头了呢。
  当天晚上,我就给赵勇打了电话。
  我告诉他这个案子一定要认真处理,找出真正的凶手。
  赵勇唯唯诺诺,讨好极了。又问我最近身体如何。
  我赶紧挂断电话。
  估计再这么说下去,我就可以直接跳锅里炖一碗鸡皮疙瘩汤了。
  警察还有社团的人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当我们身边的警车开走时,我站了起来,拉拉衣角。
  “你……去哪里?”顾北辰的声音很随意。
  “星火酒吧啊。”我往前走两步,侧过脸来,笑着说。
  他摇摇头,切了一声。目光就看向了别处。
  我不再理他,自顾自地走了。
  “你很久都没去过我那里了啊!”走出很远,顾北辰的声音遥遥地传过来。
  “你不回去吗?”我笑了,手掌括住嘴巴,大声说。
  顾北辰说不,他想在那里多呆一会儿。
  我知道,他是因为愧疚。
  “那好吧。”耸了耸肩膀,我上了阿三的车。
  第二天,我没有去远东商贸。
  不是周末,也并非什么节假日。
  没什么需要忙的事情。
  我直接让阿三带我去华星娱乐那里。
  路上,阿三问我今天怎么改地方了。
  我把担忧说出来,顾北辰少了一位优秀的歌手,再找一个可就难了。现在一准儿头疼着呢,我得过去帮帮他。
  虽然……至于怎么帮,我还半点头绪都没有。
  实在不行,捧个人场也是好的。
  谁让他老人家是我的顶头上司呢?
  阿三一边开车一边哼歌,笑着说他这样的行不行?
  我看了一眼阿三那张清纯的学生脸,打心眼里就否定了。
  现在十八九岁男生喜欢叫自己爷,女孩儿就自比老娘,您这张娃娃脸是打算当幼稚园的优质偶像么?
  “我说阿三,你毛长齐了嘛!”我乐着说。
  阿三立马脸通红,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我笑得更欢了,倚在靠背上,差点就撒手人擐。
  走进华星娱乐,没让前台通报,我就直奔顾北辰的办公室。
  敲敲门。
  没回应。
  不能啊,前台明明说他就在里面的。
  再敲,还是没人说话。
  我的阴谋论观点告诉我,这小子没准想不开自杀了。
  后退两步,气运丹田,一掌排山倒海推开顾北辰的门。
  迎面就是顾北辰的办公桌。
  只见他猛地从坐位上抬起脑袋,一上一下颤了两下。
  眼睛瞪得老大,一脸不可思议。
  最后看清楚是我,本来睁开的眼睛又耷拉下去。
  “是你啊。”顾北辰一点精神都没有。
  “没错!”大踏步向前,双掌再拍,把他的桌子拍得霹雳啪啦响。
  “你来干吗……”
  “拯救你!我的爱人!放下优伤,立地信秋瑶!”
  “……”
  我是个特容易受环境影响的人。
  说得好听是多愁善感,不好听……呃,不好听还是多愁善感(好像这就是个两面词,囧rz)。
  所以,本来骨头缝里都是志气的我,看到顾北辰带死不活的模样,就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了。
  现在的情况是:
  我拽了个凳子坐在顾北辰对面,跟他一起趴在桌子上。
  一个挨一个的叹气。
  顾北辰叹歌手的事儿。
  而我……
  为什么……为什么我连自己为什么叹气都不知道?!--。
  右边侧脸枕在胳膊上,我随手抄起一本书放到自己眼前。
  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
  有时候一页看十几分钟。
  有时候三秒钟看半本书。
  书页像扇子一样扇着我的头发。
  扇着扇着就不动了。
  歌手?
  这两个字突然就在我的脑袋里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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